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很清,这个村子里每个精灵都很清楚。当你们决定以举族之力开金矿的时候;当你们搬迁进尼福尔海姆山谷的时候;当你们被驱赶着四处流浪的时候;当人类的军队践踏杀戮你们的时候。不对——比这些更加久远的千年之前,吉尔曼尼亚王国崩溃的那一天起,精灵一族就已经明白那个答案了。”
“那个……那是……”
战栗不已的身体被气势压制想要后退,自我意识几乎被少年的存在感吞没。耳畔还在回响着如甘美诱惑班的话语,镶嵌在眼窝中的红宝石眸子正对着布伦希尔的脸孔散出锐利的光芒,眼球完全被定住,不容她有避开、拒绝的行为。
“颠覆旧世界的秩序,烧尽世间的一切肮脏丑陋,从业火焚烧后的余烬废墟中创造出全新的世界,全新的秩序。”
颤抖。
剧烈的颤抖。
说不清源于恐惧还是兴奋的浪潮席卷全身,在颤抖的身体里四处冲突。些许紧绷的手掌紧紧攥住,指甲刺进掌心,从伤口渗出血珠的痛楚沿着手臂蜿蜒至顶端,被刺激到而些许回复的意识压制着不断沸腾想要高呼的亢奋。
无法和劳作联想到一起的纤细手指在眼前扬起,缓慢的移动仿佛能带起气流漩涡,凝滞了气氛和布伦希尔视线的右手搭上少年的胸口,按住了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纠正荒谬不公的世界,带来将所有盘踞其上的腐朽之物一扫而空的变革。——这是我的愿望,我的目标。能够达成此事的唯一方法,唯一道路,我称之为——”
拖长尾音的片刻,右手伸向目瞪口呆的精灵少女,展开的五指似乎正在做出邀请。几近混乱无法思考的布伦希尔确实的看见了。
“【革命】。”
沉重如世界之分量随着出口的词汇一起落下,在悬于空气的小小手掌之中的,乃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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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5.年轻与革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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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身上的亚麻毯子已经是属于【破旧】范畴内的东西,布伦希尔却一直舍不得扔掉。清洗、晾晒、修补——不断重复这些手工劳动的间奏,到现在所积淀生成出的毯子完全看不出最初时刻的样子了。
在人类普通家庭一定会被清理丢掉的破旧古物,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神奇功效。
只要盖上这条毯子,布伦希尔总能安然入睡,并且从来没有梦魇来打扰她的睡眠。
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有疑惑不解者当面这样询问过布伦希尔,当事人讳莫如深的浅浅一笑后说出了答案。
那个答案让提问者负上罪恶感,并因此沉默了好几日。
【毯子上有妈妈的味道啊。】
布伦希尔和弗蕾娅的父亲在她们还很小的时候,为了保护村子在和危险种的战斗中重伤不治而过身,得知了那个悲惨的消息后,她们的母亲也因为过度劳累和疾病撒手人寰。拉扯两姐妹长大的,是身为族长的爷爷:埃米尔。
那一年布伦希尔6岁,芙蕾雅1岁。
不管怎样破旧,打上多少补丁。只要毯子盖在身上,依稀还能感觉到母亲的体温,鼻腔中充满独特的幽香后,紧张疲惫的身体会松弛下来,将饥寒痛苦全部遮断的梦之世界会对布伦希尔打开大门。
现在,毯子的神奇功效似乎失能了,焦躁和不可思议的兴奋纠缠着少女,使得她无法入眠。
“还是没办法睡着。”
