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这次,鲍一豹一点不急,就这么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双脚似魔鬼的爪牙一样朝高王人走去。
高王人立刻意识到这招的厉害,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他立刻从后腰又抽出几把短匕在手,似乎也在犹豫。
怎么应对,能不能应对,应对的后果是怎样。
可惜,他脑袋有点傻,这三个问题不太好想出来。
干脆不想!
凭感觉,干!
高王人接二连三迅速把手中短匕扔向半空,然后往嘴里含了一把。
他抬头看天,天上有好多把短匕在旋转,跳跃,在到达顶点后开始下坠。
他的双眼,似乎有两道白芒射了出来,射向天上的短匕。
在这一刻,高剑东都慌了,全身都在哆嗦。
因为,连他也不知道高王人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打算用什么招式。
“白虹剑法”里,根本就没有如此起势的招式!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九二章 饮恨,饮恨啊!
高王人究竟要做什么?
全场两万观众猜不透,他的对手鲍一豹猜不透,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师哥高剑东也猜不透。
大概只有高王人自己才知道他想干嘛。
高王人把一堆短匕扔上天后,忽然全身气息一变,左腿在后,右手在前,手中一剑对准鲍一豹。
他的背后,似乎坠下一轮巨日!
几乎是一瞬间,鲍一豹懂了,高剑东也懂了。
最懂的,最惊讶,差点跳起来的,是花独秀!
因为,这是他花氏剑法独有的剑意!
一剑西来,东方不亮。
没错,高王人在这一刻,竟然模拟出此招的独特剑意,并且有模有样的,简直跟花少爷使出来如出一辙。
下一刻,短匕落下,高王人纵身而起,依旧是以绝技“白虹贯日”迎向鲍一豹。
或者说,他不是“白虹贯日”,更像是“白虹落日”。
只是这次他没有玩出三刀流,而是一剑在手,漫天短匕被他强横的剑意卷起,形成一个匕首旋涡,被他顶着冲向鲍一豹。
他背后的巨大落日,不像花独秀那样是红色夕阳,而是乳白色的。
那种令人看不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错觉,却跟花独秀一模一样。
鲍一豹像是一个巨汉,他双拳交叉一震,周围两丈内恶风呼啸,地上黄沙颗粒被风流卷的到处横飞,若砸在人身上肯定生疼。
当然,鲍一豹附近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抬头看去。
高王人简直就像是从落日里而来一样,带着匕首旋风坠向自己。
鲍一豹吃过这招的苦头,他强行收拢自己略有些涣散的神识,尽力不受他剑意干扰,然后狂霸一拳朝高王人轰去。
一拳轰出,拳头上的气膜压迫的空气滋滋作响,似乎他不是在向空气挥拳,而是在向某个肉眼难辨的有形物质挤压。
高王人到了。
二人毫无花哨的猛烈对撞。
短匕组成的旋风刀阵在碰到鲍一豹铁拳气膜时立刻开始解体。
不是简单的破裂,而是一寸一寸的碎成钢渣。
高王人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他的剑风继续旋转,那些碎成钢渣的刀锋并没有被恶风吹散,反而贴着鲍一豹的手臂卷了下去。
短匕越碎越多,风刃也越卷越密,鲍一豹几乎就跟顶着沙尘暴在出拳一样。
终于,顶在前面的短匕全部解体,高王人咬牙翻身,没敢跟鲍一豹对轰,而是用极快的速度贴着他后背/飞了出去。
描写慢,实际这些都在一眨眼间完成。
二人一错而过,各自落地。
高王人的短匕全部碎成渣,只剩手中一把尚在。
而鲍一豹,两肩,脖子,整个上半身像是被密集的食人鱼啃咬了一茬一样,皮开肉绽。
鲍一豹有点不敢置信。
以他强横无比的内力气膜,根本不该受到如此创伤?
