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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穆生白并不觉得什么,只是充满信任和鼓励地拍了拍他肩膀,“你是有能力之人,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凭自己的努力上来的。”
苏明憨厚又不好意思地挠头,“小的哪有大人说的这么好。”
穆生白正式成为朝中官员,也要开始上早朝了。
早早起来沐浴更衣,一身绯袍更衬面如冠玉身如松柏,腰间束银白色腰带,头上紫金冠,整个人英姿飒爽极了。
他到午门时人还不多,不喜拉帮结派,他一个人站在角落。
但是有人不想让他低调,只见杜辰良直直朝他走了过来。
杜辰良对穆生白拱手道:“恭喜穆大人了啊,现在我们可就真是是同僚了。”
穆生白露出诚惶诚恐模样,“这怎么敢当,二皇子是王孙贵胄。我只是区区兵部郎中,如何能与二皇子相提并论。”
他讲的倒是很谦逊,但微微低下的脸面无表情,明显这一番只是客套话。
杜辰良爽朗一笑,惹来了不少的目光,“穆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你可不知道百姓对你有多推崇,你在民间的名声可是比我乃至比我大哥都要响不少啊。”
杜辰良的高帽一顶一顶往穆生白头上戴,穆生白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二皇子谬赞了,二皇子才华过人睿智无双,太子殿下更是宅心仁厚有高世之智,我如何能与您二位相比。”
穆生白这一番话讲得滴水不漏,即把自己摘了出来,又捧了杜辰良和杜维桢,更重要的是很明显表达了他对太子的尊敬过于二皇子,可是这又在情理之中,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杜辰良心当下一沉,眼里更显意味深长,“穆大人可真是会讲话呢,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穆大人可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朝堂上瞬息万变,谁都不知道下一秒遭殃的是谁。”
此时午门已开,大臣们排着队进去了。
穆生白拱手对杜辰良说:“我在这里多谢二皇子的提醒了。”
杜辰良一甩袖就进去了,穆生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午门,这才大步走进去。
站在自己应站的位置,等到前面的人都禀告完了,穆生白才出来汇报他在岭城的事情。
一五一十,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可是当他说到岭城州牧胡辛旭的时候,朝堂上就开始争论开来了。
“穆大人连胡州牧收受贿赂的证据也没有,就单凭吓唬就确认他做过此事,甚至还动用私刑,杀死了胡州牧,这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杀人灭口啊。”
“是啊,若穆大人真的证据确凿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恰恰没有,这就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了。”
质疑的发言几乎全都是二皇子党的,想必是得了二皇子的授意,个个挑起刺来毫不留情。
“若胡州牧真当清白无辜,何必在穆大人说了已经让太子派人帮助搜查的时候试图贿赂、甚至偷袭穆大人?”
“若不是胡州牧攻击穆大人和穆大人的朋友,穆大人也不会失手将胡州牧杀死,此乃无心之失,而不是故意为之。”
帮着穆生白讲话的自然是*的人,两方在朝堂上争得火热,谁也不让着谁。
中立的秉持原则保持沉默,朝堂上的氛围陷入了诡异。
景元帝适时出来打圆场,看向一脸无可奈何的穆生白,“穆爱卿,既然诸位大人对胡州牧是否真的收受贿赂有异议,若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跟诸位爱卿们一同商议?”
朝堂上这才安静下来,他们灼热的眼神投向穆生白。
穆生白松了一口气,终于是有了说话的机会。
“当时出于无奈杀掉胡州牧实在是无心之失,微臣有一位朋友无辜受了牵连身手重伤,胡州牧还不依不挠想继续攻击,处于无奈微臣才动手想擒住胡州牧,可是出手太重,不小心就......”
现下的情况穆生白只能这么说,若是供出了十一,杀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够他喝一壶的。
“而胡州牧是听说微臣让太子殿下帮忙派人过来调查,又求饶让臣放他一马不得才发的狂,若是他无罪,何至于如此?且臣和苏明和黎清夜探州牧府也发现州牧府的府邸之豪华,仆役之繁多,远远不是州牧的俸禄所能维持的。”
一二皇子党的大臣走了出来,“苏明微臣们也是知道的,新任兵部员外郎,但是这黎清,不知道是何人?”
