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不是苏芮唱歌唱得不好，也不是她长得难看，最大的问题是她的演唱风格太硬，与时下流行的柔情女声完全不合。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就像80年代的甄梓丹，明明身手又好，人又长得帅，但就是没法大红大紫。因为他的气场太冷了，80年代的观众喜欢的是程龙这种接地气的明星。
“苏小姐，该您上场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跑过来提醒道，若是放在以前，这人肯定会说：“快点准备，该你上场了。”
人一红，周围的人对你说话的语气都要变。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
酒店餐厅里连续响起数声前奏，原本并不关注歌手的客人们，突然齐齐停下来，转头看向舞台上。
当苏芮一身黑色皮衣出现的时候，所有客人都惊喜非常，趁着前奏过后的间隙猛地鼓掌叫喊起来。
“苏芮，苏芮！”
“酒干倘卖无。”
“搭错车！”
“……”
在这一刻，苏芮听着台下疯狂的呐喊声，她有一种想要掉泪的感动。
这是苏芮返台后参加的第一次演出，特意选在这个她曾经唱了两年的舞台。
在《搭错车》原声碟发行后，仅仅十天的时间，苏芮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歌手。瞬间跻身成为台湾家喻户晓的一线歌星。
如此剧变，仅仅是因为一部电影，一张电影原声唱片。
论起票房火爆程度，《搭错车》并不比《僵尸先生》强多少，但说起社会影响力，《搭错车》却要甩开后者好几条街。其原因有好几个方面：
此时台湾的政治气氛很压抑，现实题材的影视作品很难通过审核，所以导演们往往拍跟现实无关的武打片和琼瑶片。有心的就像刚刚在金马奖上获奖的王菊金，也不过是靠拍摄古代题材来影射讨论现代社会问题。但凡关注现实的电影，只有那种励志、奋斗内容的才能获得当局支持。
而一旦现实题材的电影在台湾成功上映。那么必然会引起巨大的成功，比如60年代的《养鸭人家》，70年代的《汪洋中的一条船》。这两部电影上映时都引起了轰动。
《搭错车》在原时空里，即便是三年后上映，审片时都被台当局刁难过。这部电影的名字，本来就叫《酒干倘卖无》，后来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卡住审查。为避免麻烦才改成《搭错车》。
康剑飞现在拍的这部也是如此，第一次拿去送审的时候，直接被台湾的电检处给枪毙了，说这种题材的电影绝对不能上映。
后来还是竹联帮起了作用，虞戡平找到花季忠，花季忠又找来吴敦商量。然后两人联系到一个叫做帅玉峰的电影人。再通过帅玉峰搭上著名导演白景瑞，再由白景瑞出主意，联系上原中影公司的老总、现任中视总经理梅长岭。
绕了一大圈。虞戡平与刚刚出院的陈勋奇才跟梅长岭见了面，并把《搭错车》放映给梅长岭看。
梅老先生一把年纪了，品德那是没的说，一直很支持鼓励年轻的电影人，而且迫切希望台湾电影能有好的发展。在看了《搭错车》之后。梅长岭当即答应由他亲自拿电影去电检处送审。
梅长岭的资格太老了，电检处那帮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没胆子拒绝他，但又不敢答应给电影过审。
最后这部电影转来转去，由于梅长岭的不屑努力，居然一直捅到台湾地区的最高领导人小蒋同志那里。小蒋工作忙得很，自然没时间去看电影，不过却写了个“大胆办事”的批语，《搭错车》这才通过了电检处的审查。
其实现在台湾在影视作品方面，已经非常的开放了，两三年前就准许在电影中出现五星红旗和毛主席头像，只不过下面具体办事的人害怕犯错误，一直都放不开手脚。
在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搭错车》终于正式上映。
前面说了，台湾的现实题材电影只要能上映，必然能够取得成功。而如果这种电影剧情很好的话，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轰动。
长时间看腻了各种武打、爱情电影的台湾观众，突然发现一部贴近他们现实生活的电影，立即呼朋引伴地走进电影院。
