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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立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方晓
时空虫洞在理想的情况下,大概会存在三年多的时间,穿越者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在本时空建立起自己领先这个时空的产业来,南沙土地有限,只能安置高新尖产业,大量的产业都要安排在南沙以外。
郑风来香港以前,与郑拂、林晓探讨的结果是大陆的蛇口和香港的将军澳。将军澳在原时空是香港的一座卫星城,但这里现在一片荒凉,交通也不发达,与香港的其它地区的联系也不紧密,穿越者可以把这里建设成一个自己想要的相对封闭、独立的产业基地。
郑风的这个问题走出了郑裕彤的了解范畴,苦笑了一下,郑裕彤道:“这个我还真说不上,但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与港府的副辅政司戴斯德先生认识,虽然交情不深,但约出来见一面问题不大。”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眼前的这个郑裕彤与原时空的他可没法比,能做到这些已经是极限了,所以郑风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反正还可以同大陆谈蛇口开发的问题,说不定毛伟人就同意了呢!
工作告一段落,两位郑先生又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郑风有后世的新概念,郑裕彤有敏锐的头脑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又都是率性随意的性格,两人谈起来倒是没有隔合、非常合拍、其乐融融,相互都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大家合作愉快,酒足饭饱以后,接下来自然是娱乐时间,当了半天电灯泡的‘歌脚’陈悦总算上工了。
陈悦就是刚才撞入郑风怀中的‘北佬’女孩,年仅17岁,祖籍江苏苏州,父亲陈耀祖原是广州无线电厂的工程师,右派派分子;母亲是出自富裕之家的小知识分子,其出身在国家政体巨变后就成了原罪,成了资产阶级的‘狗崽子’,后来又因自己多读了些书,符合了‘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条件,加了个‘右派’称号,因经受不了频繁的批斗和改造的考验,于1961年选择了中止自己的生命,被定性为对抗社会主义改造的反革命行为。
今年4月份,失去了爱人的陈耀祖带着陈悦偷渡到了香港,现因肺结核复发卧床,陈悦想当‘歌脚’挣钱给父亲治病,才上演了刚才的一幕。
陈悦是一张白纸,没有粘过铜臭味,根本就没有金钱的概念。郑裕彤、郑风谈的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的投资项目,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在旁边,肯定会把持不住,比如说一边陪坐的李显贵的脸色神态就一直非常精彩。可对陈悦来说,她对金钱的数字最多只有一百以内的概念,至于千万、上亿她根本就没有概念,不能入脑,因此数字再大,她都没有一点异样,一心对付桌上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丰盛菜肴,直到饱得不能再饱了,盯着美食的眼睛还冒着贪婪的光。
郑风在谈话间隙,偶尔察觉到陈悦的神情,心里生出的不是轻视,而是一种怜悯心。这是穷得啊!穷得人的眼里只有食物,而没有其他,这不是陈悦个人的悲哀,是整个社会的悲哀,一个时代的悲哀。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噗……”陈悦刚唱两句,郑风吃进嘴里的酒就全部喷了出来。不是因为陈悦唱得不好,而是因为她在这万恶的资本主义的大本营唱歌颂社会主义的唱。
“我唱得不好吗?”陈悦很无辜。
“哦!不!你跑嗓音条件不错。”郑风连忙否认,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就在这里唱这类歌?有人听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天当‘歌脚’的,就那个肥婆的男人听过我的歌,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陈悦低着头羞怯怯道。
“人家不是喜欢你的歌,而是喜欢看你这个人!”郑裕彤看着天真的陈悦哈哈大笑,差点也把酒喷了出来。
陈悦反应过来,更羞,低头嘟哝:“那人真是坏透了。”
