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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叛军们发出了一阵的欢呼,仿佛他们获得了胜利一般。
攻城车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城门,高大的城门呼扇的程度越来越大,门洞里面飞扬着灰尘与石屑。可是叛军仍然整齐的喊着号子,一下下的撞击着即将倒塌的城门。他们已经听见门栓发出的痛苦伸银。隔着越来越大的门缝,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汉军驻守。
“这帮狗娘养的怕了,弟兄们撞啊。城门开了咱们就能进城了,大家就有粮食吃啦。”
一名头头模样的家伙挥舞这手中的长剑叫嚣着。
“轰隆”顽强的城门终于被撞开了,叛军们犹如扎了鸡血推开攻城车便往城里冲。
事实证明那个头头撒了谎,吴王修建了数十年的江都怎么会没有瓮城?冲进了瓮城的叛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钻进了一个口袋。四周的城墙上站着数不清的弓箭手,一百步的直射距离足矣给这么没有盔甲的叛军构成重大的杀伤。
已经冲进去的三四千人,正迎接着雨点一般的箭雨。有来自身前的有来自身侧的,更他娘的有来自身后的。总之是全方位无死角,无差别的攻击。
想顺着城门退回去。不料城门外面有更多的人想要涌进来抢金子。
围城真正的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却又想进来。两股人流在城门碰撞着,很快那些要逃命的军卒便抡起了刀子。而那些想进城的人自然也不肯吃亏,宽大的城门顿时成为了阿鼻地狱之门。无数的叛军在这里互相厮杀,人挤人人挨人,许多尸体都保持着站立的姿态。空间实在不允许他们躺下休息一会儿。
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放弃了爬墙,向着城门涌了过来。
“兄弟们,吴六七的手下要独吞金子不让我们进城。”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面喊了一嗓子,场面更加的混乱了。对金钱的渴望然城外的人热血沸腾,也更加的痛恨那些阻止自己发财的人。长矛隔着几排人墙向前面捅去,也不管捅到谁反正捅就是了。
冲进瓮城的吴六七手下已经死伤大半,对于生的渴望使得他们更加玩命的往外冲。
“里面有瓮城,进不去。”
“骗子骗人。”
十几根粗大的短矛带着火星钻进了城门洞,尖利的短矛穿过数人的身体然后钉在地上。接着便是十数响爆炸的声音,巨大的轰鸣打断了讨论和谩骂的声音。城门洞里面的尸体摞了几层,足足有一人多高。城外的人再也进不来了,自然瓮城里面的人也成了瓮中之鳖。
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生命在以秒速消失。大片的尸体便覆盖了城门的周围,瓮城里面更是血流成河。几乎每一具尸体都至少插了两枚羽箭。
青砖铸成的城墙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血迹,粘得苍蝇都飞不动。金钱让叛军们爆发了极大的热情,可以直面死亡。但是人不是机器,爆发久了便会崩溃。
无论神经多么大条的人都会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场面,茅十八率先带着手下逃了回去。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人带头便自然有人跟着。冲上来时的一万几千人,现在损失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六千残兵败将,疯狂的逃窜。
“你们先走,兄弟我带着队伍断后。”
张十一是讲义气的,在此关键时刻还不忘拉兄弟一把。他带来的两千多人是损失最小的队伍。
“好兄弟。啥也别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茅十八郑重的抱了一个拳,然后带着手下玩命似的跑了。
吴六七与闽二十四也施了一个礼,各代部属向来路跑去。
刚刚跑出去不到一里,前方便传出来滚地闷雷一般的声音。吴六七顿时脸就白了,跑在前边的茅十八想都没有想便转身向回跑。太熟悉了,老军伍的人谁不知道这是大队的骑兵正在发动冲锋。
本着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茅十八毅然决然的让手下给自己做了垫背。问题是人都不傻,都是战阵上下来的,都听得清楚这是怎么一回子事情。见茅十八转身往回跑,没人想着列队迎敌,也没有那个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转身往回跑。
