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不然的话，这里的老百姓，简直就是天天生活在炼狱之中啊。
走到另外一家村民，那家村民还向李南反应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洪化能源公司建好以后，他们村的地下水烧开后有很多白白的水垢：“我们现在不敢吃地下水，洗菜做饭都是用买来的纯净水。”
而且，李南在他家的院子看到堆放着六七桶纯净水。
“上半年，我带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出来说是铅超标一百八十以上。”那村民眼睛红通通地道，“她才十一岁啊，以后怎么办？”
可是，当李南提出来想看一下他的孩子的病历时，村民却说在六月份的时候，有自称是武阳电视台的记者下来调查，将大家手中的病历原件都拿走了，后面就再也没有任何说法。
而且，下半年村民们再去区里面的的医院检查，结果都是没超标，而且医院也不给病历，所以村里很多人都到市里面的医院或者临市医院去检查。
李南明白了，这肯定是洪化能源公司的手段，通过假冒记者，将村民手中的病例先骗走，然后又打通了鹤安区医院的关系，为的就是让大家无法了解自己铅中毒的情况。
“这些人太无耻了。”李南心中愤然道，可是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李南调查出真相来，即使没有病例，李南也可以组织这里的村民专门去医院检查，到时候就可以拿到真实的数据。
至于说检查的资金，到时候肯定是要算在洪化能源公司头上的。
在村里面走了一圈，几乎所有人都在痛诉洪化能源公司的污染问题，而且还有当地政府在配合洪化能源公司对付大家，让大家有冤无处申。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的病例都被骗走，更何况有些村民还自己到另外的医院检查过，所以李南和张松艺也看到了不少病例，都是严重的铅中毒，李南叮嘱他们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病例，不能随便给别人。
从村里面出来，李南的心情十分地沉重，看来围绕这个洪化能源公司，又会牵涉到很多人啊。
“这一次，只怕又要有不少人骂我这个‘灾星’了吧。”李南自嘲地道。
可是，即使千夫所指，李南也会一往无前。
随后，李南便和张松艺，来到了木城镇政府，一听是来了解洪化能源公司的事情的，镇政府的工作人员都称镇领导不在，最后张松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才有一个自称负责宣传工作的陆科长解释了一番，说洪化能源公司不是镇管企业，而是区管企业，让李南他们到鹤安区相关部门了解核实。
“那我们去区环保局看看吧。”李南沉声道，他明白镇政府的人都是在推诿，洪化能源公司虽然是区管企业，但是它在木城镇生产，未必他们就不了解它的情况。
来到环保局，结果李南和张松艺都没有见到环保局的领导。
最后倒是找到了鹤安区环保局环境监察大队见大队长步乔军。
步乔军一听李南和张松艺是市委督查室的，态度倒是十分地尊敬客气，小心地解释道：“洪化能源公司的工厂离杨柳村居民房肯定有五百米。电池厂所有手续都齐全，我们监察大队每周去抽查一次，如果连他们厂都有问题，那其他的厂家就不要做了。”
张松艺表示在杨柳村现场走访时，已经看到村民该村村民的血铅检测报告，步乔军却是睁着眼说瞎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村民的投诉。”
李南在一旁听得实在忍不住了，这步乔军完全就是胡言乱语，忍不住怒声质问：“我们刚刚从杨柳村过来，洪化能源公司的工厂离杨柳村委会仅两百米左右的距离，你步乔军不知？老百姓在这里起居、上学、耕种、养殖，哭诉血铅超标，你步乔军是真不知还是其他原因？他们投诉、信访，你们真的不知道？洪化能源公司那么严重的污染，那么一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带过？”
“这个，我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啊！”步乔军一脸委屈地道。
李南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你们是严重渎职，就此事，督查室会专门通报，严格追究相关责任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知不道！”
他实在气坏了，这么严重的污染，村民们反应那么强烈的事情，他竟然推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了。
接下来，李南和张松艺来到鹤安区委督查室，然后请他们去联系分管工业经济和卫生工作的副区长，可是区委督查室的人打电话以后，得到的结果是这两位分管区长都不在区里面，都去基层乡镇视察工作去了。