看着陈悦一脸的天真,郑风决定彻底帮一帮她,不然这只社会主义的小绵羊掉进了资本主义的狼窝里,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陈悦刚才的歌虽然让郑风笑喷了,但乐感不错,声线也很美,郑风决定想以后找时间再测试一下,看陈悦能不能吃上歌手这碗饭,如果可以,那就好办了。
郑风准备在电子厂建成后,推出卡带录音机,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郑风将同时推出音乐卡带,男歌手暂时就他自己和也想上个磁带封面的林清,如果陈悦有潜力的话,就可以成为郑风音乐室的第一个女歌手。
郑风离座,走到放钢琴的角落,坐在琴前,弹出一串音符,转头问陈悦:“这支歌你会吗?”郑风生长在全民造神童的年代,小时候家境又好,整个童年都是在琴、棋、书、画、拳等各类培训中渡过的,只钢琴坚持到底了,考过了十级,读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又时常显摆琴艺,一直没有断了练习,唬个人这是行的。
“《茉莉花》!你弹得和我妈一样好听!”《茉莉花》是江苏六合的民歌,在长三角流传很广,郑风猜测生长在苏州的陈悦应该会,果然陈悦一听曲调眼睛就一亮,不过马上又黯然下来,微闭着一双湿润的眼睛,低头沉思着什么,大概是追忆着妈妈。
郑风的琴声又起,陈悦回过神来,和着曲调唱了起来: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陈悦声音甜美,原本说话就带有一些吴音软语的腔调,正好合了鲜花调的味道,把《茉莉花》旋律委婉,波动流畅的特点表现得非常到位。
郑裕彤大概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一下就被《茉莉花》优美的旋律和陈悦淳朴柔美的歌声倾倒,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
李显贵则是有些发愣,他不仅是被音乐感染,还被郑风的表现所倾倒,李显贵知道穿越者的实力和雄心,原以为郑风也就是一个像以前的他一样的富二代公子哥,但今天一接触,才发现郑风办事情、看问题的思维角度独特,思想海阔天空,主意一个接一个,信手拈来,一点都不费劲,很有一种胸有成竹的味道,现在又显露出他音乐方面的天赋,李显贵现在是真不知道郑风的水到底有多深了,看不透!实在是看不透!





南洋立国 第18章笼屋
“郑先生真的给我工作做吗?我什么都不会耶。”
“你不是会唱歌吗!你的工作就是唱歌,唱好歌我就给你钱。”
“当‘歌脚’呀!会有好多坏人耶!那么郑先生能保护我吗?如果郑先生能保护我,我就做,我想挣钱给我爸爸买好吃的。”
“不是让你当‘歌脚’,是当歌手,是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一种,还要录唱片和录音带卖给喜欢音乐的人。”
“唱片呀,我知道!我家在内地的时候有电唱机,还有好多歌曲和戏剧的唱片,妈妈经常放给我听,现在没有了。对了!你是说把我唱的歌录在唱片里!啊!太好了!不过……不是只有像郭兰英那样的歌唱家才能录唱片吗?我的歌唱得可没有歌唱家好,录的唱片卖不出去可别怪我哦!”
“你现在唱得不是很好,并不代表你以后也唱不好,只要你肯努力学、认真练习,就一定能唱得比郭兰英好。”
“我唱的歌肯定比不过歌唱家郭兰英,但我会努力的,不然唱片卖不出去,你就亏大啦!嘻嘻!”
“我的眼光可不错哦,我非常看好你,你以后的唱片和录音带肯定能大卖,到时候唱片和录音赚了大钱,给你十分之一的提成,你说好吗?”
“十分之一呀,让我算一算,赚1港元你就给我1毫,赚1毫你就给我1仙,这么少呀!你得给我再加一点。”
“你算得不对,应该是赚10万港元我就给你1万港元,赚100万港元我就给你10万港元,这样就很多了。”
“1万,10万!啊!我能有这么多钱!到时候你不会反悔吧……”
饭局散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10分,郑风按自己的承诺送陈悦回家,郑裕彤安排原来接他们的那辆宝马1500听郑风指挥,郑风则安排熟悉香港的李显贵带着李海波自己走,然后让陈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司机指路,自己带着刘富一个跟班钻进了后座。
这主要是为了回去的时候能把陈悦的父亲陈继祖也带回去,郑风答应了陈悦,把陈继祖接到岛上去治好他的结核病。肺部结核病对本时空治疗技术还不是非常成熟,但这病对在原时空却不是问题,南沙群岛基地医院有有来自原时空主任医师肖静,治疗陈继祖的病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一路上郑风与陈悦做着交谈,陈悦谈话中表露出的单纯让郑风觉得很有意思、很惬意,对这个白纸一样的女孩更是发自内心地怜惜,要保护她的心思就更强烈:“你真愿意跟着我……工作吗?”