带着狰狞面甲的骑士几乎就在一息间便冲进了人群。长长的骑枪无情的刺穿了步卒们的胸膛,还有些人被前冲的战马直接撞得飞出了一丈有余。失去了骑枪的骑士们纷纷拔出马刀,借着马匹的冲力左劈右砍。
没有人想着抵抗,他们的勇气在刚刚的攻城战中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甚至没有人想过转身,绝大多数尸体的伤口都在背后。
人是跑不过马的,黄河岸边的步雉如果见到这个场景一定很熟悉。只不过身穿黑色战甲的骑兵周围多了许多穿着红色战甲的汉军。
刘成现在羡慕死那些拿马刀的家伙了,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要找那个大块头给自己的队伍换装马刀。自己已经砍断了两把剑,这把再砍断了就只有和许多手下一样需要下马寻找兵刃才能继续追杀。
苍熊的脸上乐开了花,很久没有给他这样作战的机会。狼牙棒上面沾满了头发与脑浆,尖利的刺尖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答。苍鹰就比较悠闲一些,侯爷给他的命令是盯住吴六七与茅十八。至于闽二十四,那是戴宇的活计。
这样的任务没有一点的技术含量,一箭放翻了茅十八。然后纵马去追吴六七,这老小子跑的很是精明。z字形的左右跑,而且总是找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打掩护。
苍鹰几箭都被吴六七的手下做了挡箭牌,恼怒的苍鹰拔出马刀便冲了上去,奶奶的老子拿马刀看你怎么躲。
一支长长的骑枪投射过来,直接将奔跑中的吴六七钉在了地上。苍鹰愤怒的向骑枪投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巴图正在嘿嘿的傻乐。





汉雄 第二十四章 奏章
窦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这哪里是作战,这简直就是屠杀。自己好像没有看到骑马的人有任何的损失,只是看到漫山遍野疯跑的人被从后面追上,然后手起刀落鲜血飚起。难怪黄河岸边可以百骑破五千,这样狼敢羊一般的杀戮,别说五千一万几千人不也是现在的下场。
回头看看躺在躺椅上的云啸,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窦渊看他的眼神却有了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杀人魔王。窦渊的心里给云啸下了一个定义。
云啸的部属从来不干打扫战场的活计,只是收回了自己的骑枪便打着马悠闲的回了城。然后将铠甲脱下来,交给前些日子的俘虏擦洗。战马也交给他们照顾,若是照顾不好就会挨鞭子。现在那些俘虏都很听话。
一溜摆开了百十个大大的木桶,里面注满了热水。匈奴汉子与戴宇的兄弟们舒舒服服的泡在了里面。栾氏的家兵看得眼热,回身再看自家主子眼睛里便有了些幽怨。栾勇急得满脸通红,一溜小跑的去找云啸理论。
“姐夫,你偏心。为什么不让我上战场,他们一个个的都有战功在身。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混出身,难道就凭是你的小舅子?”
“你还真说对了,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小舅子。就凭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人头已经挂在旗杆上了。记住在家里你是我小舅子,现在出征在外我就是大将军。军队里只能有一个头,那就是我。
想打仗,好啊。明天带着你的人去找戴宇,他安排的训练你坚持下来再说。别整天唧唧歪歪的,问问刘成他爹是宗正卿你问问他遭了什么罪。这家伙原先白白胖胖的跟个福娃娃似的,你现在看看他什么模样。”
“呦,小子你也想上战场。刘成哥哥教你个乖,戴宇拿鞭子抽你。莫还嘴若是还嘴那便要倒大霉,打你怕是打不过他的,还是乖巧些的好,我和你姐夫有正事商量。你快玩去吧。”
栾勇撅着嘴一脸不乐意的走了。
“有事儿?瞧你这一身,让俘虏烧了水。赶紧洗洗,一身的血腥味儿。”
“兄弟,哥哥来求你了。你那马刀不能给我也打造几把,我今天砍折了两把长剑。现在这把也快成了锯子,还有你家的铁甲。你不能眼看着哥哥跟人拼命连把好的家伙都没有吧。”
“马刀可以给你,铁甲也可以给你。不过都要等回了云家庄子,那里有高炉这里没有。打造马刀的精钢这里炼不出来,即便是打出来了也是破烂货。要怪只能怪陛下这道旨意下的太过匆忙,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准备。大铁锤光忙活铠甲就忙死。哪里有时间给你们打造兵刃。
加上那个时候小白受了伤,我根本没有心思备战。
不过这一战我想斩首怎么也有万余算你八千,给你弄顶侯爷的帽子戴戴问题不大。不过这战利品可就没你的份了,大家卖力打仗我不能拦着人家发财。”
“侯爷张十一带过来了,他的部属已经被关进了瓮城看管。”
一名铁卫走了进来。他是负责与张十一联络的。
“哦让他进来。”
