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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你可知道他杀了人?且还是朝廷官员!虽只是一名小主事,可是终归也是有官职在身,下面的禀报上来了,寡人不得不找你来问个明白。”
“什么?”穆生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斩钉截铁道,“渡罗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张彦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可是事情就是如此,下面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那主事尸体旁边只有张彦一人,且致命的伤口与张彦拿着的剑相吻合,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到他身上。”
穆生白却丝毫不慌,一点一点剖析这件事情,把自己的想法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让人忍不住相信。
“可是渡罗王,您想一想,若真是张彦杀害的主事,那他为何还留在那里不尽快逃跑?官兵们大可说他来不及逃跑就被抓住了,可是张彦的武功我知道,若是他真的想逃,说一句得罪的话,那些官兵怕是拦不住。若是这个还不能取信,渡罗王你大可去让仵作查看主事死亡的时间,若是较早,那就说明张彦杀了人后有足够的时间毁尸灭迹并且逃跑。”
穆生白一番据理力争的话已经让渡罗*了半分,下面的官兵呈上来的信息里并没有提及主事的死亡时间,如此重要的信息却故意被遗漏,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到这是故意的这一方面。
这么一想,渡罗王表情更加凝重了,刚想说什么,敲门声打断了他。
渡罗王眉毛一拧,是谁这么不识相在他特意嘱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的情况下还来敲门?
一个太监装扮的人低着头弯着腰走了进来,卑躬屈膝道:“皇上,奴才担心您和这位大人讨论事情口渴了,便特意去御书房端了些解渴的过来。”
来人声音尖利却有些陌生,特别是这性子实在是不识趣,主子都没有吩咐就擅作主张,这可是后宫中最不可以存在的事情,越想他眉头皱得越深,可是一看到明显有些累的穆生白,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倒是悠闲了,可是穆先生可是滔滔不绝,想来还是先喝茶解渴先,既然这样那就不必怪罪个小太监了,也是个机灵的。
渡罗王举茶朝穆生白示意,“穆先生......”
穆生白也不客气,直接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子甘甜直沁心脾,便又忍不住喝了几口。
这时渡罗王才看向进来就一直低着头的小太监,越发觉得陌生,他完全不记得身边有这号人物。
“李太和呢?”
李太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大太监,算是这个宫里奴才们的老人了。
那人点头哈腰道:“启禀皇上,李公公今天一早上身体就不大爽利,可还一直惦念着来伺候渡罗王,可是在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摔伤了腿,便只能在床上躺着了,而奴才是李公公的徒弟,他让我代他照顾渡罗王几天,他说腿脚一好就立马来伺候皇上。”
李太和也算是跟他从小到大的情分,感情自是不同于一般的奴才,这么一听便也有些担心了,想着到时候让人多带些补品过去,让他再多休息几日。
“皇上是不是有些累了,需不需要奴才给您按摩按摩。”
小太监的声音在渡罗王耳边响起,还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寒意,原来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渡罗王身边了,微微低下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意,这让渡罗王寒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条件反射身体往后仰,正好躲过刺过来的剑。
“来人呐救驾!”
“渡罗王!”
渡罗王和穆生白的声音同时响起,几乎是声音响起的那一秒,穆生白就身体快于反应地冲了过来,一脚踹开要扑向渡罗王的刺客。
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几个同样穿着青色太监服的刺客拿着剑破门而入,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侍卫。
“来人呐保护皇上!”
刺客们立马朝渡罗王扑过来,和涌上来的侍卫们缠斗在一起,那些刺客明显不是什么善茬,武功上乘,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了下风,穆生白刚要扶着渡罗王出去的时候,那些刺客突然转向他大喊:“穆先生快跑!这里有我们拖着!”
穆生白瞳孔一缩,能感觉到有无数道炽热的眼神同时聚焦在他身上,似要将他燃烧起来,连渡罗王的表情都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刺客们很快被拿下,被侍卫们压着肩跪在惊魂未定的渡罗王面前。
其中一个刺客突然抬头,直直地盯着穆生白,眼里似有无限的懊恼和悔恨,情真意切,“对不起穆先生,都是我们没有用,居然不仅没有杀死这狗皇帝,也没能救你出去,我们罪该万死!”





