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我就知道这次比赛得受重伤,所以提前准备了几盒。”
花独秀打开抽屉,里面好几个木盒,长的都一样。
他随便打开一个盒子,取出一粒药丸,细细打量。
“红枣?红枣能有什么疗伤功效?”
沈利嘉说:“红枣里的某类特殊提取物,对内伤有非常好的治疗效果,只是它含量很低,这一颗药丸,含有的提取物大概是五十斤红枣的量。”
花独秀一惊,五十斤红枣才提取一点,那真是挺稀罕的了。
花独秀把药丸递到沈利嘉嘴边:“张嘴,吃枣药丸。”
沈利嘉没张嘴,还翻翻白眼。
花独秀皱眉:“看我干什么。”
沈利嘉悠悠说:“姐夫,你诅咒我。”
花独秀道:“我诅咒你个毛啊,赶紧吃了,再喝点水,睡觉!”
沈利嘉幽怨的看了花独秀一眼,乖巧的张嘴吞下枣药丸。
第三天的比赛,依旧是如火如荼。
上午第一场,一个神秘刀客引起了花独秀的极大关注。
他叫胡三刀,来自沙暴门。
也就是说,他是军队推荐的选手。
但他的刀法,与先前出线的海戮完全不同。
残忍,狂躁,毒辣,恐怖。
刀刀见血,刀刀饮血。
胡三刀的刀法,甚至让人觉得是在走一条邪路。
而他最强的对手,恰恰也是一个刀客。
来自血刀门的年轻高手。
本次大会最受期待的几个门派之一,就有血刀门。
在赌场,他们出线的赔率要远低于老牌豪门纪宗。
也低于豹王门,沙暴门。
只是可惜,他们的第一个选手败于高剑东,那是没办法的事,高剑东是上届大会的亚军,是本届大会呼声最高的夺冠选手之一。
血刀门第二个选手,败于沙暴门的胡三刀。
就是这场比赛。
三个选手,已经败了两个。
最多也就能有一个人出线。
太可惜了。
不知道赌场里多少人要哭干眼泪。
第二场。
这场,有一个花独秀非常欣赏的少年出场。
云中水。
花独秀笑呵呵道:“许久不见,阿水弟弟似乎长高了啊?”
纪念泽翻翻白眼:“你都长高了,还不许别人长高?”
花独秀一惊:“有吗?我身子还在发育?你这么在意我?”
纪念泽轻哼一声,不想搭理他。
云中水不止是长高了些,他的气质也变了。
以前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剑。
内敛,深沉。
而现在,更像是一把拔出一半的剑。
依旧是内敛,深沉,但多了一股毕露的锋芒,让人不敢轻试其锋锐。
他的眼神依旧是漆黑如墨,长发垂下,遮住了三分之一的面容。
头也微微低着。
还是那么的内向。
但就在裁判敲响铜锣,宣布比赛开始后,云中水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把拔到一半的剑,完全出鞘了。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六三章 第四天的比赛,终于来临!
云中水第一剑刺出,花独秀就放心了。
剑意,汹涌的剑意,如头顶的烈日一样耀眼。
进攻,进攻,永远的进攻。
料敌先机,攻其必救,一往无前,心中无他。
花独秀的脑海里几乎瞬间就出现了这些词汇。
若是普通武者观看,还只能说,云中水的剑法好凌厉,好快。
顶尖高手,则会看出云中水剑法中的更深精妙。
而只有真正懂剑的人,才能体会到云中水剑法中流畅而进取的意境。
就如纪念泽,她悟性已算是极高,但看花独秀练剑,起初只是觉得比较厉害而已。
等到花独秀摊开分析讲解之后,她才能在脑海中生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随心所欲,无边无疆,处处是神机。
她从花独秀胡乱挥刺的剑法中,看出了这份意境。
纪念泽小声说:“比之去年来纪宗挑战时,云中水简直是判若两人。”
花独秀不无得意道:“我很欣慰啊。”
纪念泽看了花独秀一眼:“你欣慰什么?你又不是他师父。”
花独秀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念泽噎了一下:“我再跟你说话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花独秀抬起一根手指:“莫要轻许承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纪念泽重重哼一声,这次真的不打算再理花独秀了。
半个时辰后,比赛落下帷幕。
云中水胜出。
花独秀指着场中少年说:“念泽,你看,剑意这个东西,要么求精,要么求繁。无论哪种,做到了都不可小觑。”
纪念泽轻哼。
花独秀说:“你知道我是哪种吗?”
纪念泽还是轻哼。
花独秀说:“我之前是求精,现在是求繁。”
“但在第二轮的赛场上,我注定是又精又繁,成为漠北历史上最耀眼也是最帅气的天外剑仙。”
纪念泽忍不住了,无语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花独秀问:“怎么了?”