张十一十分忐忑的走了进来,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侯爷将如何对待自己。
“参见侯爷”
张十一一进门便跪下来大礼参拜,大汉不流行跪拜礼。张十一如此做派来彰显自己的臣服,完全是一副家仆的模样。云啸感觉自己的身心已经完全被先进的封建社会所污染,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施礼与跪拜。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戴宇说了你的要求貌似不难。明日你便可以带着你的家人去关中,管事会分给你二十亩地一头牛。”
“谢侯爷。十一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张十一的头压得很低,完全是一副臣服的样子。
“说”
“十一的这些兄弟不是存心反叛,当初跟着吴王叛乱也是上支下派,吃谁的粮听谁的令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朝廷不应该对我们予取予夺啊,我们也曾经是大汉的军卒,也曾经为大汉流过血卖过命。俺们身上的伤疤也是为了大汉流的啊。
前些时日,江都王清乡要求庄户们上缴钱粮。稍有不从者便鞭挞残杀,仅小人的属下就被残杀二十余人。
小人的属下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十几岁就入了军伍跟着吴王东征西讨。握惯了弓弩的手何时拿过锄头,这开荒种地的营生本就不熟练。兼之兵败归家之时已经过了插秧的季节。一亩地也只有百十斤的产量。
就是这些活命的粮食,江都王一颗也没有给我们留。现在各家都是吃野菜度日,只有孩子们的饭碗里面才能见到几颗米星星。小人的小闺女每天缠着小人喊饿,小腿浮肿的按一个坑半天也鼓不起来,小人也是为人父母这心里头不是滋味啊。
吴王部旧卖儿卖女者有之,举家自杀者有之。看我们穷困一个个都黑了心肠,聪明伶俐的小囡囡只能换一小袋子米。您知道全家围着锅灶吃饭时的苦楚!侯爷,眼泪合着米饭不好咽啊。
求侯爷给他们一条生路,不要让他们再受人欺凌,不再受那饥寒之苦。十一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答侯爷的大恩。”
张十一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最后直到泣不成声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
这是个大问题,上十万的哭大兵。不会种地,只会打仗。现在朝廷又逼迫的紧,造反是正常不造反那才是反常。大汉的子民都是好百姓,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他们的人生信条。但凡有一条活路给他们走,断然不会铤而走险。
今天自己杀了一万,明天可能再杀一万。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要将江南的人都杀光了才行?看来给这些吴王旧部一条出路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你下去吧,你的部属在瓮城里。不会有人滥杀,我会让人给他们安排饭食。”
云啸挥手打发走了张十一,坐在案几前久久没有说话。
“来人,将前些日子缴获的稻米给张十一送去。至于怎么分是他的事情,你们不要管。”
“诺”
臣初到江南,乃见七国之乱对江南百姓荼毒甚深,穷困者家无隔日之粮,而朝廷与藩属各国征缴过甚。加之夕日吴王旧部散落民间,江南祸患多由此起。臣且以为朝廷应剿抚并用,减免江南各封国赋税。招募乡勇讨伐不臣,如逆贼项三秋者不待臣攻便自灰飞烟灭。则我大汉幸甚,江南百姓幸甚……
云啸请求减免江南赋税的奏章很像是一封家信,并附上了对江南形势的评估。吴王的败亡使得江南形成了力量的真空,朝廷现在在江南的力量无法弥补这个巨大的真空。
只有整合了吴王的旧部才可以填满这个力量的真空。首要的问题便是赦免这些人的叛逆身份,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江南的土地之上。
战场是血腥的,云啸不愿意去。但是却又没办法,已经不是那个好奇的初哥,对战场已经没有了好奇,更多的是厌恶。
一个晚上的休息,匈奴汉子们充分恢复了体力。
东门城外成为了乌鸦的天堂,食物的诱惑使得他们都不怕人。如此巨量的尸体处理起来的确是麻烦,这里不是黄河岸边不能管杀不管埋。
云啸在一处空地上设立了一座巨大的火葬场,江都城的军卒们怨声载道的搬运着尸体。十几堆燃烧的烈火不断的吞噬着尸体,窦渊派来的神汉们在边上又蹦又跳。
闽二十四、吴六七的人头优先被硝制好送到了云啸的面前,但是独独少了茅十八的人头。云啸疑惑的眼神看向苍鹰,他记得自己吩咐过这几个人的人头是必须要的。
苍鹰也挠头,自己明明射落了茅十八。是看着他中箭倒地不起的,怎么一晚上没了踪影?
