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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孟浮生露出苦笑,说了昨天的事情。杜维桢也觉得震惊,皱皱眉,“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是谁要陷害你?”
孟浮生摇摇头,“不知道,没有查到什么。苏大哥他们也说那个人就是送了一封信过来就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就棘手了。”杜维桢眉头紧皱,“也就是说除了一个仇嘉良,还有人在暗地里动手脚。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其实不完全是。”孟浮生露出一个苦笑,他在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所以这时候终于是能开口了,“一开始我知道仇嘉良他们针对的是苏府时,对于来皇城还有一点犹豫。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才毅然决然过来的。”
杜维桢看出他脸上的犹疑,问:“是什么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不得不说,杜维桢的感知力还是很是敏锐的,因为他察觉到了孟浮生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愧疚,内心感觉到了一点奇怪,浮生有什么好对不起自己的?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浮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那天有人用声东击西之法把我从妍儿的房间引了出去,然后把妍儿偷走了,又在我的院子里留下了信息,让我来皇城,所以,我才过来的。”
“什么!”杜维桢勃然大怒,甚至迁怒了孟浮生,他黑着脸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告诉我,拖到现在才说!”他可以说是离奇愤怒了,距离孟浮生来皇城已经有七天了,可是期间孟浮生竟然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难道他不知道他也会担心吗!
孟浮生深感歉意,站了起来弯下腰,说:“维桢,都是我的错,要是我那天没有把妍儿一个人留在房间,就不好发生这样的事情。后面我是想那个人竟然让我来皇城,想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也是怕他生气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会伤害妍儿,所以才想着先什么都不说,找到妍儿的,可是我从进皇城到现在一直在让黎清帮忙寻找,但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找到你,想要你帮帮忙。”
杜维桢的气也慢慢消了,他知道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孟浮生,流云山庄走水了,让他袖手旁观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回把妍儿留在房间也是因为放心流云山庄的防守,只是没有想到敌人这般狡猾。
况且,现在也不是内讧生气的时候,他呼出一口气,说:“先别说这些了,想办法怎么找到妍儿才是最重要的,现在都七天了,那人一点线索都没有给你吗?”
孟浮生也很苦恼,“并没有,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
“那么那个人把妍儿带走,又把你引来皇城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御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是两个人都不觉得尴尬,因为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表情严肃,大脑在飞速运转寻找一个结果。
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天以后,杜维桢开始和孟浮生合手在暗中寻找杜月妍,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做起事情来也有些畏手畏脚,生怕惊扰了那人会让他伤害妍儿。
在他们合力寻找的过程人,突然有一位大臣找到了杜维桢,在御书房的时候,他显得有些瑟瑟缩缩,腿脚发抖,甚至还一直在冒冷汗,杜维桢皱着眉头看他一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样子,询问:“爱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朕的御书房是龙潭虎穴,朕还没说话呢爱卿好像都要晕过去了,这是为什么?”
“皇上!”那大臣“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杜维桢也不知道自己几句话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慑力,他甚至能够听到对方骨头磕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那人声音都在发抖,“皇上,微臣、微臣恳请皇上待会不要怪罪微臣说的话。”
杜维桢眉头一挑,是什么话会让的他这番惊惧,“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那大臣吞了吞口水,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拆开的信件,说:“这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小贼潜入微臣房间,放到微臣床上的,上、上面写了公主在他们手里,要让微臣亲自送给您。微臣也不知道这信件真假,怕、怕不小心犯了欺君之罪。”他都快哭出来了,这可不仅仅是一封信件,他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就是在想要不要把信送过来,要是送过来了,信中的话都是假的怎么办?他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吗?可是满门抄斩啊!
但如果要是真的呢?那小贼功夫这般好,甚至能够悄无声息潜入他的房间,放下这么一封信件,说明要是想取他的性命,轻而易举。况且他要是把信件留下来了,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曾经拿过这么一封信件却选择期满的事情暴露了,也逃不过死路一条。
杜维桢不说话,沉着脸接过那封信,一目十行。
信中写道妍儿现在正在一个地方,他要杜维桢亲自过来救人。看到最后,杜维桢注意到了一副用浅黑色画的小画,他觉得很是熟悉,仔细一看,那形状,不正是妍儿随身佩戴了十几年的玉佩吗?