纪念泽说:“是不是现在还没清醒,怎么还在说梦话?”
花独秀摊手:“哪有梦话,你不信我?”
纪念泽嗤笑道:“就你,还剑仙,仙是那么好当的么?”
花独秀叹气道:“好吧,那就不当剑仙了。念泽,今天你要减肥了。”
纪念泽问:“什么?”
“你不是说再跟我说话就不吃饭了么?一会儿我们吃,你看着吧。”
纪念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独秀众人起身去吃午饭,周围几个吃瓜观众小声议论。
“那边有个年轻人,他说自己是“剑仙”,哈哈,简直笑死个人。”
“他好像是纪宗弟子?”
“纪宗门徒确实是用剑的,不过他是哪个?长的这么瘦瘦巴巴,还打扮的跟听曲儿的公子哥一样,一看就不抗打,纪宗怎么选了这种人参赛?”
“别瞎说,你忘了么,他就是目前个人赌注榜排第一的那个花独秀!”
“哦对了,原来是这个奇葩,怎么还没轮到他出场?”
“花独秀是第四天出场,我倒要看看,他会败的多惨!”
“败了不算惨,拿那么多钱赌他赢的人才最惨!”
“五万两啊,一把扔,真是大手笔。这要是给我,分散开买几大门派的高手,那还不赚疯了?”
“还剑仙,狗屁!五万两纹银打水漂的剑仙,真的是没听说过。”
“五万剑仙!本届武道大会最大的笑话,哈哈!”
一句无心玩笑,花少爷莫名有了一个外号——“五万剑仙”。
而且这外号悄悄的传开了。
没办法,赌鬼太多,凡是跟赌场扯上关系的新闻,往往传的都很快。
下午场的比赛,比之上午场要激烈很多。
第一场,豹王门的鲍一翀胜出。
花独秀不禁感慨:豹王门的底蕴,果然可怕。
拳法境界比之香宗无疑要强了很多,而且年轻弟子里豪杰辈出,非但武艺练得好,而且精气神非常旺盛。
鲍一豹,鲍一战,鲍一翀。
这三人,全都自信满满,而且沉稳大气。
天知道豹王门还有多少优秀弟子。
花独秀有种感觉,豹王门正如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充满生机。
不简单。
再一比,第三代弟子中,纪宗除纪不亮一枝独秀外,纪清亮性格略显内敛,纪念泽是个被复仇情愫充斥的女子。
纪明亮,纪洪亮等所谓“卓越”弟子,跟鲍氏这三位一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几十年后,十分堪忧啊。
下午第二场的种子选手,又一个奇葩货。
他来自香宗,是沈利嘉的师兄——香吉士。
同样是个小胖子,同样嘻嘻哈哈,同样手无寸铁。但跟其他练拳选手不同,他没有穿鞋,他光着脚丫子。
花独秀记得沈利嘉悄悄说过,他这个师兄很有意思。
让自己仔细看。
花少爷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小胖子到底是怎么个有趣法。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香吉士主动发起进攻!
就在他出招的瞬间,不但花独秀大跌眼镜,全场上万观众全都发出惊讶,不解,嘲笑,赞叹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呼喊声。
因为这位香吉士选手,他竟然倒立而起,双手撑地,用两只脚丫子施展拳法!
“喂喂喂,这小子是不是入错门派了,他不应该去漠南神腿门练武吗?”
“一直倒立,不会头晕脑胀吗?”
“真有意思,早知道我就买他十两赢了,陪是肯定要陪,至少给他一个鼓励啊。”
“我有个问题,他的脚丫子若是踢在人脸上,会不会把人熏晕?听说胖子都特别能出汗……”
“原来他‘拳法’的精髓就是生化攻击啊,厉害了,跟那个拿木箱子放毒气的神经病有的一拼。”
……
不管观众多么吵闹,说着什么样不可理喻的话,最终,香吉士艰难赢下了这场比赛。
原因嘛。
最重要的当然是这场比赛里没有顶级豪门的顶尖高手。
其次,是他以脚驭拳法,确实打出了令人难以招架的特殊威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谁让他赢了呢?
如此,香宗派出两个参赛选手全部出线。
此战之后,不论他俩在第二轮表现如何,香宗都可以跻身漠北第一流门派之列。
第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第四天的比赛!
