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好，马董事长果然够豪气，”康剑飞拍手喝彩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显得太小气，就千字500元吧。”
徐季新在旁边一听这数字，气得差点摔倒。
倪框在《明报》的稿费也才千字180元啊，黄玉朗请倪框写小说的千字500元稿费，那只是在炒作而已，并不是正常的市场价格。
马成昆心中也是微怒，不过现在是康剑飞占主动，他只能强忍着怒气说：“康先生，这稿费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康剑飞语重心长地说：“唉，马先生，其实我要这么多稿费，是在为《东方日报》着想啊。”
徐季新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了，信口叫出天价稿费，居然还说是为了《东方日报》着想，简直是无耻之尤！
马成昆笑容僵硬地问：“请问康先生是怎么为报社着想的？”
康剑飞条理清晰地解释道：“第一，我要千字500元的稿费，相对于《东方日报》这几天获得的利润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而且，你们还可以借着这个话题炒作，说我与倪框的稿费齐平，乃是第二个倪框横空出世。对了，忘了告诉两位，我从大陆游过来才一个多月。”
马成昆与徐季新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讶，互相微微地点头，算是认可了康剑飞这一计划。
倪框当年也是从大陆游过来的，倪框也是创作小说成名的，康剑飞跟他相同点实在太多，再加上两人都拿过千字500元天价稿费，放到一起炒作再适合不过。
两人最大的不同是，如今倪框已经是文坛名宿，而康剑飞仅仅是个刚出道的新人。
如果马成昆运作得当，那么《东方日报》就会因此事再度成为舆论热点，而康剑飞本人的名气也会跟着飞涨，可谓是双赢的结果。
至于倪框嘛，那就抱歉了，只能作为康剑飞哄炒名气的垫脚石而存在。
康剑飞继续道：“第二，如果给我千字500元的稿费，我可以保证，三年之内不会往其他报纸投稿，五年之内发表小说会以《东方日报》为首选。”
马成昆和徐季新俱是一喜，康剑飞这是承诺给《东方日报》独家供稿啊，这么一算的话，以《寻秦记》表现出来的火爆，千字500元的稿酬确实不算太离谱。
他们哪里知道，康剑飞文笔烂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就算不承诺给《东方日报》独家写稿，他两年之内也不可能再去写其他小说——写一部《寻秦记》已经把康剑飞写得吐血了。
就在马成昆准备拍板同意的时候，康剑飞突然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希望《东方日报》能预支我75万港币的全部稿酬，这部戏我准备写150万字。”
徐季新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说句不好听的话，康先生要是拿着这钱转身就跑回大陆，我们找谁要稿子去？”
“五十万如何？”康剑飞刚才也是漫天要价，现在突然降下三分之一，好给对方一种占便宜的感觉。
马成昆迟疑了一阵，问道：“康先生是不是急着用钱？如果哪里需要帮忙的，我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康剑飞答非所问道：“这样如何？我先给你们50万字的小说稿，你们预支我50万稿酬。”
徐季新还在考虑，马成昆却要干脆豪爽得多，只迟疑了半分钟，就冲康剑飞道：“就这样说定了，不知道康先生的小说稿带来没有？”
“马董事长果然是办大事的人，”康剑飞拍着不要本钱的马屁，从包里拿出一沓稿纸，“50万的稿子都在这里。”
一个小时后，双方顺利签订合同。
康剑飞如愿以偿地拿到50万元现金支票，正准备拿去银行转存，却听马成昆道：“康先生，一起喝杯茶如何？”
“好啊，马董事长邀请，荣幸之至。”康剑飞停下脚步。
两人最终没有去喝茶，而是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马成昆之所以礼贤下士地请康剑飞喝咖啡，乃是因为他觉得康剑飞这人很有趣，而且以后必定功成名就。
现在有多少香港本土市民，一辈子奋斗就为攒那50万买套房子？一个大陆仔，来香港一个月就赚到50万，这已经只能用天纵奇才来形容了。
