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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遗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小沙丁鱼
那就是一种故意的、摆明了的震慑。
她虽然爱作死,但到底不愿意送死。
所以这些天从来没真正动过“潜入皇宫”的打算。
但根据云骧这几天的打探,皇宫做了太多针对儒门的布置。想来也对“大儒可能潜入”做好了准备。
所以……想要确认皇室尤其是皇帝现在的真实状况,似乎也只能找她了。
水馨自然没有拒绝。
她意识到,哪怕她已经经历过了许许多多的大事件,这次,怕也会成为场面最大的那个。毕竟,已经汇聚混沌灵木幼苗的本体以及三家势力不说,如果九妙灵猫真的成功了……
那场面,水馨觉得自己都不敢想。
只是……
水馨眺望着淮安城的方向,那片黑云笼罩的地方。
当她确认,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之后,另一个本来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就浮上了心头。
“桓综茗,如果可能,你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混沌灵木幼苗的本体,被封印被扭曲,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桓综茗的答案超出预料的快,“已经一半。”
“已经,一半?”
桓综茗只是追溯过往发生的事实,对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也足够了解。加上一路看得够多,这个答案居然回答得十分轻松,“有人牺牲。”
顿了顿又道,“守护者。”
从他付出的代价来看,那代价即使不说可以忽略不计,也差不了多少了。
水馨愣了下。
她的记忆缺失,但不妨碍她理解,“你是说,混沌灵木幼苗本来的守护者?自我牺牲解开了混沌灵木幼苗上的封印?”
“还有严攀。”桓综茗补充。
然后他这才陷入沉吟。
开始应有的追溯与推演。
“混沌灵木幼苗……原本的使命,是什么?”他沉吟过后,反而先提出问题。
水馨再次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当然是思考过的。
然而,问题在于,哪怕她是天眷者,也并没有敢说“肯定是这样”的答案啊!她只能斟酌着道,“要说让混沌灵木幼苗弥补这个世界的裂缝,我觉得那不大可能。能弥补早就弥补了。若说三千界都是混沌灵木本体上的‘世界果’,浮月界已经与其他世界隔绝,哪怕遇到妖魔入侵也无处可逃……混沌灵木幼苗本来的‘使命’,如果要有的话……”
“打通世界通道。”桓综茗替她说完了。
这一次,哪怕是过往事实追溯,也依然让他的气息猛降一截。
“那就奇怪了。”孙仲平接口,“如果本来就是要打通世界通道,而组织已经找到了它。”
所以,为什么组织不直接用混沌灵木幼苗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
总不能是丢掉了混沌灵木幼苗之后,才不得不转向兽王秘境的吧?
“如果利用混沌灵木幼苗就好了,他们也并不需要封印它?”雷乐池道。
“如果不封印的话,也许混沌灵木幼苗会向整个浮月界传达它的消息?”苏羽卿也猜测。
大家都纷纷讨论起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组织肯定是觉得混沌灵木幼苗无法达到他们的目的。
忽然,秋霁在一片讨论混沌灵木,这个世界承载者的声音之间,冒出来一句——
“……如果我们可以让《决绝书》,为什么不能破开孽海?”
这话说得,大家都快要被他惊呆。
“这个,有点太遥远。”苏羽卿道。
“难度不是一个级别的啊。”燕凯歌作为军神山弟子都有点怂。
“连大儒们都做不到。”成雪颂也插口了。
这么多年,当然有大儒尝试过“升上界”,去尝试过孽海。
“但要说,混沌灵木幼苗是为了连通上界……让上界来支援妖魔战争,感觉倒是可能的。不是说,它本来就长在那座海岛上?”
……
纷纷扰扰之中,桓综茗再次开口了,
“你自己。”桓综茗这话当然是对水馨说的,“之前,天生媚骨的洞府。”
天生媚骨的洞府,水馨领悟到了“兵魂铭体”。
但是兵魂铭体有那么容易吗?
先后两次,其实都是有外力“相助”的缘故。
水馨若有所思。
其实桓综茗说,有守护者已经做了一半的时候,她其实也就领悟到了。
另外一半,肯定就是她的责任了啊。
否则,为什么是她带着“树心”呢?
而当她领悟到了这个“使命”,甚至连方向也隐约有了的时候。
她身上的天眷,也就让她有些明白怎么做了。
至少……明白了方向?
