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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怀中抱着光明之山,田蚡急急忙忙的向未央宫而去。要赶紧将这绝世宝物敬献给姐姐,或许能够博得姐姐的欢心。自己这个丞相怎么来的,田蚡清楚之极。
没有王娡的力挺,刘彻怎么也不会让他做这个丞相。怕是又要便宜了窦家的那个窦婴,哼哼!早晚要那个老家伙好看。现在太后大丧刚过,待缓过手来。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窦家,这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窦婴便是首当其冲。一定要干掉他。
未央宫的宫门永远对这位丞相大人敞开,他是太后的弟弟。可以直接进入寝宫之中,不用避什么嫌。
漪澜殿里一片忙碌,宫人们都在收拾东西。王娡端坐在大殿之中品着南宫带来的葡萄酒,过几天这个闺女就要离开长安回到大王城去。自己也将要搬出漪澜殿,正式入主长乐宫。
长乐宫这座象征着大汉另一个权利中枢的地方,终于轮到自己掌控。王娡的心情从未有这么好过,压在自己头上的家伙都死翘翘了。栗妃打压自己,到头来却被自己杀死。
程姬打压自己,现在见到自己还不是得施礼拜见。更不要说,那个害死妹妹的薄皇后。现在在冷宫里面孤苦度日,一届大汉的皇后早已经沦落成疯婆子。
现在熬死了窦漪房这个老不死的,自己终于可以舒心的过上几天秉宜使气的日子。每每想到此处,王娡的心里便乐开了花。
“姐姐,今天怎么这样乐呵。呦!这南宫送的极品葡萄酒可是佳酿。我这个做舅舅的要了半天,才给了两天坛子。早就喝光了,今天到姐姐这里讨杯酒喝。”田蚡一屁股坐到了王娡的对面,伸手便去拿桌上的酒壶。
“啪!”手还没触到酒壶,便被王娡一巴掌拍落。
“整日里就知道喝酒耍乐,也是大汉的丞相了多看看书。别让人戳脊梁骨,哀家这酒啊自己喝谁也不给。”
“姐姐,今天弟弟可不白喝您的酒。您看看,弟弟给你带个什么宝贝回来。”田蚡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漆器木盒。
让田荣猜着了,女人天生就喜欢各种漂亮的石头。好像光明之山这种极品,等闲女人见到都会立刻昏过去。
大汉的太后虽然尊贵,可也没能免俗。田蚡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便见太后的眼睛开始发直。盯了那光明之山良久,开颤抖着说道:“这是给哀家的?”(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六章 宴请
“姐姐这是匈奴大单于特地孝敬您的,听说还是什么匈奴至宝。叫什么光明之山,大单于在长安的人刚刚给弟弟送过来。您看,我这巴巴的就来了。您连口酒水都不舍得让弟弟喝。”田蚡有些幽怨的埋怨王娡。
王娡欢喜的抚摸着这块罕见的大钻石,女人对于珠宝都有着痴迷的热爱,王娡自然也不例外。
“哎!这些年让老太太压着,有好的不敢穿有好的不敢戴。哀家这个太后,过的连塞外野人的阏氏都不如。明天哀家就着人,将这块光明之山镶嵌到冠冕上。
过了这些年清苦日子,哀家也大方一把。以前老太太自己过得勤俭,偏偏还让我们也跟着熬。可算是死了,今后看谁还敢阻拦哀家享乐。”
王娡明显是这些年憋闷坏了,对太皇太后的东西有着刻骨的仇恨。她不顾停止了多年的人殉,硬是将灵儿等一干宫人塞进了太皇太后的地宫。所有太皇太后生前所用之物,她也着人以祭祀的名义全部焚毁。
就连太皇太后的寝殿神仙殿,她也着人重新布置。一改太皇太后在事时的简朴之风,极尽奢华之能事。反正这些年过辛苦日子,也攒下了不少东西。女人都哎炫耀,这锦衣夜行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姐姐,您一向谨慎如今怎么这样张狂起来。太后养的那只百灵,您不喜欢大可以放生。何必非要扔到池塘里面浸死,弄得两宫现在议论纷纷。都说您太过刻薄!这样的名声对您很不利。”
“谁在嚼舌头,哀家将他做成人彘。哼!这么多年,哀家就是在熬。好不容易她死了,还不允许哀家放纵一下?
