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他这么问，可是肖言也是半天没有给他回答，就见沉默了半晌的肖言喃喃自语着，
“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字号傻瓜。呵呵……”
“……”
肖开诚叹了口气，“你可不是个傻瓜么？爷爷的事情，你掺和进来做什么？”
“因为你是我爷爷！你说我掺和进去做什么？！”肖言蓦地一抬头，目光恨恨的看着肖开诚。
肖开诚被肖言这一声吼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从你到父亲到我，都该是以救死扶伤为人生信仰的医生，可你却因为殷时青的收买就帮他做“杀人”的买卖！爷爷！等小昂长大以后，难道我要告诉他，是你的爷爷和别人联手想要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杀死你？！”
“不仅是杀死你！还要杀死你的母亲？”
“……我没有……”
肖开诚动了动唇，无力的蹦出这三个字来——
“你没有？！那台手术，我参与了！我全程看着！当时主刀的妇产科医生就是你的学生！小昂明明就有呼吸！明明就有心跳！他却让人不要去管！这是谋杀！你们这是谋杀！”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和殷时青联手，那为什么苏小萌还能活下来！”
“我哪知道你们究竟做的什么打算！我哪儿猜得透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做人简单一点，不要那么贪心，就那么难么！”
肖言问着肖开诚的同时，也想问问蒲杨，问问蒲薇，问问殷时修，甚至是问问苏小萌。
明明知道肖小昂已经是他们的儿子了，却还要在他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人的心思，为什么总是藏得那么深，有必要么……
肖开诚看着肖言崩溃的模样儿，心其实被揪的极紧，他知道，他这个单纯充满傻气的孙子，永远也不想懂他们这些人的世界。
但即便如此，肖开诚还是想对肖言说，
“爷爷并没有替殷时青杀人，也没有想着为钱害命，可……爷爷也有爷爷的苦衷，殷时青的心狠手辣并不是只用在了殷时修夫妻身上，爷爷也——”
“够了。”
肖言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那层层阴谋底下的无可奈何，一点儿也不想听肖开诚打算用来解释的种种借口。
他起身就要回房，
“你去哪儿？”
肖言深吸口气，道，“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干嘛？”
“我要带小昂走。”
肖言说完，人就已经进了屋子，没一会儿就见肖言背了个包便出来了，抄起他的车钥匙就要去接肖小昂……
不能等了，也不能拖了，什么都不用带，他这会儿就要带肖小昂离开，京城不能待了，不，应该是整个国内都不能待了。
“你带小昂走？你能带他走去哪儿！”
肖开城急忙道！
“去哪儿都好！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好！谁也不可能从我身边把肖小昂带走！他是我儿子！”
肖言这一侧头，冲着肖开诚就吼道，他眼底的坚决是谁也不可撼动的！
肖开诚拄着拐杖的身形都有点晃。
“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何必这么疯狂？你还年轻，没有这个孩子，就连婚姻都会轻松很多，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孩子！真正连着你血脉的孩子！小言……”
“你不懂，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懂，肖小昂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肖言喃喃着……
小昂是沈唤用命换回来的，他不能说如果当时那药没有用在小昂身上，就一定能及时的用在沈唤身上，但那是一抹生的希望，一个活着的可能，是沈唤把这个希望和可能给了小昂……
这世上再无沈唤那样心灵纯净的女人，苏小萌也不是……
他原以为苏小萌是，原以为苏小萌心底良善，以为苏小萌心思透明，以为苏小萌简单直率。
终究是他想错了，这世上只有一个沈唤。
“爷爷是不懂你，可是你难道不清楚殷时修的势力？难道不知道不管你带着肖小昂跑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他不会放过你，肖小昂是他的儿子！”
“那就走着瞧，不试试我怎么知道躲不过他的眼？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肖言攥紧拳头，他这半生未曾和任何人争抢过什么，但是……小昂是他的儿子，是他看着他从那么小的一只慢慢长大，慢慢长高，慢慢长成现在能说会道，调皮捣蛋的样儿。
什么是血缘……？
那些豪门家族就是因为太过看重血缘关系，所以才导致他们失去至亲！
如果当时殷家真的把殷时青当成他们的儿子，没有因为血缘把他和殷时修区别对待，殷时青会那么狠毒的对待殷时修夫妇，不惜让他们付出死亡的代价？
如果当初爷爷不是因为自己的固执想让父亲和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结婚，想要他的孙子有更好的血统继承，怎么会落得父亲半生孤独？
在肖言看来，这不是血缘带来的亲情，而是一种自以为是，一种自大无脑！
肖言只知道，肖小昂于他，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脉，如果有人要把小昂从他身边带走，那就是在他心上实实在在的剜掉了一块肉。
“你这是以卵击石……”
肖开诚在他身后，叹着气说道。
以卵击石，他不这么认为——
前一秒他不这么认为，但是后一秒，他就被赤裸裸的现实摁跪下！
门口，两名警察拿出警察证，“肖言先生是吗？”
“……”
“有人控告你拐骗儿童，所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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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899 大结局：小昂长得和你一点儿都不像
