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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我惹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你,别说你爱上我了,我不信。”
调戏胡侃捉弄人的勾当她没少干,九分假里就掺一分真,说说情谈谈爱,骗死个人来不偿命,她混惯了,独独这次还真没有半点玩笑,认真得连自个都汗颜,直叫心肝颤抖,那话说得真靠谱:玩人玩心玩计都好,千万别玩风月,这玩意,要命。
“爷,你不会跟我来真的吧?”心肝又是一抖,“跟我玩情?”
秦宓微怔,神色恍然,眸间晕着朦胧,好半响:“那玩意爷不懂,爷只觉得你新鲜,爷还没玩够,别人自然动不得。”皱了皱眉,好看的唇抿成僵直的一条线,抬眼,不由分说的霸道,“你是爷的。”
他终归是不懂风月,将之当做了生杀予夺的念,怕是早晚要遭一番红尘的劫。
猝不及防,闻柒一把将他扑倒,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狠狠一勒。
哦,闻柒,就是他的劫。
她对着他,大吼大叫,手脚乱动,撒泼耍狠:“老娘不是宠物!”
他容她无礼放肆,只拂着她不停扭动的腰肢,嘴角噙了宠溺的笑:“宠物比你乖多了,若是宠物挠伤了爷,爷早便剐了它。”
敢情她连宠物都不如!
“靠之!”骂完,闻柒拳打脚踢,毫无招式,纯粹撒泼。
秦宓皱眉,抬抬手,终是没动她,顺了顺闻柒乱成一团的发,哄着:“不许对爷无礼。”
不许?嘴里道着不许,却是谁任这人儿揉搓掐捏咬?在他不知晓时,就开始惯着她了,所她敢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挥霍这等无赖本质。还很硬气地嚷嚷:“你当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
他确实太惯着她了。秦宓拧眉,放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力。
闻柒背脊一僵:“你在摸哪里?”
好看的眸极是专注地看她,秦宓道:“捏柿子。”
合着宓爷不惯着她的下限,也就捏捏她啊。
只是,闻柒是软柿子吗?是吗是吗?她抬起尊臀,狠狠一坐,撩起袖摆摩拳擦掌:“老娘跟你拼了。”
秦宓轻抬指尖,触在她肩头,闻柒身子一软,倒在了秦宓怀里,软了骨头般乖顺地趴着。
万恶的点穴手……
闻柒张嘴就要破口大骂,秦宓抱着她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后,她偎着他,枕着一方绣枕,秦宓蹭了蹭她耳边的发,声音很轻:“爷累了。”
这放软的姿态,闻柒想到了一种贵宾犬,最凶狠残暴、撒起娇来却萌死人的那种。
她咬牙:“那就滚!”心坎好像塌了一角,妈的,软趴趴的。
秦宓垂眸,有些倦色:“你烧了含章殿,爷今夜宿在这。”
片刻芙蓉被散,秦宓抬手,捻灭了灯芯。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闻柒脑袋一热,黑暗里眨巴着一双大眼:“有本事你别玩点穴。”语气百转千回那个十八弯,怎么就拿不稳呢?咬牙,她可劲挣扎,毫无章法地使狠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乖。”一只手顺着她背脊轻拍,他轻哄,“别试图冲开穴道,你打不过爷,等有朝一日爷动不得你,自会任你作威作福,”拨了拨她的发,语气一沉“现下,听话。”
闻柒重重一哼:“等着。”眼一闭,养精蓄锐。她发誓,有朝一日定要骑在秦宓头顶作威作福,让她喊一声姑奶奶大驾,哦,她要在上,在上!
别瞎想,她闻姑娘很纯洁的,她只是要把秦宓压在下面,咳咳咳……当座骑!
诶,夜深人静,人总容易想入非非,闻柒一脑袋花花绿绿,全是秦宓各种被蹂躏的画面。
忽然——
“你在干什么?”声儿是颤抖的,闻姑娘慌了。
秦宓沉而静气:“就寝。”
闻柒声再抖:“手放哪?”
