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不过此时攻守易形,栾氏的家兵遇到与窦家家将一样的问题。而且窦家的家将还依仗弓弩之利,又居高临下。栾氏家兵死伤多人,也没有冲上去将窦大少拿下。
正考虑是不是请示侯爷,效仿窦大少将绸缎庄也烧了。云啸便走了过来,宽大的马车停在了云啸的面前。奥特曼一般的蛮牛走了下来,刚刚被扯断的面甲又用一根新的牛皮绳绑好。往云啸身旁一站,哼哼两声算是打招呼。看来这家伙跟小白学了不少的东西。
“都出来。”
云啸拽着栾氏的家兵吩咐道。
待栾氏的家兵都撤出了绸缎庄,云啸对着蛮牛说道:“拆”
“嗷~~~~”
蛮牛挥舞真维京战斧,只一斧子便砍断了一根碗口粗的门柱。绸缎装的门前立时塌了半边,云啸身后的匈奴汉子纷纷摘下铁胎弩。只要有露头的窦家家将便一箭射穿。
蛮牛再度挥起战斧,连续的几下横劈竖砍。绸缎庄的门面便彻底的坍塌,几名窦家的家将身体暴露在外。被一阵箭雨射成了刺猬,尸体坠落在楼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那那是什么怪物。”
窦大少指着正在继续拆楼的蛮牛牙齿打颤的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里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蛮牛。
云啸看着正在暴立拆牵的蛮牛,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拆牵利器啊,这要是弄回到二十一世纪,这得省城管多少事。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大汉搞点地产开发,没得浪费了蛮牛这一优秀资源。
汉雄 第四章 亲戚
味中香燃起大火之时,袁盎正在编草帽。
这东西让袁盎十分的新奇,老篾匠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如何编制。事实上这玩意的制作并不难,袁盎眼睁睁的看着老篾匠用竹条和干草比划着编出了一顶草帽。
“大人这东西并不难弄,这第一个老朽等人还不熟练。若是熟练了,想必会越来越快。”
袁盎满意的点了点头,临潼侯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编个帽子而已,将东西制好给他送去,哄这位少年侯爷赶快去江都便好。从来信上看,魏其侯好像很希望他去江都。
早晨的积食还是有些涨,袁盎走出了大堂想去院子里溜溜腿儿。
忽然见一名差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报,大人。城外临潼侯的军兵不知为何突然进攻城关。已经攻破瓮城,瓮城守官战死。所部二十余名军卒尽皆丧命,余情待查。”
“什么?”袁盎大惊,早晨还好好的,还请自己吃了顿饭。这才到中午就变卦了?进攻城防,难道是要造反?瓮城的守军全军覆没,为何没有城门守军伤亡的消息?军卒的汇报让袁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等袁大人从一堆问号里爬出来,又一名差役过来禀报。
“报,大人。城内味中香酒楼门前发生械斗,剑道馆馆主牛氏兄弟被害。现在苦主抬着尸体正跪在门前请求大老爷为他们做主。”
“可知谁人做的?”
“栾家的栾勇。”
“呃……”
栾家与窦家在洛阳争斗袁盎是知道的,无非是争夺洛阳城地下秩序的主导。这对他这个太守还构不成什么影响,只是对酒肆妓馆赌坊收些钱财而已。况且魏其侯是自己的大恩人,这个时候帮一下手是应该的。
既然栾家这次跳出来,说不得自己要秉公办理。
“报。”
“又怎么了?”
