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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纯白。
仿佛世界诞生刹那,神明说出“要有光”时出现的原初之光吞没了一切,四道身影消失在纯洁无暇的白色之中。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30.何以为人(十六)
放眼四周,除了一旁低头半跪的两名七宗罪成员,唯有仿佛无穷无尽、一直延伸到世界尽头的焦野。
焦野——经历了数万度的超高温洗礼,岩石和泥土熔化后经历暴风吹拂,成为遍布光滑黑曜石的坚硬地面,在那之上没有任何的生命,今后也不会有任何生命自这片废土上诞生,此地会一直荒芜下去,直到千百年后被新的泥土或沙漠覆盖,顽强的生命才会在新的土地上诞生。
此时此刻,只有三位沐浴着如血朝阳,落下长长影子的访客而已。
“王车易位……”
再次恢复到黑发红瞳的容颜侧转向一边,近乎零度的视线落在远处的球形物体上。
“国际象棋中有一种特别的走法。对弈的双方各有一次机会同时移动自己的国王(king)和一个战车(rook),这种走法就叫做王车易位。其目的一是把王转移到安全的位置,二是把车投入战斗。刚才的战斗中,她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保住罗兰这颗‘王’。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断然采取行动确实值得称许,但是……所有一切都在按照剧本忠实上演,眼看着就要能将死时搞出这种事情……”
信步走向还勉强能看出脸孔轮廓的石化人头,面对常人难免产生心理阴影的景象,黑发红瞳的少年面孔依然毫无波动。
既无恐惧,亦无厌恶,只是一脸平静自然的捡起残破的睡美人头颅,细细凝望着那兀自带着笑容,仿佛做着美梦一般的八眼人脸。
欠缺热度的视线仔细打量着面部的每一个细节,任由风雪吹拂过身体。
身披风雪狂舞形成的面纱,珍重的端详着捧在手里的头颅。
这简直像是歌剧《莎乐美》中经典的一幕,人们不禁期待犹如神祗般的少年会献上一吻,唤醒沉睡于冥府中的少女,为这个悲惨的故事带来一个圆满的结局,为所有的伤感和哀伤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然而不知是审美观迥异于大众,还是他只是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完全不相信死者能够复活。冷淡的红色双眸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面前陷入永眠的面孔。
“如果这是国际象棋比赛,那这就是落子之后的对调,是严重犯规。”
攥住脑袋的手用力握紧,少女的容颜顿时分崩离析,化为一堆随风飘舞的尘埃。
蜘蛛的最后一招并不是那枚导弹,就算来上一万发v-2导弹直接砸脸上,李林也不会动摇分毫。她真正的杀招是牺牲自己,将构成身体的物质转换为能量,经由坍缩后再一口气释放出来,其威力足可以媲美一发比基尼级氢弹(设计当量为600万吨,实际爆炸当量为1500万吨tnt,是广岛级原子弹的750倍,整个比基尼岛都被蒸发了)。为了进一步增强威力,法芙娜还在四人周围展开面向爆心内侧的复数“叹息之墙”,彻底封锁空间。爆炸产生的能量在向外扩散的过程中遭遇阻隔,再次反射回来,内外压力相互叠加使得威力大幅提升。最终爆炸当量相当于一枚5700万吨的氢弹,也就是前苏联在新地岛炸响的那枚“沙皇炸弹”的级别。
在遍及全身的“叹息之墙”防护下,别说比基尼级氢弹,就是全装药的“大伊万(苏联人最初设计爆炸当量是1亿吨tnt,因为没地方能承受,最终装药量减半)”贴在脸上炸响,李林也不痛不痒。可问题是他右手还掐着一个罗兰,一个现阶段还不能白白牺牲掉的重要棋子。
如果没有法芙娜的助攻,如果再有哪怕万分之一……不,只要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事情也不至于脱离掌控。
然而,面对已发生的事态,如果、假如、要是……之类的词汇毫无意义,就连拿来辩解都不堪入耳。
那是根本无从选择的夹缝。
首先是1,接着是斜杠,在斜杠后再加上一个1,后面是18个0。
1/1000000000000000000。
介于1和0之间的夹缝,日常生活中绝对用不到的、极小数字单位。
刹那。
留给李林做出选择的空间只有一刹那。
是冒着失去罗兰的风险,赌一把自己能否赶在高热、辐射、电磁脉冲爆发之前筑起能完全保护罗兰全身,绝对不会损伤其繁衍后代的能力,确保遗传给后代的遗传信息不会因为辐射被破坏?还是选择及早放手,确保回避风险,等待着下一次再分出胜负?