《搭错车》上映的首日，票房只能说一般，第二天上座率就迅速提升，第三天直接爆满，第四天增加上映场次仍旧爆满。
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当时由于发行出了问题，造成《搭错车》上映半个月就被挤掉。一落画之后，由于观众的强烈要求，又重新安排上映，如此三番五次，五个月之内这部电影重映八次。
这次却不同，发行工作做得很足，而且有竹联帮罩着，一般帮会也不敢来抢戏院。
上映不足一个月，《搭错车》的票房就已经有2000多万台币，《酒干倘卖无》的歌声也出现在台湾的大街小巷。
直到《搭错车》的原声碟一出，这张唱片亦卖疯了。台湾的国语歌曲排行榜上，《一样的月光》和《酒干倘卖无》两首歌，一直雷打不通地排在最前面，就连邓丽君新专辑的主打歌也只能老实排在第三。
不仅如此，《搭错车》还在台湾文坛引起了文化大讨论，作家们在专栏里讨论《搭错车》里展现出的人伦亲情。接着又是各媒体间的社会讨论，甚至被自由分子以影片中展现社会发展矛盾，用来攻击台当局，保守媒体数次发出禁映《搭错车》的声音。
而《搭错车》的原声唱片一出，更是在台湾的乐坛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在台湾音乐史上，《搭错车》与罗达佑的《之乎者也》一起并列，被定性为校园民歌时代与现代流行乐时代的分水岭，是台湾乐坛的又一次革命。
如今，罗达佑的《之乎者也》还未出，《搭错车》却提前三年问世，其造成的影响不可不谓不深。
若干年后，《搭错车》这张唱片被尊为台湾现代流行乐的开山作，而为其作词作曲的康剑飞，也跟苏芮一起被誉为台湾现代流行乐的奠基者。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搭错车》这部电影热映后，直接让三个人大红大紫。
第一个是电影的男主角，在影片中饰演李赛凤父亲的孙越。这个刚满50岁的老演员，原本都在演配角，现在却一跃而成为台湾一线影星。
第二个便是苏芮，作为电影原声碟的歌手，她在几天之内就拥有了恐怖的粉丝群。她不仅仅是晋升为一线歌手那么简单，而是向以邓丽君和刘文正为代表的审美曲风发起了革命性的挑战。
第三个便是女主角李赛凤，她本来就因为《僵尸先生》在台湾小红了一把，现在再出演《搭错车》，直接红透了整个台湾。
至于作为导演的陈勋奇和虞戡平，除了圈内人之外，倒没多少普通人去关注。
在影片上映一段时间后，kmt的党报《中央日报》都跑出来凑热闹，称《搭错车》是一部时代性的作品，反映和展现了台湾社会发展中的一些问题。但无可否认，台湾这些年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从影片中主角一家的生活就可以看出。所以，老蒋和小蒋同志是灰常厉害滴，带领着国民想着美好的明天而迈进……
既然《中央日报》都这么说，那算是给《搭错车》这部电影定下了基调，没有媒体敢再喊着禁映了，而是围绕着《搭错车》进行讨论。
这部电影火热到什么程度？
就连电视台的娱乐节目，明星们亦拿《搭错车》作为话题。
台湾的专业电影杂志《影响》刊文道：“……《搭错车》这部电影的导演有两个，一个是香港的电影人陈勋奇，另一个则是台湾导演虞戡平。陈勋奇是做音乐出身，为这部歌舞片设定了艺术基调，虽然他在电影拍摄到一半时，就因为帮会分子滋事而进了医院，但他对影片的贡献是巨大的。而虞戡平呢，他是为台湾本土导演，对台湾的民情风俗非常熟悉，为《搭错车》提供了丰富的社会内涵……
两位导演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不过有一个人却不得不格外提起，那就是《搭错车》的策划、编剧和投资人康剑飞……
大多数的台湾人认识康剑飞，都是因为他跟林清霞的绯闻，可他在台湾影坛的鼎鼎大名，却是靠实力闯出来的……
从某个角度来说，今天的台湾电影界，完全可以称为‘康剑飞年’。一部由他自导自演的《僵尸先生》，一部由他投资编剧的《搭错车》，完全压过了本年内所有电影的风头，连续性的造成轰动。特别是《搭错车》，已经可以称为一部现象级电影，在台湾的任何一个角落，你都会听到有人在谈论这部电影，或者在唱这部电影里的歌……”





调教香江 153【天字一号上上签】
《搭错车》在台湾的票房狂潮，同样引动了香港电影圈的波澜。
台湾从50年代开始，就一直是港片的重要市场，甚至比东南亚票房更加重要。香港电影圈子里一直有那么个约定俗成的观念，那就是谁掌握了台湾电影市场，谁就是香港电影界的头面人物。