流云引 第三百章 人世几回伤往事(一)
越来越多的眼神聚焦在穆生白身上,有些侍卫甚至对他呈包围姿势,穆生白眼神也愈发复杂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穆生白,最后还是说:“罢了,穆先生刚才还救了寡人,怎么可能与这些刺客有关系,将刺客押入天牢。”
穆生白冷眼看着被按着跪在地上,咬唇愤恨地看着渡罗王的几个刺客,声音冰冷,“我穆生白与你们素不相识,也不知道是惹了哪位惹来此横祸,甚至不惜牺牲你们几个往我身上泼脏水。”
在侍卫就要押着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一刺客突然又噗通跪在了地上,对着穆生白狂叩首,额头上很快就青肿起来,还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可见他力道之大,他边磕头,一边还有里外都能听到的声音高声道:“是我们认错人了,穆先生确实与我们素未谋面,狗皇帝你要杀要刮冲我们来便是,不要伤及无辜!”
那刺客一口一个的狗皇帝让渡罗王脸黑如墨,呼吸越发急促起来,随之他转身看向刺客,嘴角忽而露出一抹狠厉的弧度,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如此有骨气,那寡人也不好轻易就让你们失了性命,来人,记得在天牢里好好关照他们,让他们把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都给寡人说个一清二楚,不仅辱骂寡人,还敢诬陷穆先生,真是胆大包天啊。”
“是!”
统领抱拳就要押着几个刺客离开,可是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赫然就是二皇子几人,最后面是匆匆走近的姝期和姝怿,前者是听说渡罗王受刺一事与穆生白有关才怀着看热闹和落井下石的事情走了过来,而后者则是出于对渡罗王的担心和穆生白的担忧,生怕渡罗王真的听信了刺客的话对穆生白做些甚么。
二皇子拦住侍卫统领,却是对着渡罗王说话,“父皇且慢。”
渡罗王一看见二皇子和他身边的几个皇子,眉毛就忍不住拧了起来,他的这几个好儿子不仅去嫖娼,而且还在妓院被人打了一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可以说是将皇家的脸面丢了个实实在在,他还以为这几人受了伤能消停一会,没想到刚能下床就一副捣乱的模样过来了,可真不是省心的。
但是一看到紧随其后,满脸担忧的姝怿,他的脸色缓了缓,他的宝贝儿子果然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又听话又懂事。
可是他若是知道他那几个不懂事的儿子就是被他眼里需要人疼爱呵护的小儿子打的,怕是要把眼珠子都惊出来,然而没有人会让他知道了,二皇子他们怕引出花柳病妓女的事情,自是不会多说,而姝怿也想保住自己的乖巧形象。
姝怿走到渡罗王身边,先是对穆生白乖巧地笑了笑,然后投进了渡罗王怀里。
渡罗王先是将他抱了个实在,才看向二皇子等人,语气不耐烦,“你们要干嘛?”
二皇子看渡罗王对姝怿如此亲密,对自己却是如此排斥,这么鲜明的态度对比让他嫉妒的表情都有些微微扭曲,可是一想到有人传过来的话,便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得意地对倚在渡罗王怀里的姝怿挑了眉。
“父皇,听说刺客与穆先生相识一场,若是只把刺客带下去,会不会有人偷偷杀人灭口,穆先生,你说是吧?”说着,他还对穆生白挑衅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还不等穆生白说什么,姝怿就忍不住握紧了小拳头,从渡罗王怀里探出头,愤愤道:“不可能!绝对是那些刺客想要陷害生白哥哥,生白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与那些刺客认识。”
令二皇子他们震惊的是,一向们葫芦似的大皇子居然也站在了穆生白那边,觉得那些刺客是在故意拉穆生白下水。
二皇子一想到自己对姝期百般讨好却得不到一点反应,可是刚回皇宫一个月的姝怿跟他走得这么近,甚至让他连闲事都管了起来,就忍不住火冒三丈,阴阳怪气道:“小皇弟,你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表面光明磊落,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光辉表面的内里是如何的毒辣凶残?”
其他皇子也纷纷附和。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那些刺客不说其他人,偏偏说穆生白?”