嗓音慵懒,邪魅而低沉:“抱你。”他紧了紧手,将小人儿整个抱在怀里。
闻柒炸毛:“秦宓!”
秦宓撑起身子,借着殿外的宫灯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困?”
“手给老娘放开!”
原本缠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拂过她背脊每一处,轻而撩人,秦宓俯身,贴着闻柒耳垂,气息温热,熏得他嗓音极是温柔,秦宓说:“爷发现,爷不嫌你脏了。”似乎想证明什么,指尖蹿进背脊,四处拂过。
一寸一燎原,这感觉,她只觉得像锅底的鱼,翻来覆去,怎生煎熬。声音都哑了,没了往日气势:“老娘嫌。”这话说得总归少了几分气势,磨了磨牙,唇边就是秦宓的心口,她有点心猿意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再闹爷点你睡穴。”
哟呵,威胁她啊!闻柒张嘴,一口下去。
丫的,没咬到,她动弹不得,就沾了一嘴秦宓的气息,真恍她心神,闻柒不爽,从秦宓怀里硬生生抬头:“你丫的有本事——”
别玩点穴啊……
秦宓抬手,点了她睡穴,顿时,了无声响,只有浅浅的呼吸,熏软了心尖。
秦宓失笑:“真不听话。”伸手,将她抱紧了,眸间柔了所有冷峻。
微光漏进,照着地上破碎流苏,照着榻上相拥而眠的一双人,淡淡光华笼着他,而他,笼着她,夜,尤其静。
久时,殿外梁六道:“爷,可用打水?”
“不用。”
也是,都搂着人姑娘睡了,哪里还会嫌脏。梁六不做声。
“含章殿如何?”言语冷了冷,褪去了温柔,却似乎刻意压低了。
梁六道:“炎帝怕是想借着东风对爷不利,又加了把火,任愈烧愈烈,含章殿面目全非。”
这是找虐的节奏,闻家姑娘能放火,别人能吗?这世间,他家爷就惯着那一个作威作福。
声音一冷,森寒尽现:“去煽些风,随了那老东西的愿。”
瞧,这就是自不量力的后果,这风一煽,还不烧大燕个体无完肤。
“闻柒。”一声轻喃,融了所有冷漠。
梁六转身的步子一顿,细听,这是爷?那个温柔那个似水啊,哪有半分刚才的杀伐。
似乎呢喃,很轻,声音极是柔和:“爷会对你好些。”又似哄骗,极尽了温柔,秦宓道,“你乖。”
梁六叹气,百炼钢成绕指柔,闻家姑娘能耐啊。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二章:爷要正名
似乎呢喃,很轻,声音极是柔和:“爷会对你好些。”又似哄骗,极尽了温柔,秦宓道,“你乖。”
梁六叹气,百炼钢成绕指柔,闻家姑娘能耐啊。
冬夜漫漫,一处静谧一处喧嚣,子夜时分,衍庆宫中金公公急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炎帝一盏茶微洒:“发生什么事了?”
金公公步伐慌张,腿一软跪倒:“含章殿的火势太大,这会儿已经烧到兰陵宫了。”
炎帝眸光一沉,大惊:“兰陵宫怎么会烧起来?”
金公公战战兢兢:“像是含章殿燃着的流苏被风卷到了兰陵宫,这才让火燃上了,这会儿,只怕要不了多久兰陵宫西侧的三宫六院都要染上火星子。”
这把火烧得好生嚣张,似要将这燕宫焚了去,虽曾煽风点火,只是祸于含章殿,那么兰陵宫之火……炎帝一声冷笑,满眼阴鸷:“今夜刮的西风,兰陵宫在含章殿的东侧,这流苏卷得可真好啊。”
毋庸置疑,炎帝借了‘东风’祸含章殿,却有人借了含章殿祸燕宫,一环扣了一环。
“皇上,不是天灾,是*。”
*……这大燕皇宫、天子枕榻,有如此能耐的便只有一人……果然,含章殿的火哪里动得了秦宓一分,反而任他将计就计,他既动手,怕是要翻天覆地,这把火……炎帝瞳孔骤然一紧:“井干楼!”炎帝拍案而起,打翻了茶盏,大喊,“快,快把井干楼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快!”
