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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她可不愿意有任何事情打扰这段进程,也很乐意做一些失去让孟浮生更快的喜欢上自己,比如细心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他。
孟浮生本来不愿意拿自己杂乱的心绪去劳烦任何人,可是不得不说的是,徒兰察娜一直以来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和她倾诉。
孟浮生一顿,便将他脑子里复杂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对自己现在所作的事情的怀疑,不愿意去做但是又不不去做时的烦闷,以及复仇无望的失落。
徒兰察娜耐心地听着,她一向是个坐不定的人,连羿丹王曾经都给出个她就像一只安静不下来整体闹腾的小猴子的结论。可是在孟浮生面前,她好像一直是这么乖巧,从不舍得忽略掉他任何一句话。
这种氛围让孟浮生也不得不承认,很舒服。
徒兰察娜看着他垂下去的头,完美的侧脸,轻轻颤抖着的睫毛,因烦闷而压下去的嘴角,每一个都让她心动不已,有很是心疼。
这促使她做出了一个承诺。
“孟浮生,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甘心受束缚的人,可是我现在什么也帮不了你,但是我保证,等我登基,我将赐予你绝对的自由。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去做的事情,你将拥有比任何人都要宽广的自由。”
甚至比我还要宽广,她深知做皇帝要失去的东西,最基础的不过自由两字,被责任束缚皇位上。
孟浮生坚硬的心壳表面蜿蜒流过一道感动的水流,细细无声,却坚韧的想要一点一滴渗透进去,虽说最后还是失败的,但到底还是在那层硬壳表面留下了一道几不可闻的痕迹。
“谢谢你的承诺。”孟浮生从心底涌起感谢,他十足的真诚,“不过你也请放心,不论我如何不愿意,我都不会抛弃我现在的责任的,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是吗?”
孟浮生笑着,眸光闪烁,薄薄的嘴角勾了起来,不是那么温暖,却足够让徒兰察娜心动。
房间被日光照得暖洋洋的,无处不在的光明让尘埃无处藏身,在半空中旋转翻腾。
徒兰察娜离开了,带着满腔用不完的力气,回到皇宫,她破天荒地头一次主动要求学习。
羿丹王自然知道她刚才去了哪里,也只得她之所以这么兴致勃勃肯定有孟浮生的缘故,不过这算是好事所以他也没打算询问,只是一边在心底感叹不知道一个孟浮生到底给她这个他最喜爱的女儿下了什么蛊,一边满足她提出的学习。
徒兰察娜走后,孟浮生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许久,心情比一开始舒怀了些许,但到底还是有些烦躁。
要不是徒兰察娜,他有可能会死在昆国,而现在他对成为一个真正的羿丹人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但是一想明天就要听从命令前往清河城,他心里还是有所不满,他其实不是个喜欢打战的人,对鲜血和死亡并不热衷,也不会因此激动,只会觉得烦躁不安,他不愿意让本该盛开鲜花的土地被鲜血玷污。
可是事实告诉他,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房间睁着眼度过了一晚上,孟浮生终于带兵去了清河城,人数不多,但是靠着巍峨坚固的城墙仅仅是镇守却并不算不可能。
在孟浮生不在皇都的日子里,徒兰察娜更是将所有心思投放在了政事上,她配合羿丹王在春猎时的计划,将所有意图玷污皇位的人一锅端掉;她野心勃勃,拉拢不少有权势的大臣,为了在以后登基后也不会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她热爱学习,让所有老师都啧啧赞叹。
觉得一介公主不该成为储君之人渐渐闭了嘴,性别终归重要,但是能力才能恒定一个皇储是否有资格成为掌权者最强大的因素。
孟浮生过去的时候战况正处于胶着之中,更准确的说是羿丹处于弱势,对方的兵力是他们的两倍之多。