马成昆虽然年轻急躁，但他身上有一条品质是老练的徐季新不能比的，那就是不拘泥于小节，也不在乎吃那么一点小亏。在康剑飞真正发迹前交好关系，就等于为未来的《东方日报》加了一层保障。
当年倪框还只是个杂志社的普通编辑时，也是在金镛的鼓励和支持下开始写武侠小说的，最后二人的友谊牢不可破，卫斯理系列十多年来也只在《明报》连载。
马成昆志气不小，他是把自己看做当年的金镛，把康剑飞视为当年的倪框了！
两人现在还不是很熟，并没有谈什么关于工作和私人的话题，而是东拉西扯地一阵乱侃，反正就是虚情假意地一阵互相吹捧附和。
直聊了十多分钟，康剑飞突然道：“现在香港做电影很赚钱，马先生有没有想过投资拍电影？”
“我可不做电影，”马成昆连连摇头说：“电影那东西风险太大，我一个朋友去年投资了100万拍电影，结果就在电影院里上映了五天，票房只有3000多块。”
康剑飞一阵失望，他心里还打着向马成昆拉投资拍电影的主意，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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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2的催更票别投啦，老王还说存稿，尼玛稿子越存越少，每天都在不停地删改，速度慢得像蜗牛。





调教香江 017【乔迁之喜】
赚到这辈子的第一桶金，康剑飞首先想做的是什么？
搬家！
康剑飞不是没受过苦，而是受的苦太多，一旦有条件不用再受苦受累，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尽情地享受。
表舅家的人都还和善，对他也不错，可那里实在太挤了。
30平米的房子，加上那还没满周岁的小表弟，一共住了8个人。康剑飞每晚睡觉都在客厅打地铺，由于客厅面积实在太小，好几次吴家人起夜上厕所，大意之下直接一脚踩在他身上。
加上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康剑飞和胡俊才夜里经常听到表舅房间里的“啪啪”声，住久了着实有些尴尬。
表舅妈周明芳为两人收拾着行李，嘴上挽留道：“阿飞啊，其实你们不搬走最好，大家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又省下一大笔房租。你们两个大男人搬出去住，一天三顿饭都没人煮。”
另外一位表舅妈梁瑛说话就直得多，她笑呵呵地说：“搬出去也好，这里太小了，大家住着都不方便。反正你们现在租的房子也不远，衣服这些可以存起来，周末拿过来我一起洗了。”
表舅吴成刚一听不乐意了，责备道：“什么叫大家住着不方便？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梁瑛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哪里没过脑子了，8个人挤在一起你住着很舒服吗？人家阿飞搬出去住，那叫有本事。你那么厉害，在香港呆了20年，怎么还让我跟明芳住公屋？”
这话可伤了吴成刚的自尊，特别还是当着孩子以及康剑飞、胡俊才两个外人的面说出口。吴成刚的脸瞬间就胀红了，嚷嚷道：“我没本事？那你当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你……哼，不说了！”
梁瑛冷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说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发财了！”
康剑飞跟胡俊才见别人夫妻吵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只能提着简陋的行李灰溜溜逃出去。
两人还没下楼，吴成刚就追了上来，笑得有些勉强道：“阿飞、阿才，你们别听她胡说，你舅妈这人不会说话。”
这话刚出口，后面又传来梁瑛的骂声：“吴成刚，你再说一遍试试！”
康剑飞头疼不已，只能默不作声地当什么都没听到。
除了周明芳要照看婴儿外，表舅全家都过来帮着康剑飞搬家。一行人坐车来到广播道一栋高档住宅楼外，康剑飞把车叫停后，指着大楼说：“到了，就在这里。”
吴成刚一看大楼大门外的号牌，惊道：“广播道79号，阿飞你疯了，这里的房租一个月至少1500块！”