“有人控告你拐骗儿童，所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
肖言看着面前两个长相平凡，神情却很是端正严肃的公务人员……
当两个警察把拘留证拿出来的时候，肖言笑了，笑了的同时，眼圈瞬间跟着就红了。
肖开诚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肖言跟着两个警察上了车，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你们要带我的孙子去哪儿？”
与此同时，刚开车回来的肖安和也远远的就在车里看到了警车，停好车，他忙下车匆匆走过来询问情况。
“安和！你回来了，你快问问他们，这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带人走是怎么回事？”
肖安和见到肖开诚，神情就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不过碍于现在这场面也的确让他难以理解，私人恩怨放一边，他走到肖言边上，还算冷静的问，
“小言，怎么回事？他们找你是出什么事儿了么？是医院方面的么？”
肖言看着肖安和，大概这会儿，他心里还能升出的那一点点愧疚就是对父亲的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父亲是被他骗的第一个人，也是一直骗到现在的人。
“爸……”
“……恩，就是你真犯了什么事儿，你和爸爸好好说，爸爸会想办法的。”
此时肖安和一改平时有些嘻嘻哈哈，挺随意的性子，神情上倒是真的现出一个能扛事儿的父亲的模样来。
肖言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本就年轻，看着也年轻，这笑起来就像一个……大男孩儿。
谈不上多阳光明媚，但却透着他的单纯和真诚，
“爸，小昂……其实不是您的孙子。”
肖言知道这个时候说不合适，父亲不管看起来精神多好，年纪摆在这，是不是能够接受这个荒唐的真相，肖言不确定，他没有蒲杨那样狡猾的心思，就是事实摆在了眼前，她还要想尽办法扭曲一番。
他看着肖安和，眼底全是愧疚和歉意，哪知……他并没有从肖安和的神情里看到半点惊讶，反而是一脸的从容，轻松的对他说道，
“我知道啊。”
肖言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僵住，他震惊的看着肖安和，充满了疑惑，“爸……”
“这个……不难看出来吧，作为你的父亲来讲。”
“……”
“你知道么，小言，小昂那孩子……和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也和小唤那丫头一点儿都不像。”
“……”
肖言错愕不已的看着肖安和，而一旁正听着的肖开诚脸上也布满了惊讶。
“你们……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我们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不差这么两分钟吧，两位。”
肖安和如霜冷眼瞅了两个警察一眼，那两人互相看了看，不太耐心的皱了皱眉，催促道，“那你们快一点儿。”
肖言此时已经回过神，他忙问肖安和道，
“爸，您既然知道怎么不问我，既然知道小昂不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不问我他是从哪里来的？”
肖言急忙问道。
“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心里没数么？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知道在做什么。”
“可他不是您的亲孙子，您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
肖言很是惊讶的看着肖安和。
肖安和蓦地笑了出来，他伸手抚了抚肖言的头发，宠溺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不也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是不是亲生的有那么重要么……重要的是，爸爸知道你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肖言抿紧着唇，这才止住了唇齿间的颤抖。
“这就够了。怎么？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
肖安和问。
肖言眼里有眼泪在打转，大男孩儿仰起头，忍着哽咽对肖安和道，“恩……他们……要要回小昂……”
肖安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年纪轻轻在医院里也是个独当一面的外科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了好几年的父亲，可此刻就像个孩子，像个遇上了麻烦，手足无措的孩子。
肖安和看着心疼，深吸口气，他对肖言道，“对他们要实话实说，配合他们的调查，好吗？”
“……好。”
肖言点头，而后又对肖安和道，“爸，小昂的亲生父母是……殷时修和苏小萌。”
“……”
肖言坐在警车上，警车已经开的足够远了，一个转弯便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肖安和颓然的靠在自己别墅大门上……
肖小昂的亲生父母竟然是……殷时修和苏小萌……
这么细细一想，和肖言并不相像的肖小昂还真的是和殷时修苏小萌特别的像……这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肖安和即便知道肖小昂和肖言不是亲生父子关系，他还是把小昂当成亲孙子……
他以为这是肖言领养的一个孤儿，亦或是机缘巧合之下收获到的缘分。
从小就缺失母爱的肖言，能够成长成这样一个愿意牺牲愿意奉献的父亲，充满了温暖和爱心，这是肖安和想看到的。
他想要肖言有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选择的人生，酸甜苦辣都由他自己来品尝，最起码的起码……不要他这个父亲的后尘。
现在看来……