勉强闭合的眼睑最终还是无奈的张开,试了数数,也试过让脑袋里一切思考停摆进入空白状态,完全都没有效果。烦闷的语句呼出到房间空气中,披着亚麻毯靠在墙壁上蜷缩起来,双臂环抱屈起的小腿,俊丽的脸庞埋进膝盖。视线中只剩下脚趾、垫床稻草还有晦暗的地面。对狭窄视线内的风景呆呆出神片刻后,嘴唇无意识的张了张,迷茫的声音从缝隙中漏出。
“革命……啊……”
烦恼的根源、失眠的病因,既是这个词汇。
推动事物乃至世界形态生根本变革,扫清一切障碍促成旧质转变为新质的飞跃。——革命的定义就是如此。
可理论上的东西终究只是形而上学的纸上谈兵,嘴上说得再怎么迷人动听,现实可没有那么简单。
将自己的、全部族人的性命,乃至【智慧种】精灵一族的全部未来作为筹码压上赌桌,孤注一掷的豪赌——听上去确实充满魄力与洒脱。但即便掷出了筹码,敌人眼中看到的至多算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涟漪。
衣衫褴褛的乞丐向贵族掷出金币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一时血性的冲动或许会赢得几声喝彩叫好,但别想奢望更多。弱者挑战强者获得胜利的传说故事固然不少,内容也非常激励人心。只是同样不能忘记,强者蹂躏弱者,将冒犯强势的愚蠢挑战者做成标本才是世界的主旋律,前面的励志故事总体来说只是少数。
状况不会因为对象换成精灵一族就能够好的到哪里去,相反,连包括最重要的【希望】也输个精光的几率会更加增长。万一落败,在遥远的过去曾经声名显赫的【智慧种.精灵】将彻底从世界的舞台上消失。
就像这世间从未存在过精灵一样,不留任何痕迹。
一般思考到这种深度后,思考者已经叹息着决定放弃【革命】——这个听上去充满美好遐想,实行所面临的困难却乎想象的选择方案。
布伦希尔没有让自己的思考停摆,封闭思维、麻木不仁的活着确实很轻松。什么也不必担心,什么也不用去想的生活无疑轻松愉快。但这种不死不活、徘徊在灭亡的悬崖边缘下的【愉快】……她实在没有丁点的意愿去享受。
必须思考,然后,找到出路。
对当前世界的规则已经无法抱有期待,更无法奢望主导世界的家伙做出改变。而身处地狱般绝望的精灵们除了身上的血肉再也没什么东西可供那些贪婪之徒吸吮。金矿的现与开决定本来是为了改善生存现状,却被人类的贵族和教会知晓。那些比饥饿危险种更加凶残贪婪的家伙没有可能就此罢手——哪怕他们刚丢掉了5oo名骑兵。
一场新的战斗其实已经迫在眉睫,随时都会爆血腥冲突,有可能就在下一刻,报警箭凄厉的尖啸就将划破这沉沉的夜幕。
威尔特虽大,但精灵们已经没有退路,他们的身后就是尼福尔海姆。
除了革命,除了拿起武器战斗,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吗?
反正除了性命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了,那么赌上性命起对世界革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从恐惧不安的桎梏中挣脱,折磨布伦希尔的焦躁似乎也随之散去一些。
不是全部散去,因为尚存疑问。
即——如何进行革命?
从事隐秘活动的经验不等于清楚如何动革命。没吃过猪蹄也没见过猪跑的精灵们对暴力革命这种技术含量相当高的工作完全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他们自己很难挑起这幅重担。
开局情势如此不利,稍有不慎就无可挽回。
他打算怎么做?
真的……可以把一族的命运交托到那双纤细的手上吗?
眼前浮现那时非刚愎的自信笑容和做出邀请手势的手掌,尚未退却的亢奋余热再度膨胀活性化,灼热的感觉涌上头顶。
他的话……或许真能创造奇迹吧?
击杀追击的魔兽,治愈她的毒伤,歼灭5oo骑兵,开坑荒地,制造新式陶器。
被认定【绝不可能】的领域一再被那个少年不可思议的力量与智慧所突破。
奇迹——由实力而非幸运创造的奇迹总是伴随在黑少年周围闪现。
“齐格菲……李林吗?”
