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有喜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漫说专栏
阿夏抱着宝宝,看到青霓修长的白衣站在小修的屋子门口。
诡异的笑容在青霓的脸上。
“怎么啦?”
青霓动动眉头,说:“那个人不是逃命,是出游。”
小修不舍得这个脂粉盒子,不舍得那个葫芦瓢子。
青霓抓住他的手,说:“把两个孩子抱着走,这些盒子都不要。”
“这个……”小修眼睛都撒大。
“这个是黎涓送的,我知道!这个脂粉盒子还是当初我说好看,她才买回来送给你的。”青霓眼眉儿一扫,十分的风情,故意刺着小修,“这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她的钱买回来的?”
“呸!”
小修果然臊了:“我才不要她的东西!”回身就抱起一对儿女。
青霓把珠珠接过手中。
女娃子醒了,眼珠子看着青霓,就是笑,挣扎出来的小胖手握着青霓的衣袖。
青霓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抓不住那只活泼的小手。
“不用管她,让她冷着!”小修对着一对儿女没有好气。
等到五更,人意松懈,睡意酣然,四合院的外面墙根底下、树梢之上,传来的沙沙声音越来越远……而巷子一头的一辆马车迅速停在门口。披风落地的人影就接连着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驶离开巷子,向着镇子之外的荒郊出去。
马车四平八稳。
阿夏扶着宝宝的小脑袋,把他包入自己的怀里,一手解开马车的帘子,外面夜深,看不清的灰蒙蒙,不过景色已经不是在镇子里面。
要离开这个镇子。
阿夏有股不舍得的冲动。
他同碧连舒在这里有着最美好的回忆。
秦家让他牵挂。
碧落山庄让他心碎。
只有这里,才是浓浓的幸福。
“秦少夫主,别往外看,风冷。”清脆的声音,熟悉得很,青春靓丽。
彼时,阿夏才看清楚马车外面驾车的人,披着黑色的厚蓑衣,低下的斗笠,斗笠之下是那分外精灵的笑脸,神采如飞。
“美景见过秦少夫主!因为美景在驾车,不能给少夫主和少爷行礼了,望少夫主见谅。”美景依旧是那么贫嘴。
阿夏被她弄得讪然。
他都很久没有听“少夫主”这个称呼。
以前美景叫他“秦公子”,现在是“少夫主”,一听便知是何意。
美景驾着马车到了一处停下,路边有着另外的一辆马车停着,马车上吊着小小的明瓦灯火,还有一张同美景长得九分相似的脸孔。美景跳下马车,青霓也跟着下去。阿夏也要和小修分开走。美景一路护送小修和两个娃子去碧落山庄安顿。
小修不愿意同阿夏分开。
碧落山庄,什么地方?
好好地从家里到陌生的地方,这样的深夜,小修说不出的胆怯。
青霓看到小修频频回顾,知道他的不安,便起身跨上小修的马车,回头对阿夏说:“阿夏,你们在这里等阿舒。我跟这边的马车。等安顿好小修和他两个孩子,我再来找你们。”
阿夏点头。
有着青霓,阿夏放心,小修也安心。
阿夏拥着宝宝静静等着在马车里面,良辰安抚好两匹马儿,就坐到马车的边缘上,稍微拉开一点缝隙,偷偷看了一眼阿夏怀里的宝宝。
阿夏挂念着碧落山庄的春纤:“良辰,春纤还好吗?”