租房子的事情是康剑飞一个人搞定的，胡俊才也是刚知道要搬到这里。听吴成刚说了租金，胡俊才肉疼道：“1500块？快赶上我两个月工资了！阿……阿飞，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住吧，这里太贵了，不是我们住得起的。”
“其实挺便宜啊，这栋楼的房租才1800，83号那边可是要2000多。而且往前面走一点就是tvb，往后面走一点就是丽视，以后阿才上班也近。”康剑飞没心没肺地笑道。
康剑飞选择住这里，并非是为了享受那么简单。
广播道这边又被称为“五台山”，香港所有的广播台和电视台都聚集在这里。而此地原本规划时，是用来修建高档住宅和中高级公务员宿舍的，所以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许多影视圈里的名人也住在这里。比如说王天霖一家人，就住在康剑飞租的那套房子的楼上。
相对于此地丰富的潜在人脉资源来说，一个月一千多的房租完全可以忽略。
何况原本广播道1a号的佳视大楼，在佳艺电视台倒闭之后，便被当成了tvb的摄制厂，无线台和邵氏影业的许多现代戏，都是在这里拍的。康剑飞以后要是拍现代戏的话，片场离家非常近，可以节省不少上下班的时间，何况在这里还能做电影后期处理。
吴成刚还想劝阻，不过康剑飞的一句话让他直接闭嘴了：“表舅，我现在的稿费是千字500元，而且报社直接支付了我50万稿酬。今天的《东方日报》应该有登这条消息，你买份报纸来看看就知道了。”
康剑飞拎着包走入广播道79号的大门，留下后面吴成刚、胡俊才等人面面相觑。
“阿飞刚才说什么？稿酬千字500元，还预支了50万稿酬？”吴成刚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看向胡俊才，想要从他那里求证。
胡俊才连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阿飞没跟我说。”
梁瑛喃喃自语道：“50万，够在九龙买一栋小别墅了！”
《东方日报》这次的炒作非常成功，几个月前黄玉朗请倪框千字500元写小说，也不过一次性支付了倪框24万。而这次康剑飞的稿酬不仅与倪框齐平，一次性得到的稿费还比倪框多出一倍。
《东方日报》以头版头条刊登了这则消息，并点名了康剑飞大陆仔的身份，还提到了《楚留香》最后几集，就是康剑飞给郑绍秋做的替身。报道称康剑飞是50年难遇的奇才，会演电视会写小说，足以和倪框相提并论，而且前途肯定比倪框还光明，因为康剑飞在香港混一个月，稿酬已经和在香港混了二十多年的倪框齐平了。
此新闻一出，《东方日报》和康剑飞立即成为舆论风暴的中心。
康剑飞能想象明天各大报纸的反应，至少有一大半的媒体会骂《东方日报》乱来。因为半年前黄玉朗给倪框千字500元稿费，并一次性支付24万稿酬，就已经被众多同行狂批其破坏规矩了。
倪框乃是香港家喻户晓的小说名家，而康剑飞只是个刚出书的新作家，其他媒体不把他骂疯才怪。
不过这种“骂”并不会搞坏康剑飞的名声，反而会使他身价大增。就比如倪框，几个月前也被许多媒体骂他见钱眼开，最终结果却是吝啬的金镛迫于压力给倪框涨了稿费……
《东方日报》也是好处多多，不仅成为舆论焦点中心，继续炒高报纸销量，而且给康剑飞的高额稿费，还会吸引一大批眼红的作者踊跃投稿。
上楼进入康剑飞租住的房间，里面的布置装潢让人眼前一亮，电视、冰箱、洗衣机应有尽有。床单被子这些都一应俱全，而且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这让准备给康剑飞他们打扫房子的梁瑛无事可做。
康剑飞见梁瑛到处查看，说道：“这些被单都是新的，房间我也请点工收拾过了，舅妈你就坐着休息会儿吧。”
梁瑛在卧室、厨卫等地方都转了一圈，惊叹道：“阿飞，这套房子至少800尺吧，你们两个住是不是太大了点？”
“差不多吧。”康剑飞笑道。
胡俊才一进这房后，就处于呆滞状态，客厅里那软软的地毯他都不忍心下脚，生怕把地毯给踩坏了。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么豪华的房子，就跟皇宫一样，在里面住上一天，就是马上死了也不白活一场。
吴瑞雪蹦蹦跳跳地在几间房里左看右看，吴瑞青却是凑到康剑飞耳边，小声地说：“表哥，那个……你说我分给我……的。”
康剑飞莞尔一笑，把吴瑞青带到一间卧室里，关上门后掏出一些钱说：“答应了给你就不会赖掉，不过现在表哥拿这些钱别有用处。这一千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以后再给你，也省得你钱多了乱花。”