“那你真能治好我爸爸的病吗?你如果能,我就跟郑你,反正你比别人对我好,不!除了我爸爸,你对我最好了。”陈悦目光灼灼地看到郑风的眼睛,想在郑风的眼睛里看到肯定的神色。
“交易成功!”郑风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伸出右手小拇指和陈悦拉了勾,陈悦马上笑容满面,眼睛弯弯的,五官向脸中间聚焦,模样很卡通。
刚才郑风只是嘴上承诺给陈悦的父亲治病,陈悦就把郑风当作了大恩人。才认识几个小时就能定性好坏人,如果遇见坏人,不被人买了就是万幸了!
听了陈悦的幼稚的话语,看着她单纯的目光和天真无邪的脸,感受着她纯真的心灵,郑风是彻底无语了。
“到了!”在陈悦的指挥下,车在皇后大道中的一条支路上停了下来。
郑风吩咐司机在原地等待,然后自己带着刘富跟着陈悦进了一条巷子。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三人来到了一栋残破的五层旧楼前,这栋破楼是外廊式结构,楼梯在中间,联通每层的外廊,外廊则同每个房间的房门相联通,外形在残破的程度与周星星“功夫”影片里的租屋极为相似,只是眼前在栋旧楼的体量比电影中的租屋小一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香港租屋,香港贫民的安身之所。
郑风知道这些残破的旧楼往往都是出租床位,也就是香港人命名的笼屋。这种笼屋的每间房都布置有几张三层的架子床,按床位出租给穷人,每个床位都用铁丝网团团围住,犹如一个个笼子,这个笼子里不足两平方米的空间,封闭上就是租住者的家,租住者的床具、生活用品以及全部家当都归置在这个私人空间里。
原时空的香港是亚洲最富裕的地区之一,而这个遍布超级富豪的弹丸之地,居然有以十万计的‘笼民’,让郑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为此郑风在互连网上查看过大量的与笼屋相关的文字和影像资料,印象极为深刻。
香港的笼屋是香港政府的耻辱,也是香港富豪们为富不仁和贪婪本性的展示。而这种富不仁和贪婪本性也在大陆改革开放后暴富的富豪中体现,郑风很是迷茫,不知道这是华人的丑陋本性,还是社会制度的不完善、不公平。
现在正是香港炎热的季节,虽然已经10点半了,但楼前二十来米宽的巷道上,还是聚满了纳凉的人,其中七八个围着一张矮桌喝酒的男子见陈悦回来,纷纷与陈悦打招呼,陈悦也愉快地回应。
“悦悦回来啦!”
“回来啦,庄叔好!”
“啊呀!悦悦的相好个真高呀!领过来看看俊不俊!哈哈……”
“什么呀!这是郑先生!我还小呢,那能有相好!”陈悦自己不好意思,更怕郑风尴尬,轻声对郑风道:“他们平时就是这么开玩笑的,郑老板别往心里去。”
郑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又笑道:“你就是个开心果,大家当然跟你开玩笑啦!职业点,你挎着我的胳膊,他们会高兴的。”
陈悦甩开郑风伸过来的手,娇声道:“不来啦!你也笑话我。”
看着陈悦嘟着嘴一副赌气的模样,郑风脸上露出了一付得逞的微笑。
郑风发现自己就是喜欢看陈悦这种娇娇的样子,一有机会都逗弄她生气,就是为了看她这个模样,而且每次都得逞。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了旧楼一层的外廊下,由于热的原因,所有朝着外廊的门都开着。来到一间房门前,陈悦突然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不郑先生在外面等一等,我和爸爸说好后再请您。”
郑风知道陈悦是怕自己进去引起父亲陈耀祖的误会,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见郑风点头,陈悦犹豫了一下又道:“你真的要带我爸爸去看病吗?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象是在做梦,想再证实一下。”
“别担心,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那里有治肺结核的特效药,只要你能说服你爸爸跟我走,我就一定能把你父亲的病治好。”看着感动得流泪的陈悦,郑风笑了笑又道:“但你不需要感激我,因为我给你爸爸治病是有目的的,你将会是最红的歌手,你的唱片、录音带会给我带来很多很多的钱,肯定比给你爸爸治病的钱多得多,所以我们之间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才不是呢!我知道郑先生是在帮我,我会好好报答郑先生的。”说完,陈悦向郑风摆了摆手,露齿一笑,然后走进了房门大开的房间。
