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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先给予绝望,之后再给予希望,迎向希望全力奔跑,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却发现等在前方的是更彻底的绝望深渊——尽可能残酷的杀掉就是这么回事。”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6.不存在地区(二十七)
——斯洛斯绝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类型,以其一贯的处事风格,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对手消灭,完事后立即回去才符合其做派。之所以会故意玩这种猫鼠游戏,恐怕是李林的命令,或是别的什么因素吧。
在时间感观错位的思想领域中,罗兰暗自琢磨着。
之前能打败三名七宗罪成员,很大程度上和他们自己轻敌大意密不可分。说的直白点,那三个家伙的失败原因里有一半可以算是自己浪死的。
连续三次失败后,就算是猴子也会吸取教训。剩下的几个家伙再怎么脑残也不至于犯同样的错误,不然罗兰也只有认栽,自己居然被一群以同样姿势在同一地点连续摔倒的脑残压着打了好几年,简直堪称耻辱。
斯洛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然上一次在阿登突出部他也不会获得碾压式的胜利。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他为何会执行这种繁复到不必要的作战?单纯只是因为上一次的胜利让他自我膨胀,以为自己会输吗?
绝无可能。
要知道斯洛斯背后的可是李林。
他做出的任何一个安排都不会无的放矢,被击败的三名七宗罪成员里,除了杰勒斯是因为自身的私欲没有贯彻李林的战略战术意图,以至于白白死掉,德基尔和格利特都忠实执行了任务,实现了李林想要达成的效果和布局。从这一点来说,七宗罪其实也是李林手里的棋子,他们的行动不过是忠实执行李林这个棋手的各种规划而已。
行动的是七宗罪,真正掌控局势的,从高处俯瞰棋盘上各种动静的是李林。想要通过这个作战达成某种目标的也是李林。
想明白这一点后,就必须跳出眼前的战术层面格局,用与李林同一高度的战略眼光来审视当前的局势、未来的发展方向,弄清楚他到底想通过这个作战获得什么,之后才能一步步思考如何走出眼下的不利局势,实现破局。
将眼光拉高,从高处俯瞰整个世界,李林的目的可谓是一目了然。
——维护新秩序的祭品。
李林的最高目标是新秩序的全面拓展和永续循环,所有的行动皆是由此根源向全世界延伸的枝桠,建立帝国,构筑国际关系,维持强大的军备,调整地缘政治平衡,皆是由此而来。这一次的行动同样没有例外。
公国的内乱所引发的涟漪正在逐渐对新秩序产生影响,尽管这远未达到可以动摇甚至摧毁新秩序的程度,但足以对未来的蓝图投下混沌的阴霾。说未雨绸缪也好,说小心谨慎也罢,李林都必须在混乱的种子冲破新秩序的永久冻土成长为新芽之前便动手摘除。只是考虑到当前的国际大格局,直接动用军事力量强行弹压公国的内乱所引发的反作用实在太大,可以说完全不具备可行性。所以他势必会选择一种可行性更高,效果也相对理想的办法来重新恢复新秩序的威信,让那些从公国的内乱中看到机会,意图有所行动的蠢徒在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前就尽早收手。
将以上种种通盘考量后,他的选择也就很明确了。
杀鸡儆猴。
杀掉一个有足够份量,足够代表性的家伙,要用尽可能残酷、残忍,称之为惨绝人寰的办法将其杀掉,惨烈到足以让所有心怀不轨的家伙在采取行动之前会仔细掂量一下后果,直到他们疯狂的念头战胜理性之前都会安分地待在自己的窝里。
承担祭品角色的,正是罗兰。
最坚定同时也是个体最强的反帝国者——以猫鼠游戏的形式将其玩弄致死,交替赋予希望和绝望,彻底蹂躏之后打垮。
李林很清楚,不管是多么残酷的处刑方式,最很难真正意义上实现“震慑心怀不轨者”的目标。如果酷刑有效果,为什么自古以来还有那么多谋朝篡位的野心家和高呼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起义者?他们难道不知道造反失败后将会面对什么?很多王朝和国家越是末期使用的处刑方式越是残酷血腥,可就算这样也没能吓住前仆后继的起义者,所以指望靠杀人能震慑住造反者,从一开始就不现实。