那枚玉佩妍儿曾经送给给浮生,可是在她处于昏迷期间浮生又给她戴回去了,所以那枚玉佩还在杜月妍身上。
随身携带的物件很少会有人到处示人,所以说,画这幅画的人肯定见过妍儿身上的那枚玉佩,也就是说,信中的所有字都很有可能是真的,妍儿真正在那里等着他?
只是那人要他亲自去,且还重点强调一个人,不然他不会带着杜月妍出现的。难道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他,孟浮生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幌子吗?





流云引 第七百六十七章 死去元知万事空(十七)
可是要是如此,幕后黑手何必大费周章将孟浮生引诱过来?杜维桢只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杜维桢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一个人前往,但是并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去的,不然他这就不是胆子大,而是傻的白白去送死了,所以他让人把孟浮生叫了过来。
孟浮生到了之后,他把那封信给了孟浮生看,然后指着下面的图案,说:“这枚玉佩的形状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这枚玉佩的当年我母后送给妍儿的,我拿过很多次,要不是作画之人亲眼所见,是不可能画的如此仔细,一丝一毫的差异之处都没有,所以,妍儿绝对在把信送过来之人的手中。”
孟浮生心中也十分激动,那个人总算是联系了他们了,但是,他皱了皱眉,“只让你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是陷阱,这也太危险了。”
杜维桢笑道:“就算是危险,就算有陷阱,我还是要去啊。如果他是要你一个人去,你会去吗?”
孟浮生沉默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是一定的。杜维桢毒妍儿的感情不比孟浮生少,现在有个能把皇妹带回来的机会放在这里,不管前面多么危险、困难重重,又有什么能够让他退缩吗?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劝了,“我明白了你的心意,那你叫我过来,是要?”
杜维桢表情严肃,“我可以为了皇妹不顾危险,但是前提是危险不致命且能把皇妹安全带回来,我身上的担子和责任太重,不能鲁莽。况且要是那里真的有埋伏,不仅我没有能回来,就连皇妹也没有能救出来,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想要你在暗中保护我。”
这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风险有点大,要是被发现了,对方恼羞成怒动起手来,会出现什么后果是他们难以相信的。
但是孟浮生还是同意了,不过带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让杜维桢把他的暗卫叫出来。
他带过来的护卫功夫是好,但是轻功还欠缺一点火候,要是对方有精通轻功的人,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能发现有人跟着。
不而那些经过专门训练,常年生活在暗中的暗卫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其他的功夫可能算不上极为优秀,但是隐藏身形刺杀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过的。
孟浮生也算一个英雄好汉了,他是第一个能大胆到让皇上把自己的暗卫叫出来的人,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只不过这里的两人都没有人觉得不对的便是。
就这样,明面上是杜维桢单独去赴约了,但是孟浮生一直带着人在暗地里跟着。
杜维桢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了约定的地点,老远就看见一座新建的茅草屋,干草看上去还是刚扑上去不久,新鲜的很。
他走近几步,竟然从大开的门里看到了床上的杜月妍,他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杜维桢喜出望外,可是还不等接近,他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十几号人,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有兵器,没有人有把握在他们动手向床上的人行凶之前把人救下来,所以杜维桢冷静下来了,也定住了。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茅草屋后面走了出来,等到看清楚那个人,杜维桢震惊了,就连在暗中的孟浮生也满脸的震惊之色。那人赫然就是仇嘉良!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些事情竟然都是他做出来的,将杜月妍从流云山庄偷出来,把孟浮生引过来,又把杜维桢引了过来,做了这么多,到底是因为什么?
