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嗯，接下来就是把今天的晚饭的事情搞好，这才是最关键的。”徐子学心中暗想道，白天的检讨、工作汇报，这些都是正式的工作往来，而晚上一起吃饭，又有柳大富作陪，这就是私人关系，对于体制中的人来说，自然是私底下的交流最有效的。
之前徐子学已经订好了包间，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四点多的时候，他便打车来到了富华大酒店，找到大堂经理，先是确定了包间的环境，然后便又琢磨着点好了酒菜。
随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包间里面默默地等候着。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坐在这里等候，李南也不会知道，但是自己这种态度，是摆出来了的，不管李南看不看得到，自己都在尽心尽力，那么时间一长，李南自然就会感觉到。
“这就叫做以诚动人啊。”徐子学心中苦笑着道。
下午差不多六点钟，李南便让司机周一山把自己送到了富华大酒店。
虽然他和柳大富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面上班，但是这种私底下的活动，却是不会一起坐车去的，免得别人看在眼中，心中有什么想法。
李南刚刚走到富华大酒店门口，便看到柳大富和徐子学在那里站着。
很显然，柳大富是提前来，专门给徐子学交代一些情况的。
李南快步上前，跟柳大富握手道：“柳部长，你太客气了。”
“呵呵，客气什么呀，兄弟间，不要说那么多客气话，走吧，我们去包间。”柳大富笑着道。
进入包间，柳大富邀请李南做上位，李南是坚决不同意，首先柳大富的年龄比李南要大，资历也比李南老，更何况他在县委里面的排名，也比李南靠前得多，虽然今天他是作陪的，徐子学请客的主客是李南，但是李南也不可能做首位。
推辞了一下，柳大富就在首位坐下来，然后李南和徐子学依次就坐。
“李县长，我点了几个菜，主要有火边子牛肉、红烧童子鸡……”徐子学把点的几个主菜给李南介绍了一下，然后问道：“李县长，你看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不行的话，我马上去换。”
李南颔首道：“已经很丰富了，我对吃的也没有太大的偏好，只要味道做得好，都喜欢。”
柳大富哈哈笑道：“你这句话倒是经典，只要做得好吃，那当然喜欢了，我跟你一样。”
李南道：“那可不一样，有些人吃饭有自己的喜好，有些不喜欢的，就算做得再好吃，他还是不喜欢。”
柳大富点头道：“倒也是，不过对于我来说，还真的是只要味道做得好，我就喜欢吃。”
徐子学见李南没有什么意见，便吩咐服务员上菜。
与此同时，他打开一瓶高度的五粮液酒来，给大家都倒上了一杯。
等到凉菜上来，柳大富举起杯子来，道：“我们先喝一个，今天主要是朋友间相聚，同时也是为李县长接风洗尘，李县长也是建恩县人，这次回到建恩县来工作，我想一定能够大展宏图。”
“那我就多谢柳部长的吉言了。”李南笑着跟柳大富碰杯。
“祝李县长大展宏图。”徐子学跟李南碰杯的时候，恭敬地道。
李南见他弯着腰，一脸赔笑的样子，跟他碰了一下杯子，笑着道：“这不是工作时间，你也不要搞得那么客气吧，不然喝酒都喝不痛快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两方面的原因的，一来是给柳大富面子，毕竟柳大富已经表明了他跟徐子学关系很好，另外一方面对于下属，也不能纯粹以严为主，该宽容的时候要宽容，宽严并重，才是最好的御下之道。
柳大富也笑着道：“是啊，八小时之外，大家都是哥们，不要搞得太生分了，不然就太没意思了，老徐，我可告诉你呀，李县长的酒量，要陪好他的话，你可要拿出浑身本事来才行。”
徐子学笑了笑道：“那我一定舍命陪君子，争取把二位领导陪好。”
李南道：“我觉得嘛，喝酒就是喝个高兴，只要是跟对的人一起喝酒，喝多喝少，其实都不重要。”
柳大富点头道：“这一点我倒是十分地赞同，不管怎么说，只要大家人对了，就算是不喝酒，也爽快。不过呢，既然一起吃饭，那有酒喝是最好的了，我也知道李县长你的酒量无双，反正今天晚上我们喝好为原则，各尽各的量怎么样？”
之前他已经给徐子学说过李南的酒量很大，就算是两个徐子学也不可能真正陪好李南，所以现在也是故意这么说，免得到时候徐子学真的来个舍命陪君子，喝醉了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李南表示同意道：“这当然是最好的了，大家都喝好。”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也没有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主要是谈谈酒文化，聊聊建恩县一些风土人情。
虽然没有再谈徐子学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都已经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了，那都是心照不宣，以后也算是一个战壕的人了。