民众想要造反,百分之九十是被生活所迫,只要能给予其基本的温饱、工作和尊严,基本上没什么兴趣造反。相比之下野心家们才是麻烦,这些家伙造反的源动力是攫取权力和地位,尽管这些家伙中大多数都没有与野心成正比的能力和胆识,但从不缺乏制造麻烦和混乱的能力,更不要说极少数兼具能力和气魄的家伙。
要想震慑住野心家们,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认清实力差距,还有“自己绝对赢不了某些东西”这个事实。
比方说天灾,或者说和天灾类似的东西。
通过杀死罗兰来展示“最有能力、最坚定的反帝国者也不过是某些存在掌中的玩物,无需惊动皇帝便可玩弄致死”,让那些野心家在贸然行动之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学会不要给帝国和皇帝添麻烦。
这还真是……非常符合李林风格的沟通交流方式。与其耐着性子和那些拿腔捏调的老油条磨嘴皮子,还不如直接展示结果。在明确的结果和现实面前,不管是几流的交涉对象都会低下脑袋,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妄想。
——想得还真周到。
默默对李林与其一以贯之的正确性奉上厌恶的感想,罗兰重新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的局势。
应该说托李林接近于必要之上的算计之福,他们才没能在第一击中灰飞烟灭。否则以斯洛斯在莱茵战役中展现出的全方向复数角度攻击能力,“阿尔戈”号拙劣的机动能力压根躲不掉,更不要说支撑到现在,还能留出时间让他思考状况。
对方的目标是将他们尽情玩弄,等到这边快要绝望的时候故意制造出缝隙,制造出能够逃跑或反杀的错觉,然后再一口气用最大火力予以歼灭。
充满恶趣味的战术。
可反击的缝隙也就在这里面。
斯洛斯的攻击是将物质和能量传输到特定坐标上的能力,这种运用“一张纸上的两个点之间最短的距离不是直线,而是将纸折起来,让两个点贴在一起”的能力,其具体原理和技术细节尚未可知,但其中必然存在某种能反击的“破绽”,能够引诱敌人走上预设好的处刑地。
明知道是陷阱也要跳下去赌一把;
知道是陷阱所以继续苦苦支撑,就是不跳下去;
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干脆寻求解脱;
不管选择哪一种,最后都难逃一死,这种陷阱可谓充分展现了李林式的周详和斯洛斯式的恶趣味。
那么,要怎么选?
罗兰的回答很简单。
——绝对不要在对手给你的选项里做选择。
“亚尔戈”号又一次紧急拉升,能量束再次以毫厘之差掠过地效飞行器的底部,高温冲击波再次扫过射击轴线周围。一切看上去都不过是之前几次相同风景的重演,但这一次有了些许决定性的不同。
就在能量束擦过的瞬间,高温冲击波还未来得及膨胀扩散的刹那,一道七彩磷光自“亚尔戈”号的机舱底部分离,穿过高热气层,穿过等离子乱流,一口气消失在碧蓝的天空当中。
########
“终于~注意到啦。”
放下刚刚啜了一口的红酒,沃尔格雷沃的手指伸向棋盘上的棋子,白色骑士绕开士兵的防线杀到了黑色主教的面前。
国际象棋中,骑士长于大胆突击,主教精于快速诡异的斜线移动。同样是以机动力见长的棋子,很难说孰优孰劣。根据棋盘上的形式,这两种棋子均可以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给棋局带来重大转机。
在沃尔格雷沃眼里,罗兰正是骑士,斯洛斯他们则是主教。双方都希望寄希望通过一次决定性的打击来打开局面,他们心目中的决定性一击都是围绕斯洛斯设下的陷阱所展开的攻防,能否冲破陷阱将直接决定战斗的胜负。
站在第三方,也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来看待眼前的局势,双方虽然互有攻守,罗兰终究手中掌握的资源太少,不得不按照斯洛斯所设置的布局展开行动。不管是可动用的资源、实力对比还是整体局势发展来看,占据优势的都是斯洛斯。
不过战争可不是斗兽棋,光比较单个或几个的棋子是不可能断言战争胜败的。这次一边是三名七宗罪集体出动,一边是一再打破绝望局面创造奇迹的罗兰,这种战斗单纯比较几个数值是没意义的,直到最后一刻,某一方或双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谁都没办法轻易断言输赢。
“是斯洛斯继续刷新对罗兰的胜利记录?抑或罗兰能成功一雪前耻?不看到最后没办法下定论呢……也罢,哪边都一样啦。”
抓着棋子在眼前晃荡的手一松,两颗棋子落入酒杯之中,一声脆响,精雕细琢的玻璃杯化作无数碎片,艳丽的血红在地毯上晕染开来。
“棋子落了地,沾了血,谁还分得出什么黑白呢?”
