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周老先生行事本就有些怪异，常人摸不清的路数。
她心下想，也许程淘淘的确是有才能，又恰巧被周老先生给发现了，因此才对程淘淘特别的疼爱。
“小淮，如果你真的很想学的话，你可以自己和周爷爷说呀。”
“我……”
秦淮张了口，话却说不下去了，道理什么的年纪小小的她不懂，只知道若是周爷爷也愿意教自己，应该早就教自己了……
“院长阿姨，我就是随便问问，跟院长阿姨学也很好啊。”
秦淮说完冲院长阿姨笑笑。
院长拉起秦淮的手，也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长相可人，乖巧有礼的孩子。
————
殷怀瑜的预感是对的，这一老一小在餐厅里吃虾吃蟹，吃相真的是很丢人，不过好在周老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人，他们是早就预定好了一个包厢。
除了上菜的服务员，倒是没有其他客人会看到他们这堪称“可怕”的吃相。
“啊唔，啊呜，啊呜……”
殷怀瑜就坐在程淘淘边上，看着这个假小子像是饿了很多天似的，直接上手拿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吃，吃的一张小嘴里塞的满满的。
殷怀瑜本应是吃不下的，看到程淘淘这个吃相也就算了，那老头子也跟程淘淘一样，像是在学程淘淘的样子似得……
可偏偏……殷怀瑜竟该死的觉得这种“可怕”的吃相让人觉得这桌子上的食物很是美味。
挑了几颗虾仁到自己碗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另两人的吃相。
这一个老人，一个半老人，还有两个小孩儿，足足吃掉了一盘大闸蟹，一盆水煮鱼，一大份炒饭还有几样甜品。
殷怀瑜没觉得自己有吃多少东西，可是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低头一看都能看到自己明显鼓出来的肚子，毛衣遮都遮不住了。
而程淘淘呢？
更牛了，吃饱了吃撑了就直接睡了过去，这会儿关粟抱在手上呢。
“关粟，你把淘淘送回孤儿院。”
“……好，那老师你们……”
“我们打个车，到了殷家，再找殷家的司机送我，怀瑜，你看这应该没问题吧？”
殷怀瑜点了点头。
关粟抱着程淘淘上了车，殷怀瑜看着程淘淘那睡的完全没有意识的脸，莫名的叹了了声气。
“怎么了？”
“就觉得那丫头挺丑的……”
“是嘛？我倒是觉得五官长的都挺有潜力的。”
周广仁笑着说了句，殷怀瑜扬起单眉有些狐疑的听着，“潜力？”
“是啊，我看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女！”
“噗……您也太瞎了吧？”
周广仁瞅了殷怀瑜一眼，呵呵乐道，“不然……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这程淘淘女大十八变，长大后定是绝世美女一枚！”
“不是的话怎么办？”
“不是的话……我就叫你一声老师，怎么样啊？”
殷怀瑜这眉头扬的更高了，显然觉得这个赌约还挺不错的，让这个不正经的老头叫自己一声老师，想想都很爽。
两人上了出租车，周广仁见殷怀瑜一个人暗暗的笑，兀自摇了摇头，心下叹道：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啊……只盼我这把老骨头能看到你和淘淘长大成人，名扬世界的那个时候……
周广仁和殷怀瑜到了殷家后，周老便很得意的把自己已经成功将殷怀瑜收入麾下的事实公告了一下。
殷时修和苏小萌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直好奇这个下午周老究竟是带殷怀瑜去了什么地方，周老没说卖了个关子。
殷家的司机把周老送走，殷怀瑜就成了大家争相盘问的对象。
殷怀瑜就说，
“如果跟马修莫尔学，我就要离开家了吧……跟着这老头学，应该还可以的……”
这么说了句，他就兀自回屋了。
苏小萌听完后，回身就往殷时修身上一跳，殷时修也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苏小萌的两条腿，对上这笑的像个半大孩子似得苏小萌……
“我儿子肯定是舍不得我这个妈！”
“对，对，他舍不得你这个妈……诶，也不知道你这个妈是哪里好……”