郁闷的苍鹰带着两个人,打马在射落茅十八的地方寻了几遍也没有见到踪影。莫不是被收尸人抬去烧了?看见那堆积如山的人头,苍鹰顿时失去了寻找的勇气。
“算了别找了,怪恶心的下次警醒着点。重要的人物必须当天提取人头,今天就算那个茅十八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来日项三秋逃了我看你如何交代。”
云啸第一次冷着脸当着许多人的面训斥苍鹰。一个个的都成了猴子,只要找一只老鹰敲打一下,不然正成了骄兵悍将以后如何管束。
一支奇怪的队伍出现在了视野里,他们穿着破破烂烂。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口袋,活像后世的丐帮弟子。
张十一正在跟城门的官员在交涉着什么,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好像一副求人的样子。
云啸打马过去,发现一名守城的校尉正拎着鞭子笑吟吟的看着张十一。
“别以为跟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侯爷就能来江都抖威风,出城要缴税这是江都王定的规矩。在下奉差办事,你耐我何?”




汉雄 第二十五章 狡猾的太后
“侯爷”张十一见云啸过来,迅速的退到了路旁躬身行礼。
那守门校尉一脸的不自然,军汉们私底下什么话都敢说。但是若被真人听到,那便是冒犯勋贵的大罪。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侯爷,但是这个校尉只是一脸不自然,却没有丝毫请罪的意思。
“毛都没长齐,是谁教你如此评价一位国侯的。”
云啸面无表情,用探寻的口气问道。
“侯爷,属下……属下一时口无遮拦,还请侯爷恕罪。”
校尉只是施了一礼,便没有更多的话。好像对云啸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估计这家伙的后台很硬。
“你还没回答我,谁教你这么说的。”
“大将军,属下乃是程将军的内弟。还请大将军看在程将军的面子上,给在下些许颜面。”
哦,原来是程家的人。怪不得如此的嚣张。只是不知道是长安的程不时还是战死在宝应的程英。无论活人,死人面子都要给些。不过若是就这样放过了他恐怕以后自己也不用做人了。
正在思索是打一顿板子还是抽几个嘴巴,却发现这家伙居然斜着眼睛一脸高傲的看着张十一。张十一脸带悲苦之色,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而他手下的那些军卒均都是免都悲色,曾几何时他们也是高傲的汉军。如今却成为了任人欺凌的叛军,身份上的差异让他们的心里愤愤不平。
这样可不行,绝对不能让刚刚效忠于自己的人遭受这样的羞辱。
“来人,拖下去斩。”
这校尉立时便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眼神让打屁股变成了砍头。戴宇一摆手两名铁卫便飞身下马,他们都是原吴军的校尉。最是恼恨这些羞辱吴军士卒的人,拖到一边抽出马刀手起刀落便斩下人头。
“人头挂在城门上,让大家都看看。张十一,让你的兄弟们回家。本侯已经请旨,希望陛下赦免了你们的罪过。不过怎样批复本侯尚且不知。本侯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吴军士卒们齐齐的跪倒在地,用最尊贵的礼仪恭送云啸一行打马进城。
云啸的奏章走的是军报,八百里加急直接便送进了太尉府。周亚夫见到军报不敢怠慢立刻便进宫面见刘启。
“临潼侯果然不是凡品,刘家堡斩杀首级千余。刚刚又在江都城下斩杀叛军一万一千余级。江都相国窦渊也画了押证明首级无误。臣知道,临潼侯一向有拿首级报功的习惯,估计不会虚报。”
刘启踱着步子,低头沉思着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
“朕不怀疑他会冒功请赏,临潼侯是个不喜做官的人。这样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朕关心的是这道奏章。你怎么看,说说你的意思。”
“臣是个军伍,又是太尉。说话做事都是从军伍上考虑,陛下莫怪。”
“不怪,你说。朕听着。”
“两军对垒真枪实刀其实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周亚夫抬头看了刘启一眼,观察刘启的表情。
“说,接着说。”
见到刘启鼓励的眼神周亚夫才道:“打仗最怕这种忽兵忽民的情况,你去征剿那些都是百姓。又不能滥杀,结果趁你不备便射冷箭摸哨卡。这样的烂仗臣想想都头疼。前秦三十万大军下岭南便是前车之鉴。屠嘉也是统兵的大将,结果一样被这样的战术杀死。
臣以为,从军事的角度上来看。临潼侯的建议是对的,招募原吴军士卒稍加训练便是精兵悍卒。对于稳定江南的局势很有作用。”
“朕不是担心他们的战力,而是他们的忠臣。毕竟他们反过朝廷,若是将他们重新武装,吴王在东瓯振臂一呼那后果可就难料了。”
“臣是军伍上的人。不懂政事。政事宰相似乎更为清楚。”
周亚夫十分的恭敬,对于自己职权意外的事情没有一丝搀和的兴趣。
刘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大殿里面惊得可怕。
“江都王的事情证实了么?”