睥睨着脚边染上血红的骑士与主教,沃尔格雷沃露出一丝冷笑。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6.不存在地区(二十八)
罗兰体验过不少常人无法想象的刺激画面。托某位神意代行者之福,他对“惊喜”多少有些免疫了。
可以理解。
人的感观经历过最初的刺激后或许会产生强烈的反应,之后重复相同的刺激,就会逐渐适应,然后麻木。好事坏事皆是如此。
不过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
好比说:小学的时候用一根线、两个一次性纸杯做出土电话,从纸杯的一端听见别人的声音时,大家的感受都是“啊这就是科学”。可如果是无线电还没被发明出来,连“无线通信”这种概念都不存在的世界里,人们第一次体验无线电,从耳机里听见清晰稳定的声音,和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沟通交流时,人们就只剩下近乎不能自己的感动,和“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真有魔法存在”这一感想。
踏出原有的窠臼,涉足全新的世界,从井底里爬出来仰望真正的天空,那一刻的冲击,那一刹那的喜悦和感动,大抵便是如此了。
前一秒眼前还是战火连天的血色天空,此刻眼前却呈现出静止的星辰大海,无限拓展的永夜以及脚下巨大球体——沉浸在前所未见的世界中,所有感官沐浴在几乎想要尖叫的狂喜之下,泪水划过了罗兰的脸颊。
“很美吧。”
耳畔传来像是感慨又像是揶揄的声音,下一刻那声音沾染上了恶意的色彩。
“作为葬身之地,这风景应该不会让你留下遗憾吧?”
“那就是你们真正的样子?”
永夜之中有一片耀眼的光芒,只见两个巨影悠然伫立其中。
没有支撑物,亦没有羽翼,那巨影犹如风景的一部分,宛如星辰或月亮,理所当然地巍然屹立于光辉之中。
那是一条象征永恒不灭的莫比乌斯环,不断翻转扭曲的立体无穷带∞的正中间,一颗黑色太阳正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那是力量的象征。
既是权力的象征,亦是暴力的象征,那是统御一切力量、强大无比的存在。
那是消灭一切异议的暴力装置,皇帝麾下最残暴的恶犬。
“你已经输了。”
斯洛斯冷笑到:
“冲进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刻,你就输定了。”
设置陷阱最忌讳的就是猎物掉下去之后还能逃出生天,之前杰勒斯就是已经布置了完美的陷阱,却因为自己的私欲和愚蠢给罗兰创造了反击的机会,最终惨败于罗兰剑下。
有了杰勒斯的教训,斯洛斯在规划陷阱时,最重视的便是陷阱启动后的致命性和完善性。
“这里距离地面两百二十公里,不管你是否能打赢,最终一定会遍体鳞伤,之后没有‘通道’可以供你返回地面,仅凭受伤的机体单机突入大气层,一定会被烧成灰烬。如果运气足够好,你也有可能被打上更高的轨道,成为冰冷宇宙中围绕这颗星球不断转圈的木乃伊卫星。不过更可能的是,在这些选项出现之前,你就会被我们消灭。”
真正意义上的绝杀局。
在这个局里,输赢已经无所谓,最终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罗兰的死亡。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罗兰不禁问到。
战场上以命相搏,甚至不惜同归于尽只求杀死敌人的事情并不少见。可那些本质上都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时,为履行军人职责,迫不得已所采取的激烈手段。纵然旧查理曼王国也有鼓动年轻人充当“肉弹”,试图用大规模自杀性攻击来挽回败局的疯狂行径。可斯洛斯他们并没有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没有不得不为之守护的东西,没有只为复仇而活的人生,没有任何崇高的信仰和理念——能让人不惜献出生命也要与敌同归于尽的理由并不存在于斯洛斯、格拉托尼、雷吉的身上。
那么——
“你们究竟为什么而战?!”
