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归来当奶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北北
……
张娇记得,昨夜抵死缠绵、狂野纵情之后,张青羽竟然讲解起了天师府的五雷之法。
二人裸裎相拥,大胆依偎在天师府居所某一房间内,留恋享受着快活之余的温存。
没有开灯,但月光射入,整个房间一片幽蓝,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迷离魅惑,如梦似幻。
张娇偎在张青羽的怀里,凌乱的湿发下藏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白皙光洁的娇躯微微蜷缩着,每一寸都散发着楚楚惹人怜的气息,好像受伤的白羊、白兔,很难想象,在此之前不久,这只白兔何其狂野,令人难以抵受,几乎身死魂销。
张青羽看着月光下的女孩儿,神情复杂,又似已经痴了。
当女孩儿抬头以媚眼看他,问他怎么了。
张青羽反问:“张姑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张娇嗔道:“我们……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张姑娘’?”
张青羽心中一动:“叫你……‘娇儿’可好?”
张娇俏脸儿一红,低垂螓首,似乎很是羞涩:“都可以……”
接着,她又问:“阿羽,我叫你‘阿羽’行么?”
张青羽笑说:“行啊。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我很高兴……”
张娇把自己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轻唤:“阿羽,阿羽,阿羽……”
张青羽感觉浑身又燥热起来,心头也是火热,只是体内有些空虚、有些虚弱,难以为继。
张娇问:“阿羽,你要问我什么?”
张青羽郑重地看着她清纯而又娇柔妩媚的漂亮眼眸,郑重地问:“你真的想赢得武道大赛冠军、你真的想要成为武道盟主吗?”
张娇说:“那么好的机会,试问谁不想呢?你不想么?”
张青羽摇头:“师门寄我予厚望,但我自己却并不想去争求那些东西。娇儿,我现在所想,只是想要你开心快乐,我只想看到你的笑。”
张娇呆愣了半晌,幽幽然道:“小道士,你撩到我了……”
张青羽却很严肃:“你虽已进入决赛,距离盟主之位仅有一步之遥,但是,以你目前的实力,想夺冠军,并非易事。”
张娇沉默不语。
张青羽连忙说:“我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事求是的话,你的两个对手皆非易与之辈。可是,你别难过,也别气馁,我会助你。”
张娇吃惊道:“你……你助我?”
张青羽点头:“白天在擂台上,我刻意向你展示了天师府的雷法。你与我几次阴阳和合,体内已有我的真元之气,有此基础,你修炼五雷之法,当会事半功倍。”
在听到“阴阳和合”、“体内已有我的真元之气”这些字句之时,张娇的内心是惊诧大于羞涩。
只听张青羽又说:“五雷,即五炁,对应人体五脏。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你来不及修炼全部的五雷之法,我想,便单传一法,你专修一炁。”
张娇心里还是有些懵。
那个人传授我“天罗香”和“腹婴功”,用这两门功法确实能够引诱、迷惑男性心智,蓉城刘家的刘星垂和青城派的屠斐便是被我一步一步控制了,但也没有达到我不提要求、对方就主动作为的地步啊。
要知道,“雷法”是天师府的镇派绝学,就算我想学,也要一步步引导对方解除防备、要花时间和一些媚人功夫取得对方最起码90%以上的信任才能得逞吧?
一共才睡了两次就主动献上本门无上功法,这让张娇不能不觉得奇怪。
难道他真的爱上我了?
却听张青羽已经开始为她讲解雷法奥要:“我查看过你的身体情况,在你的五脏之中,肾脏最为强壮,肾水充足、肾气旺盛,阴盛而滋润,阴液浓厚,虽然不纯,但也无妨。你适合修炼肾炁,也就是水雷、‘玄冥雷’。肾部之宫玄阙圆,中有童子冥上玄。主诸六腑九液源,外应两耳百液津。苍锦云衣舞龙幡,上致明霞日月烟……”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83章 玄冥
玉虚峰。
盛天崖。
武道大会决赛擂台。
燕山月笔势陡变,狂奔疾走,出手全无章法,但见他如疯如癫、如痴如醉、如中邪入魔,笔意淋漓,笔走龙蛇。
小家伙看得哈哈笑。
姜柔骇然道:“他……他怎么了?”