徐子学感觉得到，李南虽然是一个年轻人，但实际上，对很多事情还是有其很深刻的见解的，对有些东西的认识发人深省。
“难怪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县委常委、副县长的了，还真是有几把刷子，并不是完全靠关系上的位。”徐子学心中暗自琢磨，“看来这次我化被动为主动，走到李南的阵营里面，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说不定我以后的发展，还可以从李南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呢。”
吃完饭，三人走出酒店，李南看到马路斜对面的丰华大酒店疑惑地道：“这两个酒店，名字取得都差不多啊。”
徐子学都：“是啊，这两个酒店，档次都差不多，名字也取得差不多，平时都是竞争着呢。”
李南笑了笑道：“这也是好事啊，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丰华算什么，马上就要倒霉了。”旁边一个保安听到他们几人在那里聊天，忍不住在一旁嘀咕道，“也不看看这富华是的后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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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0404】 想钱想疯了
保安嘀咕的声音虽然比较小，但是李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微微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这种行业之间的竞争，其实也是十分正常的，当然竞争的背后，可能牵涉到这样那样的利益，也很正常，所以李南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眼前这两家大酒店，只不过可能竞争稍微激烈了一些而已。
一起吃晚饭，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所以接下来李南也没有跟柳大富和徐子学去喝茶，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返回了家中。
柳大富倒是和徐子学找了个茶楼，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事来。
“你呀，以后要打起精神来，争取把工作干好，李南我跟他接触的时间还是比较多的，从他刚开始担任李逸风的秘书开始，我就跟他有过接触，这个年轻人可不简单，干事情也很有头脑，虽然每次他都表现得十分地强硬，好像让人十分地讨厌，但是认真分析，你就会发现，每一次李南都是最终达到了目的的，而且他自身的职务也是越来越高，这样的人，后台肯定极为强硬，我估计除了李逸风以外，他肯定还有另外的后台。”柳大富认真给徐子学分析着李南的情况，“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李南和副市长周正的关系极好，可是我看周正的态度，完全是拿李南当平等的兄弟来看待，对李南的支持李南，十分地大，李南在鹤安区的时候，周正可以说是全力以赴在支持李南，我想，周正也不可能是看在李逸风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徐子学点了点点头，道：“我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实际上，我也是想把工业园区的工作干好的，只不过，说起来也是我自身的问题，今年的目标不是完成得还不错嘛，所以确实对单位的管理，要松了一些，要求没有那么严格，正好被李南逮住现行了。这次也是一个经验教训，以后不能因为工作有点成绩，就忘乎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我准备好好地整顿一下管委会，特别是田情那家伙，一贯喜欢跟我作对，而赵伟以前又老是当好好先生，这一次赵伟也不能置身事外，正好可以好好利用起来，打压一下田情。”
柳大富不置可否，道：“一个单位上，正职和副职之间，存在一些竞争，那也是很正常的，要争斗，关键是要讲究方式方法，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搞出成绩，搞出了成绩，对你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这点我也清楚，只要搞出成绩，我无论是在县里面还是在管委会，说话才有分量。”徐子学心中也是极为明白的，之前之所以放松了管理，也是一时的松懈而已。
柳大富道：“你能明白这一点是最好的，只要你能够搞出成绩来，到时候我和李南，才好帮你说话。至于田情那里，你也不要做得太过，毕竟孙超是很照顾田情的，弄得太过分的话，孙超那里不好交代。”
