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门外的侍卫们开始还剑拔弩张,此时的脸色异常精彩。这分明是小两口吵架的节奏,刘陵公主与丞相田蚡的关系全长安都知道。护卫们都觉得自己如此剑拔弩张有些多余。床头吵架床尾和,说不准一会儿两人就钻了一个被窝儿。徒留自己这帮下人,在外面吃风喝烟的挨冻,手中的长剑便也都放下。有些相熟的,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匈奴人下一步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攻击太原。进而进犯长安。”田蚡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还好此时他已然压下了情绪。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不过眼睛还是如狼一般的盯着刘陵。
“这个奴家也不知晓,不过貌似匈奴人的军力不足以进犯太原。据奴家所知,匈奴人最近两年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可能聚集起来的骑兵也只有十几万人。
如今陛下派卫青率领十二万大军,加上原先云中守军五万人。再加上太原的三万守军,卫青手下足足有二十万人。若是歼灭或者重创匈奴军不可能,但逼退匈奴人却没有多大问题。”刘陵侃侃而谈,此时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柔弱的女子,好像是胸中有天下的智者。
“又是你那个脑袋机敏的父亲所言?”田蚡问道。对于刘安对朝局的判断,他从心眼儿里佩服。
“这是奴家的想法。”出乎预料,刘陵居然淡淡的说。这是她的想法。
“哦!”田蚡不禁愕然,果然是刘安的女儿。居然如此伶俐,能够看清楚天下大事。
刘陵已然从最初见到田蚡的慌乱中惊醒过来。拉着田蚡的袖子说道:“我的丞相大人,奴家是汉人。又是刘氏宗亲汉家公主,怎会心向着外族。与那田荣联手,也是想探听匈奴人的意图。他坑您的事情,奴家根本不知情。
那天你们在密室里谈话,奴家也不在场。你怎么埋怨起奴家来了。”说着便拉着田蚡的袖子做不依撞,拼了命的摇晃。
田蚡也是无奈,刚刚在朝堂上。被刘彻的怒火弄昏了头,此时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匈奴人打不到长安。似乎与自己并不相干,反而因为程不时的被罢免。自己的位置又重要了几分,三公九卿,如今变成了两公九卿。御史大夫韩安国,又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好像自己在朝廷里的话语权,又大了一些。
见田蚡脸上的厉色稍缓,刘陵趁热打铁道:“奴家在长安也不容易,我家的身世你也清楚。当今圣上总是对我父王耿耿于怀,一直对我家有着防范之心。父王安排我在长安,便是拉拢关系好让淮南国平平安安的。
你说那田荣是匈奴人的使者,我敢不好好照应着么。再说当初,还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奴家一直当你知道,田蚡的真实身份。”
田荣当时创办天上人间,幕后的老板便是田蚡。甚至田荣起这个名字,都是为了攀附田蚡,认作田蚡的远房亲戚。田荣更是充分利用这块金字招牌,每每与官员结交之时,都拿出来显摆一番。(未完待续……)r1292
汉雄 第三十九章 猪一般的手下
“陛下,丞相大人去了刘玲公主府。⊙,言语中似乎提及了一个叫做田荣的人,据查这个田荣便是两年前逃走的那个匈奴奸细。曾经在长安开了一间唤作天上人间的妓馆,当时丞相大人便与其过从甚密。”
长安城的地下有一张看不清楚的网,无论哪根丝线轻微的颤抖一下,盘踞在网中央的刘彻都会知道。田蚡摆明车马去到刘陵公主府,又在厅堂中大声争吵。显然,这躲不开刘彻的耳目。
“哦,有这样的事情。朕以前便听张汤提过此事,不过张汤死了。这事便放下,你们廷尉署还在跟?”
“诺,廷尉署一时不敢马虎。尤其是此事涉及丞相和刘陵公主,甚至还牵连到淮南王。呃……奴才这里还有一件事情禀报。淮南王家臣雷被来廷尉署密报,说淮南王私自打造军械。并且暗中收买死士为其所用,不轨企图昭然若揭。
奴才依然派人潜入淮南国查访,估计再有十几天。消息便会传回长安,陛下您看……”千度抬头看了一眼刘彻的反应。任何帝王知道有人反对自己都不会太开心,刘彻也是如此。
“哦,安排这个人来见朕。淮南王!王爷里面,他最德高望重。你们小心侦办,一旦查实立即上报。朕倒是要看看,这位信奉黄老的淮南王,是不是整天都躲在丹室里面炼丹。”
刘彻在丹樨前缓缓的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上一代淮南王那段公案人尽皆知,刘长也着实是个狠人。居然自己绝食将自己活活的饿死,着实是死的惨烈。刘启在生前,提醒了刘彻几次提醒刘安。念着自己登基之后,这刘安总的来说还算好。没想到到底还是跳了出来。哎!这个位置真的就这么好?