杜维桢镇定下来,表情有些沉,低声说:“你便是仇嘉良吧,朕从浮生口中听说过你,但就算是不知道你bǎng jià朕的皇妹是有何居心!”
仇嘉良在杜维桢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身后正好是茅草屋的门,也就是说,他的后面是杜月妍。
他笑了,笑得有些阴森,诡异,“皇上,我没有什么居心,只是想要你把一个人交出来。你们昆国包庇恶人,苏明一家对我们秋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你竟然还能让他们一家加官进爵,这等恶人之家,现在竟然也称得上昆国的世家之一,甚至你还和一个恶人的子孙叫好,皇上,我觉得这是在败坏你自己的名声啊。”
“你说什么?”
“哼。”仇嘉良横眉冷竖,“苏朱英,前朝的时候露过我家门口,竟然一言不合利用权力将我一家满门抄斩,要不是我当时年少,怕也要死在他的手中了!可就是这个丧尽天良之人,竟然死后还能厚葬,被追加英烈之名!我只觉得这个天地一点都不公平!他们全家都该死!”
仇嘉良此时已经有些疯癫了,笑得瘆人,就像是冬天在田野里刮过的寒风,呼呼作响,又像是野兽的嘶吼,令人耳膜发痒。
杜维桢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但是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所以他一点也不畏惧地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苏朱英为什么要将秋家满门抄斩吗?强抢民女、抢占良田,杀人放火,奸**女,可谓是无恶不作,这样恶贯满盈,谁能绕过他们?你当年能活下来,甚至能够健康不缺少吃穿的活着,可都是你口中的恶人自掏腰包资助的,你有甚么资格这般侮辱他!”
他曾经听说过苏朱英苏大人的事迹,对他一直十分佩服,现在听面前之人一口一个恶人,只觉得满心不忿,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立场而目的,只觉得要好好教训一下对面那人!
“你胡说!”仇嘉良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的,他面红耳赤骂道,“你们知道什么!这都是苏朱英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编造的,我们秋家当时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小家族,哪里有这种能力!我看你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所以做出了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后又有各种借口包庇!你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嘴脸还真是丑陋!恶心!”
杜维桢漠然地看着他,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流云引 第七百六十八章 死去元知万事空(十八)
仇嘉良顿了顿,然后表情忽变,“对了,我记得这一次是你要上门来求我的吧?虽然你是皇上,但是在这种时候架子还是不要摆太高为好。”
说着,他慢慢移到了门内,手指在杜月妍带着血色的脸上滑动,那副样子看的杜维桢咬牙不已,孟浮生已经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恨的手脚发抖。
“如果皇上不介意我在公主的身上划上几道,那大可继续摆你皇上的架子。”
仇嘉良抬头看着杜维桢笑,眼里是满满的得意,好像在说,我看你敢不敢摆?不过,杜维桢的确是不敢的,他不惧怕危险,但是害怕他们会对妍儿动手。
杜维桢深吸一口气,双手负于背后,“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把妍儿放了。”
“好说,好说。”仇嘉良得意洋洋,捡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立马有人给他端茶倒水,他就跟一个大爷似的远远瞟向杜维桢,“我们公平一点,以人易人,只要你把我要的人交给我,你要的我我也还给你,怎么样?够公平吧?”
一听到他的条件,杜维桢心里就是咯噔一沉,也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知道这件事情善了怕是不行了,甚至都已经预感到了他要的人是谁,但是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绕后的孟浮生,还是故作不明白地问:“你要谁?”
“皇上在装傻?”仇嘉良不慌不忙道,然后缓缓接过手下的一把剑,在收咯慢慢的擦拭,悠悠然道,“自然是苏明,只要你把他交出来,公主我会还回去,而且,苏家我也会也不会再招惹,这样雨过天晴,各自欢喜,岂不美哉?”