当年楚原连续十多部电影在台湾票房过千万，便跻身成为香港众多电影公司争抢的超级大腕导演。而康剑飞的东方梦工厂，一共才在台湾上映三部电影，居然一部小卖、两部超级热卖，一瞬间就在香港电影圈风头无两。
原本香港的媒体，经常拿康剑飞跟吴思元比，可现在发现似乎吴思元有点跟不上康剑飞的脚步了。
似乎康剑飞这人天生就是做电影这一行的，他来香港才多久？一年内两次打破香港票房纪录，两次在台湾引起大轰动。
论及出风头的频率，只有当年的李小龙能比。
雷觉昆雷老板本来还想借金宝电影公司和新艺城来压住康剑飞，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心中的郁闷自不用说，却不得不继续力捧东方梦工厂。
作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即便心里再不爽，也是以商业利益为重。目前东方梦工厂能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能让他的金公主院线跟邵氏、嘉禾院线打擂，雷觉昆绝对不可能跟康剑飞闹掰。
如果康剑飞这部《皇家师姐》能够再次热卖，那么毫无疑问的，东方梦工厂将会反客为主，在与金公主院线的合作上，占据绝对主动的地位。
就好比做生意一样，康剑飞手里的是一家生产工厂。而雷觉昆手里有一条销售渠道。当康剑飞的工厂规模小时，自然要看雷觉昆的脸色，仰仗他把自己生产的商品卖出去。而当康剑飞的工厂能够生产拳头产品，又达到可观的生产规模后，那么雷觉昆这个销售商就不得不放低姿态了。
现在的情况是，康剑飞的工厂能够生产出业内最好的商品，能够为雷觉昆这个销售商带来巨大的利益！
金公主戏院的放映厅里，雷觉昆与几位影院的经理正在看新艺城的《追女仔》。
看完之后，李茂文就点头道：“这部电影不错。很有点搞头。”
麦加一听趁机说道：“雷先生，我想把《追女仔》放在圣诞节上映。”
雷觉昆迟疑道：“圣诞档啊，康剑飞的《皇家师姐》马上就要杀青了，等他把后期做完，差不多也是圣诞节到了。”
麦加心头颇不是滋味道：“到了圣诞节的时候。大不了《追女仔》和《皇家师姐》一起上映，戏院一人一半，谁票房好就追加上映画布，输的人减少场次就是。”
“不行，这样自相残杀，无论是对金公主还是对你们两家公司都不好。”李茂文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道。
雷觉昆想了想说：“《追女仔》还是提前上映吧，一旦《皇家师姐》上映。康剑飞那小子又要让我给他全线联映，到时候你喝汤的份都没了。而你抢在《皇家师姐》之前，还可以避免受到其影响，不然等《皇家师姐》放完。洪金保的电影又该上映了，你还得跟洪金保争档期。”
“那好吧，”麦加考虑了一下，也只能服从院线的安排。他问道，“金宝电影公司准备映什么片？”
雷觉昆道：“《僵尸道长》。”
“僵尸片？”麦加问。
雷觉昆点头道：“林正英主演的僵尸片。”
若是康剑飞知道了。估计会气得吐血，他弄出一部《僵尸先生》，现在居然被洪金保拍跟风片来抢新年档。不但如此，林正英也没签东方梦工厂，而是继续留在洪家班。
洪金保连拍几部戏，其在香港的票房都只有三四百万，虽然这样的票房已经够让其他导演羡慕的了，但他却觉得离康剑飞还差得很远。以前拍的电影里，基本都是洪金保做主角，这次为了在新年档拿到好票房，他居然当起了配角，饰演一个法力高强的和尚，让林正英来做主角。
《僵尸先生》，这部在另一个时空根本没有的电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
…………
日本，东京街头。
康剑飞正在不停地比划，手舞足蹈一番后，翻译才照着他的话给两位日本演员讲戏。
这是补拍的最后一场打戏，跟林清霞对打的有三人，其中两个都是康家班的人，只有说日语台词的那个才是日本演员，另外一个逃跑的亦是日本人。
这些日本演员，都是松竹映画的演员，康剑飞找他们拍摄自然是要按市价给钱，不过松竹映画帮着安排令他省了许多力气。
“喝！”
林清霞一声娇喝，她腰背上吊着钢丝，借着力道腾空一个回旋踢，对面那个日本演员应声被踢飞。
这个时候，林清霞连日来的锻炼就显现出来了，虽然是借着钢丝发力，但回旋踢能踢得那么富有美感，就已经实属不易。
在日本补拍的戏不多，但加上换拍摄地的时间，也足足拍了一天半才搞定。