“诺!”千度见刘彻没有进一步的吩咐,便下去安排。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管事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见到刘陵正腻在田蚡的怀中,慌得立时退到了门外。
刘陵坐直了身子,将身上的纱衣紧了紧。一皱眉头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在父王身边这么多年都干什么了。一点管事的气度都没有。”
“呃……!”管事有些踌躇,不知道此事能不能让田蚡听。心中也暗怪自己鲁莽,只想着事情紧急便径直冲了进去。此时骑虎难下,这该如何是好。
“呃什么呃!还有什么是丞相大人不能听的,滚进来回话。”刘陵心中气恼,自己刚刚把田蚡哄好。刚想行好事,却又被这管事打断。
管事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此事紧急又不能不回。思前想后一咬牙便道:“殿下,咱们的人见到雷被去了廷尉署。宫中的眼线来回报。说是陛下在午饭后召见了雷被。似乎询问了良久,期间之后千度公公侍候。具体询问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刘陵一下子冷汗便冒了出来,这的确是一件要紧的事情。怪不得这管事会慌慌张张的闯进来。雷被是父亲重用的家臣,偏偏又与自己的弟弟。淮南王太子关系不睦,此时忽然出现在长安。而且进了廷尉署,又被皇帝召见。这里面的玄机可深了去了,说不准廷尉署的密探已然到了淮南国。若是真被他们查出点儿什么来。那父王危险。
淮南王刘安潜心研究造反多年,在淮南国中多有布置。虽然有些隐秘。但细心查访之下,必然一查一个准儿。现在只是不知道,这雷被究竟吐露出了什么。能够将父亲牵扯进去多深。
见刘陵的模样,田蚡便知道淮南王要坏事。这雷被是谁他不知道,想必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心中不免暗自发笑,看起来淮南国起了内讧。刘安老儿一世精明。最终还是祸起萧墙。
这淌浑水还是不要趟得好,水太深若是一个没走稳,便会被湮没。云啸这得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见刘陵此时的神情,估计也没心思奉承自己。
田蚡想到这里。干脆一挥手道:“哦,这是你们淮南国的家事。本相府中还有事物,便不打搅公主。”说罢一摆袍袖其身而去。
刘陵几乎将银牙咬碎,这只老狐狸。见好处就上,见麻烦便躲。男人都是没良心的,虚礼应付了田蚡。便回来继续盘问这老管事,到底雷被是因为什么来到长安。
田蚡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在书房里批阅了几道公文。家里的老管事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见旁边只有两名小厮侍候。便道:“我有事情与老爷商议,你们两个退下。远远的候着,不许别人过来。”
那老管事在田蚡还没有发迹之时便跟着田蚡,极其受宠。两名长随回头望向田蚡,田蚡只是一摆手。两名长随便下去,只留老管事与田蚡在书房中。
“老爷,今天中午籍福先生将老奴找了去。他说的事情,让老奴着实吃了一惊。内院儿的王管事今天早晨出门,说是采办柴碳。可这事情不需要他一个管事亲自出去,籍福先生便多了个心眼儿。使人暗中跟着,没想到这王管事根本没出城。居然跑到妓馆里,按说虽然大白天的淫乐不合常理。但毕竟是私德,老奴也不再也。
可没想到,他进去没多久。籍福先生使的人便发觉千度公公也去了那妓馆,您说他一个公公没事儿去妓馆干什么?而且两人还一前一后出的妓馆。
籍福先生使的人不敢打草惊蛇,没敢进一步探查。便回来向籍福先生禀报,籍福先生不能时常见到您。只得来找老奴,委托老奴告予丞相大人知晓。”
老管事絮絮叨叨的说着,田蚡可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心中还在暗笑淮南王府出了叛徒,没想到自己这里居然也出了内鬼。那王管事本是逃难来长安的流民,带着母亲在长安流落街头。连饭都没得吃,差一点儿便饿死街头。
还是田蚡路过,看着他可怜收进了府里。从长随做起,慢慢的熬到了管事的职位。因为为人聪明还老实,田蚡便将管理银钱的事物交给他打理。这些年打理得是井井有条,账目上也是清清楚楚。没有哪一笔账出了岔子。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是廷尉署安排在家里的眼线。
千度是什么人,廷尉署的大头子。张汤死了之后,廷尉署实际掌握在他手中。还他娘的将接头地点选在了青楼,你一个宦官没事去青楼做什么。
田蚡不怕别的,只是怕自己有两笔说不清道不明的帐。一笔便是田荣送来的五千两黄金,另外一笔还是田荣送来的一千两黄金。天爷,每次自己收到黄金,便会有匈奴人的进袭。若是被千度查出来,自己焉有命在。
“那姓王的现在何处?”田蚡有些着急的道。
“午时便回来,与平日里别无二致。老奴听了籍福先生的话,已然派人跟着。想必他跑不了,老爷是不是要着人捕拿?”
