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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只是秦宓,遇着闻柒的事,便方寸大乱,他沉了沉眸子,有些闷闷不乐:“你若不喜欢,”蹙着眉,几分不甘愿,更多无奈,“爷来暗的便是。”
瞧瞧,这觉悟!总归宓爷是尝尽了嫉妒那般滋味。
酸滴哟!
------题外话------
琐事多,总掐不准更新时间,求谅解哈。哦,那叶家姐妹花前面出现过,记得不,宓爷第一次宿在华乾殿时送过来的。还有那收了燕无吝那一段,闻柒跳莲花池,就是第四十一章跳水那次,前后都有照应,妞们看仔细些哈。么么哒,爱你们,多冒冒泡,一个人战斗好没意思啊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十七章:坑爷呢!
“爷来暗的便是。”
瞧瞧,这觉悟!总归宓爷是尝尽了嫉妒那般滋味。酸滴哟!
闻柒不恼,笑得很灿烂:“暗度陈仓啊……”她频频点头,“好法子,下次本宫也试试。”
暗度陈仓,与谁?
这坏坏的模样,让秦宓心一紧,冷着脸:“不准!”
闻柒耸耸肩,意思很明确:你看着办。
“闻柒。”
秦宓无力地喊她,不过须臾,他便示软了,拉着闻柒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背。
闻柒傻眼了,这厮不是被掉包了吧?越来越像……嗯,索欢的猫。她感叹了一下,拍拍秦宓的手背:“乖,吃饭去。”
秦宓揽着她的腰,没说话,眉宇一直蹙着。
这才刚进来,晚膳还没摆上,闻柒窝在软榻里玩算盘,秦宓坐过去,直接将人捞进怀里,咬着闻柒的耳垂,嗓音沉闷:“你护着他。”
靠,绕了一圈,又回到这茬了。
闻柒怒了,瞪过去:“老娘这是帮理不帮亲。”难不成真由着两国王爷大打出手,说轻了那是争风吃醋,说重了那就是两国纠纷。
“闻柒。”
一眼,他柔了眸间冷峻。
闻柒一愣,这厮变脸好快啊。
秦宓抱着怔怔的闻柒,放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爷喜欢这话。”又亲了亲她的眸子,温柔得腻人,“你再说说。”
说说?啥?帮理不帮亲?
靠,闻柒很想骂一句坑爹啊,秦宓这厮越来越矫情了。她坐直了身子,仰着头对着秦宓眨巴眨巴眼:“爷真喜欢?”
秦宓俯身,亲吻他的眸子,她笑眯眯的,一动不动,只是挑着眉,眸中清光徐徐:“爷,我们玩个花样吧。”
这般神色,灵气得紧,似极了那怀揣了满腹心思的猫儿,秦宓爱极了她如此模样,轻笑出声:“你又要闹爷了。”
闻柒勾着手指:“敢吗?”
敢吗?他想,他是不敢的,花样百出如何,只是闻柒,怕是会让他血本无归。
秦宓揽她入怀:“千方百计也好,爷随你。”
如何是好,风月里,纵使血本无归,总归还是要束手就擒的。
一盏茶的功夫一晃,不过申时,适才打起宫灯,寝殿便摇起了烛火。隔着屏风,只见帐暖流苏的一角摇曳而出。
屏风这头,一双两双……那眸子,如狼似虎,恨不得扎进屏风,只是敢吗?不敢!屏风后面,暖帐里头,可是宓爷,当然,还有闻主子。
夜深人静,芙蓉帐暖,可是要宽衣解带?
嗯,诚然如此。
齐三虎眸一盯,戳向屏风:“几件了?”
屏风两侧,叶家姐妹一人道一句。
“闻主子两件。”
“爷两件。”
两件啊……齐三偷瞄了一眼,嗯,才脱到了外裳,还早。转眸问梁六:“六子,你觉得爷会赢吗?”
梁六想了想,很委婉,很深沉:“我觉得闻主子不会输。”
林小贱顺口接一句:“那是当然!”趴在地上,扒着屏风下面,纱幔层层,若隐若现……林小贱热血沸腾了。
齐三就纳闷:“咱爷是男子,就算是脱光了……咳咳咳,”压低声音,生怕给里头爷听了去,掩着嘴,“女儿家的衣服自然是不能那啥,虽说夜半无人,衣衫不整那也不成体统。”
梁六笃定:“闻主子敢。”梁六更笃定,“是爷不敢。”
齐三耸肩:“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
“爷不敢让闻主子被人瞧了去。”梁六一针见血,“闻主子坑咱爷呢。”
谁坑谁?来来来,咱来评评理。
事情是这样的,闻主子与宓爷闲来无事玩玩花样也是情趣不是?只是这玩得可大了,门一关,帐子一放,两人比脱衣服,谁脱得多谁就胜,少一件输一句真心话,不过,闻主子也说了,有种啊?有种来大冒险啊,老娘让爷你裸奔,爷你也得干,爷当时脸有点绿,哦,闻主子还定了一条规则,甭管谁输谁赢,最后脱得差不多了,要出去溜一圈,本来是溜燕宫的,爷脸绿得跟什么似的,闻主子大手一挥:院子里溜溜总行吧。
话说,爷敢让闻主子去院子遛吗?敢让闻主子脱得遮不住光景了去院子里遛吗?
