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微实
老皇帝阴沉着脸,思索再三,觉得自己还是先别惹着了穆泽羲的好,万一这臭小子真的一气之下,以后啥都不管了,那他岂不是到死都还得背累死?再者说,穆元祈,确实是一大顾忌,否则,穆泽羲也不会忍让谢皇后那么久。
想通这些,老皇帝便朝着外头唤了声:“来人,将皇后,先打入冷宫。”
谢皇后微微抬了抬眼角,嘲讽的看着老皇帝,自己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面无表情的道:“本宫,自己走!!”
从神坛摔落在地面,有时候,并不需要多久时间。走之前,谢皇后将头顶上的凤冠摘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她却看都不看一眼,拂袖离去。
见谢皇后的衣角消失在视线中,谢耀也有些摇晃的起了身,默默的转身,正准备走,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耀微微抬起头,看着身前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沉默不语。
殿外突然卷起了一道微风,半夜已过去,皇宫依旧是笼罩一片静谧中,一切如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守在宫门口的萧老将军一看到楚相出来,便知道,今夜的事情,结束了。拍拍马儿的屁股,朝着楚相恭敬道:“相爷困了吧?咱们一道回去歇着吧。”
瞬间旁边的人的菊花都紧了,楚相无辜的,晚节不保。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再来一把火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再来一把火
养心殿内,香烟袅袅,遮住了原先的一股药味,又添上了些淡淡的清香,闻着倒是舒服。纱幔被风吹的微微摇摆,高悬着的琉璃盏下,穆泽羲挺直了背,站在谢耀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沉默起来,就跟假人似得,昏黄的光线打在两人的身上,同样出彩的人儿,同样的倔强。
良久,谢耀终于是受不住穆泽羲炽热的视线了,无奈的道:“你打算一直这样拦着我不说话么?”
老皇帝在一旁揪着自己的床单,心中那个忧心忡忡啊,该不会,这次因为自己这事 ,这对好基友要掰了吧?
穆泽羲冷冷的看着谢耀,隐忍着怒气,问:“为什么?”
这无头无脑的问题,顿时将谢耀跟泼了盆洗脚水似得,脑子毒是糊的,莫名其妙道:“什么为什么?“
这厮怎的又开始打哑谜了?
穆泽羲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七年前的解释,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七年前?
也是,下了场雪,过了个年,可不是七年了。谢耀温柔一笑,眉眼间都是深深的无奈,“如你所见。”
气氛本就不算是融洽,谢耀又是这般敷衍,从小横着走惯了的穆泽羲心中蹭蹭的冒着小火苗,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压着怒气,似乎随时都要爆发般挤出一个字:“说!”
眼看着穆泽羲已经忍不下去了,谢耀这才不急不缓的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摇头叹气:“你还真是倔!说出来,有什么好的?”
可他也明白,穆泽羲这种性子的人,其实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谢耀还在心中感慨,这边穆泽羲的掌风便凌厉的扫了过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这小孩子打架,你来我往,互相吃两拳也就算了。可穆泽羲压抑了这么多年,心中的火气,总得释放。他一直以为,谢耀离京,是因为容浅,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错了。谢耀离京,许是因为谢皇后。
两人打的甚是凶残,老皇帝一旁叫唤着,老子的琉璃盏!!!
哎哟哟,夜光杯!!!
老天,老子的夜壶!!!
可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穆泽羲不放手,谢耀不愿挨揍,所以一时间,还真是无法罢休。
老皇帝顿时后悔死了,做什么要让穆泽羲去学武?作孽哟!!吃亏的还是他么这不是?
穆泽羲狠狠的在谢耀的腿上踹了一脚,自己胸前也挨了一掌,喘着气,冷冷道:“说不说?”
此话背地里的意思大可理解为,再不说,继续打!!
谢公子哭笑不得,旧事重提,他的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之,也不大好受就是了。
可转念一想,七年前,穆泽羲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鲜衣怒马,京城中谁人不知谢家公子与六王爷?可偏偏这个时候,谢耀就丢下一个不是什么理由的理由,走了。
面对穆泽羲的质问,谢耀纠结着叹了口气:“你要我说什么?说我七年前以容浅为幌子逃了?还是说这次帮着姑母对付你?”
