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她怎么了”裴璃听闻米苏的名字,立刻紧张起来。
“我知道的事……只怕……那个人也知道了。”夜骐的语气沉重。
“哪个人你是指……”裴璃皱起眉。
夜骐点了点头:“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你走吧,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天下,我不会轻易让给任何人。”裴璃的眸中,又有了无坚不摧的锐气,夜骐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
夜骐又嘱咐裴璃,若无更安全妥当的地方,可以暂居此处,裴璃并未言谢,却将这一份人情,记在了心里。
二人就此告别,夜骐策马夜行,直赴北越而去……
裴璃独自在院中,看着头顶,没有星月的漆黑天空,许久,转身慢慢向凤歌房中走去。
她仍是一脸苍白,可看着在他推门那一瞬间,她嘴唇的轻颤,他知道,她醒了。
走到床边,他俯视那张脸,忽然觉得自己,真正可笑。
曾经,这张脸上露出来的每一丝笑容,都让他欣喜,每一缕愁绪,都让他担心。
可如今,他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了。
以后,她哭也罢,笑也罢,都与他无关了。
他只需彻底将她,当做一颗棋,而不是一个人。
该利用便利用,该舍弃便舍弃,该毁掉,便毁掉。
他就这样望着她,迸发出低沉森寒的笑声。
本在装睡的凤歌,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恨声骂道:“要杀便杀,无需这么多花样。”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裴璃挑眉,语气轻柔:“你现在,可是我的保命金牌。”
凤歌听闻此言,还以为有了希望:“裴璃,你去向裴凯哥自首吧,只要交出我,他不会为难你。”
“自首”裴璃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是一阵狂笑:“你以为,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囚禁当朝女王,本就是死罪。”凤歌冷哼,这一刻,又端起了女王的架势。
可惜裴璃根本没放在眼里:“我早就说过,这天下,本就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凤歌咬牙反问。
裴璃冷笑:“日后你自会知道。”
“无论日后如何,现在只要你现身,裴凯哥必将置你于死地,他如今,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凤歌也毫不示弱。
“是么”裴璃笑笑,两手撑在床侧,身体俯近她,眼中的光,诡秘阴森:“你错了,我还有幽冥卫。”
凤歌在这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裴璃却骤然抽身,长笑而去。
凤歌呆呆地躺在床上,费力思索,他话里的含义……
自此,裴璃便未再在凤歌面前出现过。
而就在第二天夜里,王御史被全家灭门。
又是幽冥卫惯用的手法,先杀尽所有人,再放火烧掉宅子。
但这一次,却留下了一刻活口--王御史七岁的儿子,王简。
当被人从尸体堆里找到时,这个孩子已经吓得几乎崩溃,只不停地重复:“面具……青铜面具……”
群臣激愤,早朝时分,竟有人直接出面诘问裴凯哥,此种暴行,究竟如何遏止。
裴凯哥只能尽力安抚,待早朝结束回府,却咬牙命令属下,必须尽快找到裴璃。
然而裴璃却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再无消息。
可杀人还在继续。
当晚,陈大夫家,又是血流成河。
这一次,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张床底下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死里逃生的奴役,他说的,和王简一样:为首者,戴着可怕的青铜面具,而且他亲耳听见,那个首领告诉垂死的老爷,他们便是幽冥卫。
朝中顿时大乱,所有矛头,直指裴家。
而近几天,裴凯哥宣称裴璃卧病在床,不能上早朝。
此举让人有两种猜测:其一,裴璃在暗中专门策划实施杀人,裴凯哥在明帮他掩饰;其二,裴凯哥裴璃两兄弟,已经反目,裴璃可能已遭囚禁,甚至也许已亡于裴凯哥手上。
而无论是以上哪一种猜测,对裴凯哥都极为不利。
如今裴璃不出现,他更是百口莫辩。
原本他掌握了裴璃劫持凤歌的罪证,可以占上风,却反而被推到了颓势。
到了第四天凌晨,卓然馆中,从天而降一道暗影。
“你终于来了。”低沉的声音,自裴凯哥房中传出,伴着门被打开,他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
站在院里的人,果然是裴璃,他朗声而笑:“大哥等我很久了吗”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居然还敢出现。”裴璃冷笑。
裴璃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走近了两步:“我犯的罪,不是自有大哥帮我遮掩么我有何所惧”
“你果然嚣张,现下这四周,已布满埋伏,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将你万箭穿心。”裴凯哥的话,让裴璃抚掌大笑:“好,等我死了,你的大臣们,会一个一个为我陪葬,最后,还有你。”
裴凯哥心中暗惊,但语气仍镇定:“你有这么大本事”
裴璃的眼中,现出浓重的讥诮:“这得感谢父王和你,给了我一支天下无敌的幽冥卫。”
裴凯哥表情顿然一凝。
“你们生怕手上沾了血腥,所以极力和这组织撇清关系,却没想到最终,幽冥卫便因此只剩下了我一个主子。只要我下令,任何人,哪怕是裴家,他们也同样会夷为平地。他们的任务,便是杀人,杀人,至于杀谁,只有我说了算。”裴璃的笑声,在黑暗中分外刺耳锐利:“我来之前,已下了指令,即便我今日死在这里,该死的人,还是会陆续死去,一个不漏。”
裴凯哥的手,在身侧几度攥紧,却最终松开,放缓了语气:“我们兄弟二人,何苦斗得两败俱伤。”
裴璃笑了:“大哥现在,已经懂得妥协,进步不少。”
裴凯哥咬牙,却仍不得不忍住怒火,轻声言语:“如今朝中动荡,我们自当合力,先平了众怒。”
裴璃点头,心中冷笑不止。
若是裴凯哥今日真的破釜沉舟地动手,那么他的幽冥卫,便真的会将朝中臣子,屠杀殆尽,到时候看裴凯哥在彻底失掉民心之后,如何在那尊宝座上,坐得稳。
他们以为,他裴璃真的从此一无所有,要受制于人
笑话。
凤歌以为,裴凯哥真的会拿天下去换她一命
笑话。
这世间,有些人永远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些人则注定会痛失所有。