按道理是这样。
只是双方交锋的气势太强,短匕碎片被两股风压挤迫,虽然没能伤到他的右臂,但钢渣还是猛然击打在他的肩头和脖子上。
就像是打铁崩出的火星。
铁锤没打到人,火星却崩在了身上。
鲍一豹右拳一握,插在肩头脖子上的无数碎钢渣悉数被崩飞。
一片血雾飞起。
鲍一豹忽然有点晕。
打了这么久,他有点失血过多。
流血多或许是好事,能降血压,能冷静状态,但流太多也会导致头晕无力。
鲍一豹看向高王人,这个小傻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腰上的武装带还插着好几把。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鲍一豹忽然有种无力感。
他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他的境界超过高王人太多太多,但是高王人似乎有无穷的剑意,单靠剑意就能抹掉鲍一豹境界上的优势。
这是一个纯粹的剑者。
只要手中还有剑,他就能不停的创造奇迹。
而且,他竟然还会“花氏剑法”?
当初花独秀去豹王门退婚,跟鲍一豹小小打了一架,用的就是这招“一剑西来,东方不亮”。
高王人虽然没有完整使出这招,但他把这招的剑意揉进了“白虹贯日”里,使“白虹剑法”如虎添翼,更强一筹。
难道是花独秀教他的?
不太可能。
高宗是纪宗的有力对手,花独秀不可能把自己看门绝技教给对手。
那结果只能是一个,花独秀跟高王人曾经过交手,高王人自己学来的。
高王人傻乐道:“你,你还打吗?我有点累了。”
鲍一豹狠狠瞪了高王人一眼,你还知道累?
高王人的小脸上果然满是汗水,刘海根根黏在额头上,更显得他无比的瘦弱不堪。
鲍一豹心一动:他累了,我再坚持一下,用内力优势打败他?
就跟上一届大会,纪不亮对决高剑东时用的那种策略?
他有点心动。
虽然这跟自己本来考虑不太一样,不能堂堂正正用豹王拳绝技打赢对手,却要以鏖战来拖到赢。
但能赢,总比输了强吧?
鲍一豹眼神转动,高王人又说了:
“我师哥说不让我受伤,所以我没敢尽全力,打的很小心的。现在我累了,再跟你打,可能要受伤哦,我师哥要不高兴了。”
鲍一豹:“……高剑东不高兴又能怎样?”
他不高兴,我特么还不高兴呢!
高王人不能受伤,那我呢?
我这一身的剑伤我高不高兴?
艹!
高王人似乎看不懂鲍一豹的嘲讽意思,傻乎乎说:
“那你来,咱们继续打,我还有……还有五把短剑,小心点的话大概还能打一个时辰。”
鲍一豹刚要鼓起的斗志又泄了下去。
看着高王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再硬拼折损自己的短匕,鲍一豹有点想放弃。
再打一个时辰,纵然自己内力足够充盈,血也不够流啊。
身上伤口太多了,哪怕是已经封住主要穴位,流血速度大为减慢。
但毛细血孔还是在不停渗血。
每次他剧烈引动内力,施展绝技时,鲜血就会冲开伤口,混合着汗水哗哗的往下淌。
可不是闹着玩的。
鲍一豹问:“你真能打一个时辰?”
高王人仔细算了算,说:“如果你不再使刚才那招,能坚持一个时辰。如果你再用那招,我有点吃不消,大概要少上两刻钟。”
鲍一豹脸色难看。
滚犊子吧你!
你当我豹王拳的绝技是不要钱的,一次又一次的使出来给所有人看?
我就算不心疼,我皮也疼啊,那些伤口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强度的拉伸。
再使一次,我得多流多少血?
哪怕是真打上一个时辰,观众们不饿吗?不用吃午饭的吗?
快拉倒吧。
鲍一豹深吸几口气,下定了决心。他朝远处的裁判挥挥手:
“裁判,到此为止吧,我,我认输。”
此话一出,裁判大为惊讶,连高王人也十分不解:
“不行,你不许认输!”
鲍一豹皱眉:“干嘛,你还赖上我了?”