马化龙一脸惊讶之色:“那燕山月莫非是抽风了么?”
姜柔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以她的性子没这么问。
林若影点头,俏脸儿上却满是欣赏,赞叹道:“好锋锐的草书,若再饮上三杯酒,笔势更佳!”
“哦?”马化龙看她一眼,心下讶然,原来是狂草,我没看出来,你个小姑娘竟看得出来?
“嗯嗯。”余越却知道,林若影不仅看出燕山月变换的是草书,还看出燕山月此时所书正是唐代张旭的《自言帖》。
张旭号称“草圣”,乃草书之圣。
杜甫《饮中八仙歌》诗云:“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林若影说要燕山月饮上三杯,便是赞他手笔有先贤风致。
余越正在看林若影,林若影忽也转头看他,二人四目相视,竟有种灵犀相通的感觉,余越感觉林若影的眼睛仿佛在对自己说:“你懂我。”
场中,燕山月固然笔意狂放、笔法极具锋芒,下笔风雷。
但张娇却好似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看不懂对方的笔法。
她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攻击,没去考虑应该如何破解。
她完全专注于自己,专注自己的身体、专注自己的炁。
她的身上已经产生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气场。
当燕山月的笔来到张娇面前,并且以无穷无尽、不可捉摸的笔意封死张娇所有退路的时候,现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分,燕山月终究是技高一筹,不对,技高好几筹。
突然,张娇伸出自己的左手。
白白嫩-嫩、酥酥软软的一只小手儿。
从酥红幼嫩的掌心,陡然涌出大量漆黑的液体。
那液体,其实是炁体,液态的炁。
黏稠油腻、厚重浑浊、奇诡阴寒。
黑水一旦涌出,周遭气温骤降,原本就是天寒地冻,此刻更加阴寒得可怕。
张娇掌心对准的是燕山月,黑水便如同黑色的喷泉,全部喷向燕山月。
燕山月处在攻击状态,纵身运笔,就好像自动投向那黑色喷泉当中。
黑水黏稠,看起来很是恶心,燕山月也在瞬间判定彼物凶险,用尽全力,凌空闪避。
他身体折叠,身轻如燕,如燕回翔,堪堪避开了喷涌的黑水,险而又险。
黑水喷空落地,竟如活物,如同一滩一滩的黑色油藻,自动汇聚起来。
张娇的掌心继续吐出黑水。
不对,应该称为黑色浆液。
因为实在太过黏稠、太油腻。
越来越多黑色浆液在擂台台面蔓延,逼得燕山月连连后退。
他的笔势已然瓦解,并且与张娇的距离越拉越远。
任他笔意如何巧妙、笔势如何玄奇,打不到对手,一切终究是空。
台下,已有天师府弟子忍不住惊叫出声:“那……那不是我天师府雷法——玄冥雷吗?她怎么会使……”
话没说完,便被带队长老捂住了嘴。
那弟子看着自己门派的长老,惊慌失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带队长老压着声音说:“闭嘴!”
天师府弟子问:“长老,她……她使的难道不是‘玄冥雷’吗?”
带队长老说:“是玄冥雷没错。”
天师府弟子问:“那为什么……”
带队长老说:“不要问,也不要说。张青羽还在房间吗?”
天师府弟子回答:“是的,长老并未解除张师兄的禁足。”
带队长老吩咐说:“你们去个人,把他给我带来。”
有天师府弟子答应一声便去了。
带队长老自然早已看出张娇所使正是本门五雷之法当中的“水雷·玄冥雷”,他不让门下弟子声张自有他的道理。
现在没有对证,即便当场指控张娇偷学本门功法,她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此其一。
雷法高深,如无天师府高手指点,外人想要偷学,不啻登天之难。若有门人私相授受,那便是家丑,怎可外扬?此其二。
眼下比赛还未结束,张娇有机会夺冠成为盟主,如果现在得罪了她,对天师府来说没有好处。此其三。
所以,不如等到比赛结束,看她是胜是败,再做计较。
如果失败,抓来私下拷问,定要她有个交代。
带队长老盯着台上张娇,心中已有怀疑对象,只是尚无证据。
擂台上。
燕山月很快便要无路可退,黑色浆液蔓延整个台面,逼得他几无立锥之地。
张娇想起昨夜张青羽说自己“双肾强壮、肾气旺盛”,她还骂他“胡说乱讲,把我当欲求不满、如狼如虎的女妖怪吗”,现在看来,自己的确适合修炼使用“玄冥雷”,肾炁足是资本啊!