哀家就是让人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死了。这个天下将来是哀家说了算。定然是阿娇那个小浪蹄子嚼舌头。哼!以为自己的皇后,哀家就不敢收拾她。看来上次罚跪罚得还不够狠,皇后不好惩罚。那这个皇后她便不要做了。反正彘儿也不喜欢这个表姐。”
“姐姐,那馆陶公主那边儿……”
“老太太都死了。她算个屁。再不老实上蹿下跳的,就收拾她。一个前朝的公主而已,早就看她不顺眼。”
田蚡有些惊奇的看着霸气纵横的姐姐,好像不认识了一般。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温柔娴淑的姐姐如此霸道。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本性,这许多年来她一直仁忍也着实够辛苦。
眼珠一转,田蚡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姐姐,虽然如今咱家已然掌权。可窦家那些人仍然蠢蠢欲动。馆陶公主敢放纵自己的闺女在背后嚼舌根。便是因为有窦家的人撑腰,依弟弟看是不是先收拾一下窦家。打掉了馆陶公主的依仗,您再废了阿娇。”
“哦,你说的是谁?”
“自然是窦婴,弟弟看陛下似乎对这位表叔很是得意。若是有一天有人能够取代弟弟做这个丞相,估计也只有这窦婴人望和能力足够。弟弟想,不若除去了他。免得日后生出麻烦来,您说呢?”
“魏其侯!这颗刺可不好拔啊!先帝的时候他做过大将军,后来又在南山隐居。终日里结交那些游侠,真要是硬拔。恐怕会出事情。想要拔除他咱们要有一个计议,哀家看……”
灌夫最近很不顺,太皇太后驾崩。窦家的势力如日暮西山。朝廷里的靠山倒了。他这个鹰扬校尉的军职也丢了,整日里闲赋在家。偏偏又死了老婆,经过高人指点。听说了皇帝的舅舅田蚡,如今如日中天。便带了厚礼前来拜见,希望回复自己的军职。至少一年也有些俸禄可以养家。
“灌夫将军怎好带来这样的厚礼,田蚡折煞了。”田蚡看了一眼灌夫带来的财帛。嘴上客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这些年收礼收到手抽筋,胃口自然也大了许多。或许以前,这些财帛可以入田蚡的法眼。可自打收了田荣那五千两黄金。他哪里还将其他的放在眼里。
“丞相大人不要再叫某家将军了,太尉府刚刚下了令。撤销了老夫的军职。实不相瞒。某家这次是来求丞相大人帮忙,跟太尉大人说一声恢复了老夫的军职。这一家老小要靠俸禄过活。灌夫一届粗人不动其他的营生。若是籍没了军职,家里的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
“灌夫将军似乎求错了门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这军职里面的事情,本相可管不了。你该去找太尉大人,闻听将军与魏其侯交好。何不去找魏其侯帮帮忙,程太尉与窦家素来有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丞相大人,您不知道。这程太尉与魏其侯其实早有旧隙,都是当年在窦家的事情。老夫只听说过一耳朵,若是魏其侯去讲说。恐怕事情堪虞!”
田蚡心中暗笑,程不时与窦婴那点子事情。他早知道,估计也正是因为灌夫与程不时的旧隙。程不时才整治灌夫,削夺了灌夫的军职。不然这长安城里吃空饷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程不时整治别人。
“灌夫将军在七王之乱时纵横疆场,本相甚为钦佩。你的事情,本相会找机会跟太尉大人提起。至于成不成,本相不敢打包票。毕竟本相不掌管军队,这里的事情还望灌夫将军谅解。”
田蚡以少有的装孙子的态度面对灌夫,这让灌夫大为感激。谁说丞相大人傲慢无礼,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
“如此多谢丞相大人,灌夫是粗人只要丞相大人用得着。自当吩咐,灌夫刀里来枪里去绝不含糊。”
“灌夫将军言重了,对了。灌夫将军久居南山,最近可见魏其侯。本相与魏其侯许久未见,不知魏其侯安好否?”
“魏其侯身子倒还硬朗,每日里出了看书便是在南山狩猎登山。虽然隐居,日子过得还算逍遥。”灌夫明显神经粗大,没有理解黄鼠狼为何忽然问起狐狸的近况。
“哦,这魏其侯过得可是神仙的生活。本相看着真是眼热,本想与灌夫先生同去拜望魏其侯。怎奈灌夫将军家有丧事,这服丧其间……”
灌夫大喜,如果能将魏其侯与丞相拉拢修好还用再怕那个程不时?
