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刚刚过完十五。汉人的边军还沉浸在新年的气氛当中。生活在边境,有一个太平年着实不易。过去每年匈奴人都会趁着冬天前来扣关劫掠。自从云侯两次洗劫草原。匈奴人老实多了。
听说现在河套草原已经快让新修筑的长城围起来,成功的经验很快就要推广。听说云中的长城要开始要往草原里面修。真不知道那些匈奴人看见长城被修到了他们的毡包前,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麻痹的边军甚至没有派出斥候巡查匈奴境内的情况。即便有些校尉派出了斥候,那些斥候也找个地方猫几天回来报个平安无事。反正匈奴人已经被云侯打怕了,躲到了漠北再也不敢骚扰汉境。
直到黑压压的一片匈奴人兵临城下,守关的将军们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们慌乱的关闭关门,有些没有来得及撤进来的百姓在城下无助的哭喊。可守城的军卒硬是不敢放他们任何一个人进来,匈奴人的马太快了。很有可能就会跟着这些难民涌进关隘来。
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就在两里外的地方,难民们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命运。他们不再哭泣,也不再拍打关门而是悲哀的坐在城关之下。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匈奴人竟然没有进攻关隘。而是绕过了云中,继续向西沿着长城行军而去。云中守将遣人飞马告知定襄守将,而当定襄守将做好了迎敌准备的时候。匈奴人居然又绕了过去,当看到这些匈奴人居然踏上了冰封的黄河时。定襄守将的心都要凉了,因为只要顺着冰封的黄河南下便是马邑。
阴郁的天空布满了阴霾,天空中还飘扬着朵朵的雪花。三骑骑士飞也似的便冲向了长安的城门,骑士的头顶顶着一根长长的红翎。猩红的斗篷几乎被扯成了一条直线,胯下的战马浑身冒着热气,显然已经跑了很长的一段路程。
“让开让开,这是鸿翎急使踏死了也白踏。”城门的校尉大声的呼喝着看热闹的百姓,长安城已经几年没有鸿翎急使了。过惯了太平日子的长安人,甚至有些遗忘了鸿翎急使的身影。
奔驰的战马没有任何的停歇,径直驰过了吊桥冲进了城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缕着胡子念叨:“哎,边关又有战事了。这一次,也不知道云侯会不会出征。”
“云侯是我大汉的百战名将,他不去谁人可以打败野蛮的匈奴人。”
“我听说,云侯被匈奴人混进来的奸细下毒害得病了。去即墨侯那里养病去了,怕是出不得兵打不了仗。”
“可恶的匈奴人……”
钟鼓声响了过了三遍,宣室里坐满了大汉的权臣勋贵。刘彻端坐在正中间的宝座上,两侧打头的分别是庄青翟与程不时。
“想必有些人已经听说了,匈奴人打来了。如今应当如何处置,众卿拿个主意吧!”
刘彻被这些不听话的大臣折磨的够呛,从丞相庄青翟开始就没一个听话的。他这个皇帝跟傀儡也差不了多少,没有太皇太后的旨意他什么都干不成。今天匈奴人打来了,他倒是要看看。平日里这些能言善辩的大臣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击败匈奴人。
沉默,大臣们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沉默。这帮唾液系统十分发达的家伙你让他们说可以,真要指望他们上阵杀敌。别逗了!洗洗睡吧!