话一挑明,穆泽羲陡然推开几步远,冷嗤声:“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一个认真的解释。”
“认真?穆泽羲,很多时候,本来就是如同一个笑话般,你何必认真?”
何必说开?既然心中明白,不就够了?
穆泽羲的智商,定然是猜到了这些,才突然置气。
谢公子十分无奈,穆泽羲的怒气,他可承受不住。
两人僵持中,似乎一直忽略了,一旁裹着一团黑气存在着的老皇帝,他们的大病初愈刚醒来就遇上有人夺皇位,打发完了这伙子人自己儿子又跟人打架,还他么的砸了这么多自己心爱的东西,啊,这个夜壶,他都用了十几年了,可惜,可惜啊!!!
“你们俩都给老子闭嘴!!!!”
越想越气愤,老皇帝一拍桌子,愤愤的瞪着这两人,然后胡子一翘,“你,一个解释吭哧吭哧了六七年还说不出口?还有你,老子还没死,你就惦记着让这些东西提前去给老子陪葬了?啊!!!!”
真是气死他了!!
然,这一喝,两人确实安静了下来,互相安静的对视着,依旧将老皇帝当空气进行到底。
老皇帝正准备张嘴继续训斥一番,以证明一下,老子确实还没死。突然,只听见穆泽羲低沉的声音传来:“嫱儿中毒了。”
“什么毒?刚才怎么不早说?”
一听楚嫱中毒,谢耀瞬间紧张起来。同时又对穆泽羲彻底的无奈了,这人,真是,小家子气!!就算他真的帮着谢皇后了,对楚嫱,他也不会置之不理啊!!!
穆泽羲的眉头拧成结,口气十分不好,瞟了谢耀一眼,云淡风轻道:”不能确定,你是否靠谱。“
好么,打一架了就靠谱了?
谢耀差点没被穆泽羲的话给呛死,也不知道穆王爷这是什么逻辑。但是同时心中也隐隐的感觉到,似乎这些日子,还发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可再一看穆泽羲那副有些犹豫的眼神,谢耀的顿时就火了,没好气道:“废话!!!本公子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么?”
此话不提还好,一提,穆泽羲又是一记大大的白眼,淡然道:“是。”
好,他的错——
穆泽羲心中记挂着楚嫱,原本进宫就是两件事,谢皇后的盘算,以及,把谢耀拎回去,此时倒是方便了。
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注视下,谢耀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就走:“还不快些!”
可,谢耀忘了,方才自己挨了穆泽羲那一脚,还真不轻,差点就断了。这一走,腿便毫无预兆的往下一弯,痛感袭来,谢耀倒抽了口凉气,愤愤的瞪着穆泽羲。
然,穆王爷只当没有看见,继续脚步不停,还道了句:“你随后快些跟来,我先出宫,你让人寻些太医院的上好药材跟上。”
——有真么办事的么?
到底是谁求着谁帮忙啊?
谢耀一口气盘旋在胸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顿时两眼愣是翻了好几翻,都没缓过气来。
见穆泽羲即将走远,谢耀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忙叫住穆泽羲:“可知,是什么毒?”
穆泽羲医书看了那么多,普通的毒,解不开,至少也能认识。再者说,穆王爷常年中毒,一般的毒,都是见识过得。
果然,穆泽羲闻言,扭头,神色怪异的看了眼谢耀,有些心虚的道:“南夏皇室之毒。”
南夏皇室之毒啊。
什么?
谢耀猛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穆泽羲,一字一句道:“又是容浅?”
这个女人,他果真没白让她背了个锅!就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为了骗的穆泽羲的信任,给穆泽羲下毒,然后自己奉上解药,如今,竟是直接给楚嫱下毒,她想要得到什么还用多说?
登时,谢公子的脸便沉了下来,虎着张脸,愤愤道:“让你乱惹桃花!!!”
原本按穆泽羲的脾气,定然是要说,你的桃花也不少,只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的,可,楚嫱还在府中,归心似箭,与谢耀耍嘴皮子的闲心都没了,只白了谢耀一眼,一甩袖子,冷冷道:“少啰嗦!走!”