“井干楼?”金公公一怔,随即身子骨一软,惊道,“如此火势,又有东风助纣,*为之,皇上,怕是来,来不及了。”
炎帝身子重重一跌,瘫软在座,金公公连忙上前搀扶:“皇上。”
“秦宓,你可真好手段啊。”炎帝一掌拍裂了案桌,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
燕宫钱财十分,井干楼八分,一把火便烧了国本,这等手段……
这大燕,他一人之力,无所不知,亦无所不能。
西风肆意,天际亮如白昼,燕宫的火烧了整整一夜。后,史记有言:大燕炎禧年间,冬月年关,宫中大火,毀殿十座,宫十三所,院楼数目不详。
次日,东阳普照,燕宫依旧处处沉冷,人心惶惶,若嗅仔细了,闻得见那尚未散去的焦灼气息。
“诶,你瞧见了吗?”
华乾殿外,三两个司膳房的宫女凑成堆,神神叨叨,交头接耳讲是非:“昨夜兰陵宫和井干楼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一旁的人赶忙符合:“可不是,六宫十二殿便只剩了几座完好的,昨夜那大火可比闻家的火还烧得烈,昨夜里各个宫的主子都出来避难了,说是常钰王领着五千御林军都没法子,还是烧了个七七八八。”
端着水盆的宫女瞪着圆目,一脸的惊魂未定:“所幸没有烧到我们华乾殿,旁的宫里都乱着呢。”
身侧的宫女点头,望了望四下无人,掩着嘴又道:“我听衍庆宫的小喜子说,昨夜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气,天方泛白便摆驾去了含章殿,宫里都传火是从含章殿的寝殿里烧起来的,这才牵连了六宫。”
“含章殿不是宫里特意留给六王爷的下榻之所,那么大的火,那六王爷——”到嘴的话骤然噎住,那宫女手一抖,咣当一声,一盆热水洒了个干净,那宫女目瞪口呆傻住了,嘴皮子打架,说不利索:“男,男——”一蹬脚,“男子!”
“说什么呢?什么男子?”
那宫女顿住脚,颤着手指去:“那个男子,是从七小姐屋里走出来的。”
旁的人顺着看过去:“六、六——”整个人呆若木鸡,“六王爷!”
咣当,又一盆水砸在地上。
西厢殿外,旭日里,人影修长,步子有些懒散,侧脸笼着光,极美。
“爷,被瞧见了。”梁六看看后面三两宫女,有些兵荒马乱,又看看自家爷,很是闲庭信步。
“嗯。”
爷只轻轻扔了一个字符,侧了身子,步子依旧散而慢。
梁六有种猜想,爷是故意露出半张脸让人瞧见的。想了想,试探着问:“用不用属下去——”灭口啊,杀人啊,毁尸啊,灭迹啊什么的。
秦宓淡淡道:“不用。”唇角,略微上扬。
梁六拿不准,掂量着:“她们瞧见爷的脸了。”
秦宓抬抬眸子,懒而邪魅:“爷可是见不得人?”
呵,爷果然是故意让人瞧见脸的,太明显了,梁六立马中气十足:“谁敢!”爷嘴角又上扬一分,梁六心肝儿晃,想了又想,还是支吾着道,“可是爷,传开了,不好。”摸了摸鼻子,微微抬嗓门,“很不好!”