“那是自然,给老子料理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田蚡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诺!老奴这便去办。”老管事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慢着!”田蚡忽然叫住老管事,自己则是在屋子里拉磨似的转悠。一个细作杀便杀了,可这细作是皇帝的。本来只是以为自己不过是受贿,这样的小事还扳不倒自己。若是杀了这姓王的,恐怕会引起千度的猜忌。这家伙鼻子灵得好像猎犬,真要是被这家伙闻到了味儿。那后果不堪设想。
田蚡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忽然有人敲门。老管事诧异,田蚡则是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语气恶劣至极。
“回老爷的话,王管事不知道为什么死了。”门外传来长随的禀报。
田蚡如遭雷击,身子一颤便呆坐到了椅子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端端的您寻什么短见。现在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况且这裤裆里本来就不干净。
老管事也傻了眼,无助的看着田蚡。貌似他受到的打击比田蚡还要大。
有不顾外面的寒冷,田蚡只穿了一身棉袍子便冲出了屋子。后面老管事赶忙拎起裘皮大衣,跟在后面嚷嚷着让田蚡穿上。
此时的田蚡哪里还有这个心思,一路狂奔来到内院。见一处院落外围满了人,便知道这里定然住着那王管事。
七手八脚的将众人推开,进到内里一看。只见王管事脸色铁青,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还有耳朵里都往外冒着血。样子说不出的恐怖吓人,旁边他的老娘在炕上哭嚎。那样子不似作伪,看起来这位老娘倒有可能是真的。
“因何事王管事会变成这副模样。”田蚡指着地上的尸体,转身问屋子里的家丁道。
“回老爷的话,老管事让我们看着王管事。我们便来这里看着,他要出门儿。我们不让出,他便咬自己的衣服领子。结果不多时便这样了!”为首一名家丁回禀道。
田蚡气得戟指指着他们道:“猪,你们都是猪。”(未完待续。。)u
汉雄 第四十章 蛇蝎美人
嘱咐了家人不要张扬,田蚡气急败坏的回到了书房。⊙,怎么养了这么一群猪,廷尉署的人是个什么德行田蚡清楚。这帮人有着极其严苛的条律,细作一旦被人发觉定然是要自尽,防止被人探听了廷尉署的秘密去。
王管事死了,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联想到死前,这家伙见过千度。田蚡的心里便发毛,若是他将自家的账册交到千度手中。这两笔巨款的来源,便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正像拉磨似的驴子在书房里转圈儿,仆役来报刘陵公主来访。此时的田蚡自己一身虱子,哪里有闲心帮着别人抓痒。正要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了,没想到刘陵自己闯了进来。
刘陵与田蚡是个什么关系,丞相府里的傻子都清楚。仆役们虽然也拦了,但没一个是真拦。没准儿丞相见到公主殿下,心情转好也不一定。
“都下去的吧!”刘陵女主人似的发号施令。就好像今天田蚡在公主府干的那样,只是没有田蚡那般霸气罢了。丞相府的仆役们见田蚡轻轻一摆手,便随着退了下去。
“田郎,救我!”刘陵见人都退了出去,居然对着田蚡盈盈下拜。烛火中,更是见那双美眸里闪着泪光。帷帐之中千般称谓,刘陵从未对田蚡如此称呼。田蚡虽然心里腻烦,但见此情形也是愕然。
