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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微实
瘟疫爆发,是从苏景开始的。
穆元祈守着苏景一晚上,却突然发现,苏景浑身都开始发烫,整个人又是吐白沫又是高烧不退的。
一会喊冷,一会叫热。
安言拦不住穆元祈,只能每天将屋子用艾叶水清洗,每天给穆元祈也熬制一些防止被传染的药物。
皇帝都在里头伺候了,作为小太监第一人的小德子,自然是不能落在后头,只是,穆元祈不让他们进去,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他跟苏景两个人。
谢耀,依旧是没有消息。
据传闻说,谢耀追随出逃的萧晓筱,至今都没影,京城中,自然是平安无事。
可为了不让别人再生事端,穆元祈选择了一个更为让人不能理解的办法,让人绑了郡守,虽然其中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可细细想来,只有把郡守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
屋子内充斥着一股艾叶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是绝对也不好闻。
“陛下,这是您爱吃的脆皮小龙虾,您吃点吧?还有圣安王妃的来信,您看看吧?“
小德子手里跟捧着稀世珍宝似得,捧着一封信,确实是出自楚嫱之手。远在京城,楚嫱一听这破事,当即就怒了,要不是被穆泽羲拦着,可能当时就纵马冲到江南,废了郡守那个龟孙子。
这事着实是太膈应人了,她楚嫱活了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么下贱的人!
后来听说,京城某大官的儿子,走路上不小心踩了脚狗屎,结果就被狗主人打了好几顿,到现在还搁在床上没起来呢。
这会子,小德子满怀希望的捧着这封信,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得,希望圣安王妃能出来劝道劝道,万一,万一陛下也染上了瘟疫,这可怎么办啊?
瘟疫爆发在水牢里,就是发现苏景的那座后山的水牢,当天那里的狱卒就死了。苏景这是运气好,安言用药拖着在,可也整日里,受着折磨。
人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一清醒,必定是口吐白沫,或者是迷迷糊糊的梦境中。
穆元祈在里头帮苏景梳头发的手,在听到圣安王妃这几个字的时候,突然一抖。
嫂嫂?
可是难得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淡淡的朝着门外说了句:“念。”
小德子敢准备推门的手,立马老老实实的缩回来,生怕缩晚了,自己的爪子就保不住了。
连孟玉孟侍卫都不允许进去,跟何况是他?
现在小德子算是发现了,陛下真的是偏爱那些长得好看的,什么安统领,什么孟侍卫,什么苏大人,都是颜值逆天。
不过这倒也算是冤枉穆元祈了,不是他偏爱颜值高的,而是小德子,刚好长得不够好。
得了命令,小德子自然是立马乖乖的拿着信开始念起来了。
可谁知,一打开信,就有一包东西掉出来了,纸上还写着几个几个字:老鼠药,一包倒。
这,这,圣安王妃是,是什么意思?
然陛下服药自杀殉情?
顿时,小德子吓得两眼直翻,赶紧趁着四下没人,把耗子药给收起来了。
陛下不知道,幸好陛下不知道。
可小德子这会刚这么想,后头孟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公公,忘了一样东西,这是王妃娘娘送来的断剑,特意交代,若是熬不住,千万别手软。”
熬不住?
手软?
小德子听都要哭出来了,急忙扑上去捂住孟玉的嘴巴,张开双腿双脚,跟个八爪鱼似得黏在孟玉身上,低声喝道:“别说了,你别说了!!!难道要等陛下自尽了你才高兴吗?”
孟玉一把拎住小德子,手一挥,丢了出去,然后一脸嫌弃的道:“公公,我虽然对人没有洁癖,可是您离得太近,都看见您脸上的粉了。”
小德子赶紧用手蹭了蹭,从地上蹭蹭蹭的爬了起来,拽着孟玉的袖子,紧张道:“难道王爷跟娘娘,都不管这事了?这,这陛下,陛下还在里头呆着呢!!!苏大人也还病着呢!!这,这要是万一苏大人好不了,或者瘟疫要是传开了,那第一个要被烧了的,就是苏大人啊!!这,这,难道,难道能做主的人都不管事了么?”