大清早的从人姑娘房里出来,被人看了去,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子,什么夜深人静,什么苟且之事,什么孤男寡女,什么瓜田李下……咳咳咳,虽然都是事实,不过这等事不应该堵住悠悠之口吗?
秦宓不痛不痒:“是事实。”
额……梁六一愣,无言以对了。咱爷就是牛,苟且都这么坦荡!只是咱……悠着点,梁六紧跟着,颠儿颠儿道:“爷,名声。”这要传出去了,人姑娘还怎么兜得住脸面。
秦宓皱眉,言简意赅:“爷不喜欢偷偷摸摸。”
敢情爷这是给自己正名啊,换句话说,爷想光明正大做苟且之事了。梁六又一番思忖,还是不妥:“那七小姐的闺誉?”咱爷的名声是非是没人敢嚼舌,只是人家一未出阁的姑娘……
秦宓还是言简意赅:“爷不计较。”
您不计较,有人计较啊。闻家姑娘铁定第一个……哎哟喂,又要闹了。梁六摇摇头,心儿惶惶。
“程大。”
梁六泪了,程大死哪去了,上前,微微颤:“爷。”
秦宓笼着肩头貂毛,漫不经心的神态,道:“今日之内,把消息传开。”
爷这是真没打算给人姑娘留点闺誉啊,而且还很捉急啊。
梁六又想到一茬:“爷,七小姐才十三岁。”宫里该怎么传啊,六王爷恋童玩娈,口味之重……
秦宓拂了拂肩上微乱,眉宇稍稍不散:“十三岁是年幼了些。”
梁六满眼迫切:是很年幼啊,都不方便下嘴啊,咬了吃了也没料不是?
秦宓若有所思,半响,眉间疏散,道:“爷便吃一次亏。”
梁六一个趔趄,差点脑门磕地。
嗯,很捉急啊很捉急……于是乎,不到一个时辰,六王爷在闻柒小姐房里过了夜的事儿燕宫无人不知,竟是压下了昨夜大火的风头,成为口口相传的宫廷秘辛,有人嘲笑,娈童苟且不为人齿,有人心惊,狼狈为奸强强联手,有人愤然,狐媚手段勾人下榻,最多的是不齿,道闻家姑娘不甘寂寞……
当然,还有人一口大红袍喷出了数米,梗红了脖子,破口大骂:“操他丫的蛋,谁说老娘不甘寂寞了!?”
这脏话,放炮似的。
华乾殿里一屋子的宫人都汗颜,连华贵妃主子也揉眉心,无奈至极。还是林小贱开口:“宫里都传开了,说主子你年纪虽幼,却不守女戒,行,行苟且之事。”
林小贱也是醉了,宫里一群小糊涂老糊涂,这位姑奶奶是不守女戒,不过行的不是苟且之事,是伤天害理之事好吧。
人闻姑娘自己也否认了,很义正言辞头头是道,连暖炉都踢倒了,嗓门很大:“妈的,都瞎了吗?明明是秦宓那个畜生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这措辞……
闻华裳眉头都拧一块儿了,轻斥:“小七。”叹了口气,“不管对错,你总是落了口舌,你一个姑娘家的,如何是好。”
闻柒脑袋耷拉,眸子一凝,可怜兮兮:“姐姐,我是被强迫的。”
闻华裳脸一沉,神色凝重。
越描越黑了……
不再迟疑,闻华裳当即吩咐:“桂嬷嬷,去请六爷过来。”
桂嬷嬷道:“六爷一早便出宫了,只差了两位姑娘来照料小姐。”
说话间差了两位姑娘进来,一模一样的面孔,是对双生的姐妹,生得眉清目秀的,只是眉宇间多了股寻常女子没有的凌厉,倒是恭恭敬敬请了礼,只是秦宓的人,难免一身傲然,想必能耐都不小。
闻柒一肚子火正没处撒,没个好脸色:“你们主子呢?”