袁盎现在一听有人来报便头疼。
“大人,栾家与窦家在味中香酒楼火并。发生大规模械斗,已经死伤多人。兵马司询问是否派兵弹压。”
袁盎急忙抬头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里浓烟滚滚。看来局面已经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急令兵马司派出军马弹压,遇有反抗者可斩之。”
“诺”
居然到了持械群殴的局面。袁盎十分的恼怒,真的当自己这个太守为无物了么。袁盎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这俩家在闹什么。
出了太守府,见牛大与牛二的家人跪在太守府的门前。便说了一些严惩凶手之类的官话。毕竟自己太守的官威还是要维护,要让百姓知道自己是洛阳最大的官。
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么一耽搁居然出了大事,洛阳守将丁奉得了太守的命令立刻点起兵马涌向味中香酒楼。同时派出骑兵联络城外的驻军,追截叛党。洛阳城平日里城内驻军有两千余人,主要的任务便是弹压地方镇压叛乱。与之相比,城外的五千步骑乃是真正的野战军马。
丁奉带着一千余军卒涌向味中香酒楼,那里烟火弥漫非常的惹眼。大队的人马刚刚拐过街角,便被一阵的强弩射的人仰马翻。木制的护身大盾居然轻易的被劲弩射穿,前排的刀盾手伤亡惨重。街道狭窄,后面的弓弩手被疯狂向后跑的军卒挤在了后面上不来。丁奉急的满头是汗。什么时候各大家族居然有这样的硬弩,这还叫驻军活不活了。
这次事情之后一定要整肃地方,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自己的老命迟早玩完。他就没有想到,自己乘坐在高头大马上老命很快就要玩完。只是以为自己距离那些人至少有四百步,应该算是安全距离。
正在挥舞着宝剑。要军卒们让开道路。让后面的弓弩手山来,压住对方的弓弩。不料一只弩箭飞来,贯穿了丁奉的头盔。老将丁奉顿时翻身落马,军卒们见主帅被射杀。场面更加的混乱,丁奉的亲兵们刚刚将主帅围拢。便被汹涌而来的溃兵冲散,可怜老将丁奉被无数只大脚板踏过。
最后谁也搞不明白,这位洛阳城守将军到底是被射死的还是被踩死的。
袁盎安抚过牛家的家属。便见一名骑兵疯了似的跑过来,翻身下马。向袁盎行了一个军礼道:“不好了太守大人,丁将军被叛逆射杀,余部溃散。还请太守大人调城外军马前来相助。”
两千正规军打不过黑社会?什么时候土豪都这么厉害了。
袁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自己忽略了临潼侯的部属。还以为这帮家伙攻破瓮城之后没有近一步行动,自己错了。估计味中香门前械斗的应该是他们。我说栾家今天怎么有胆子搞这么大。原来是有撑腰的。
“快去味中香酒楼,快些。”
袁盎爬上马车,急切的吩咐车夫。
大街上一片狼藉,不用发布禁令便已经没有人上街。
通往味中香酒楼的街口已经被尸体塞满,各种的军械散乱一地。离老远便有浓重的血腥味儿传来。让人直欲呕吐。丁奉的尸体已经被亲兵们寻了回来,正在用清水擦拭。
袁盎看了一眼丁奉的尸体,便不忍再看。死的太惨了,被几百双大脚板踩过会好看到哪里。
“你去,就说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袁盎随手抓了一个丁奉的亲兵,手指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
“大人。”
被抓了壮丁的亲兵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已经死了一地人。自己哪有胆子敢去,亲兵跪在地上玩命的磕头。
“临阵畏缩,来人。斩。”
磕头的亲兵立刻被拖了下去。
袁盎抬起手,四周的人全都默契的后退。生怕这根手指指向自己,手指终于在一个倒霉的军卒鼻子前面停住。军卒跪下来,给袁盎磕了一个头道:“大人,我家尚有老母。若小人一去不回,还请大人照拂。”
袁盎鼻子没气歪了,只是让你传个口信,至于连老娘都托付给了自己。
“你若有事,你老娘便由老夫供养。”
“谢大人。”
那亲兵又磕了一个头,转身任命似的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跑去。嘴里不停的大喊“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一路上居然没有射来的弩箭,快到味中香酒楼前面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壮汉奔了过来喝道:“让你家太守过来。”
那亲兵如蒙大赦拼了命的往回跑,气喘吁吁的奔到袁盎的近前道:“太守大人,临潼侯请您过去。”