“哼，我这个妈哪里好？你不知道？你说不出来？你觉得有疑惑？”
几个问题一问，殷时修立马认怂，重重亲了她一口，“哪里都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好的，美味至极！”
“啊……殷时修，你说什么呢……”
某人说话就说话，这嘴也凑了上来，逮着她的下巴，耳朵，脖子和肩膀就下口咬，惹得苏小萌连连低声惊呼……很快，声音就消失在关上的房门后头。
苏小萌的一件心事总算是放下。
半途冒出来的周广仁老先生真的是解决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一个难题，毕竟辗转着找人联系到马修莫尔，也不见得马修莫尔就愿意收他们的儿子为徒，柯老师生怕自己引导不当会对殷怀瑜的钢琴学习产生不好的影响，而除了柯老师，一时间苏小萌和殷时修也很难去找到一个了解殷怀瑜并且能够正确引导孩子的钢琴老师。
不过，苏小萌还是有些好奇，这个下午，煌煌究竟跟着周老去了哪儿，这去之前和去之后的想法竟然就变了。
————
周一，苏小萌送双双和煌煌去学校，双双因为包里装了二十来张游乐场门票，整个人都很是扬眉吐气的样子。
“双儿，虽然爸爸说嫌弃你送的礼物的人，不配得到你的礼赠，但是如果有多余的门票，而那些欺负你的同学有好好和你道歉，那你可以适当的表现出你大度的一面……知道吗？”
殷瑾兮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苏小萌，听完她的话后毫不犹豫的就说道，
“我不想做个大度的人，小气点挺好。”
这么说完便冲苏小萌摆了摆手，“妈妈，我上学了，晚上见！”
“哦……好，再见……”
苏小萌和殷瑾兮打完招呼，这心里头也是莫名一阵失落，殷时修的话她就愿意听，她的话……
“煌煌，盯着点你妹妹，别让她闯祸了啊。”
“哦，我尽力吧。”
殷怀瑜耸了下肩，两人不是同班，殷怀瑜自然是不能及时看管到殷瑾兮，好在两个班离得不远。
送完两个孩子去学校，苏小萌也去上班。
教书也有一个月了，虽然有一个不算太好的开始，不过也算精彩，起码开学的那几天，她的名字在学生们当中已经传开了。
年轻的海归老师也好，殷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也好，苏小萌发现，其实这些并没有对自己的教学生涯产生多少影响。
学生们最在乎的还是你的教学能力。
庆幸的是，苏小萌并不是个绣花枕头，在巴斯的几年的已然为她的职业生涯打好了坚实的基础。
北外也是一个学术氛围很是不错的学校……
一切都挺好的，只是苏小萌没有想到，抄袭他人学术论文这样一顶帽子会突如其来的扣在她头上，扣的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比对一下，这是上个月月初，刊登在london language上的论文，这一篇是八月底刊登在学术论坛网上的论文。”
池纶一手捧着咖啡杯，一手将两份稿子放到了苏小萌跟前。
“……”苏小萌一脸懵。
“百分之七十二的重复率。”池纶说着，“抄袭，可是北外的第一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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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808 这个蒲薇，你丈夫熟
“百分之七十二的重复率。”池纶说着，“抄袭，可是北外的第一大忌。”
苏小萌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份稿子，很迅速的扫了一遍，可以说，除了两篇稿子的署名不同之外，内容就是如出一辙。
一个是九月初，她发表在《伦敦语言》上的版本，一个是名叫蒲薇的人在八月底发表在学术论坛网上的论文。
池纶人靠在一旁的书桌上，手里还捧着刚泡好的一杯咖啡，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萌，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毕竟……
“教授怀疑我么？”苏小萌深吸口气，倒是定下心来问了池纶一句。
池纶耸了下肩膀，“怀疑你不是应该的么？同样一篇论文，对方在你之前发表。”