她们对李林会作何选择早已了然于胸,正因为如此,她们才甘愿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将李林逼上这夹缝间的赌桌。
——机器不懂何为羞耻,机器不懂何为矜持,机器不懂何为尊严,机器不懂何为爱,机器不懂何为幸福!
这是法芙娜的挑衅之言,但即便是李林也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正因为是永恒的存在,正因为不懂何谓羞耻,正因为永远都有下一次,所以李林不会拘泥面子问题,也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观念,一时的胜负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是故,李林的确是永远正确的,可所谓“永远正确”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不断回避风险和尝试错误。在他的逻辑之中,永远没有参与高风险低回报的赌博的选项。
可对法芙娜她们来说,这场赌博则有另一种意义。如果赌赢了,罗兰能获救——哪怕只是暂时的——是她们所能争取到的最佳结果。如果赌输了,罗兰也有机会解脱。至于最恶劣的情形,也就是被李林摘除前额叶,成为一头繁衍后代的家畜或生殖机器。可这个选项即便现在什么都不做也必然会降临,那么还不如赌一赌,将概率降低到三分之一。
平安脱离危险;
保留尊严的死亡;
凄惨黑暗的末路;
这是比李林的二选一更艰难、赔率也更高的三选一赌博,她们却毫不犹豫的将一切押上赌桌,并最终成功赌赢了。
这是运气和概率使然的结果吗?
非也。
这是由勇气和爱情所创造,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奇迹吗?
并不全是。
那么这只存在于1与0之间,无限接近不可能的奇迹到底是。
一切的最开始、第一块倒下的骨牌,不是别人,正是李林自己推下的。
如果不是变身成“猛兽形态”,一味追求力量的提升,那么以常态下的高精度控制能力,就算是一刹那,他也能制造出严密保护住罗兰,确保其身体不会受到伤害的严密防护。即便法芙娜和蜘蛛以命相搏,依然找不到一丝空隙,最终只会落得个什么也做不到,含恨而终的结局。
然而如今的结局并未发展成预期的那班,因为李林自己做了“多余之事”,结果给了对手仅仅一丝的可乘之机,对方也没有错漏过仅存于刹那之间的生机,成功的从李林手中夺回罗兰,在爆炸全面爆发之前打破了龙族的秘宝,成功进行了空间转移——这便是此次失败的全貌了。
——有必要对情感ai的算法进行检讨;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基于当前状态的不确定,建议终止继续作战,转入战略计划第二阶段。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思绪之海中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
以上建议乃是基于对战斗和现状的客观分析和检讨后所得出,不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无可挑剔的正确结论。
那的确很正确,可正因为正确,正因为没有丝毫的留恋和遗憾,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
正如法芙娜所说,他不会因为失败而感到羞耻,不会因为挫折而懊悔不已,也不会纠结于已成为过去的失败,只会吞下通过失败获得的经验,向下一个舞台迈步前进。
尽管有着人类的外形,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思想、逻辑以及各种反应,但其终究是与人类完全异质之物。
其乃是神意代行者,是在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场之中孕育,于冷酷和恶意中成长的杀戮机器。无法理解悲伤与慈爱,只为追求存在意义——无意义、无理由、无止尽之战争的残酷天使。
是故。
“这里已经结束了,扫荡战场后撤军吧。”
平静到令人心寒的声音于焦野之上回响,从雷吉手里接过熨烫妥帖的衣服,李林说到:
“现阶段帝国可能的内患都已经平息,没必要继续滥用武力,之后将转入内政与外交,为下一场战争做好准备。”
没错。
下一场战争,下下场战争,永无止尽的战争。
只要还在某个地方活着,总会在留下种子之后再度前往战场吧。
人类为了活下去,为了追寻所谓的明天和希望,为了尊严和矜持,甘愿赌上自己的性命,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要坚持追寻——这一战中已经充分展现了这一点。
为了打败前所未有的强敌,人类会磨练自己,会精进自己,会舍弃那些不适合战争的部分,从人类彻底蜕变成一件杀戮机器,只知战斗至死的怪物。
下一次你会以什么姿态再次重返战场呢?
