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归来当奶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北北
只有林若影没什么表示,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比赛,好像对下一阶段的秘境探寻不关心、也无所谓。
何振山暗暗瞥她一眼,心说,我敬你龙魂组长的身份,但是你既然不愿和我站在一起,那么别怪我到时候置你于不顾。
战况倾斜,冯云杰略处下风。
京城燕家家学渊源,燕山月从小接受熏陶,因此他的武道乃文武之道,书法、文学、武学熔于一炉,旁人武功再高,若是腹中没有文学根底,实难抵挡他这一路文中有武、武中有文、文武俱达高妙境界的功法。
冯云杰在昆仑派虽然学过经史子集,但毕竟研究不深,随着对方招式变化越来越多,逐渐难以招架。
但见燕山月一支判官笔笔尖摇曳,书法中有打穴之功、打穴中有书法之道,当真是银钩铁划,劲峭凌厉,而雄伟中又蕴有一股秀逸的书卷气。
姜柔看得啧啧称奇:“这样的武功真不错,比起那种把胳膊套满铁环的铁线拳好看得多,赏心悦目。”
余越也是点头:“这个燕山月确实有些门道,寓功法于书法、融书法入功法,做到了‘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欲上先下,欲左先右’。”
苏慕容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如果我对上他,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余越瞥了她一眼,阴恻恻一笑说:“慕容,怎么跟你说的?练拳练心,如果还没比赛,就先觉得自己不行,那不如干脆认输。另外,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师父没信心,啊?”
这话在不同人听来有不同感觉。
苏慕容浑身一寒,心想,完蛋了,肯定又要挨打了?
步爻炼则满心不屑,说得好像有你苏小姐就无人能敌、直接预订最终冠军一样,真是狂妄自大!
只见台上燕山月以唐朝名臣褚遂良所书的《房玄龄碑》攻击,笔法如同天女散花,刚健婀娜,顾盼生姿,笔笔凌空,极尽抑扬控纵之妙,逼得冯云杰进退失据,“两仪分光剑”发挥不出威力。
林若影微微颔首,对燕山月露出赞赏之色。
何振山则眼睛微眯。
台下何艳青忍不住喊道:“师兄,你打算保留实力到几时?!”
冯云杰一怔,他本打算把底牌留待决赛再用,可是第一场就遇到强敌,如果再藏着掖着,恐怕连决赛都进不去了吧?
他挥剑强行格开燕山月的判官笔,身形后退,拉开距离,说道:“燕兄弟,此战我是非赢不可,故不得以对你用此杀招,小心了!”
这番提醒,也算正道君子所为。
燕山月不急着强攻,一来还他君子礼待,二来也想看看对方的绝招如何。
只见冯云杰将左手覆于剑刃一抹,掌心顿时被划开,鲜血流入血槽,随后长剑高举,内力到处,剑上自生血芒,有几分妖异,如同红红的火炬,照耀擂台,映得周围冰盖一片血红。
观众都是骇异,大惊道:“这……这是什么剑法?”
台下的洪人杰、孙志杰脸色更是极为难看,面面相觑。
洪人杰咋舌:“没想到,掌门人不仅将赤麟剑传给了云杰,就连我派的昆仑血河剑也倾囊相传……”
孙志杰眼中不无怨毒之意:“掌门人真是偏心,明明冯云杰的天资在我们三个人当中算差的……”
洪人杰叹道:“不是掌门偏心,是何师妹偏爱云杰,这就叫‘入赘豪门,乌鸦变凤凰’。”
孙志杰啐了一口,似乎颇为不齿。
原本并称“昆仑三杰”,如今差距拉开,自然有人心里要不平衡。
冯云杰的脸和双眼也是赤红一片,不知道是因为发功涨红还是被剑光映红。
只听他高声唱喝:“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剑出,如同血河奔腾、赤浪千里,气势凌厉壮丽,而又无比诡异,是霸道绝伦,向着燕山月奔杀而去。
燕山月脸色一变,为之动容。
众人也是瞠目结舌,想不到昆仑派这等避世远尘的正道宗门,又素以“万道源流”自居,竟有如此剑法,狂霸之中带着三分煞气、三分的邪气。
腾龙集团董事长马化龙却赞不绝口:“这就是昆仑派的‘血河剑法’吗?当真是了不得!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壮哉,壮哉!”
