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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代驾司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曾经是少年
“姑爷,你终于醒了!你都快吓死我这老婆子了。”黄妈推门走了进来,急忙跑到病床前。
“黄妈,我这是在那啊?”刘琰波昏昏噩噩的,也无心去留意房间里的摆设。
“在医院呢,你说你这孩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发高烧了呢?都烧到快四十度了你。”黄妈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就像是一个母亲面对突然生病的孩子时,有着满满的心疼。
“可能是昨夜受了凉,今天被海风一吹,就感冒了。”刘琰波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很干,涂在上面的药膏已经龟裂开。
黄妈连忙扶着刘琰波坐了起来,在他背后垫上枕头,让他舒适的靠在床头上。然后倒上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刘琰波嘴边,轻声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喉。”
水温刚好,不烫也不凉,润了喉,也暖了心。
这样的照顾,刘琰波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
十三岁以后,无论是生病受伤,还是隐疾发作,刘琰波都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独自承受着,没有人端茶倒水,也没有人嘘寒问暖,连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柳飞燕都没有做过这么温暖人心的小举动,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现在有了,有一个慈祥的如母亲般的人正守候在他的病榻前,小心呵护着他。
看着黄妈眼角的皱纹,和蔼的笑容,刘琰波心中那一潭死水泛起一丝涟漪:“黄妈,你是海市本地人吗?”
“不是。”黄妈摇摇头,替刘琰波擦去嘴角的水渍,笑着问道:“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刘琰波继续问道:“那黄妈你是哪里人啊?”
“不知道。我是小姐的外公从福利院领回去的,别说家在哪了,连名字都是福利院的院长帮我取的。”黄妈脸上笑容不变,将自己悲惨的身世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黄妈,对不起!”刘琰波低头道歉。
黄妈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看开了。”
“看开了好。”刘琰波微笑道。他有些羡慕黄妈,他很清楚,对于过往,无论经过多少年,自己都放不下,更看不开。
“不看开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烦恼!”黄妈这句话其实是特意说给刘琰波听的,她看得出来,自家这位姑爷心中对过往有很深的死结。
“自寻烦恼么?”刘琰波喃喃低语。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窗外,摇头苦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只是,既然是死结,又怎么可能解开?
“你看我这老婆子,一打开话匣子就唠叨个没完,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姑爷,你可别见怪。”黄妈将刘琰波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落寞尽收眼底,她明白,有些结,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
“黄妈哪里老了?明明风华正茂,我们要是一起上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姐弟俩呢。”刘琰波轻笑着说道。
其实,刘琰波并没有太夸张,黄妈虽然五十多岁,但却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净瞎说,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那还有什么风华正茂。”黄妈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像抹了蜜似的。
“姑爷,你应该饿了吧?我炖了鸡汤,你喝一点。”黄妈说着从一个布袋里取出保温桶。
咕?
鸡汤很香,闻着就让人食欲旺盛,刘琰波的肚子也就在这时响了。
听到响声,黄妈忍不住笑了,埋怨道:“你这孩子,饿了也不说,要是我不说,你还打算一直忍着不成?”
刘琰波吸动着鼻子,继续拍马屁:“本来不饿的,是黄妈你煲的汤太香,我一闻到,不饿都饿了。”
黄妈一勺、一勺的将汤盛到碗里,笑道:“那姑爷你一会可要多喝点。”
“黄妈。”刘琰波喊了声后,略微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异常认真的问道:“我给你当儿子吧?”
黄妈手一抖,碗差点掉到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姑爷,这种玩笑可不要乱开啊!”
“我是认真的。”刘琰波伸手从黄妈手里接过碗,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地看着黄妈。
黄妈无亲无故,刘琰波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贸然说这样的事情。
虽然现在什么干儿子、干女儿的很潮流化,可刘琰波的思想在年轻人当中,算是极为守旧的,他之所以想赶这么一次潮流,是因为黄妈给了他像妈妈一样的关怀,这是他曾失去的,也是他最怀念的。
黄妈今年五十一岁,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过苍老的痕迹,可她的确老了。
老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合家欢乐、儿孙满堂。
可黄妈没有家,也就更别提什么儿孙满堂,她的人生其实已经定格: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在一家养老院孤独终老,没有孝子贤孙相送的风光大葬,只有草草了事的落寞收场。
黄妈后悔过,后悔自己年轻时没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家;
也羡慕过,羡慕别人的儿孙满堂。
一切本来已来不及,可现在命运又给了她机会。
刘琰波的认真,任谁都看得出来,的确很认真,黄妈也看得出来,她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有些迟疑,甚至是在挣扎,挣扎着与心相背。
“不行的!绝对不行的!”黄妈还是拒绝了,只是她果断的话音中,却有着太多无奈和勉强,她背过身悄悄抹去眼中的泪水,说道:“小刘,你是小姐的老公,让一个下人给姑爷当妈,就算小姐对此事不在意,老爷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国家政策的确很好,社会主义人人平等,可‘事在人为’有时并不是一个褒义词,阶级,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让尹含若的父母和外公以后跟自家的下人做亲家,平起平坐,想都不用想,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们丢不起这个脸,也绝不允许丢这个脸。
刘琰波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况且我跟含若是私自结婚的,她的家人认不认我这个姑爷还两说呢,就算不认,我认我的妈,他们要是觉得憋屈,大不了离婚呗!”