孟浮生到来的消息相当于为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可是当看到他带来的士兵人数时,辛弘义很是失望,他烦闷地追问孟浮生羿丹王是不是打算放弃他们了,才派了这么少的人手。
孟浮生严厉地阻止了他,让他不要怀疑皇上的决定,现在皇都情势紧迫,皇上是不得不这么做。
辛弘义悻悻作罢,嘟囔着自己只是随便说几句。
日夜兼程将时间压缩到一天赶来了清河城,孟浮生已是疲惫不堪,更别说普通的士兵们。可是还不待他们休整,昆国就开始新一轮出击了。
辛弘义主动请缨对战,孟浮生心知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迎战,就准许了。
可是两个时辰后,军情传来,辛弘义被围在了东日岭,一个不慎都有可能全军覆没,原因是辛弘义违抗军令乘胜追击,未及时退兵在东日岭遭到了埋伏。
孟浮生来不及生气,直接换上铠甲带兵前去救援。
东日岭杀声震天,沿路都是尸体,有羿丹的,也有昆国的,可见战况惨烈。结果在狭窄的小道和敌人正面撞上了,昆国领军赫然是苏明和苏艺两兄弟。





流云引 第四百二十五章 对酒情怀疑是梦(三)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军狭路相逢,孟浮生甚至没来得及布局,这里的场所也施展不开,所以双方仅靠士兵门的能力和数目。
苏明所带的兵力比孟浮生的多出将近一倍,毫无疑问孟浮生会输。
眼看自己一只胳膊受了伤,士兵折损过多,敌方越战越勇,眼看再这样下去会全军覆灭,孟浮生当即决定带着一队士兵掩护大部队撤退。
等所有人成功撤回清河城内,孟浮生才得知辛弘义等人方才已经回来了,大怒,让人去把他叫了过来。
辛弘义回来后就知道了孟浮生带人去救他的事情,心虚至极,现在又听说孟浮生受了伤,还损伤了大波士兵,心中更是忐忑,一听孟浮生找他,差点没吓得跪下来。
“小兄弟。”辛弘义对着小兵不耻下问,“咳咳,你知道咱们大元帅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小兵一脸憨厚,懵懂地摇摇头,满口碴子味,“俺不知道,俺也不敢问。”
“去去去。”辛弘义恼羞成怒地推开小兵,“啥都不知道要你什么用?我自己去问,我就不相信元帅这么斯文的人还能将我宰了。”
辛弘义大步走开,雄赳赳气昂昂,单从背影看可见一往无前的气势,小兵不禁心生敬仰,果然不愧是辛将军,能混到这种位置就是比他们这些胆小的兵嘎子胆大,他刚才看元帅的脸色都差点哭出来了,辛将军还能这么开朗,真是他们的楷模加偶像。
要是辛弘义知道这小兵的心里话,还不当场哭出来,大喊你行你上。
然而辛弘义不知道,他只得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心理一步步踏进对他无异于洪水猛兽的孟浮生房间。
他头一次礼貌地敲门,心里却希望没有人,可是一声冰冷的“进来”打破了他天真的幻想。
“孟元帅。”
辛弘义一进来就乖巧地站在了一旁,垂下骄傲的头颅,作出一副悲痛懊恼的模样,宛若犯了错误被先生惩罚的乖乖学生。
孟浮生只在他进来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上药了,肩膀上横亘着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深可见骨,不过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疼痛,只是有些不虞,他居然鲁莽到没有一点计划地去救人还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虽说是救人心切,但也不可否认他的粗心大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辛弘义垂着的头都快僵了,可是对面的人还是一点责问的意思都没有。
辛弘义一咬牙,抬头走近一步,惭愧道:“元帅,今天是我太莽撞了,我认错,我自愿受罚。”
孟浮生好似这才注意到对面有人,慢慢地看向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让人看不穿他的想法,辛弘义心里更是惴惴。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过后。
孟浮生:“辛将军,你是不是不服我的命令?要是你觉得我的命令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可说出来,何必闹得这种境地?”
