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你在一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倾
“好。”
虽然我用这个理由结束了和刑杰森的通话,但其实现在我是肯定不会再接着睡了,随便找了件大衣披着我就开门准备下楼,结果刚打开/房门我哥的声音就传过来:“干什么去?”
我侧着头去看,他就站在我隔壁房间的房门口,手上还端着杯咖啡,我笑起来:“哥你最近是这么了,我小时候你都没这么管过我,难道是追我嫂子有进展了,在我这提前适应当爸爸的感觉?”
他皱着眉:“嗓子哑成这样还说那么多话干什么,你口渴了?我去帮你倒水,回房间去躺着。”
“干嘛呀,”嗓子又开始痒痒的,但我还在坚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都睡一天了,我想下去透透气。”
他想了想,还是把咖啡杯放下,“我陪你。”
……
下楼我就注意到了,平时一直开着的客房门现在是关着的,哥哥之前说他让姜涞休息去了,难道是在家里休息?
但他很快解答了我的疑问:“姜涞已经回去了,我确实让他就在这里休息,但他说你不会希望他留在这里的。”
“……”确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但你这么赤/裸裸说出来显得我好没心肝啊,我只好打哈哈:“怎么会呢……”
他走到沙发那边去,看了我一眼,示意道:“坐。”
这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真的好伤自尊,我忍气吞声地坐过去:“老哥,你出去恋爱行不行?”
“不是我想管你,一舟,以前虽然你也常常闹出些麻烦事,但我知道你是在闹着玩,也就随你去了,有姜涞和刑杰森在边上看着,我不担心你会闹出什么大动静,”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但这次不一样,我怕你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出些以后会后悔的事。”
我眨了眨眼,表示没听明白。
“你就装傻吧,”他叹气,“现在姜涞就算再关心你也要避嫌,刑杰森自己身在局中,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提醒你,很多事只能我来做。”
做什么呢?棒打鸳鸯?别傻了,多少本来不怎么相爱的男女就因为要跟反对的家人作对才最终在一起的,弄巧成拙什么的例子可太多了。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好地传递了我想表达的东西。
“你要跟他在一起,爸爸和我都充分表示理解,就算不支持,至少也不会反对得很激烈,”他把茶几上的水杯朝我推了推,“但很多事你要明白,循序渐进这个过程是很必须的。”
我从善如流地捧起杯子喝水,咦,竟然水还是温热的。
他说的循序渐进我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温水润过嗓子,再开口声音就好多了:“我明白的,如果说刑杰森对爸爸偏爱姜涞有些看法,但他一直对你都很尊重,这次旅行的事,你明示暗示得也够多了,他不傻,肯定能听明白你的意思,这不就行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他的自制力。”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纪柏尧先生终于表示满意,“别忘了给姜涞带礼物。”
“……”我怎么有种姜涞才是爸爸的儿子,哥哥的弟弟,而我只是捡来的或者抱错了的这种奇怪的即视感呢。
过小年的时候我就搞定了全部工作,加上攒着的年假差不多可以休息到明年元宵节了,我哥亲自在我的假条上批了字,竟然没有再嘱咐什么就继续忙他的工作了,我也乐得轻松不用再解释一遍,当即很高兴地给刑杰森打电话:“老刑啊,我这边忙完了,随时都能走,你呢?”
他被我那句“老刑”噎住了,半天才感叹了一句:“你这称呼变得可真快,我都跟不上适应了。”
我“哈哈”一笑,“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他“嗯”了一声,“说了这么久都没咳嗽,看来感冒是好得差不多了,我这边时间很自由,随时都能出发,你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下午去接你。”
刑杰森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好像真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愉快地答应他:“好嘞,我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你大概几点到?吃完饭了再来吗?”
他觉得好笑:“是啊,我们会在一起迎接新年的,用不着这么着急。”
“幸福的日子总是不嫌多的,”我看了看时间,“好吧,我还要去买一套旅行装的洗漱用品,你快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挂完电话我就开车去了超市,大包小包买了很多,最后尾箱都放不下了,只能塞进后座里,回家之后还喜滋滋地看着那些零食傻乐,不过等到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发现这些都是白买的了,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把我的换洗衣物都塞进去,就只够放点小东西了,我买的零食还大多都是膨化包装的,塞都塞不进去,于是把手机掏出来把地上摊着的这些拍照发给刑杰森让他拿主意,他很快回消息: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出门了还吃这些,那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啧,他可真会说话,我果断放弃了那些,把行李箱打包好,又开始选该带哪个包去比较好,站在镜子前比划了半天,最后选了个比较百搭的黑色小包,想着装好我的证件和钱夹就够了。
刑杰森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出发准备过来接我的时候,我还在挑鞋子,等他到了我还没挑好,正准备让他帮着给拿主意,结果他就递给我一个包裹:“刚在外面碰到快递,我就顺便帮你拿进来了。”
咦?我这段时间网购了吗?