“是啊,听说后面那些刺客还要舍命保护穆生白逃走呢,这不是一伙的是什么?”
“小皇弟你可不要因为你一己私欲就置父皇的安慰于不顾。”
他们的人数终是占了上风,七嘴八舌的,姝怿涨红了脸也无法一一反驳,他甚至能感觉到父皇有所动摇了。
二皇子自然注意到了渡罗王的犹豫,心中高兴,却佯装出一副担忧之色,“是啊父皇,你看皇弟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也没有证据证明穆先生与那些刺客有纠葛,只是担心有罢了,穆先生不是我们渡罗国人,索性让穆先生离开就好,这样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恩将仇报。”
渡罗王越发动摇了,犹豫着看向了穆生白,“穆先生觉得如何?”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寡人不是逼着穆先生离开,只是想问一下穆先生的看法,要是穆先生想留在这里,寡人也不会......”
“陛下!”穆生白打断了渡罗王的话,眼神坚定,不见一丝惊慌之色,好像刚才的争吵与他无关一般,“我行得端坐得直,就算要离开也不是背负着不实的骂名,还请把那些刺客交给我审问,我只求一个清白。”
二皇子连忙说:“父皇不可,要是穆生白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穆生白直直看向他,眼神夹杂着狂暴的风雪,让二皇子差点后退,但是为了不丢脸还是生生定住了。
穆生白勾起嘴角,眼里却不见一丝温度,“二殿下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还请放心,我就在这里审,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动手。”




流云引 第三百零一章 人世几回伤往事(二)
二皇子这下不说话了,他要是再纠缠不休那在渡罗王眼里可就是胡搅蛮缠了,况且他可不相信穆生白有本事在那些死都不怕的刺客嘴里撬出什么。
穆生白在得到渡罗王的允许后,一步步走到最中间的刺客面前,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碰撞,刺客的眼眸猛得一缩。
穆生白淡淡道:“你们刚才说认识我?还叫我主子?可是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吗这几号人物?”
那刺客似乎惊慌了起来,连忙说:“刚才是我们认错了,我们不认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话虽如此,可是那恭敬的态度,畏惧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不认识,反倒是像被穆生白威胁了不得不说出这种话,二皇子看到这里,嘴巴咧开,要不是渡罗王在这里,他怕是要忍不住大笑出来。
穆生白啊穆生白,愧的我还以为你多么聪明呢,没想到也是个拎不清的,一开始我可没有想过让你死,只是把你这个人赶走就行了,也好过在姝怿那杂种面前晃的我头晕,没想到你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
姝怿可爱的小脸也惨白起来,从渡罗王怀里挣脱出来就要扑打向那个说话的刺客,却被面无表情的穆生白拦了下来。
“这里危险,你不要靠近。”
“可是......”
“没事的怿儿,你相信我。”
安抚好姝怿后,穆生白这才又看向那几个刺客。
“假若我真的认识你们,并且你们真的是我派来刺杀渡罗王的。”
穆生白的假若和并且让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嚣张拔弩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这件事情又会如何发展。
“那我真的是太愚蠢了,让你们在我与渡罗王单独相处的时间,要是渡罗王真的被你们刺杀成功了,那我就是主要怀疑的凶手,且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渡罗王知道我带来的人住在加洛城的哪个客栈,并且怕也在监视着,要是我真的动手了,难道不会先把人都派回去吗?不如让渡罗王先去查查我带来的人还在不在加洛城?是吧,渡罗王。”
穆生白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渡罗王,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仿若一轮暖阳顷刻间去驱尽了场上僵硬的气氛。
渡罗王的心情无疑是十分复杂而且尴尬的,他没想到穆生白居然知道自己派人监视的消息,他还以为做得很隐秘,没想到别人知道看破不说破。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担心这个的时间,他让人去加洛城的一家客栈查看,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穆生白带来的人果然还在,一个都没有少。
穆生白听了后点点头,然后再看向那几个刺客。
“我如此鲁莽,不顾前因后果,不顾属下死活,不顾自己安危,派你们过来刺杀渡罗王?呵,那不得不说,我能活这么大还真是个奇迹。况且我要是真的如此愚蠢,还能成功将你们带进宫,并且潜伏到渡罗王身边,那我得权势通天到何种地步?可是事情恰恰相反,除了随意出入皇宫,我并无任何权利。所以现在,你们还坚持说是我的人吗?”
