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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绿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卓色彤
脸上总是带着坏坏的笑,走路喜欢耸着肩膀。老穆自诩情圣!
2001年4月22日,中国国家足球队开始了冲击韩日世界杯的征程。亚洲区预选赛小组赛a组,中国队迎战马尔代夫,这一天,在西安市的省体育场开战。这是中国队的首战,也是在西安唯一的一场比赛。
卓杨、九山、海洋和老穆,也想去现场凑个热闹。可对于几个中学生来说,球票的价格过于昂贵,四个人兜里的钱乱七杂八凑在一块,也买不起哪怕一张球门后边的学生票。
有一个胖胖的小女生,一直暗恋老穆,每次看见老穆时眼睛里都能荡漾出春水来。
神从不抛弃世人!这个小胖女生的老爸是省体育场的票务主任。
胖胖小女生一脸夏雨荷式的纯情:“老穆,我让我爸给你弄一张赠票,好不好嘞?”
老穆嘴角往上勾了勾,眼神里带出桃花。他用右手捏起胖姑娘的圆下巴,左手伸出四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四张!!”
胖胖小女生花痴了。
22日晚上,卓杨哥们四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省体育场。
赠票的位置相当好,是在主席台的正下方,整片看台都坐着人模狗样拿着赠票进来的人。相比全场其他球迷看台的嘈杂,这里显得安静。球迷们都来得很早,全场几乎已经坐满,而距离正式开赛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双方球员连赛前热身都还没有开始。
没有开始喊口号,没有开始助威,没有开始拉歌。所有的球迷团体都在养精蓄锐,等待开赛时用爆炸式呐喊将马尔代夫的球员轰趴下。
就像黎明前的静悄悄,开赛前的体育场显得有些沉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
老穆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伸长脖子,仰起头,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大半座体育场都能听见老穆的歇斯底里。
“裁~判~是~个~手~yin~犯~!!!!”
在全场六万五千名球迷的目瞪口呆中,老穆被特警揪着耳朵赶了出去。
这是老穆唯一一次进球场看比赛,此后老穆再也没有去过。
老穆说,坚决不去,太伤自尊了!





金色绿茵 第三章 西出阳关无故人
中午,饭菜还是挺丰盛的。一斤半的红烧鲤鱼,很标准的份量。素三丁,木耳拌笋片,贴心的没有放洋葱。腊牛肉,斜着纹路,很整齐的刀工,麻辣老豆腐。这些是父亲卓彤彤的手艺,很是有两把刷子,对不对?
据说每个矫情的男人,都会做两道,不,四道,不不不,六道拿手菜。
而卓彤彤能溜炒烹炸出一整桌包席。
可乐鸡翅,这是卓秋天的作品。甜得发腻,就像卓秋天本人。高压锅压出来的老鸭汤。母亲杨虹继承了娘家的手艺,各种煲汤绝技神乎其神。
拍了拍有点撑的肚子,卓杨对杨虹说:“妈,我床垫下面的海报你别给扔了啊!”
杨虹翻翻眼睛瞪了他一下,递过来一个苹果:“几张破画,就你当宝贝。来,把苹果吃了。”
“吃不下了,肚子很撑,会爆的。嘣~——杀卡卡卡……”
卓秋天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苹果插嘴说:“吃吧,卓杨。妈说出门前吃个苹果,会一路平安。”卓杨嬉皮笑脸地接过苹果,狠狠地来了一大口。
卓彤彤啃着半个苹果,走过来,大手一挥。“出发——!”
