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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这个人的手腕以及……气度。
“拿钱杀人的人可以为金钱背叛,为信念和精神杀人的人也可以用类似的理由背叛。世间本来就没有【无条件的绝对信赖】这种说法,【以忠诚服从换取延长性命】——我和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这样简单一句话就能够表达的东西。如果他们有想要脱离我的掌控之类的想法念头,我会在第一时间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他们清楚这一点,更清楚我一定会这么做。好不容易拾回来的性命,在没有足以让他们疯的诱饵出现之前,他们是不会多做他想的。”
“……那就好。”
【还是看不懂他。】
像是咂嘴的叹息随风流走,和话语相反,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不符合外表年龄的洞察力、处事过程中展现出的洗练、强大的武力、过人的智力……
太过完美、太多神秘使得那张异国风情的容貌多出了一股捉摸不定的气质。
处于危险均衡下的临界美感——如果要形容那股难以言喻的无形,只能如此来描绘。
就像某种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但绝非仅限供人观赏这样用途单一的产物,更不要说那些附庸风雅的浅薄东西。
“……你究竟是什么?”
又一次,这个问题在嘴里咕弄着。相比之前,多少淡去了些敌意和警惕,也因此迷茫的色彩更为凸显。
“人类、怪胎、怪物、异形。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认知解读是生物的自我防卫机能,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呃……那个……你生气了?”
爽朗干脆的语气在像做错事一般的局促不安间降低了调门,歉意在慌乱的眼神里流动着。
“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温和的笑容没有丁点的破绽,语气也还是淡淡的。
不过,能感觉得到。
对简单的一句问话,他似乎不能适应,产生了疑惑。
果然——
“流亡四散千年之久的吾等一族,在人类的口中、在兽人的口中一直这样称呼我们——【邪恶的子嗣】、【贱种】、【怪物】。”
立场其实很相似。
“这种侮辱的烙印和劫掠、屠杀一直伴随着我们,所以……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像个孩子似地,被人一直追赶,直至走投无路,依然倔强的不肯哭泣的孩子。
“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深深的一口气让初春的微凉空气充满肺叶,带着一点点羞涩、一点点忸捏,轻柔的吐息和字句一起从薄薄的诱人嘴唇中吐出。
放弃了某些纠缠想法办吐出废气,第一次收敛笑容,完全平静没有起伏的表情显露出来,稍高于少女身高的平视目光正对着翠绿色的瞳孔。
“李林——齐格菲.奥托.李林。”
不过是一个混杂了捏造之名和备用代号的伪物,为了方便世间称呼、记忆的代号,亦是充满讽刺和谎言的伪名组合(注1)。
“齐格菲-奥托-李林。”
少女同样收敛表情,一字一顿的复诵这个名字。
简单的举动让李林第一次产生了【疑问】。
不过是个伪物——
为什么?
如此的郑重?
如此的小心?
“黑的访客李林。我,来自尼福尔海姆(nif1heim)山谷的布伦希尔.腓特烈西亚(brynhi1d.friedricia)愿意为你指出前往吾辈故乡的道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
“别轻易的许诺誓,你是个恪守誓言的女孩。在互换条件是随便起誓只会把你逼到进退两难的夹缝之中。仅仅因为一时不慎重的思考而招致这样的结果可以吗?”