辛弘义立马冷汗直流,要是放在以前听这话他肯定是不痛不痒的,本来就对孟浮生不服气,可是一段时间下来,见识过孟浮生带兵打战,运筹帷幄的本事,他哪里还有不满的地方,只想在对方手下学个一星半点。
他连忙认错:“是我太过短视,一不小心中了地方的计谋,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不然.......不然我就卸任,滚回皇都。”
孟浮生定定地看着他,只看的他无地自容,头一低再低,眼看下一秒就要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骆驼把头埋到地里了才收回视线,轻飘飘地说:“知道了,下去领罚吧,十鞭刑,剩下的四十在战后再谈。”
辛弘义脸上一喜,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把门关上的时候,看着天上的太阳,心中升起一种终于活下来了的想法。
孟浮生这样的惩罚是有原因的,若是直接罚了五十鞭刑,辛弘义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而现在兵力本就不够,损失一个将军无异于剜心之痛。
辛弘义走后,孟浮生在房间里思考现状,他本来就不愿意过来清河城了,现在开门的失败一场更让他失落。虽说不足以使他退缩,可是短时间内却是恢复不了一开始担任征伐大元帅时想要风驰电掣征伐昆国的豪情壮志了,现在的他有些低迷。
这种状态也影响了他的带兵打战和出谋划策上。
再说苏明那边,在逼退孟浮生退回驻扎的营地后,他立马把今天遇到了孟浮生的事情写信传给了杜维桢。
杜维桢没想到羿丹王既然在这种时刻还把孟浮生派了过来,心知他的本事,立马暗中调遣了更多的兵力,让苏明速战速决,更重要的是生擒孟浮生,将他带回皇城。
若是没有孟浮生,羿丹想攻破清河城和山河城决非如此简单,两国僵持了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可是孟浮生一带兵,两座城池在半个月内就沦陷了,可见他的厉害。
生擒孟浮生让羿丹失去一枚大将,这比收回清河城更加值当。
苏明在收到回信后就开始秘密计划此事,但求万无一失。
且在接下来的几场交战了,连陆愈安都看出来了,羿丹调兵遣将和方阵频出错漏,远无以前无懈可击,他们还以为对方是换了元帅,可是几经查探,发现孟浮生还是元帅,只是状态比以前逊色了不知道多少,甚至在交战的时候还出现了心不在焉的状态,好几次都差点让苏明伤到了。
苏明深知两人武力值差异巨大,若是正常情况他加上苏艺都伤不了孟浮生,更何况是单打独斗。即使他不久前为了救人受了伤,也不可能退步如此之多。在最后一次交战里,苏艺甚至把孟浮生捅下了马,甚至还差点被不知道哪方的马蹄踩伤,还是辛弘义将他拎上自己的马才侥幸逃过一劫。
元帅一伤,羿丹士兵形势大乱,士气一蹶不振。苏艺带兵乘胜追击,羿丹有如丧家之犬,直接撤回了清河城,关上了城门,仍对方在下面如何叫嚣讽刺也不多加理会。




流云引 第四百二十六章 对酒情怀疑是梦(四)
苏明被这胜利激得闹热,恨不得立马攻入城内,结果被苏艺拉回来了还好一顿数落。
苏明头脑一向简单,他觉得现在是依据收复清河城的好时机,忿忿道:“大哥你未免太过胆小了,羿丹那些杂碎们已经被杀破胆了,现在只要一举攻过去,他们还不乖乖把清河城送回来?你不去就让我去,可别拉我后退。”
苏艺被他这个没有脑子的弟弟气的半死,也不想给他脸面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骂:“你个没脑子的,我看到时候不是他们被杀破胆,是我们全军覆灭了。穷寇莫追,你忘了前些天我们是怎么算计对方的了?别说我没劝你,到时候城门还没打开就被打个全军覆灭,看爹不被你气死,然后再把你逐出家门!”
苏明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也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人的视线,觉得脸面无光,嘴里固执的嘟囔着:“你又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有埋伏。”
苏艺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敢说?”
苏明被吓了一跳,脖子一缩,乖乖带着人回去了,他大哥在他这里还是有些威严,不可轻易挑衅的。
回去之后,两人总结了这次的经验,都觉得孟浮生的状态下降了许多,再想到太子的指令,两人一拍板,决定由苏明单独夜探敌营,查清孟浮生的住处,苏艺则带着其他人里应外合,夜袭。
苏明独自潜入清河城城主府,里面住的应该都是将军以上的人。
不远处突然出来一阵嘈杂声,苏明立马藏到了一棵树上。
很快树下面经过几个背着药箱,大夫之类的人,还有几个士兵跟着他们,苏明联想到孟浮生今天受的重伤,再看想他们身后的路,就知道个大概的路径了。
等人走过之后,苏明才出现,然后顺着与他们完全相反的路走去。
穿过一道幽静的走廊,最后是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面还亮着灯,依稀还听见说话的声音。
孟浮生虽说耳力比常人敏锐,可是身受重伤,即使他走近点也不会被那么轻易察觉吧?苏明这么想,不知不觉就走进去了,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趴在砖红色的瓦砖上听里面的交谈。
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应该是今天把孟浮生救回去的辛弘义:“元帅,你这段时间的状态好像不对,是不是因为太累了?”