李南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两位领导都忙，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已经不想在多说什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鹤安区上下，都是不会支持自己来查处洪化能源公司的。
那么，自己也不能指望他们帮上什么忙。
在回武阳市的路上，李南脸色阴沉，对张松艺道：“张科长，洪化能源公司的污染状况，令人痛心，更令人痛心的是，我们的一些干部，竟然无所作为，成为洪化能源公司污染的帮凶，这个事情，必须得到解决，我回去以后，跟秘书长汇报情况，然后把这个情况先给市委主要领导汇报，争取取得市委主要领导的支持，我想面对这样严重的污染，市委领导肯定也一样非常地痛心。”
两人一直都在调查，也没有顾得上吃饭，回到市区以后，先去找地方吃了东西。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差不多一点半，李南便开始整理今天调查的情况。
等姚世林一来上班，李南便到他办公室，把自己和张松艺今天调查的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番。
“秘书长，我感觉，围绕洪化能源公司铅污染的问题，鹤安区上下，有很多人都在包庇。而老百姓受到的污染状况，是触目心惊的，我们看到的几份病历报告，铅超标近十倍，老百姓的身心健康受到了极大的污染啊。因此，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向市委报告此事，彻查此事。”
姚世林苦笑了一下，道：“嗯，上午你们调查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打招呼的电话了，是鹤安区的领导，说洪化能源公司是他们的利税大户、重点企业，有什么问题，他们会妥善处理，还说处理问题需要时间，希望我们的督导工作，缓一缓，他们一定处理好老百姓反应的问题，这样也可以避免他们的经济发展受到不利的影响。”
李南气极而笑，道：“一个企业，就能够影响一个区的经济发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秘书长，你的意思呢？”
姚世林笑了笑道：“我的意思当然是要严查，这次你提出搞这个专项督导工作，我从一开始，就是支持此事的。”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一看电话号码，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道：“是黄市长的电话……”
李南愣了愣，想不到黄永一的电话进入直接打到姚世林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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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0337】 支持
姚世林很快便接完了电话，一脸苦笑，对李南道：“黄市长对我们的工作很关心，指出专项督导是好的，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阻碍武阳市的经济发展。”
虽然黄永一没有明说，但是姚世林也知道，肯定是李南和张松艺去调查洪化能源公司的事情，黄永一已经知道了，这次打电话来，无外乎是敲敲警钟，让他们不要在洪化能源公司的事情上面动手脚。
李南道：“做好专项督导工作，我们自然是为了促进武阳市的经济发展啊。”
这个黄永一都亲自把电话打到姚世林这里来了，看来在这个事情上面，还是低估了黄永一对洪化能源公司的庇护之心。
不过，李南是不会半途而废的，一方面洪化能源公司的污染，已经造成了周边村民的健康问题，必须要解决。另外一方面，李南和黄永一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两人还没有直接对上过，但是李南凭直觉，黄永一跟当年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情是有关系的，那么现在有机会让黄永一难受，李南也不会放过。
虽然说，李南的级别跟黄永一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级别只是一面，另外一方面李南却是有着极强的人脉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事情上面，李南仗着大义。
那么严重的污染，那么多人铅中毒，这个事情，只要稍微曝光出去，肯定会引起省委省政府领导的关注，那么黄永一也扛不住。