康剑飞答应要分一成稿费给吴瑞青，以千字500元的稿酬来算的话，吴瑞青最后能拿到7万5。这些钱，除了是表弟帮忙改稿应得的之外，也算是康剑飞报答表舅一家的情分，毕竟来香港后吴成刚给了他许多帮助。
吴瑞青没有多想，也不怕康剑飞坑他剩下的稿费。长期以来，每天只有两块钱零花钱的吴瑞青，骤然拿到一千元巨款后，已经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中午的时候，周明芳抱着孩子也过来了，众人围着一桌好菜坐下，算是庆祝康剑飞和胡俊才乔迁新居。
饭吃到一半，进房间后就没怎么说话的表舅终于开口，问道：“阿飞，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跟倪框一样，一直写小说吗？”
康剑飞还没回答，梁瑛就接嘴了：“写小说好啊，你看人家阿飞多厉害，一个月就赚了五十万。阿飞，舅妈给你提个建议，你还是把这套租的房子退了吧，拿那五十万去买一套小别墅，每个月省下不少房租不说，还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而且别墅以后还会升值的。”
“我会考虑的。”康剑飞笑道。
康剑飞对未来的规划从未变过，那就是开电影公司，否则心中那么多电影烂掉多可惜！
更何况，康剑飞除了做影视外，其他的一窍不通，他不懂金融科技，不知道哪一年有股灾，也不知道哪一年股市会大涨。做普通生意他更没什么兴趣，只能老老实实地拍电影赚钱。




调教香江 018【《上海滩》剧本】
搬家后的第二天晚上，康剑飞吃过晚饭后，拿着《sh滩》的剧本上楼，楼上就是tvb王牌监制王天霖的家。
按下门铃后，没多久一个头上包着白帕、身材微胖的漂亮女人将门打开，问道：“请问你找谁？”
康剑飞微笑道：“你好，我找王天霖王监制。”
那女人说道：“我公公不在家，你晚一点再来吧。”
公公？那这女人岂不是烂片导演王经的老婆？
康剑飞说：“我也是tvb的员工，天林叔说让我写好了剧本来找他，既然他不在，不如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康剑飞站在别人家门口一动不动，似乎真有王天霖不回来他就不走的架势。王经的老婆也不好意思关门把人挡在外面，只能无奈地说：“要不你就进来等他，公公他再过一两个钟头就回来了。”
“谢谢。”康剑飞冲她灿烂一笑，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进屋里。
刚买进客厅，眼前的一幕就让康剑飞忍不住发笑。只见王经王胖子正窝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个婴儿，王经一边用奶瓶给婴儿喂奶，一边盯着大腿上摊开的一份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王经也有当奶爸的时候……
王胖子听到脚步声不对，抬头一看进来一男人，忍不住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康剑飞见他正忙着，不方便握手，于是冲王经点头道：“你好，我是康剑飞，找天林叔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康剑飞？”王经一听这名字，差点站了起来，弄得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
自从昨天《东方日报》将康剑飞稿费千字500元的消息，以头版头条的形势报道后，康剑飞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香港。
大部分的报纸都是对康剑飞谩骂攻击，特别是康剑飞给《东方日报》独家供稿的消息传出后，其他报纸杂志骂得更凶，骂得更加肆无忌惮。基本上都是在批评《寻秦记》色.情庸俗，不配拿那么多的稿费，也骂《东方日报》为了销量破坏报界规矩等等，
但骂归骂，除了少数卫道士之外，普通的香港市民对康剑飞只有羡慕的份。更有不少偷渡到香港，却迟迟不能发迹的大陆客，已然把康剑飞当成了倪框一个级别的偶像。
王经是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现在本职是编剧，同样也是个武侠小说爱好者。自从《寻秦记》连载的第一天，他就一章不落的全跟阅了下来，对小说的作者更是好奇。