穆生白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落落大方道:“黎清乃一剑客,武功高强,被微臣在山贼窝里救了出来。”
他这一句话顿时惊起了不小的浪花。
“一个江湖中人穆大人怎么能带在身边呢?”
“是啊,穆大人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官了,身边跟着一个江湖中人,未免不妥。”
“此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穆大人还是不要随便使用为好。”
这些说话的都是二皇子党的,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不满地看着穆生白。
穆生白不知道黎清的身份怎么就惹了这么大的争议,但也并不往心里面去,莫说这些人是二皇子党的,就是*的,他认定的人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只言片语就放弃。





流云引 第二百零五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二)
下朝后,穆生白和杜维桢一起离开,杜维桢跟他讲了一些朝堂上的负责情况,他听得很认真,毕竟他跟普通的大臣不一样,他身上聚焦的目光,承受的非议,肩负的希望都要比在他这种位置的普通大臣多上许多。
讲完后,两人找了家酒楼闲谈,穆生白突然想到了维一的事情,自进到皇城他就再也没见到他人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且维一先前给他说过自己与太子是旧相识。
“维桢,你可知道维一的住址?”
杜维桢刚刚扬起的嘴角便往下压,当下就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
他当然认识维一了,他的好皇妹,昨天他可是在梧桐宫等了一天才等到她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无声无息就跑了出去,要不是父皇在气头上没来国梧桐宫询问她情况,这次可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不过既然不能未雨绸缪也必须亡羊补牢,他可是在梧桐宫外面加派了人守着,有了前车之鉴,他还特意吩咐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一律拦下来。
“知道是知道,不知生白找维一有何事?”
穆生白有些懊恼,“我之前惹他生气了,想找他赔个罪,要不心里总哽着这件事情,闹不痛快。”
杜维桢作出为难状,“可是近期可能你见不到维一了。”
穆生白立马紧张起来了,关心问道:“可是维一出了什么事情?”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故弄玄虚道:“是也不是。”
“维桢你可不要卖关子了,我是真的着急。”
杜维桢不想再吊着他了,“是维一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家里人不让他出来。”
穆生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人没出事就好,只不过......
心里划过一抹失落,见不到维一人了。
杜维桢将穆生白的失落尽收眼底,心里隐约猜想,生白对妍儿可能也有点意思,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知道妍儿的身份,难道生白是断袖?
杜维桢看了一眼面如冠玉,皮肤比之女子也不遑多让的穆生白,越发觉得心理的猜测是对的,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慌乱,接着犹豫道:“生白,就是我想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穆生白也不问是什么地方,斩钉截铁道:“当然!”
两人到了暖香阁门口,昏黄的灯笼把门口都染上了暧昧,女子的娇笑声,男子的笑声不绝于耳,穆生白有些目瞪口呆,他也去过青楼,不过当时是为了救了,但这次......