刘彻的脸色气得铁青,平时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的,自己说一句有十句在旁边等着。今天匈奴人来了,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居然没有一个人吭气了。
“没人说话么?平日里一个个讲究无为而治讲得头头是道,今天怎么没声音了。庄青翟你说,你是丞相你说说朕要派哪位将军前去退敌。”
平日里嘴皮子最厉害的庄青翟倒显得沉稳,抱着朝笏走上前来对着刘彻深施一礼。
“陛下,老臣乃是文官。筹措军需征召兵源是老臣的责任,而行军打仗是太尉的职责。陛下问击败匈奴的军略,可询问太尉大人。”
“你……”刘彻气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可偏偏对这个滑不溜丢的老家伙没有办法。
“好!你说问太尉,那咱们就问问太尉。程太尉,丞相说了军事上你管。你说说,我们应当如何退敌如何解马邑之围。”
程不时在心里将庄青翟家里的女性友人问候了一遍。这才上前对刘彻施礼道:“回陛下,马邑守将李广乃是大汉的良将。臣估计短时间不会有问题,可匈奴人绕过了长城在大汉的疆域里有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肆虐。
他们走一路抢一路,所有的军需都靠抢掠获得。微臣担心的不是他们围困马邑,而是纵兵抢掠四处流窜。如果是那样,恐怕太原往北的几个郡县春播都会受影响。到时候数十万饥民没有粮食吃,这才是朝廷的大难题。”(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六章 阿木筹粮
来而不往非礼也,程不时也豁出去了。当庭便摆了庄青翟一道,想拿老子堵抢眼没门儿。
程不时得意的看了庄青翟一眼,站在那里不做声了。
“丞相可听见太尉的话了?民生总归是丞相分管吧,丞相说说应当如何处置。”刘彻气得脑袋冒烟,匈奴人将马邑团团围住。可太皇太后任命的丞相和太尉却还在这里扯皮。
“呃……臣……臣认为应当尽快下令疏散太原以北各郡县的庄户。对匈奴人来一个坚壁清野,朝廷可以发给一定的粮秣进行安抚。朝廷在太原的粮仓也可以开放,保证难民的基本生活所需。”
庄青翟到底是老油条,朝廷里混了几十年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略一思索便将程不时扔过来的皮球踢了回去。
“总算有个主意了,丞相说了要坚壁清野不给匈奴人军资。现在太尉该说说怎样击退马邑之敌。”
“陛下,马邑之围其实好解。若是丞相真能做到坚壁清野,匈奴五万人马没有了军资。自然不能在马邑城下久留,陛下可调长安山东河北之兵徐徐前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则敌军便不敢四处抢掠,若敌军再不撤退。我汉军可呈合围之势,一句歼灭匈奴大军。”
程不时不愧是混了一辈子军伍,田蚡便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一番进言听起来倒也头头是道,很具有操作性。
其实大家都知道,对付骑兵最好的方法还是使用骑兵。可现在云啸出走,整个汉军也找不出一支像样的骑兵出来。唯有恢复最原始的步兵战阵与匈奴人抗衡。匈奴人出五万人。大汉便得出动三十万以上的军队进行应对。
“准太尉所奏,从即日起大汉的兵马统归太尉调遣。山东四国、中山国的兵马也归太尉节制,退朝!”
刘彻站起身,在众臣施礼之时走下丹樨。
“陛下,真的要坚壁清野使用传统的步兵战阵去与匈奴人的铁骑相抗衡?”承明殿中。卫青的表情甚是复杂。
“卫青,你稍安勿躁。这也是无奈之举,你也知道因为云侯的出走。大汉便再也没有一支可以硬悍匈奴人的骑兵,你训练的羽林尚未成军。这支期门羽林可不比上一支,你们是受过云家训练的。朕不想你们还没有练成便出战匈奴,若有什么闪失!朕……”
其实刘彻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那就是如果这支期门羽林出了事情。他的手中将不再有一支只属于他自己的军事力量,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陛下,期门羽林虽然训练时间不算长。但怎说都是大汉最精锐的骑兵,云侯有句话说得特别的好。好的将军与好的士兵都是打出来的。如果期门羽林只待在家里,那么战力如何可以提升。
还请陛下准臣所请。派臣率领期门羽林前往马邑与匈奴人一战。”
“这个……”刘彻也很踌躇,让期门羽林出战他还真舍不得。上次期门羽林差一点全军覆灭的事情,让他仍然心有余悸。可卫青的话似乎又有些道理,云侯的队伍之所以能打。完全是因为这些士卒都是百战余生,血里火里滚过来的。
听说这样的人即墨侯那里也有一批,什么时候自己的麾下也有一批这样的人那该多好啊!