吃完中午饭,卓彤彤、卓秋天和卓杨要一起去火车站,坐火车到北京。马上开学,卓秋天要返校,她在北京读大学,开学上大三。卓杨需要先到北京,再换乘飞机去德国。卓彤彤要负责把卓杨送到机场。
九山、海洋和老穆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会了,正在聊天闲打屁。看见卓家四口大包小包的从楼上下来,三个人赶紧殷勤的去帮着提行李。小哥仨已经商量好,海洋就送到楼下,火车站就不去了,海洋懒得去,太远。老穆就送个半截,送到市区那个以前苏联人修的街心公园那里。老穆昨天和一个女生约好今天在那里见面,坐个顺车外带送卓杨。九山坚持要送到火车上,他说自己力气大,可以帮着提行李。
海洋今年高考发挥得不是很理想,他打算再复读一年,怎么着也要弄个大学上一上。九山和老穆自认不是继续读书的料,俩人已经约好,今年年底就去当兵,他们的父母也是这个意思。
大院儿的孩子当兵比较容易,当兵、上军校、提干,也是一条挺不错的出路。
老穆揽着卓杨的肩膀,说:“去德国好好混,混得不好,你就回不来了。”
卓杨:“……”
海洋说:“去去去,一边儿去,咋说话呢。混得再不好,不是还有朋友呢吗?俗话说,一日朋友百日恩,百日朋友似海深。”
卓杨:“……”
九山把行李搬进面包车,过来说:“都别扯淡了,老穆,你还不赶紧的把烟给大家散一圈?”
杨虹在后面站着,脸都已经绿了。
学院小车队的陈队长假公济私,给卓彤彤派来了一辆商务面包。在杨虹还没有发飙前,面包车载着卓家一家三口、老穆和九山,一溜烟儿地直奔火车站而去。
直到面包车拐出大门,已经看不见了,又站了一会儿,杨虹才拢了拢头发,转身走上楼去。
——*——*——
卓杨趴在老式卧铺车厢的窗沿上,和站台上的九山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淡。水泥站台的地面往上反着热浪,九山脚踩一双人字拖,不丁不八,肥大的运动短裤耷拉到膝盖,汗水顺着乳gou流淌下来,打湿了白色的t字型背心。
九山的胸肌能让很多女生尴尬。
卓杨正给九山耐心地解释着德国啤酒和英国福啤酒的区别,九山突然猛地一转身,扭头扬长而去,毫无征兆又莫名其妙。卓杨挠了挠头,“这是闹哪样?”然后就看见越走越远的九山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又抹了一下,又抹了一下……
卓彤彤躬着身子往外看了看:“九山这是怎么啦?”
“不知道……”卓杨直勾勾地看着九山壮硕的背影,喃喃地说:“是闹癔症呢吧!”
卓彤彤微微一笑,拍了拍卓杨的后背:“这小子不错,我挺喜欢他的,嘿嘿。”
卓杨一直望着窗外,心口有种堵堵的感觉。
青春的成长总会伴随着分别,来来去去,有的遗忘了,有的却念兹在兹。友情不是一幕短暂的烟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画卷;友情不是一段长久的相识,而是一份交心的相知。九山挨父亲揍的时候没有哭过,打架时疼的龇牙咧嘴没有哭过,甚至被那个女孩拒绝时也没有落泪。和朋友分别的时候,九山铁汉柔情!