站在门口的郑风闻到门里传出来的潮湿霉变的味道,好奇心起,忍不住借着微弱的灯光认真观察了一下房里的情况,入眼的还真是后世在互连网上见过的笼屋布置,不到十几个平方的房间内摆了三张三层用钢丝网围合的床,还有一桌一椅,见陈悦朝最里的一张床屋走了过去,郑风想像陈悦重病的父亲应该就躺在那里,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图像,心里一寒,不忍心再偷看,选择了转身离开,但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靓仔!过来喝一杯!”见郑风二人没有随陈悦进屋,站在外廊上数天上的星星,刚才与陈悦打招呼的庄叔,热情地邀请郑风一起喝酒。
郑风听庄叔说的是一口四川口音杂加着一些香港本地词汇的普通话,又与陈悦熟悉,猜测这伙人也是逃港的内地人。有些好奇的郑风,就想过去了解一下他们的在香港的情况和生活的状态,看看有没有拐他们到林长富岛上去的可能。
人啊!人!没有办法,穿越一家的基地现在缺的就是人,郑风现在无任看到谁,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把他拐到林长富岛上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郑风生起了坏坏的心思,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庄叔的邀请,回身轻声吩咐刘富去街口多买些吃食过来,看着刘富转向走开,然后像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笑眯眯地向庄叔他们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接过一个青年递过来的一个小木墩在庄叔的左侧坐了下来。
郑风扫了一眼矮桌上的物件,心里暗想:这才是真正的喝酒!因为桌上只有一个装着酒的小陶瓷坛子,七八个粗瓷小碗,以及一碟盐水煮黄豆,没有什么额外的下酒菜肴,坐在这里你能得到的也就是一小半碗的酒。看到这群人的穷酸样,郑风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实现的可能性为99%。
待郑风坐定,庄叔便给郑风递过来一个粗瓷小碗,然后搬起小酒坛倒了小半碗酒,笑着问道:“靓仔会说普通话,也是逃港的内地人?”
“谢谢庄叔,我叫郑风,叫我小郑就行。”说罢,郑风端起粗瓷小碗抿了一口酒,辣辣的,冲嗓子,是那种南方家酿的稻谷酒,郑风呵了二口气,吐了吐舌头,然后道:“我是从印度尼西亚过来的,不过小的时候在曾经在上海、南京和苏州呆过一段时间,所以会一些官话。”
郑风的长辈是来自印度尼西亚,自己在原时空确实是在上海读大学,然后又在苏州读研究生,到不算是完全说谎。
“印度尼西亚?听说那里的华人也不好过啊。”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显然也知道南洋的华人华侨受到排挤和压迫,刚才他看郑风的眼神有些嫉妒和自卑,现在则找到了平衡,态度近亲了不少。
这就是典型的华人心里现象,见不人好,见人好就妒嫉;喜欢同情的窘迫人,在同情的过程中得到自己精神上的愉悦和快感。
“可不是!听说华人的土地都被收走了,唉!做中国人在那里都难啊!下一辈子我得做英国人,既威风又滋润。”在座的最小的小伙如是说。
“你这辈子想做香港人都做不了,下一辈子做英国人也别想了,做英国人的猪还差不多!哈哈……”一个粗鲁中年汉给了小伙子如是说一个大大的打击,然后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才是英国人的猪呢,你一家都是英国人的猪!”小伙子奋起反击,说话的频率非常快,看来他们经常这么开玩笑,已经成了固定的套路了。
“郑老弟也是逃难过来的,呃!不像,刚才那个跟着你的人像是你的马仔,你应该是有钱人吧?呃!你和悦悦在一起可不能起歹心哟,不然我们这些人跟你没完。”粗鲁中年汉放过伙子,开始对郑风进行打击,到很有气势。
这位看来是喝大了,口无遮拦,但郑风不得不解释:“我今天才和陈悦认识,知道陈悦的爸爸陈耀祖先生曾经是广州无线电厂的工程师,我自己办了一个电子厂,跟陈悦过来是想请他到我厂里帮帮忙,呵!人才难得啊。”
“唉!真不巧,陈大哥病了,恐怕没有办法跟你去了。”精瘦的汉子很是遗憾,为陈耀祖失去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也为郑风得不到陈耀祖这个人才,更惋惜自己得不到这样一个机会。
“没事!”郑风端起酒杯敬了说话的山东口音的中年汉子一口酒,然后道:“陈悦告诉了我她父亲的情况,现在不是以前,肺结核早就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了,有很多的特效药,只要系统治疗,休息好,营养也跟得上,就能彻底治好。我这次来,就是要先把他接到我那里去治病,然后再安排他的工作。”
“呃!你这那是请人啊,你这分明是在救人!好人!好人!我们为好人喝一个。”那个外表粗犷,满口山东口音的中年粗鲁汉子立马转变了对郑风的态度,站起来给郑风敬酒。
郑风和中年汉子碰了杯,又抿了一口酒,回应道:“好人不好人先不说,都是华人,血浓于水,相互帮衬是应该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吗!”
