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女局长权色双收：权色交易

“那就好。”黎子南松了一口气，想到既然顾德年可以控制住滨凌日报，其他小报社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只是这个何国强这么狡猾，居然想到给顾德年下套，倒是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他应该趁机向顾德年表现一下才是。
“市长，虽然这事暂时被压了下来，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能大意，他们手上有了我们的把柄，肯定还是会设法抖露出来，我看应该赶紧想办法反击，不然就会处于被动状态。”
“这个我明白。”顾德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黎子南的建议非常赞成，“所以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要你去做一件事，你务必要做好。”
黎子南马上挺直了腰杆，认真地说道：“请市长指示，保证完成任务。”
顾德年满意地笑了。
回到办公室，黎子南陷入了沉思，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做，又该怎样做才能做得好，不做的话没法向顾德年交代，做了的话就很容易把他自己给套进去，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计，让自己只是当一个传声筒，绝对不能搅进他们的斗争之中。
其实顾德年给黎子南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他多多跟葛茂山接触，从葛茂山那里套出来什么可以供他利用的事情。黎子南很不理解顾德年为什么不自己找葛茂山问，他又不是没有找葛茂山谈过，而且看葛茂山现在低调的样子，肯定是被顾德年威胁过，要他向东肯定不敢向西，何必还要他出面呢？难道这是顾德年故意的？为的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看看他是否死心塌地为他效忠？
想到这一层，黎子南知道该怎么做了，顾德年不过是让他当他的替身而已，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把顾德年给拉出来。既然顾德年这个狡猾的狐狸只是想看他的行动，并不会在乎结果，那么他也就不必那么卖力了。他非常清楚，葛茂山不是傻瓜，不会轻易相信他这个小小的秘书，他想要从葛茂山嘴里得到顾德年想要得到的消息绝非易事，既然不好办，自己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想好了之后，黎子南拨通了葛茂山的电话。
此时葛茂山正坐在办公室里愁绪万千。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他左右为难，原本他已经打算一门心思跟着何国强一起对付顾德年，想着把顾德年弄下台之后自己可以顶替他的位置坐上市长的交椅。那天何国强在常务委员会上利用李丕坤的事好好将了顾德年一军，赢得了他们的第一次交锋，他正为自己跟对了人而感到沾沾自喜，谁知顾德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生了一个私生子的事，并以此来威胁他，害得他不得不答应顾德年马上跟何国强撇清关系。可是，何国强同样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被他知道他“叛变”了，必定不会放过他。现在看到黎子南来电话，他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是不是顾德年又找他麻烦了。按下接听键，他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紧张，“喂，您好，是黎秘书啊，找我有事吗？”
黎子南微微一愣，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葛茂山用这么谦卑的语气跟他说话，看来那私生子的事果然把这个家伙吓坏了。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必对他那么客气了，于是他笑道：“葛市长，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吗？我想高攀一下，请葛市长赏脸吃顿便饭。”
葛茂山听黎子南的口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很不客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想到自己之前曾经在何国强的指示之下利用那次假酒事件整治过黎子南，就想黎子南会不会仗着顾德年撑腰，开始想给自己颜色看了。只是，他不明白黎子南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他那葫芦里是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不能失了礼数，葛茂山哈哈笑着说道：“黎秘书你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要你请吃饭，今天正好我有空，还是我请你吧！”
黎子南只觉得可笑，如果换做从前，葛茂山怎么可能这样跟自己说话，看来被人抓到了把柄果然就只能放低姿态了。