自从秦少夫主无故离开,舒大小姐遇到意外失踪,春纤就没有一天的日子好过。春纤每次见到良辰美景,拉着人问着公子小姐,完全不顾男女授受不亲。良辰美景没有大小姐的消息,更加顾不上秦立夏。即使后来大小姐偷偷回来了见了庄主大人,她们俩都不敢泄露消息。
眼看着整日眼睛浮肿的春纤越来越瘦、越来越可怜,良辰才透露了一点点。
春纤一得知秦少夫主的近况,还听说生了可爱的小宝宝,开心得哭了起来。
良辰哄了他很久才安静不让人知道。
良辰想到春纤也得头痛:“现在春纤跟着千三夫主,千三夫主对他很好。他一直等着少夫主早日回家。”
真的是苦了春纤。
阿夏想起春纤一直对他的照顾,当初实在应该给春纤写信报平安。
这一路,他让太多人担心了。
“秦少夫主,我能不能摸一下少爷啊?”良辰突然细细放低了语气。
阿夏抬头。
良辰的目光一直落到熟睡的娃娃。
阿夏挪着身子,把宝宝递给良辰:“可以。”
良辰想不到少夫主那么爽快就答应,立刻手忙脚乱地接过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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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有喜了 第091章 从来不羡慕碧连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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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团的娃娃落到良辰的怀抱里面,软软的就粘着,小脑袋靠着良辰的衣襟,良辰单薄的衣襟有种湿热的感觉,奶香好闻。良辰立刻就红着小脸,好像双手抱不住这样的软绵的小粉团:“少爷像只小猫咪,很软啊。少夫主,我怕弄痛少爷,还是少夫主抱着吧……”
良辰这个沉稳的女孩子也哀求着。
阿夏都被她逗笑了。
把小粉团纳入怀里,阿夏幸福无比。
良辰痴痴看着宝宝一阵子,然后又走出外面看看。
她担心着舒大小姐。
虽然这种担心毫无道理。
碧连舒武功顶尖,少有能伤害她的。
不过——
“少夫主……”良辰从新回到马车上面,看着吊着的明瓦宫灯,欲言又止的,“少夫主,良辰求你一定要拉住大小姐,一定要大小姐平安回来碧落山庄啊。”
没头没脑的话。
阿夏愣是不解。
难道是碧连舒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
阿夏慌张了。
良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现在大小姐有危险。良辰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无限宫那个地方,听说不是人能去的。良辰是担心大小姐。”
阿夏点头:“我们在她身边,不会让她有事的。”
良辰看着宝宝额头的红印,知道那个东西同当初大小姐中毒的迹象一模一样:“少夫主,大小姐这一次真的很生气了。大小姐生气,她不会让任何人从脸上看见的,不过她就是生气了,真真正正的生气。”良辰美景从小跟着碧连舒。
去年上无限宫,舒大小姐也是生气的。
那一次,舒大小姐杀了无限宫宫主。
这一次,舒大小姐想要杀谁呢?
“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她身边。”阿夏只是认为良辰是担心阿舒,此时宝宝小脚丫踢了阿夏的肚子。
阿夏连忙拉起小被子,遮住那雪白的小脚丫。
宝宝动了一下浓密的眼睫毛,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人,小嘴巴打着哈哈。
阿夏换了个手抱着。
阿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宝宝,乌黑的眼珠子,流动着清澈,如同深潭水,不像他的蓝眼珠,不像碧连舒的琉璃色。
宝宝的眼珠像奶奶。
纯黑色。
阿夏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宝宝的模样刻下来,挂着心头。但是,人家可爱的宝宝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亲爹呆呆地眼睛发直,一点也不喜欢,扁扁小嘴,哇哇就哭了。
阿夏醒悟过来。
阿夏连忙哄着宝宝,宝宝还是挣扎着手脚在哭。
阿夏不懂得哄宝宝,良辰更加不行。
阿夏急得爬下了马车。
抱着宝宝在地上打转。
等到那个三流的爹爹转得小脸发白发僵,坏脾气的宝宝才止住哭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而小小的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
