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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他们一定不会放下这家事情的。
穆生云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眉眼间蹙起忧愁的沟壑,“是啊,绝命楼是个难缠的,和他对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生云师兄的忧愁让孟浮生心里又升起了愧疚,“生云师兄,都怪我,要是我没有踢那么一脚,他们也怪不到流云山庄头上。要不我亲自去绝命楼解释?”
“想什么呢?”穆生云板着脸敲了他的脑门,“绝命楼的人不讲道理,特别是那个楼主,更是魔头一般的人物,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进去都要脱一层皮,他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尤其是死的还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要是去了,他泄愤也会拖你死的。别傻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穆生云的理解不仅不能让孟浮生释怀,还让他越发愧疚了,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越发觉得定是那些神秘人的伎俩,就是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到流云山庄和绝命楼两败俱伤了,那群神秘人想做什么岂不是更轻易了?
孟浮生用一夜时间做了一个决定,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两方正式斗起来之前找到那群神秘人的下落,只要将那些人丢到绝命楼楼主面前,让他们将事实和算计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就能还他、还流云山庄一个清白了。
所以趁穆生云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带着黎清和几个护卫偷偷溜了出去调查。
借着流云山庄下面一些收集信息的旗下势力,孟浮生他们追踪到了一个行踪诡异之人,说是诡异,是因为孟浮生偶然间发现他总是出现在他们经过的地方,就好像是一直在跟着他们一样。
孟浮生本来打算引蛇出洞,将人引出来,可是那人行踪诡秘,就是不上钩,反倒是在孟浮生单独行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故意留下一些线索引诱他。
孟浮生一来二去也算明白了他的心思,就故意进行了一个不短时间的单独行动,果不其然,当晚,那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刚一开口,孟浮生就发现了,那人就是一开始想拉拢他一起谋逆复国之人。
“你还是没有考虑清楚吗?”
孟浮生抱着剑,一脸正气,“我想必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了,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那人继续恶狠狠地撂话,“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被蛊惑了,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懦夫!”
孟浮生一时也有些恼了,他明明一开始就坚定地拒绝了,这人三番五次纠缠不休,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还坏了他们这么多事,甚至是恶意诬陷,想到这些,他俊俏的脸蛋黑了下来,语气阴沉沉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甚至对你们真正的目的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不要妄想拉上我,我并不觉得现在的昆国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国泰民安,四海升平,难道不比前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好得多?我没有复国的想法,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可是那人就好像听不懂人话似得,一股劲嚷嚷:“现在的皇帝当得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景元帝zào fǎn哪来如今的昆国?zào fǎn本就逆天而行,上天是不会保佑的!但是我们不一样,你是安阳王之子,身上流着正统皇室的血,福泽深厚,复国大业要是有你的加入,定回如得天助,一帆风顺!”
他举臂振呼,肢体动作几位夸张。
这副样子落在孟浮生眼里,就像在看着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毫无章法,甚至毫无道理。
且经由此他也明白了,这些人嘴上说着是爱国所以才要复国,但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们就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至于复国,只不过是一个看似光明正大的幌子罢了。
孟浮生可一点不介意掀开他们这层遮羞布,“我看是为了你们自己吧,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们根本不在乎当政是是不是姓孟的,你们想的是为什么不是你们?”
那人顿了半晌,然后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孟浮生意味不明的啧了几声,“看来是被我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也没有这个兴趣是戳穿你们,只要以后我们各走两方,互不干涉就成。哦,不,你最后还是要去绝命楼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不想被你们贴上一个难缠的角色!”