水馨静下心来。
这一次,没两天就看到了皇城这边的大举出动。这样的动作也很难瞒得住。
和之前不一样。
没有招募他们这些或者献出了忠诚,或者没有的“散修”。
出动的是红翼军这样的皇帝直属军队。
至少有大儒。
但是最多的,依然是那些白鹿书院的学子。
剩下的,倒像是去为他们护航的。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
从之前的多次试探,水馨他们早就猜到了,那样的伪领域,大抵只有完全忠诚于皇帝,认可他们那种“纲常”的学子才能用得出来。
而这样的一批人,想要学着佛门开创修炼之路,显然是还需要时间的。





仙途遗祸 1960 翻转
就如同预料的那样,整个圣京的戒备明显更强了。
但这对一个作死的人来说,或者不是坏事——毕竟,只要她的杀伤力够强,皇帝又不想要被妖魔趁虚而入的话,大抵……就不会和她硬拼?
当然,水馨也不指望这个就是了。
毕竟在“不会出事”这种事情上,她的运气就从来没有好过。
圣京的皇宫,称得上一句巍峨壮阔。
但除了壮阔之外,这会儿却也显得颇为寂寥。
整个儿的前朝部分,现在都只是被一道很淡的无形禁制笼罩。看得出空无一人。
水馨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按照云骧给的地图,绕去了一边。
林氏的宗祠和皇宫相连,按照之前得到的零碎信息看来,那个将灵茶树种携带回华国的人,那个蔓延了整个林氏宗族的“诅咒”,天空中灵茶树虚影的起源,就是那儿。
而且,承载着她血脉信息的那根玉牒,之前也在那里摆了二十年。
她无从想象,林氏人口繁盛,以至于儒门修士因为林氏血脉的特殊性泛滥而想要对这分特殊性进行控制的时候,这座庄严的的建筑周边看起来会是怎样的景象。
新生的林氏子弟要来这里录名。
达到了一定年龄要参与拜祭。
有什么功过要到这里向先祖的牌位禀告甚至让先祖残留的意志评判。
……
但现在……
从外面看去,那座数十米高的大殿,显得有些破旧倾颓。像是已经数十年没有人烟,失于人气的建筑。
难道连圣儒的残存意志都被扫荡一空了吗?
水馨不由得泛起这样的疑虑。
感知上无法感应到任何看守的人,似乎皇室已经放弃了这儿。别人则会认为这里是林氏的自留地?
反正周围一个人没有。
她调起了并不算擅长的隐匿类剑意,直接往宗祠走去。
空间里一些人在修炼,一些人则跟着她的目光四下打量。都挺好奇。
毕竟之前也就是远远看过一两眼。
水馨轻松的推开了宗祠的大门。
却一下子就被大片的灰尘扑了一头一脸。要不是她剑意护体,就直接被埋了。一股衰朽的味道,也随着这灰尘弥漫而来。
仿佛这里的东西,都已经经过了千万载的岁月,在岁月之中消磨了。
然而,当这份衰朽之意荡开之后,水馨惊诧的发现,这儿居然还有一个人。她无法在这满殿的灰尘之中看到原本的牌位、祭台之类的东西。
却在空旷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坐在……原本应该是挂着圣儒画像(没死没牌位)的位置上的,鸡皮鹤发的老者。
似乎是被水馨推门的动作惊醒了。
老者在座位上抬起了头,眼皮耷拉的双眼,看了水馨一眼。这一眼,也显得有气无力的。好像就是在这里等死一样。
水馨从他的身上,也并未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虽然不至于放松警惕,却还是直接走了过去,“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这里本来是林氏宗祠吧?”
老人的眼皮已经重新耷拉了下去。
水馨觉得他可能不会理会自己。
然而,这个老人却开口了。而且令人意外又不是太意外的是,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本该在此,你又是何人?”
水馨,“本该在此?算了,我是一个早就该见识过这里,却活到今天,才第一次来的人。”
“嗯?你是林氏子弟?”
“当然。”水馨理所当然道。
光是那个从林殊手上拿到的玉牒,就已经不容人置疑她的身份了。
但是,听见这话,老人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的睁开了眼。原本瘫在椅子上的身体,也重新坐直了。
“你是林氏子弟?为何竟能不受影响!?”
水馨本来以为是兵魂铭体的缘故。
但后来看梅照空也好好的,就确认是两种对林氏血脉有影响的力量出现了相互抵消的状况。而这也正是皇室需要的。
“在这个地方,不是就应该不受影响?”如此想的,水馨自然也就如此答了。
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威严起来,“你是谁?你若是林氏子弟,叫做什么名字!”
空间里,成雪颂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活了几百年的时间,不能长寿的皇室子弟却已经换代十几代。他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记忆——何况,随着活得时间越长,他对皇室就越是没有敬意。
所以,一开始没认出这个老人来的时候,他也不以为意。
但是……有些声音,触动了记忆的话,他还是记得起来的。
成雪颂再打量了一下,下一时间就确认了自己想法,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这是皇帝!”
水馨:!!!
“之前还是皇帝,我离开圣京之前……”
说完之后,成雪颂也有些懵了,自己都觉得太荒谬。皇帝的话,就算现在不需要别人保护,也不应该落魄到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坐在宗祠的尽头吧?