穿红衣那个没沉住气,脸色有些不善,倒是白衣那个神色恭敬:“爷说今后小姐便是我们姐妹的主子。”
这是来看人的啊。
闻柒眯了眯眸子,不疾不徐:“既然我是你们的主子,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听?”
姐妹都道:“主子请吩咐。”
想必秦宓下了令,说到底,这姐妹听的是秦宓的。
闻柒扯嘴冷笑,指了指殿外,语气骤冷,咄咄逼人:“出去,仰天,大骂三声:秦宓,你丫的禽兽!”
两姐妹抬眸,神色凌乱,错愕,不可思议,唯独没有服从,站着一步也没动。
闻柒冷嗤:“怎么,做不到?”
自然,整个大燕,甚至放眼四国,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就闻柒敢讲,何况,秦宓是她们主子,是爷。
闻柒撑着下巴,往后一靠,挥挥手:“做不到就给老娘滚出去,等什么时候老娘叫你们往东你们不敢往西,叫你们骂秦宓是狗你们不敢骂猪,再滚进来喊我一声主子。”
两姐妹面面相觑,出了殿门。
随后,殿外传话的女官进来了:“娘娘,皇上传旨,请七小姐去皇后宫中抄习三日女戒。”
这才刚传开,皇后的手就伸来了,真快。
闻柒眨巴眼:“女戒?”踢踢腿,掀掀嘴皮子,吐了两个字,“靠之!”冷哼,盯着暖炉,很想下脚,脑中,是某人的脸,眼里火星四溅。
闻华裳见此,越发惶恐不安:“小七,冷静些,姐姐去见皇上,你先去皇后宫中,切记不可随着性子乱来,莫要与皇后起争执,这多事之秋多少人等着拿你话柄,你安生些。”转身又吩咐,“桂嬷嬷,去宫外请六爷。”
闻华裳前脚刚走,闻柒重重一脚过去,踢倒了桌子,咬牙切齿:“娘的,奇耻大辱!”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章:桃花朵朵开
闻华裳前脚刚走,闻柒重重一脚过去,踢倒了桌子,咬牙切齿:“娘的,奇耻大辱!”
闻柒抬头,望着未央宫镶金次牌匾,小脸一拉:丫的,那么大火,怎么连未央宫的毛都没烧着一根。踢了一脚台阶,作死啊。
“你就是闻柒?”
闻柒一抬头,便瞧见十米玉石的尽头,娇俏的女子半蹲在台阶上,支着下巴浅笑盈盈,十五六岁的年岁,着了一件杏黄的宫装,长及曳地,没有挽发,只在额前缀了一个玉坠子,颜色与那眸光一般,似乎要溢出一股流光,说不出的灵动,嘴角扬起,两颊酒窝深深,煞是好看。
这女子,当真生得小家碧玉。只是……几十人簇拥,裙摆坠地,那般恣意,定也不是寻常女子。
女子在瞧闻柒,闻柒也在打量女子,隔了十阶玉石的距离。
“奴才给常宁公主请安。”
林小贱行的是跪礼,果然如传闻所言,大燕女子,唯常宁尊。燕史有记:炎帝得皇嗣十七,唯宠孝献皇后之女,赐名辰央,封御善常宁公主。
燕辰央拾阶而下,曳地裙摆铺满玉石,润了一地杏黄的浅光,晕得那张小脸越发张扬夺目,她缓缓走至闻柒身侧,抬眸,点漆的亮光灼人,含着笑,戏谑里又有几分审视:“长得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绝色绝代嘛,哪里配得上秦六爷那张天下第一的美人脸。”
一开口,丫的,真毒舌。
闻柒也不恼,摸摸自个的脸,嘿嘿一笑:“红颜皆祸水,我是良民。”
倒是比一般女子多些洒脱恣狂,燕辰央只是微微一笑:“胆子确实不小,难怪后宫那几个婆娘看你碍眼,不过本宫倒觉得你挺顺眼,比淳安那个柳拂风强多了。你可要看紧点,那个女人惦记你男人很久了。”
闻柒愣了,敢情这活在象牙塔里最尊贵的大燕女子生了一张市井的嘴,难怪跟泡了孔雀胆似的,这么毒。闻柒托腮,常宁性子太分明,爱恨张扬,看不惯宫中那些虚与尾蛇的女人很正常,只是……淳安惦记秦宓与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到底秦宓和燕凤锦有几腿?一腿?两腿?三四腿……闻柒吐了一口气,丫的,天气真他妈冷,冻得心口不爽,凉丝丝的,跟漏风似的,她哼哼:“关我毛事!”