那个被穆生白挑起下巴的刺客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时,狠狠打了个寒颤,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毕竟他说的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渡罗王。”穆生白放开刺客,结果宫人递来的手帕擦手,然后淡淡看向渡罗王。
渡罗王满脸赞赏,经过穆生白这一番缜密得推理,他所有的怀疑都消除了,他一开始并不认为穆生白会是刺客,可是处于作为一位帝王的多疑和谨慎,他不得不怀疑,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折服了。
“好了,来人,将刺客押进天牢,至于你们,都回去吧,没事不要出来乱逛。”
后面的话是对着二皇子他们的,而渡罗王的语气也相应得不耐烦了许多,似乎看他们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二皇子心里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妒火挤满,可是最后也只能愤怒地看着眼前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狠狠离去,可是事情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了。
翌日早朝后,对穆生白长居皇宫不满的奏折挤满了御案,他们都觉得穆生白不是渡罗国人,对渡罗国定是不会忠心耿耿,若是到时候生了异心,对渡罗王,对小殿下下手,也极为容易。还有的拿昨日刺客一事大做文章,说什么穆生白到渡罗国后,渡罗国便屡屡发生这类事情,光是渡罗王都已经遭遇了两次刺客,怕是穆生白与皇宫八字不合,还是早点让他离开为好。
还有人提议若是穆生白同意成为渡罗国人,那么他留多久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可是渡罗王知道,以穆生白的脾气秉性,定回对此提议嗤之以鼻。
若只是一本两本,渡罗王大可将它们随意堆置到角落,假装没有看到,等到过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忘记个七七八八了,可是今日的奏折大半都是不满此事,不满穆生白继续留在皇宫了,若不是臣心动荡,渡罗王不得不重视此事。
而他下意识想到的是若是让穆生白离开,姝怿会作何想法?于是在一家三口一起用晚膳的时候,渡罗王假装不经意提及此事。
渡罗王夹了一块肉放到姝怿碗里,“怿儿,若是穆先生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姝怿刚说完谢谢父皇,一听到此话就立马惊诧地抬起了头,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那些刺客诬陷生白哥哥的事情,颇为着急道:“父皇,生白哥哥不是证明了他与那些刺客没有关系吗,你怎么还想着赶他离开?!”
渡罗王看他这副委屈的样子。以及皇后略带责怪的表情就觉得头疼,哄着他吃完饭后带他去了御书房,拿出那对不满穆生白的奏折一一给他看过,才无奈道:“父皇虽然是皇上,可是也不得不在意大臣们的话,所以穆先生这次是不得不走了。”




流云引 第三百零二章 人世几回伤往事(三)
姝怿知道渡罗王这里求情是求不通了,沉默地用完了晚膳,然后不等渡罗王和皇后说什么,噗通从椅子上跳下来,然后摇摆着跑出去了。
“怿儿......”
皇后满怀母爱地看着他跑远,脸上渐渐溢满担心,也忍不住嗔怪地看向渡罗王,“皇上,您为什么不帮一下穆先生,要是怿儿要跟着穆先生离开那可怎么办?”