袁盎掸了掸袍袖,整理了一下仪容。还不往对身后的随从道:“赏他两贯钱。”
“谢大人赏。”
蛮牛的拆迁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诺大的绸缎庄已经被拆了一半。不断有窦家的家将从楼顶掉下来,被蛮牛扯着腿儿扔出来。少数人被摔了个半死,躺在街上无人理会。多数人被摔死,躺在街上也无人理会。
袁盎行到绸缎庄前面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估计没有二百,一百*还是有的。
窦大少正抱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身边尚有十几名家将。见到袁盎,连忙大声的呼救。
“袁大人,救命啊。”
袁盎一届文官,见到如此惨景也不由得心下揣揣。
“临潼侯,不知您这是为何?这窦轨乃是太后的侄外孙,侯爷可否看在太后的面上暂且饶过可好。”
袁盎知道自己不够分量,上来便抬出了太后。
“蛮牛住手。”云啸先是对着蛮牛喝了一声,因为他看见蛮牛正在拆那根窦轨死死抱住的柱子。
见蛮牛住了手,这才转身对袁盎道:“太守大人,本侯今天进城采购军需。正巧临近中午,便想进这酒楼用餐。不料这大胆的狂徒居然将本侯堵在楼中,还想放火烧死本侯。若不是部属救援及时恐怕云某现在已经是一堆焦炭。既然太守大人要插手此事,那就请太守大人评评理吧。”
“呃……这个”
袁盎认定了这是恶人先告状,窦轨疯了才会没事招惹你这号人物。
“侯爷且容窦轨下来,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本官一定会给侯爷一个交代,侯爷您……”
“本侯也没说不让他们下来,他们愿意下来便让他们下来好了。”
“谢侯爷。还请侯爷收兵,下官处理好这里的事情自当压着窦轨去大营请罪。”
“不必了,本侯还要到城里走一位亲戚。云啸便在栾家等待太守大人。”
“呃……不知栾家与侯爷是何亲眷?下官以后在洛阳也好照拂。”
“哦,本侯的贱内正是栾家的小姐。今日路过洛阳,自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做小辈的礼数是不能少,太守大人你说是么?”
“原来如此,下官一会儿去栾家拜见侯爷。侯爷请。”
云啸带着一众人马在栾勇的带领下向栾家在洛阳的大宅去了。
窦轨见那个人形的怪物又坐进了马车,离体的魂魄这才归了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残破的楼板上。不料,这楼板已经被蛮牛晃碎。哪里经得住他这一坐,“哗啦”一声。楼板塌陷,窦轨直直的坠到了楼下。
“少爷……”
汉雄 第五章 明天跟我走
栾家坐落在洛阳的北城占地足有十亩,在洛阳从来就有南富北贵东贫西贱的说法。能在贵族林立的北城占据这么大一片土地,说明当日栾布在世之时栾家是何等的兴盛。
云啸带着自己这群桀骜不驯的手下纵横在洛阳的街市之间。没有军兵或者差役敢于阻拦,似乎刚才死去的同伴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有摆开临潼侯的仪仗,那玩意刘启自打赏给自己一副,便扔在了库房里。根本没有使用过,如果用这玩意接待咸阳令他会被吓死。这回是去出征打仗,又不是去显摆自然也不会带那东西。
栾家的大门很是气派,除了没有象征爵位的铜钉之外。比较云家的大门要气派许多,门口一左一右两头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跟他家一比云家的石狮子就好像是两条狮子狗。
栾家的大门紧闭,栾勇面有悲色云啸看得直摇头。
大家族的混账规矩,出了事就让家里的人出来顶缸。在那样危机的时刻,栾家都没有派出人手来援助栾勇。恐怕是已经放弃了栾家的这个子嗣,任由窦家杀剐存留。
栾勇上前拍打府门,门开了一条小缝。守门的老管家见到栾勇如见鬼魅,兔子一般的窜进了院里,边跑边喊形如疯子。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走了出来。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颚下三缕长髯。身穿黑色织锦绣花绸缎长衫,脚踏一双带着鼻翼的麻布足履,上面用金线绣制的老虎栩栩如生。
看面貌像关公,看穿着像地主。
从哪个方面云啸都没有看出这个叫做栾雄的人有栾家家主的风范。自己纳栾玲的时候,他便没有出现只是派自己的长子栾旭应付了事。看来,在栾雄的眼里自己并不是一个有分量的人。
“大伯,这位是玲姐姐的官人。临潼侯,官拜征南大将军。”
栾勇向自己的大伯介绍这位姐夫大人。
“小婿拜见伯父大人。”