结果拆开一看,竟然是双松糕鞋,黑白色为基色,样式也很大方,我愉快地换上在刑杰森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他虽然给我肯定的答案,但还是表达了疑惑:“穿新鞋不会磨破脚吗?”
我又走了几步,觉得很舒服啊,就挥挥手:“只要好看,管那么多呢,实在不行还可以去了再买嘛。”
他这才点头。
刑杰森订好了机票,我跟着他出发基本上是不用带钱包不用带大脑的,因为头天晚上太兴奋了也没睡好,上飞机就开始补觉,他一直在打电话,听起来像是工作上还有没交接好的地方,直到飞机要起飞了,空姐来提醒,他才关机,对上我的眼神,对我抱歉地笑笑:“事情太多了,他们还有点弄不清楚的地方,我刚刚已经交接完了。”
我点点头,男人不认真工作,怎么赚钱养家,我看我也就只剩下美貌如花这个技能了,得让他提供资金给我继续保持、好好发挥呀!
而且刑杰森这个人,向来原则性强,他说交接完了,一路就再也没有因为公事分一下神,我睡了一觉醒,发现他正在看迪斯尼和海洋公园的简介,我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起来:“干嘛呀你这是,别告诉我你这些年去了那么多次香港,没去过迪斯尼和海洋公园啊!”
他还真对我点头:“以前去都是谈公事,没时间去,我也不感兴趣,倒是你,竟然这是第一次去让我多少有点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在椅子上翻了个身,“我不是一直都很忙么,哪儿有时间去玩啊,而且有什么新鲜东西,我哥和你还有……”我在姜涞的名字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不都第一时间给我买回来了么,感觉过去连购物都不必了,那就只剩下玩儿啦,所以才等到今天,有人陪的时候再去嘛。”
刑杰森是聪明人,当然不用想都会知道我停顿的地方本来出现的应该是谁的名字,但他很明智地直接跳过了,含笑问我:“原来你行情这么差?竟然找不到陪你去玩的人?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是啊,你真是亏大了,”我故意朝他眨眼:“怎么样,要不要考虑退货?”
他直接伸手过来把我的手握住:“那倒不用,你知道的,我的投资目光向来不错,看重的是发展前景。”
“哦?”我被他说得好奇起来,“你觉得我有什么发展前景?”
他笑了笑,不肯再多说了。
刑杰森这人属于典型的闷***,其实他肚子里可多坏水儿了,姜涞一般会选择用比较好玩的方式直接口述出来,但他就喜欢憋着。
不过看他憋着的样子也很愉快啊,我偷偷笑,结果被他发现了,带着一种被看穿的窘态瞪着我:“笑什么?”
我别开头,嘴角咧得更大了:“开心嘛。”
刑杰森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这种害羞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还真是违和啊。
我再一次别开头偷笑,这次他直接伸手过来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带回来,我被迫和他对视了三秒,然后破功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可爱!”
刑杰森这小半辈子被人用无数种形容词形容过,说他可爱的我估计是第一个,因此他一时间没想好应该做什么表情,一脸纠结地看着我,那别扭劲看着更可爱了。
到香港之后,基本上就是跟着刑杰森的安排走,他之前在这边的合作方得知他要过来,直接派对接经理全程招待,不过他太了解我的别扭劲,还是拒绝了,但是对方太过热情,知道我们订了酒店,直接开车到机场接我们,说是送我们去酒店。
刑杰森为表尊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我一个人坐在后面,乐滋滋地看了一会儿车外的风景,然后就把目光收回来,低头把他提前买好的卡装进手机,迅速上起网来,然而不幸被他从后视镜里发现,从而迅速回头用眼神制止了我的行为。
其实我只不过想上网查一下我们住的酒店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而已,这也不行?不过当着他的客户,这点面子无论如何还是要给的,于是我还是顺从地把手机扔进了包里。
香港客户说的粤语,我认真听的话能听懂一点,但我从小到大注意力都很难集中,于是也就没怎么认真听,倒是无意间听到刑杰森提到了我的名字,还假惺惺地告诉人家我听不懂粤语,于是对方改用英语跟我寒暄了几句,最后刑杰森对他的热情表示了感谢,并婉言拒拒了接下来他还要继续接送我们的好意。
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然好不容易跟男朋友出来旅次行,旁边还总有外人膈应着多没劲啊。
一定意义上来说,刑杰森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男朋友啊。
本来以刑杰森的脾气,分分钟订个大套房是肯定的,但有我哥提醒在前,他就很老实地订了两间相邻的大床房,我刷卡进去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大的床,别说我跟刑杰森能一起躺上去了,就算再加个姜涞也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说我哥还是太幼稚了,人家按你要求订了两间房又怎么样?真要睡在一间房里,你也来不及赶过来阻止吧?