说完,人就消失在养心殿门口。
见穆泽羲走了,谢耀急忙瘸着腿跟上。
这年头,他们的求人的都是老爷!!!
被晾着的老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又想起穆泽羲说让谢耀去太医院取些上好的药材,顿时心就开始流血了,急忙道“哎,哎,你们两个,不要打劫朕的太医院啊!!!国库目前很紧张的!!户部尚书都就差穿着裤衩来跟朕哭穷了!!!”
走到门口的谢耀微微侧了侧脑袋,柔声回道:“陛下说过,这些日子,太医院,任臣作为。”
啊?他说过这句话么?想一想,似乎是说过,病重前说的——
想到这,老皇帝的脸顿时一垮,可怜兮兮的看着谢耀的背影,嘀咕道“哎,别,别拿完了啊——”
这年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两人离开后,门口的老公公这才跺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道:“陛下这段时间受苦了。”
老皇帝哼唧两声,摆摆手,示意那公公起来,然后怔怔的望着门口方向,感慨道:“小六儿这孩子,终究还是心软。皇后这糊涂东西,做出这些子混账事,也不为老十一好生想想,即便是小六儿登基了,他还能亏待了老十一不成?”
说完,又看了眼外头,这才笑嘻嘻的道:“不过,这事过后,老子觉得,南夏得灭国咯——”
那公公也痴痴的笑了起来,诚实道:“陛下您这把火添的好,容公主伤了六王妃,六王爷怎么着,都得出口气不是?”
这样的风云变幻,眨眼之间。
任谁都没有想到,容浅能住进六王府,还是老皇帝派人授意谢皇后所谓,否则,那个糊涂东西,肯定还指着直接把容浅赐给六王去监视他们,早就被丢出来了!!!哼!丢人的东西!!!
多少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有多少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股掌之间,皆是一条条的人命。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不在,也能放心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不在,也能放心
怡和院静悄悄的,只有无数的暗卫守卫在暗处,一个个的都提着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守着。
一道红色的声音迅速的从回廊下蹿了过来,四处张望下,确定无人,这才一溜烟,钻进了主卧。只是,他没看到,暗处一人,轻轻的落地,跟在他身后,站在了门口。
帷幔落下,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映着一地的华光。床上的人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熟了。
穆元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开帷幔,蹲在床边,一双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得,跟身上的衣裳着实是相配的很。
穆元祈平日里,本就是一身骚包的打扮,今日似乎更是骚气十足,愣是在额头上绑了个红色布条,上头写着俩字:出走。
这年头,能将离家出走这么光明正大的写出来的,为数也不多。
床上的楚嫱就跟被吸血鬼吸了血似得,小脸白花花的,看着倒是有些渗人。穆元祈今儿出宫的时候就被躲在门疙瘩处的一个小侍卫吓的半死,结果一个没忍住,抬脚就朝着那无辜的守门侍卫痛踹过去,那可怜的小侍卫,下场凄惨,他不过是打个盹,怎么就被揍了?
这会子,穆元祈再一看躺在床上的楚嫱,心中滋滋的难受,难道,嫂嫂也被人打了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又被他给否定了。嫂嫂这样的人,只有她揍人,哪有别人揍她的啊?
凑近楚嫱,穆元祈细心的发现,楚嫱的额上似乎还有细密的汗珠,一点点的冒了出来。这缺心眼的孩子,以为楚嫱是热了,还好心的将被子给楚嫱往下拉了拉,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睡着的楚嫱。
“嫂嫂啊,元祈来看您了。”
明知道楚嫱睡着了,穆元祈闷声闷气的道了这么句,说的就跟生离死别似得。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穆元祈有些失望,他私心里其实是希望,楚嫱至少能够突然睁开眼,然后给他揍一顿,说白了,这种心思,就是欠打了。
然,楚嫱没醒,穆元祈的胆子也大了些,身子又往前凑了凑,仔仔细细的盯着楚嫱看着,像是恨不得把楚嫱印在脑子里。
楚嫱额头上的汗越发的多了,穆元祈抬起自己的袖子给楚嫱擦了擦,贴心道:“嫂嫂,你是不是很热?元祈给你吹吹。”
说着,就真的轻轻的嘟起嘴,开始给楚嫱吹着了。
在穆元祈的眼中,受伤了,别怕,吹吹就好。烫着了,吹吹就好。所有的事情,吹吹就好了啊!!