接着安静了许久,一道比前者虚弱的声音回答:“是我的错,我可能不合适担任这个位置了。”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辛弘义诚惶诚恐,“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觉得除了我谁都不陪坐在这个位置发号施令,可是自从跟了你,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元帅大人,我可不是谁都夸的,你是我第一个主动夸的人,你在我心里就跟我父亲一样厉害,他以前打战的时候也是战无不胜。”
两人唠嗑了好一会,知道孟浮生说累了辛弘义才离开,里面彻底陷入了安静,很快灯光就暗下去了。
苏明从上来跳了下来,撬开了门,钻了进去,期间月光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正好透射在床上青年的眼睛上,可或许是受了伤加上身体疲累,他只是皱了皱眉,就没有了动作。
苏明身体一僵,看他没有醒来的趋势才渐渐放松过来,又把门关上了,然后一步一步慢悠悠走了过去,站在床头,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剑刃贴在脖子上,孟浮生打了寒颤,睁开了眼睛,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却难以抑制的流露出了他真正的感情,同时脖子上传来刺痛,原来他刚才细微的动作不小心割伤了脖子。
孟浮生:“你怎么在这里?”
苏明咧开嘴,却没有什么笑意,“当然是等你啊,不过不着急,还要等一会。”
至于要等什么,苏明心中得意,他和大哥约好了,等到子时末,若是他还没有回去,就证明已经得手了,他也可以行动了。至于没有得手,苏明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两人沉默的对峙着,很快到了子时末,苏明松了一口气,眼带怜悯地看向孟浮生,毫不客气地说:“你若是愿意主动投降,到时候还有一线生机。”
即使面对这种绝境,孟浮生还是很冷静,嗤笑一声,“一线生机?你是说杜维桢会饶我一命?”
孟浮生反问:“你信吗?”
苏明语塞,支支吾吾没有一点把握地说:“太子殿下心胸宽厚,若是你诚心悔改,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应该吧?
孟浮生笑出了声,肩膀微微颤抖,“是吗?呵,想必投降之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必死无疑,还毫无还手之力。”
苏明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且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吵闹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元帅,昆国人进来了!我......”
看清里面的情况,辛弘义呆住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拔出剑警惕地盯着苏明,“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元帅,不然你也逃不出去。”
“我本来就没想逃出去,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苏明笑得痞气十足,把剑刃紧紧抵在孟浮生脖子上,只要往里面一点肯定会出血,“就是你们要注意一点了,要是把我吓到了剑拿不稳可不好了,刀剑无眼,我死了没有关系,有你们的元帅和我同归于尽我觉得很值了。”
“快退后!别轻举妄动!”辛弘义立马冷汗直流,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吼,生怕哪个不长眼地冲上来冲撞了那亡命之徒。
不说孟浮生的身份,就是他与未来储君的关系,他们就不敢有任何动作啊。
可是现在身后也有追兵,继续在这里僵持就是死局,辛弘义脑子里就跟装了一脑袋浆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孟浮生是越到危急关头越冷静,因为早上的失败,他们这边已经是兵马不足了,而自己又被挟持用不了兵,一当对上,必输无疑。




流云引 第四百二十七章 对酒情怀疑是梦(五)
孟浮生看着辛弘义,一点不顾忌脖子上的剑,“你带着人走吧。”
辛弘义一震,接着表情猛变,他咬牙切齿地说:“孟浮生你什么意思,你把老子当成贪生怕死的人了!”