好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二章 浪漫旅行
不过刑杰森也不是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他这说一不二的脾气肯定是遗传自他妈。
我进房间之后,他先把行李箱放下,然后很自觉地拿着电热水壶进浴室去接水了,烧开水的时候他就把我的行李箱打开,帮我把衣服都拿出来挂进衣橱里,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直都趴在床上看着。
实话说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比如我初中的时候参加夏令营,他跟着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后来我从国外读书回来,他也是这么到我家来替我收拾行李的,但今天他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做这些事,这就让我觉得既新奇又有趣。
等刑杰森把所有衣服都挂好,回头冲我笑了笑,我顿时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坐起来喃喃道:“这么帅太犯规了……”
他轻笑了一声,拍拍我的头:“你先休息一下,我们这次行程很松,用不着赶时间,明天再去迪斯尼?”
“好啊,”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只要有你在身边,去不去又有什么要紧,“那你呢?要回房间了吗?一会儿还来看我吗?窀”
他的手还在我的头顶上,听我问完就又轻轻拍了拍:“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我会叫醒你出去吃东西的。”
这回轮到我自己拍脑袋了,对嘛,还有吃晚餐这件事啊,这么重要的事我身为一个吃货竟然忘记了?有情饮水饱什么的真是诚不我欺。
等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跟哥哥报平安,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接通电话也只是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什么的就挂了,倒是最后退出通话页面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姜涞的号码,我第一反应就是挂断,可手指伸过去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来:“嘘嘘?”
不得不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从他嘴里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这种迎面而来的贱人气息真是……久违了。
而且我敢保证就响了一声,姜涞那家伙难道没事做,专门抱着手机看吗?而且我这也是香港号码啊,凭什么一开口就要叫我“嘘嘘”?
不过现在我的脾气比起以前来说那是好太多了,忍住跟他吵架的情绪故作高冷地“嗯”了一声,“我就是报个平安,电话费太贵了,先挂了。”
“等等,”他叫住我,“反正是刑杰森买的卡,你怕什么?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闺中有多寂寞,来来,我们聊两个小时的。”
“……”
坦白说我有时候真觉得姜涞身体里住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一个是深沉忧伤的富贵公子,一个是臭屁自恋的贱人,并且这两个灵魂区别于那些精神分裂患者,理由是他作为主人格可以娴熟在两者间自由转换。
当然最后我还是没有跟他聊两个小时,事实上他一直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而我在这声音中奇异地得到了安抚,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被刑杰森叫醒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霓虹灯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投射在被子上,我呆了几秒钟才清了清嗓子问近在眼前的人:“你坐在这里看我多久了才叫醒我的?”
刑杰森噎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你会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坐起来:“对哦,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模糊,“我怕叫不醒你,所以留了一张房卡在手里。”
“哦,”我掀开被子下床来,“你想好晚上吃什么了吗?我都要饿死了,先说好今晚不管我吃多少你都不许笑我!”
“没问题。”
等我换好衣服再穿好鞋站起来,刑杰森已经是随时开门要走的状态,我淡定地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用顺便提一句的语气问:“你刚才说拿了一张我的房卡?”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似乎是僵了僵:“嗯。”
我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紧了:“那,你的房卡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张呢?”
他侧头过来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地解释:“你看,这些天的行程都由你来安排,你肯定比我辛苦啊,说不定我醒来了你还没醒呢,那我叫不醒你岂不是很无聊,所以……”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好。”
答应的这么痛快?早知道我就不解释那么多了。
香港的夜晚特别热闹,刑杰森这次看来是真花了心思,竟然没带我去那种港片里提到频率最多的“最近新开的一家法国餐厅”,反而带我来了一家很多人的茶餐厅,刚进门我就被熟悉的财神爷逗乐了。
刑杰森问我:“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以前追港剧嘛,里面经常看到这样的茶餐厅,现在见到财神爷都觉得是熟人了。”
点餐的时候刑杰森纠结了半天,顾着我的口味就点得很有些犹豫,我看不过去了就让他随便点,“肚子饿了的时候什么都爱吃!”
但是最后点上来我尝了一口就都不想吃了,多半都带了点甜味,不是我喜欢的口味,他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最后又叫了一份招牌鲜虾云吞,这下我简直就是狼吞虎咽了,等我吃完抬头,看见他正在吃那份我难以下咽的溏心鸡蛋,顿时就有点反胃了……
他一脸无奈年地看着我:“不点你担心不够吃,点了你又不爱吃,不吃你又怕浪费,我吃你又反胃,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被他说得笑起来:“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
他重新低头继续吃那份溏心鸡蛋:“但从小到大一直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这话听上去真是太熟悉了,不过以前爱说这话的人可不是他,我朝他咧嘴笑笑:“明天去迪斯尼吗?”