他迷茫地看向杜维桢,“维桢,外面这是来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生云师兄说过,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打听到的消息越多,青楼无疑是一个城镇与i酒楼并称的最是鱼龙混杂之地,太子如此高风亮节,想必也是这个目的吧,他为自己对杜维桢不好的猜测而有些羞愧。
可是杜维桢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羞愧尽数消失了,“咳咳,来青楼自然是找女人啊,我觉得生白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不如进去放松一下。”
穆生白觉得这句话从杜维桢嘴里说出来十分违和,一时有些抗拒,“维桢,我觉得我挺好的,不需要放松,我们还是回去吧。”
杜维桢看他这么抗拒,对他断袖愈发确定了,咬咬牙一把将他拽了进去,“都到门口了,进去再说吧。”
半个时辰后,穆生白看着坐在自己两边搔首弄姿的女人无可奈何,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公子,来,丽娘喂你吃块点心。”
画着浓妆,媚视烟行的女子捏着一块桃花酥就要往穆生白嘴里送。
“公子,先喝奴家的酒嘛,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
坐在他另一边的女子不乐意了,拉着穆生白的胳膊往自己这里一松,就要捧着一杯酒送到他嘴边。
穆生白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从两人手上传来的热度,整个人不自在极了,挡了两人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我不饿也不想喝酒,要不你们下去吧。”
“不要啊公子,可是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你要是将奴家赶出去,我们可是会被骂的。”
两个女人顿时撒娇起来,跟捏着嗓子讲话似得,柔媚极了,若是落在寻常男子耳朵里,怕是身体都要酥了个大半,可是穆生白实在是无心,又不能对两个女子动粗,求救的眼神酒投向了杜维桢。
明明是这人拉着自己过来的,可是他没找人反倒是给自己找了两人,然后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酒,就像是在看他笑话一般。
杜维桢也觉得穆生白这副可怜的样子实在可乐,乐滋滋地说:“看来穆公子还没适应,不如你们加把劲。”
穆生白还在为他的话愣声,两个青楼女子都反应过来了,竟是要靠在穆生白怀里,一接触到女人软软的,穆生白彻底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两人,闪到了杜维桢旁边,警惕地看着两人,“两位姑娘还是走吧,钱我也给你。”
说完穆生白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扔给两人。
两人拿着银子既高兴又幽怨,好不容易接到个长得又俊俏出手有阔绰的公子,没想到却是个断袖,看他身边的男子姿色也是上等,两人倒是般配。
穆生白喝杜维桢不知道两位女子想着什么出去的。
看见门关上了,穆生白如释重负,有些抱怨地看向杜维桢,“维桢,你怎么这么不够兄弟,明明是你要过来的,怎么......”
杜维桢打断了他的话,“生白你莫不是真的是断袖吧?”
穆生白被他跳脱的思维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上去颇为呆愣,“什么?”
杜维桢却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拉着凳子远了一步,一脸意味深长地说:“生白,我并不是歧视断袖,只不过若你真的是,那就遗憾了。”
他不禁心疼起自家妹妹,唉,真情错付啊。
穆生白反应过来了,涨红了脸,指着他,“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断袖!”




流云引 第二百零六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三)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你若不是断袖,为何会对着两个如此妖媚的女子无动于衷,我听,我也听说过,断袖对女子就像正常男子对男子般。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排斥你的。”
穆生白的脸越涨越红,有些恼怒地说:“维桢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对那两个姑娘不不动心思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若是对着每一个好看的女子我就要起心思,岂不是西门庆之流!”
其实穆生白在讲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因为他在那两个姑娘靠近的时候,脑子里居然出现了维一的身影,他的身体也是这般柔软.......
他到底在想什么!穆生白有些唾弃自己,他居然在脑子里猥亵维一。
杜维桢却是将信将疑,“当真?”
穆生白驱散了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回答的斩钉截铁,“当然!”
穆生白回到穆府时还有些惆怅,脑子里一直徘徊着刚才在暖香阁那两个女子往自己身上坐时他脑子里出现的维一的画面。
一袭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头上戴着两根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巧笑倩兮,美艳不可方物,是他从未见过的绝色,让他的心口一阵阵发烫,若真是这般该有多好。
晚上陪着几个小孩读书的时候,他的异样也被发觉了,在穆生白第一百零一次走神后,宁清清随手将书丢在桌上,一颠一颠跑了过来,轻扯穆生白的衣袖,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生白哥哥,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刚才宗贝哥哥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到。”
穆生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脸关心喝担忧的三个小孩,愧疚道:“是生白哥哥太累了。”
张泽很乖巧地说:“那生白哥哥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很认真的自己学习的。”
穆生白觉得很贴心,但还是摇摇头,“不了,我还是陪你们学习吧。”
他是怕一个人在房间里又会胡思乱想,比如维一,更准确的说是穿女装的维一......
