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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一名军校跑来向督战的程英道。





汉雄 第十六章 攻宝应
“呃……”
程英举着盾牌向城下望去,果然见吴军士卒不要命的向城墙涌了过来。有好多还是举着农具的庄户,许多在城下捞不到云梯的人纷纷举起兵刃玩命的砍着城墙。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城上的守军被如蝗的弩箭压得抬不起头。
许多想要向下射击的军汉都被弩箭射翻,战局对己方非常的不利。
不对啊,一上午的攻城进行的有板有眼。北面和西面是佯攻,只有东面才是主攻方向,而南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动静。不过程英知道,那里才是最凶险的地方。一旦自己要是有了从南门突围的想法,整个城防便会立刻崩溃。
项三秋如此急迫的攻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云啸来了。只有云啸来了他才会有迅速结束战斗的想法。
“一定是临潼侯出现了,看来临潼侯已经接到我们的求援军报。告诉兄弟们顶住,最迟明天临潼侯便会来救我们。只要顶住,王爷重重的有赏。”
程英兴奋的大喊。
军汉们得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疯子一般抓起手边的东西便往下扔。砖头没有了就扔拆毁的房梁,放量没有了就扔撬出来的地基。地基没有了就扔老人和孩子,反正只要阻止住吴军今天进攻那便是胜利。
城上的人疯了,城下的人也疯了,他们疯狂的清理着攻城车前面的道路。几乎攻城车每前几一步便会有几人倒下,即便是这样硬是没有一个人后退。攻城车艰难的来到了城门下,忽然城门上扔下无数的柴草。
一个火把扔下来,火焰一下便腾起数丈高。显然这些柴草是被火油浸透了的,炙热的火焰将那些宁死不退的吴军悍卒逼退。再强悍的人也禁不住如此的炙烤,很快大火吞没了攻城车。被人命填出来的攻城车便在熊熊烈火之中被焚毁。
项三秋看着熊熊的烈火气得一跺脚,功亏一篑。现在只有让步兵爬墙了,不过这是最不利的攻城方法。他很郁闷,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攻城而不是在野外作战。那样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将城里的这两千人玩死。
睢阳城外歼灭两千禁军也不过是用几两三个时辰而已,对付这些人项三秋认为一个时辰就够了。然而这究竟的幻想,城里的人是不会出来送死的。不过按照自己的估计,城墙上的伤亡也应该很惨重才对。
城墙上的伤亡的确很惨重。几乎所有人的伤害都是由弓弩来带的。
“将军,各城墙守军已经伤亡近三成。是不是从南城那里抽调一些人手,不然兄弟们肯定顶不到天黑的。”
满脸是血的校尉向着程英汇报,这些血是他在扔一个挣扎的民夫时弄上去的。因为挣扎的人会将自己也带下去,先给一刀是个好办法。
“好吧,从南城抽调三百人。每个城门各支援一百人,吩咐南城守卫的军卒盯仔细了。有异动立刻回报。”
“诺”
程英也有些无奈,两千人。平均非配到一面只有五百人,现在每面城墙上还有四百人的就算是好的。而且在吴军不要命的攻击下,这些军兵也都是疲累不堪。想要守住城池。便不得不从南城调兵支援。
“将军,南城的守军动了。”
项三秋身旁的校尉指着城墙兴奋的喊道。
“令东北西三面加紧攻城。”
“诺”
校尉领命下去。
东城的城墙处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项三秋迷惑的看着尘土飞扬的东门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老乡们将东门的城墙挖塌了一丈左右的口子。弟兄们正在想办法扩大口子往里冲。”
项三秋眼睛一亮“快命令南城伏兵立刻发起进攻,东城打开缺口直奔南门。想办法打开城门。骑兵南门城外集结,城门一打开便给我冲。”
“诺”
南门城外,项三秋亲自带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三千铁骑列队。只等成门打开便杀进城去。
东城的城墙豁口处,程英也亲自带着队伍在抵挡冲杀进来的吴军士卒。大捧的鲜血不时的飚起,双方的士卒用刀砍,用拳头猛击,甚至用牙咬。
吴军的士卒要为死难的兄弟报仇。汉军的军兵害怕敌军冲进来性命不保。双方都拼死守卫着个一丈左右的豁口。
程英刚刚刺死一名冲上来的吴军军卒,一名校尉便拎着铁剑冲了上来。手中的长剑被死人的肋骨夹住。无奈的程英一闪身闪过了那校尉,一脚登住死人的腔子。双臂一使劲便将长剑拔了出来,回身便向后砍去。
“当”这一剑正好隔挡住了那吴军校尉砍来的一剑。不料身后忽然冒出一根吴军的长戟,长长戟尖一下便刺入了程英的腰肋。
吴军的校尉趁此机会铁剑用力的一抹,一颗好大的头颅便冲天而起。一捧鲜血有如喷泉一般的冲向天空。