徐子学点头道：“这一点，我会注意的，只要田情能够安安心心地配合我的工作，我也不会刻意针对他。我又不喜欢整天没事了跟人斗来斗去的。”
柳大富笑道：“你呀，除了做好工作，关键还是要把李南那里的关系搞好，你提拔为正科级也有好几年了，担任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也是好几年，资料是比较够的，可是要想更上一层楼的话，那必须要有强有力的人物帮你说话，我现在也都帮不上你多大的忙，倒是李南如果对你的工作满意的话，将来说不定帮你一把，你就顺势而上了。”
徐子学喝了一口茶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就去招商局，和袁梓瑞聊一聊，我听李南的意思，对招商局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我也去取取经，争取把明年的工作规划好。”
柳大富惊讶地道：“规划明年的工作？”
徐子学苦笑道：“是啊，李南的要求很高，抓得也很紧，要求我们十二月中旬就必须把明年的工作目标、思路、措施拿出来，这是之前从来没用过的。”
柳大富笑道：“早抓早行动，李南这是憋着一股劲要搞出成绩来啊，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好好地表现才行。”
今天晚上和李南一起吃了顿饭，徐子学对接下来的工作还是充满了细心的，之前的分管副县长，虽然关系处得也比较融洽，但是私交却一般，可是这次李南来了，因为柳大富的缘故，自己可以跟李南把私人关系搞好，而且李南自身的能量也要比其前任大上许多，这对徐子学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第二天上午，招商局局长袁梓瑞和科技局局长王中明一起来向李南汇报工作，主要是针对王中明之前提出来的方案向李南进行详细的汇报，之前王中明得到李南的指示，回去把方案进行了完善和细化，后来又主动跟招商局长袁梓瑞联系，袁梓瑞得知李南是支持科技局的创意的，所以也十分地尽心，两人一起经过讨论，再次把方案细化完善以后，便来向李南汇报了。
“你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嘛。”李南赞许地道。
袁梓瑞道：“李县长，这主要是王局长的创意好。”
王中明谦虚地道：“我也是按照李县长的吩咐来做的。”
李南笑道：“好了，我们都不要在这里自吹自擂，这样吧，你们两个谁来介绍一些这个方案？”
两人互看了一看，王中明道：“李县长，我来给您详细介绍方案吧，根据李县长之前的指示，我们主要是把科技局的一些职能和招商局的部分相关职能结合在一起，通盘考虑，整合人财物，全面为来我县投资的企业以及本地创业人士提供更加完善的整体服务……”
这个点子，最开始是王中明想出来的，后来经过李南的指点，他又和袁梓瑞商议了一番，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成熟的。
李南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这个事情，之前他已经给芶意志说过，芶意志也是极为认可的。
这个事情也不是对机构部门的大调整，只是几个机构之间的工作联合，所以只需要县政府领导同意，便可以去执行落实。
看得出来，王中明和袁梓瑞还是经过认真地思考讨论的。
对此李南非常地满意。
不过，李南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事情应该把工业园区管委会一起拉进来规划。
当时李南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现在想到工业园区的发展，也是与此联系在一起的，那么这个规划和方案，就应该让工业园区参与其中。
“嗯，这个方案是不错的，当然，有一点，我建议你们和工业园区商量一下，吸取管委会的意见，再把这个方案完善一下吧。”李南淡淡地道。
王中明频频点着头道：“那好的，我们回头再好好地完善一下方案。”
袁梓瑞心中则是暗自琢磨着：“看来，李南对工业园区的发展也是很重视的，正好今天徐子学也要过来，我们可以好好地交流一下。”
想到这里，袁梓瑞道：“昨天工业园区管委会的徐主任跟我联系了，正好今天下午要来交流一下工作，我们也好把这个方案完善一下。”
李南点头道：“这样是最好的，相关部门之间，加强协作和协调，有助于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这个规划和方案，我看以科技局牵头，招商局和工业园区负责配合，招商局和工业园区有什么需求，也要及时跟科技局提出来。这个方案，我之前已经跟苟县长交流过，苟县长也是很支持的，我希望这个事情搞出来，可以成为建恩县的一个创新之举，所以你们一定要通力合作，全力以赴。”
王中明一听李南把这个事情交给自己去牵头，心中十分地高兴，“看来我及时找李南汇报工作是对的，李南对这个事情这么重视，要把它搞成一个样板，而作为牵头部门的科技局，在这个过程之中，也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啊。”