毫无情绪波动的语调丝毫未变,但语有了些许的加快。
简直和拿人没辙而焦躁一个样子。
这奇特的神经信号从未出现过,李林不得不启动同步自检程序来进行后台检查。鲜红的眸子看着像是在思考的女孩。
“考虑过后,果然还是应该定下准则才是,做自己不习惯的事情实在别扭的让我难以忍受。”
说着撒娇似的话,开朗的、春天绿色原野般的笑容在布伦希尔的脸上绽放。
美丽的姿容无论搭配什么样的表情都会有其独到之美,布伦希尔迄今为止也展现过各种各样的表情。
其中从来没有微笑。
【很相衬。】
李林做出了这样简单确实的评价。
大概再也没有打自心底涌上的微笑这般和布伦希尔相衬的表情了。
“严守我族的秘密,在我族之地不滥用暴力,还有——”
无暇的笑颜中透着一丝的促狭,红润的嘴唇慢慢变换着口形。
“请你以传授知识者的身份前往我们的领地,【李林先生】。”
“被摆了一道啊。”
初次品尝到被女孩捉弄的感觉,少年扶住没有任何痛感的额头,脸颊肌肉把嘴角扯出爽朗开心的弧度。
看上去和真正的因为无奈而自嘲的笑容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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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李林的全名是齐格菲.奥托.李林,作为姓的【李林】源自犹太教法典中所记载:“亚当与第一位妻子莉莉斯生下了恶魔之子李林(li1in绝不是中国人的名字)”,而作为名的【齐格菲】来源于北欧神话最大的英雄齐格菲。所以说这个名字组合本身就是嘲弄。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哨兵(一)
【我一动不动,就像一块石头。】
马克西米利安.休伯特.提尔(maximi1ian.hubert.tyr)心中默默念叨着,呼吸拉的悠长而缓慢,带有体温的白色鼻息滤过亚麻布,化作无色废气消散在森林中。
年轻猎人藏身于石堆后面,在视线下方是一片被尚未消融的积雪所覆盖的开阔地,如果雪全部融尽的话,可以看见一条踩出来的小径。
通往他们这一支精灵聚居之地的必经小道——提尔大半天下来几乎没从这片变化缓慢的目标上移开过,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坚持着这单调的任务。
为了在人类、兽人的军队或者是危险种靠近村庄时,为族人们提供预警、留出让大家能够做出反应的时间,静静注视着随时可能出敌情的任务区块的一名哨兵。
他们是第一道警戒线,也极有可能成为战斗开始时第一批牺牲者。
运用玛那将信息凝缩传递的技术随着千年之前王国的崩坏一并远离了他们这一族,现在对无法驱使玛那的精灵们而言,魔法、玛那是和【天灾】同义的词汇。
当魔法出现在眼前,杀戮多半也随之来到身边。
放倒山顶的小树,模仿鸟叫的暗号,点燃火堆升起狼烟,射出会鸣响的警示箭——在现敌人后,哨兵们会采取这些方法来示警,然后利用熟悉的地形退入山谷。不过像这种浓雾笼罩的日子里只有最后一种手段,而那种手段也会惊动敌人,将自己至于险地。
每个哨兵对这种事情早就心中有数,他们清楚自己可能会面对失去性命的危险,就算这样,他们也想尽力守护身后的族人们。
即便有着这样深刻的觉悟,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精神坚定而生什么变化,譬如——实力差距,又或者是自然气候。
现在已经是初春时节,前几天下了一场雪,现在融雪时节正是最为阴冷的时刻,这些暗哨不能生火取暖,湿寒空气不断穿透衣物侵袭着身体,寒意一直刺到骨头里,身体差一点的冻伤甚至冻死都不稀奇。
【得提醒下一班,让他们准备些毯子什么的。】
提尔咬着牙抖动了一阵手脚,肌肉收缩产生的些许热量暂时镇住了渗透至骨髓的冰冷麻木,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气。
“怎么样?马克斯?有现什么吗?”