阿夏松了一口气,才爬上马车。
良辰捂着嘴巴,在一边笑着。
阿夏在矮软榻上躺下,把宝宝放了下来,可是手臂一放,宝宝就不肯。
阿夏只好抱着宝宝,侧卧着。
暖和的宝宝。
阿夏没有一点睡意。
夜了。
拉好车中准备的被袄。
阿夏躺着,迷迷糊糊就昏睡了。
月落星沉,虫鸣寂静,一条飘渺的黑衣身影,以追星逐月的飞速,接近马车。碧玉无暇的手指拍着良辰的肩膀,在良辰醒来之前,黑衣已经进入了马车里面。
良辰吓了一身胆寒。
黑衣落到马车上。
良辰悄悄在身边递上干净的外衣。
松花色的长袍披着身上,长发从衣服里面拉出来,垂落到腰间。
窝着被子里面的男子和孩子。
甜腻的笑容残留在酣睡中……
碧连舒转脸吩咐良辰一句:“可以走了。”
“是。”
良辰小声回答。
马车缓缓而动,四蹄并发,呼呼风声在耳边。
碧连舒拉着另外一条被子,盖过阿夏露出来的肩膀。她便把那个瘦弱的肩膀抱入怀里。阿夏在睡眠中感觉到背后的暖意,平缓的呼吸抽了两口深沉,便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依偎过去。只是在身边,阿夏总是不经意靠着她的怀里。
比宝宝更像一只小猫咪。
马车的空间狭窄,在这样的不舒服地方,阿夏居然睡得安稳。
宝宝出生之后,他第一次睡得那么香甜。
碧连舒把被子拉起来,小心扶着宝宝的小脑袋,扶着离开阿夏的怀抱。
宝宝的脑袋立刻掉入碧连舒的怀里。
额心的红色痕,菱形的缝隙,里面正在的毒物突然抖动起来。
更加确切地说,毒物在生长。
碧连舒手指摸着,深厚的内功,温热传入,毒物才停止震动。
碧连舒背后密密出汗。
即使是为了宝宝,她都要赶到无限宫。
灵灵儿一死,她以为自己解脱了。
可惜不是。
灵灵儿没有放过她。
她身患奇毒。
最后,她找到了毒王的女儿青霓,压制住毒性。
但是,宝宝却……
灵灵儿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难道他一定要让她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碧连舒沉郁地想着事情,突然腰身一紧,身边睡得模糊的男人已经把双手双脚都缠到她的腰上。
看看那个清醒的时候安静克制、睡着的时候就骚热娇媚的小男人,又看看怀里的正睡得香甜的坏脾气宝宝,碧连舒即使此刻想入非非,也只能狠狠地抑制住。
迷迷糊糊,碧连舒睡得艰苦,以照顾小夫和宝宝的姿势,总之睡得浅——
“那个不就是庄主的女儿!”
“是啊,是阿舒……你看人家多勤快,下课之后就去练剑,你比人家大,你若学到人家一成,你爹就不用操心……”
“爹,你说什么?人家可是庄主的女儿,我算是什么。那位置可不是人人能坐。我这样的烂泥,就算武功练得出神入化,也不能成为碧落山庄的庄主啊。缥缈神功,我这种辈分,只能听着,不能练……”
“叫你学着人家勤奋,不是叫你学着贫嘴!”
“按照我说,她就算是个瞎子瘸子傻子,她也是要成为庄主的。人家命好!谁叫人家的娘是庄主,我娘不是庄主!”
“既然羡慕人家就好好读书!”
“爹,我从来不羡慕碧连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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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有喜了 第092章 我是有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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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午后,风吹枝摇,榴花纷飞,花香小径,白色的小碎花瓣从她滑动的剑尖滑落。
花瓣平平分开。
躺落青泥。
流动的寒光在剑尖之上,凝动,成线,幻化成红色,流畅无比。
她的袖红剑已经成赤。
十岁的碧连舒,单薄的身子,舞动的飘逸灵活,行走在树枝花叶之间,如履平地。这条小花径是碧落山庄的捷径,从主楼通向各处的院落,通向各所各房。
经过的同族长辈姨娘姐妹都在指指点点,碧连舒置若罔闻,剑剑如虹。
只有年幼心细才颤抖不已。
十岁的垂髫可爱小女孩,收起长剑,精致微红的脸蛋,呼吸着一口气,一脸正色,对着靠着树下的黑衣蒙面的男子拜了一拜。蒙面男子满意地点头,孩子的脸才舒开一朵花。碧连舒走了两步,捡了地上的剑鞘,问:“师父,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练剑?她们都是从这里走过的……”人家说隐士隐于山林川谷,清风明月,呼吸天下之灵气,舒河山之胸怀……每年的三月,她偏偏是在小花径这里练剑,对着那么多行人,是让这些家族的小辈都知道她很勤奋吗?