“临潼侯与相国窦渊的联名奏章已经到达,证实江都王的确被项三秋俘获。临潼侯曾经试图营救,但只斩首千余没有成功。”
“好了你下去吧,准备一下明日的廷议咱们议一议这件事情。江都王的事情还是要压下来。毕竟江南刚刚安定,一位藩王又被叛军掠了去,传出去对朝局不利。”
“诺”
周亚夫倒退着走出了大殿。刘启看着倒退出去的周亚夫,似有似无的嘟囔了一句“滑头”
刘启感觉现在的朝臣太听话了,再也没有像晁错那种敢于直言进谏又忠心无比的臣子。连周亚夫这样的军人都开始变得圆滑的时候。对于朝廷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帝王来说乾纲独断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少了劝谏之臣矫妄自己的得失。
“走去长乐宫看看,许久没有去老太太那里了。”
千度引着銮驾行到长乐宫的门前,远远的见程姬离开的背影。
快进入十月的天,长安已经有了些凉意,太阳也好像发泄完了一个夏天的怒吼。现在有些后劲不足的意思,太后在花园里面铺了毯子。案几上放了一溜的蝈蝈笼子。
“皇帝来了,你们赶快去迎驾。”
太后放下手中的一个蝈蝈笼子,一脸正色的对着身边的宫人说道。
“娘,儿子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您是真盲了还是假盲了。宫人们都没有发现儿子,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启对于母亲未卜先知的能耐很是敬佩。
“虫告诉我的,别看这些小生灵只会叫它们可以告诉我许多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现在皇帝的心中就充满了困惑与烦躁。”
“母亲程姬来烦您了。”
“儿子被人掠了去,弟弟又战死我若是她心情也不会好。不敢去找你说自然来找我这老婆子说。听你今天的语气,江都王的事情怕是真的。当初你外放藩王的时候,老身就觉得不妥。非儿这孩子性子急躁,不是一个稳当的人。想着将窦渊这样有学识的人派去帮着他也许会好些,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藩的藩王居然被叛贼掠了去,在这我大汉还是头一遭。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儿子也为这件事情犯愁,江都的军队被叛军打得一败涂地。幸亏临潼侯及时赶到,近两万人的叛军围困江都,被他斩杀了一万一千余级。还俘获了两三千人。朕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江都失陷江南的局面会糜烂到什么程度。
现在长沙王九江王都在苦苦的支撑,纷纷上书要朝廷派兵支援。北边的匈奴还是屡屡的犯边,临潼侯来奏章说要剿抚并用。朕现在正在斟酌,已经问过了周亚夫他的意见是同意。不过……”
“不过你担心这些吴军降卒的忠诚对不对啊。”
太后探着身子对着刘启的方向说道。
“儿子正是担心这个事情,若是这些人有了反复。那江南的局面便彻底的糜烂,到了那时朝廷将不得不兴兵讨伐。江南水网纵横,又不适合北军作战……”
“小伙子总是莽撞无所顾忌,你知道是为什么么?因为他们没有家,没有家的人自然无所顾忌。若是将降军的家属都迁进关中,你觉得他们还会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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