那人穿着一身黑,立于空地之上,惨白的月光将他笼罩其中,浑身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特别是沉默下来的时候,像是一架披着黑披风的骷髅,实在可怖。
孟浮生耸了耸肩,要转身离开。
那人突然“桀桀桀”怪笑出声:“你还想离开?你今天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帮我们。”
孟浮生不等他出手,骤然转身拔剑,“那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那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又在孟浮生身后出现。
两人大打出手,可是那人在接着黑夜与丛生的大叔遮蔽,更显神出鬼没,孟浮生一时都伤他不得,反倒是被他在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好在孟浮生先前怕那人还带有帮手,所以让黎清带着人藏在附近,要不然今天谁生谁死还真的难说。
黎清他们一听到动静,就赶忙赶了过来,那人极为机灵,见到人极为果断地转身离开,居然没有一人能抓得到他。





流云引 第五百九十六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七)
黎清一脸晦气地回来了,“呸”了几声,“要不是那鬼小子跑得快,看我不把他剥层皮。”
他的确极为生气,本来要抓到那人了,可是居然被耍了一招,连人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他逃了。
说了几句气话后,黎清才发现孟浮生一直靠在一棵树上不出声,觉得不对,连忙走了过去,“浮生,你怎么了?”
孟浮生正在运功平负体内汹涌不定的气血,方才被那人在胸口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劈开了,所以也无暇应黎清的话。
这让黎清着急了,围着孟浮生转圈,直到看到他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那颗高高吊起的心脏才重重落下。
只见孟浮生收了掌,缓缓输出一口浊气。
黎清连忙关心,“没事了吧?”
孟浮生捂着肩膀上留下的几条伤口,有些虚弱地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皮外伤。”
黎清这才真的放心,将方才追踪失利的事情告诉他,表情还有些愧疚,想必是在为自己连追个人都追不到觉得对不起孟浮生。
孟浮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没有什么,那人的招式轻功本来就诡异,我也奈他不得,你追不到他也在情理之中,万万不要内疚。”
黎清只点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只是孟浮生现在也没有时间想太多了,“先回山庄,其他事情过后再说了。”
孟浮生估计是脸黑,刚一进门就被脸更黑的穆生云逮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肯定是极差的,口气都透露着压抑不住的火气,“真是好本事啊,都能瞒着我偷偷出去了。”
孟浮生有些心虚,就像是小时候不写作业被师父逮住的心情,忐忑不安,“生云师兄,对不起,我只是想.....”
孟浮生话还没说完就被穆生云打断了,他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的胳膊,眼神阴沉晦暗,语气更重了,“你不仅偷跑出去,还受伤了?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你也太鲁莽行事了!”
孟浮生这下说不出什么了,只能顺火气,一个劲地道歉:“生云师兄,的确是我错了,真是对不起啊,师兄你不要生我气了。”
穆生云深吸了几口气,自个儿抚着自己的胸口,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气我不气,他气任他气,我自岿然不动,不气,不气。”
孟浮生不合时宜的笑了,又在穆生云凶狠的眼神下立马捂住了嘴巴。
穆生云白了他一眼,这才问正事:“你出去做了什么?”
孟浮生知道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心里一阵轻松,但是想到不久后将会发生的事情,刚轻松起来的心情又沉重了下去,“回去再说吧。”
两人去了书房。
孟浮生说:“我实在不愿看到你死我亡的场景,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过错,我也不愿让山庄在外人面前落得一个自私自利的形象,这不是先祖建立山庄的目的,所以我想这找到那群在背后下绊子的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只是人是找到了,只是没有带的回来。”
孟浮生一顿,这才接着说:“但是,我发现了他们纠缠我的真正目的,他们想做皇帝。想的应该先是推翻昆国,哼,野心不小啊,还总是想拉上我。”
他目含鄙视,满是不喜。
昆国如今的日子说不上所有百姓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统治者贤明,贪官也是最少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统治者不喜战争,这也就说明百姓不必时时遭受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的威胁,这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一旦要改朝换代,必定要经过一场大战,后面无论谁输谁嬴,这时都会遭受外敌的窥视而难以自保。
两人还没有商量出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天穆生云特意派去看着绝命楼动静的人就回来禀告,说是对方动作频繁,似乎是在准备一场大型暗杀。
两人都很无奈,只是穆生云写过好几封信过去解释,少楼主的死和孟浮生并无很大关系,可是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穆生云没有办法,只得命山庄护卫戒备起来,提防对方随时会发起的进攻。
绝命楼一贯是在暗处,即使是大部分人出动,也不会挑在白日和流云山庄对上,肯定也是平日里暗杀的那一套。
这样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不然稍有松懈,都有可能大祸临头。
第一天,没有情况发生。
第二天,仍然是风平浪静。
第三天......