可即便是这样,楚嫱的汗,还是不断的冒了出来。穆元祈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伸出手想去拉楚嫱,却又顿在半空,缓缓的收了回来,然后看着楚嫱,沙哑着嗓子低声说着:“嫂嫂,元祈要走了,你不要想元祈哦。”
虽然,这一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以后他闯祸,再不会有人来收拾烂摊子。他打架,再也不会有人帮他干架。他的课业,再也没人过问。可是,京城,他注定是待不下去了。
楚嫱困在梦魇之中,醒不来,发不出声,痛苦一阵一阵的。
穆元祈见楚嫱睡得似乎不大安稳,犹犹豫豫的伸出爪子,轻轻的拍着楚嫱的被面,一边不舍道:“嫂嫂,你放心,六哥要是欺负你,元祈虽然不能挺身而出,但是还是会在心底默默支持你的。”
请问穆小王爷,在心底默默的支持,有什么用么?
说完这些,穆元祈已经流下两行清泪,忍着抽噎声,怕吵醒了楚嫱。心莫名的一抽一抽的。以前穆元祈从来不知道,心竟然还会疼。可如今,他的小心脏,就跟被谁诅咒了一样,一阵一阵的疼着。
穆元祈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六哥跟谢表哥马上就回来了,嫂嫂你别怕啊,没事的。”
他从寿安宫出来之后,就一路奔来了六王府,今日的六王府,果真是比平日里静谧许多。
突然,穆元祈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埋着脑袋小声的呜咽着:“嫂嫂,呜呜呜,元祈真的好怕啊。”
谢皇后的所作所为,他不知该如何阻止,也不知该怎么面对穆泽羲,面对老皇帝。他只能走。
就当做是他胆小好了。
突然,一双手搁在了他的肩上,穆元祈浑身一僵,抬起头,差点没吓个半死。
“十一王爷。”
安言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刚好能让穆元祈听见。
“啊!!!你,你吓死小王了!!!安言!!!”
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他穆元祈跟女人授受不亲,可也不能跟男人拉拉扯扯。当即,穆元祈便果断的拍掉了安言的手。
安言收回手,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以跟穆泽羲几乎完全一样的动作,将帕子仍在了地上。
遭人嫌弃了!!!
穆元祈愤愤的瞪着安言,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难道人吓人吓死人这一说,他不知道么?
见穆元祈瞪着自己,安言也不生气,只淡淡的瞟了眼穆元祈,冷声问:“小王爷要做什么?”
这般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做采花贼呢。谁家正经人家的公子,穿的红红的,却穿了双绿色的登云靴的?这身搭配,拉去参加选丑大赛,都是要挨揍的。
穆元祈懊恼的垂下脑袋,两只手指不安分的缴着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道:“小,小王不做什么。你,你吃蜜饯么?”
然后就看见穆元祈从脖子处掏啊掏,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系着带子的小木盒,一打开,果然,蜜饯。
以穆元祈的思维来说,要是出门,自己的蜜饯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得未雨绸缪,将盒子掉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人若是偷自己的蜜饯,他定然会知晓的。
可穆小王爷忘了,若是别人割断了带子,拿走了盒子,他也是一样不知晓的。
被穆元祈的幼稚举动弄的一脸无奈的安言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深深的怀疑,穆元祈与穆泽羲,应该是有一个人是捡来的吧?
这么想着,穆元祈便接着道:“不然,桂花糕也给你好了。”
说着,就从后背摸啊摸,摸了半天,还没摸到。
安言突然凉凉的来了句:“不必了。”
啊?
穆元祈瞪大了眼睛,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嗫嚅道:“可,可小王身子,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虽大大小小是个王爷,可自己的私人财产,还真的是没啥。府中最贵的估计就是穆泽羲送给他的一把宝剑,据说是某朝大师打造的最后一把剑,多少人一掷千金都买不到,结果被穆泽羲送给了他这个败家玩意。其次,便是楚嫱送的红亵裤了,上好的料子,贵!