跟葛茂山约好时间地点之后，黎子南挂断了电话，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思考着等晚上见到葛茂山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不管怎么说葛茂山是副市长，他还是要给他面子，见到他时该客气的地方还是要客气，尽管他恨不能借这个机会给点脸色葛茂山看看，以报那次被他羞辱之仇。
想到葛茂山在外面吃喝惯了，黎子南特意找了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餐厅，并提前十五分钟到。对方怎么说也是副市长，职位比自己高，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在包厢里坐下来不过五分钟，葛茂山就来了。不过黎子南并不觉得意外，现在的葛茂山，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不但不敢迟到，还会提前一点时间到，好显得尊重他。
葛茂山进到包间见黎子南已经等在那里，有些歉意地说道：“黎秘书，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葛市长客气了，我也是刚到，葛市长您能给我面子赏脸过来吃饭，我就已经很感激了。”黎子南笑着拉开椅子请葛茂山坐下，拿起茶壶帮他倒茶。
葛茂山笑道：“黎秘书说的哪里话，你找我吃饭怎么能不来，大家一起共事，那就是自家人一样啊！”
黎子南暗自偷笑，这人开始跟自己套近乎了。
不一会的功夫服务员上了六道菜，黎子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瓶茅台，给葛茂山满上，再给自己的杯子也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跟葛茂山先干了一杯。
看着杯子里的茅台，想着葛茂山当初在卫生局喝到假酒时对自己呼呼喝喝的那一副嘴脸，黎子南心中很是感概，只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他只能忍着心中的愤恨，装着很无奈地对葛茂山说道：“葛市长，其实今天请你吃饭不是我的本意，我先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葛茂山眉头挑了挑，把筷子放下，疑惑地问道：“黎秘书，你的意思是顾市长有什么话不好直接跟我说吗？”
黎子南猛地抬起头，瞪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葛茂山，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神情，“葛市长不愧是市领导班子里面最聪明的人，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葛茂山嘴角咧了咧，他没有想到黎子南的表情会这么丰富，心想着你都说那么明显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不过他当然不好说出来，只能装着不解地问道：“黎秘书，我跟市长不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多，有什么话不能当面给我说呢，直接问我，我肯定是知无不言啊！”
黎子南摆了摆手，向门口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道：“昨天下午顾市长和张东阳市长一起去考察南区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么了？”
黎子南故作激动地说道：“怎么了？有好几百号人把路给封了！你没看见当时的场面，那真是围得水泄不通，为了怕跟群众起冲突，我只能保护着顾市长从后门离开，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不过，也不知道什么人那么多事，居然拍下了现场的相片，把这事给弄到报社，今天上午滨临日报就登出了报道，上面有顾市长在远处看着民众，还有从后门上出租车的照片，把顾市长气得差点没吐血。”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后门走的照片都有，明显是提前埋伏人了啊。”葛茂山放下筷子吃惊地看着黎子南。
黎子南抬头盯着葛茂山，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怀疑是副书记何国强找人干的。”说完死死地盯着葛茂山。
葛茂山的脸色一变，马上避开黎子南的目光低下头去，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起了酒，一声也不吭。
黎子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葛茂山，等着他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葛茂山才放下杯子抬起头，苦笑着说道：“黎秘书，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我就知道这顿饭没有那么好吃，你说吧，顾市长想要我干什么？”
黎子南笑了笑，对葛茂山说道：“葛市长，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
葛茂山看了一眼黎子南，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沉声说道：“我知道一件事可能对顾市长有用……”
.........