“丞相大人肯与魏其侯亲近,灌夫自当引路。怎敢引家有丧事而拖延,请丞相大人赐下时日。灌夫定然通知魏其侯,置帐煮酒倒履相迎。”
田蚡一窒,没想到这灌夫与那窦婴关系好到此种地步。甚至可以代窦婴请客,既然如此不若就借了这个势。
“岂敢!岂敢!今日本相还有些公务,不若明日本相去南山叨扰魏其侯。”田蚡的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笑得好像刚刚偷吃了鸡的黄鼠狼。
“灌夫这便回去禀告魏其侯,安排明日的酒宴。”
灌夫告辞而去,田蚡捋着胡子看着灌夫的背影含笑不语。
“丞相真的要来南山赴宴?”窦婴有些奇怪,按说这王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太皇太后这一死,窦家已然失去了权利的源泉。在朝廷中的地位更是江河日下。许多族中之人都受到了打压排挤,甚至一些御史言官正磨拳擦掌收集黑材料,准备玩一把落井下石的把戏。
这个时候,田蚡怎么会来南山赴窦家的酒宴?难道说这田蚡另有所图不成?
“千真万确,我今天去拜望丞相。丞相待灌夫甚是热情,还特地安排了酒宴,与灌夫对饮。席间提起侯爷,丞相亲问起居希望前来拜望。我自然满口答应,这是好事啊侯爷。
自打太皇太后薨逝以来,朝廷里到处都在打压窦家势力。虽然您早已隐居不出,这股风潮暂时没有刮到您这里。可这未雨绸缪之事,您可要做到前头。昨天我进长安可听说了,太后训斥了馆陶公主。听说陛下也有废后的意思,种种传言都对窦家颇为不利。”
窦婴捋着胡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烛火。眸子里好像有两团火在燃烧一般。
“这是迟早的事情,馆陶这些年卖官鬻爵中饱私囊。先帝也罢,当今圣上也罢。他们对外戚干政尤其反感,可这些年馆陶仗着姑母的宠信。干得样样不落,此时陛下与太后要抓实权。怎还能放任她胡作非为。
至于阿娇的皇后之位,恐怕陛下想要废后不是一天两天了。卫子夫生下太子,如今太子已然册立。母凭子贵,自然这个皇后是要她来做的。可叹阿娇还是那样不懂事,整天在宫里面闹腾。这个皇后之位,十之*,便是她闹没了的。
哎!树倒猢狲散,如今这长乐宫里住的是王家的太后。不是窦家的太皇太后,情势比人强。既然蹲在矮檐下,还是低一低这个头算了。来人,吩咐下去明日里大摆酒宴。去长安城里请一些好的庖厨来,另外家里博学的先生也请上,与老夫一同陪宴丞相大人。”
“诺!”老管家闻听吩咐立刻下去置办,丞相大人来赴宴可要准备周全才行。(未完待续)




汉雄 第七章 放鸽子
宴请丞相这是件大事,整个南山窦家别院一晚上就没消停下来。丫鬟仆役被指挥得团团转,前院儿更是忙不迭的连夜大扫除。连茅厕都特地找人淘了一下,所有人叽里咕噜的忙活了一个晚上。待到天明,窦家已经变得窗明几净干净得一塌糊涂。
门前的仪仗更是重点照顾对象,一水的铮明刷亮可以当镜子用,估计就算是苍蝇落在上面都得劈叉。
管家老窦福顶着国宝似的双眼,里里外外的张罗。
“窦福,你别在这里忙活了。赶紧去庄子外面的牌楼那里迎候武安侯,莫要失了咱窦家的礼数。”窦婴昨晚也是被吵闹得一个晚上没有睡好,鸡刚叫二遍便起了身。匆匆用细盐漱了口,便吩咐老管家窦福。
窦福看了看刚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火红的太阳还在地平线下面转悠。家里的老爷到底是怎么了?即便是赴宴,也断然不会这会子来。您这请的是哪顿,早餐?