宁清清突然问:“生白哥哥,好像维一哥哥很久没有过来了,他很忙吗?”
穆生白一激灵,莫名就紧张起来,说话也结巴了,“是......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吧。”女孩声音清脆,“难道生白哥哥跟维一哥哥不好了?”
“没有啊,维一哥哥还是生白哥哥最好的朋友。”
“那生白哥哥喜欢维一哥哥吗?”宁清清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穆生白半晌没有回过神,脑子里一直不断循环两个字‘喜欢’。
张泽突然笑了起来,“笨蛋清清,生白哥哥喝维一哥哥都是哥哥,生白哥哥怎么可能喜欢维一哥哥呢。”
知道一切的宁清清气鼓鼓地瞪着张泽,气愤道:“你才是笨蛋呐,要是生白哥哥喜欢大可把维一哥哥娶回家来啊,性别又不是什么问题。”
张泽年纪小,对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白纸状态,被宁清清一句话就弄得懵了,迷茫地看向穆生白,“是吗生白哥哥?”
穆生白已经被宁清清的话搅得心烦意乱,看着张泽圆溜溜,透着一股子童真的大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句很累就踉踉跄跄地地出去了,一路轻飘飘地回了房间,门一关上,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全部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太师椅上。
世界恢复了宁静,窗外是粘稠黑夜,不知名的虫鸣声,窗内只听得见穆生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又出了神。
晚上就寝,连他的梦都被一袭女装的维一攻占了。
在梦里,他带着女儿装扮的维一在姹紫嫣红里留恋,手牵着手,维一看向他的眼里是温暖的笑意。画面一转,到了贴满喜字的婚房,他手里拿着一根竹子,面前的红盖头被挑开了的维一,一袭红衣,美艳夺目,穆生白一下子就醉了......
一晚上他都重复在这些梦境中,他们同吃同住同眠,甚至还有几个自己的孩子,要不是管家提醒他要去上朝了,他怕还是要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
早上上朝时穆生白还有些心不在焉,杜维桢频频担忧地回头看他,连景元帝也注意到了这个新臣的恍惚,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穆爱卿,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景元帝一向把关心臣子的形象维持得很好。
穆生白充满歉意地摇头,“是微臣失职让皇上担心了。”
杜辰良突然出来,徉作担心地看向穆生白,“生白还是不要纵情声色为好,不然会损害身体。”
“纵情声色?”景元帝表情略有凝重,“穆爱卿,可有此事?”
还不等穆生白回答,杜维桢就连忙出来解释,“儿臣只昨日带生白去过一次,绝对不是像二皇弟说得那般纵情声色。”
他没想到昨日的事情居然被杜辰良发现了,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冷峻。
杜辰良还不畏惧地对视过来,嘴角带着难以捉摸的挑衅,“我昨晚看过生白进去,还以为是经常去呢,没想到是第一次,是儿臣误会生白了。”
景元帝出来打圆场,“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若是穆爱卿真的有需要,不如朕赐几个贴心人给你?”
穆生白苦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维一,哪里有收纳别的女人的心思,“多谢皇上的恩赐,不过微臣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思。”
景元帝也不想自己看重的大臣沉迷声色,也不勉强,“既然如此那么朕也不强求了。”
这两人歇了心思,可是下面却有一个人被景元帝的一番话挑起了心思,此人正是杜维桢,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穆生白。
一下朝杜维桢就去了御书房。
“父皇,您帮生白找个贴心人也未尝不可。”
景元帝叹了一口气,“朕有此意愿,可是生白并无,朕也不能强求。”
杜维桢剑眉轻挑,“生白许是觉得父皇在众大臣面前提起此事他有些害羞罢。”
景元帝若有所思,“皇儿觉得是因为这个?”




流云引 第二百零七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四)
杜维桢为了自家妹妹的幸福生活已经豁出去了,十分郑重地点头道:“儿臣觉得是如此,并且生白学富五车,能力也为人称道,又重情重义,儿臣认为她配得上昆国最尊贵的女人。”
除却皇后,不就是昆国唯一的公主了?