在刘琰波心里,确实没把尹含若的父母家人当回事,一个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家庭,也不值得他尊重。
“姑爷,你这是在逼我离开你们啊!”黄妈猛然转过头来,红着眼眶。
刘琰波也没想到黄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连挥着手道:“没有!没有!黄妈,我不说了,也不认了,你别哭啊。”
都说女人的泪,男人的罪。
刘琰波是真慌了,手中的汤匙都给他挥了出去,碗里的汤也洒了一大半,手足无措的像一个受惊的孩子。
扑哧?
黄妈被刘琰波的样子逗笑了,心中暗忖道:“看来姑爷也是一个见不得女人眼泪的男人,得告诉小姐去。”
“姑爷,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黄妈很认真的说道。
“不提了。”





美女总裁的代驾司机 第十七章 你得给我一个答案
尹含若一行人来到医院,刚一下车,白彬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跟其他人说了声,便独自走到一旁接电话。
“首长。”
白彬刚一开口,电话那头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失威严,却有些生气:“你小子怎么回事?”
白彬是一名中校军官,警局迫于军方的压力不得不先释放他,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没事,相反,面临他的也许会是更加严重的处罚,这一点,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是我动的手,与其他队员无关。”白彬没有解释,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电话那头伴随着一声猛力拍桌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还想自己死扛,人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你扛得起吗你?”
柳飞被暴打过后的凄惨样,早已被拍照传回柳家,要不是白彬身份实在有些过于特殊,他早被愤怒的柳家走通关系让军检处的人给带走了。
“我扛不起,但我不会后悔。”
这件事白彬的确扛不起,先不说柳家在京城有多少能量,就算是一个普通家庭,一旦追究起来,他可不止要脱军装,还有很大可能会面临审判。
“为什么?”
白彬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他辱骂我弟弟。”
“你弟弟…”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着,似乎正在记忆中搜索着什么,好一会,才猛然开口,带着震惊问道:“你找到你们村子里当年的唯一幸存者了?”
十三年前的大年夜,白彬老家发生过一场瘟疫,除了十七岁的他远在部队,一夜之间,整个村庄五十四人,最后只活下来刘琰波一个。
等白彬收到消息回到家乡,已是半个月之后,村庄早已被封锁隔离,尸体也已尽数火化,而唯一没有出现在死亡名单上的刘琰波也不知所踪。
那是一场灾难,灭顶之灾。
在那个辞旧迎新的喜庆夜,白彬和刘琰波近乎失去了所有,只剩彼此。
“是。”
月光下,白彬迎风而立,站得笔直,就像他要保护刘琰波的决心一样坚定。
“唉~”
沉默许久后,电话中传来一声轻叹,原本威严的声音也变得温和许多:“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时间一到,立刻给我滚回基地来。”
“首……”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被挂断,让原本已经做好承受任何处罚的白彬愣在了原地。
“小兔崽子,尽给我惹事。”在某地一个不知名的基地中,一位年约古稀的老将军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副官问道:“查清没有?”
老将军名叫韩定国,中将军衔,是军中仅存的几位经过战火洗礼的将军之一,也是华夏国王牌部队“战龙”的领导者。
“查清了,事情起因是柳家和尹家有婚约,而……”
“直接说重点,好好说。”老将军挥手打断副官的仔细描述,显得很不耐烦。
重点?
还好好说?
韩定国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别人不了解,可身为贴身副官还是相当了解的,这一脸的不耐烦,摆明就是要护犊子了,他可不敢往枪口上撞。
副官想了想,合上调查报告,很严肃的说道:“柳家那小子想要强抢良家妇女。”
韩老将军笑了,孺子可教也。
副官陪着“嘿嘿”傻笑,又问道:“首长,袁部长那边怎么回?是温柔一刀?还是直接吃枪药?”