由于怕出意外耽误时间，所以预留了两天用来在日本拍摄，祈伯订的是第三天早上的机票。
还剩下一个下午的时间，康剑飞让剧组的员工集体活动，在日本演员的带领下，去了东京的几个处景点逛了一番。
大家在银座逛了一会儿，要买礼物的都挑了一些玩意儿带回去给家人朋友，康剑飞也挑了几样饰品和电子商品，准备送给几个女人和表弟表妹。
购物完毕，那两个日本演员和翻译，又带着康剑飞等人直奔浅草寺。
浅草寺算是东京的发源地，当初德川幕府规定此为朝拜之所，这一带才渐渐兴盛发达起来。
那个翻译充当起了导游，指着一扇寺门说：“这是风雷神门，历史上曾经被烧毁过几次。看到那里的大灯笼了吗？那是我们日本的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在浅草寺祈愿病愈后捐赠的。浅草寺数百年前就是祈愿之所，现在每年元旦前后都有无数人来这里参拜祈愿，而且这里的观音很灵验，能够令你心想事成……”
众人在寺里转悠了一会儿，翻译指着前面说：“那里可以抽签，抽到好签就带回家去保存，抽到不好的签，就把签文系在院内的树枝上，如此就能趋吉避祸……”
女人一向对这种神秘玩意儿很感兴趣，林清霞亦不列外，听了之后便说：“阿飞，我们也去抽抽看吧。”
“好啊。”康剑飞笑道。
康剑飞都点头了，早就想去求签的剧组人员一窝蜂地跑过去。
跪在菩萨面前，康剑飞见左右都摇着签筒，林清霞更是一副虔诚的模样，他被这种气氛影响，也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摇起签来。
足摇了好半天，终于摇出来一根，见林清霞那边也已经好了，康剑飞便记住自己的签号去找签文。
“我的找到了！”林清霞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高兴地说。
康剑飞凑过去一看，却是一首中文古诗，下面还有一堆的日文。诗曰：天上仙花难问种，人间尘事几多更。前程已注公私簿，罚赏分明浊与清。
林清霞将诗读了两遍，问道：“康大才子，这签怎么解？”
“我可不懂这套，”康剑飞笑呵呵地把自己的签文找到，念道，“灵签求得第一枝，龙虎风云际会时；一旦凌霄扬自乐，任君来往赴瑶池。听起来倒是满不错，那边不是有和尚吗？让他给我们解签就是。”
翻译这时过来对康剑飞二人道：“签文上的那些日文，就是中文诗的释义，需要我给你们看看吗？”
林清霞道：“还是去问这里的大师吧。”
两人与翻译一起找到个和尚，和尚拿着林清霞的签文问：“小姐你的是中平签，不知道要问什么？”
林清霞说道：“我问婚姻感情。”
和尚说道：“且听我道来此签的来历：雪梅为安南国王之公主，特徵联求婚，其联首曰，太极殿前三尺雪，后有广东人姓黄名华贵，当时福至心灵，以梅之得植于人间，原出于天上仙花之种，乃以广寒宫里一枝梅，为联比以应徵，卒获招为驸马。论此签意，凡事平稳，倘能力行善事，当可获福也。你在感情方面，切不可三心二意，否则自招烦恼。只要能选定合意的对象，对其从一而终，自可幸福美满。”
康剑飞在旁边一听，突然觉得这签好厉害。看看另一个时空里的林清霞，年轻时不是三心二意选不定，最后闹得心力交瘁吗？后来虽然选个老公长得不好看，但结婚后生活过得也挺美满。
林清霞听了翻译的话之后，突然脸颊一红，偷偷看康剑飞一眼便立即低头不语。
康剑飞将自己那只签递给和尚，问道：“大湿，你看看我的怎么解？”
和尚拿到签文后，看了一眼便猛地站起来，惊骇地说道：“灵签求得第一枝，龙虎风云际会时；一旦凌霄扬自乐，任君来往赴瑶池。施主这签不用解了，此为天字一号上上签，诸事大吉，做什么事都能成。我在浅草寺中解了十二年的签，施主还是第一个求得此签之人。”
翻译把话给康剑飞一说，康剑飞惊讶地看着手里头的签文，自言自语道：“原来老子这么流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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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香江 154【浓情蜜意】
此时许多香港人都很迷信，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庙宇中。
康剑飞的天字一号签被大家传了一遍，好半天才又回到他手里，然后就是一堆马屁拍来。