虽然看不惯眼前这个栾雄,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哦。原来是贤婿。来来来,里边请。”
栾雄看见栾勇明显的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窦家人手里逃出来的,还带来这么多的军兵。不过一听栾勇介绍。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想必今天洛阳的大乱便是与自己这个便宜女婿有关系。栾玲未婚先孕给人家做妾,让栾家很是不喜。无奈生米煮成了熟饭,只有捏鼻子认了。对这位侯爷女婿自然是没什么好感,所以栾玲成婚之日栾雄才没有出席。只是派自己的长子栾旭算是给了云啸一个面子。
没有想到这个便宜女婿居然这么受朝廷的重用,如此的年轻便坐到了朝廷四征将军之一。看来当初的盘算差了,不知道现在补过是否来得及。
对于这个女婿的到来,栾家给予了极大的礼遇。各房的人都出来给云啸见礼,栾雄吩咐大排宴席迎接这位女婿的到访。
“贤婿,栾玲这孩子自幼父母双亡。你爷爷在世的时候难免娇惯了些,在你家你要多体谅。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该管束便管束。”
“哦,玲儿在云家很好。现在正有着身孕,按照推算大概再过三个多月就该生了。”
“哦,到时候一定通知老夫。栾家必定备一份厚礼,用来恭贺小侯爷的降世。”
“多谢伯父。”
云啸耐着性子应付这个老家伙。在栾玲嘴里早就得知。因为栾玲父母死的早,栾玲在家里没少受长房的欺负。甚至这个栾雄差一点在十三岁时便将栾玲嫁出去。最后还是栾布心疼孙女给拦下,云啸想起这事儿便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栾玲嫁给了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眼前这个家伙嫁给什么阿猫阿狗。
“老爷,太守大人来访。呃……”
管家看了一眼云啸,好像有什么不方便说。
“临潼侯乃是栾家的女婿,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吧。”
“同来的还有窦家的老爷。”
栾雄听说窦仲与袁盎联诀来访。心下一颤但是看到云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又安定下来,这个女婿怎么说也是一位侯爷。任凭他窦家如何的权势滔天,也不可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
栾雄跟云啸说了一声便走出去迎接。
须更袁盎与一名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不用问矮胖的家伙便是窦仲。满脸的横丝肉一看就不似好人,以前见过一位满脸横丝肉的家伙。几个月前刚刚被腰斩于市,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会怎样。
“老夫窦仲。乃是魏其侯兄长,当今太后的亲侄子。你便是那临潼侯?”
袁盎还没有说话,窦仲便自我介绍起来。并抬出了弟弟与姑母出来吓唬云啸。
靠当老子是厦大的,老子是北大的。
云啸顿时便怒了,拿着杯子道:“那又怎样?我想知道你是何官身。有何爵位?”
“呃……”
窦仲顿时噎住,他不是长子窦家的爵位他继承不得。再兼资质平庸,不堪大用。被窦太后所不喜,所以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云啸这一问便使他噎住。
“哦,没有爵位。也不是官身。那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与本侯如此说话。袁大人见到本侯尚且需要见礼,你一个白身见到本侯不见礼不参拜。居然还敢质问本侯,难道欺负本侯年少可欺?来人。”
“侯爷且慢。”
袁盎一看居然一进门便说掰了,那再这样搞下去还不出人命?窦仲乃是窦婴的亲哥哥,二人一母所生。真的让云啸在自己面前给砍了,以后如何向窦婴交代。
“窦翁,还不快给临潼侯见礼。”
袁盎站起身来,对着窦仲挤着眼睛说道。
窦仲梗着脖子,愣是装没看见的样子。他根本不相信云啸敢于对付自己。
袁盎双目一闭,哎。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个侯爷看着年轻可心狠手辣着呢。你家的二百余家将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个人,居然还敢这么倨傲。罢了,管不了就不管。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来人,教教这位窦翁规矩。让他知道知道见到以为乡侯应该使用什么样的礼节。”