孟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小德子,然后这才解释道:“首先,公公,陛下的安慰,没人不着急。其次,苏大人能不能好,就看能不能找到谢公子了。其三,师傅已经去处理瘟疫的事情了,这种瘟疫,是人为造成的,所以若是感染的话,除非是直接接触,不然想要感染,也没那么简单。您在这里,每日里朝着屋子里喊两嗓子,一直以来,跟苏大人接触的,都只有陛下。”
可谁知,小德子听了这话,吓得更是小脸都白了,“那,那岂不是说,陛下是最有可能得瘟疫的那个人了?”
这下孟玉直接甩了小德子一个白眼,不再解释,转身就走。
太傻了!!
太单蠢了!!!
如果陛下能有事,他们这群影卫还能安然的呆在这里?
安言带领的暗卫还能心无旁骛的处理其他的事情?
难道都不管穆元祈死活了?
当他们是饭桶啊!!!
小德子跟在后头叫了两句,发现孟玉只是撇开自己,朝着苏景所在的房间而去。
刚想开口叫住孟玉,只见里面的门突然开了,穆元祈一身红衣,站在门口,下巴上有些青色,与一贯的小鲜肉风格眼中违和。
“嫂嫂的信呢?”
孟玉看了眼小德子,面无表情的回答:“在公公手里。“
小德子赶紧把胸口捂得紧紧的,猛地朝着穆元祈摇头,生怕穆元祈一个野性大发,直接扑过来抢了一般。
穆元祈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似笑非笑的道了句:“你若是喜欢,留着自己吃也行。”
说完,转身就要进去。
“陛下,陛下,是耗子药,是耗子药啊!!”
说完小德子赶紧奔了过来,屁颠屁颠的地上耗子药,然后捂着脸,觉得圣安王妃这思维,真的太难懂了。
穆元祈看着耗子药,突然就笑了起来,抬起头对孟玉道:“嫂嫂的意思是,一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惹我者,必诛?”
小德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孟玉,难道圣安王妃当真是这么挑事的?
只见孟玉点了点头,解释道:“娘娘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娘娘还说,若是陛下想死,也可以直接一点,免得加重苏大人的负罪感。”
想死?
穆元祈整个人都懵了,愣愣的接过孟玉手中的断剑,仔细凝视了许久,突然抬起头,之前颓然的目光也清明了不少,之前清明的目光,变得也清明不少,“寻死?太愚蠢。要死,朕也得拖着他们一起死。”
“来人啊,传令下去,右丞相李赫大人,为官多年,经验颇深,朕登基不久,需多多学习。此次江南水患,朕颇有感悟,特请李大人四日内赶往江南,共同商讨。违令者,诛九族!”
穆元祈本来就是从小没吃过苦,这次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栽跟头了,而且十有八九跟李赫脱不了干系。他执意要查清滨州贪污案,案子水落石出之日,便是李赫一党落网之时,楚嫱的耗子药,并非是给他准备的,而是给李赫准备的。
想来,倒是好笑。
老子身为皇帝,在江南劳心劳力吃苦受累的,你他么的一个右丞相,还敢带着你的跟屁虫们在京城吃喝玩乐嫖赌,暗中还要算计老子?
不给你好好玩玩,你都不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在做主了吧?
说完,穆元祈突然又笑的十分的淡定,道:“忘了说了,路途遥远,且洪水过后,路程不是很好走,烦请圣安王府孟毅侍卫护送。”
在护送二字上,穆元祈咬的很重。这个护送,明着说是护送,说白了,就是押送。
以孟毅的性格,要是李赫半路要出什么幺蛾子,估计孟毅就直接给人打晕了,扛过来了。
圣安王府的人,比起其他人,可靠的不止一点点。
“哦,对了,我记得李赫有三个儿子,还有个义女,听闻他也甚是疼爱儿子,将李府大公子和二公子,送去国子监就读吧,为大圣培养人才嘛。”
人家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去国子监?
这是老腊肉强行冒充小鲜肉?
然,穆元祈真正的含义在于,人质。
国子监,如今是谁的天下?