刘彻咬了咬牙,思索再三之后做了一个决定。
“好,朕如你所请。但你必须记住。将这支队伍是朕手里唯一的力量。你……你最好不要……”
“臣明白,臣尽可能的将他们都带回来。”卫青立刻明白了刘彻的意思,作为皇帝他也有他的难处。
作为这个帝国最有权利的人。手中却不能掌握一支有力的军队。这一直的刘彻心底最深的痛楚,正因为不掌握军权。所以才被太皇太后事事压制掣肘,乃至皇权旁落。
所以他才让卫青挑出一千羽林,拨付重金为他们选购马匹。又让卫青着重训练,为的就是日后自己的手中能够掌握一支有力的军队。
“你去吧!兵凶战危,你要万事小心不可孤军冒进。去看看你姐姐吧。她也快生了。”
“谢陛下!”卫青向刘彻深施一礼便退了出去。
这一年的冬天走的特别的晚,二月中旬黄河仍然没有丝毫解冻的迹象。阿木站在黄河的岸边。冰封的黄河好像一条银河一样反射着耀眼的阳光。阿木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村落。
已经出来两天了。居然一粒粮食都没有找到。汉人都跑进了城里,临走的时候牵走了牛羊,带走了粮食弄得大军没有任何的吃的。大单于无奈,只得派人出来筹粮。
可粮食哪里那么好筹,现在阿木的队伍都快断炊了。如果前面的那个村子再没有粮食,那自己就要铤而走险去攻打那座小县城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汉家村落,大部分的建筑都是茅草屋。间或有两间土坯房,整个村子静得可怕。看着这样情形,阿木就知道今天恐怕又白来了。这座村落肯定跟以前的一样,连个鬼都没有一只。
匈奴汉子们冲进了村庄搜索,结果如猜想的一样。整座村庄连一根柴火都没留下,更别说粮食。
恼恨的阿木一脚踹烂了一户农家的房门,忽然他的亲卫齐烈抓狂似的跑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张着嘴指着远处说不出话来。
阿木见他的样子,也紧张的不得了以为是来了汉军。急忙踩着墙头便爬上了一座土坯房的房顶。
果然远处来了一队汉军,大概有五六百人的样子。阿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因为这五六百人的队伍拉了近百辆大车。
“是汉人的运粮队,是汉人的运粮队。”阿木兴奋的大喊了起来,这种大车他在河套见过很多次。每一辆大车都可以拉上近千斤粮食,这近百辆大车的粮食足可以够匈奴大军吃上几天的。
阿木兴奋的一下从房顶直接跳下来,被冻得麻木的双脚好像针扎一样的疼。可阿木也顾不得这些,赶忙招呼着自己的手下上马。那支队伍距离村庄还有大概五里左右,冲出去将他们都杀光。
兴奋的匈奴汉子听说有了粮食,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爬上了马背,连队伍都没有整肃便旋风一般的冲向了那队汉军。
其实马邑附近的汉军都已经接到命令,暂停运输粮秣。可阿木带着队伍走的太远了,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距离马邑足足有百里之遥。这队汉军也是认为这里距离马邑已经很远,附近的朔县又急需粮秣,这才从太原大仓中运了这一百多车的粮秣出来。谁料想,在这里遇见了匈奴人。
一千匈奴骑兵,好像旋风一样的冲向了这队押运的汉军士卒。太快了,好多汉军连弩都没有拉开匈奴人的箭便已经到了眼前。
一支支狼牙射向了汉军的身体,狼牙穿过毡布衣服的“噗噗”声此起彼伏。匈奴汉子们嗷嗷叫着冲上前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好像狼一样的撕咬自己的对手。
汉军被这样一支忽然冲出来的匈奴骑兵打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匈奴人居然有胆子跑到距离马邑一百多里的地方。要知道来自长安、河北、山东的汉军正在向马邑合围。长安来的军队听说还是皇帝的亲军,前锋距离这里也只在百里之远。
毫无准备的汉军纷纷倒在了血泊中,一些试图逃走的人也被身后追上的匈奴骑兵赶尽杀绝。战斗进行的异常迅捷,阿木带领的这一队人在河套多次进行过这样的战斗。他们很熟稔的偷袭了这支毫无准备的汉军。
汉军只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被大部杀死,只有几个家伙趴在运粮的车上躲过了一劫。
队正躲在粮车上撞死人,忽然他感觉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抓住。接着便被抛下了粮车,坚硬的土地摔得他七荤八素。脸上也磕出了血,身上的毡布衣服也沾满了血。
“怂货,装死人。哪有死人还撒尿的,他娘的尿了粮食老子还怎么吃。”齐烈跳下粮车抽出刀子便要朝这队正的身上招呼。
“住手!”一声断喝打断了齐烈杀戮的行为。
“千骑大人,这汉人怂的很。况且大单于还不让掠夺奴隶,我看还是杀了省事。”齐烈见喝止的人是阿木,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子。
“你懂个屁,咱们走了这么多天都没在野外见到一个人。你不想知道,这支汉军为什么会出现在野外么?”