黑色浆液就跟不要钱一样,平铺整个擂台,对手若不想被黏到,那就只有下台,但按照规则,下台即输;若不下台,那么必然要接触玄冥雷,玄冥雷吸骨榨髓、削浊心志,届时便将领教到厉害。
燕山月看着满台的黑色浆液,如同面对一座油田、一片黑海、一群堆叠蠕动的怪蛇,阴潮、恐怖、令人作呕。
他绝对不想被那东西黏到。
但他已经退得脚跟踩在擂台边缘,再退就要掉下去。
突然,燕山月独目之中目光一凝,挥手将寒铁精英打造的判官笔掷出,同时纵身跃起。
他所站之处堪堪被黑色浆液漫过,黏黏腻腻挂下台缘,至此,整个擂台被黑浆覆盖。
鲤鱼风起燕飞斜。
燕山月横越半个擂台,一脚点在判官笔的笔杆上。
判官笔飞射在空中,被他点落,落入黑色浆液,瞬间被裹覆不见。
而他,身形再起,飞空向前,以指作笔,凌空击向张娇!
横如千里之阵云,折如百钧之弩发。
点如高峰之坠石,竖如万年之枯藤。
落笔似剑锋,笔落生风雷。
燕山月这一击用尽全心全力,只为击败对手。
只要对手先败,他就算掉进黑色浆液当中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不管了。
张娇没想到他会如此拼命,竟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84章 阴邪
张娇连连抬手,台面上的黑色浆液喷泉一般接连喷起,喷向空中的燕山月,又像是一只只黑手从地上伸出,要将凌空飞渡的燕山月给拉下来。
可是,燕山月速度太快,直接就冲了过去,飞跃至张娇头顶斜上方,落指惊雷!
张娇大惊,慌忙举剑上撩。
燕山月此一击用上了全部心力、毕生所学,几乎是无物可当。
他手指与锋利的剑尖对撞,竟然无损,反将百炼精钢的长剑击得寸寸崩碎,化作银星四散!
张娇脸色惨变,立刻仰面便倒,想避开燕山月的惊雷一指。
然而燕山月一路杀下,如同雷霆劈落,直取张娇眉心。
这一指,能将人的眉骨戳穿。
眼看就要落败,却见张娇倒地之后,黑腻腻的浆液瞬间裹覆她全身,包括脸面、额头、眉心。
燕山月一指点上去,如同点进一潭污泥里,混不着力。
他吃惊未止,更加诡异的情形接踵而至。
那黑色浆液如同活物,顺着他的手指、手掌、手腕、手肘一路往上,瞬间爬满整条手臂,竟有要将他全身吞噬的趋势。
燕山月惊骇欲绝,当即用左手拍击自己右肩,借自己的力让身体凌空回旋后撤。
虽然离开那个位置,不再有黑色浆液爬上手臂,但是整座擂台已经被黑色浆液占据,燕山月无论如何,双脚都要落在黑色浆液上面。
哗啦——
落下之后,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潭沼泽,黏稠、黏腻,非常恶心。
如果只是恶心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东西好像还会要命。
虽然手臂上的黑色浆液不再往上爬,但是想要甩掉,却感觉浑无力气,整条右臂竟连抬都抬不起来。
那诡异的黑色浆液竟能够吸食人体热量、吸食力量甚至生命力!
现在是双腿爬满了黑色浆液,如同蛇群缠绕双腿,阴冷、腻滑,感觉身体热量在大量流失,体力、耐力、真力快速流失。
这是极为恐怖的。
燕山月想要跳起来,可是双腿无力、筋骨酥软,就好像下半身变成了两根面条,不敢乱动,生怕一动,整个人便要栽进这“黑泥潭”中。
这就陷入了困境。
不跳出去,黑色浆液慢慢爬满全身,造成越来越多的力量流失,最终可能便是浑身虚软、动弹不得的结局。
而跳,是否能跳得出去,是否跳得不好便失足栽倒,死得更快?