压低音量的粗犷嗓音刺的鼓膜疼,就算已经压低了声音,耳语者原本就过平均值的嗓门贴在耳朵旁说话,“嗡嗡”的震动音还是无法避免。
“除了弗朗茨你的大嗓门,我可什么都没现。”
弗朗茨.托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和提尔是表兄弟,却和真正的兄弟关系没什么差别。并且极为敬仰这位表兄。
成熟稳重的提尔是村子里年轻一代中最为出色优秀的一个,年轻人们视他为领,提尔的表现和大家对他的尊敬态度也很相配。
【山谷里飞出来的猎鹰。】
这是在阿让托拉通行省里几个精灵部族间流传的一句赞美之词,接触过尼福尔海姆山谷里的年轻人的精灵们不无羡慕将这个称呼和相关的轶闻传递到其它地方,渐渐地大家都知道了提尔。
他可以以一人之力驯服过山谷西南侧草原上奔驰的野马,也曾一箭将人类探子放出的两只信鸽从高空射落。
一言以蔽之,提尔是名人,是大家的骄傲之一。
“现在可还没到休息时间,可别松懈啊。”
“再过会儿换班的就要来了,我会好好呆着的。”
对提尔苦笑般的提醒,托尔回报了一个顽皮的吐舌头鬼脸。
小提尔1岁的托尔多少还残留有符合年龄的天真浪漫,当然,也有不怎么符合甚至出的部分。
——比同龄少年甚至一些成年精灵更为强壮高大的结实体格。
在出生后不到三个月,托尔就已经会走路。当他学会跑步的时候,其他孩子再次被远远拉下。到他长到大人们腰际那么高的时候,已经连不少大人都追不上他了。
11岁的托尔第一次跟着父亲以及其他猎人一起到山谷深处狩猎,这个最为年轻的猎人的第一个猎物不是那些食草小兽,是头刚从冬眠中醒来、饥肠辘辘的雪暴熊——一种老猎手都尽量避开的的危险种。那头不走运的大熊本来是出来寻找一顿垫底的早餐,结果在它喷出【暴雪吹息】之前,在托尔铁钳一样的双手中折断了脖子。成了奉送给精灵们的丰盛大餐,还捎带上了一张上好的皮子,更重要的是托尔因此一举成名。
【猎熊者】
虽然赶不上提尔的外号那样响亮,同样也被大家挂在嘴边称赞。只是享受这种待遇的托尔因此产生了一些困扰。
传言的方向性很难把握——这个众所周知的副作用在托尔身上得到了明确验证。
跟越传越夸张的大力士形象成反比的是传言中托尔的智商,最离谱的那个版本里完全成了一个十个手指都数不全,左右也难以分辨的智障少年。
杯具,一个因为传言指向性生严重偏差而引的杯具。
杯具的主人公在得知那些荒诞不经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传闻之后只是搔搔脑袋,说了句【哦,是吗?真夸张。】就走掉了。
或许托尔性格中憨厚粗线条的部分正是谣言产生的部分源头也有可能,不管怎么说,因为托尔的淳朴,事态没有像大家担心的那个方向展实在太好了。
除了憨厚的本性之外,托尔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强烈程度,可说是不在提尔之下。在当前人类探子不断出没尼福尔海姆山谷四周的状况下。所有的年轻人都拿起了猎刀和弓箭四处巡逻戒备。这对表兄弟更是当仁不让的在最外围警戒,每一刻都竭尽所能的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踪迹。
横亘在值得称道的精神面前的,是现实——由情报匮乏、地域广阔、人手不足、湿寒天气等等不利条件构筑起来的【残酷现实】。
不知敌人会在何时从何地起攻击,每个人负责的区域太宽广,持续监视的时间也很长,再加上无孔不入的湿寒——
和大山森林打惯了交道的精灵们也无法避免在这种严苛环境下生情绪问题,焦躁、消极直至沮丧都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他们。
绷太久的弓弦会断掉,明白这一点的托尔不失时机的开始插科打诨来缓解心底里的紧张。
“说起来,布伦希尔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族长这几天都板着脸,我都不敢靠近他。”
“就算你不怕老爷子火揪你耳朵也别去问他,否则万一生了什么事情,可别抱怨大家说你或者揍你。”
后面的情形可能性更大,不管托尔怎样高大强壮,如果老族长身子因为托尔乱提不能说的问题而【生了什么状况】,他也只能被老老实实的揍个半死。
“真是不通情理耶,我只是担心布伦希尔啊,她一个女孩子头一次出远门,身边一个同族的兄弟姐妹也没有,还是跑到那种到处都是石头搭建起来的房子、走来走去的都是人类的危险地方。说不担心的家伙恐怕才是真的没有吧?”
“如果是弗朗茨你去的话,我会更担心吧?不,说不定会头疼才是。”
“呃……我是那么不让人省心的吗?”