纪念泽,花独秀,他俩的出场,都是在第四天。
因为要参赛,二人不能在观众看台上待着,早早的在军营休息区等待。
这是一个大帐,四面通风,倒也不热。
除了门口驻守的众多武士外,大帐内共有二十四个年轻人在这休息。
默默等待自己出场的时间。
第一场的八人,已经入场了。
大帐里这么多人却非常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因为大家坐在一块,互相看着,谁也不想留下主动攀交情,或者要联手先干掉谁的印象。
在漠北,架可以打输,但荣誉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玷污。
侠义,比什么都重要。
花独秀仍旧是一身公子服,只是肩膀,肘子,膝盖等部位更加宽松,而袖口,腿脚,衣领更加紧致,更适合跟人动手打架。
在一群武服青年中,他是绝对的另类。
花独秀小声问:“念泽,你紧不紧张?”
纪念泽摇头不语。
花独秀偷偷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北郭铁逸,不由得皱起眉头。
北郭铁逸正面带笑意的看着花独秀二人。
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意思?
花独秀小声说:“念泽,你别怕他。这小子的套路我都告诉你了,你只需按照这十个月我教你的剑法来打,肯定能赢。”
纪念泽轻轻点头,还是不说话。
她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而且那眼神正凶狠的盯着北郭铁逸。
花独秀叹口气:“你这样不行啊,我说什么来着,不要陷入仇恨里不能自拔,这样会毁了你。”
“哪怕你再想杀他,你也要把他当成是普通的对手,是一个前进路上的垫脚石,而不是必须挖出来,必须清理踢走的绊脚石,懂吗?”
纪念泽依旧微微点头不语,眼神还是凶巴巴的瞪着北郭铁逸。
花独秀只好站起来,挡在纪念泽面前。
纪念泽皱眉:“你干什么?”
花独秀不满道:“你是我媳妇,你老看别的男人做什么?还当着我的面,我不要面子的么?”
纪念泽脸色微红,低头说:“谁是你媳妇,又没结亲。”
花独秀趁机摸摸纪念泽的脑袋:“嚯,头发真顺滑。”
纪念泽气呼呼一把打开花独秀的手,佯怒道:
“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果然,几乎所有人都在眼神怪异看着他俩。
花独秀回头扫视一圈,大大方方说: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把妹么?”
“切……”
“吁……”
“臭不要脸……”
众人小声嘀咕几句,外面驻守的武士立刻吼道:
“保持安静!”
没人再说话了,但所有人的眼睛依旧盯在花独秀和纪念泽身上。
作为少见的女选手,而且又生的如此美艳动人,纪念泽本就很吸引人眼睛。
花独秀笑道:“听我的,比赛开始后暂时放下心中执念,以平常心去打,知道么?”
纪念泽点点头,但眼中仍难掩一丝焦躁神色。
花独秀愁啊。
这样怎么能行?
北郭铁男那么强,甚至都没怎么打,一路走两步平推过去就打赢了所有对手。
这个北郭铁逸也绝不是善茬。
十个月前那一战根本没怎么打起来,花独秀不好判断他的真实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但肯定不会次于现在的纪念泽。
万一一会儿开场,纪念泽又抱着必死的心情去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正中北郭铁逸下怀么?
想到这,花独秀站起身来,缓步朝北郭铁逸走去。
纪念泽眉头一皱,刚想起身拉住花独秀,却晚了一步。
抓了个空。
纪念泽犹豫一番,最终还是老实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花独秀的身影。
花独秀飘飘然来到北郭铁逸面前,扬了扬下巴,一脸“诚恳”的说:
“来了,老弟?”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六/四章 意外的第一场结果
原本大帐里二十四个人,可能有接近二十个人看花独秀调戏纪念泽,另还有几个“老实忠厚”之人不屑于看。
但现在花独秀来到北郭铁逸面前,口出问候之语,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二十四个人,二十三个看过来,还有一个是花少爷自己。
北郭铁逸身子往后一躺,两条胳膊自然舒展,二郎腿惬意的翘起:
“花独秀,有屁就放啊,千万别憋着。”
花独秀不怒反笑:“好啊,那你张嘴。”
说着,花独秀转身,快速一撩衣襟后摆,装作模样要放屁。
当然,花少爷这么讲究的人,怎会当众放屁?
不不不,哪怕是他自己一个人独处,他也不会的。
花少爷,精致人儿。
北郭铁逸立刻脸色拉了下来。
他真想一脚踹在花独秀屁股上,把他踹个狗啃屎才好。
但这里是选手休息区,最忌动手。
一旦闹事,他立刻就会被逐出军营,取消武道大会参赛资格。
唉……忍了。
花独秀等了一会儿,发觉北郭铁逸没有踢他屁股,脸上还有点惋惜神色。
“铁逸老弟,你怎么没张嘴啊,说好的吃屁呢?”