他的做法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孩子带来多大的好处啊。
殷时修和苏小萌……
小言怎么会把殷时修和苏小萌的孩子占为己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开诚见肖安和一脸的疑惑，便开口道，“你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
肖安和看向肖开诚……
两人一前一后的又进了屋，肖安和不愿意和肖开诚多说上任何一句话，但在挺肖开诚把前因后果说完以后，肖安和看着肖开诚的眼神分明就是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头子！
“你害了我不够，就连小言也是因为你！”
这头肖安和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肖开诚的头上，而另一头——
“老爷，殷先生和他的太太在门口。”
“……”
佣人看着肖安和……肖安和深吸一口气后径自出去，亲自去给殷时修和苏小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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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900 大结局：起诉肖言
门口，殷时修搂着苏小萌的肩膀，两人看到肖安和亲自过来开门也没有受宠若惊的客套，起码苏小萌是绝对表现不出来的。
肖言被警方带走询问调查，这是夫妻俩了然于心的。
殷时修压根就没打算和肖言面对面的谈些什么，事实摆在眼前的就是肖言在知道肖小昂是他和苏小萌的儿子的情况下，让他们忍受了骨肉分离之痛。
就冲这一点，殷时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肖言！
哪怕面前的肖安和曾经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医患之间的交情虽深，可一码归一码，他殷时修不是没付钱！
而苏小萌呢……
就算她再善良，再善解人意，也无法理解肖言的所作所为。
不面对肖言，便是她对肖言最大的宽恕了……
“快进来吧。”
肖安和开了门，忙请他们进来，领着他们进了屋，殷时修看到肖开诚在这里，唇角倒是不自觉的勾了一下，“老院长也在，倒是巧了。”
殷时修一说老院长，苏小萌的视线便立马投了过来，那眼神里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怨恨！
肖开诚只是坐在一边，并没有出声回应，他不是傻子，该知道现在能让肖言安然无恙回家的就只有这对夫妇。
肖安和坐在殷时修和苏小萌对面，鲜少见肖安和有这么局促不安的时候，双手交握在一起摩挲着。
“时修啊，小萌啊，真没想到啊……这小昂他——”
“安和院长，我和小萌这个点过来，是想提前和你打好招呼。”
“啊？”
肖安和眨了下眼，有些茫然的看向殷时修……
“安和园长既然已经知道小昂是我和小萌的儿子，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当年殷时青和老院长勾结，虽然老院长口口声声说自己并没有答应殷时青，但事实摆在眼前，我的儿子被迫和我们夫妻俩分离。老院长到底在其中扮演了多重的角色，我不打算追究。”
肖安和听殷时修这话里的语气，心里头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以为……殷时修不追究肖开诚多多少少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
“小昂和肖言的关系很好，我和小萌都很清楚这一点，贸然让他接受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怕他一时间会接受不了，所以我希望肖言在接受拘留调查的这段时间，安和院长你能编好理由，不要让小昂发现，不然他肯定会着急难过。”
殷时修对肖安和说道。
肖安和连连点头，“这个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处理好，小言那边也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安和院长是明白人。”
“时修，小萌，小昂就是你们说过……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吧……”
“……是。”
“我想……你们现在应该都很埋怨小言，但是我别的不想说，就想让你们好好看看，小昂现在其实过的挺好的，肖言并没有亏待过他……”
“小昂是一定要回殷家，安和院长不会想着让我们把小昂送给肖言吧？”
殷时修眸子一眯，威慑力十足。
肖安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让警方带肖言去接受调查不会是——”
“我会起诉肖言，拐骗儿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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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 901 大结局：一千一万个舍不得
肖安和的目光顿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时修，空气都跟着安静了数秒，而后肖安和轻笑着说道，
“殷四少爷，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救过你的命，我儿子救了你儿子……你现在要起诉肖言拐骗儿童……？”
“安和院长，一码归一码，肖言到底是救了我儿子还是偷了我的儿子，警方会考证出一个结果，法院在审判的时候也会加以参考，但我要起诉他这一点，不会改变。”
殷时修说的坚决。
“好一个一码归一码……”肖安和面上所有的和颜悦色全部褪去，一时间，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般站了起来，指着殷时修的鼻子道，