韩定国眉毛一挑,霸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回?直接告诉他,谁他娘的敢动老子的兵,我就砸了他的猪头庙。”
“我猜也是这样回的。”副官摆出一副本大仙早已洞察先机的样子,贱兮兮的笑道。
韩定国在副官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你小子都快成精了,马后炮的马炮精,还不快点去。”
副官拍拍屁股,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
十分钟后,京市柳家收到了一条来自他们的大靠山、某正部级领导的指令:柳飞被打一事,就此作罢,并立即解除柳、尹两家的联姻关系。
很快,尹家也收到了柳家的消息:柳、尹两家正式划清界线,尹家被退婚了。
事情被解决得出人意料的彻底,尹、柳两家各有损伤,尹家失去了和柳家联合的机会,而柳家也付出了柳飞半条命的代价。
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大的收益者,自然是尹含若,这样的结局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
病房里,尹含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帮黄妈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刘琰波,皱眉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出院。”刘琰波手中动作没停,将刚刚换下来的脏衣服叠好放进一个方便袋。
“小弟弟,你这冷淡的态度可是不对的噢!你老婆可是刚从警察局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看你的,你不关心她有没有受委屈也就算了,还不给个笑脸相迎,可就真的过分了。”上官清梦款步来到刘琰波身边,打抱不平。
尹含若他们被警察带走,刘琰波是知道的,还没完全昏迷时,他听到了警车声。之所以没有问,一是他相信尹含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打人的又不是她;二是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不想问,反正人都已经好好的站在这里了,还问什么问。
至于白彬,刘琰波就更不担心,一个曾经让他们整个村庄为之骄傲的人,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他就不是担心了,而是失望。
也许是上官清梦这样说了,看上去,尹含若确实有些不悦,刘琰波只好解释道:“刚刚护士已经来量过体温,烧已经退了。”
“再说,我跟彬少多年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总不能在医院把酒言欢吧?况且他还带着这么多朋友,我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宜的。”刘琰波露出笑脸,说得很轻松,很理所当然,与下午昏迷前那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判若两人。
有些痛苦,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没必要翻出来给别人看,别人没有义务同情可怜你,更没有义务陪着你痛苦。
若不是与白彬多年未见,突然的重逢让压制在心底深处的往事上涌,导致刘琰波一时心态失衡,他又怎么会露出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是一个爱笑的人,曾经练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我们的确有许多话要说,但不是把酒言欢,你得给我一个答案。”
白彬出现在病房门口,微怒。




美女总裁的代驾司机 第十八章 我忘了
吃饭的地方选在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楼——
落贤居。
不仅名字取得雅致复古,里面的装饰也是古色古香,连菜名都是写在一块块竹牌上,挂在大堂收银台的墙壁上,颇有几分古时候的酒楼模样。
远离市中心的繁华喧嚣,靠近郊外的简朴恬静,让人有种回归田园的感觉,很舒适的感觉。
地方是刘琰波挑的,作为一个在海市混迹了三年的老司机,整日穿梭在各条大街小巷中,别的不敢说,但要找个即上档次、又比较实惠的吃饭地,还是小事一桩的。
刘琰波以前和同事来过这家酒楼,消费还算正常,七、八个人一顿胡吃海喝,也就两三千的单,在这个寸土比寸金还贵的城市,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良心卖家。
这倒不是刘琰波小气,他也想带着白彬他们去真正高端的高级餐厅用餐,一显土豪本色,奈何他是个穷比,身上拢共不到一万块,这还是结婚那天尹含若给他的生活费,要不然,他就只能用鸡蛋面来尽他的地主之宜了。
包厢里,上官清梦正在和白彬的战友们拼酒,喝得很开心。
尹含若也小喝了几杯,偶尔还笑意盈盈地搭几句话,变得平易近人。
白彬没有喝酒,从上桌开始,他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刘琰波不放,好像生怕他自己一眨眼,眼前这个消失了十三年的人又再度消失一样。
“走吧!单独聊聊?”刘琰波问得漫不经心,也不等白彬回话,就直接起身走向阳台。
这是这个酒楼的人性化设计,每一个包厢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阳台,喝多了的人可以在这里吹吹风、醒醒酒,然后继续喝,继续消费。
“尝尝!”刘琰波倚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酒壶递给白彬。
白彬摇摇头,认真的说道:“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不会和你喝酒。”
“尝尝吧!这酒,你会喜欢的。”刘琰波把酒壶塞到白彬手中,仰头望向星空,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白彬看看刘琰波,又看看手中的酒壶,慢慢拧开盖子。
酒是烈酒,盖子一拧开,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白彬脸色立马大变,先是难以置信、而后是喜悦、最后是悲伤,他紧紧抓住酒壶,声线颤抖:“这…这是,是三叔公酿的酒?”