水馨没遮掩表情。
精神着的老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她忽如其来的震惊。甚至,这姑娘还惊得直接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好几米外。
老人顿觉疑惑。
“是这个皇帝的话,仙海城的时候,他刚登基没两年……”成雪颂虽然觉得荒谬,还是继续介绍了下去。却又不知道到底该介绍些什么。
皇室的计划是长久持续的。
之前的皇帝也只是延续的执行者而已。
在执政期间,与宗室世家之间的争斗同样是世代延续的。
至少在成雪颂的眼里,从来没觉得这个皇帝和之前的几代皇帝相比,有什么额外不同的地方。
“你……”老人开口。
水馨想了下,却又直接上前两步。
身上的伪装也直接褪去了。变回了那张堪称绝代风华的脸。
“我的名字是林水馨……或者,林诚欢。”
之前在山海殿的时候,水馨杀死林曜的那一剑,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当时的那些人倘若回到了圣京,消息也肯定传回来了。
但水馨如此干脆的自曝,还是让空间里的一群人都觉得无语。
但被成雪颂指认为皇帝的老人,反应却更让人无语。
他的脸上,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否被惊到了。
当他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也很淡定,且相当理所当然,“带我去皇宫。”
“凭什么?”
“除非你想让林氏的江山,落入玉玺的手中。”
这个说法……
可完全不在预料之内。
水馨稍微想了下,“若是玉玺掌控了局面,它为什么不杀了你?就算你曾是它暂时的主人,它不能杀了你,又为什么不直接囚禁了你?”
宗祠这个地方,现在又没有什么看守之类的。
却见老人的双手紧握椅背,青筋暴露,老人斑遍布,近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这就是囚禁!”
得,这话倒是打消了水馨叫人出来的说法。
照这句话来看,保不定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走进宗祠而无事的?
水馨本来也就是探情况的。但人生地不熟,连成雪颂能提供的帮助都很有限。在她看来,既然反正都是来面对各种未知的。还不如主动挑事?
所以她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扒拉了一下,找了一根足以当做绳索的妖兽筋,将老人背后的椅子绑住,干脆的就将这个老人拖着走了……
也许是皇帝的老人气得差点儿当场去世。
但显然,能做皇帝的人,心理素质都足够好。他硬生生的撑了下来!
这次没用隐匿之类的剑意,又是拉着人——当然,好歹还是用剑意托了一下椅子——林水馨一光明正大的往皇宫的方向走,立马就注意到,有许多眼神,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当然,诡异的地方在于,水馨虽然明明察觉到了一阵阵的骚动,却愣是没有人来拦她。
而是由着她,就这么拖着一个人,按照成雪颂提供的路线,走进了皇宫的一个宫门之中。
走进了皇宫之后,水馨也就不用别人来指路了。
她没有看到“灵茶树”的本体,却能感觉到恰恰好笼罩了整个皇宫的那标志地盘一般的威压的来源。也实在是不大可能有其他答案。
“看来,现在的‘皇帝’想要见我?”水馨耸耸肩,“自信?陷阱!”
“那才不是皇帝!”大约是看到了一线希望的缘故,那种等死的丧气已经消失了。被拖着走的老人简直中气十足。
“现在能控制的区域是小了点。但在这片地方,那不是皇帝能是什么?”水馨认真反问。
当然,在看到那个握着一方印玺的年轻人的时候,水馨还是同意前皇帝的某句话的。
新皇帝不是那个年轻人——成雪颂口中的“前太子”。
而是穿着龙袍的前太子,卧着的那方印玺。
穿着龙袍的年轻人在好几个大儒的左右簇拥之下,实在是没有显露出什么帝皇气质来。和玉玺的联系太紧密了。
重要的是……
水馨毫无畏惧的左右看了看那几个见过没见过的大儒。
她才不相信,这些人看不出来,在年轻人和玉玺之间,是玉玺在做主导!
水馨可不愿意对其中的任何一个行礼。
她将椅子给甩到了身前,就后退了一些,直接摆手道,“或者,你们先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握着玉玺的年轻人却道,“天眷者,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




仙途遗祸 1961 开场
在南方修仙界,水馨都没见过几个奴隶制的国家!
忽然被一个年轻男人问,要不要成为他的主人……简直惊悚!
要不是知道,这话其实是玉玺在问的话……
水馨还注意到,随着这句话,两边的几个大儒纷纷皱眉。显然并不想要那种事发生。压在她身上的威压,也若有若无的重了些。
但水馨能在乎这个?
只是还不等开口,“前皇帝”已经怒了,“玉玺,你敢背主!?”