早就埋伏在南城外的三千步卒扛着云梯。扑向城墙。一辆刚刚造好的攻城车赫然在列。
南城的汉军顿时傻了眼,宝应县城虽小但城墙也足足有一里长。二百人根本防守不过来,更何况还要重点兼顾裹挟着攻城车过来的吴军。
砖石瓦块雨点一般的落下,砸在大盾之上蓬蓬作响。弓弩手冲到了百步远,只要见到城墙上有探出头的便射。对于没有任何防护的弓弩手来说。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巨大而笨重的攻城车终于推到了城门下,而南门的柴草却都被调集到了其他的几处城门。没有了大火,攻城车开始撞击城门。
一整根巨树制成的木槌,一下下的撞击着破烂的城门。城门上方的灰尘不断的下落,正门后的顶门杠开始弯曲。然后是出现细密的裂纹,最后露出白森森的木头碴子。
“轰隆”南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项三秋一声怒吼。带着三千铁骑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刘非躲在宝应的县衙里,早在攻城战之初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王爷便吓破了胆子。在一众侍卫以及储英的保护下,躲进了县衙。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城破了咱们快逃吧。”
“什么舅父大人呢?”
刘非还算有些良心,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问问舅父的下落。
“程将军力战身死,东西南城墙已经被占领。咱们从北门快跑吧。”
“舅父的尸身……”
“活人都顾不上了,还顾什么死人。”
储英示意两名侍卫架起刘非扶到马上,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了北门。
北门的城门虽然没有被攻破,可也是岌岌可危。烧毁的攻城车残骸彻底的将城门封死,刘非一行驰到了北门才发现他们根本出不去。
兵荒马乱之中他们这一行鲜衣怒马十分惹眼,储英眼见南边的城门已经插上了吴军的旗号。
“王爷快点下马,咱们寻一间民居躲一躲。”
“哦,好”
刘非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任凭储英摆布。
拉着刘非,储英一脚便踹开了一户人家的院门。这户人家的房屋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房主一见闯进来一群持刀大汉便吓得跪伏于地。
“杀了”
储英也不多废话,对着侍卫便吩咐。
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上来便将磕头不止的房主一刀结果。院子里的老弱妇孺顿时嚎哭成一片,侍卫们不待储英吩咐上去一顿乱刀便将这些妇孺全部砍死。
“王爷咱们躲到那间柴房里面,臣在外面看着打探消息。您与侍卫们在里面千万不要出声,除非我叫门否则谁都不要开。外人进来只会以为这家人都死光了。项三秋在宝应待不久,只要挺到明天临潼侯便会来救我们。”
“哦,好。”
刘非懵懵懂懂的答应着,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成为了木雕泥塑。
储英去房中寻找了一套原房主的衣服便飞快的换上,临走还不忘将自己的衣服藏好。
木质的柴房阴暗无比,刘非与几名侍卫躲在柴草的后面听着外面的人仰马嘶发抖。
城内的情形越来越乱,城墙上退下来的汉军只能占据一些院落抵抗吴军。城内开始燃起大火,反正砖瓦的房子都已经拆的差不多。吴军索性放起火来,那些顽抗的汉军要么被烧死要么冲出来被射杀。
项三秋指挥着铁骑纵马狂奔,一路驰到了县衙前。军卒们早已经大开了大门,项三秋骑着马便进了县衙。
“禀大将军,里里外外已经搜过了。审问过仆役,说江都王刚刚带着侍卫们跑了,好像是往北门方向逃去。”
“去北门。”
刘非躲在柴草堆的后面,侍卫们都不敢说话。一双双闪亮的眼睛就好像煤矿中的矿工,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光亮。太好了,终于天黑了。刘非和侍卫们心里一阵的兴奋,好像黑暗的降临便能让他们躲过吴军的搜捕。
柴房的门被很有节奏的敲响了三下,这是储英临出去的时候定好的讯号。项三秋居然这么快就撤兵了?好像外面还是乱哄哄的。
“王爷,出来吧。我是储英。”
当柴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院子里忽然亮起无数的火把。




汉雄 第十七章 拂晓突袭
“江都王,项三秋这里有礼了。”
“储英你出卖我。”
刘非不敢置信的看着恭敬的侍立在项三秋马前的储英。
远在六十里外一个叫做刘家堡的地方,云啸正躺在林子里休息。
“侯爷,庄子里的码头上果然有许多的船只。前方的斥候传来消息,宝应城内冒起浓烟,喊杀声也渐渐的停了下来。估计已经陷落,江都王与程英如何目前尚不得知。”