招呼老婆把女儿抱走，王经才腾出手来和康剑飞握手，满脸笑容地说：“久仰久仰，我叫王经，正在看你写的《寻秦记》呢。”
康剑飞瞥了一眼沙发上那张报纸，果然是《东方日报》，他也恭维道：“彼此彼此，我也是久仰王编剧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王经此时就导演过一部电视剧，主要的工作还是当编剧，像无线台刚刚播完的《楚留香》，王经就是编剧之一。这家伙的编剧能力其实远比导演能力更强，像他两年后**编剧的《流氓大亨》，绝对是一代经典。
两人既然互相吹捧，露出惺惺相惜之意，那么接下来的聊天就非常融洽了。
在闲聊之中，康剑飞大致知道了一点王经的现状。他老婆叫黄玉梅，去年被这家伙搞大了肚子，不得不奉女成婚。眼下黄玉梅正在做月子，而王经也一边在家里写剧本，一边照顾老婆女儿。
胡扯了半个钟头，王经才终于问道：“阿飞找我老豆有什么事吗？今天台里有事，他可能晚一点才回来。”
康剑飞把《sh滩》的剧本拿出来，说道：“这是我刚写的剧本，准备让天林叔看看。”
“不介意我看看吧？”王经实在有些好奇康剑飞会写出什么样的剧本。
康剑飞把剧本递过去道：“随意。”
王经的文学功底是非常深厚的，看到康剑飞那超烂的笔迹，皱着眉头有些不忍目睹。好在写剧本不像写小说那么考验作者文笔，再加上康剑飞还是《寻秦记》的作者，王经这才强忍着不适看了下去。
只看了半集，王经就把剧情不断地在脑海中转换成电视画面，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翻。只看到第6集，比王经还胖一圈的王天霖就下班回来了。
“咦，阿飞，你怎么来了？”王天霖看到康剑飞后颇为惊讶。
当初康剑飞不接受王天霖的邀请，拒绝加入tvb做签约演员之后，王天霖其实是对康剑飞颇为不满的，认为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浪费了自己一番好意。
不过没过几天，《寻秦记》就在香港引起轰动，而且作者署名还是康剑飞。在吴成刚那里证实彼康剑飞，正是此康剑飞后，王天霖对康剑飞的负面观感一下就消失——原来人家拒绝加入tvb当演员，不是不识抬举，而是自信能混得更好。
王天霖40年代就随长辈来到香港，做过冲印、录音、场记、助导等职务，1950年就正式当导演拍电影。论导演资历，他甚至比李汉祥、胡金全等人还深，在香港影视界绝对属于前辈大腕级别的人物。
在香港混了几十年，王天霖还是第一次遇到康剑飞这么独特的人，当年倪框来香港后，也是在工厂里做过几年工，然后在金镛的帮助和鼓励下才慢慢成名发迹。而康剑飞呢，来香港仅一个月就闯出了偌大的名头，让无数的香港作家汗颜脸红。
王天霖此时已经把康剑飞当成奇人来看待，见他突然来自己家做客，心中颇为好奇和惊讶。
康剑飞不敢在王天霖面前拿大，站起来说：“天林叔那天不是说，我写好剧本就可以拿给您过目吗？剧本已经写好了。”
王天霖当时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哪知道康剑飞还当真了，讶然道：“你把剧本写好了？”
一直在看剧本的王经这才抬起头来，对王天霖道：“爸，阿飞这个剧本太棒了，拍好了绝对有超高的收视率。”
对于儿子的剧本鉴赏能力，王天霖是非常相信的，因为王经本身就是个编剧，而且还是写出许多高收视率剧集的编剧。
放在半个月以前，如果康剑飞拿出一个剧本来让王天霖过目，他都懒得看一眼。不过现在嘛，康剑飞头上还顶着个香港最高稿酬作家的光环，再加上他儿子也称赞，王天霖迫不及待地就拿过剧本看起来。
只看3集，王天霖就把剧本放下，郑重的问康剑飞道：“阿飞，这个剧本你准备怎么处理？”
康剑飞反问道：“《sh滩》要是卖给无线电视台，能卖多少钱？”
“这个……”王天霖有些拿不准。
如果在康剑飞成名以前，对于一部新人写的剧本，无线台开价也就1万元；剧本实在是好的话，开价到3万也就顶天了。
可现在不同，康剑飞是与倪框并列的、香港最高稿酬的作家，3万块的价格，不说康剑飞会不会同意，王天霖自己就没脸开那个口。而一旦开价过高的话，王天霖又没法得到台里的同意，因为无线台对电视剧的制作成本压得很死。
康剑飞见王天霖欲言又止，抢先说道：“10万元如何？”
“不行，太贵了。”王天霖连连摇头。现在的香港影视圈，三五十万都可以拍一部小成本电影了，十万块钱买一部电视剧的剧本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