温和俊雅的五官,永不失去自信的魄力,从容不迫的笑容——这些糅合出来影像似乎更清晰了许多,少女的焦躁终于平息下来。重新躺回床上,连同淡淡的兴奋期许和亚麻毯一同裹紧身子,长睫毛的眼睑阖上,脸庞兀自留有羞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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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不怎么样,请不要嫌弃。”
崭新的蓝边茶杯盛上浅红的半透明饮料,随着大方的【请用】手势,客人们小心翼翼的接过饮具。
不清楚是否真如所说的那样是低劣品,客人们也没有饮用过这种饮料,在尼福尔海姆,茶叶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挺直了背脊端坐的一位客人学着帐篷主人的姿势捏住杯的握把,缓慢的将茶水送至唇边,小口小口的嗫饮着。初次模仿动作不免有些不适带来的僵化,因此幅度尽可能的放慢缩小。若是动作和声音再大些,很可能变成失礼的举动造成不必要的笑话。
“……好苦。”
将未尝试过的饮料大咧咧猛灌进嘴里的另一位一脸苦相,不住咂舌喘着粗气的痛苦动作让旁观者忍俊不禁。如果帐篷主人挥他的毒舌,或许会将之形容成某些动物在炎热夏季伸出舌头散体热的动作。
“抱歉,我不知道托尔先生不擅长这种原味。下次有机会弄柠檬茶来赔罪吧,手边没有糖和柠檬,只能先暂欠了。”
凉下来的开水迅捷的注满杯子,嘴里的客套致词说完时,托尔饮干的杯子已经倒上第二杯白水。做完了这些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李林开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访客们。
喝下一杯凉水后镇静下来、表情有所放松的托尔;
模仿自己的喝茶姿势已经开始有些像样的提尔一脸平静,从不动神色的脸上看不出在想什么。唯有绷紧的肩膀露出内心不平静的蛛丝马迹。
憨直的托尔暂且不提,提尔来这个帐篷不会是为了蹭杯茶水或者学习茶艺什么的。
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更不存在环境上的余裕。只能是为了极重要隐秘的事情才会找上门。
痕迹太明显,李林无需过多猜测也清楚是什么事情。
开诚布公是一种简练明快的开启谈话方式,不喜欢暧昧的年轻人多数倾向于这种开场,可谓最具效果的年轻人谈话方式。
效果优先正是李林处事的准则。
“茶已经喝完了,接下来我们谈些认真的话题如何?嗯……对了。让我们来谈谈【革命】如何?”
戏谑话音落下的同时,托尔的手探向腰际,安坐不动的提尔眼睛里闪烁着不曾遮掩的灼热。
【年轻人】
没有说出口的评价是个中性词,旁观者视角混杂进贬低的色彩。
从生物学意义上,李林同样属于【年轻人】的年龄层,他做出的评语存在立场问题,应该感到存在语病。
绝对理性的思考方式并不存在感性方面的逻辑问题,年龄问题并不影响不把自己视为【人类】甚至【活物】的特异观测点。
任凭一腔热血控制大脑驱动身体行动的热血青年,眼中只看到社会与世界黑暗面的良知青年,为了一己怨念或者某个空虚的承诺充当自杀炸弹的愤怒青年——这些都是年轻人,被感性支配的花季青年观点和以【计划】和【任务】为最优先事项的冷血观点永远格格不入,互相贬低才是正常反应。
提尔是个符合部分传言所描述的优秀着,检索从相遇以来的接触资料可以归纳为【经历过相当的事态和战斗,头脑冷静、思维清晰敏捷】的良好结论,附带【受封闭环境限制,视线不够开阔,与人接触经验不足】的恶评。
怎样优秀也好,提尔始终是个存在不足之处的年轻精灵,对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想法,李林很容易把握。
理想、野心、憧憬、干劲、血性。
都是些可供利用的想法。
结合资料库中的案例分析得出的结论并非恶意揶揄,【利用】没有明确的定义,也不一定是单向的。
就好像那时对布伦希尔的邀请。
给与奇迹,给予契机的手不仅是对名为【布伦希尔】个体所出邀请,一样也是对当时潜藏在暗处的提尔,对看着梯田里的小麦芽和出窑的精美瓷器啧啧称奇的其他精灵,对那位一直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埃米尔族长,对这个村庄的所有精灵出的。
一个无可抗拒的甘美诱惑,如同鳞翅目的幼虫分泌的甘露与之蚁群那般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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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5.年轻与革命(二)
[sp=p1ayer.ku6.com/refer/1zsrrfpszsxatyonasj2q../v.f]qb少佐的演讲,福利内涵。
“我们已经无法继续忍耐现状,掀起和人类的冲突只是迟早的问题。”
话题已经挑明,掩饰或者否认是不智的失礼举动,提尔堂堂正正的出了观察试探的体温。
“你所说的【革命】——将以何种方式进行?”