这么一想,齐三觉得梁六说得在理,摆明了坑爷。
齐三问:“那你觉得咱爷会扔几件?”
梁六左思右想:“三件。”
趴在地上偷窥的林小贱来上一句:“我觉得我家主子会脱光。”
听听,多在理啊!
屏风左侧,里头扔出一件,叶九接了,道:“闻主子三件。”
随即,右侧叶十道:“爷三件。”
齐三瞪大了眼,三件了三件了,还脱不脱?脱不脱?哎呀妈啊,好生血脉喷张哟,脱啊脱啊,爷你倒是脱啊——
一件衣服扔出芙蓉帐,乍一看,是女子的襦裙。
“闻主子四件。”叶九看看手里,挽纱,束腰,外裳,襦裙,若是再脱,便是贴身衣物了。
爷该急了。
流苏暖帐里,秦宓看着侧躺里侧的女子,勾着一缕头发,衣衫滑落,未遮肩头,一片光裸的白皙,隐约可见亵衣红色的锦带,她笑吟吟:“到你了。”
秦宓微微垂眸,敛了眸间艳丽的胭脂色,耳垂,竟也微微泛红。
闻柒翻了个身,蹭到秦宓腿边,仰头寻着秦宓的眸子看,贼溜溜地看他:“怎么?不脱了?”
秦宓抬眸,似满月的光华,灼灼夭夭,暗红得一塌糊涂。
果然,血本无归……
一双瓷白的小手,勾着腰间锦带,闻柒迎着秦宓灼灼眸子:“要认输吗?”
手指一勾,挑了锦带,衣衫滑落,她指尖轻捻,扔出了锦帐。
帐外,叶九道:“闻主子五件。”
古玉铜尊里,烛火轻摇,微微浅光漏进纱幔,映着女子肤白似雪,只余贴身的小衣,大红似火的颜色,相衬得竟是妖娆,倾身侧躺,眨了眨一只眼:“爷还要继续吗?”
许是那红色的衣,映红了秦宓的眸,素白里衣半敞,便是里头的肌理,也泛了淡淡绯色,如此勾人魂魄的撩人。
声音暗哑,他道:“闻柒,你怎生如此磨人。”竟叫他生出那般喧嚣的念头。
磨人?
不,不止如此。
闻柒勾唇,笑得妩媚,指尖游离,缓缓摩挲,落在腰间,正欲轻挑——
秦宓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指尖微凉,只是掌心沁出了些许汗,声音嘶哑得厉害:“罢了。”
她眸子渐亮,溢出了欢愉:“爷,你输了哦。”勾住了秦宓的脖颈,她没有骨头似的软在秦宓怀里,“认赌服输,可惜了,听不到爷想听的话了。”
秦宓失笑,轻轻浅叹,覆手掀开锦裘,一只凉凉的小手便抓住了他地指尖,唇角一扬:“我还没玩够呢。”
嫩生生的指尖,随着话音,便探到了腰间。
秦宓呼吸略见急促,扣住女子皓腕,不敢重了,嗓音竟有些颤:“爷认输了。”
“那您看着,我继续脱。”
语落,挑开了素白底裙的锦带。
秦宓眸子一紧,帐外便传来:“闻主子六件。”
流苏帐里,女子不亦乐乎,殊不知,他何等煎熬……他近乎大喊出声:“够了。”
秦宓捉住她的手,再不敢放开,狐裘半散,浅浅的月白色,女子长发尽散,铺满了一榻,红色的亵衣,如此灼人。
她啊,是个小妖精,伸手,一把抱住秦宓的腰,一个转身,她伏在了秦宓心口,紧紧相贴不留丝毫缝隙,手绕道了脖颈,忽而俯身咬住了秦宓的唇,气息倾吐:“不够,我还没赢够本呢。”
话语间,扯开了亵衣的红色锦带……
纱帐摇曳,清影濯濯。
殿外,扬声而语:“闻主子七件。”
闻柒啊,是秦宓要命的劫。
屏风外,几双眸子火光四射,侧耳拧眉,生怕漏听了。
“六子,你怎生知道咱爷会扔出三件?”齐三是个憋不住事儿的,心里一直跟挠痒痒似的。
梁六端端正正地站着,不敢逾矩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这可是要溜院子的,爷哪里敢让闻主子多扔,总归是不会让闻主子输了,若爷扔多了,闻主子所剩无几,若少了,咱爷赔得太狠了。”点点头,下结论,“所以,爷只能中庸之道。”
嗯,有道理,爷要扔个*件的,闻主子跟着脱了还怎么溜院子,扔个一两件,那也输得太惨不忍睹。
只是……齐三就纳闷,小声嘀咕:“我以为闻主子会扔四件的。”
林小贱冷哼,猫着嗓子:“我家主子,胃口大着呢,要赢,还要宓爷输得找不着亵裤!”