第六天的时候,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的护卫们精神已经是十分疲惫了,淡淡恐慌萦绕在所有人心中。
也就是在这个晚上,绝命楼的人来了,一个护卫的叫声撕破了山庄的平静,因为方才才与他说说笑笑,宽慰他的好友还带着笑的头颅滚在了他的脚边,滚烫的鲜血浇了他一脸。
绝命楼不愧是江湖上最擅长暗杀的组织之一,即使人数远不如流云山庄,也没有让他们讨到多大的好处。
双方打得你死我活,血淌了一地,尸体铺了一路,甚至连月亮都像是染上了一身鲜血,狰狞而诡异。
双方都死伤惨重,绝命楼最后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人还能站着,流云山庄稳稳处在了上风。
孟浮生正被三个杀手围着,手里的剑舞的眼花缭乱,要是平日的他,保不齐还能安然无恙地跟他们走上几百招,可是他受的伤还没有好全,很快就落了下风,又被人趁乱捅了一刀,肩膀上立马鲜血直流。
手里的剑不小心脱手,“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孟浮生踉跄几步,撞到了就在他附近的穆生云。
穆生云这才注意到孟浮生一身的狼狈,目眦欲裂,一剑刺穿了正在和他交手的杀手,转身将孟浮生护在了怀里。
他眼睛瞪得铜铃大小,理智差不多被怒火淹没了,“来人,速速收拾这群贼人!”
“是!”
整齐又富有中气的应和声掩盖了利器刺入皮肤的闷响。




流云引 第五百九十七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八)
流云山庄这边士气高涨,加之人数占了绝对优势,在对方已经精疲力竭的情况下,终于是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
绝命楼这一次可以说得上是自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行动,只可惜,今天以后,江湖三大杀手组织绝命楼算是彻底出局了,但这也是他们自己造的虐,不值得同情。
流云山庄死伤惨重,绝命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活下来的也就楼主和几个护法,其他人也都成为了冷冰冰的尸体。
穆生云抱着孟浮生,这个姿势要是在他醒着的时候,定是宁愿下来跳着都不愿意的,可是他因为重伤昏迷,也无法知道自己形象被如此损坏了。
他着急小师弟的伤势,可是又不能撂下这里的烂摊子,只得让人先把孟浮生送到房间,叫大夫照看,自己则安排善后工作。
一手下问:“庄主,绝命楼剩下的人该如何处置?”
绝命楼楼主的面具因为混乱的战况被打掉了,露出一张五十几岁的脸庞,长相跟死去的少楼主很是相似,都可以称得上是美男子。
绝命楼楼主眼白多,所以显得阴冷狠毒,他冷冷地等着孟浮生,寒声说:“是生是死悉听尊便!”
绝命楼的人都是这个脾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放在以前穆生云对他们也颇为敬佩,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汉子。
可是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两方可以说的上是血海深仇,就算他将对方赶尽杀绝,他也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对。
可是,他没有。
“将他们武功后废掉,丢出去。”
绝命楼楼主难以置信地瞪着弹珠大小的眼角,血丝密密麻麻爬满了眼白,像是下一秒就要脱眶而出,居然生生咬出了一口血,“穆生云,你好狠啊!”