“呃……这个!”齐烈的脑子不会转弯,阿木说的话对他来说有些复杂。
“你们要运送粮食到哪里去?”阿木询问着这队正,他的汉话很不标准字与字的音节也不对。说了两遍这队正才听懂。
“这是运往朔县的军粮,因为你们进攻所以朔县附近的村落都涌进了县城。清乡的时候,朝廷允诺提供粮食。那些庄户为了图省事,也为了占些朝廷的便宜。都将粮食埋了起来,空着手进了县城。现在朔县的粮仓已经见底,不得不冒险出来运粮。”(未完待续)
汉雄 第七章 狗肉
朔县的县令都要愁死了,朝廷要坚壁清野。可这帮刁民将家中的粮食一埋便涌进城里吃皇粮,奶奶的还拖家带口的吃。朝廷的规定是死的,每人每天三两米。眼看粮仓就要见底,可派出去太原敖仓的军卒还没回来。若是断了粮,这城里几万嗷嗷待哺的饥民非吃了自己不可。
差役们都躲得老远,县太爷最近两天脾气不好。县衙里面的大黄狗只不过冲着大老爷吠了两声,便被一棒子打死吃肉。
县太爷看起来是个吃货,围锅里面干菜炖着狗肉。咕嘟嘟的冒着香气,差役们一个个的咽着口水,想着晚上回家是否也要弄一只。
“老爷,老爷!张队正回来了,张队正带着粮食回来了。”一名差役兴奋的冲进了县衙,想县太爷禀报。
县令霍的一下站起了身,日盼夜盼终于将粮食盼回来了。“有多少粮食?”
“有一百多辆大车,小人看怎么也够咱们撑到开春的。”
“张队正现在何处?”县令大人着急的问道。
“张队正现正在城外,没有您的手令不能开城门啊!”
“混账,张队正又不是外人。速速打开城门,放队正大人进来。粮食收进粮仓,少了一两唯你是问。”
“诺。”差役得了县令的指示,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开城门。
阿木坐在车辕上,他的身边便是鹌鹑一般的张队正。阿木的手中拿着匕首,只要张队正一句话说得不对自己就会捅进他的腰眼儿。
“千骑大人,小人一定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您……”张队正尴尬的看了看顶在腰间的匕首。他知道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只要一送,便可以轻松的刺穿他的毡衣以及皮肤。
“你。只要听话,我不杀,你。”断断续续的音节一个个的从阿木的嘴里蹦出来。
他并不满足于这十几大车的粮食,他还要利用这些粮食诈开朔县的城门。只要城门洞开,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住善战的匈奴勇士。
高大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队差役从黑漆漆的城门洞中走了出来。“张队正辛苦了,这一趟出去这么久都想死兄弟……”
差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枝狼牙便插在了他的咽喉。阿木一匕首捅进了张队正的腰肋,也不抽出匕首。顺手抓起大刀便像豹子一般的冲向了城门。
他身后的匈奴汉子们同样高叫着冲了上来,粮车两面的一层粮袋被纷纷的掀开。手持利刃的匈奴人好像凶猛的恶鬼一样从车里面钻了出来。
迎出来的差役顿时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四轮马车里面居然装的都是匈奴人。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差役甚至连兵刃都没拔出来。就被阿木砍翻在地。
潮水一样的匈奴汉子涌进了城门洞里,兵刃交击之声和着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城门。
落在最后的一名匈奴汉子点燃了一辆四轮马车,冲天的浓烟滚滚而上直冲云霄。城外的树林里忽然冲出了数百匈奴骑兵,他们打马扬鞭冲向朔县县城。
“关城门,关城门……”城门官声嘶力竭的喊着。可现在哪里还关得上。阿木已经领着人冲上城墙。一柄开山大刀端的是挡者披靡。不管是汉军还是差役,几乎没人是他的一将之合。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血水顺着台阶向下蜿蜒流淌。
“千骑大人,你快上马。这里交给我们!”