这么可怜巴巴的话一出,安言顿时脸已经拉得老长了,白了穆元祈一眼,“知道。”
穆元祈一怔,知道你还愣着干嘛?
见穆元祈盯着自己,安言有些不悦,再一次问道:“十一王爷这是要去哪?”
他不是关心穆元祈,只是穆元祈这副样子,看起来总像是要是做采花贼而非离家出走,为了确认,这才多此一问。
毕竟,六王爷的弟弟是采花贼这说出来也不好听啊。
穆元祈瘪瘪嘴,脸拉的老长,闷闷道:“小王自然是回自己府中了!”
这个谎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也没多大底气,毕竟面前跟堵了一座冰上似得,他能有底气到哪去?
“那么,何以背这么多的东西?”
安言视线扫到穆元祈的身后那个大包裹上,这包裹,都快比他人还要大了,这孩子,许是不想再长高了吧?
穆元祈清清瘦瘦的,虽然个子高,可没多少肉,一副穿在身上也有些松垮。要不是那张娃娃脸有点肉,这孩子怎么看,都跟营养不良似得。
“——你管我!”
懊恼之下,穆元祈狠狠的赏了安言一记眼刀子,他,他不就是背了些换洗的衣物么!!按照一天换三套的量来算,大抵背了有半个多月的吧——
安言面无表情,瞥了穆元祈一眼,张了张嘴,终是问道:“六王爷进宫,十一王爷可知道”
唰的一下,穆元祈的脸顿时血色全无,浑身都冒着虚汗,抿抿嘴,结巴道:“六哥进宫,纯属正常。”
“正常?”
安言的语气陡然加重,语气不是很好,突然指着外面,冷冽的声音刺着穆元祈的耳膜:“十一王爷没有看见,京畿守军都有变动?“
他当然知道,京畿守军有所变动。就连他方才出宫,也是走的一条运废弃物出宫的一条窄小巷子。
可,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说的难听了,他就是只中看不中用的金丝雀,一到出事,什么作用都抵不上。
想到这,穆元祈的生硬更是细了些,弱弱道:“安言,我六哥稍后就回来了,你,别问了。”
安言一怔,微微垂下了眼帘,倏地又扫了眼穆元祈,叹气道:“王爷——”
话没说完,就被穆元祈果断的打断了:“都说了然你别问!!你该干嘛干嘛!小王走了!!!”
安言突然拦住穆元祈,皱着眉头无奈道:“我想说,你的零嘴掉了。”
顺着安言的视线一看,刚才不经意的,竟是落下了自己的桂花糕,顿时,穆元祈就跟螃蟹丢进沸水里了一般,从头红到了尾。
零嘴掉了就掉了嘛!!!小王还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
在安言的注视下,穆元祈扭捏的捡起自己落下的零嘴,囧的不能再囧了,一双眼神怨愤的瞪着安言——·让你丫的瞎说大实话!!!
“——·安言,你功夫这么好,肯定能保护好我六哥跟我扫搜啊了!如此,我不在,也能放心。”
你在的时候就该他们不放心了——·
安言无声的吐槽了一下这个小王爷,心中也渐渐明白,为何穆泽羲明知道谢皇后的所作所为,却从不正面撕开。
见安言不说话,穆元祈顿时泄了气,苦着脸,“别告诉嫂嫂我来过。这是给两个小家伙周岁的礼物,我,我实在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葱花似得手指,怎么看怎么像女孩的手,白白净净的,手心中躺着两块石头。这石头,还是他第一次出门游学的时候顺路捡的,差点没被农夫追着打死。他至今都想不通了,他不过是捡了块石头而已,做什么这么生气,把人往死里追。
这般凄凉的语气,配上这般静谧的月色,竟是有些说不出的凄惨,安言挑眉,“十一王爷,不等王爷从宫中回来?”
“不必了。我哪有脸,见我六哥啊。”
穆元祈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竟是真的扭头就走,脚步有些慌乱,就跟撞了蹄子的野马似得。
安言无奈的看着离去的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南夏似乎,越看越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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