“不用做无畏的担心,布伦希尔是个聪明稳重的好姑娘,真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话,老爷子也不至于瞒着我们。”
究竟生了什么?——这个疑问同样缠绕着提尔在内的其他人,万一真的是生了不测,族长没必要为了顾及大家的情绪什么的来将事态隐瞒下来,大家也总会接受。如果是不幸被俘虏……,尽管那很糟糕,但至少会召集族人商讨对策作出安排。
那位经历过许多险恶危机的老人对村子里的人从未有过欺瞒,在看完布伦希尔的信后却什么也不说的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吊诡,更加的让族人们难以适应。
无论几次回想事情的前后,提尔还是无法想象在那个倔强姑娘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那张被蹂躏粉碎、最后烧成灰烬的布条上又写了些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从老族长身上感受到的不是悲伤愤懑那类的情绪,比较接近气急败坏的无奈。
“快点回来就好了,也不用这么瞎操心……咦咦咦咦咦!!!!!!!!那是什么么么么么!!!!!!!!!!!”
目力所及的苍空中,一个黑点一样的东西快放大,最后在两个精灵的视网膜上放大成一片急朝山谷逼近的黑云。
“是龙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黑龙怎么会到这种山沟里来??!!”
胆大英勇的精灵战士们从战栗的身体里榨出大声悲鸣,与一支千人规模的人类军队相比,龙的实力完完全全是不同次元的伟大存在。
即便是智慧能力远远不如可以理解其它种族的语言、拥有自己独特文化的真正龙族的【less.dragon(劣化龙)】这样的品种也有着可轻易撕裂铁板的爪牙,喷出连岩石都能融化之火焰的恐怖力量。一个小小的精灵村落在这种总是在传说中以凶暴残忍面目出现的黑龙眼里,和餐前开胃小菜实在没什么区别。
那条黑龙的飞行方向已经能够清楚预测出来了——尼福尔海姆的精灵村落。
“该死的大块头!你看哪里呢!!!!!!”
弓弦在咆哮中拉满,绑着哨子的箭指向天空。
黑龙和提尔之间的距离远过弓箭的有效杀伤范围,就算侥幸射中甚至不会在龙鳞上留下一点擦痕,根本不用指望生什么奇迹。
一个挑衅。
这些古代种可以容忍强大的危险种或者是人类、兽人中真正的强者对自己出挑战的宣言。但一个来自脆弱渺小生物的自以为是行为在有着高傲自尊的龙族眼里是无折不扣的极度侮辱,没有丝毫容赦的可能。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蠢货被碎尸万段、烧的尸骨无存才能平息它们的怒火。
提尔想要的正是这个。
利剑射上天空时,出的尖啸会让族人们立即采取躲避行动。这边利用地形和自己相对黑龙小得多的体格以及对周遭环境的熟悉,与黑龙周旋片刻,迟滞对方的行动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其它,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请不要做无畏的傻事,尼德霍格是不会理会这种小动作的。你的苦心得不到回报,只会给你的族人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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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想责编豆沙提出的意见和作出的修改,我一直是个起名字和写简介很烂的人,之前的名字也实在欠缺气势。感谢编辑大人,也感谢诸位支持本书的读者。希望大家能更多的给予本书意见,尽可能让本书完美。谢谢。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哨兵(二)
透着慵懒的余裕、带着一点轻佻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应该只有他和托尔两人的地方,跳动到快要爆炸的心脏被那个舒缓的语音一下子攥紧,冰冷的触感开始随着血液延伸。
抢在惊讶动摇到心智之前,扣住弓弦的手指松开,警报箭立即被反作用力朝着天空、朝着那团可以看见鳞片反光的黑云推了出去。
数一数二的射术和强弓配合射出的箭度之快几乎无法捕捉轨迹,充满信心的湖绿瞳孔想要追上箭尾绚丽的羽蔟,视网膜上投映的影像却是一道尖锐的白色光线。
“你应该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利箭的残像完全从视线中消失,示警的尖锐哨音也没有在鼓膜上振动,唯有那个不疾不徐的声音在耳畔翻弄着。
咬紧臼齿将视线偏向声线的源头,右手如闪电般从背后抽出猎刀,一边转身,一边压低姿势,屈起的双腿蓄足了力量,下一刻就会蹬向地面把整个身体弹射出去。
眼前定格的风景让提尔的思维和身体停滞了一切行动,维持着那个准备搏命一击的姿势死盯着前方。
“很棒的箭技,箭也是好箭。”
在积雪的白色反光为背景衬托下,那一头浓密的奇怪黑突兀显眼得让人看过一次就难以忘记,脸型肤色也和迄今为止看过的那些猥琐人类探子有着巨大的差异,镶嵌在开合曲线灵动的眼睑之下的,则是一双散出从容气魄的红瞳。
提尔也有着俊逸的容貌,族人们大多也长相端正,单单一张与众不同的脸蛋是不足以让他停止动作的。
左手正在把玩的警报箭;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的猎刀,紧握着猎刀进退不得的托尔——组合在眼前的景象让提尔不得不停下动作,思考眼前的态势,拟定下一步的动作。
“射箭的人也很优秀。”
温和的笑容渗出一股威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接收称赞,承受赞誉的对象不回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沉默着。
提尔毫不退让的正视那张肆意的笑脸,眼睛的余光紧扣住对手的看似柔韧的腰腹部。
“无需紧张,我这边可是没什么恶意哟,打个招呼就搞出人命什么的,对双方而言都会困扰的吧?”