哼,齐三敢笃定,找不着亵裤的一定是那货。一时激动,嗓门扯了出来:“那要扔多少啊?”
里头,叶九来了句:“闻主子八件。”
娘哟!还脱?爷这次输大了。
屏风后,忽然一声冰冷:“都给爷出去。”
这声音,怎么也掩不住一股子带了颤抖的隐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怎煎熬了得。
众人意犹未尽,悻悻离去,顺带将殿门关严实了,今儿个夜里,脱到这个份上,甭管什么规则了,爷定是不准闻主子出来溜院子的。
诶!遇上闻姑奶奶,爷也是栽得狠了。
毋庸置疑,爷一败涂地,该算算账了,用闻主子的话说:愿赌服输哦。
输一件,从一次,甭管多私密阴暗无耻不要脸,那都得从!这啊,就是闻柒的理!
帐子里,闻柒裹着锦裘,遮至锁骨,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晃着俏生生的小脸,贼笑:“江山,美人,如何?”
秦宓想也不想:“爷要你。”
第一件,她赢了秦宓的江山。
嗯,闻柒点头,甚满意,转念小脸一垮,嘟着嘴:“这一题太容易了。”得来狠的!揪着眉头想了又想,闻柒想到了那一茬,“北沧娆姜皇后,和你什么关系?”问完又觉得不妥,咬着字眼狠狠强调,“不能遗漏,有几腿说几腿?”
这茬,闻柒惦记好久了,哼,几腿?一二三四腿?抗拒从严,坦白……也从严!
秦宓瞧着她恶狠狠的模样,难掩眸间欢愉,缓缓道:“子母蛊,唯南诏皇室能解,东陵芷救爷一次,爷许她一诺。”
秦宓说得轻描淡写,好似置身旁人,闻柒只觉心尖狠狠被扯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传闻,一蛊子母,血亲以养,母蛊无恙,子蛊噬命。北沧的先皇后如何下得去手?舍得用血脉种下蛊,置亲生骨血于此,生,不如死,死,唯有……
九岁弑母,原来如此。
久久,沉默,她只是看着他,张张嘴,酸涩得发不出声。
秦宓轻叹,揽着她的肩,轻拍:“怎生犯起了傻。”如何不知,她满身棱刺下,藏着满腹的柔软,倒反而叫他心里发酸了,拂了拂她的脸,“还继续玩吗?”
闻柒吸吸鼻子:“玩,当然玩!”眸子转转,又是清辉,“东陵芷要了什么承诺?”
嗯,那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闻柒笃定。
“北沧后位。”
果然,胃口真大。闻柒觉得心坎好似给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不爽:“秦宓,北沧荣帝,是不是你?”
他敢说是,她就敢掀了他的北沧,踹了东陵芷的凤冠,最后撕了秦宓,让他悔不当初!
秦宓缓缓沉声:“不是。”
闻柒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是不爽,那个东陵芷,让人心塞得紧。
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惹得秦宓失笑:“闻柒,还有两次。”
闻柒眸子一瞪,圆溜溜的:“秦宓,你坑我,故意扯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吊我。”一咬牙,恶狠狠,“不行,得来狠的。”眸子一溜,小手从锦裘里伸出来,扯住秦宓里衣,“宓爷啊,来,告诉小的,几岁破的处?”笑盈盈的眸子一挑,跟刀刃似的,“给老娘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交代清楚了,特别是人物时间地点还有,”那个咬牙切齿啊,“过程。”
擦,还能更没下限一点?那过程,是能拿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交代的吗?