虽然碧连舒没说出口,不过就是那个意思。
师父是个高人。
究竟有多高?
起码十岁的碧连舒是不能参透的。
师父蒙着的面纱缓缓吹动,浅色的蓝瞳看着她,没有任何的情绪:“阿舒,若果你在意人家的目光,证明你的修为还不够。武功,不仅仅是练身,最重要的是练心。名山大川,只能陶冶你的性情,却不能让你在繁庸的红尘中活得潇洒自如。不管你以后会成为什么人,不敢你继承的是不是碧落山庄,你都必须品尝着这人间的百态。”
碧连舒隐约有所了悟。
“你希望每个人都喜欢你吗?”
碧连舒天真地点头。
“若然每个人都喜欢你,那么你就会讨厌自己。”
碧连舒不明白。
师父也不多解释,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解释就是另外一个问题的开始:“让人觉得你遥不可及,这才是碧落山庄的主人。”
遥不可及!
即使是师徒也有界线的。
她的亲娘是碧落山庄的庄主,她会成为碧落山庄的少庄主,以后她就成为庄主,与在这儿走过的普通人是有界线的。
她练剑之余,会去湖边。
小筑之下有活水。
活水应该可以种白茶花。
每到秋季的白茶花。
铺着一地的洁白。
她娘很忙,她师父很飘渺,她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她习惯了家族长辈对她的表面称赞、背地里看不惯,而她也习惯了同族同龄孩子对她的疏远:
“不要过去!碧连舒不是同我们一道的!”
“不过我想要看看她的花……”
“傻子,人家是庄主。庄主以后就是给我吃饭的人,我爹是这样说的。惹了庄主,我们就没有饭吃。”
“怪不得我爹娘那么怕庄主。”
“嗯嗯。”
“做庄主真好!”
“好个屁,我从来不羡慕碧连舒!”
“为什么?”
“我爹说,她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
“不会吧?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爹说,她爹是坏蛋,生了碧连舒就把她扔下。有爹生等于没有爹生……她武功好有什么用,她读书好有什么用,她还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呢……我爹虽然经常骂我,不过他还是向着我的,每次娘打我,他都护着,又把好吃的都留给我……今晚我爹做了鱼羹,可好吃,你们要不要过来吃啊?”
“好好!!”
……
碧连舒好想冲出去,告诉她们,她怎么不知道她爹是谁呢!
她是知道的!
她每年都会去见她爹的,而且她爹就是——
“你这个是什么花,很漂亮啊!我家里很多花,我娘有个大花圃,不过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突然后面有人说话,浓浓的软语,仿佛落到雪地上的小鸟。
碧连舒回头看。
一个比她还小的小男孩。
一双伶俐的大眼睛,透出水光,藏蓝色,底下是柔和的清澈。
男孩的脸蛋鼓鼓的,像个小包子。
衣服穿得鼓鼓的。
两只露出来的小手鼓鼓的,红红的,好像是冻着了。
可是,这样的三月,哪里会长冻疮的?
碧连舒抿着小嘴巴,不说话。
以前只要她不说话,人家自然无趣走开。
但是这个全身都是鼓着的小男孩却蹲了下来,圆得像个皮球,红红的手指小心摸着花蕾:“开出来应该是红色,为什么是白色的?”
那是红萼白茶花。
碧连舒很想打他的手。
红萼白茶花是某位门派掌门送给她娘的,新年贺礼,不过她娘不喜欢花,早早就丢在一边,她把花捡了起来,养活了。
那个小男孩点着自己的嘴唇,说着:“我爹爹说,能把花养好的人,是好人。”小男孩笑了一下,眼睛水灵灵的,滑溜溜的包子脸也仿佛红了三分,“我爹爹还说,花是没有嘴巴,所以不会说话,不会告诉人家自己痛不痛。很细心的人才懂得花,知道花痛不痛。我爹爹说花儿喜欢的人,都是好人!”