“好问题。”
放下茶杯的双手碰撞在一起出低沉的撞击响声,雕塑般精致的面孔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提尔的言理应得到这样的褒奖。一个比【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合作吧】之类的浅薄莽撞开场白好上千百倍的审慎提问无愧此项殊荣。
“先,包括尼福尔海姆山谷的诸位在内的精灵一族实力还很薄弱。虽然遗憾,但这是个事实,并且在短期内无法改变。所以现阶段还是只能蛰伏忍耐,这是由现状决定的,没办法。”
扬起右手拦在托尔涨红的面孔前,理解对方想法,但拒绝别人打断的笑容继续说着:
“不是一味维持现状,托尔先生。毫无作为的愚行是不会被容许的,你们不会,我更不会容忍白白浪费时间这种蠢事。”
“那个……我是乡下人,说敬语真的很累人耶。能换种称呼方式吗?至少把先生(herr)去掉行吗?感觉像老头子哎……”
难为情的搔着后脑勺,以勇力闻名的大个子精灵少年的局促表情显得颇为质朴可爱,一直保持严肃的提尔也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李林耸耸肩,将带歉意的苦笑浮现到脸上。
“该抱歉的是我,一直和一群没办法省心、年纪有比我大的家伙们呆在一起,不知不觉,说话时一张嘴都是秃头中年的腔调呐。”
没见过所谓【中年上班族】这一人类群体,不过眼前的黑少年揉着肩像中年大叔一样叹气牢骚的场面到也很【别致】。
老实说,作为活跃气氛的搞笑,还算合格。
“你太贪心了,李林。”
提尔促狭的笑了起来,故意像是指责般口吻说着:
“不提那位【古代种】。看看你的身边——喏喏,有侏儒还有杀手。我们年级说起来和你差不多,可是身边可没有一个【中年大叔】围着打转呢,他们甚至从不拿正眼瞧我们。已经到这种程度你都没有半点满足的意思,还对我们牢骚。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挑剔的贪心鬼。”
“只靠他们,距离达成世界变革还很遥远呐。”
手指交叉在一起摆放到简陋木桌上,红色眼瞳中已经不复玩闹的笑意。
“你给要明白,提尔。世界是非常广阔的,假设有名年幼的旅人突奇想开始了周游世界的旅程,在不借助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至老死之日也只能带着未能踏遍世界的遗憾结束一生。尼福尔海姆山谷的精灵们加上这些中年部下全部出动也不可能撼动运行世界的体制分毫,占领一个小镇大概就已经到上限了。冒失的举动不能达成目标,反而造成不要的损失这一点,我想你也很清楚。为了在不引起敌人注意情况下,我特意准备了策略。”
嗫饮一口凉掉的苦茶,预料中随心情的起伏而变化的面孔正对着李林漫不经心的姿态。
“韬光养晦。”
散漫的微笑在提尔的视网膜上倒映变化出讥刺似地刻薄,仿佛脱口而出的像是哲理又或是某种策略的词汇是个奇怪的东西。
那的确是策略,在另一个世界被用烂了的词汇,很少有主政者和国家能够坚持下来的策略。精灵们能否采纳坚持尚未可知。
精灵和主导这个世界的势力之间的差距对比要远大于地球2o世界末21世纪初两大国之间的对比,地缘态势更是恶劣得一塌糊涂。想重现太平洋两端的级大国间风流搅基大戏(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那个必要。
但策略本身并不存在问题,只需根据实际情况最初调整,同样适用精灵一族。
“你们暂时还用不着去理解过于复杂的策略,继续维持日常就可以,在适当的时间,我会慢慢的详细解释。”
轻松的言语驱散两个精灵陷入未知事物变得难以为继的思路迷雾。不过不清不楚的结束话题让他们感到些许不满,脸色还是严肃认真,呼吸频率稍稍有些加快。
“明天带上同伴陪我去人类的集市转转如何?哦,对了。那地方该叫【黑市】才对。”
红瞳眯起来的笑容对面,提尔和托尔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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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年轻的精灵;
他们准备跟着一个种族不明的家伙,还是个少年的小家伙到山谷外面去活动!