杜维桢这一番话暗示得可谓是十分明显了。
景元帝顿了好长一会,才叹了一口气,不认可道:“话虽如此可那穆生白的背景实在太过复杂了,不适合妍儿,妍儿还是找个背景简单好掌控的为好,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你母后了,想必她会给妍儿找个好夫婿的。”
“什么!”杜维桢一时激动,声音控制不住就大了起来,发觉过来后忙缓和道:“可是父皇不是说过吗,生白既是长风先生的弟子,品行肯定是过得去的,既然如此那父皇何不问生白是否愿意呢?”
景元帝面色一沉,“妍儿是朕的掌上明珠,若是朕想,那穆生白愿意自然最好,不愿意也得愿意!”
杜维桢以为有戏,面上一喜,“那父皇的意思是?”
“朕觉得不可,还是等你母后亲自帮妍儿挑选个好夫婿罢了。”
杜维桢一急,口不择言道:“那父皇怎么知道妍儿愿意嫁呢,妍儿若是不喜,以后不是会有更多的遗憾嘛!”
景元帝面色一沉,眼里有阴郁之色,“难道妍儿就愿意是穆生白?”
杜维桢自知讲错话了,都想把舌头咬下来,尽量稳定下来,面色如常,“妍儿因为儿臣的关系对生白肯定是有点印象的,这也好过那些连名字都不曾听过,更是不曾交流过的陌生人好上百倍罢。”
景元帝愤怒地大力拍打桌子,声如洪钟,“朕看妍儿那日晚上夜不归宿确实是在穆府罢,且还和穆生白脱离不开关系!”
杜维桢心中警铃大作,额头上也是汗如雨下,舌头就跟打了结般说不出话,生怕多讲多错。
景元帝一字一顿,“你只需要回朕是或不是?”他积威已久,身上汹涌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使是太子也不能。
杜维桢当即跪在了地上,将头埋得极低,若说景元帝一开始只有七分确定,现在就是完全确定穆生白与妍儿早有私情。
景元帝已是气急,下面的若不是他极为看重的太子,早就被他以欺君之罪拉下去问斩了,“好啊,朕的好皇儿,当初你可是在朕这里百般说那穆生白生性光明磊落,不是那般偷偷摸摸之人,可是现在又是什么?”
杜维桢身体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朕要怎么处置妍儿和穆生白?妍儿是朕的掌上明珠,朕自然不会重罚,但那穆生白,不管他身后是谁,朕都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与公主私相授受,这简直就是践踏皇室尊严,且还让得太子三番四次撒谎替他求情,这更是罪上加罪,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啊!
杜维桢心头一紧,更是心慌意乱,也恢复了说话的力气,“父皇!穆生白刚立了大功回朝,你若在此时惩罚降罪于他,怕会让其他大臣寒心,百姓离心啊父皇!望您三思!”
景元帝自然知道这一层厉害关系,可他实在是气不过。
杜维桢看他表情有所缓和,再接再厉,“且您若是突然要降罪于穆生白要用何罪名?您这样,怕是会影响看皇妹的名誉,也进而会影响皇室的声誉啊。”
杜维桢的每一句话都点在了点子上,让的景元帝敲桌子的频率愈发大了,眼睛微眯,似乎在紧急地思考着,可是很快,他手指一松,靠在了龙椅上,整个人都憔悴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御书房回荡,“也罢,那就让穆生白去苏州罢,正好那里出现了十年一见的干旱,若是他能解决,也算将功补过,朕,就将此事一笔带过。”
杜维桢知道这已经是现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喜上眉梢,“多谢父皇恩典。”
又看到景元帝鬓角的白发,杜维桢心里一涩,淡淡的愧疚萦绕于心,他们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景元帝看出了他的失落,大手一挥,“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在御书房。”
杜维桢先是帮景元帝盏了一杯茶才告退,御书房外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每一个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更添了一份神圣,可是走在这骄阳下的杜维桢,心底却生出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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