“老爷,天色还尚早。此时去迎,怕是早了点儿吧!”窦福为难的说道,忙活了一个晚上水米没打牙。现在正饿着,好歹垫吧一口在走也行啊。
“呃……好吧!你赶紧吃早饭,太阳出来了你就去。”窦婴自失的一笑,今天怎么如此失态。想想就在十年前,就在这座庭院里。田蚡还对自己执礼甚恭,没想到现在时移世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事变化无常哪里用得上三十年。十年间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喽。窦婴游荡在自己家里,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家似的。仆役们到处忙乱,好像一只只被黄鼠狼撵的鸡。
“灌夫,你怎的来得这样早。用过早饭没有。咱们一同进早餐。”自打云家兴起一天三顿饭之后,所有的贵族都开始效仿。早餐成为了一天之中极为重要的一餐,自然云家样式的米粥馒头与小酱菜成为了流行菜式。
仆役们搬来矮几。上面放着一盂粥一盘馒头和几小碟酱菜。酱菜种类繁多,一看便是长安城云家六必居的酱菜。旁边还放了两根油条。长安人喝不惯豆浆,也喝不惯那带着膻味的牛奶。一碗香喷喷的大米粥就好,只是这大米的价格昂贵。一斤大米抵得上十斤麦子,长安城非富贵之家断然吃不起。
大米粥熬得浓稠,插筷子不倒。如果云啸在这里一定会骂熬粥的人土鳖,谁家早餐的大米稀粥弄得跟干饭似的,再就着馒头油条,这还不噎死俩老头。
灌夫吃得豪爽。两根油条在他的嘴里就跟面条似的。扔进嘴里,吸溜两下便不见了踪影。一碗米饭似的稀粥,端起来“咣”的一下便往嘴里倒。
重重的呼出一口热气,“侯爷,云侯到底有些本事。就拿这稻米来说,咱家种出来的就是没人家的好吃。再来上一碗。”
灌夫家的条件远没有窦婴家里好,这大米也不是日日能吃得上。反正今天是来吃白食,不吃白不吃。索性敞开肚皮吃个痛快,谁爱笑话便笑话去。反正饭老子吃进了肚子里,即便吐出来也没人吃。
“没人跟你抢。这大米家里还有些。晚上走时给你拿上一百斤,家里困难成这样了?一口吃食,看你那样子。”
“侯爷。你是不知道这大米有多贵。云侯从即墨运过来,只在洛阳和长安售卖。一斤大米赶上十斤麦子价钱,真是吃不起。一千斤麦子,那得几亩地能打出来。
汗珠子掉地下摔成八瓣种出来的粮食,就换早上这一顿的嚼故。我还是吃些馒头,江南的稻米难吃些也可以将就。这云侯赚钱的手段,真他娘的鬼神莫测。俺咋就没生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若是嫁了他至于一天吃口米便废这么大的劲。”
窦婴一口饭差点儿没喷出来,看了看狮鼻海口的灌夫。美女闺女估计这货还生不出来。夜叉闺女倒还差不多。
“那是一个天生的钱涝,挣钱挣得都丧心病狂。他这是在刮大汉的油。你们这些人还偏偏爱吃他的东西。”
“侯爷,您这话就不对了。人家云侯打仗可不含糊。从南打到北。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在洛阳时,您也见到了栾老将军提回来的那些人头。个顶个的吴军,不掺一星半点儿的假。”
“这小子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别的不说光是在灵武一战。便足可以奠定他今天的地位,听说今次南征如此顺利也有他的缘故。毕竟那卫青也是云家出来的,到底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该帮的时候,他还不会袖这个手。”
“南边儿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一些。据说是东瓯王得了失心疯,居然袭击了云家的一个什么船队。大大小小杀了四百多人,云侯是个能咽下气的?点起兵将便杀奔了东瓯国,可怜那东瓯王接连败北。最后钻进了丛林里,听说死在里边儿。
好好的攻打闽越国就好,没事招惹云家这个杀神干什么。对了侯爷,我还听说云侯的身子不太好,似乎患有什么恶疾。整天待在马车里不出来,而且听说还总是吃药。”灌夫左右踅摸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说道。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大嘴,他就是个病秧子身子骨。在长安时少病了?听说他冬天尤其怕冷,在灵武时候病了。甚至不得不用女人来暖身子!”
没想到窦婴也是个八卦爱好者,两人在厅堂里面边吃边聊。一顿早餐吃得其乐融融,昨夜间凝下的紧张气氛好像也缓解了一些。
窦福按照窦婴的吩咐,匆匆吃罢早饭便去了牌楼下等候。火红的太阳终于升到了枝头,树上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道路上也出现了商旅,下天春耕的农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从牌楼底下过。
他们不明白,今天有何等重要的客人到来。居然让窦家的大总管一大清早亲自守候在牌楼前。
望望空空如也的官道,再看看一脸郑重的老管家。农人们不得不绕道走,如果不小心冲撞了贵人的车驾,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商旅们匆匆而过,农人们战战兢兢。窦福眼看着日头一点点的升高,然后逐渐变得明亮。大地的温度也逐渐高了起来,窦福茫然的看着繁忙起来的官道。连丞相大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老管事,这丞相大人什么时候来啊。”旁边的仆役今天特地换了新衣服,他可没有老管事窦福的架子大。还有把椅子坐,一夜的忙碌加上站了一个上午。腿早就酸了,想蹲一会儿立刻被老管事训斥。身上的褂子是新的,若是弄脏了。大耳刮子抽你。
年轻的仆役双手撑着腿,期盼的望着大路。真希望丞相大人的车驾赶快到来,好不用遭这份儿罪。
可一直等到日当正午,也没见丞相大人的影子。别说丞相大人,就算是丞相府中的一人都没见到。
“你确定武安侯答应了?”窦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日头,有些担忧的道。今天摆出这样大的阵仗,家里的客卿门客也都请了出来。今天若是田蚡不来,这人可就丢大了。
“丞相大人亲口答应的,这样的事情我敢那出来耍着玩儿?”灌夫也有些心急。心道:莫非丞相大人听错了,要来赴晚宴。还是今天陛下召见,有事情商议错过了时辰?