“先去海洋公园吧,”他终于搞定了剩下的食物,擦干净嘴角才回答我:“明天天气不太好,海洋公园的室内项目多一点。”
连天气都查好了,看来还真是花了心思啊,我端着杯子喝丝袜奶茶,惬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刑杰森对香港很熟,所以吃完饭之后我提议散步回去,反正也还早,他没反对,只是担心我这双新鞋走久了会不舒服。
我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走到不能走了再说呗。”
其实就是想在睡觉之前多点时间跟他相处,刑杰森当然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就答应了,我挽着他的胳膊,在他走快的时候使坏把他拉回来跟我站齐,走着走着他的速度就慢下来了,热闹的香港夜晚,身边都是陌生的人群,他们用我不熟悉的语言彼此交谈着,我身边的人却一直保持沉默,我没有出声打破这样难得的气氛,回想起来我跟他相处的时候,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吵架,我故意惹他生气,他忍无可忍地教训我,能有现在这样和谐的时候还真是不容易。
就这样沉默着走了一小段,我刚准备说点什么,他就停下来把自己脖子上的围脖取下来套在我的脖子上,顺便把我的嘴也给捂住了:“我们迎风着走的,一会儿嗓子被灌了风又得哑。”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雨打窗台的声音吵醒的,光着脚走到窗边拨开窗帘,透过玻璃窗看出去全都一片模糊,我心里第一反应是:下这么大雨,恐怕海洋公园都去不了了吧,下一秒手机就响了,我掐断之后回打过去:“姜涞?”
“嘘嘘,起来了吗?”
“刚起来,外头下大雨呢,今天可能玩不了了。”
“肚子饿不饿?”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饿了,“还真饿了,我先挂了,找吃的去。”
“不用去找了。”
“嗯?”
“开门。”
……
我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打量着对面正在擦头发的姜涞,这风尘仆仆的,竟然还没忘记给我买早餐,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才开口问他:“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刑杰森就住隔壁呢,既然来了还是打个招呼吧?”
“不用了,”他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搭在扶手上,“他的工作室出了问题,宋楚晨叫他回去处理,凌晨的飞机他已经回去了。”
什么?!
顿时东西都顾不上吃了,我“蹭”地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他公司出什么事了?”
他笑笑:“看,你第一反应不是怪他丢下你自己回去了,而是问他公司出了什么事,而他得知消息第一反应是买机票赶回去,到了机场才给柏尧哥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这就是区别。”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涞还在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在你面前替他开脱什么,你知道我的,作为情敌,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去刻意中伤他已经很够意思了。”
“噗,”我被他逗乐了,刚才的紧张情绪也似乎缓和了一些,“你嘴不这么损会死是吧?”
“那倒不会,”他伸长手过来把我吃剩下的三明治拿过去吃起来,因为在吃东西声音就有些含糊:“只不过从小到大他都习惯装,而我习惯戳穿他而已,你知道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候想克制都克制不住,本能反应。”
我头痛的问:“你就不能跟他友好相处吗?”
“不能,”他云淡风轻地回答我:“你见过情敌之间温良恭俭让的吗?”
这人还真会不失时机地提醒我拒绝了他这个事实啊。
见我不吭声了,他就主动安慰我:“刑杰森那个工作室本身就有问题,只不过现在麻烦事提前出来了而已,他太心急了,不过他不是还有宋楚晨那个表姐夫么,最差也就是回宋氏去工作,总不至于失业的,你不用担心。”
我叹了口气,“可是你也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去替人打工,他连来风行帮我都不肯,怎么会甘心一直待在宋氏呢?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出问题了的情况下回去,他肯定会很受不了的。”
“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他终于把三明治干掉,语气难得的严肃认真:“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确估量自己的价值,或许十年后他可以做到他想做的那些事,但现在时机还没成熟,他强行要去那么做,就应该料到会有什么后果。”
我本能想跟他分辨几句,然而他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你哥在风行做了多久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他在风行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把当年岌岌可危的沈氏做成今天风行这么大的规模,这都是在积攒经验,所以他现在才可以去谈理想,才有能力去做自己的公司。刑杰森这些年在宋氏都干了些什么?他一直心有杂念,结果在宋氏该学到的经验没学到,光急着去办自己的工作室了,说实话他还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宋楚晨总不会对他见死不救,他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我跟姜涞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他发表过这样的高谈大论,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也忘了去跟他分辨刑杰森的难处,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哇,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姜涞吗?突然这么严肃好不习惯。”
他特别不以为然:“人是有多面性的,你平时那么不着调,我对着你当然严肃不起来了。”
我好奇地问:“你说了那么多,那你自己呢?我记得你以前是想当老师的,你妈妈那时候还在大院里炫耀来着,说你会去x大当讲师的,怎么一转眼你就到风行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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