如此的威势,便是京城燕家最惊才绝艳的燕山月也不敢直撄其锋,当即选择退避。
但听轰的一声大响,擂台台面竟已给冯云杰的血色剑芒劈出一道深沟。
这一剑之威,令人心悸。
木屑纷飞之中,冯云杰双目似有电光划过,手腕一振,剑尖立时由下往上疾刺,指向燕山月胸口、眉心和咽喉,这剑快若闪电,但去路却又蜿蜒曲折,如黄河九曲十八弯,教人摸不清他那一点剑尖的去处。
燕山月只得再行催动轻功,如海燕逆浪翻飞,身形陡然拔高,险而又险,避开这变化无方的一刺。
谁知,冯云杰丝毫不给对方机会,双眼红得吓人,一剑冲天,整个人火箭般高高拔起,竟而高过了燕山月。
此时他居高临下,一剑斩落,剑上血光大盛,如同血河飞流直下,又似血龙飞落九天!
燕山月身子凌空,已是无处借力、无法闪避,只能举起手中镔铁判官笔,拼命一挡……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65章 倒数
当——
血色的赤麟剑斩在判官笔的笔杆上,竟镔铁判官笔斩作两段。
燕山月虎口裂开飙血,似是握不住笔,无奈让武器脱手飞坠。
而赤剑继续下斩,利刃距他不过几厘米,眼见就要劈开头颅、血溅当场。
此情此际,冯云杰瞬间自信无限,满心是无数闪念。
如果我施展出这昆仑血河剑,就算是余越当面,也可斩之!
若我胜过余越,那姜姑娘会否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要学会这昆仑血河剑,就必须入赘何家,与别的人成婚。
如果我不学,便无打败余越的机会……
他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必胜无疑,竟在关键时刻由着纷扰的杂念分了神,全没注意剑底异变。
突然后背剧痛,大椎穴上冷不防狠狠挨了一击,惊觉已迟,刹那间眼黑耳鸣、内息漫散、气滞血瘀、身体失灵!
原来燕山月早已清醒预判自己无法硬撼冯云杰的昆仑血河剑,刚才看似无奈招架,其实仅使出六成劲力,余下四成巧用,弃笔也属计算之内,为让对方轻敌大意。
战果如他所料,趁冯云杰沾沾自喜、一身五心、疏于防范之际,施展家传的轻功身法,如燕雀回翔,以绝不可能之姿态,翻飞至对手身后,出其不意,以指代笔,重击其“大椎穴”!
漏永禁宫三十六,
燕回争踏月轮归。
晓吹翩翩动翠旗,
炉烟千叠瑞云飞。
冯云杰重重摔在地上,双眼瞪圆,手中紧握赤麟剑,但内体气机已被打散,身体失控,半天爬不起来。
燕山月落下之后,单膝跪地,脸色发白,似乎因为内力消耗甚巨,需作回气。
他闭着左眼,有鲜血从眼睑中流出。
他呼吸吐纳片刻,咬牙站起。
至此,胜负已分。
有好多人目瞪口呆,似乎没看明白胜负如何突然逆转。
啪啪啪……
这时,一阵微小的鼓掌声响起,打破满场寂静。
却是观众席间,一个不满两周岁的小女孩儿拍着自己的小巴掌,表示对精彩比赛的赞赏和对胜利者的祝贺。
接着,陆续有人回过神来,开始鼓掌喝彩。
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尤其燕山月的表现,令人叹为观止。
燕家出了这么一个天纵之才,京城燕家的荣光还能持续数十年。
看到这样的结果,高台上的大佬们一个个闭上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振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阖上双眼。
何艳青激动不已,若无身边人阻拦,差点儿冲上台去。
洪人杰和孙志杰相视一眼,均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即便入赘何家、得了赤麟、学会血河,又如何?第一场就失败淘汰,止步决赛门前,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昆仑派?