“……小鬼,如果有人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而活着?’、‘你从哪里来,又要到那里去?’、‘活着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去自杀?’。你会不会去找个高点的地方跳下来?”
“……”
“想必不会吧。”
就算不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和答案出生,人们也不会对自己生存于世上一事感到困惑,甚至产生寻死的念头。除非真的是绝望到产生“生而为人,真是抱歉”之类的想法,不然正常人一般不会质疑自己作为人降生与生存一事。
斯洛斯他们不是人类,他们从未拥有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意义,要靠自己找寻或创造出来”这般奢侈的选择。他们是李林的分身,是皇帝用来杀人的刀,他们为此而生,也注定为此而亡。
“刀子或手枪不应该去思考自己应该拥有什么样的一生,它们只能作为刀子和手枪去发挥自己被赋予的功用。我们‘七宗罪’理当也是如此。可就算这样,当我们看着你们的时候,还是禁不住会想‘为什么你们是如此美丽,充满了勃勃生机’、‘为什么我们是如此阴暗丑陋’?”
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憧憬自己没有的东西,正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更显可贵和美丽。
“七宗罪”不是人类,可作为反射人性恶的产物,他们也会如人类一般憧憬那些自己不曾拥有的事物。
“越是憧憬,越是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开始鼓噪。”
语气依然一派冷漠,但罗兰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某种东西顺着斯洛斯的声音开始在整个空间中扭曲、伸展。
“我们无法选择,也不可能开拓不一样的未来,但起码我们能不至于成为最凄惨的那一群。”
很少会有人承认自己会和他人竞争不幸,但经常有人这么干。有人会因为别人比自己更不幸而暗自雀跃,也有人因为知道别人比自己更不幸,仿佛输掉了什么一样,拒绝承认这件事,沉湎在“啊,我真不幸”的自怨自艾中。
斯洛斯他们想要的,恐怕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沉湎自伤,更不是想要制造更多不幸的人,只要有人比自己不幸就满足了。
他们想要的,是通过战斗来证明自己。
“作为刀剑而生,理当于战场上折戟沉沙,如果被当成装饰品挂在墙上供人欣赏,纵然长存于世,无法作为剑发挥原本的用途,迎来本应得到的末路,未免也太过凄惨了。”
斯洛斯如是说到。
他说的太过理所当然,太过平静,以至于聆听其诉说的罗兰幻视到斯洛斯正与格拉托尼、雷吉一起向自己露出苦笑。
罗兰的心中掠过一丝怅然。
七宗罪是一群没有资格得到原谅的混蛋——到现在,他也这么认为。
可他们身上同样也有着足以让敌人感慨的东西。
探求真理而狂的格利特;
为在世上留下存在证明而力战的德基尔;
为了探求自我拼搏努力的杰勒斯;
还有决意成就自我存在意义的斯洛斯、格拉托尼和雷吉;
或许他们的想法之中存在着重大的扭曲乃至谬误,他们的做法更是让人心生憎恶。
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为何而战?