是人类?
是怪物?
当发现这个世界早已无可救药,当发觉所相信的一切不过是虚幻,你还能说出“尽管如此,世界依然美丽”吗?
——罗兰。
若有若无的微笑中漏出一丝没有喜悦,没有悲叹,没有愤怒的虚无之声,转瞬间便在彻骨的寒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马赛(一)
雪绒花,雪绒花,
清晨迎接我开放。
小而白,
洁而亮,
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
永远开花生长。
雪绒花,雪绒花,
永远祝福我的祖国。
温柔委婉的《雪绒花(edelwei?)》随着轻轨电车的前进一路唱响,轻轨电车外,商业街上林立的广告一个接一个,有旅游广告,有药品广告,有婚介广告,也有政治宣传,不过对小孩子来说,吸引力最大的还是最近面市的橙味汽水——“芬达(fanta)”那色彩斑斓的巨幅招牌,还有就是各类拼装模型和玩具锡兵。列队等待校车的孩子们总会一脸痴迷的瞩目巨大广告牌上威风凛凛的战车和英武的士兵,直到黄色校车驶入车站,“吱嘎”一声响,车门打开,穿着深绿色长裙制服的随车保育员吹响口哨,孩子们才收回视线,以整齐又稚嫩的正步走上校车。
任何一座城市在早晚高峰时期都是最热闹的,各种事故也多集中于这个时间段发生,要是没有一套精密的系统来保障交通,整个城市都会乱成一锅粥。
这座城市正好有这样一套系统在运作,穿绿制服的民警站在路口中央指挥,每个路口还配备了两名穿棕色制服、黑马裤、圆桶帽的冲锋队员辅助执勤。每个路口——不管是八车道大马路还是只能两人并肩而行的小巷都安装了摄像头,在机械和警察的监视下,身着各色制服的人群川流不息。黑色的,灰绿色的,海军蓝的,空军白的,咔叽黄的……各色制服的队列整齐有序,远远望去俨然是一副会引发强迫症患者极度舒适的画面。
皮耶尔.马赛也是制服大军的一员,这个金发碧眼的大男孩今年14岁,头戴船形帽,身穿黑色长裤与褐色衬衫,领口端端正正的系着一条黑色领带,左臂袖管上别着黑红白三色袖章——这正是青年团的标准打扮。
马赛是今年刚入的团,作为一个法律规定所有青少年达到指定年龄必须参加的组织,青年团有着一套近乎苛刻的选拔标准:体育项目,如投掷手榴弹、短跑、长跑、跳远等等必须达标;会唱国歌、儿童团团歌、青年团团歌;会背诵公民和学生义务条例;学校老师、儿童团小组领袖和上级组织、街道社区提供品学兼优、遵纪守法的证明……能在14岁越过这重重障碍,成为一名青年团团员,完全可以被称为优秀学生。
如果没有意外,他的人生轨迹将和大多数人相同:参加儿童团、青年团;中学毕业后服役两年,或者参加其他国家服务活动;进入大学,加入组织;毕业,在某个地方获得一个职业;结婚,加入劳工阵线……所有人读同样的书,听着同样的演讲,喊着同样的口号,在冬赈活动里吃同样的“国民菜汤”。他们是国家机器里的小零件,如同“国民车”般质量可靠,也如“国民车”般平凡无奇。
马赛却对自己的人生有着另一番规划。马赛出身一个经营了四代的面包店家庭,面包店位于市区,距离学校有30分钟的步行路程。家庭成员包括祖父、父母、兄弟姐妹各一人,连他在内共八人,换言之是平凡无奇的家庭。然而出身平凡家庭的马赛却想着要去报考军校。
千万不要误认为马赛有多么忠君爱国,或者多么憧憬军营生活,他压根就没打算把军人当成终生职业。
马赛从军的根本目的是看中了退伍军官的优厚待遇,根据《兵役法》,拥有十五年以上服役经历的退伍军官在退役后会优先转业为地方公务员。而如果是走正常途径,以马赛这样的出身是很难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即便以优异成绩从大学毕业,也很难参加公务员考试。终其一生最多只能爬到某个工厂或企业的中间管理层,再往上就会碰到所谓“玻璃屋顶”,要想突破这层看不见的天花板,靠表现好、人缘好都不行,这完全是考验你的投胎技术,投对胎就是康庄大道,投错胎就只能等下辈子。