戴宇走过来小声的禀报。
自从进入吴国的境内,戴宇的铁卫们便成为了斥候。没办法云啸的手下都是北方人,刘成也同样如此。懂得吴侬软语的也只有戴宇和他的兄弟们。卫东宝现在的位置不可替代,这位双料间谍的任务很重要。
“好了,监视刘家堡的人可以撤回来。宝应方向留一两个人就成,剩下的都回来休息。估计明天有一场好杖要打,抓紧时间睡一觉才是真的。”
“诺”
“兄弟,真服了你了。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说项三秋会在这里下水。这家伙还真就在这里下水,估计这一次江都王很有可能折在宝应。咱们斩几千颗人头回去,多少对朝廷也是个交代。”
刘成从毡布底下探出了头,对着云啸一顿的恭维。
“我巴不得他挂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跟你打赌,江都王一定会没事。而且项三秋还会对他礼遇有加,你信不信。”
“真的。”
刘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骗你不成,一个长在深宫的小子哪里有胆上战场。估计,项三秋一攻城这小子就吓尿了。十有*会逃跑,然后被项三秋的伏兵捉住。而且我肯定项三秋会善待江都王,毕竟是吴王的手下所谓凡事留一线,过后好相见。项三秋不会在众人面前杀一位藩王,如果这样做事情就做诀了。他也会为以后打算。”
“你是说项三秋有可能请降?”
刘成更加不可置信。项三秋先是跟着吴王,现在又自己单干。接连的造反已经自决于朝廷,怎么可能会乞降。
“你若是他,不乞降会怎样。去东瓯找吴王?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早就去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还在江北晃悠。东瓯国小民弱,根本养活不起他那支骑兵。即便是他趁我没来之前打下江都,也只不过偏安一隅而已。朝廷就是一只庞大的狮子,他就是一只小老鼠。随便的一爪子便拍死了,他也不想一辈子东躲西藏,所以投诚是唯一的出路。”
“那他还要攻打宝应县城,杀那么多的官军?”
“若想要招安,杀人放火才是王道。不扑登得大了,朝廷如何会重视于他,现在他希望的是将我打败。然后朝廷里只要有个人说话,便可以接受招安。朝廷的心腹大患在北方汉匈边界,不在南方的沼泽丛林。在此前提下陛下肯定会同意招安,项三秋借坡下驴这事儿就成了。”
“不过前提是要打败咱们,你说咱们是让他赢呢还是不让他赢呢。”
刘成坏坏的一笑。
“别有其他的心思。就冲他害了栾布这一条。我便不可能放过他,我若是放过了他,那我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栾玲还不得谋杀亲夫。”
“哥哥倒是把这一条给忘记了。”
“你想什么我知道,不就是惦记他的财货么。把他打趴下,咱不照样能得到他所有的财货。”
“也是,不说了睡觉。反正跟着你。不愁发大财。”
太阳刚刚露出头来,薄雾还没有散去刘家堡便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在林子里看不清楚,但是远远的可以听见庄子里吵杂的人仰马嘶。
谁也没有料到距离他们十里外的树林里隐藏着一支要命的军队。
中午时分便有牛车陆陆续续的到达码头,民夫与军兵们喊着号子将物资装船。将将过午时,便听见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云啸感觉地皮都有些震颤。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尤其是匈奴汉子们。巴图将头紧贴着地面,过了一会儿跑到云啸的身旁道:“侯爷,有三千多骑。”
“估计是项三秋来了,他的骑兵装船最慢。想要到湖西自然是他的骑兵先走,咱们不管他。”
刘家堡码头忙忙碌碌的忙活了一整天。甚至在夜里也挑灯夜战,可见这次的缴获甚为丰富。
一个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毡布帐篷里,云啸手下的战将们汇集于此。密不透风的帐篷捂得大家满头是汗,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云啸一个人在讲解作战的过程。
“估计该走的都走了,兄弟们在这待了一整天也累了。拂晓时进攻,骑兵直接突入庄内。不要用弓弩,全部用马刀和长矛解决问题。三弓床弩直接拉到河边,准备对付敌人的战船。刘成你的人三更出发,臂缠白布从南往北攻。我带着人同样臂缠白布从北向南攻。
记得遇见臂缠白布的人,是自己人不要攻击。明白么?栾勇你带着蛮牛看护辎重。”
“姐夫……”
“住嘴,军队只有一个头儿。那就是我,我发布命令的时候不准插嘴。念你初犯,下次军棍侍候。”栾勇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军队是个等级森严的群体,云啸认为有必要在属下的面前保持自己的权威。
“记住,拂晓之时听见火药爆炸的讯号我们同时进攻。明白么?”