第二天一大早，黎子南就赶到了办公室，收拾妥当之后，就等着顾德年来上班时向他汇报昨天晚上葛茂山告诉他的事情。
然而，顾德年进了办公室没多久，就一脸焦急地跑进黎子南办公室冲着黎子南说道：“小黎，你会网吗？”
听得黎子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市长，不好意思，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看我都急糊涂了，上网，电脑那个。刚才省长秘书亲自给我打电话，说那天下午木厂示威的事已经被人传到网上去了，市长看见非常生气，说我不作为，让我想办法解决。你赶紧找刘向东想想办法，找人看看怎么把网上的东西给我弄下来，咱们把报纸扣住了，他竟然把这事给捅到网上去了，而且还让省长看见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顾德年越说越气愤，猛地一拍桌子，把黎子南的茶杯盖都震掉了，茶水都溢了出来。
“市长你别急，我这去找秘书长想办法。”黎子南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不过一出门他脸上那焦急的神情就不见了，嘴角还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对网络的能力还认识不足，消息的主要来源还是通过报纸和电视，电视台和电台不经过顾德年的允许，自然不敢播报这种事情，报社也都被控制了，自然也不会报道。可是千防万防却还是漏了网络这一处，被对手钻了空子，弄出这么大的麻烦，也难怪顾德年会气急败坏。网络这种东西顾德年也知道，但是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何国强竟然通过网络在省长面前告了他一状。
黎子南出去后，顾德年又拨通了一个很少会拨通的电话号码，那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此刻黎子南已经来到了刘向东的办公室，调整了下表情，焦急地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就推开了，“秘书长不好了，市长被人给告了，省长都亲自批示他快点解决，我们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处理吧？”
刘向东见黎子南直接闯进来，眉头都皱了起来很是不悦，但听完黎子南说的话之后，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问道：“小黎，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省长让我们处理什么？”
等黎子南给刘向东说明白之后，他也急了，像他这种四十多岁的人，更不会在意这种新兴的事物，办公室里倒是有台电脑，不过那一般是用来写写文件，打印点稿子，很少用来上网。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大肆宣扬，黎子南和刘向东两人关着门商量了半天都没想出办法。黎子南知道这事迟早要解决，就算是他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帮着顾德年搞定这个难题，想到身为报社社长的马峰见多识广，可能在处理这些事上面会有办法些，忙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马峰听了黎子南的话之后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告诉黎子南，必须要找懂得电脑程序的高端人才才能解决，他也没有办法。挂了电话，黎子南很无奈地对刘向东说了马峰的话，刘向东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原来他有个朋友在省城就是专门搞电脑的，可能有办法。事不宜迟，刘向东马上给朋友打了电话，然后向顾德年说明情况就急急忙忙坐车去了省城。
送走刘向东之后，黎子南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偷乐。这下好了，连省长都知道这件事了，顾德年怕是怎么努力也抹不干净这一个污点了。他知道现在顾德年着急，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要想把网上发布的信息删除不但要有门路，还要花费很多金钱才能做到，不知道刘向东那个朋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即便是有他也要装着毫无办法，他好不容易给何国强发的信息，把这事捅到了网上，怎么可能再亲自找人给灭掉呢？现在他已经得到了顾德年的信任，他要做的就是在破坏的同时不暴露自己。
一般这种时候人们的办事效率都是很高的，当天晚上，刘向东就把这件事给摆平了。他请同学帮忙找人花了一百五十万，在所有搜索引擎上加了过滤，去掉了关键字，让人们搜索不到那条信息。
这个时候顾德年办公室已经装了一台电脑，也拉了专线，黎子南一直守在电脑前搜索着，接到刘向东成功的电话后，他装着很是兴奋的样子喊道：“市长，秘书长成功了，成功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是顾德年一直都焦急地在办公室里面来回走着，听黎子南这么一喊他马上凑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小黎，网上没了？”
黎子南隔十分钟就会在网上搜索一下，刚才接到电话后看果然搜索不到，心里面挺失望的，不过他不会表现出来，忙站起身用手指着电脑上的搜索结果，高兴地对顾德年说道：“市长，你看，这里输入滨凌市木厂，下面已经提示搜索不到了。”
顾德年长出了一口气，马上给刘向东打了一个电话，“向东，这次你立了大功，我给你放三天假，加上周六周日，你可以在那边好好玩五天再回来。”