马赛的投胎技术显然不怎么好,所以留给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以优异的成绩从中学毕业,得到所有老师和组织的证明与推荐,然后报考军校,在军校服役三年,然后去后勤部门或某个边远地区服满十二年役后就退役。届时三十岁左右的马赛就能转业,比方在某个城镇的邮局里做个职员终老。
这是对马赛这样的孩子而言是最现实,也是最触手可及的目标。要知道绝大多数同龄人在中学毕业后就只能去职业学校或技术学校学习,毕业后成为服务生、侍者、工人。剩下一部分人虽然成绩优异,足以就读一流大学,然而昂贵的学费却令他们望而却步。相比之下,只要成绩优异,并且能通过审查,便可免费入读军校。两条人生道路之间的差异可谓天差地别。
所以一切的关键都在中学,中学是所有人的人生分水岭,在中学里的表现将决定那些人是“工具”,哪些人是“管理人”。
排行老四的马赛不可能从父亲那里继承面包店,他对当面包师和在兄长手下工作也兴趣缺缺,想着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公务员,想要包括家人在内的所有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之中与心仪的女性走入婚礼殿堂,共度余下的人生……
想要实现这张人生规划表,首先必须取得过硬的成绩和老师的认可,否则一纸规划就只会止步于幻想阶段,绝没有机会成为现实。
就在马赛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遐想之际,校车喇叭响了两次,所有学生纷纷拿起各自的书包。
校园的广播正在播放轻快的歌曲,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下校车,儿童团、青年队、少女队的制服汇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学生们走向各自的衣柜,一个头戴红色贝雷帽、梳着两条麻花辫,身穿阿尔卑斯丝绒背心的女孩与马赛擦肩而过,女孩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马赛楞了一下,腼腆的笑了笑,随即保持着节奏和距离,一起走入了教室。
“皮耶尔。”
马赛刚刚放下书包准备入座,踩着预备铃铃声走过身旁的班主任柯罗蒙先生头也不回地说到:
“今天你来带领大家宣誓。”
“是的,先生。”
乖巧的点了点头,将受到老师垂青的喜悦和骄傲藏进心底,马赛迈着端正的步伐走到讲台与教室正门口之间,站定,转身,一张严肃得近乎冷酷的面孔面向全体同样严肃的同学们。
第二次预备铃响起,随着老师喊出“全体起立”的口令,所有学生起身肃立,整个学校,整个社区,整个城市,整个国家响起一声鞋跟撞击的声响。
“我发誓遵守法律。”
马赛按着心脏,神情庄严神圣,其他人亦是如此。
“自觉履行在家在学校的职责。”
整个世界只剩下宣誓的声音,一切噪音皆让位于神圣的誓词。
“忠诚、服从、至死效忠——”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都在复诵着同样的誓词。
“天佑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皇帝,齐格菲.奥托.李林陛下万岁!”