圣安王爷的。
国子监里,穆泽羲说一不二,即便只有虚职,可谁敢跟穆泽羲作对?
李赫不是疼爱儿子吗?他就把李赫最疼爱的儿子丢去穆泽羲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你李赫要是敢对朕有半点歪心思,朕让你的儿子,从此玩完。
小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心里想着“陛下,您学坏了!!”
穆元祈说完,又看了眼孟玉手中的短剑,看到上面的一个萧字,突然就笑了起来,对孟玉道:“放出消息,就是江南惊现一把好剑,疑似出自萧将军府。”
这把短剑,就是出自萧晓筱手里,谢耀因为萧晓筱失踪而不见踪影,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也只能用这个法子,引谢耀出来了。
不得不说,楚嫱送来的,都是宝贝。
天际被红霞染红了,背着手站在门口的穆元祈,似乎瞬间长大了不少,思维也变得很成熟。
暗处看着的某个人,挺着大肚子,看了眼孟玉手中的短剑,心里鄙夷道:你丫的楚嫱!!这是姑奶奶送给你家闺女的!!有脸没?有脸没?!!!
不过,最终,一切都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化作了一片寂静。似乎这里没人来过。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四百四十一章 让我走吧
第四百四十一章 让我走吧
夜深之时,连续熬了几天的夜,穆元祈现在的脸色,就说是鬼,都有人信。实在熬不住,这才挨着苏景,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气候,一阵轻微的响动,声音很小。但是听的出发出声音的那人,似乎不大舒服,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
沉睡中的穆元祈,眉头微蹙,睡梦中,低声呢喃了句,“苏景,难受么?”
发出声响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艰难的抬起手,捂着嘴。
穆元祈还在沉睡,说的什么,都是无意识的。可是苏景,突然间的清醒了,浑身难受的紧,嗓子如同被谁放在火上烤一般的难受。
“苏景,别怕啊,我在。”
许是最近劳累过度,穆元祈的呼吸很重,让人不禁的心疼。
屋外,小德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的念叨着着什么。
仔细听的话,还能勉强听得清,似乎是在把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求他们保佑穆元祈跟苏景二人,就连送子观音都没放过。
想了想,小德子苦着脸,回忆着自己还有哪路神仙没想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阎王。说起来,这阎王虽然忒不是个好东西,可也算是一个神仙不是?
一想到这,小德子立马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开始了威胁阎王这一伟大壮举。
嘎吱一声,门缓缓地从里面打开,小德子一抬头,突然发现,门口站着的人,头发垂散,身上的衣服有些皱着,就跟老树皮似得,再往上,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跟僵尸似得脸,干的都起皮的嘴唇,以及那一双无神的眼睛。
“啊!!”
小德子刚要尖叫出声,可做为太监的本能,又立马让他单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心里默念着:“应该不会是自己把阎王都给骂出来了吧?”
苏景有些艰难的撑着门,伸出手,示意小德子给她搭把手,不然以她这力气,能走到门口,已经是,极限了。
见苏景这般,小德子赶紧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弓着背,恭恭敬敬的扶着苏景。
月色下,苏景苍白的脸,更是慎人。小德子吓得牙齿都开始打架了。苏景借着小德子的力气,勉强的撑着走到了回廊角落,这才顺着廊柱坐了下来,看到小德子一副活见鬼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感慨道:“你放心,我是人。”
“人………呜呜呜,大人,您怎么都这样了??呜呜…………”
苏景忍着笑,眼神有些凄凉,浅浅的勾起一抹笑,轻声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吧?”
小德子直觉的点头,又摇头。
吓人,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恐怖。
想想陛下这几天每天都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晚上那不做噩梦的啊?!
苏景也看得出小德子的心中所想,只默默的垂下头,掩去自己眸中的情绪,继续道:“我上一次清醒,可能还是两天前。我醒来的时候,陛下。就在我身边,我从水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心中也是吓了一跳,陛下这样爱美的人,怎么能受得了我这般模样?”