黄虾笑道：“果然不愧是老板，抽的签都跟我们不一样。哈哈，祝老板诸事大吉，大吉大利。”
“祝老板大吉大利！”其他人亦不放过这个好机会，跟着说起了吉利话。
大家在银座已经逛了不少时候，再来浅草寺游览一番，天色已经渐黑，康剑飞个人掏钱请吃了一顿日本料理，才酒足饭饱地回到酒店中。
康剑飞见林清霞脸颊酡红，趁机扶着她回房，关切地问：“青霞，你没事吧？”
林清霞捂着头说：“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康剑飞将她扶到床上躺好，笑道：“清酒后劲大，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林清霞半眯眼睛，看着康剑飞给她脱靴子，又将她的腿放进被子里盖好，突然感觉有种被人照顾呵护的温馨感。
想起今天下午求的签，林清霞不禁神游起来，那签文说让她选定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爱下去就能幸福。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他？
康剑飞倒来一杯白开水，林清霞脸上发烧地看着康剑飞，好在她喝酒后脸本来就红，倒不怕被看出异样。
喂林清霞喝了几口水，康剑飞问道：“好些了吗？”
林清霞点头笑道：“好多了。”
暖暖地灯光照在林清霞身上，配上她双腮的酡红，有一种成熟迷醉的媚态。康剑飞看得有些呆，忍不住赞叹道：“青霞，你真美。”
这种话林清霞早就听惯了，此时却不由地笑起来，康剑飞对她那痴迷的模样。让林清霞非常喜欢。
“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好吗？”康剑飞问道，还没等林清霞回答，他就已经坐上床，与林美人一起靠在床头。
气氛开始暧昧起来，林清霞没话找话道：“阿飞，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小时候？”康剑飞倒是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小时候，但对这辈子的童年记忆却乱七八糟，他只能努力回忆加胡编道，“也没什么，小时候家里穷。经常饿肚子，也没什么游戏玩，都跟着大人一起干活。天天种地打渔什么的。”
“对不起啊，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苦。”林清霞听了有些替康剑飞难过，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这就算苦？
老子10岁不到就从陕.西走到湖.北，跟野狗抢过吃的，扒过死人的衣穿。那才叫有苦呢。
康剑飞回忆着自己的峥嵘岁月，一时间感慨万分，不过这种话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笑道：“没什么，现在我过得不是挺好的？”
林清霞问：“那你怎么会这么多才能，真是报纸上说的那样？”
关于那神秘高手师傅的谎话。康剑飞早就倒背如流：“是啊。我那个师父看起来貌不惊人，你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他就是个乡下种地的老头。不过再仔细看看。又会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我这师父可不一般，他不仅教会我画画、吹陶埙和武功，他还会俄语和英语。可惜我对学外国话不感兴趣，他教了两天见我不愿学，也就懒得教了。”
林清霞听得入神。叹服道：“看来你师父真是个学贯中西的高人，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康剑飞说：“不知道。两年前政府给我师父平反，他就已经返回城里了，再没有联系过。别总说我，你呢？”
林清霞笑道：“我？我小时候又瘦又弱，还经常生病。读中学的时候也很瘦，皮肤也黑黑的，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不会吧，青霞你这么漂亮，难道是女大十八变的原因？”康剑飞说着趁机靠近林清霞的身体，开着玩笑把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