孟浮生语气轻飘飘的,“打不过,你留下来也是白白牺牲,把命留着吧。”
他脖子一痛,就看见苏明表情狰狞的把剑贴着他的脖子一划,留下一道惹眼的血痕,他冷着脸威胁道:“谁都不准走,不然我可不保证不做出什么来。”
孟浮生怒吼道:“走!”
后面的士兵都听见不远处的喊声声了,开始骚动起来。
“辛将军我们先走吧,留在这里也救不出孟元帅。”
“孟元帅都叫我们走了,我们不能违抗军令啊!”
辛弘义脸色铁青,“滚滚滚!都他妈给老子滚!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那群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拔腿就跑,当逃兵是可耻,但是也要看情况啊,逃兵总比白白枉死好吧。
还有几个有良心的念着辛弘义,拉着他就要跑。
“辛将军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孟元帅还等着我们重振旗鼓来救他呢,你要是栽在这里了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辛弘义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最后还是屈服了,被那几个人拽走了,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苏明气个半死,手一直在发抖,伤口也越来越深,血线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滴,很快就湿了一片,将褐色的地板染得更深了,明晃晃的让人看了不由心生烦闷。
他带着孟浮生走了出来,恶声恶气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单从这控制不住怒火的语气也能听出他是真真被孟浮生的做法热闹了。
可是当事人却好似浑然不觉得是自己的愿意,神情淡淡的连个反应都没有,让苏明更加烦闷加郁闷了。
“苏明!”
苏艺带着士兵很快出现了,还卷来了浓郁的血腥味,士兵门包括苏艺身上都没有哪一处不沾点血,可见刚才战况之惨烈。
孟浮生即使没有见到现场,脑子里也浮现了尸山骸骨,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便更加厌恶呵无可奈何了。
苏明见到苏艺表情才稍稍和缓了下来,还是没好气地说:“将他看着,我们去追其他人!”
苏明将孟浮生反手钳制住,绑个严严实实后丢给了手下,然后领着苏艺去追人了。
也不知道辛弘义带着人往哪里跑了,他们带着人快追了十里地也不见踪影,只得回去了。
清河城城门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羿丹旗帜被砍断随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换回了原来的旗帜。
苏明安排人将孟浮生秘密押送回皇城,还善意地给他打造了一座轿子,可惜是四面都没有门的,想出来只得从上面派,可是他双手被绑住了,连吃饭都费劲更别说逃跑了。
即使这样苏明也不能完全放心,他知道这个人的本事,什么都能利用,就又加派了十几个功夫了得的手下,以保证无时无刻都有五六个人盯着他,才稍稍安心。
清河城这边换了个主人的动静这么大,羿丹王只要不是个聋子瞎子肯定听到看到了,可是他那几个好皇弟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
等将那几个皇弟彻底清理了,清河城那边已经尘埃落定了,昆国从里到外掌控了那里,剩下了的羿丹士兵都逃到了山河城,更重要消息是,征伐大元帅还被敌方抓走了,他们输的彻彻底底。
羿丹王怎么可能会甘心,好不容易拿到手里的城池,这么不明不白地送了出去,所以还没等喘口气,他又派了十几万的兵过去,必要将清河城夺回来。
他本来没打算跟徒兰察娜说这些,免得她被孟浮生乱了心神,好不容易稳定好局势,那些本来有异心不服气的大臣也被她训了个服服帖帖,她要是再为了个m孟浮生咋咋呼呼,难免有人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羿丹王越想越觉得孟浮生很有可能会拖了徒兰察娜的脚步,干脆将这件事情隐瞒起来,禁止任何人同徒兰察娜提起。
可是耐不住徒兰察娜自己有这份心意啊,前些日子忙着和皇叔们争斗,暂时没有心思理会清河城的事情,是因为她相信有孟浮生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可一闲了下来,知道征伐大元帅和自家主子关系负责收集情报的那批手下不敢拖延了,忙把征伐大元帅被抓了的消息一说。
徒兰察娜惊慌不已,在自己宫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要不是长时间知识的熏陶让她沉稳了一些,这脾气估计还要燃烧到羿丹王那里。
但就是收敛过后的脾气也把那些个手下吓了个半死,心里还疯狂庆幸幸好他们还记得汇报,不然再晚一点估计征伐大元帅命都没了,他们也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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