“李县长放心，我们科技局一定会做好服务工作。”王中明道，他虽然心中高兴，但是头脑却还是清醒的，李南之所以支持搞这个事情，目的还是为了支持全县经济的发展，是想让科技局利用科学技术来为建恩县的经济发展提供智力支持、技术支持。
李南点了点头，对王中明的态度是很满意的。
下午，李南去环保局视察工作。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环境保护的要求越来越急迫，但是在实际工作中，很多地方对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不够，针对一些污染企业的整治、处罚力度跟不上。
李南也没有让谢明明提前通知环保局，而是直接过去，这样可以看一看环保局的工作氛围。
环保局的办公楼是一栋老的楼房，从外观看比较陈旧，同时它也是跟供销社、粮食局一起办公。
来到环保局局长滕钰龙的办公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高昂而嚣张的声音：“姓滕的，我告诉你，在建恩县，没有人敢罚我的款，环保局很了不起吗？真是想钱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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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0405】 老寿星上吊
“这家伙是谁啊，这么嚣张。”李南心中暗想道。
谢明明上前推开了门，李南便走了进去。
在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嘴中叼着一根烟，昂着脑袋，态度十分地嚣张。
而藤钰龙则是阴沉着脸色坐在那里。
见李南和谢明明进来，藤钰龙站起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那个嚣张的男子却是回头不耐烦地道：“没看到我们这在谈事情啊，进来也不敲一下门！”
谢明明道：“滕局长吧，我是政府办谢明明，李县长来视察工作。”
“原来是李县长，欢迎李县长来环保局视察工作。”藤钰龙惊讶地道。
“县长？”那嚣张男子上下打量着李南，越看越觉得他不像是个领导，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领导啊，“我说姓藤的，你找人来演戏，也要找一个像样点的人啊。以为叫人假装县领导就吓得到我么？”
李南淡淡地道：“你是哪个企业的，因为什么被罚款？”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那嚣张男子瞪大眼睛道。
藤钰龙赶紧道：“李县长，这是城关镇秋月印刷厂的邱老板，因为他们多次朝青江河中排放污水，我们多次交涉未果，所以便下发了处罚通知单。”
李南道：“既然有污染，那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该勒令停厂就勒令停产吧。”
碰到这样的事情，李南还是觉得藤钰龙这个环保局长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是敢于做点实事，至于这个邱老板前来闹事，李南却是不放在眼中，只要环保局的工作有理有据，那就不怕他闹。
李南觉得，在整个武阳市，环保局的工作其实还是不到位的，特别是一些区县的环保局，根本就是不作为。当然，这也是有其特殊的原因的，比如说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各级领导们关注的是经济数据，只要能够把经济数据弄上去，那么一点环境污染，他们是看不到的，或者说看到了也是视而不见。另外，武阳市也是一个人情社会，那些经营企业的，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关系网，一旦有什么事情，便通过关系向环保局打招呼，环保局也没有办法，所以大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关键的问题，李南觉得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现在的考评机制，导致各级领导们最终是的是经济增长，而对环境保护等民生以及经济质量方面的工作关心得要少一些。二是环保局只是一个很一般的部门，没有强大的后盾支撑，就算环保局的工作人员想有所作为，基本上也是没有太多的支持，相反还有很多的掣肘，久而久之，环保局也渐渐成为了一个摆设。
“你小子，少给我装腔作势，你想关我的厂子就能关呀！”邱老板一听李南的话，顿时站起来气愤地道，“识相的，赶紧跟我滚！”
“邱少闲，你想干什么？我们发出的处罚单，有理有据，当地居民也是多次反映，你还想闹腾什么？”藤钰龙气愤地道，现在有李南在场，他当然必须要硬气起来。
而且，藤钰龙觉得李南来得简直是太及时了，他之前也想不到李南会忽然来到环保局视察工作，正在头痛着怎么打发邱少闲呢，这个邱少闲的秋月印刷厂一直都在向青江河里面排放污水，附近的老百姓也是多次举报。