“好!好!能说出这些话的都不是一般的人,让我佩服!”中年汉子一副江湖人派头,向郑风一拱手,又道:“认识一下,我叫江山,江河的江,山东的山,原来是一二三的三,是1943年打小日本的时候大哥给我改的,你可以象其他人一样叫我大山。”
这位汉子的气势到真的像大山,郑风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貌似一个直筒子,应该好相处,被忽悠的概率也应该很大,于是也给他行了一个礼,说了几句夸赞他豪爽的话。
介绍完自己,江山又说:“这在坐的和陈悦父女都住在一个房间,他是耿小强,头大身小,大家叫他大头强;这是徐长根,大家叫他阿根;这是余海,大家叫他海子;这是王小虎,腿短,大家叫他矮脚虎;这是杨威,大家叫他‘阳萎’,哈哈……”
“你才‘阳萎’呢!你一家人都‘阳萎’。”刚才和他斗嘴,年龄大概十七八岁,长得精瘦的叫杨威的青年回应道。
江山每介绍一个人,郑风都与他握握手,待介绍到庄叔时,江山不再嬉皮笑脸:“这就是我大哥庄清华!我跟了大哥二十年了……”
庄清华向郑风点了点头,郑风报之一笑,算是正式认识了。
江山却趁着酒劲,叙说着他与庄清华的光辉历程。原来江山是在1943年参加国军抗日时认识庄清华的,那时庄清华是国军的一个连长,江山则是他的护兵。后来庄清华当营长的时候,把江山提拔成了手下的排长。再后来又一起参加了解放军,接着入朝打美帝,庄清华在志愿军当副团长,江山是副连长,从朝鲜回来庄清华升了师副参谋长,江山则是连长,后来庄清华受审查挨整,江山就跟着庄清华逃到了香港。
两人的经历非常有故事性,让满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但庄清华一直是云淡风清,既不干预,也不参与,只是闷头喝酒,偶尔与郑风对眼时,笑一笑。
郑风的内心则有些不平静,不是为江山的故事,而是为这次出行遇到了庄清华和江山这两个人,这是意外的收获。
现在南洋立国的经济、军事两条线,经济穿越一家一点都不愁,愁的就是军事,而军事方面最愁的则是领军的人才,有枪、有人却没有人带,这是最让穿越一家无奈的事了。
宝贝啊!对穿越一家来说,这两个扛过枪、打过仗、见过血的老兵绝对是宝贝中的宝贝,特别是这个庄清华,抗过日,参加过内战,打过美帝,而且既在基层带过兵,又在师团机关混过日子,是华侨自强会非常合适的陆军指挥官人选,想法把庄清华招揽到手是‘必须的’,郑风怎么能不心动。
“天助我也!”郑风心理暗暗庆幸有这次香港行,眼睛在庄清华和江山的身上扫来扫去,开始琢磨如何招揽这两个军事人才。




南洋立国 第19章 大陆逃港难民
郑风正在纠结时,刘富买了吃食急急忙忙赶了回来,郑风连忙吩咐刘富把买来的吃食摆在桌上。
刘富一阵忙活,烧鹅、烧鸡、叉烧、鱼丸、油炸花生米、炒田螺等摆了一桌,还附带了一瓶烧酒。
混到住‘笼屋’的人,都是三餐无着落的主,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荤腥,这些菜肴一上桌。一个个都把持不住,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吃食,口水直流。
“庄大哥!江大哥!诸位兄弟!”郑风让刘富、李海波也坐下,然后反客为主向大家敬酒:“今天能在此地认识大家,我郑风非常高兴,借此机会我敬大家一杯,愿大家福星高照,红运当头,财源广进,前程似锦!干!”
大家干了碗中酒,都忙着下手抓吃食,没有办法,好长时间都吃不饱,好不容易见到满桌的荤腥,现在开吃那里顾得上别的,下手就两字‘快’‘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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