二人胡思乱想着,可田蚡的车驾还是没有一点儿影子。看着窦婴踱步的速度越踱越快,灌夫有些沉不住气。
“侯爷稍安勿躁,待灌夫去长安看一眼。若是陛下召见丞相大人商议国事,我等也应该体谅。毕竟国事为重!”灌夫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他已然觉得有些不妙。怪就怪自己太过鲁莽,王家与窦家一个新贵一个旧贵。本身便有诸多矛盾,这丞相田蚡为何会突然来赴窦家的筵席。灌夫有种被当做枪使了个感觉,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朋友。如果今天田蚡不来,窦婴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至多到明天,这件事情便会传遍整个长安。魏其侯的脸面便被田蚡结结实实的踩在了脚下。今天到了丞相府邸,无论如何也要将田蚡请来。
灌夫横下一条心,骑上快马打马扬鞭飞一般的奔向长安。
“侯爷,您看都到午时了。夫子们都已经饿了,是不是……”管事小心翼翼的向窦婴禀报。大厅里面的那些夫子一个个饿得肚子叽里咕噜的乱叫,有几个已然跪坐不住。人饿了便容易心慌,现在这些夫子们不停的交头接耳,看脸上的神色都游移不定。
“先开便宴,让夫子们垫垫肚子。”窦婴有些无奈的说道。看起来自己今天真是着了道,好一个田蚡居然用这样的招数贬低窦家的威信。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窦家的名头便从此扫地。
“侯爷,若是丞相来了。便宴也不好收拾,不若上些茶点。一来可以垫垫肚子。二来丞相来时,也可以迅速撤桌上菜。”
“好,就这么办。你这狗才还蛮伶俐的。”(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八章 利益交换
灌夫纵马一路狂奔,直奔长安城。路过城门也不下马,烟尘滚滚的驰向丞相府。
“大人,丞相……”门前的侍卫想要阻拦,却被灌夫一把推开。这灌夫当年也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当年七王之乱时也是杀人无数的狠角色。他撒起疯来,犹如一只疯虎一般。
今天他也豁出去了,窦婴的脸面全都系于田蚡一身。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将田蚡请去南山。不然,怎么对得起窦婴的一片知遇之恩。
一路打将过去,直奔丞相府内堂而去。那些侍卫只是在后面跟着喊叫,并不上来阻拦。也没有放箭射杀,灌夫没有注意这诡异的情形。他现在一门心思要找到田蚡,不顾礼仪也不通禀。直闯丞相府内堂。
堪堪跨进内堂,灌夫的肺差一点气炸了。只见田蚡侧卧在床榻之上,旁边有一美姬正在给他捶腿。田蚡鼻子里轻微的打着鼾,一张丑脸睡得潮红。
答应赴宴而不赴,却在这里谁塌高卧。灌夫气得眼若铜铃,上前一把推开美姬,伸手便将田蚡拉了起来。
“灌夫,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老夫后堂,你胆敢如此无礼。”田蚡被灌夫惊醒,疾言厉色的警告灌夫。任谁被人打扰清梦,都会不舒服。
“丞相大人昨日答应灌夫,去魏其侯家中做客。为何高卧在此,而不去魏其侯家中赴宴。”灌夫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看得田蚡心里有些发虚。不过此时的田蚡可不是当年的小人物,现在他可是堂堂的大汉丞相。
“放开你的脏手,来人。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将这个意图行刺本相的狂徒拿下。”田蚡一边挣扎,一边呼喝侍卫。
“丞相大人言而无信。如何还有脸面再做这大汉丞相。”灌夫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四五名侍卫一齐动手,居然也没能将灌夫的手松开。
“嘭”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敲在了灌夫的后脑,灌夫感觉身体的力量被抽空一般。双眼一番便昏了过去。
“将这大胆的狂徒下狱。交廷尉署审讯。一定要审出幕后主谋是谁?”田蚡疯狂的咆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被气得不轻。
“诺!”侍卫们称喏之后便将昏迷不醒的灌夫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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