高王人说:“我还有好几个想法没验证呢,你很抗打,你再陪我打一会儿。”
鲍一豹怒道:“我特么闲的吗我!”
说罢,不理高王人,鲍一豹大步朝场外走去。
他要赶紧包扎伤口,控制伤势。
输了便输了,不是自己弱,实在是这个高王人太奇葩。
输了就输了吧!
鲍一豹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想赢,非常非常想,但最强的一招已经使出来了,却没有重创高王人。后面再打,纯粹就是打烂仗,白白浪费时间,白白消耗内力。
弄不好失血过多还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恶果。
高王人挠挠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裁判立刻安排武士护送鲍一豹前去处理伤势,然后宣布高王人获胜。
而且是无伤胜出。
这小傻子还真特么听他师哥的话,说不受伤就不受伤,邪门了。
高王人的胜出,在普通观众眼里似乎有点难以理解。
豹王拳的精妙和气势,以及鲍一豹的高深境界,浑厚内力,怎么看怎么都是第一流的。
哪怕说他能夺冠,大部分观众也认可。
反观高王人呢?
他虽然一次次的顶住鲍一豹的绝技猛攻,而且绽放出炫彩夺目的超强剑意,但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剑意,什么是剑意?
还不是影响人大脑判断的一些幻觉么。
一方是实打实的强,一方是虚无缥缈的幻觉,一直打下去,谁会赢?
对不起,高王人赢了。
观众不好理解,顶尖高手们却能够理解。
高王人的剑意,已经高到了一个程度,一个超乎常人能理解的程度。
脱虚向实,可以这么解释。
他不经意间已经能够用剑意来抵消对手“内力外放”的强大境界。
他的剑意就是他的剑气,甚至比剑气更加恐怖。
因为剑意不是剑气,不需要消耗过多内力来维持。
破防的能力却丝毫不必剑气差。
高宗众门徒高兴了,好一个高王人,竟然把夺冠热门,把豹王门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给干下去了!
真是意外的惊喜,大意外,大惊喜啊!
众人个个脸上欢欣鼓舞,互相夸赞高王人做得好,简直跟过年一样喜庆。
豹王门众门徒虽然遗憾,但他们眼睛是雪亮的,知道鲍一豹尽力了,再打下去仍旧改变不了比赛结果。
只能说,鲍一豹遇到了克星。
没办法。
而北看台上那位呢?
那位花公子,还处于震惊之中。
仅仅交手过一次,这个小傻子就摸到了自己花氏剑法的剑意,这还是人吗?
哪怕是那些境界上差很多的剑招,剑意,花少爷尚且要仔细观战,晚上还要在灵异世界翻来覆去琢磨很久,才能掌握。
这个小傻子,只跟自己交手一次,几乎是一息之间的事,就把自己的剑意摸到了?
难不成,他比我还牛批?
比我还天赋异禀?
比我还非人类?
我不信,我绝对不能接受!
我花独秀才是独一无二,一枝独秀的那一个天才剑仙!
但,事实就这么无情的摆在面前……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九三章 一物降一物,高剑东滑铁卢
不论花少爷愿不愿意,委不委屈,甘不甘心,高王人确实用他的实力证明了自己。
证明自己是一个卓越的剑者。
甚至在对“剑”的理解上,他并不次于花独秀。
君不见,高王人以“白虹剑法”单一剑意,尚且能把鲍一豹逼到几乎要困兽犹斗的境地。
花少爷以“花氏剑法”,能做到吗?