“四年前你重伤未愈，生命随时都处在危险边缘，你太太一个人要撑起整个殷氏集团，当时你们腹背受敌，多少企业家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们！是我一次一次把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也是我替你们保守着秘密！”
“现在你和我说一码归一码！那是我肖安和的儿子！”
“安和院长，旁人不知道，但我和小萌知道，您是个伟大的慈善家，即便是一个伟大的慈善家，您也从来不留名。”
“可是您给我治病，医治我，抢救我……不是出于慈善，对吧？我付了钱的，一笔很可观的数目。”
“……”
殷时修这一句话说完，场面似乎就又冷下来了几度。
肖安和看着殷时修的眼神仿佛他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一样，他才知道原来，殷家四少的杀伐决断，冷血绝情不只是传闻。
“安和院长……”
就坐在殷时修身边却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苏小萌淡淡开了口，她看向肖安和，眼里不卑不亢不气不恼，夫妻俩坐在一起，真的很难让人忽视“夫妻相”这个词。
“可能您不知道，当初我难产时的困境……可我记得，您的妻子也是被人所害，年纪轻轻就去世了……那时她在医院里的绝望无助，想必这么多年，你一刻也不会忘记。”
“……”
肖安和深吸口气，苏小萌一开口就揭开了他的伤疤。
“那时，我的生命危在旦夕，极大可能是一尸两命的可怕结果，后来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那个……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已经深受我们期待，疼爱和希望的孩子，没了。”
“那段时间，我和我先生没有
一天能睡好觉，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孩子……这种感觉，您能体会么？”
苏小萌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兴许现在在你心里，我和我的先生就是白眼狼，就是忘恩负义的混蛋……你以为失去一个孩子的感受可能只是一阵，你想错了，这些年，但凡看到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我都会想起小宝，每每看着双双和煌煌无忧无虑，快乐的像天使一样，我就会想，那个早夭的孩子在天上会不会嫉妒，会不会难受，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安和院长，纵使那时是肖言救了小宝，可他却没有还给我们，救了他，却占为己有，这算哪门子救死扶伤，这算哪门子良善？”
“他享受着和那个孩子的父子之情，天伦之乐，而我和我先生……可能一生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小言那时才刚医学院出来，他年纪轻，那会儿才二十岁，他可能是有什么原因，也有可能是一时做了错误的决定，他——”
“安和院长，我失去小宝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他因为年轻犯得错，化成痛苦让我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承受……你还觉得我可以轻易原谅他么？”
“……”
“年龄从来不是犯错的借口，孩子偷人东西那也一样是小偷，少年殴打同学，虐待动物，那一样是恶魔。”
苏小萌定定的看着肖安和，肖安和向来把自己保养的很好，五十岁的年纪却让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但今天……起码小萌看到了肖安和神情里的苍老。
“那你们要认回小昂，有想过小昂的感受么？”
“明天我会去幼儿园接小昂，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小昂的，小昂愿不愿意接受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殷时修说罢，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和小萌一块儿离开了肖家。
小萌上车后，拳头还攥的紧紧的，
“再等一会儿，等小昂回来……我想……我想看一眼他。”
苏小萌喃喃着这么说，但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合适的。
殷时修搂过她的肩膀，“明天，明天我就接他回家，再多等一天就好。”
苏小萌依偎在殷时修怀里，
“你说……那孩子脾气那么犟，他会不会……死活不肯跟我们回家？他会不会——”
“不会，他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真正的家，你忘了？他那么喜欢你……而且他已经知道你是她的亲生妈妈，他跟我们回家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殷时修安慰着苏小萌。
苏小萌听着，心下的不安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她和殷时修其实心里都很清楚……
即便不是像肖小昂这样脾气倔强的孩子，换成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在转换家庭和父母的情况下，必然会受到伤害。
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
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的亲生孩子让给别人，而那个从小把他养到这么大的养父，和孩子之间又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要让小昂离开肖家回到殷家，绝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他和苏小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对孩子的伤害减至最小。
司机开着车离开肖家，而与此同时，载着肖小昂的车回到了肖家，一来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