这刘陵智计百出,但毕竟是一介女流。遇到如此大的事情,淮南又远在千里之外,一时间慌乱得根本没了主意。此时此刻的长安,也唯有田蚡或许能够帮助他出一个主意。
“快起来,让人看到怎么得了。”田蚡一把捞起刘陵,眼睛向外张望。那些本来侯在门口的家伙。一见到田蚡探头探脑的张望。立刻便退得远了一些,丞相大人的秘密还是不要乱听为妙。
“哎!宝贝,我即便是有心帮你。奈何此时我也是自身难保。”见刘陵眼中疑惑,便将王管事的事情说了。与匈奴人的交易,中间人便是刘陵。此事她本就知道得清楚,没必要隐瞒。再者。若是刘彻真的要对刘陵下手。怕是也要牵连出自己,田蚡真有些悔不当初。这带血的金子,也是沾染的?真是财迷了心窍。
听说田蚡的处境居然与自己相当,刘陵便镇定下来。本想着拿这件事情拿捏于他,让他帮帮自己。没想到刘彻的耳目如此灵通,那廷尉署当真比狗鼻子还灵。
“不行,咱们拿些金银出来。只要千度肯放咱们一码,价钱随他出。”刘陵立刻想起了潜规则的不二法门——行贿。若不是千度是一名宦官,怕是美人计也使得出来。
“没戏。这千度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以前只效忠先帝,现在只效忠陛下。他一生都生活在宫中,钱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咱们接触他,只会被他所乘。最后落个人财两失的地步,此计不可取。”田蚡摇了摇头,他太了解千度个是什么东西。这家伙就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那您去求求太后,或许太后可以说服陛下!”刘陵眼珠一转又生出一计来。
“太后?你爹背的罪名是谋反。本相是里通外国。让太后说话,小皇帝怎么肯听。这两样儿都是坏他江山的大事。若是他这都肯放过,日后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虽然那五千两金子的事情田蚡向王娡报备过,王娡或许能够保住田蚡性命。但爵位以及丞相的职位断然难以保存,而且刘彻随着年龄的增长。政治手腕儿也越来越纯熟,已然不是太后能掌控得了的。王娡可不比窦漪房,没有雄厚的人脉支撑。而刘彻也不是刘启。他更加刚烈更加的暴躁。
这些年母子二人在政务上屡有分歧,但在刘彻的铁腕之下。王娡是妥协居多,现在只要不涉及王家利益。王娡都懒得去管,她知道管也管不赢。刘彻真要是发现了田蚡勾连匈奴,说不定会来个先斩后奏。直接干掉自己。也未可知。
一句死无葬身之地,却激发了刘陵的狠劲儿。她看了田蚡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厉色。
“既然怎么都是死,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刘陵说着手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你是要刺杀……!”田蚡后脊梁出了一层冷汗。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女人比男人更凶残。田蚡所想只不过是如何自保,这女人居然跑出了八条街。她想的居然是将刘彻干掉,这也太疯狂了点儿。那可是皇帝,岂是说干掉就能干掉的?
“后日便是太后生辰,宫里必然大摆筵席。咱们便趁此机会动手!”刘陵的声音透着决绝,看起来她是真想干。
“能行么?即便是想干,此时又去哪里找那可以担当此任的死士。”田蚡一筹莫展,死士他倒是养了几个。但若是说去刺杀皇帝,这样儿的死士怕是难找。自己养的那几个,干掉个吧大臣还将就。对付皇帝,别逗了。怕是自己告知他们这个噩耗,哥儿几个就堆那了。
刘陵沉吟了一会儿,幽幽的道:“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田蚡没有想到,刘陵居然手里有如此胆色的能人。
“山东郭解!”