“我不知道这个蒲薇是什么人，但这篇论文是我的硕士毕业论文，从初稿到终稿，我都是可以拿得出来的，每一版也都是交给我的指导老师dick过目的。我花了五个月写这篇论文，就因为对方在我之前发表到了网络上，所以我就是抄袭者么？”
苏小萌不由斜眼看向池纶，一脸的质疑。
池纶深吸口气，忙笑道，“你别这么激动，我怀疑你，我也怀疑另一个人，在事实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作为被卷入事件的当事人，接受一下别人的怀疑也无可厚非吧？”
“……”苏小萌收回自己不悦的视线，叹了口气，“这个叫蒲薇的是什么人？”
“你猜一下。”
池纶微笑，唇角勾出一抹看好戏似的表情。
“池教授，是我的错觉嘛，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一点儿也不像刚见到你时，你爽朗活泼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现在是我带的助教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要我爽朗活泼？苏小萌，我心也没有那么大好么？”
“那你倒是说呀，这个蒲薇是什么人！竟然敢抄袭我的论文……哼！”
苏小萌碎碎念的嘀咕了句，倒是让池纶情不自禁的“哈哈”笑出声。
“这抄袭嘛，论文写得好才会被抄，你该感到自豪的。”池纶冲她眨了个眼，换来苏小萌一个狠瞪。
“好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这个蒲薇，你丈夫要比我熟。”
“哈？”
“蒲家可是一个教授世家，从蒲薇的爷爷辈到父辈再到她，无一不是名门大学的教授。蒲薇还有一个妹妹，姐妹俩一个是语言系的翻译学教授，一个是医学系外科教授。”
“哇……学霸世家啊……”
苏小萌这一听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啪啦？”池纶见她这样还是觉得很好笑。
苏小萌忙挺直了腰背和胸膛，忙道，“怕？这要比家庭背景，我还差了不成？哼！我爸妈是……我爸妈虽然很平凡，但他们是有大智慧的平凡人，他们是淡泊名利，不随波逐流的人！我公公厉害吧？我婆婆当年可是我们国家第一外交——”
“你还要不要继续听了？”池纶忙抬手示意她打住。
“好吧，你继续……”
“算起来，那蒲薇今年也有三十好几了吧……渍渍，就是至今还单身，也不知道这单身是为了谁……”
池纶悠悠说着，这话里的语气分明就有深意。
苏小萌忙侧首看向池纶，她显然没有忘记方才池纶说了一句话……
“你别告诉我真和我先生有关？”
“咝……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呢！”
池纶指了她一下，毫不吝啬的竖了个大拇指。
“池教授，您老就行行好，一次性给我说全了行不行？”
“你回家问问你自己先生呗，他年轻的时候，比我要潇洒的多呢！”池纶悠悠说着却是一脸无辜坦然。
然苏小萌已经看明白，这池纶是逮着机会报复殷时修了……
“抄袭的事情，现在院里怎么说？祁教授知道了么？”
“老师现在是两头为难，北大要老师尽快给他们一个说法。蒲薇人在北大任职，名声口碑一直都很好，家庭教育背景也好，起码外人是不太会怀疑蒲薇的。”
“我没有抄袭，回头我会联系我的导师dick，他可以帮我作证，我也会尽可能的把所有可以证明我是原创的证据搜集好，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会不会太长了？”
池纶摸摸下巴问道。
苏小萌叹了口气，“dick人在伦敦，我就是联系到他也需要时间，三天只是保险，快的话今晚就能搞定，所以就麻烦池教授替我向祁教授说一声了。”
“唔，好吧。”
池纶笑笑应下，看了眼时间放下咖啡杯，“苏小萌，蒲薇……的能力是受很多人肯定的，她年纪不大，但是学术权威性很高，光是关乎语言学的书籍就出了四五本。”
“……所以？”
“我姑且相信你，如果她真的抄你的论文，绝不是因为你的论文写的有多精彩。”
“那是……”
“是她要你戴实了抄袭者的这个帽子，并且让你永远都脱不掉。”
池纶说罢，朝她摆了摆手，“祝你好运，我去上课。”
苏小萌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还有今天的工作，只是这两篇稿子就在眼前，一时间也实在是难以让她专心于其他工作。