“诺”
“谁敢”
窦仲叫嚣着,跟随他进来的十几个家将便抽出兵刃围拢上来。
“啊”几声惨叫传来,冲在前边的几名家将的腿已经扎满了弩箭。后面的家将顿时停了下来。
苍熊走到窦仲的身后,一脚便踹向了窦仲的腿弯。这一脚已经留在偌大的情面,若是真用全力怕是一脚便踹断了腿。窦仲一个趔斜,虽然膝盖点地,却倔强的又站了起来。苍熊这就怒了,给脸不要啊这是。眼睛瞄向云啸,见云啸重重的将茶杯往案几上一墩。
心中顿时有数,用足了力气横着踹向窦仲的膝盖。
厅堂里面所有人都听见了骨头拗断的咔嚓声。窦仲在地上疼的连惨嚎带打滚,再也没有先前的硬气。
这下没得谈了,袁盎也没有办法。窦轨刚刚被摔断腿,这下可好窦仲的腿又被踹折。这爷俩可以弄一组合,瘸腿双雄。
窦仲进门还没有说两句话便被家将抬走,栾雄兴奋的挫着大手在一旁得意。刚刚已经询问过栾勇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有多大。
晚上的酒宴极其的盛大,栾家各房的长辈全都到齐。与其说是见姑爷,更像是在巴结云啸。喝了很多酒,但是寡淡的稠酒已经醉不倒云啸。喝惯了后世的二锅头,现在的云家蒸酒。对这种类似于啤酒的东西已经产生了抗体,无非是多上几次厕所而已。
喝多了自然便住在了栾家,栾家很大非常的大。有足够的房间安排下云啸一行,栾雄拨了很大的一处院落接待这位很牛的女婿。
灌了一肚子的稠酒,自然便要起夜。云啸不喜欢净桶那东西,在那里方便完了总是感觉屋子里的味道怪怪的。尤其是冬天,屋子里不通风的情况下。
推开了门,云啸吓了一跳。守夜的不但有苍家兄弟,居然还有栾勇。
“姐夫我想……”
“等会儿再说。”
云啸从栾勇的身边溜了过去,交过了水费痛快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又想啥。”
“姐夫,我想跟你出征。”
栾勇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哦,上了战场人头滚滚,箭如飞蝗残肢乱舞。你不怕?”
云啸玩味的盯着这个小舅子。
“怕,但是我更怕待在家里。大伯父刚刚将我找去,让我把一娘送回簪花楼,还说以后不许我管她的事情,也不许再与窦家争执。还说窦仲毕竟是太后的侄子,陛下的表弟。你今天这样折辱他,来日他必然报复于你。你这个侯爷坐不长的,栾家若是再和你保持关系必会祸延全家。要我们以后不再与玲姐姐联系,就当家里断了这份亲。”
云啸顿时无语,真是烂泥敷不上墙。看来随着栾布的死,栾家的气数已经尽了。自己今天尽了人事,以后便各听天命。
“收拾一下,睡个好觉明天跟我走。”
汉雄 第六章 布置
第二天一早,苍澜便带着云啸的信回了长安。毕竟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要提前布置,在打断窦仲腿之前云啸已经有了腹案。
栾勇被云啸要到了自己的军中,理由是立些军功将来搏个出身。
跟随他一起走的还有跟着他去味中香酒楼闹事的那几名游侠和家丁。栾勇走了,他们在栾家和洛阳自然待不下去。还不如跟着栾勇真刀真枪的搏出身,这年月想出人头地上战场是最佳的捷径,就是风险有些高而已。
“给你一辆马车,派你心腹的人送一娘还有他老爹去我家,交给你姐姐照拂。军营里不准带女眷,这是规矩。我都不能例外何况是你。”
回到了大营,云啸立刻便给了栾勇一辆马车。
“谢谢姐夫。”
栾勇兴高采烈的跟着苍鹰出去,云啸摇了摇头。这还是一个孩子,希望在军阵上能历练出来。也莫使栾家后继无人。也算是当初自己坑了栾布做出的一些补偿。
快到中午的时候,袁盎来了。带来了五百顶草帽,还有几大车瓜果。没有答应云啸的宴席,放下东西逃跑似的便回了洛阳。他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个惹祸精待在一起,昨天一天袁盎便感觉自己的头发白了许多。跟这个祸害多待一天,袁盎觉得自己会少活一年。
太阳终于落山了,洛阳的芒砀山与云家庄子的骊山远远看去没有任何的不同。云啸吩咐休息了一天的军卒们开始拔营,趁着天黑夜凉多赶些路是正经的。虽说自己只是带着部曲,五百人的队伍刘启没有派监军。但是尽早的干掉项三秋,回到家里陪老婆孩子才算是正经事。
整天和这些杀才在一起烦都烦死了,刘成凑到了云啸的面前。一脸坏笑的问道:“你把陛下表弟的腿踹折了,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个蛋用,还不如多做些布置。”
“就知道你小子猴精猴精的,有什么布置说出来。哥哥帮你参详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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