应该做不到。
除非再配上“魔流叱风痕”绝技。
那样的话,鲍一豹同样只能饮恨当场,毕竟,魔流府史上最年轻的长老可不是盖的,再年轻,那也是长老。
既有长老之名,也有长老之实的。
打完这场,太阳已经跑到了天空正中。
裁判宣布比赛暂停,午休一个时辰。
下午第一场,是北郭铁男对阵高剑东。
有了上午高王人惊艳到极点的表现,所有人都对高宗,对高剑东有了无比巨大的期待。
高剑东,高宗年轻一代弟子里当之无愧的头马,天才少年,早在五年前的上一届武道大会,他以十九岁的年龄拿下第二名的好成绩。
若不是纪不亮鬼点子多,心思缜密,故意从开局就刺激高剑东消耗内力,最终谁赢谁输,谁能拿下上一届的冠军,还真在未知之数。
所以,时隔五年,当高剑东再次踏上比武场时,他的身份也就确定了。
第一种子选手。
甚至赌场的赔率表,高剑东的赔率始终稳定的很,丝毫没有波动。
就是一比一点一。
花少爷是多少赔率?
最初是一比三,现在是一比二。
也就是说,花少爷是百分百的赔,高剑东是百分之十的赔。
十倍的差距。
纵然如此,买高剑东的人还是多如牛毛。
因为大家都觉得,哪怕是赢百分之十,那也是稳赚的。
买你花少爷虽然赢了翻翻赚,可就你那两把刷子,万一贿赂对手失败,嘴遁也不灵,岂不是一败就全赔了?
谁敢买你?
所以,花少爷的总赌注虽然高,其实绝大部分都是他们几个人凑钱买的。
散客,很少有人买花独秀胜出的。
下午这场,自从北郭铁男打赢鲍一翀,充分证明自己实力后,到了北郭铁男对阵高剑东,官营赌场难得改变了高剑东的赔率。
他的赔率,从一比一点一,提高到一比一点五,提高五倍。
而北郭铁男的赔率,是一比二。
很高,换算赌赢的收益,是高剑东的一倍。
也就是说,赌场的判断,仍旧是高剑东技高一筹,赢面更大。
跟赌场判断相一致,广大赌客们踊跃押注高剑东,对高剑东胜出的期待更大。
二人上场,裁判鸣锣宣布开始。
高剑东长剑出鞘,挺身而立,自信而强大。
北郭铁男上下打量高剑东,笑道:“又是个凡人。”
高剑东皱眉:“我当然是凡人,那你呢,你是蝼蚁么?”
北郭铁男道:“我是神。”
高剑东等了一会儿,说:“接着说啊,你怎么漏下两个字。”
北郭铁男问:“什么?”
高剑东一脸嘲讽道:“你是神……精病,话要说完整,不然会引起歧义的。”
北郭铁男丝毫不生气,点头道:“你会懂我的。”
他双掌一翻,一股磅礴气势冲天而起。
高剑东抖了个剑花:“怎么,不站在那里让人砍你脑袋了么?这么好的事,怎么轮到我时就不玩了呢?”
北郭铁男说:“同样是凡人,你比其他人强一点。”
高剑东皱眉:“行了别废话了,来吧,让我领略一下祖妙界第一豪门的实力!”
北郭铁男脸上表情逐渐认真,他沉声说:“会很快的,你小心了。”
话音一落,北郭铁男率先冲上,二人立刻爆发激战。
高剑东再次展现出“白虹剑法”的无上精妙,整个比武场像是化作汪洋大海,高剑东就是出海的明月。
而北郭铁男,则像是海面上那颗顽石。
黑漆漆,毫不显眼。
但任你风浪再大,再急,哪怕一次次彻底把它吞没,顽石依旧屹立在那里。
浪来,似乎永远的吞没了顽石,但浪去,顽石毫发无损,再次露出它漆黑的样子。
甚至北郭铁男都没有使出前一场那种黑色电流,紧紧是靠肉身“铜皮铁骨”境界就在高剑东的狂攻下保持不败。
高剑东的境界,比之高王人高了很多。
高王人大概介于“斩铁”圆满与“内力外放”入门之间,而高剑东,至少是“内力外放”大成境界。
从境界上来说,他跟鲍一豹算是棋逢对手。
北郭铁男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
因为他没有完全展示,他单单是用“铜皮铁骨”境界就挡住了高剑东的所有进攻。
戏剧性的一幕,真的是戏剧性。
上一场,鲍一豹境界高到可怕,而对手高王人没什么境界,手中兵刃碎了一把又一把,却凭着惊人的剑意打赢了比赛。
而这场,高剑东境界高到可怕,长剑附着着锋利的白芒,威势惊人,但在北郭铁男面前他却寸步难进。
相似的场面。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啊。
战局持续了半个时辰,高剑东把先前高王人曾用过的那些精妙剑招悉数使了一边,甚至场面更大,更加壮观绚烂,似乎威力更大,但依旧奈何不了北郭铁男。
甚至连伤都伤不了北郭铁男。
久攻不下。
高剑东有点绝望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凭什么你这么强?