问一千个人或许有一千个答案,每个人都有必须为之而战的理由。
既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至少由自己来决定结束的形式。
这个战斗理由,并不坏。
“吾以吾心之意志,持己身一切之武力,誓将阁下击坠。”
罗兰沉声回答,其声音既不嘹亮,也不昂扬,但论强度,此时此刻的世界里,无出其右。
对斯洛斯他们而言,足矣。
“来,战吧。”
虚空中瞬间迸发出强劲的热量,冻结的冰块眨眼间也会化作沸水,堪比太阳的强光爆发开来。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6.不存在地区(二十九)
和包括罗兰在内的绝大多数人在战斗开始前都认为,同时与三名七宗罪成员开战,战斗必然是无比激烈。
以七宗罪迄今为止的战斗记录来看,这一点似乎可以挂保证。那些家伙所到之处没有哪一次不是尸山血海、遍地焦土,即使有时候他们并不是出于刻意,但因其不知节制力量又过于强大,很容易就把周围“不小心”给破坏了。
集中三个这样的家伙,不折腾到天昏地暗、电闪雷鸣,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可与斯洛斯他们的战斗却进行的无比“安静”。
低轨道的空气极为稀薄,与真正的真空几乎相差无几,不管是尖叫还是爆炸都没人能听到。但比起物理学意义上的安静,另一种安静则让一贯冷静沉着的罗兰都不禁感到焦躁。
根本碰不到。
说是战斗,其实在过去的五分钟里,罗兰根本无法触碰到斯洛斯。
跃迁通道能力普遍被认为是一种专精远距离投送的能力,可实际上如果真有谁以为对上跃迁通道能力者时,近身战会比较有利的话,一定会被玩弄到死。
看不见的魔镜迷宫。
这是罗兰认为最能准确描述当前状况的话语。
斯洛斯在自己的周围布下了数量、大小不明的跃迁通道,不管是哪一种攻击,从什么角度攻击,都只会经由通道飞向其它方向。由于斯洛斯可以无视角度和距离,随意设定出入口的坐标位置,胡乱攻击只会被反射到自己身上,更惨的是整个身体不知道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
这就好像眼前有一座肉眼看不见的迷宫,构成迷宫的是能够回避或反射一切攻击的魔镜,进攻者不光看不见迷宫的结构,而且迷宫随时都在变化,这就使得任何突破和绕开迷宫的企图都成为不可能实现的空想。
以防御效能来讲,或许这是仅次于“芝诺之龟”的第二强防御系统。只要持续运作,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斯洛斯他们。
可让罗兰感到疑惑的也正是这一点。
仅仅只是防御?
尽管他还没完全掌握跃迁通道的规则,但罗兰认为那玩意儿在用于中近距离的攻击时也是恐怖到不行。
全方位立体攻击、空间切断、跃迁质量攻击——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一堆攻击方式,每一个都十足致命,每一个都难以防御和躲避,斯洛斯却没有使用其中任何一种。
为什么?
难不成——
调整侦测界面中的选项,重新核对环境参数,数据一项项跳出来,当某个正在飙升的数值呈现在眼前时,罗兰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计量单位:希沃特;
检测数值:21;
辐射种类:中子(neutron)及伽马射线;
########
——看起来他终于明白这个局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斯洛斯望着远处摇曳的七彩虹光,思绪中闪过淡漠的结论。
——从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21希沃特,这个数字意味着死亡——无比痛苦和残忍的那种。
如果这里是核爆现场,那么罗兰正置身于距离爆心1463公尺的位置。假如没有“独角兽”和七彩磷光的保护,他这会儿不但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以极度凄惨的方式的死去。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身体在承受21希沃特剂量的中子和伽马射线照射后,哪怕只是很短时间,自身 dna 序列会被打乱,白血球、淋巴细胞会在短时间内大量死亡,没了白血球和淋巴细胞,人体免疫力将完全丧失,身体制造血跟抗体等等相关细胞的组织完全失去功能,身体不会再造血、血小板与白血球,肉体跟尸体一样开始逐渐腐烂。患者会在还有意识的情况,开始目睹和承受自己成为腐烂尸体的情况。
体内组织完全不会再生和修补,首当其冲的是代谢快的组织,例如毛发、指甲、皮肤等等,这些物体在正常人体是会快速再生代谢脱落的东西,现在没有了代谢,只剩下脱落替换。很快毛发会掉光,指甲脱落,皮肤组织会大块大块剥落,裸露在外的肌肉接触空气后开始溶解,溶解完剩下骨头与神经系统,接著无用的神经失去功能。再来就是维持生存的脏器,像肺、肝、肾等,因为体内机能停止,这些器官接收不到完整的养分,自然也就慢慢失去功能,很快患者的肺部无法自主呼吸,血液也无法携带氧气,一般到这个阶段患者就已经可以用比较无痛苦的形式往生了。
之所以说这样比较无痛苦,是因为如果医疗技术足够发达,主治医师又非常尽职尽责的想要延续患者的生命,这就会导致比历史上所有酷刑都残忍的死亡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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