杜维桢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那把剑,生怕他一个不慎做出什么事情,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继续跟他周旋,“为何你要这么针对苏明?你应该也是知道苏朱英为何当年要这么对付秋家才是,就算没有苏朱英,秋家这般肆无忌惮,也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我不管!”仇嘉良厉声打断他的话,其实他的确是知道了秋家当年为什么会惹上灭门之祸,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苏朱英能够踏着他父辈的鲜血青云直上,而他却沦为一个无父之人。想当年,秋家被抄家后,他被他的母亲带走了,但是他的母亲也是当年被他的父亲强抢进来,被迫怀上一个孩子的,她对这个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可以说仇嘉良是她屈辱的证据,于是在秋家覆灭,她获得自由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摆脱这个拖累。
可是碍于苏朱英当年的话,不得遗弃小孩,于是她迫不得已把仇嘉良带到身边,不过因为是被迫的,所以怎么可能会真心疼爱。在她嫁了第二个丈夫后,仇嘉良便沦为家中幼小的劳动力,几乎什么活都要干,小小的年纪就要洗衣做饭种田。
那还不是最辛苦最难挨的,在几年后,家里又生了一个男孩,她的母亲和继父高兴得不得了。而仇嘉良则到了生活最难过的日子,他得省出自己的一口饭给那个男孩,他本来就吃不饱了,这下几乎是连果腹都不行了。而且劳务也更重了,多了几件要洗的衣服。
冬天的时候为了给那个男孩做几件厚衣服,便从仇嘉良这里省了下来,他冬天的时候还差点冻死了!
渐渐长大,他就越发怀念起那个让自己吃香喝辣的秋府,越发痛恨让自己失去这种幸福生活的苏朱英,还有无情的娘亲。于是后来他偷走了娘亲治病的救命钱跑了出来,还改姓仇,一种意思是不要让自己忘记自己的秋姓,还有不要忘记仇恨!
他觉得自己前半生的悲惨,都是因为苏朱英,而现在苏朱英已经死了,那么他的罪责应该由他的子孙后辈来承担!如果苏明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他一定要让苏家好好尝一尝失去亲人的这种剧痛。
仇嘉良缓缓把剑驾到了杜月妍的脖子上,威胁道:“我告诉你,不要妄想拖延时间了!你是不是想着孟浮生什么时候来呢!哼,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我数到三声,要是你不给我一个决定,我就让你先尝尝失去至亲的感觉!”
“一。”
“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就算我要把苏明叫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啊。”
“二。”
“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不如你要点别的,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
仇嘉良冷冷盯着他,嘴巴张开,刚要数出“三”的时候,只觉得背上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撞了一把,直接被踢飞了,剑也飞了出去!
他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看到了正护着床上的杜月妍,带着人跟自己的手下战斗的孟浮生,气红了眼睛,“孟浮生!你怎么阴魂不散!”
孟浮生带过来的人一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即使不能压制但是也没有让对方在手头上讨到什么好处。
仇嘉良知道想要把杜月妍再次抢走是不可能的了,继续打下去还很有可能会被抓起来,于是他率先跑了出去,同时大喊一声:“走!”
那些人训练有素,听到仇嘉良的命令毫不犹疑,转身就跑。孟浮生带着杜月妍不好追,就让暗卫追了出去,但是他们刚出去就被杜维桢拦了下来。
“仇嘉良很是诡异,行踪不定,且做法也看似没有什么道理,穷寇莫追,算了,这一次方他们一马吧。”
暗卫们听令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孟浮生的确也不是很想继续跟他们纠缠,他们来这里最主要的想法本来就算要把杜月妍救下来,现在成功了,其他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杜维桢赶忙跑到床边,满是心疼地看着杜月妍的脸,“怎么样,皇妹没有受什么伤吧?”
孟浮生正在给杜月妍把脉,看了好一会后,抹了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说:“没事,脉象平稳,身上也没有什么外伤。”




流云引 第七百六十九章 死去元知万事空(十九)
杜维桢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孟浮生也点点头,刚要帮杜月妍整理衣裳,动作突然一顿,然后看着某个地方就不动了。
杜维桢注意到了他奇怪的举动,疑惑:“浮生,你在看什么?”