正当燕山月陷入两难境地,张娇从地上爬了起来,包裹在她身上的黑色浆液“哗啦哗啦”垂挂坠落,露出她娇艳如火的旗袍和娇俏玲珑的身段,她自己并无大碍,甚至神采奕奕,除了眉心有一点发红的指印,好像一颗美人痣。
张娇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前额,心里有些后怕,若无张青羽传授“玄冥雷”,燕山月刚才那一下,便能要了自己性命。
就算不死,也必受重创。
瞧见燕山月被玄冥黑浆反制,局面反转,张娇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过去就照着燕山月一顿拳打脚踢。
燕山月疼痛大怒,但却无力反抗,单单支撑着站立不倒已经非常勉强。
张娇踢打了一会儿,怒气稍减,停下手来问道:“你还不认输吗?”
燕山月口鼻流血,却咬着牙不回答。
张娇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这样子,已经不可能打赢我了,还想怎样?”
燕山月艰难地说:“你用这种卑鄙的功法,令我不齿。”
张娇冷哼一声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技不如人,却要说我卑鄙。在我看来,你这样的,根本没有资格当武者。江湖险恶,你这么天真,若不是有着豪门世家背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燕山月冷笑:“收起你的歪理邪说。我自然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像你这样表面装得柔弱无辜、实则心思手段阴险毒辣的家伙不在少数,但我仍然信奉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永远敬仰那些俯仰天地无愧于心的人物!”
天师府的带队长老心情复杂,虽然天师府没有明令禁止修炼“玄冥雷”,因为五行雷法讲究生克平衡,但师门的长辈往往会告诫后辈,尽量少用或不用“玄冥雷”,因为五雷当中,以“含明雷”最为歹毒,以“玄冥雷”最为阴损,“玄冥雷”如果修炼使用不当,即会变为阴邪,影响道心、阻碍修行,更比“含明雷”难于掌控。
“自以为是,却连失败都不敢面对!你算什么男人?”张娇怒不可遏,一把摘掉燕山月的眼罩。
眼罩之下,露出一只密布了血丝血痕的左眼,如同破裂的玻璃球,令人触目惊心。
张娇啐了一口道:“原来真的瞎了一只眼睛,难怪目光短浅!”
这种故意揭人伤疤的行为带有侮辱性质,让群雄看得很不舒服,都觉得张娇太狠毒了,没有必要。
只见张娇飞起一脚把燕山月踹倒,继而拳脚相加,逼他认输。
燕山月虽然浑身发软、反抗不得,但是骨头很硬,宁死不屈。
姜柔不由皱眉,她早已感觉出张娇的变化,却没想到张娇竟会变成这样,好像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她……她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余越说:“人是会变的。你这位闺蜜现在已经变得不得了,肾气极壮、阴气极盛,正适合修炼偏阴性的功法,只不过,她的阴气并非先天之炁,是后天吸纳聚集,驳杂不纯,再修炼使用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姜柔惊道:“啊,那怎么办?余越,你……你能不能帮帮她?”
在她心里,终究不希望自己的闺蜜有事。
余越摇头:“我帮不了她。就好像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再好的医生也治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姜柔愁眉紧锁:“那……那……”
马化龙问林若影:“那个张娇比燕山月厉害啊,林姑娘不打算结纳一下?”