“诺,诺,诺……”
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的月光。云啸喜欢这样的夜晚,因为这样对隐蔽行军非常的有利。午夜时分,两批军马同时离开了树林。只留下栾勇与二十几个栾氏家兵还有蛮牛看守着辎重。
劳累了一天的民夫与军卒们非常的疲劳,刚刚送走了一批船队。下一批船折返回来还要几个时辰,校尉要大家趁着这机会休息一会儿。
“兄弟们抓紧时间睡了,下一批船中午才能回来。咱们跟着最后一批船走。”
刘家堡内还有两千余吴军步卒,其他的人马已经分批撤走。这些人是最后一批,看守着为数不多的缴获。劳累了一天的军卒们东倒西歪的找个地方便睡,实在太累了。连日的行军作战已经榨干了这些军卒的体力。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就连哨兵都抱着军械在点着头打瞌睡。
忽然天空中炸响了一声惊雷,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怀疑的看了看天,没有乌云怎么会打雷?难道是旱地打雷,老天要过云?
地皮开始颤抖,远处传来滚滚的雷声。新兵们摇摇晃晃的要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继续睡觉,那些有幸谁在棚子里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动窝。生怕自己一走,地方就被别人占去,下雨的时候找一个干燥的地方睡觉可不容易。
那些上过战场的老兵脸色骤变,骑兵大股的骑兵。抄起手中的兵刃便警惕的看着朦朦胧胧的远处。
校尉们大声的呵斥手下,企图让这些新兵蛋子站起来组织防御。
终于薄雾中透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浑身黑袍黑甲就连马的身上也披着黑色的铠甲。狰狞的面甲让人不寒而栗,远远的看去就好像一群地狱里的魔神忽然杀出。
只有三五十个老兵仓促组成了军阵,其他的人不是在找丢失的战甲便是抢夺被同伴拿走的兵刃。弓弩手更是哆嗦着拉不开弓,那些魔神仿佛就在一瞬间便来到了面前。长长的骑枪穿透了老兵们的身体,雪亮的马刀闪电出鞘,东劈西砍杀得新兵们血流成河。
只一轮冲锋便完全的打乱了吴军的防御,匈奴汉子们像切黄油的小刀一样肆意在刘家堡内乱砍乱杀。一名校尉眼看着手下被马刀劈成了两半,慌乱之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一柄雪亮的马刀已经砍了过来,慌忙中用剑一格。
“筝”的一声自己的佩剑被砍成两截,眼前白光一闪头颅也被劈成两半。军卒们惊叫着向南边溃散,不料一群穿着汉家的骑兵迎着便冲了上来。他们使用着同那些黑甲人一样的骑枪,但是抛掉骑枪之后却拔出了长剑。
聪明的家伙纷纷跳水,向湖里游去。骑兵总不能下湖吧。有人带头向湖里跳,跟着便有许多人效仿。吴军的士卒大多生长在水边,水性都很好。只有那些身上还穿着甲胄的家伙最倒霉,刚才在慌乱中急急忙忙穿上的铠甲,现在却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些身着铁甲的校尉们尤其悲苦,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铁甲现在居然成了要命的阎王,几名穿着铁甲的校尉跳进水里便沉了底,再也没有浮上来。
有些人成功脱下铠甲跳入水中,有些人被后面的骑兵追上,雪亮的马刀抡起来便是一刀。
将吴军士卒像赶鸭子一样赶进了水中,湖面上到处是黑压压的人头。纷纷向湖中心游去,希望可以离这些魔神远一些。
那些身着黑甲的武士齐齐将马刀收入刀鞘,从马屁股上摘下一种用摇把上弦的弩箭。吴军士卒们大惊,纷纷离得近的纷纷潜入水中。离的远的张开双臂,努力的向前游。