不过，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李南是不准备用媒体曝光这一个办法的。
毕竟曝光这种事情，也是一柄双刃剑。
而且，武阳市的领导们，估计也没有几个希望这个事情曝光出去。
就算跟洪化能源没有什么关系的领导，估计也不希望这样的丑事被曝光。
所以李南如果让人来曝光，很可能会激起更多的人对他不满。
因此，李南才第一时间想到请姚世林给市委主要领导汇报此事，希望能够引起市委领导的重视，只要有市委领导关注并且支持这个事情，那么李南再追查下去，阻力就要小很多。
“这个事情，我等会去给秘书长汇报，你呢，就把详细情况，写一个专报出来，这一切的督察专报，就以专项督导为主题，而这个洪化能源公司则作为重点汇报事项，把详细情况汇报清楚。领导们肯定会注意到。”姚世林思索了片刻，便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实际上他这样安排，就是选择跟李南站在一起，有可能彻底得罪黄永一。
在这个事情上面，姚世林也是在赌。
其实一开始，姚世林都在琢磨着，李南的到来，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李南有背景，那是肯定的。
明面上，李南的背景自然是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李逸风。
可是姚世林经过认真的分析，感觉到除了李逸风以外，李南应该还有其他的关系，甚至连市委书记李重喜都对李南比较关注，李南在利平区上街任街道办事处主任的时候，李重喜可是专门去上街视察过的，而且还当众表扬过李南。甚至李南到市委督查室来，也是李重喜提过的。
李逸风虽然跟李重喜的关系不错，毕竟李逸风在武阳市搞人事制度改革，没有市委书记的支持，那是不可能行得通的。但是李重喜应该也不会因为李逸风的缘故，而对李南另眼相看，那么李重喜的态度，肯定是另外的原因在里面，只是一时半会姚世林还不知道而已。
姚世林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明确正处级，一般来说像他兼任市委督查室主任的副秘书长，都是正处级干部的，即使之前不是，那么也会很快提拔到正处级。而他担任现在这个职位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希望能够尽快提升为正处级。
另外，就是希望提拔为正处级干部以后，再到区县去干一把手。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他当然要寻找助力，他自己的关系网，目前还办不到。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一些好的现象，一是他跟李逸风的关系还算不错，因为他是联系李逸风的，平时也有时间去李逸风那里汇报工作，这样接触多了，而且他做事也比较细致，所以至少李逸风对他的印象应该是不差的。
而李南呢，则是一个比较值得投资的潜力股，跟他搞好关系，或许搭着他的顺风车，也能够获得一些好处。
而且姚世林经过研究发现，李南无论是在利平区沿安镇挂职锻炼，还是在引资促进局、上街街道办，还是利平开发区，所做所为，最终都是形成了很不错的政绩的。特别是他在上街和开发区主政一方的时候，更是做出了很大的成绩。这显示出李南不错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思路，而现在他作为自己的副手，那么让他发挥好，对自己来说，也是积累政绩的一个好办法。
虽然会得罪人，但是也会引起一些领导的重视。
在官场上面，要想四平八稳，一个人都不得罪就做好事情，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关键是得罪了人，能不能得到好处，如果一欧好处，那么得罪人也是有必要的。
所以，这一次，姚世林决定全力支持李南。
也是想通过搭上李南这一趟顺风车，引起主要领导的关注。
李南也觉得姚世林的建议很有必要。
当即他便回去，和张松艺好好地整理了有关洪化能源公司的相关情况，编制了这一期的督察专报。
督察专报，原则是每旬一期，但是有重要情况的时候，也是可以增加的。
这次洪化能源公司的问题，自然算是重要事情。
第二天下午，姚世林便拿着李南整理好的督察专报初稿，去给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蔡成旭汇报情况。
蔡成旭听着姚世林汇报的情况，认真地阅读完李南编制的督察专报，过了很久，他抬起头来，对姚世林道：“洪化能源公司，是鹤安区重点引进的企业，想不到竟然有这么严重的污染，这些情况，都核实了吗？”