有那么一瞬,小德子甚至觉的有点心酸,是啊,苏大人这般玉人,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
可是人呐,总是很难预料以后的事情。就在前几日,苏景还意气风发,走路上,都有小姑娘又是抛媚眼又是丢花的,如今一转眼,就是这般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苏景的脑袋低垂,月光打在她的头顶,泛起淡淡的光晕来,看着,倒是别有一番美感。
“我第一次见陛下的时候,他还是个典型的二世祖,可是在圣安王妃跟王爷面前,又是个听话的小少年。那时候,我还小,虽然规规矩矩,可还是想了很多。我苏玉,是个有野心的人,我想有不输于男子的魄力,能力,权利。可最后,当我站在他身后时,竟然突然很甘心,自己是个普通人,原来享受平凡,也是一种幸福。”
听起来,像是苏景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心事,可看这架势,就跟留遗言似得。
苏景又喘着气说了很多。小德子都没怎么听进去,就是觉的心里头有些难受,可也说不上来时怎么个难受法。
半晌,苏景低叹一口气,平静道:“公公,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我应当,恶化了。这种瘟疫,安大哥的药,对陛下一时有用,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陛下的路,还很长。”
“苏大人,您说什么呢,宫里头还有好多个小宫女跟小太监想要下月轮值伺候您呢!!”
苏景听着,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抬头对上清亮的月色,“公公你可曾看过宫中的月色?”
小德子一愣,整个人呈懵逼状态,苏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理会小德子的反应,苏景又自顾自的抬起头,看着天际,道:“其实穆元祈一袭红装,月色飞扬跋扈的样子,惊艳绝顶。”
她曾见过很多人,可没有一人,能够只一个眼神,就让她这辈子,再也看不下去别的男人了。
“德公公,登基为帝,他有诸多无奈,开始他会明白,只有这条路,对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政务繁忙,难免会心情不好,若是他心情不好时,您多担待,也多多开导。给他吃点甜食,心情就会好很多。南街巷子卖的糖人,味道极好,我没有机会带他去吃了,公公若是有空,可带人去买些回去给他尝尝。”
“不过,那糖多半是三岁孩童喜爱的,我觉得,他应当也会喜爱。”
苏景说着,就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曲着腿“小孩子才吃糖,他也吃糖,德公公,你说他是不是个孩子?”
小德子挨着苏景坐下来,看着苏景额头上的汗水就跟豆子似得往下掉,心猛地一抽,默默的点了点头,“是,陛下就是这般孩子气。以前宫中的吃食若是不合陛下口味了,陛下还跟人怄气闹绝食呢。”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讨论着穆元祈的事情。
小德子总觉得苏景有些不对,当然,都病成这样了,当然是不对了。
“苏大人,外头凉,要不您先进去吧?“
苏景摇了摇头,“不了,德公公,我在这,陛下肯定不会管其他事。虽说万事有安大哥撑着,京城有王爷坐镇,可说白了,这当皇帝,不是过家家,这天下,还是要他做主的,他不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饶了心神。所以,我不会去了。”
“啊?”
一听苏景说自己不会去了,小德子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拽住苏景的袖子,可怜兮兮的道:“苏大人,您要是不见了,陛下会趴了我的皮的!!!”
不知是他的皮,估计还有孟玉的,安言的,总之所有暗卫影卫的,应该都逃不脱。
苏景轻笑两声,低声道:“不会的,他不是那样嗜血喜爱杀戮的人。“
不过苏景说错了一句话,不嗜血不杀戮,不代表他们不会。
人,确实有善恶,可在这个善字上,都有一个底线。
苏景,就是穆元祈的底线。
小德子讪讪的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苏景,他一个小太监,不明白这种男女之间 大爱,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陛下肯定是对苏大人爱到骨子里去了。
不然连影卫都没考进苏大人,陛下竟然贴身亲自照料。
“德公公,天色不早了,趁着我现在还有点力气,让我走吧。你拿着这个东西,就说,让他下次不要把这个误认为是头巾,这是女孩子的贴身衣物,还有,这东西,送给未来的妻子。“
说着,苏景就将之前穆元祈给她的红内衣,轻轻的放在了小德子的手里,这个东西,其实她一早就知道是内衣,毕竟她也是楚嫱的师侄,怎么会不认识。
再说了,谁家的头巾长那样啊?是在头上挂俩桃子吗?