穆生云一点都不为所动,“哼,比不过你。”
方才要不是他正好在浮生的身边,他还不一定要受什么伤呢,要他心软,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随着此起彼伏的哀嚎,仅剩的几个绝命楼的人就被废了武功丢出去。
穆生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放他们生路,只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简单罢了,毕竟绝命楼以前多霸道的一股势力啊,一言不合杀个把人简直是最正常不过,这样一来,仇人的数量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多。
等到他们武功尽失,绝命楼一蹶不振的消息传出去,有的是人想杀了他们。
穆生云吩咐完最后一件事情已经是凌晨了,天都快亮了,一切都差不多恢复了原状,要不是树上被溅上的难以清除的鲜血,还真的看不出来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凉风一吹,穆生云有些头晕,他也受了些伤,只是没有孟浮生重,就是胸口有些闷,所以一直凭毅力撑的了现在,现在一放松下来,胸口的闷闷感更加严重了。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心思去休息,还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样了。
穆生云去到孟浮生房间时他还没有醒过来,大夫应该早来过给他上过药了,房间里弥散着浓浓的草药味。
穆生云站到床头,看到孟浮生脸色惨淡,颇为心疼,觉得自家小师弟这命数颇为不顺,每一次旧伤还未痊愈就又添新伤。
帮他掖了掖被角穆生云就要走了,他也需要看看伤口,顺便休息一下,今晚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要是不休息,明天估计就没有精力处理事情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孟浮生这一躺就是五天,第三天的时候他已经十分着急了,后悔死将绝命楼剩下的人放走的决定,虽说他们已经被仇家挫骨扬灰了,可是没有死到他的手里,他觉得有些不甘心。
第四天他把山庄里的老大夫揪来前后问了四五次,得知他很快醒来后,只得安慰自己放心下来,再缓些时日。
没想到第二天惊喜就出现了,因为他特意让人看着孟浮生,他一醒来就让人去叫他,所以他是第一个见到刚醒来的孟浮生的人。
“小师弟!”
孟浮生刚喝点粥垫肚子,就听到有人叫他,抬头就看到眼窝深陷,眼圈乌黑,脸颊凹陷的穆生云。
穆生云握住他的肩膀左右上下打量,“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孟浮生扫下他的手,笑还有些虚弱,但是却十分让人放心,“没事了生云师兄,你不要太担心。”
穆生云想到他这几天的心焦,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不是冲着孟浮生,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一昏迷就是五天,我无时无刻不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对不起师父的托付,他明明把你和流云山庄交托在我手里,却让你三天两头受伤,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高大的青年顷刻间红了眼眶,他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自责的意味十分明显。
孟浮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也难免升起愧疚,明明是他不够小心,本事练的还不到家才被伤了,师兄却统统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怎么能继续自私下去,继续拖累山庄,拖累师兄?
孟浮生养伤期间,不仅穆生云跑来这里的次数多了,几乎是一天两次,连周婉仪也经常过来,偶尔是和穆生云一起,偶尔是一个人,也不留多久,但是胜在心意。
周婉仪自从嫁给穆生云以后,就颇具主母风范,但是性格还是不缺活泼,兼具温婉,每次来看孟浮生总不会空手,有时候带些山下的小吃,都是孟浮生爱吃的,估计是问生云师兄的,但是不管如何,心意总是好的,有时候会带些闲书。
孟浮生颇为感激他,在心里也越发认可她能够站在生云师兄身边,陪他管理好偌大一个流云山庄。
就这样,时间从指缝间悄然而逝,孟浮生不知不觉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伤未痊愈的时候还未觉得难受,反正有东西打发时间。
可是伤一好,就觉得继续躺在床上简直是一种煎熬,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简直立刻想找点事情做。




流云引 第五百九十八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九)
穆生云在让大夫仔细查看了孟浮生的伤势,得到他已经没有大碍后才允许他出院子。
孟浮生迫不及待地出去了,在床上躺着的这段日子,他每每打探关于这次山庄的死伤情况,穆生云要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是直接跟他说让他不要理太多,先好好养伤。
孟浮生也问过周婉仪,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想来是穆生云特意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能跟他提及,这份隐瞒没有能让孟浮生放下心莱,反而是更加忐忑了。
他知道要是情况不严重,穆生云肯定不会想尽办法也要瞒住他。
孟浮生出去的时候流云山庄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运转,但是他也看得出来不少下人或者护卫脸上都弥漫着淡淡的哀愁,这让他也不免心情沉重。
“浮生?”