姚世林点头道：“都已经核实过，实际上，在洪化能源污染问题上面，之前信访局等部门都处理过很多信访投诉的事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这次我们发起针对污染问题的专项督导工作，这个公司的污染问题，要作为重点解决。”
他的语气非常地坚定。
实际上，他也知道蔡成旭是明白洪化能源公司背后的背景的，所以蔡成旭才有那么一问。
蔡成旭打量了姚世林一阵子，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就好好整顿吧，发展经济，也要保护环境，污染问题，确实要重视啊。此事，我会给重喜书记汇报，希望你们把工作做扎实，铅中毒的老百姓，要安排他们做好检查，并且最好后续的治疗工作。同时，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要确保稳定，特别是当地老百姓受到污染，他们之前或者是没有充分表达出意愿，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污染的严重性，现在忽然把事情捅开来，可能引起一些不小的波动，所以一定要注意安抚老百姓的情绪，事情已经发生了，解决事情是重要任务，当务之急是先遏制污染，给当地老百姓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并且对受到铅中毒的老百姓安排合理的后续治疗措施。”
姚世林一一地把蔡成旭的吩咐记在本子上。
他的心中，却是十分地高兴。
蔡成旭的态度，实际上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市委书记李重喜的态度。
那么这个事情有了市委书记李重喜的支持，即使是黄永一是洪化能源公司的幕后支持者，也不能抗衡。
“看来，李重喜也是要借着这个事情，收拾一下黄永一了。”姚世林心中暗想道，“黄永一是本地势力的代表之一，虽然跟市长林木枫不是绝对站在一起的，但是两人也算是同盟，跟李重喜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嗯，这次的事情做好了，可能受到李重喜的关注，那么下一步提拔到正处级的事情，应该就轻而易举了。”
蔡成旭自然也知道姚世林努力表现所为何事，他微微笑道：“市委督查室的这个专项督导工作，做得很好，重喜书记也是赞同的，只是希望你们一定要落实好，不能雷声大雨点小。”
姚世林一听，心中越发地激动，李重喜果然已经关注到了市委督查室的事情啊，尽管这次的专项督导活动是李南提出来的，但是姚世林是督查室主任，在这中间还是有些成绩的。
从蔡成旭的办公室回来，姚世林第一时间就把李南叫过来，道：“李主任，刚刚我给秘书长汇报了一下洪化能源公司的事情，秘书长是十分支持我们的工作的，另外秘书长告诉我们，李书记对我们的工作表示赞同，希望我们落实到底，而不是搞形式主义。”
李南高兴地道：“有市委领导支持，我有信心把专项督导活到搞好。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就是在武阳电视台，播出一个重金属污染的科教宣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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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0338】 多管齐下
李南之所以以想到在电视台搞一个关于重金属污染的宣教片，其实是为了更好地引导广大民众对污染问题的关注。
有些老百姓虽然也意识到了污染的问题，但是可能还不知道污染的严重性，对于自己被污染，很多人要么是忍气吞声，要么是被厂家随便一点好处就打发收买了。
当然，李南的想法是不仅仅指搞这么一起重金属的污染宣教片，而是一个系列的宣传片，都是关于污染、环保知识的。
“你这个想法很好，加强宣传攻势，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实施督导工作，受到的阻力也会小很多。”姚世林点头道。
督查室本身就是一个得罪人的工作，虽然是在市委领导眼皮子底下工作，走出去别人都客客气气的，但是所做的工作本身，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毕竟有了问题，督查室才会去关注，这样就会涉及到别人的利益。
触碰到别人的利益，那比触碰到别人的灵魂更让人反感。
现在是一个物质社会，灵魂、道德之类的东西，已经没有太多人去关注了，很多人关注的是物质利益。
回到办公室，李南便把张松艺叫来，首先是通报了市委对待专项督导工作的态度，特别是市委领导对洪化能源公司污染问题的态度。
张松艺得知连市委秘书长蔡成旭都支持市委督查室的专项督导，心中顿时大定，心想蔡成旭的态度，只管重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市委书记李重喜的态度。