胜负已定。
燕山月捡起断成两截的判官笔,下台,在几名燕家客卿的簇拥下快步离开。
林若影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几缕异样光彩。
冯云杰是被人给抬下擂台的,狼狈无比,算是丢尽了东道主的脸面。
因为擂台遭到破坏,需要更换台面,所以现场休息十分钟。
昆仑派的人工和技术都还不错,崭新的台面很快更换完毕。
昆仑派大长老也已调整好了情绪,高声宣布:“第二场——青城派与蓉城刘家的双重代表,对阵,龙虎山天师府,有请!”
张娇早已经准备就绪,一跃上台,红衣飘飘,是娇媚无双,惹得现场男性一片叫好。
张娇一身红衣,站在擂台之上,像一只骄傲的火烈鸟。
今天,她靓丽的容颜更显娇媚、白皙的雪肤更加光彩照人,犹如春天盛放的桃花樱花,娇艳欲滴、轻盈可人。
姜柔不由赞道:“哗,小娇感觉上越来越漂亮了呢!”
余越笑了一下,问:“姜老师,你也想像她一样么?”
姜柔说:“倒也不是,我天天跟着你吃吃喝喝,皮肤、气色、精神明显比以前要好得多,不必羡慕谁来。我只是好奇,小娇她自从成为武者以后,就越变越漂亮,是修炼了什么功法吗?”
苏慕容对此也很好奇,竖起耳朵要听。
余越又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我虽然知道她修炼了什么功法,但实在不好意思讲出来,毕竟我女儿还在这儿呢,我怕影响不好。”
苏慕容恍然明白过来,猜想那应该是一种见不得光的功法,内心不禁对张娇充满了鄙夷。
姜柔并非武道界中人,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什么意思?”
时间过去三分钟,擂台上仍旧只有红衣张娇一人。
她的对手张青羽迟迟未现身。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这什么情况?”
“天师府的张青羽也是此次大会的种子选手,都到第三轮了,没理由弃赛啊。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会吧,这里是昆仑山,昆仑派的祖地宗土,而且还有这么多武者在,能发生什么意外?”
“万一魔宫之人开始作祟呢?”
“那么魔宫也太嚣张了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张青羽要是再不出现,张娇就要再次免战晋级,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免战两轮,直通决赛,运气好过东道主?”
“可不是嘛!”
昆仑派的大长老已经开始询问天师府方面参赛选手的情况。
天师府那边早已经炸锅了,他们一大早就找不见张青羽的踪影,直到现在仍无消息。
带队长老简直快要急得发疯,如果不是大赛规定禁止临阵换将,他都想上台代打了。
昆仑派大长老征询了高台大佬团的意见之后,宣布说:“我倒数十个数,如果天师府的选手在这段时间内未能出现,那么就视为弃权。十……”
天师府的备战席哀嚎起来。
带队长老大发雷霆,责怪天师府的人没把张青羽看好。
“九……”
“八……”
“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现场观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大长老的读秒。
大长老清了清嗓子,用更为洪亮的声音数道:
“六……”
“五……”
张娇昂首看着远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
“三……”
大长老的“二”字还未出口,忽听一个声音响起:“青羽在此!”
语声清越,如青天鹤鸣,而且来势极快。
第一个字还像是从某座山上发出,第二字已到了十里外,第三个字有人看见人影移动,四字说完,一名青衣修士已来至擂台之下,拾级上了台面,站在张娇的对面。
众人为之惊叹,好快的身法、好强的真气!
从远山横空跨越十几里而来固然身法迅疾,但是能将声音远远传送,内功真气的修为也是不容小觑。
天师府的带队长老瞧见张青羽一袭青衣清逸绝伦,脑后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除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以外似乎并无大碍,他本想骂人,终于还是没骂出来,心想着,来了就好,没事就好。
冲高台上的几位大佬和昆仑派大长老一拱手,说道:“天师府张青羽到场,请求正常开赛!”
昆仑派大长老在征询了大佬们的意见之后,宣布说:“开始比赛!”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66章 戏梦
“开始比赛!”