不知道是哪里的谬论,碧连舒不理。
“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有这里怎么走出去啊?”
原来是个迷路的小羔羊。
小羔羊自言自语唠叨了半天,突然听见了什么,腾地站了起来:“我爹爹找到我了!”
“……”
那个小男孩走开两步,又回来:“on_no,哦,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叫做什么花?”
“白茶花。”
碧连舒低着声音,终于被逼说出第一句话。
不知道听见还是没有听见,那个小男孩扑哧扑哧就跑了。
碧连舒看着他冲入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面。
“你再乱走,我叫你娘打你!”
“on_no~。”
“还傻笑?你怎么就会傻笑呢?我怎么生了那么傻的儿子!不懂得路就要问人家啊!”那个男人明显是溺爱多于要生气,“大家都回去,把你留在碧落山庄给人家扫地!阿夏,走啦!”
“爹,我回去给你扫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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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有喜了 第093章 妻主,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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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连舒第三次睁开眼睛,马车的缓缓而动让往事如同潮水拍打着她的脑子,有些往事刻骨铭心,有些往事模糊不清……马车里头的做工料子都是极好的,遮盖着小小的窗户,看不到外面,只有摇晃的帘幕扫出一条微白的线。
终于天亮了。
“嗯,阿舒⊙_⊙,你回来了?”身边窝着的瘦弱男子缓慢醒来,拿出嫩嫩的手指揉着蒙醒的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这才握着她的手暖和在被窝里面,贴着胸前的衣服,白飒飒的小脸,傻傻地对着她笑着。
发饰松散。
长发落到肩膀。
眼神带着春潮的朦胧。
碧连舒抽出手,摸着他的额头,摩挲着眉心:“再睡一会儿。”
阿夏点点头,就把身体都贴了上去。
他喜欢碧连舒的味道。
香扑扑的。
而且有点甜甜的婴儿奶香……
奶香?
阿夏这才了悟自己是做爹的,立刻爬起来:“宝宝?”
碧连舒的另外一侧,宝宝包得像一条粽子。
宝宝睡得安稳。
阿夏这个做爹的还没有习惯起床第一件事是见宝宝。
阿夏正要扑过去。
碧连舒把他按了下来:“别摸,宝宝睡得很熟。天还没有亮,再睡一阵。”
“我是他爹。”
“我还是你妻主。”
阿夏没有反抗的,点头,脸靠着碧连舒的腰,顺着肩膀抱着:“阿舒,我同宝宝都要跟着你。你不能扔下我们……”
墨蓝色的马车普普通通,伪装成一般的商人,沿着官道,走向西北之地,白天行走,晚上住店。
西北的融雪,过寒的风吹,天气慢慢和暖。
春天的暖色在过渡。
潼关边境,向着西北远望是一片丘壑,望着江南已经是一片翠绿。
春风已渡潼关。
马车跟前壮健的两匹马停着四蹄,呼着哈喇大气,马车刚好停靠在客栈外面。驾车的黑衣少女长发高束,转身就跳下马车,放开缰绳。
客栈的门头柱子插着一把菜刀,菜刀下面挂着两个红色的牛皮灯笼。
每个灯笼上面是一个字,排排竖挂着的字,合起来就是“四方和居”。
一声吆喝着掌柜,黑衣少女操着一口哝软的南方话:“掌柜,掌柜,人呢?有上房吗?没有好的房间,我们就走!”
“有!有!客官别急!奴家这不就来了嘛!”掌柜是个中年风骚的男人,脸上脂粉贴着黄额,凤眼贴着蓝晕浓妆,朱唇一点红,青丝别着红玉簪子落到开衫,开衫薄薄露出胸膛,隐约可见里面的梅花风情。掌柜花枝招展的水蛇腰,拧着小腰出来,拖着软软的拖鞋:“小店有上房,客官请进!请进!马车可以停在小店的后面,小店专门有喂马的小娃子。请问客官是要几个房间?”
黑衣少女:“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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