那么这次自己和李南一起全力以赴对付洪化能源公司，便没有太大的问题。
黄永一虽然是常务副市长，但是市委书记都重视的事情，他就算想要给洪化能源公司撑腰，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做，最多是暗地里支招、使绊子。
可是，这样的阻力对于市委督查室来说，并不算什么。
在以前的工作中，很多事情都是受到了极大的阻力的，可最终还是被市委督查室拿下来。
毕竟市委督查室代表的市委。
武阳市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在武阳市委的领导之下的。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一是加强宣传，这个以电视台的专题片还有武阳日报的专栏报道为主，让老百姓对我们的这项工作更加的了解和关注，也可以减少更多的阻力。二是重点突破洪化能源公司的问题，虽然市委领导支持我们的工作，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不把工作落到实处，把各项调查做扎实，也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一方面要求我们尽快组织木城镇杨柳村的村民进行体检，检查铅中毒的情况。另外一方面，要组织专家对洪化能源公司的污染问题进行现场核查。村民们的体检，就在武阳人民医院进行，体检费用的问题，我们可以和人民医院谈一下，先挂账，等问题查清楚了，该用的费用，自然有人出。至于后续的治疗等问题，我们要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听听医院的专家怎么建议再说。此外关于洪化能源公司的污染问题，我转变请天都市的专家专门来一趟武阳市，这样通过他们的检查，更具有权威性，虽然我们知道他们有污染，但是为了把这个督导案子办得万无一失，还是要慎重一些，该做的工作要做扎实。”
张松艺认真地听着李南的安排，并且不时地那笔在本子上记下要点。
他的心中，对李南充满了无比的敬佩。
李南到市委督查室才几天啊，就搞出了这样一个影响力极大的专项督导活动。
而且现在已经可以确信，洪化能源公司的问题，肯定是可以得到解决的。
这个公司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是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李南一上任就把它搞定了，显示出李南的工作能力和人脉是多么的雄厚。
“李主任，我建议可以请省环保局的专家来检测，这样更具有权威性。”张松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另外，在对洪化能源公司检测过程中，我们可以请电视台、报社的记者全程跟踪报道，提高督导过程的透明度，这样效果可能更明显一些。”
李南不由得笑了，这样一来的话，洪化能源公司这次肯定只能关门大吉，而且还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
另外加强宣传报道的话，黄永一也就更加不敢明目张胆地横加干涉了。
“嗯，你的这个提议很不错，市委宣传部那边，我请姚秘书长去沟通一下，应该问题不是很大。”李南道，他倒是大致了解到，市委宣传部长曹金评也是倾向于市委书记李重喜的人，既然李重喜在这次专项督导工作上面都表示了支持，那么市委宣传部那边肯定会配合的。
张松艺笑了笑道：“宣教片的问题，我可以联系人搞到。”
对接下来的工作思路进行了一番讨论和整理以后，李南和张松艺便分头行动，李南又去找姚世林，把自己刚才和张松艺刚刚商量出来的章程汇报了一番，并且请姚世林去跟市委宣传部长曹金评沟通，希望得到宣传部的支持。
在这个事情上面，姚世林现在的积极性比之前又提高了很多。
之前他是纯粹因为李南的缘故，才支持李南搞出这个专项督导工作，但是具体的工作他也不准备参与。毕竟市委督查室的工作很多，作为市委副秘书长兼任的督查室主任，每天的事情也很多，而且经常还要陪同领导一同出去视察、走访工作。
因为市委督查室的职责有一项就是落实市委领导批示及交办的工作。
市委领导到各单位去视察的时候，通常都会做出一些指示，那么市委督查室随行，就能够记录市委领导的重要指示，并做好后续的跟进工作，免得市委领导视察过后，被视察单位又把问题束之高阁而置之不理。
当然，作为市委督查室主任，他主要跟的是市委书记李重喜和市委副书记汪明迪，至于市委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则主要由相应的副主任随同。
李南由于之前一直在党校学习，后来一回来上任，就又搞出了这样一个专项督导工作，暂时倒是没有跟随哪位领导视察过，但并不说李南没有这项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