黎子南听不到刘向东在那边说什么，但看顾德年一直笑呵呵的样子，他知道刘向东这次表现让顾德年应该非常满意。
黎子南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条短信却把刘向东给成全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刘向东以后再加把劲就有可能高升走人，那样的话秘书长的位置就给他倒了出来，这么想着黎子南笑得更开心了。
顾德年挂断电话后看黎子南发自真心的笑着，心里面很受用，他要的就是这种一心为他考虑的人，坐回沙发上拿起一根烟叼在了嘴里，黎子南赶紧上去掏出火机帮忙点上，今天顾德年有心事，所以这个动作黎子南已经做了三十多次，眼看这第二包烟也快进去了。
顾德年等黎子南给他点完烟后，笑呵呵地说道：“小黎，当年从卫生局把你调过来，我就知道你非常能干，这次发生的事虽然是刘向东给处理好了，不过你也费了很多心思。马峰虽然不能解决网上的问题，但是他又专门给我写了一篇这么多年来的业绩报道，所以你也是功不可没的。”
黎子南听完一楞，他没想到马峰这么会找机会拍马屁，居然想到这一手，忙笑着说道：“市长，是我的功劳我会领，但我找马疯子是让他想办法，并没有让他写稿子。”
顾德年听完哈哈笑了起来，看着黎子南那直率的样子，心里很高兴他没有趁机邀功，“小黎啊，马峰印报纸不是想办法吗，你不去找他，他会印报纸吗？虽然他的报纸省长看不到，但在市里能给我挽回一点形象，也是非常不错的。”
黎子南听完后马上说道：“市长，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德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是你应该做的，但是有几个能够做好的？就比如这台电脑来讲，不是你吩咐下去，办公室的人也不会去买，这网线也拉不过来，那我们就没那么方便看到结果了。”
黎子南笑笑说了几句谦虚的话，心里也很高兴，今天早上顾德年过来的时候看见电脑也夸了他，没想到这会儿顾德年又强调了一遍。
不过送礼得送到面上，这电脑和网线都是他亲自去找人弄来的，听顾德年的意思还以为是办公室买的，所以，黎子南笑嘻嘻地说道：“市长，你看我有功劳是吧，那能不能把我买电脑和装网线的钱，让办公室给我报了？”
顾德年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黎子南在告诉他都是他自己弄的，不过这种知道要好处的人顾德年才会更放心大胆地用，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好好为你工作不成？顾德年对黎子南越来越满意了，“你啊你，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吗？以后买什么需要报销的，直接去报销就好。”
黎子南眼睛一亮随即说道：“谢谢市长。”
顾德年把黎子南的表情看在眼里，想了想后严肃地说道：“小黎，最近你工作做得确实非常不错，等向东同志回来后我争取一下他的意见，看他那一直空缺的副秘书长也是该补充一下了，要不然给他放了一周的假期，都没有人能代替他的工作，你这几天就辛苦点，也全当熟悉一下流程。”
黎子南听了之后非常激动，虽然顾德年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把他提升到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职位，这也是黎子南一直给自己规划的道路，只不过顾德年一直没有松口而已，在他随口把葛茂山的事情告诉给顾德年的时候，他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个职位。 现在顾德年已经这么说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只不过是怎么走流程而已，不像是李丕坤那种地方官员，常委会上还会针对性讨论一下，这种市长私人的秘书调动问题，他们一般都不会为难，只要是顾德年提出来的，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虽然知道顾德年现在只是给他画了一张大馅饼，但黎子南这会儿说话也有点紧张，“市长，你放心，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顾德年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会上提，不一定会排到什么时候，不过你放心，我顾德年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黎子南连忙点头哈腰地说知道了，顾德年临走又让黎子南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确认怎么输入关键词都搜不到之后，如释重负得下班去了。黎子南在后面拿着包，把顾德年送到张智力停在门口的车上后，转身又回了办公室。他装电脑的时候就想着顾德年下班后他可以在这玩一会，全当是去了网吧，通过这件事，黎子南对网络的认识进一步加深，所以他要游走在时代的浪尖上。
等黎子南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半，洗漱之后正准备睡觉竟然接到了田甜的电话，黎子南看着号码半天才按下通话键。自从田甜傍上范光良之后，就很少给他打电话，也很少见面，还是过年时田甜给他拜年见了一次。
黎子南想不到她找自己干什么，对着话筒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了田姐，大半夜的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田甜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看着上面一大版面都是夸顾德年的，越看越来气，还是刚才范光良给她打电话时告诉她顾德年在人们请愿的时候不作为，从后门偷着溜走的事情。说这件事情在省领导层里面传得沸沸扬扬。她才知道顾德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才明白为什么报纸上大夸特夸了顾德年一番。