渡罗王叹了一口气,将皇后搂进怀里,轻轻顺着她的背抚摸,似是安抚,声音低沉,飘散在半空中好像是在叹息,“晴儿,小鹰若是不能离开庇护,那该如何成长,与其让咱们的儿子成为一个遇事只会躲避的雏鹰,不如我们承担一点风险让他成长,而这次恰好是一次机会。况且很多人都不满穆先生以昆国人的身份却在皇宫呆这么久了,寡人是皇上,再偏心也不能偏到哪里去,不然迟早要有人对怿儿不满。并且寡人相信怿儿的选择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话虽如此,可是皇后依然能从他忐忑的表情中看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她知道他对怿儿的爱不亚于自己,心里肯定也是担心怿儿会选择和穆先生离开的,表情动容地回抱住他,两人在温暖淡黄的灯光中相互依偎。
姝怿去的不是哪里,而是大皇子的王府,他想着既然渡罗王不愿意帮他,那就找姝期帮忙想法子,不管有没有用,肯定是比他自己一个人闷着好。
可是姝期听了只是叹息,他不是姝怿,他已经在朝中身负官职,对消息的灵通定是比身居深宫的姝怿敏锐上不知道多少。
“穆先生这次离开是肯定的了,不论是我还是父皇都没有办法。”
姝怿一听,大失所望,失魂落魄地回了丹华宫,此时穆生白也刚好吃完饭,正在书房看书,抬头便看见一脸怔忡的姝怿推门而进。
穆生白忍不住担忧道:“怿儿,你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生白的低声关怀立马触动了他酸涩的内心,让他哇地扑进穆生白怀里,大哭起来。
“生白哥哥,很多人想让你离开这里,父皇和大皇兄都说没有法子,都是姝怿没有用,不能留下你,可是姝怿舍不得你。”
穆生白听了,一愣,继而一笑,这几日各位大臣的风言风语也不间歇地传进他耳朵,即使他不想听也有人想尽法子让他知道,这时他也逐渐知道有人想让他离开了。
他原本留下来就是因为担心姝怿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或者是会有人想害他,可是这段时间下来,他看着姝怿一点点成长,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并且还有渡罗王、皇后以及大皇子的真心关怀,他想,他也确实是该回去了。
如此想着,他便将姝怿抱在大腿上,拍着他颤抖的背,安慰道:“怿儿现在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男子有泪不轻流。况且我确实也该离开了,因为怿儿已经长大了,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我有要做的事情,你也有你要做的事情,所以啊你可不能一直因为我离开的事情伤心,知道吗?”
姝怿只点点头,抽气声却是渐渐小了起来,两人安静地呆了一晚上,穆生白也决定过几日就带着黎清他们离开了。
再演杜维桢那里,自从他被废去太子之位后,便愈发闲散起来,在外人看来,他是被杜辰良架空了所有的权力。
虽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虑的情绪,可是在外人看来,杜维桢只是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杜辰良一派当道的朝廷却并不和平,相反出现了不少问题,甚至是刑部出现冤假错案竟然找不到负责人,各个部门、大臣相互推卸责任,一段时间过去了别说查清冤假错案背后的原因了,连该负责的人都没找到,这下连百姓都忍不住有了意见。
可是这件事情不仅没有人怪到杜辰良身上,反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一个消息,说这件案子是杜维桢担任太子之位,负责刑部重要案件审问时发生的,且有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责怪杜维桢,说景元帝废去他太子之位是有道理的,肯定是因为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还有的说保不齐是景元帝知道了要出这件事情,所以为了保护杜维桢才不得已废去他的太子之位,从而让众人把眼神聚焦到二皇子身上。
这样下来,怪罪杜维桢的居多,不少人甚至同情起杜辰良,说他不受景元帝宠爱,反倒是被推出来当了替罪虫。
杜维桢虽说现在很少插手什么政事,可也不是消息闭塞,自然知道了这些民间传闻,可是听到这些无稽之谈,他只是嗤之以鼻,并不放在心里,可是打算将杜维桢彻底拉下太子之位,让他没有翻身之地的杜辰良可不这么认为。
所以在上朝的时候,杜辰良突然站了出来,挑衅地瞥了一眼杜维桢,对上景元帝的脸就变得十分担忧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
这几日西域某些国家在边境动作频繁,加上几个州发生的灾难祸事让景元帝一事有些应接不暇,筋疲力尽,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后便看向杜辰良。
“说吧。”
杜辰良做了一揖后便转向杜维桢,端的是担忧兄长的好弟弟模样。
“父皇也知道这几日外界的某些对皇兄名声很不好的传闻,儿臣等人虽然知道这些纯属空穴来风,可是百姓们不知啊,若是任谣言肆虐,百姓们定当越发觉得皇兄就是此等人,这对皇兄的名声危害极大,与其这样,不如让皇兄代表皇室去安抚苏州、梅州遭受灾祸的百姓,这样不仅能恢复皇兄的名声,也能提高皇室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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