林若影心说,此人虽然手段厉害,怎奈心性不定,根本不适合龙魂。
嘴上说道:“这样的人才就留给马董了,若影不夺人所好。”
马化龙心想,你看不上的,定非可用之才。
下面,京城燕家的弟子冲到擂台边发出强烈抗议,抗议张娇单方便殴打燕山月,昆仑派的大长老也代表大会对张娇发出警告。
张娇冷哼一声,把遍体鳞伤的燕山月扔下台去,收了满场黑腻腻的玄冥雷,心里说,我不是怕了你们燕家的抗议和大会警告,我本可以废了你,但考虑到后面的比赛,我留你一口气去对付苏慕容,就算你打不过苏慕容,起码对她造成一些消耗,好让我最后来收割胜利果实。
星河归来当奶爸 第185章 招揽
昆仑派大长老宣布,决赛第一场张娇胜出,现场休息十分钟。
燕家的长老劝燕山月放弃,但燕山月坚持要把比赛打完,勒令医务人员为自己的伤势作紧急处理。
张娇走下台来,刚好看见张青羽上了盛天崖。
二人相视,却没有任何表示,好像陌生人,目光很快错开。
张青羽被同门弟子带到带队长老身边。
带队长老说:“青羽啊,武道大会的决赛很精彩,可惜我天师府已无缘参与……无缘便无缘,你来观摩观摩也好。”
张青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却不多问,只是答应一声。
十分钟过去,昆仑派大长老宣布:“第二场——京城燕家,对阵,昆城苏家。有请双方选手上台!”
苏慕容将黄绿色的皮毛领夹克脱掉,里面穿着一件红色运动内衣,下面穿一条牛仔式的窄脚工装裤和一双小白鞋,系着一根大腰带,显得轻便利落,纤细腰身和傲人的胸臀曲线完美展现,简单随性的马尾辫,落在鬓边的两缕发丝,整个人看起来又酷又飒,健美活力又不失性感。
她登上擂台,众人眼前一亮。
站在决赛的擂台之上,苏慕容也不免心潮澎湃。
站在这座新的擂台,身下是万丈深渊,头上是无尽苍穹,极目望去,远处是连绵冰川如海,无比的宏伟壮阔、无比雄奇瑰丽。
她知道,自己能走到这一步,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
如果没有余越,自己第一轮就已经被淘汰。
现在站上决赛擂台,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苏慕容站在台上深深呼吸,浑圆饱满的胸脯随之起起伏伏。
凛冽的雪山的风吸入肺里,感觉浑身一震,精神为之一肃。
她知道,自己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往前一步,很多东西就会变得不同。
燕山月慢慢往台上走,他走的很慢,他的体力流失严重、身上有伤。
苏慕容耐心等待,没有去催促。
张娇冷笑道:“燕大哥,看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不行,就趁早认输,何必再丢人现眼?”
她是故意说给燕山月听,想要刺激燕山月。
燕山月果然咬着牙,加快速度登上擂台。
苏慕容一直等着他站稳、摆好架势,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
苏慕容抱拳道:“燕兄,你以书入武、以笔为刀剑,实在惊才绝艳,你的不服输的心性,也令十一钦佩。燕兄,我知道你有伤在身,但你仍然坚持带伤上擂,是对我的一种尊重。而我,也将拿出全力与你一战,绝不敢有半分容让,以示对武道、对强者的尊重。”
燕山月哈哈一笑:“慕容妹子,如你这般真诚的人,江湖已经少有。现在的江湖,到处都是装腔作势、阴险狠毒、卑鄙无耻之徒。慕容妹子你尽管使出手段,我就算是败,也不想受人可怜!”
张娇脸色一变,他说的“装腔作势、阴险狠毒、卑鄙无耻之徒”岂非便是暗指自己?
苏慕容拉开拳架,说道:“燕兄,请!”
燕山月以笔进招,笔势雄秀端庄、用笔浑厚强劲,多用中锋笔法,饶有筋骨,亦见锋芒,是银钩铁画、遒劲有力。
林若影颔首对余越说:“燕山月写的是唐颜真卿的《自书告身帖》,颜真卿和柳公权并称‘颜筋柳骨’,所作行书楷书,均为经典范式。燕山月乃是以方正端庄的楷书,赞誉令高足为人堂堂正正。”
余越笑说:“为人正气固然是好,但也不可太过拘泥,有时候啊,做事还得不择手段。”
林若影侧头看了他一眼。
余越问:“怎么,林姑娘不这么认为?”
林若影叹道:“不是,你说的没错。”
余越问:“既然我没说错,林姑娘又为何叹气?”
林若影说:“因为你说的没错。”
台上,苏慕容让燕山月写完一段,告罪一声,突然出手。
一拳打出!
这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的一拳,没有迷人眼目的虚招变化,没有阴险算计的后手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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