宓爷俊脸染了绯色,垂了眸子,用唇蹭着闻柒的发,闷闷的声音,似乎怏怏不乐,道:“爷只不嫌你脏。”
闻柒一听,乐了,眼里笑开了花:“哟,没看出来啊,想不到咱宓爷二十一枝花,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雏儿。”
瞧瞧,纯情滴哟。闻柒贼兮兮地想:嘿嘿,欠调教。
唇上一痛,秦宓咬了她一口,竟用了力,末了还舔了舔唇,撩人得不动声色,似乎纳闷,又像深意,他说:“你还没及笄。”
她及没及笄和宓爷那什么有关吗?闻柒想了想,一张厚度无人能及的小脸破天荒地红了。
靠,这厮一副谪仙皮相下藏了一颗好流氓的心啊。流氓是吧,她更流氓,她直接勾住秦宓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第一次春梦是什么时候?”
秦宓轻笑出声,覆手掀开了锦裘,将微凉的小身子拉到怀里,肌肤相贴,伊始微凉,渐进灼热。
他俯身,伏在闻柒耳边,轻吐气息,只道了一句话。
下一刻,整个华乾殿只余闻柒那吼声惊天动地,她说:“秦宓,你流氓!”
殿门口,三双贴着门的耳朵耳鸣了,各自掏了掏,回声缠绕。
秦宓,你流氓……
爷哪里流氓了,大抵也只有闻主子知道了。
齐三拉着梁六到一边:“六子,闻主子到底脱了几件啊?”
梁六很淡定:“刚才爷输了几个问题?”
齐三扳着手指数了又数:“六个。”爷扔了三件,输了六件,那……齐三囧了,“这程度……”真真是醉了。
林小贱不以为意:“我就说嘛,我家主子要让你家爷输得亵裤都找不到。”
明明是闻主子连那……那什么都没留好吧。女流氓!齐三又囧又苦恼:咱爷被耍流氓了。
那边,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叶九也感叹了一句:“难怪爷没让闻主子出门溜院子。”
叶十在一边咯咯咯地笑:“还没完呢。”
是啊,还没完,某人不是定了那么条规则嘛,甭管谁输谁赢,溜院子一圈。
锦裘下,闻柒不着寸缕,丝毫没有觉悟,可劲地翻腾,踢了踢秦宓的腿:“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扯了扯被秦宓裹得严严实实的裘被,“我们溜院子去啊,咱都是玩得起的人,我敢脱,我就敢溜。”
你倒是敢,咱宓爷不敢。
秦宓被她折腾地气息紊乱,重重喘息,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紧紧搂着不安生的女子,束着她的腰:“你敢。”
闻柒蹬锦被,双手乱扯:“你看我敢不敢?”
她敢,敢恃宠而骄,敢对秦宓有恃无恐,敢这般得了便宜再卖乖。
这小妖精,真会要了他的命。秦宓放软了语调:“你要爷怎样?”嘶哑得几乎暗沉的嗓音,无奈至极,他唤她,“闻柒,”叹息,苦笑,“爷怎生着了你的道?”
节节败退,他也束手无策了,只想着以后绝不能由着她闹花样了,徒惹得玩火*。
他退一步,闻柒攻一城:“宓爷,人家可没有逼你哟,是你不让我出去的,自然一茬换一茬公平交易不是?”公平交易?亏她厚脸皮,也不脸红,得寸进尺才是她,还义正言辞的,“这次咱不玩真心话,咱玩大冒险。”
这个女子花样百出,尽是磨人的心思。
秦宓蹙了眉,竟是有些心惊胆战,轻声哄着:“闻柒,别玩太大,对你,爷玩不起。”
沉沉闷闷的语调,微微央求,他是怕了她了。
闻柒却忽然老实了,也不闹腾,乖顺地偎在秦宓怀里,仰起头,眸子闪烁了点点清徐:“我不玩,我是认真的。”她铮铮地看秦宓,眸子不曾流转,似乎要将咫尺的容颜镌刻在眸底一般,痴缠着,灼热着,她说,字字沉缓,“受封大殿之日,你将大燕皇陵给炸了吧。”
秦宓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僵,失了神,烛火笼着怀里人儿的模样,她笑,轻扬肆意,甚至狂傲不羁,她说:“我闻柒的名字怎能入了大燕的皇谱。”她蹭着秦宓心口,软软得像只猫儿,凉凉的手心拂在秦宓侧脸,贴着唇,字字吐在他唇齿间,“我玩大燕,玩后宫,只是对你,我不玩的,闻柒二字总要写在你北沧的皇陵里,干干净净一清二白的两个字。”
她信誓旦旦,宣誓一般,薄唇间轻轻几个字,便扎进了秦宓的心头,不疼,像猫儿挠着掌心,酥麻微痒。
从不将软语挂在嘴边的女子,她一腔柔情藏得不见一丝痕迹,一旦裸/露出来,会喧嚣得要人命。
秦宓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舌尖横冲直撞,啃噬辗转,恨不能融进骨血……
这夜,华乾殿的宫灯亮了整整一晚。
次日,连日的*散了去,竟漏下了几缕春光,暖洋洋的。用闻柒的话来讲:这好天气,不用来打家劫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真真是浪费了。
终是不忍辜负了春光璀璨,燕宫确实热闹。
“皇上。”
金公公一头冷汗,慌慌张张的,方才进殿,入鼻的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龙榻旁,那半阖的痰盂,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圣上方才又不得好受,这会儿,圣颜毫无血色,虚软在榻上:“可有什么动作了?”