想了一下，小萌还是拿手机给殷时修拨了电话，
“小萌。什么事？”
“蒲薇你认识吗？”
“谁？”
“蒲薇。”
“什么蒲薇？”
那头的殷时修本在看一个项目策划，听到苏小萌嘴里蹦出来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蒲薇的人……
“蒲扇的蒲，蔷薇的薇，你不认识？”
苏小萌眉头皱紧了，有些狐疑的看了眼位置空着的办公桌，难道池纶是随便说说的？
“不认识，怎么了？”
殷时修放下手里的工作，人靠在大皮椅上，听电话那头苏小萌的语气以及她打电话过来的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的硕士论文九月初的时候发表在了《london language》上，然后八月末，一个叫蒲薇的翻译学教授在网上发表了一篇差不多的论文，重复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二。”
“有人抄袭你的论文？”
“……”苏小萌话顿了一下，而后蓦地，心间一暖，不由嘀咕了句，“你没听清楚时间吗？是人家先发表的……”
“难道我的太太会屑于抄袭别人的论文么？”
殷时修好笑的问道。
苏小萌唇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就拉大了，收都有些收不住……
“我当然不会抄袭别人的论文了！”
“那不就得了，这事在学校里闹开了？”
“目前还好，但是北大那边要祁教授尽快给一个答复，所以晚上我得整理一下材料好证明我的清白……你说我这什么命？这才任教几天，就又出这么大幺蛾子？”
苏小萌嘀咕着，很是哀怨。
“好了，你不要太受影响，这个蒲薇的背景我会让人去查一下，后面的事情我们回家再讨论，好吗？”
“恩，你……是不是很忙啊？”
“还好，之前的大项目已经全部落实，谢谢夫人这两年的辛苦还有忍耐。”
“哼，你知道感恩就好。”
苏小萌和殷时修讲完了电话，顿时就充满了力量似得，两份稿子往旁边一扔就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苏小萌抄袭蒲薇教授论文的事情，学校老师之间传的是很快的，这一天下来，苏小萌也不免受到不少旁人“致敬”的眼神。
没办法，事情没有个对错之前，她的话也只是非常单薄的一页纸，别人信和不信真不是她能决定的。
只是，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代表她就不怕大风大浪，置身在风口浪尖，人一句唾沫就想把你淹死的时候，人真的会觉得很疲惫。
下班，小萌准时准点，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场，谁知一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自己的车边上。
殷时修从车里出来，一身黑色的风衣，西装长裤，黑亮的皮鞋……站在她跟前就是人高马大，极其威武的形象。
“别开车了，明天我送你过来。”
苏小萌手里紧握着自己的车钥匙，鼻头突然就是一酸，走到殷时修跟前，小声嘀咕了句，“你特意绕过来不嫌麻烦啊？”
“要是嫌麻烦的话，就不要结婚嘛，对吧？”
殷时修好笑的看着她。
苏小萌抬手就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眼里都是甜蜜。
“累吧，今天……”
“心累啊。”
苏小萌也坦诚道。上了车，殷时修绕回驾驶位，还递了杯奶茶给她，“离校门口不远，就买了杯。你以前很爱喝这个吧？”
“哇……奶茶……真的是好久没喝了。”
说完，苏小萌便张嘴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而后很是享受的舒了一口气，“有老公就是好。”
殷时修淡淡笑笑。
“其实本来也没多大事，我是不是抄袭我自然会证明，但谁让我是新老师呢……还是一个备受争议的新老师！”
“萌萌，蒲薇……我查了。”
“哦，对！这个蒲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真的不认识啊？”
“咳咳……”殷时修清了清嗓子，道，“认识。”
苏小萌这表情立马就是一僵，瞪着大眼，目光直直的瞅着他，“你……是不是要交代什么……”