汉雄 第十八章 卫生条例
一支弩箭准确的穿过了一名吴军士卒的脑袋,匈奴汉子们像是餐前的比赛一般用弩箭挨个给吴军士卒点名。每射出一箭湖面上绽放起一朵红色的血花,不多时便会漂浮上来一具尸体。
刘成的手下也赶来射击,吴军士卒的噩梦到来了。成片的尸体从湖里面浮了上来,整个码头前面湖水变成了红色。一阵微风吹来,阵阵的血腥味儿让人直欲呕吐。
逃离了弓弩射程的吴军军卒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再拼命的游而是仰躺在水面上借水的浮力节省一些体力。太累了,紧张的游水已经让一些人抽筋,严重的已经沉入了水底。
十几辆带棚的马车奔上了码头,马车调转了车头。一种军卒们没有见过的东西遥遥对着他们。不祥的预感使得他们纷纷潜入水中,但是还是有人大刺刺的看着新鲜。
一枚短矛带着呼哨将一个仰躺的家伙开膛破肚,涌出的鲜血顿时将他周围的湖水染成了红色。接着又有几枚短矛飞了过来,千步远的水面上又绽放出几朵血花。吴军士卒们大惊,纷纷向离岸更远的水域游去。
云啸不想派人下水搞赶尽杀绝,虽然这对他来说很容易。码头上有现成的小船,但是云啸还是放过了这些吴军的士卒。还是让他们逃回去,渲染一下自己军队的恐怖程度。相信对以后的作战会有利一些,再说此战斩获一千多首级足够了。
犄角旮旯里面搜出了四五十个俘虏,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云啸让他们捞尸提取首级,方便上报军功。
云啸的军队里从来没有什么行军书记,他的报功折子从来都附赠几大车人头。每次太尉府的人收到云啸的折子,都准备好库房好接收人头。
云啸与刘成翻看着缴获的财务,都是些关中人不喜欢吃的稻米。还有一些云啸看不上的破烂军械,连回炉云啸都觉得是浪费焦炭。终于看见了两大车铜钱。这算是安慰了一下云啸失落的心情。打仗没有一点缴获,你让大家怎么活。人家匈奴汉子本来就的来抢东西的,打仗不发工资,这队伍要多难带有多难带。
“兄弟。你看这缴获……嘿嘿”
刘成一副贱人的样子,玩命的搓着手。肥厚的手掌被他搓得通红,还好这家伙的脸皮跟手掌一样的红,看来还有挽救的必要。
“你什么时候客气起来了”
云啸打量着刘成。
“你不是说了么,军队里只能有一个头,哥哥听你的,你说咋分就咋分。”
“钱先分了,一家一车。东西让那些俘虏拉着,送到江都跟江都王的相国算账。箭矢留下来自用,都是一堆破烂。”
“成。就按兄弟说的办。”
刘成脸上乐开了花儿,就算是这些破烂拉倒江都也能卖些银钱。更别说这差不多几百贯的一车铜钱,自己手下的那帮杀才一人一贯钱恐怕是少不了的。
栾勇带着蛮牛拉着辎重车赶了过来,蛮牛闻见血腥味儿摘下面甲贪婪的四下嗅个不停。栾勇闻见血腥味儿,抱着一颗大树哇哇的吐个不停。惹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以前在洛阳的时候经常打架斗狠。人也杀过。但是真正见过了战场的痕迹,栾勇的胃便不由自主的翻江倒海。自己越控制反而喷发的越厉害,云啸递给他一个水囊让他漱口。
“就这还想上战场,看看死尸就怂了。去那边河里看看,开膛破肚的比比皆是,赶紧去一会儿那些心肝脾肺肾都被大鱼吃干净,就没得看了。”
“哇……”
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现在吐的是黄疸水。
初生的朝阳将湖面照成了橘红色,只是今天湖面的颜色有些诡异。俘虏们正驾着小船在湖面上用稿杆打捞着浮尸,水面上不时翻过一阵水花。真的有食肉的大鱼在吃死人的内脏,云啸一阵的反胃,发誓不吃这条河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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