负他之人,他必还之以血。
从这一点而言,自己和凤歌,倒是同类。
可惜,他们再不可能同路。
曾经他想,让凤歌坐在中央的宝座上,自己做她身侧的那个人,为她保留尊严。
但今后,他连站在自己身侧的机会,都再不会给她。
他会让她,在最暗无天日的地方,听他登基的礼炮……
这边,裴家兄弟为利益和解,那边,夜骐父子,却因为女人反目。
当夜骐快马加鞭赶回北越,魑魅和魍魉已经等在暗道之中,一见他便着急迎上来:“主子。”
“他居然嚣张至此,到我府中,动我的人。”夜骐的眼中,已有杀意。
“主子,您现在应该先去安抚太子妃。”魑魅叹气:“因为韵儿的事,她十分自责,奴才又不好安抚。”
“我这就去。”夜骐立刻和魑魅换过衣服,走出密室。
当他到了卧房,看见里面那个已然消瘦的米苏,心中一疼,在门口轻声叫:“苏苏。”
正在失神之中的米苏,浑身一震,抬起头来。
他已经,好久都没叫过她苏苏。
就算这几日,她这般难受,他对她,已然避而远之。
让她几乎以为,两人之间,有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隔阂。
“夜骐。”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泪自眼角溢出。
夜骐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在她额上脉脉地,却无法说,我好想你。
将她抱在膝上坐着,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这几天,很难过对不对”
“嗯。”她点头,泪直往下掉:“我对不起韵儿。”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夜骐轻了下她的唇,眼中又有了肃杀之气:“是他太卑鄙。”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米苏握紧夜骐的袖子。
“知道便知道罢,有我在,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夜骐故作轻松,心中却也在猜测,他究竟,了解此事到何种地步。
“可是韵儿……”米苏又落下泪来。
两天之间,据说韵儿已经被册裴为昭仪,住进了春暖殿,听似荣华加身,可事实遭遇,谁又知晓。
夜骐长叹了一声:“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这或许是韵儿人生的一个转机。”
米苏心中,仍旧疼痛不休,紧紧握住夜骐的衣襟。
厮磨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悄然起身,穿衣出门。
当那一室温暖,被关在身后,他的眼眸,重新冷了下来,寒意逼人。
跟那个人的帐,他必须要算个清清楚楚……
当夜骐策马来到皇宫,自门口,望着那一片巍峨的殿阁亭楼,眼神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若是那个人再如此放肆相逼,只怕他也再等不了那么久。
他会让这天下,真正成为自己的天下。
双腿一夹,马顿时向宫门内冲入,有人来拦,他只是狠厉一瞟,那人便怯怯地退到一边,无奈为他放行。
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疾驰至春暖殿门口。
守门的宫人见他骑马到此,也都大为惊骇,但无人敢言,畏畏缩缩地打算进殿去禀报皇帝。
夜骐却挥手将人搡到一边,直接进殿。
皇帝依旧衣衫不整地躺在外厅中的软塌上,半跪在身边为他喂酒的人,正是韵儿。
当她看见夜骐,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将自己身上半敞的衣衫,死死拉紧,羞愧屈辱得不肯看他。
夜骐心中怒火更盛,冷冷地看着皇帝:“父王现在,连我府里的丫头也不放过了么”
皇帝却伸手去抚摸韵儿颈后的肌肤,漫不经心地笑笑:“朕那天便说了,她已不是你府里的丫头,而是朕的韵昭仪。”
“那也要她愿意做你的昭仪。”夜骐眸中寒光慑人,转而望向韵儿,声音放轻了些:“韵儿,你只要说一句不愿意,我便带你回去。”
“主子。”韵儿哭出声来,却忽然被皇帝的手,卡住后颈:“现在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韵儿原本聚起希望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
她现在,已是破败之躯,就算回去,又拿什么脸面见人
还不如……
“殿下,韵儿情愿……做皇上的昭仪。”她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泪已经干了,只留下唇边的笑容,那般惨然。
皇帝将她一推:“你先退下,朕有话,要和太子单独说。”
韵儿再没望夜骐一眼,脚步踉跄地跑进内室,并紧紧关上了门。
夜骐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扇门,拳头握紧,手背上有暴突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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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支持
而有他在身后支持,皇帝对韵儿,也不好太快下狠手,暂时应该是安全无虞。
“暗中使人告诉韵儿,自己要小心灵光些,太子府,也永远是她的家。”夜骐摆摆手,今日的他,忽然感觉有些累,不太想多说话。
魑魅退下,夜骐一个人坐在桌前,拿起笔,在纸上随意写字,可凝神一看,居然是个“浅”字,顿时一愣。
这个字,已经深深铭刻在自己的心里。
若将来有一天,必须生生剜出,该是多么痛。
所以,一定要将秘密,瞒到底。
他下定了决心,便起身往卧房走。
在窗外,隔着薄纱,他看着屋内那个默坐的身影。
她今天,生气了吧
他苦笑,推开门进去,却见她一扭身,拿背对着她。
“苏苏。”他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米苏不语。
他又摇晃着她撒娇:“真的别生我的气。”
米苏倔强地看着前方的帐幔,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快:“你总是说,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可是,我对你,真的几乎一无所知。好,你背后究竟每天在做什么,我不问,你曾经有什么样的秘密,我不问,可是就连跟我自己相关的事,我都无权知道,我这样,像不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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