“交代，必须交代啊！我这不就是要交代嘛……”
殷时修赔着笑脸道。
苏小萌握着手里的这杯奶茶，只觉得……这奶茶暖的不那么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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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809
809
殷时修开着车，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苏小萌，见她目光直视着前方，稍微松了口气。
他殷时修到头来，也还是成了众多怕老婆的男人当中的一个……不是老婆凶的让人怕，而是怕老婆会生气离开自己。
婚姻七年，这个痒搁在别人那儿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才刚过这个坎儿。
那些陈年烂事，都过去快十年了，还能被人提起，殷时修也真是无语极了。
要不是让陈澜去拉了一下“蒲薇”这个人的信息资料，看到蒲薇那张脸还有职业上标注的北大教授，他还真的记不得这个人了。
“蒲薇是妈的一个学生的学生，她家是教授世家，从祖父辈到她这一辈都是……”
“这些我知道，你说重点！”
苏小萌立马不耐烦道，一听殷时修绕弯子心里就烦得很。
殷时修舔了下唇，“其实我和她也没什么，就是谈过一段而已，当时她跟着她的老师来家里做客，那段时间我也刚回国没多久，偶然见到了……就觉得那女孩儿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后来一来二往的就好上了呗……”
殷时修说的简单，似乎就想用这么一句话把苏小萌给打发了，遇上了红灯，车子停在黄色实线之后，殷时修抽了个空看向苏小萌，就见她狠瞪着一双眼瞅着他……
“殷时修，和你好过的女人，我知道有很多！我从没想过去挖你的旧历史，都是你的旧历史有事没事的跑我跟前瞎蹦跶！”
以前的罗菲亚，后来的楚姣，再到现在的这个……蒲薇。
素不相识的一个北大教授，学识渊博，声名远播，她一个刚毕业的硕士写的论文，就算再好也不至于被这么一个北大教授抄袭……！
池纶可能真的说对了，这个蒲薇可能真的就是冲着她来！
一个刚从学校毕业进入大学执教的年轻老师，最怕的恐怕就是出现学术剽窃抄袭这样的丑闻，一旦剽窃抄袭坐实了，那教学生涯算是完了。
这么一细想……苏小萌后背都觉着有点凉。
不对不对，堂堂一个北大教授，总不至于为了那么久之前的一段恋情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苏小萌这么想着。
“蒲薇那时也就二十二三岁，她其实是抱着会和我结婚的想法跟我交往，但我那时候压根没想过结婚的事情。”殷时修知道事情已经被挖了出来，遮遮掩掩反而会让苏小萌觉得不舒服，于是也就老实的说了。
“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书香门第的女儿，你觉得对方只是和你玩玩？”
苏小萌简直是匪夷所思。
“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书香门第不假，但她是个很独立也很新潮的女人，交往期间，压根就没有表露出把终身托付给了我的样子……谁知道后来她会那么激烈。”
殷时修耸了下肩膀，一脸无奈。
苏小萌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冷血，也很绝情。
她想，蒲薇可能也是一个被殷时修给伤透了的女人，可此刻再看殷时修的态度，似乎浑然不觉得自己该对蒲薇有些许愧疚。
“后来……怎么激烈了？”
“分手的时候，她不敢相信，吞安眠药试图自杀。”
“……”苏小萌的眸子蓦地瞪大，看着都要凸出来了，转头惊恐的望着殷时修……
他依旧像个无关己身的说书人一样叙述着那一段过往，那段……他半点歉意和愧疚都没有的过来，那段……一个女人曾为他自杀的过往。
他说的很是平静，真的很平静……
唯一的那点波澜可能就是对她的察言观色。
“你们交往了多久？”
“断断续续的应该有一年吧……”
“什么叫断断续续？”
“当时殷氏在国内的根基并不稳，我是国内国外来回的飞，回国的时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