北郭铁逸:“……”
花独秀说:“我花独秀如此天纵英才,哪怕放的屁也是香的,不信你靠过来好好闻闻。”
说着,花独秀撅了撅臀部,微微靠近北郭铁逸。
北郭铁逸的额头已经有青筋开始跳动,大手抓着椅子扶手,抓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花独秀再次惋惜道:“不闻啊?那算了,以后你想闻也没机会了,我花独秀的香屁可不是谁想闻就能闻得到的。”
北郭铁逸冷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花独秀转过身来,面对北郭铁逸说:
“没什么事,就是闲聊天。我忘了上次是谁了,也像你刚才那么说我。唉,你们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最基本的礼貌吗?公众场合,动不动就让人放屁,污染了空气,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一会儿比赛发挥失常,算谁的责任?”
北郭铁逸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花独秀说:“我来啊,就是想警告你一下。”
“纪念泽是我的女人,一会儿比赛你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现在你老色眯眯看她,是几个意思?”
“当我不存在吗?公然调戏有夫之妇?还要不要点脸?”
北郭铁逸重重哼了一声,眼神有些吓人:“滚!”
花独秀说:“怎么滚,你给我打个样。”
说着,花独秀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
“来来来,表演一个,滚的好,少爷我重重有赏。”
语罢,花独秀把手中银票猛的摔在北郭铁逸脸上。
花少爷也生气了。
花少爷生气,后果很严重。
北郭铁逸“腾”的站起身子,恶狠狠瞪着花独秀,脸色涨的跟猪肝一样。
被人拿银票甩脸上,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他本就肤色偏黑,现在是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就像快要熟透的桑葚一样。
花独秀丝毫不惧,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北郭铁逸。
他二人相距不过几寸距离,甚至鼻尖隐隐都能碰到,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围观众人没想到他俩说着说着竟会演变到这一步,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观看。
他们巴不得这两个二货赶紧打起来,然后双双被驱逐出场。
纪念泽也没说话,她相信花独秀。
不是相信他俩急眼了打起来花独秀能打赢。
花独秀肯定能赢,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是相信,花独秀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突破底线,不会让局势朝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果然,二人对峙没多大会儿,外面的武士又进来大喝:
“干什么,干什么!懂不懂规矩,都给我坐下!”
花独秀迅速坐在北郭铁逸的座位上,脸上又换了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下好了,现场只剩北郭铁逸还傻站在大帐里。
曾有位哲人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花少爷此举大含哲理:坐你的座儿,让你无座可坐。
武士皱眉问:“你叫什么名字?没听到我说话么?还站着做什么?”
北郭铁逸气的脑袋发昏。
他的椅子被花独秀占去,虽然旁边还有空位,但他哪里甘心就这么走开?
自己的位置被公然抢去,还不能说。
说,就是打报告。
大家都是武者,潇潇洒洒做人,堂堂正正做事,你的位置被人抢了,还找军爷打报告啊?
丢不丢人?
可是不说,坐在一旁,岂不是等于自认败给花独秀了么?
武士又吼道:“你是聋了么?不服从规则,我请你立刻出去!”
北郭铁逸气的一跺脚,在紧靠着花独秀的椅子上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花独秀不着痕迹的踢了他椅子腿一下。
还好花少爷穿的是公子服,袍子下摆挡住了他的小动作。
无人看见。
北郭铁逸坐下的一瞬间,悲剧发生了。
“喀嚓!”
椅子塌了……
北郭铁逸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够快,立刻一个铁板桥又跳了起来。
动作倒还算干净自然,没有太过狼狈。
花独秀摇头感慨:“老弟,你的铁臀功练得不错啊,这么结实的椅子,你一腚就坐塌了。”
众人无不捂嘴轻笑。
在场的选手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眼光都不差,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花独秀捣的鬼。
但谁也不说。
那位武士刚要转身离开,听到椅子碎裂的声音又转过身来,满脸怒意的盯着北郭铁逸。
“我坐,我坐……”
北郭铁逸赶紧拱拱手,强忍满心怒火,迅速在远离花独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是唯恐这位军爷再发飙,真把他撵出去。那样的话可就太惨了,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铁王庙是牛批,超级牛批,在祖妙界那是如雷贯耳,哪怕是官府也要礼让三分。
可惜,这里是漠北界,而且还是在最受武者尊崇的武道大会上。
铁王庙来势汹汹,势必要借此大会在漠北界好好立个威风。
他绝对不能坏了神教的大计。
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导致他成为开赛以来第一个不守规矩而被除名的选手,那北郭家可真是出了大名了。
得忍啊。
武士重重哼了一声,冷漠的眼睛扫视众人,转身离开。
花独秀从容起身,“哈,哈,哈!”轻笑三声,回到纪念泽身旁。
“媳妇儿,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个砂锅头,砂锅头你懂不懂?”
“这是我们困魔谷的土话,意思是说这人脑袋里汤汤水水,浆浆糊糊,哪怕是下面用火烤也白搭,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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