金公公拭汗,将那痰盂抱开,抚着炎帝坐起,道:“今儿个未时,振国大将军请凌国公过府一叙。”
炎帝无力半垂的鹰眸一沉:“所谓何事?”
“姬国公府的探子来报,昨夜酉时,常湘殿的宫人连夜去了姬国公府,走时留下了常湘王殿下的龙纹玉佩。”
皇上大惊,慌忙急问:“姬家哪个女儿?”
“皇后的胞妹,秋冉县主。”金公公思忖,沉吟。
“老十三和姬家……”炎帝若有所思,垂着眼,神色凝重。
“也是怪了,平素常湘王可是瞧都不愿瞧姬家的几位小姐,尤其是这位柔柔弱弱的秋冉县主。这龙纹玉佩,送得蹊跷得紧。”金公公思前想后,困惑难解,“凌国公府世代忠良,元妃娘娘一直不争不夺,姬国公府与凌国公素来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在这当口与姬家牵扯。”
炎帝忽然抬眸,冷笑一声:“世代忠良?”眸子骤然冷凝,全是逼人的凌厉,“这天底下,除却朕与闻柒,便只有元妃知道太后死于非命,如何就叫九章王知道了此事?”冷冷一哼,“好个世代忠良!”
那夜衍庆宫,终究是让这生性多疑的帝王对凌国公府生了嫌隙,步步防患。百年世家,世代忠良,如何抵得过这般猜忌与谋划。
金公公惊愕,甚是不可置信:“皇上是说凌国公府有异心?”细细想来,神色沉凝,“那夜确实便只有元妃来过衍庆宫。”抬眼,慌张道,“姬国公府权势滔天,只是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便是专权也不会夺权,若是常湘王与姬国公府结了姻亲,那……”
话,留了一分,皆心知肚明。
炎帝不怒,反笑,眉宇尽覆阴鸷:“朕倒要看看,这姻亲他敢不敢结。”眸光又冷一分,扬声道,“拟旨。”
拟旨?拟的何旨?自古帝王最不能容的,便是二字:夺嫡。
金公公惶恐:“皇上是想?”
炎帝忽而冷笑:“老十三也该纳妃了。”
金公公了然,怕是圣上已经容不得那凌国公府了,宫里又要乱了。
臣,若为患,那么患,帝王眼里便只有那二字了:削权。如是一来,众叛亲离,忠臣逆反,……大概闻柒该笑了。
漫血的衍庆宫正是阴沉,外头,阳光可是明媚了春光,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的,可不是争奇斗艳的好时季。
细听,确实有美人娇呼,一声一声比那花儿可是还要娇羞。
“殿下。”
“殿下。”
“殿下,等等秋冉。”
这提裙一路小跑,娇喘浅吟的可不就是姬家那最为柔柔弱弱的秋冉县主,生得人比花俏,举手抬足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楚楚婉约。
奈何,佳人如何楚楚惹人怜,某人却不解风情,沉声一字,言简意赅:“滚。”
这般跋扈骄横目中无人的,可不就是常湘小霸王,向来,这位殿下对这姬家的女子便没个好脸色,便是姬氏皇后,那也是冷眼相对。
随了一路的宫人,皆垂眸,听着好戏。
这秋冉县主也是娇贵惯了的,哪里受得如此委屈,眼眸儿一转,梨花带雨的:“殿下。”
那般幽怨,那般楚楚动人。
燕湘荀正眼都不曾瞧过去,俊脸冷若冰霜:“你听不懂人话吗?”直接便吼,“本王让你滚。”
姬秋冉脚下一顿,缠着手绢摇摇欲坠,一副哀婉凄楚的模样:“殿下既然如此待秋冉,何必奉上那龙纹玉佩。”
此话,终是叫燕湘荀顿了足,转身,面色沉冷,竟是慌促极了:“你说什么?什么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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