小德子在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的凄惨。这种事,怎么就给自己碰上了呢?
这明摆着给当炮灰啊!虽然苏大人这样舍己为陛下,确实是伟大,可是威慑呢就把这东西交给自己呢?
此举,无异于把自己推到火上,然后那火,还是三位真火,刺啦一下,就能把他给烤焦了。
小德子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偷偷的抹了把眼泪,“苏大人,要不您再等等吧,说不定,圣安王爷就能找着了谢公子呢。您等等吧,你瞅瞅,陛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若是醒了见不到您,肯定会伤心的。”
伤心?
伤心也总比跟着自己丢命强。
苏景以前可能没有意识到,有时候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那条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横插进她的生命中,她视若珍宝,重过自己。
小德子自然是拦不住苏景,只是看着夜色下,苏景格外单薄的身子,突然又很想哭。
苏景走了没几步,突然扭过头,对着暗处轻声道了句:“你们也不要跟着我,白费力气,郡守在江南的势力,应当不小,保护好他。”
说完,苏景头也不回的离开,本就清瘦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是显得单薄。这样的夜晚,注定清冷,孤独。
苏景的身影越发的艰难,也越来越远,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屋内的人,还在沉睡,没有知觉跟反应。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 第四百四十二章 萧晓筱
第四百四十二章 萧晓筱
天渐渐的变白,苏景手上撑着一根棍子,本来看着跟天仙似得人,此时看来,竟跟个乞丐无异。
沿着山边往外走,苏景本想着,找个干点的地方,自己这么死去,能不祸害其他人,那是最好。身上就连火种,都带好了,瘟疫,这个词,她觉得陌生又恐怖。想想,从小到大,瘟疫这个词,她也就从书上看到过。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种几率,当真是难得,可偏生就让她撞上了。
最终,苏景还是撑不住了,一头栽进一滩水洼中,溅起的泥浆沾了她一身,脸上的汗水跟脏水混在一起。
苏景翻了个身,躺在水洼中,任由自己浑身湿透,也不嫌弃水脏,也不嫌弃冰冷潮湿。
“好舒服。”
这种神经病般的行为,还被苏景给下了这么个定义,若是被旁人看到了,肯定就以为是疯子了。可偏生,苏景这样一个清明的人,做出这种举动,竟是让人有些心疼。
“这辈子,大概我是没机会,再换上女装了。死在这,大抵比死在泸州要来的凄惨吧?”
说完,缓缓的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人,在繁华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很少能在浮华的世界中,看到渺小的你。可是在这里,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你。
泪水顺着苏景的眼角滑了下来,落在发间,消失不见。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高高在上的辅政大臣苏景苏大人啊?”
声音中,满是讽刺跟鄙夷,可声线虽美,可无端的,就让人联想到最恶心的蛆,大概一个人,最失败的语言表达,也不过如此吧。
苏景连眼睛都没睁开,苍白的嘴唇倒是吐出了甚是轻柔的话:“你在我等我许久了吧,李瑟?”
李瑟眉头一皱,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狠声道:“等你?苏大人说笑了,瑟瑟不过是跟随家父前来江南协助陛下处理政务,怎么会是特意等您呢?”
“是么?京城来江南,少说也要六七日,你倒是未卜先知,知道陛下要宣你义父来江南?”
苏景这话,狠狠的甩了李瑟一个耳刮子。
没错,她就是恬不知耻的跟在后头来的,京城的人与郡守的传话,也是她干的,要不是她,郡守肯定也不会知道,陛下特别看重苏景这一点。
李瑟的脸色,就跟从染缸里捞出来的料子一样,很是鲜艳,得意之色简直能一样表,就跟癞蛤蟆终于吃了天鹅肉一般,“苏景,苏大人,念在咱俩是同乡的份上,您瞧瞧,您死之前,我还来送您一程,您也不必谢我,您死了,陛下的心,才能慢慢的回到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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