话音落下,张娇才悠悠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之人。
张青羽也在看她,眼神无比复杂。
记得昨夜荒山破庙,二人共赴巫山、握雨携云、春漫高唐。
缠绵不知几度,香汗不知何流,总算骨节儿酥散魂灵儿丢。
张青羽醒来时,身边一人也无,如同一场春梦了无痕。
但是身处野庙和身体的虚软都在告诉他,那一切不是梦。
他以为身体虚软属于正常,毕竟第一次,第一次就那么疯狂。
但是仔细内观之后,发现自己透支过多,不同寻常。
故而在山间找了一口不冻泉,梳洗收拾一番后,用五心朝元之法打坐复元,直到回神,惊觉比赛时间临近,连忙欺山赶海践雪径,是横越十数里奔至现场。
在打坐冥想的过程中,他想了很多。
他想问一问张娇,到底什么意思。
但是,当他站在张娇的面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甚至很难把昨夜那个酥香软玉、冰肌无骨、多情如水、温柔而又狂野的小白兔和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冷漠得像山巅傲雪的红衣少女联系到一起,他不禁有些迷惘。
张娇看他的眼神却毫无感情,只有冰冷。
她拔剑出鞘,冷声道:“这位师兄,你已经迟到,现在还要发呆到几时?我可不等你了,看剑!”
说着,使出青城派的“松风剑法”直刺张青羽腰腹。
腰腹乃人体中心点,第一招就取人腰腹,显见野心极大,这样对手无论向上向下、向左向右都很难躲,躲得了第一招躲不了第二三四招。
张青羽却轻轻一跃,如鹤影天青,脚尖在剑尖一点,飞纵到张娇身后。
他这身法极为漂亮潇洒,轻松避过了张娇抛砖引玉的一刺,让对方的后手完全使不出来。
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飞越张娇之时如果凌空下击,只需往其后脑或颈椎拍上一掌、踢上一脚,张娇不死也要重伤。
即便不受伤,也将被逼得手忙脚乱。
可是张青羽没有,他就落在她身后,然后看着她。
张娇调转长剑,再攻张青羽。
这一回,她将“松风剑法”完全展开,如同风暴是向着张青羽席卷而至!
原本青城派“松风剑法”刚劲轻灵、兼而有之,讲究“如松之劲,如风之轻”。
而现在,张娇把“松风”变作“狂风”。
就看她手中长剑直来直去,刚猛迅捷,每出一剑,必有嗖嗖风声。
而剑速极快,劲道更大。
她身形不停晃动,下盘却如苍松一般坚定不移。
正是“咬定青山,不动如松;西东南北,迅捷如风”。
张青羽微微颔首,她能把剑法练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越许多青城派弟子,甚至各路武道高手。
只是……火候还有些不够。
他闪身避开最狠的几剑,施展“金光咒”,金光覆盖右手食指和中指,找准张娇攻势当中最薄弱的一剑,屈指一弹。
只听“当”的一声,张娇长剑剧震,剑刃反卷自己,若非反应灵敏,及时扭腰旋臂,险些便削掉了自己的耳朵。
张娇瞪着张青羽,嗔道:“你……你好狠的心呐!”
张青羽一怔,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方,讷讷道:“我……我……”
“你什么你!”张娇已经剑势狂飙。
这一次,她的剑仍似狂风,却不像先前那么有进无退、直来直去,而是多了许多变化。
好比山崖之上一片松林,忽遇山间狂风大作,密密麻麻的松针发出悉悉沙沙之声,左摇右晃,相互摩挲碰撞,有进有退、有削有扫、有劈有挂、有刺有撩,犹如一把把利剑顿生无穷万千变化。
张娇越舞越急,手中的剑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形状,只有模糊的一片银光。
张青羽道了个“好”字。
台下的余越和高台上的林若影却同时摇头。
苏慕容问余越:“师父,为什么摇头?是因为张娇的剑法太花哨、太杂乱了么?”
余越说:“你懂的。”
步爻炼嗤之以鼻,姓余的小子,你还能再装一些吗?这样的剑法已得青城派高手真传,如果你在台上,早就已经被捅成马蜂窝了!