“见鬼去吧!!!”
劝说的言语完全没有被托尔听进去,巨雷般的咆哮和能轻易粉碎巨岩的拳头一起化作制裁之锤朝眼前的奇异少年挥下。
每次击碎猎物骨骼独有的沉闷响声没能像往常一样出现,拳头确实接触了某物,但那种触感和每次战斗时击中**或者硬物的触感完全不同。
拳的尽头不是黑少年神秘的笑容,而是一张本没有在拳路上的薄膜。
黑色丝般的细线从少年身后垂下,互相交织纵横成一张网状膜,其边缘向四周辐射出无数用于承受缓解冲击的受力线,插入冻土、缠住石块树根,托尔奋力一击的力量被转嫁到地面,无法形成有效攻击。
憋足力气的一拳连对方衣角都触碰不到,过于匪夷所思的异常状况让托尔惊讶的张大了嘴,手中空无一物的提尔脸色也很难看,原先握在手中的猎刀被丝线纠缠固定在空中,刀尖所指的正是黑少年的右腹。
托尔叫喊挥拳的同时,提尔立即掷出猎刀,却不是为了想要杀死敌人,而是给托尔解围。
眼前的对手夺去已经射出的报警箭的方法还弄不清楚,可以断定的是对方出手的度甚至利箭飞行更加迅捷。托尔采用正面强攻实在是太过冒失,选择飞掷猎刀不一定能夺去入侵者的性命,不过能让他分心躲闪侧面来的攻击,托尔就有机会。这就是提尔的作战方案,默契的配合以及准确的把握胜机,精明而不失大胆。
如果他们更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这个看似完美的方案多半不会出现,换成是其他人的话,他们已经得手了。
无论他们怎样制定作战,从最根基的部分——以常识判断这个对手的那一刻起,任何作战方案都注定会以败北收尾。
在这个越威尔特世界所有智慧种思考与理解极限的存在面前,常识什么的分量并不会比一张纸更重。
完全是轻描淡写间就将他们近乎偷袭般的攻击在瞬间全部封住化解,这根本谈不上【轻松】、【余裕】这样的词汇,纯粹是将他们的攻击如空气般视若无物。
实力的差距是如此明显,无需思考既可立判高下。
“失礼,我实在不喜欢无谓的争执,不小心做的有点过分呢。”
右手在空中挥舞出优雅的弧,交织在一起的线开始舞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留丝毫痕迹,困在半空的猎刀也被丝线弹开旋转着划出飞镖般的轨迹,随即又被原来的主人一把抓住刀柄。
这个过程说不出的怪异离奇,但光是丝会延长动弹这一点,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让人更为愕然的是控制这些线的家伙。
提尔和托尔对视了一下,纵身向后方跃开。无论如何,对方以压倒性的力量优势为前提,到眼下为止的做法已经算是充分表达了没有交战的意向。自己已经无力与之为敌,也没有必要继续去做刺激对方的事情。
他们毕竟是有着强烈自尊的战士,不是流氓无赖,身为战士的荣誉、身为精灵的尊严乃是他们的底线。
只是虽然不能继续对这个黑的怪家伙出手,也不能就这样撤退,将背后抛给不明身份的入侵者一样说不过去,毕竟这也是和他们的责任感及尊严相抵触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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