他们去的是人类的集市,还是黑市!!
——【这真是了疯了。】
获悉这个惊悚消息的埃米尔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在不断的盘旋放大,干瘦高挑的身子气得直打哆嗦。
和所有上了年纪的顽固祖父一样,埃米尔不会认可这种危险的念头,更不会许可那些小混蛋将着个疯狂的念头付诸实施。
他一定会阻止这种事情的生,不管是用绳子把村里的年轻人都拴起来还是用拐杖敲断混小子们的腿都可以。
混小子们可以走出尼福尔海姆山谷,但他们必须跨过一个真正热爱村庄、热爱生活的老精灵的尸体!
抱着不惜一死的觉悟,埃米尔族长拄着拐杖死盯着眼前正做出苦笑表情的少年,平时充满威严矜持的眼睛在此刻仿佛能喷射出致命的火焰来。
又是这小子!
埃米尔憎恨人类,厌恶兽人,警惕着危险种,防备着矮人和侏儒……
除了母神玛法,无论是智慧种还是危险种,只要对方不是精灵都会享受到埃米尔族长的敌视态度。但最近才来到山谷的李林轻易的从诸多实力强劲对手的环伺下脱颖而出,一举成为老族长最讨厌的对象——绝对没有【之一】!
蒙骗他善良的孙女,厚着脸皮住进了这个宁静的山谷,片刻不消停的开始折腾邪门歪道的玩意儿,现在还蛊惑村子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到山谷外面去!
他想干什么?嫌桃花运不够旺,还想交菊花运?建立一个男女通吃的**?
火气过度旺盛的埃米尔族长丝毫没有觉,因为情绪激动以及偏见,他对李林的臆测已经完全偏离脱离事实,近乎于【妄想】的范围。
【虽说是位族长,他的气度也只有这种程度啊。】
苦笑的表情之下,失去温度的评语一闪而过。老爷子气得通红的面孔、抖个不停的身子显示这位受人尊敬的老精灵现在很生气,听不进劝说也不愿做出任何的妥协。
毫无关系。
不管老精灵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项和节奏,除非他把自己的身体气出什么问题……那样的情况比较麻烦。
不至于无法收拾,但村庄里弥漫起来的悲恸情绪无疑会破坏李林迄今为止在精灵们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形象,毫无疑问,事端起人李林应该对族长突的健康问题应该承担起直接责任。而等待埃米尔族长身体康复的时间,还有重建和精灵们的交往基础花费的时间精力会不断增长甚至翻倍,实属不必要的麻烦。
埃米尔.腓特烈西亚现阶段保持身体安康最为符合计划的需求,此刻老族长却很生气,后果将会很严重。
不会有任何糟糕的结果出现。
事前已经充分推演的备选方案灌输入ai,苦笑淡去了几分,李林恭敬的递出了一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爬虫杀手的羊皮纸。
恰到好处的歉意微笑,恭敬但不卑微的态度,气度十足的身子微欠、双手呈递姿势。
最挑剔的人类礼仪教育观也无法从整个流程里挑出骨头。
抵触不理会的态度继续坚持了片刻,依然满脸愤懑的老爷子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般接过了那张薄纸。
老族长可能占据了某种道德制高点,但不会一直如此。何况李林从头到尾都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而不是顶撞冒犯。不想让族人们认定自己是那种【不通情理的老顽固】的话,埃米尔族长也必须拿出些展示容忍气度的姿态才对。
老族长确实很生气,不过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正因为他是位能够控制住情绪思考的人,李林的小把戏才能有机会实施。
身为族长必须具备读写能力,就算是当初在流亡的日子里,精灵们一样没有放松对下一代的教育,并且奇迹般的保留了自己大部分的风俗、语言和文化。考虑苦逼的环境因素,实在是殊为不易的伟业。
此刻【殊为不易的伟业】导致埃米尔族长拿着羊皮纸的枯槁双手如同中风或者是其它急性病症突一样颤抖个不停。看完最后一行文字后,老族长像不孝子现长辈遗嘱上关于财产分配的内容力没有他的名字出现一样瞪大了眼睛,开始更加仔细的复读。最后,仿佛看见了什么难以理解的离奇事件,呆愣在村庄的空地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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