只见张青羽目光如炬,屈指连弹,是金光闪动。
当当当当当当当……
金铁交击之声绵密如同雨打房檐。
突然,张娇双手持剑,脚下蹬地、扭腰发力,姿势美妙已极,整个人却如同迅雷般冲出,长剑瞬间化作闪电,直刺张青羽咽喉。
这已经不是青城派的剑法,而是蓉城刘家的“刘氏枪法”。
此番变招,毫不容情。
飞身直刺,是拼命的招数!
张青羽胸中不无酸楚,难道昨夜的温柔狂野对她来说只是露水恩情,不值得半点留恋?难道她真的能够分清彼此,当成一场游戏一场梦,或者说,她将宝贵而美好的身体献给自己、让自己恣肆胡来一整夜,除了要解开烈性春毒,便只有报答和感谢?
这许多念头,都是一瞬间在他脑海中电闪而过,张娇长剑如枪,已刺到他眼底,下一刻便将洞穿咽喉。
张青羽脑中混乱,加持了“金光咒”的右手中指向上弹出,“铮”的一声,正好由下往下弹中她剑脊,剑脊如蛇之七寸,是剑身最薄弱的地方,张青羽无心一弹,没有控制的力量非常大,竟将长剑剑身完全崩碎,碎片如同一蓬银星激射上天。
张青羽一指弹出,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张娇手中仅剩的剑柄也把握不住,被巨力震得脱手飞起,一对白生生的手掌被震出道道裂痕、鲜血直流,而她自己因为惯性使然,还在冲向张青羽。
张青羽满心歉疚,转化柔劲将她抱住,在她耳旁关心道:“你流血了……”
张娇发狠挣开他,往他身上打了两拳:“要你管!”
这两拳打得不轻,但是对于有“金光咒”护身的张青羽来说没什么,他反倒是担心女孩儿手疼不疼。
张娇向后退开几步,借用小白牙撕开衣袖,将衣料紧紧裹覆于双掌,而后向台下借兵器。
刘星垂把他爹传给他的“虎牙亮银枪”扔了上去。
张娇接枪,旋身舞弄,做了个漂亮的起手式,枪尖对准张青羽的心口。
张青羽神情苦涩,似乎勉强要笑,却哪里笑得出来?
他问:“你真的……那么想赢吗?”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67章 五雷
张青羽苦笑问道:“你真的……那么想赢吗?”
张娇说道:“废话,不想赢,上擂台干嘛?我的目标是,夺冠军、做盟主!”
张青羽看着她,虽然还是有些难以把面前这个骄傲倔强的红衣少女和昨夜那个娇娆妩魅的洁白少女联系起来,但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微微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张娇的枪已搠到他胸前。
蓉城刘家祖上当过将军,带过兵、打过战,开疆拓土、保境安民,以枪法传世,“虎牙亮银枪”曾是名枪,可惜后人不济,让名枪蒙尘。
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说的是枪法在十八般兵器中最为难学,也最难掌握。
张娇学武时间不长,学枪时间更短,但她胜在气息强劲,体内大量的真气和内息足够支撑她把任何武技使得似模似样,就算架势不对、修炼不精、体悟不深,也能使出很强的威力。
张青羽看得出她枪法有好几处破绽,却也忌惮她枪上的威力,如同猛虎之牙,噬咬而至!
张青羽向左滑出三步,先避锋芒,而后用“金光咒”覆持双手,与之对攻。
朝天枪!
滴水枪!
探海枪!
缠丝枪!
提柳枪!
风轮枪!
钩月枪!
虎跃枪!
龙腾枪!
斜门三枪!
反身梨花转!
张娇的枪势时而似猛虎爬山,时而似蛟龙击水,时而似蟒蛇缠身。
张青羽的指掌也变化多端,时而凌厉,时而飘逸,时而刚柔并济。
二人看似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其实越打越是奇怪,分开时,四目相对、嘴角含笑,姿态神情,便似裹在一团和煦的春风之中;当他们斗在一起,又你进我退、你击我挡,招式缠绵依恋,是好玩的成分多,而凶杀的意味少,好像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一般,眉梢眼角,渐渐流露蜜意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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