其实藤钰龙一直以来，也知道这个厂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吴贵忠的关系户，因此也没有怎么去理，反正有人举报，就装模作样去看看，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一次，却是邱少闲搞得很嚣张了，竟然把附近颇有怨气的受害者中的一个人打伤了，于是附近的居民便怨气很大，闹了起来，于是环保局没有办法，便只好开除了十万元的罚单。其实按照秋月印刷厂的污染状况来说，这十万元的罚单还是很少的。
可是秋月印刷厂的老板邱少闲却不这么认为，一接到罚单，当场就给撕了，完了还跑到环保局来找藤钰龙的麻烦。
这就让藤钰龙很不爽了，一直以来环保局对秋月印刷厂还是挺照顾的，有附近居民举报，也是拖一拖以后再去查，这样可以保证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现在环保局迫于压力，勉强开户了罚单，这家伙有什么意见，可以沟通，最后交多少那其实也是可以商谈的啊，可是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闹了起来。
“这下好了，李县长碰上了这个事情，那秋月印刷厂的污染问题，就必须要解决。”藤钰龙心中暗想道，他也对李南之前在利平区和市委督查室的战绩十分地清楚，知道李南对于企业污染问题，一向是不手软的，这次邱少闲闹得李南都知道了，那么他就算有吴贵忠撑腰，也不是那么容易把事情搞定的。
李南目光冷冷地扫了邱少闲一眼，淡淡地道：“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县里面对于污染环境的企业，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其次，针对你们企业污染的问题，环保局一定会严查到底，该怎么处罚，我们也有相应的依据，所以我奉劝你，配合环保局的工作，交罚款只是一方面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整改好，不能再产生污染。至于你打人的事情，我相信法院会给予合理的处理的。”
“你以为你是谁呀？”邱少闲弱弱地道，虽然李南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给他一股很有杀气的感觉，让他心头发怵，心中暗道：“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县长，竟然有一股杀气，可是建恩县的县长不是芶意志么？对了，应该是副县长，是新来的吧，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被李南的气势镇住，邱少闲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弱了很多，就有点相信李南的身份了，也不敢再在李南面前大放厥词，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门，他打定主意先去打听一下，建恩县是不是来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副县长。
摸出手机，邱少闲拨通了建恩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吴贵忠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他道：“吴县长，我是少闲啊，没打扰你工作吧。”
吴贵忠正在茶楼跟人喝茶，作为常务副县长，时间还是相对比较自由的，接到邱少闲的电话，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知道邱少闲的印刷厂一直存在污染问题，每次打电话来都没有什么好事情，“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邱少闲对于吴贵忠的语气也不以为意，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在环保局，碰到一个年轻人，自称是什么县长，真有这么年轻的县长吗？好像是姓李的！”
“姓李的县长？”吴贵忠吃了一惊，很快便想到了李南，因为李南正好是分管环保局的，他担心地问道：“是刚调来了一个副县长，很年轻，怎么啦，你没惹到他吧？”
邱少闲惊讶地道：“还真有这么年轻的副县长啊，我看他才二十来岁吧，怎么就当上副县长了，他老子是省长吗？”
吴贵忠不耐烦地道：“少说废话，你怎么碰到他的？还有，你到环保局去干什么，是不是又有人举报你了？”
一想到邱少闲的秋月印刷厂污染的事情，可能已经进入李南的视线了，吴贵忠心中就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李南是一个极为强硬的人，对于企业污染问题可谓是绝不收入，邱少闲如果碰到他的手中，基本上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