燕辰央笑出了声,也不接话,意味深长地瞧着闻柒,眸子半眯,弯弯的一条缝,甚是灵气,凑近了说:“偷偷告诉你,皇后那个凶婆娘最怕老鼠了,见一次屁滚尿流一次。”
想必,这燕辰央看皇后那婆娘很不爽啊,逮到缝隙就插针,传闻已逝孝献皇后之死与姬家难逃干系,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至少燕辰央与姬皇后就不共戴天,这厮又是个典型的睚眦必报啊,倒是挺对闻柒胃口,拿人当枪使这种勾当闻柒也喜欢,挑挑眉:“公主这是想借刀行凶?”
燕辰央笑得很明媚:“真聪明。”说罢,冲着闻柒眨眨眼,一转身,摇曳生姿,很是潇洒。
这个妙人儿……闻柒笑笑,提着裙摆拾阶而上,才走了几步,回头,眉头一拧,一脸的不爽:“羞花!”
林小贱连忙跟上“主子。”
眸子一眯,很刀子似的,一个飞出:“淳安与秦宓有几腿?”
林小贱抽抽鼻子,怎生有股子味儿,难不成昨儿个晚上真苟合上了,林小贱惊悚了,六爷那样的人物……果然,姑奶奶最威武啊。
“林小贱!”
“得!”林小贱魂儿一抖,回过来了,立马打起精神头,“三年前淳安郡主陪同太后出宫进香,中途遭土匪劫持,是六王爷砍了那土匪的手。”林小贱瞧瞧主子脸色,声儿越发小了,“大概因这救命之恩,淳安郡主对六王爷多有仰慕。”
说起这茬,那也是一桩美谈,六王爷秦宓素来性子薄凉寡淡又乖张不定,对人不冷不热正眼都不会瞧,哪是好闲事之人,却破天荒地管了淳安郡主那档子闲事,自此宫里便有些传闻,说是淳安郡主得了六王爷赏析,宫里主子奴才对淳安郡主也是敬而远之,就连这次太后遭了难离宫,炎帝却对近身侍候太后的淳安网开一面,多少是拿不准秦宓与淳安那一腿关系。
诶,也是说来话长。
闻柒兴致缺缺,只用鼻子哼哼,非常之不屑:“英雄救美,俗不可耐!”
英雄救美,多耐人回味啊,林小贱违心地附和:“就是,忒俗。”
闻柒一脚踢了地上的石子,一个飞出,打翻了未央宫殿门前的凤凰宫灯。
诶,闻姑娘心塞呢。
后来,某人翻身农奴把歌唱时,某人对其忠犬横眉竖眼,吃起了陈年老醋:“哟,还会怜香惜玉啊。”
宓爷搂着人就亲:“爷只会对你怜香惜玉。”
瞧瞧,那时候咱爷那叫一个妻奴。只是有个词叫恃宠而骄,闻大爷得理不饶人,笑得阴阳怪气:“那燕凤锦呢?爷你当年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宓爷亲着这姑娘,心不在焉地回:“谁?”这话是真的,咱爷不记人不记脸。
闻柒勾着宓爷的脖子,在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大开杀戒从土匪手中救出来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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