明明你的境界没我高,凭什么我伤不了你?
北郭铁男始终面带微笑,进退间颇为淡然,完全没有仓促的意思。
高剑东停手了。
他站在北郭铁男面前两丈处,穿着粗气死死盯着他。
北郭铁男面带微笑看着他。
高剑东怒道:“别笑了!”
北郭铁男问:“为何?”
高剑东咬牙道:“你的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北郭铁男说:“我的笑,只给弱者,跟侮辱与否无关。”
高剑东:“……”
北郭铁男说:“若是高王人站在这里,我便不会笑。”
高剑东皱眉:“为何?”
北郭铁男说:“因为他懂剑,真正懂剑,而你,不懂。‘白虹剑法’的威力,你只得其形,不得神韵,还没资格作为一个强者站在我面前。”
高剑东:“……”
北郭铁男说:“我早说过,你啊,就是凡人。”
高剑东咬牙切齿,一脸怒容,却又无可奈何。
若是放在寻常,有人说他高剑东不懂剑,不懂“白虹剑法”精妙,他肯定嗤之以鼻。
但现在,尤其是上午见识到高王人拿鲍一豹当靶子,一套套,一遍遍的使出“白虹剑法”,高剑东真的有一丝触动。
高王人在一遍遍的试验中,分明试出了一点新东西。
无与伦比的剑意。
高宗剑法的剑意,高剑东当然领略到了,而且很强。
但高王人上午展现的,比高剑东所领略到的剑意还要特殊。
更加纯粹,更加一往无前。
不是强大不强大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
高剑东展现出的气势甚至比高王人还要强大,问题不在这里。
高王人,他整个心都在剑上,只要手里有剑,他仿佛就有了灵魂,仿佛灵魂与剑的灵魂产生了共振。
这个境界,高剑东隐约看出一点,但他自己绝对做不到。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到。
现在,北郭铁男直接点透,高剑东的内心更为震撼。
是了,人弟比我懂剑,比我懂得“白虹剑法”的神韵。
作为一个剑者,他比我强大。
不,不是比我强大,而是比我更配称之为“剑者”!
高剑东有一丝落寞的味道,但绝对不颓丧。
高王人比他更懂剑,他首先是高兴,因为高王人相当于是他的亲弟弟,这是一个孤儿,父母十多年前都死在了和仇家的对决中。
高王人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大哥哥怎么会嫉妒小弟弟的成就?
他落寞就落寞在,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懂剑的那个人,自己才是高宗年青一代里走得最快的那一个人。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我不懂剑。
多么痛的领悟。
高王人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你说我不懂剑,那你就来做我的靶子,让我懂剑!”
北郭铁男说:“有意思吗?”
高剑东说:“有。”
说罢,高剑东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如果北郭铁男不是在故意骗他,那么,剑意的高低要远比修炼境界的高低更为可贵。
或者说,在某些对决中,剑意的杀伤力更为可怕。
他收敛境界,仅仅保持在“斩铁”大圆满之境,然后剑锋虚指对准北郭铁男。
北郭铁男皱眉。
高剑东仍旧闭着眼,但他身上磅礴的剑气完全消散掉了。
与此同时,一股肉眼难辨,但脑海里可以幻化出某种景象的剑意喷薄而出。
高剑东的剑意并不低。
只是相比于高王人,还远不够纯粹,还只是就剑意而剑意,不能从灵魂深处自然而然的弥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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