阿木一回头,发现大队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城门。他的亲兵齐烈正牵着一匹马等在城门下,擒贼先擒王汉人的县衙都是城市的最中央。只要控制了县衙,就好像控制了羊群的头羊一般。那些汉人会像羔羊一样的听话。
汉人的县衙很容易找,只要奔着最大最漂亮的那座建筑便是。一路上。所有的汉人都好像惊慌的兔子一样的四处乱窜。县衙的门前十数个差役还在拦截人群,试图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木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为首的那差役显然一愣。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开山刀已经抡了起来。“咔嚓”一声,连人带水火棍都被砍成了两截。阿木一提马缰绳便冲进了县衙之中。
炖狗肉的县太爷还在等差役们的消息,可等来的不是差役却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匈奴人。
阿木骑着马冲进了县衙大堂,手中的开山刀一下便剁在了县太爷的书案上。那些手拿水火棍的差役被身后的侍卫们好像削瓜切菜一般的砍翻在地。
“你,府库的钥匙。交出来,不杀你。”阿木瞪着眼睛揪出了躲在案几下面的县太爷。
“你……你们是匈奴人!”县令怎么也想不通。朔县城墙高大坚固。又有五百兵马守卫,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匈奴人就打进来了。不是说匈奴人正在围困马邑么?怎么跑到百里之遥的朔县来了。
阿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抽了抽鼻子。匈奴人不吃狗肉,所以阿木从来没有问过这么香的肉味儿。干菜炖着大块的狗肉浓香四溢。阿木闻着口水便流了下来。
抓起县太爷放在一边的筷子,不知道怎么用。不过这难不倒阿木,拿起筷子当匕首用。一下便扎起了好大一块狗肉,吹了吹热气猴急的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一脸享受的模样。
匈奴汉子们手里拎着滴血的刀围拢了过来,不解的看着阿木。不知道千骑大人吃了什么好东西,居然是这副模样。
吃了一大块狗肉的阿木干脆扔掉了筷子,拿起了县令大人放在一旁的勺子和陶碗。慢慢的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椅子上大吃了起来。
匈奴汉子们见阿木捞过了,便纷纷围拢了过来。千骑大人吃过之后这样享受,那一定是好东西。于是那些沾着人血的大手开始向锅里抓了起来,在沸腾的锅里抓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准快狠,一时间狗肉锅的旁边拥挤不断。直至“咣当”一声狗肉锅被挤倒在了地上。
阿木吃过了狗肉,将狗肉汤合着干菜喝了下去。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连日来都没有吃过热食。今天这顿吃的是最舒服的一顿,肚子里暖和和的说不出的舒服。
“你,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阿木抓过了县令询问道。
草原上主要的食物就是肉食,狩猎也是匈奴汉子必不可少的业余活动。狗熊老虎的肉阿木都吃过,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肉。
“这是狗肉。”这县令倒是有些气节,没有如张队正那般卑躬屈膝。而是站直了身子,神情冷淡的答道。
阿木感觉到了一阵的恶心,差一点就吐出来。狗是匈奴人最忠实的朋友,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猎犬或者牧羊犬。在寒冷的冬季,匈奴人甚至会让自家的狗进帐篷居住。好多匈奴家庭都将狗当做家里的一份子,从来没有匈奴人会吃狗肉。
即便是有狗病死或者老死,匈奴人也会将它们埋葬。匈奴人会吃人肉,可他们不吃狗肉。因为他们拿汉人不当人,可拿狗却当做亲人看待。
听得懂汉话的匈奴汉子并不多,除了阿木这队人里没人会说汉话。匈奴汉子们不解的看着阿木。
干呕了一阵,阿木怒视着县令。这个该死的汉人居然吃狗肉,而且他娘的还做的那么好吃。闹得现在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狗肉。
“你,去吧府库打开。我们要,带走。”
阿木铁青着连呵斥着县令,在他的眼里这个家伙应该千刀万剐。自然,那是利用过他之后的事情。(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八章 不怕死的人
“我是大汉的县令,虽然官职卑微但终归是大汉的朝廷命官。不是你匈奴人帐下的小卒,本官虽然一时不慎被尔等所乘。但大汉的官威不可泯,大汉的气节不可丢。想让我给你们打开府库,下辈子吧!”
县令看到阿木等人吃狗肉时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轻蔑。蛮族就是蛮族,连筷子都不会用。
“你,说,那么多,废话。不打开府库,我杀了你。”阿木拔出砍在书案上的开山刀,瞪着眼睛看着县令。
“人在这里,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想要本官给你们打开府库,做梦!”这县令虽然一时不慎被匈奴人钻了空子,但民族大义为官气节还没有丢。
“你……”阿木拿起了刀子,一步步的走向了县令。他要看看,这个汉人到底是真不害怕还是死撑着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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