她实在忍不住给黎子南打电话核实一下，听黎子南还叫她田姐，田甜知道两个人还可以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也没避讳，直接埋怨地说道：“小黎，你还知道我是你田姐？顾德年出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顾德年出事，他出什么事情了？”黎子南让田甜这么一问，明白了过来，不过他不确定现在田甜还是个什么态度，所以继续装着糊涂。
“就是南区木厂的事情，发生这种好事你也不说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他加把火什么的，要不是刚才光良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田甜边说边拿着水笔在报纸上画着叉子，看样子对顾德年的怨恨已经彻底爆发了出来。
黎子南听田甜说完，他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田甜手里绝对掌握着顾德年的把柄，再就是田甜和范光良的感情处得不错，至少这个点范光良还主动给她打电话，当然不排除是她主动给范光良打电话，只是自己故意这么说而已，但不管怎么样，就是省卫生局的范光良都知道了顾德年的事情。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按照道理来讲这帮坐办公室的人，应该都不怎么接触网络才是，省长知道是因为他有专门负责监督网络信息的办公室，其他人知道就奇怪了，除非是有人故意传播。
想到这里黎子南也是暗暗惊叹不已，他没有想到何国强的人脉会这么广，一个卫生局的人都能知道这事，想想省里其他的领导班子肯定也是知道了，看来这一次交锋上顾德年是输了，经此一事，顾德年想要再往上发展肯定得付出更大的努力。
自己这一条短信，应该是把顾德年仕途发展的通途加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虽然都是何国强做的，但黎子南也很是满意他当时的决定。
田甜等了半天看黎子南还没有动静，不爽地问道：“小黎，你又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找借口怎么回复我？”
“田姐，我现在怎么敢得罪你呢，你头上可是省委秘书长啊，再说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顾德年和何国强，哪一个都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啊！”黎子南故意把何国强又搬了出来，他只不过是想提醒田甜，让田甜不要拿范光良压他，他很清楚她的过去。
田甜听黎子南故意在何国强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自然明白黎子南是什么意思，合作则是共同对付仇人，但她要是对他黎子南不利的话，不排除他把她以前的事情都捅给范光良，那样她之前所有的付出就都白费了。
其实黎子南不提何国强田甜也会对付他，每次她跟范光良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想到何国强让司机对她做的事情，那件事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田甜恨恨地说道：“小黎，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有他们两个在，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黎子南听她这么说，假装疑惑地问道：“田姐，范光良没说帮帮你，把你调到省里面去吗，那样的话你就不用直接面对他们两个了啊？”
“你少来，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这种人事变动很麻烦的，他能够过去就挺不容易的，得看机会。不过他承诺即使调不到省里的话，等王大勇期满调走了，一定把我给转正，但是有何国强在，我想转正哪有那么容易，就算转正了，他还是会找我麻烦。”田甜跟黎子南抱怨完，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范光良不知道她和顾德年还有何国强之间得复杂关系，还想着帮她转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呢。其实田甜自己心里面很没底，她都有点担心到时候范光良找到顾德年或者何国强帮她，那时谁要是说点什么，她和范光良也就完了，所以田甜针对这件事情一直都很纠结，她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在她调动之前扫清一切阻碍。
黎子南听到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就像他给秘书长送礼一样，送完立马就去求人家办事，显得过于没有诚意。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养一段时间。田甜明白他的意思就行了，她也不指望田甜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只要她不在他后面耍小动作，能够及时给他一些消息，让他提前运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