孟浮生的手有些颤抖,摸上了杜月妍的脖子,在脖颈处带了点力道捻了捻,“这里的肤色跟脸上有点差异。”
“怎么会。”杜维桢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妍儿不喜欢晒太阳,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手也有些发抖,然后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孟浮生秉着一口气,用食指沾了一点干净的水,在杜月妍脖子那处颜色偏深的地方抹了抹,居然起了皮。孟浮生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啊,他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沿着起皮的地方揭开了一层薄薄的东西,露出下面一张陌生的脸,而他手上的东西是一张杜月妍的人皮面具!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孟浮生有些崩溃,然后失控地掐上陌生女子的人中,想要把她叫醒好好询问一番。
那女子悠悠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孟浮生,尖叫一声,双手抱胸要往后面缩,“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
女子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尖叫声好像要冲破人的耳膜。
“你要钱我都给你,都给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了!”她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然后又脱下头上的珠钗,“都给你都给你,你们要是觉得不够,我会让我爹给你的,我爹很有钱,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我爹都会给你们的,他很疼我的,你们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们了。”
女子无助地哭了起来,她长得很是秀美,这样哭起来倒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感觉,可是孟浮生两人哪还有心思管这个啊,他们现在满心都是杜月妍。
孟浮生冷声说:“安静!我们没有要害你,你仔细想想是谁把你打晕的。”
女子被吓得不敢哭了,只是身子发抖的更加厉害了,她还以为孟浮生是在吓她,赶忙捂住了眼睛,无助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你们放心吧,我不敢看清楚你们的脸,我也不会报官的,不要杀我。”
孟浮生额头上的青筋抖了抖,他很少有跟女子相处的经验,更别说如何安慰一个被吓哭的女子了,于是有些手足无措。
对比起他来,后宫中已经有不少妃子的杜维桢明显要懂得多,他把孟浮生拨到一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任谁看来都不免赞赏一声,真是翩翩佳公子。
“小姐,我们没有要伤害你,将你绑到这里的也不是我们,你好好看看。”俊朗的男子,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很容易就让一个人减少恐惧,女子这才鼓起勇气慢慢抬头看两人,表情越发诧异,这两人的确不是打晕她的人,“你、你们是谁?”
杜维桢说:“我们救了你,你想不想得起来你是被哪里打晕的?”他想得的,要是仇嘉良想要把一个人易容成皇妹来骗他们,肯定不会特意绕一个远路去找人,很有可能是女子正好遇到他们,然后就被他们盯上了。要是知道是在哪里被打晕的,很有可能就知道他们藏身的地点,所以两人都很在意这个答案。
妍儿现在肯定还在仇嘉良手里。不过他们也并不是只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之所以询问女子是害怕暗卫跟丢了也能有另一个选择。没有错,刚才的时候已经让人跟着仇嘉良了,但是能不能成功跟上还是一个问题。
女子瑟瑟缩缩地说了一个地点,杜维桢跟她道了谢然后让一个暗卫送她回去。那女子在离开之前看上去还有点不舍,含情脉脉地看着杜维桢,那副样子像是要询问杜维桢的名字。
杜维桢就极其没有风情了,冷淡地说了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两个人赶往女子所说的地点时,一个前去追踪的暗卫正好与他们撞上了,然后说了一个地点。两人更是激动了,那个地点正好在前去女子所说地方的路上,那就是说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仇嘉良那伙人平时活动的地点了。
因为暗卫们追过去做了阻拦,所以孟浮生他们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正是怒不可遏的仇嘉良一伙人。
仇嘉良恶狠狠地看着孟浮生两人,讽刺道:“不是把人交给你们了吗?如此穷追不舍,可是君子所为!”
孟浮生被他气笑了,这人脸皮竟然厚到这种地步,可真是个神人,“事实是如何的,你可不要说你也被蒙在了鼓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妍儿到底在哪里!”
杜维桢也黑着脸:“仇嘉良,快点把妍儿交出来,你这是试图跟整个昆国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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