“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例行的三呼万岁之后,遍及帝国全境的放送系统开始播放国歌,全体人员立正。在船坞和工厂里,在火车上和汽车上,在办公室、学校和商店里,所有人肃穆而立,高唱《帝国高于一切》,歌声响彻大地。
伴随着嘹亮歌声,悬挂在高处的皇帝画像冷淡的俯瞰众生,原本就无处不在的帝国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烈。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马赛(二)
帝国对全体国民一律实施九年义务教育,这是领先世界的德政,也是只有帝国才能支撑起来的教育制度。
进入工业化时代后,对高素质产业工人的需求使得各国都迫切寻求实现普遍义务教育,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却骨感的要命。诸国在决定落实义务教育时却赫然发现,需要实施普遍义务教育,首先要面对的难题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教师……
教育一直是仅限于王族、贵族、神职人员和商人的特权,这其中对魔法的学习和研究又是仅限于具有魔法血统的上层。由于需求有限加上知识被严格管控,诸国长期以来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数一直有限。匆忙间要展开普遍义务教育,第一道难题就是没有足够多的合格教师,就算上面的大人物们愿意摒弃传统的阶级观念,将原本负责贵族养成教育的老师也投入对全民的教育当中,依然无法填满需求和供应之间的巨大缺口。
哪怕诸国解决了第一个问题,还有更要命的第二个问题等着他们,也就是诸国完全不知道普遍义务教育需要什么样的老师、什么样的教材、什么样的课程安排、什么样的教学进度……说到底,义务教育体系和工业体系一样,也是积累的成果。你可以模仿,可以参照,但是要搞出一套适合本国国情的教育体系只能靠反复试错和积累经验,如同工厂一开始产品质量不过关,在大量残次品的经验教训上逐步改进生产工艺,提高产品质量一般。教育体系发展建设也是以大量学生的人生为基础,逐渐摸索发展出来的。仓促之间想搞出一整套健全的体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两相比较之下——
“……国家.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正在于此,在皇帝陛下的天才领导下,帝国的体.制比诸国能发挥出更高的工作效率。不论是战后重建还是重大建设项目的投入,乃至教育体系的重建整合,帝国的速度高于历史上所有国家战争结束后的重建速度,甚至高于罗斯联合公国、阿尔比昂王国之类在此次大战中本土未遭受重大损失的国家。对比此前旧王国的无序和混乱,更是凸显由神明拣选出来的天才领导国家才是正途,愚蠢的领导者会让国家灭亡,而由愚众支配的国家更是只会令自己和国家陷入万劫不复……”
柯罗蒙先生端着教科书在讲台上来回兜圈子,略带亢奋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可尽管他讲得很起劲,教室里的学生只有一小撮愿意买账。
教室里一共可容纳36名学生上课,36张课桌摆成一个6x6的正方形,显得十分规矩整齐。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学生们专心致志学习知识的场景只存在于前两排,以第三排为分水岭,后面四排所呈现出的则是……呃,怎么说呢,颓废?还是前卫?
吹泡泡糖的、吃零食的、聊天的、放声大笑的,还有在窗户边玩杂耍和在墙上涂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某个集市,或是哪个马戏团进了城,完全没有一点纪律。更令人称奇咋舌的是,老师也好,班级委员也好,完全没有制止或维持纪律的意愿,整个教室俨然是两个世界混合而成的怪异抽象画。
在外人眼里,这必然是一副荒诞无稽的画面,可在“泽普-迪特利希”中学里,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放大到帝国全境内的四等公民学校里,这依然是司空见惯的风景。
快乐教育。
也被称为轻松教育、放松教育,现如今帝国境内全体四等公民普遍适用的教育方式。
表面上是帝国为保障学童享受快乐轻松的童年所采取的体贴政策,实际上这是一种“区分教育”,用于区分精英(elite)和工具(tool)——将来管理工具们的中层精英和受精英管理的工具们。可以说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均等的,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或许有人会问,让懵懵懂懂、欠缺自我约束和长远规划能力的孩子自己选择未来,这不是瞎胡闹不负责任吗?当然不是,撇开帝国的民族构成和经济发展不谈,仅从财政角度考量,这种教育方式依然有其合理性。
由于三年前的战争,帝国耗费了大量资源,之后又是战后重建,又是平息动乱,留给教育的预算必然是有限的,在这种条件下实施普遍义务教育,面对财政压力做出取舍,通过降低管理费用,减少人事开支显然是可取的。另一方面,就算帝国大发善心,愿意不惜代价对教育进行投资,实现全面普遍精英教育。最终因为学生的个人资质和自律等方面的差异,最终还是会分化成“工具”和“精英”。既然最终结果是一样的,那么即便不做多余的投资,不甘心一辈子当个工具、想要出人头地的家伙依然会不断努力向上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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