咳咳~
灼喉烧心,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白彬猛地喝了一大口,呛得眼泪直流。
“味道没变吧?这是我酿的,按照三叔公的方法酿成的。”刘琰波头仰望着,让人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那已经泛红的眼眶。
白彬手里紧紧抓住酒壶,贴在心口处,慢慢地蹲了下去,另一只手撑着地,眼泪刷刷直流,哽咽道:“没变,一点都没变。”
从刘琰波他们两单独走到阳台,包厢里的人就一直注视着,隔着玻璃门,没人听到他们俩说了什么,但尹含若她们看的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白彬已接近崩溃。
“小雪,不要去,没用的。”跟白彬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连忙起身,想要去安慰劝解,却被坐在她旁边的尹含若拉住。
白彬的战友们也纷纷附和:“雪妹子,这事你插不上手的。”
……
“彬少,站起来吧!”刘琰波看向白彬,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别让人看笑话啊!”
白彬没有说话,嘴巴却张得老大,无声的嘶吼哭泣着。这个共和国最勇猛的战士,此刻,却宛如一个无助的孩童,痛得撕心裂肺。
刘琰波不再去管白彬,自顾自地点起一支咽烟,喷了一口浓烟后道:“彬少,你从小就很优秀,上学的时候连续跳级,是你爸妈的骄傲。你还记得吗?那年你被部队特招,去之前,村庄里大摆酒席,比过年还热闹。大家怕你到了军校被人看不起,你妈妈和几位叔婆连夜帮你做了好几身洋气的新衣服,搞得我和昙少他们都羡慕你好久。”
刘琰波又抽了口烟,微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那里那么偏远,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这你是知道的,可你那时候正在长身体,去了军校以后怕你吃不好,你爸就每个月都去镇上给你汇一笔钱,你应该猜得到那笔钱是那里来得吧?不错,是整个村庄里的人省吃俭用凑的。”
“这些,你应该不敢忘吧?”说道最后,刘琰波的眼神已变得极为凌厉:“你不要忘了,你不是在为你自己一个人活,你身上承载着大家的希望,所以,收起你的软弱,清河庄的脸,你不能丢,也没有资格丢。”
字字句句,如飞刀利刃般扎进白彬心里,他的脸色变得更为扭曲痛苦,他挣扎着,扶住栏杆慢慢站了起来,抬头挺胸,笔直得如同一杆迎风而立的标枪,大声说道:“我没有忘,也不敢忘。”
刘琰波用力拍着白彬的肩膀,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着远方的星空,轻飘飘的问道:“彬少,这么多年了,你回去过吗?”
“回去过,每年我都会抽空回去,我不能让人说清河庄已经断子绝孙了啊!”白彬擦掉泪水,同样看向了远方的星空,问道:“波少,你有回去过吗?”
——回家,多么温馨的一件事情。
可刘琰波的家已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亲邻、伙伴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眼前,看着昔日充满欢笑的故土变成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刘琰波摇摇头,凄凉的笑着说道:“我不敢。”
白彬看着刘琰波,没有责怪,只有心疼,默默地把酒壶递了过去。
刘琰波接过酒壶喝了两口,又点起一支烟说道:“彬少,你做得很好,看到现在的你,大家应该觉得很欣慰,你没有让他们失望。”
白彬,三十一岁,中校军衔,“龙战”的王牌,共和国最勇猛的战士,保疆卫国十余年,立功无数,曾数次接受过最高领导人的亲自嘉奖。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又怎会让人失望呢?
“不!”白彬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家都在怪我,长兄如父,可我却没有照顾好你。”
刘琰波轻叹道:“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白彬心头,是他放不下的牵挂,也是他的执念。
“当年我也感染了瘟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了下来,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是不是有潜伏期?你是大家的希望,我不能冒险。”
刘琰波说得轻描淡写,白彬却听得眼泪直流。
十三岁的孩子,忍着瘟疫的折磨、承受着失去亲朋的伤痛,一个人独自流浪天涯,也许他跟野狗争过食,也许他在风雨里睡过觉……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白彬知道,刘琰波当时活得绝不会轻松。
“你当年到底去了哪里?”
刘琰波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淡淡的话语消散在微风中。
“我忘了…”




美女总裁的代驾司机 第十九章 电话响起了
白彬当然不会相信“我忘了”这样的鬼话,但他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人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其它的,该忘就忘吧!
“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去一趟,你这么多年都没再回去过,现在结婚了,总得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告诉大家吧?”白彬从刘琰波手中拿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刘琰波的烟瘾很重,一支抽完又点起一支,他的目光落在了包厢里的尹含若身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她都告诉你了?”
“嗯~”
白彬点点头,随即偏头有些不悦地看着刘琰波,质问道:“怎么?要是弟妹不说,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刘琰波心里的的确确不想把他和尹含若结婚的事告诉白彬,不是因为曾和尹含若达成的规定,是因为他不想让白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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