“吾主圣儒有训:若皇帝失去制衡,则玉玺应为制衡。”
不同于林水馨。
前皇帝似乎早就知道这个“圣儒训”了。当然,玉玺离开他的时候也该叫他知道。那时候他大概是太惊讶了,有些意见没来得及表达。
这会儿整个人都快从椅子上扑出去——倘若他还有力量的话。
“你这叫制衡吗?你这叫篡位!叫篡位!”前皇帝声嘶力竭的喊道。
“如果天眷者同意做皇帝的话,就是理想的皇帝人选。”玉玺控制着年轻“皇帝”如此说道,“她也是林氏子弟,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满?”
前皇帝一时哑然。
他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皇室无后,宗室相择”,本来就是写在祖训里的。只是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而已。
忍了“颠簸之苦”被送到这里来,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平淡的、不容置疑的答案,玉玺还完全不受自己这个主人的影响。
前皇帝“嘎嘎”,终于还是抽过去了。
在场也没有任何人救他。
别说水馨,就是空间里的人,都被这神转折惊呆了。
他们本来是受到委托,探查皇室的力量的啊!为什么还能被拱上皇座的?
想来淮安城的那些大儒,也完全想不到这种进展吧?
“如果她答应的话会怎么样?”雷乐池不由得左右四顾。
“未必合适。”秋霁出于本能,很快回答。
“我很好奇。”水馨也开口了,“我可以理解,圣儒从一开始希望华国定下的根本君相制衡。绝对的权力,梵国那边就在试验那样的制度。华国不需要重复。但一旦君相权力失衡,玉玺你来取代君权的话,该如何与相权制衡呢?和明国那边类似的话,不是应该将淮安城那边的大儒招安过来吗?抢夺民众的忠诚还有何意义?”
“圣京宣传的圣域,并非虚假。”“玉玺”道。
年轻的“皇帝”等了一会儿,似乎正在筹措用词。
水馨已经懂了,“你会成为圣域的核心。但是显然,你还没有达到‘通天灵宝’的层次。这样形成的圣域……”
没有经验,水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可以想见,那样的圣域,一定是有缺陷的。
大概,这也就是那些大儒虽然一个个都不满,却没有直接动手杀人或者将她扔出去的原因?他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玉玺又问了一次。
水馨摇摇头,“我不会受玉玺限制。如果我受到你的规则限制,天眷者的身份又有何意义呢?”
玉玺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它就没有管水馨了。
年轻的皇帝开口,“城门那边,妖魔来的难民出乱子了。”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
哪怕那些难民本身再是诚心想要依靠,他们的体内肯定有妖魔留下的后手。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将这些难民容纳进城内。
但是,一个大儒还是感慨了一句,“不过一些难民,那些妖魔哪来的信心,能让我等慌乱?”
而要是不能造成大破坏。
早动手晚动手的区别在哪里?
这大儒感慨一声之后,却还是朝年轻皇帝微微行了一礼之后,转身离开,去处理骚乱了。
水馨忍不住道,“我想请教一下,玉玺……”
她其实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奇怪,“你是什么开始履行圣儒留下的这个‘成为制衡’的规则的?”
年轻的“皇帝”回答道,“就在他将整个皇室与大半宗室献祭,濒临突破的时候。”
水馨默然,“也就是说,是在来到这个仙海城废墟封印之前?”
“是的。”
水馨蓦然想起了之前卧龙山脉里遇到的那些人。
那个叫做云昭的儒生,她相信皇室的大义,相信仙海城就算有人暗中引导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大义”。
结果……仙海城是不得已而为之,在灵茶树的“诅咒”催逼下,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水馨正想再说什么。
年轻“皇帝”蓦然抬头望天。
另外几个大儒也纷纷皱眉。
他们多多少少都和圣京的禁制有一定关联。这其实也是和玉玺不能掌控一切有关。
“怎么可能!”
一个大儒甚至惊呼出声!
能走到大儒这个层级,照理来说,都该见多识广,见识过无数大场面了。但现在,似乎发生的事情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看来我们的防御还是有漏洞。”另一个大儒稍微镇定点,但是也皱眉。
随即,他毫不客气的对水馨道,“小姑娘,离开这里。”
水馨很惊奇。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在拒绝玉玺之后,居然和平的放她离开……这种好事,以前都没遇见过呀!当然,双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也不是皇室成员主导了。
在明显出了意外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另外竖敌。他们根本就摸不准,她的空间里藏着哪些人。
水馨当然也不会舔着脸留下。
主要是,就算是留下,在这些大儒气息的压制下,也是没可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的。
所以她挺干脆的看了被捧在人手上的玉玺一眼,眨眼就退出了大殿。
再一抬头,就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原本向天空生长的灵茶树虚影,已经落到了地面上。那只庞大的金龙,身体铺开,落在了圣京的城防之上。
形成了又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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