有人叫住了他。
孟浮生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小师叔,“师叔,你不是下山了,怎么会在这里?”
小师叔过来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呆在山下做什么,就回来帮忙,你可别怪小师叔都没有去看望你,是你生云师兄不愿意,说怕我嘴巴不严实,把不该说的说给你听。影响你养伤。”
孟浮生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他几乎能想出生云师兄在告诫小师叔时严肃的表情,只是这份过于沉重的关心让他本就愧疚的心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是生云师兄把我的伤看得太过了,我也没有这么脆弱。”
小师叔“嘿”了一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流云山庄的人,哪有哪一个脆弱的?只是你生云师兄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你现在伤是好了吧。”
“嗯,快了。”孟浮生抿了抿唇,问,“小师叔,你知道山庄这次损伤了多少人手吗?”
小师叔脸上一瞬间闪过愤怒和难过,但是后面就恢复了,只是有些尴尬地左顾右看,才凑到孟浮生耳边小声说:“你这可问倒我了,这是你大师兄特意吩咐尤其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孟浮生直视他,眼神坚毅,“只是小师叔不会瞒着我的是吗?”
他叹了一口气,点头,“你倒是了解我,我知道你觉得这件事情都由你引起的,要是故意瞒着你,反倒叫你胡思乱想。这一次......”
小师叔说了一个数字,让孟浮生立马头皮发麻,心尖酸涩,浓浓的自责悲伤将他吞没了,眼眶几乎是立马就红了,略带哽咽地说:“小师叔,我......我真是山庄的罪人。”
小师叔察觉出了他情绪的波动,立刻板起了脸,“浮生,不要这么说,追根究底都是因为绝命楼无理取闹,你不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是小师叔。”孟浮生红着眼眶,眼白爬上了十几根红血丝,疲惫而沉重,“挑起是非的是一群贪图权势之徒,他们一开始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想拉拢我,见我不答应,才数次挑起事端,设计我们与绝命楼的冲突。”
孟浮生有些哽咽,纤长的乌羽一颤一颤,几滴泪珠就顺着留了下来,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两道宽宽的泪痕。
热泪滚谈,滴到手背,却已冰凉。
穆长青虽然在山庄住的时间不多,但是对孟浮生也可以说是看着长大,如同亲生的小孩,看到他这般模样怎么可能心无波澜。
他重重地抱住了他,拍着他的背,“师叔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能沉湎在悲痛之中,而让的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前些天我虽然不能去看你,但是生云也没有阻止我做其他事情,所以我特地去查了那些人。加上我在江湖混迹了这么多年,也有些朋友,说查点消息他们大多也会卖我这个面子,所以我摸到了他们的一些动静,你要是想知道就不准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汗啊。”
孟浮生埋头在小师叔宽厚的肩膀上,汲取着源源不断的温暖,这让他想到了师父,不由升起了强烈的安全感,导致鼻子更加酸涩了。
但是在听到了小师弟的话后,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哪里还有哭的心情,离开小师叔的怀抱,语气雀跃而紧张,“小师叔你快些说吧!”
小师叔哼笑几声,也不卖关子了,“他们目前正在大肆敛财,估计是在为招兵买马做准备。且攻击山庄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绝命楼只是让他们当qiāng使罢了,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你不要因为一群贪得无厌之人而难过自责,让的亲人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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