“郭解!是那个号称山东豪强的郭解?”田蚡问道。
前些时,刘彻为了打击地方豪强势力很是下了一番苦工。一大批地方豪侠遭到打压,除了山东老牌黑社会栾家遭受灭顶之灾。被打压最严重的,便是这位郭解郭大侠。在他的老家河内轵,郭解豢养门客其势力已然大过地方官府。
不过郭解与栾家不同的是,这家伙在当地颇有人望。而且不行恶事,不法之事从来不干。朝廷即便想弹压亦无从着手,最后刘彻大笔一挥将事情给办了。
令郭解迁居茂陵,茂陵是刘彻的陵墓。已然动工有些年头,奈何附近人口稀薄。刘成给他们安上一个良善人家的名头,将他们迁居到茂陵可谓手段阴险。
“正是那个郭解,他家迁到茂陵之后。他便孤身来到长安,目前正在我府中做客。”刘陵缓缓的说道。
田蚡心里不是滋味儿,做客说得好听。这位公主殿下相貌妖冶,品行淫荡。听说那郭解又是一个大帅哥,他们之间若是有点什么瓜田李下的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此时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田蚡咬牙问道:“这毕竟是刺杀皇帝。若是失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丞相大人怕了?勾连匈奴,也是诛族的大罪。收金子的时候也没见丞相大人怕过。两个月前,您要挟田荣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的紧。”
田蚡的脸色很难看,被一个女人这样揶揄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刘陵见他脸色难看,赶忙调转话头道:“你也不想想,如今太子年幼。若是陛下驾崩,这大位自然要太子来继承。
那卫氏是个没野心的,大权还不是要落到太后手中。太后掌权要重用谁,还不是你田大人这个弟弟?想想看,到了那时你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其快哉。
即便退一万步讲,郭解刺杀失败。也没人会疑心到咱们头上,皇帝强迁郭解去茂陵。这一条,便可以定做郭解的动机。
这件事情,对咱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若是万一成功,郭解自然也死定了。不过,到时候咱们的危机便可解除。而且,这大汉天下从此便归你们王家做主。想想看,如何?”
刘陵一个劲儿的蛊惑,田蚡此时已然动心。两宫卫尉都是他王家提拔上来的,自然对他田蚡马首是瞻。若想在长乐宫动些手脚,可谓易如反掌。只要将那郭解放进去就行。
“我的马车有一处隔层,可让郭解藏身其中。而且,我还有一件无双利器。定然可将陛下射杀在数百步之外。”刘陵连上带着残忍的笑。
“何物可以射那么远?”田蚡惊奇的问道。没想到这娘们儿,居然还懂得兵器犀利之道。
“云家的铁胎弩!”刘陵笑道。
“你怎么会有那东西?那玩意云家看守得极严,一个零件都难以弄出来。你怎么会有完整的一套?”田蚡更加惊奇。
“云家四处征战,这征战难免就有战损。这一件是从鄱阳湖里面捞出来的,一共有八件,我父王重金收购。请了巧匠八张合成一张,那云侯果然厉害。即便有了实物,我父王也仿制不了。也不知,他是怎样将钢丝拉得如此之细。我父王试验了很久,都没有成功。
相国大人想必也知道此物的威力,云家侍卫可以在五百步之外取人姓名。那郭解也是善使弩箭的行家,想必四百步没有问题。而庆典之时,您只要将守卫聚集在三百步外,那么……”
“那么郭解便有机会将陛下射杀是么?”
“这还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郭解被拿之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云家所为,到那个时候可就有乐子看了。”(未完待续。。)u
汉雄 第四十一章 郭解行刺
“千度,明日便是太后寿诞。¢£¢£,将朕那块明月诀从府库中提出来献与太后。”刘彻批阅完了奏章,想起明日便是太后寿诞。便吩咐千度。
“诺!”
“对了,雷被的事情怎样。派去淮南国的人回来没有?”刘彻一直很担心淮南国的事情,这淮南国地处大汉中央。北连山东,南接江南。一旦这地方乱起来,着实不好收拾。
“回陛下的话,人还没有回来。不过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奴婢已然派人密切监视刘陵公主。发现刘陵公主与丞相大人过从十分紧密,招来丞相府的卧底了解。原来丞相大人早已经是刘陵公主的入幕之宾。”
“这个朕也有耳闻,那刘陵的事情丞相有没有参与。”刘彻不关心男男女女那点儿花边儿新闻,他关心的是田蚡有没有参与到刘陵的事情里。
“内应也不甚清楚,不过奴才已然着他留心。应该很快便有结果。”
“嗯,此事留心些。丞相是太后的亲弟弟,此事定然要慎重。”刘彻不紧不慢的吩咐之后,便带着人去了后宫。
田蚡万万也没有想到,千度将那王管事招去。只是问他与刘陵的关系,并没有查访田蚡的财产。而田蚡一向贪污受贿,那王管事只是以为他又收受了一大笔贿赂。并未将此事上报千度。
而田蚡在刘陵的蛊惑之下,贸贸然踏上了这条刺杀刘彻的贼船。最终,等待他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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