火车头拼命地拖着长长的车厢在铁轨上狂奔,坐在车厢里的人,总想用目光去追逐窗外掠过的电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关中平原上的风景,在火车上旅客的眼中,完全没有吸引力,城乡化的农村民居修得毫无美感。不过,时不时出现的蓝底儿大白字的墙面广告,则是整个中国铁路两旁最应景的东西。
火车车厢里是全中国最牛逼的地方。这里有中央秘书的邻居,有军队高官连襟的表外甥,有证监会高层的小学同学,有洞悉一切中央内参的神秘人士。
弥漫在空气里的闷热,随着列车地奔驰,车厢里渐渐凉爽了下来。卓彤彤把手里印着不孕不育的塑料扇子扔向一边,随后又捡起来在手里继续摇着。卖方便面的列车员迫不及待地推出小车开始了兜售,折叠座椅上一个高冷的美女,捧着一本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假装在认真地读着,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她翻一页。
卓秋天对卓杨说:“你到德国多和家里联系,不要让爸妈操心,爸和妈在家挺孤单的。”
“拉倒吧!”卓杨撇撇嘴。“昨晚我听见爸小声地对妈说,‘终于又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妈搂着爸的脖子,爸把妈抱起来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三圈。”卓秋天在卓杨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卓彤彤再一次把不孕不育的扇子扔到一边儿:“你到德国我不操心,因为你一定能适应。”
“为什么啊?我才十七岁耶!”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卓杨对卓彤彤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
卓杨望着车窗外面,卓彤彤看着他的后脑勺,目光许久不曾挪动。
在文艺范儿的卓彤彤的谆谆教悔中,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车厢里有了打呼噜的声音。一夜无话。
清晨,列车停靠在了北京西客站,三人先去北外的校园,将卓秋天的行李放下,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北京国际机场。经过一番依依惜别之后,卓杨走向了安检口。
“卓杨,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完成学业。”父亲卓彤彤在背后说了一句。
卓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保证,爸。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汉莎航空公司庞大的空客a330,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拔地而起,穿破云层,前方目的地直指德国。
德国,是贝多芬的故乡。
德国,也是足球的天堂。
——*——*——
卡尔.诺曼教授是一个长得非常帅的老男人,稍微有些消瘦的身材显得很匀称。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虽然有点谢顶,微微卷曲的头发却依然打理的一丝不苟。在诺曼教授地指点下,卓杨轻松办理完了入学手续。在十来平米的单间宿舍里,虽然窗户的方向不是朝着东面,可窗帘竟然也是深红色的。卓杨有一种熟悉和舒适的感觉。随着新学期的开始,卓杨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留学生涯。
汉诺威音乐大学,钢琴专业所有的公开课和专业课,都安排在上午,而下午就成了自由的时间,学生可以去查资料,也可以去做练习。
一个月过后,卓杨也完全适应了异国的大学生活,天才的适应能力也是异常的强大。他还在校园里结识了几个挺不错的朋友。
卓杨的家庭在中国算不上富有,但军人和大学教师的薪资,在中国也相对优渥。可是供养两个大学生的费用,尤其卓杨的留学开销,也让这个家庭有着不小的压力。除去学费等必要的开支,卓杨也就只能保持最基本的消费水准。有了熟人好办事,这在全世界都一样。诺曼教授愿意帮助卓杨申请奖学金,但需要时间。卓杨也想减轻家里的负担,并让自己的手头更显得宽裕,于是他就想到了勤工俭学。可以想的办法有很多,去各种餐馆酒吧打工,去咖啡店里弹钢琴,给孩子当家教,甚至在校园里面也有很多勤工俭学的机会。但卓杨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他只能再去麻烦诺曼教授。
离开诺曼教授的办公室,卓杨无聊的在校园里溜达着。教授已经答应帮他联系勤工俭学的机会,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消息。
夏天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人们才刚刚适应了夏天难熬的酷暑,却发现秋天已经来临。男人们总想挽留住夏天,不让它从指缝中溜走,总想再多看一看那些清凉的美女,笔直修长的腿,毕露的身体曲线,优美的锁骨和涂着彩色的脚趾。
青春的美人,是男人在整个夏天的冰淇淋。
漫无目的的卓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校园的足球场边。就像所有大学一样,汉诺威音乐大学也有几块不错的足球场和运动场。球场上,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地踢着足球比赛。卓杨看见里面有他新认识的朋友马克·文斯特,马克球踢得还不错,就是动作速率有点慢。当然,在卓杨眼中,所有人的动作速率都有点慢。
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是新买的诺基亚,很便宜。同班的同学打电话过来问明天早上公开课的事情,卓杨背对着球场,低着头,对着手机和同学你一言我一句地交流着。
这时,就听见球场上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马克大声地叫喊。
“卓——!”
卓杨扭头一看,原来是一脚大力地射门,击中了门柱的外沿,朝着卓杨所在方向反弹过来。他看见的时候,球已经飞到了跟前。射门的力量很足,足球强烈自转并笔直地飞向卓杨。卓杨左腿轻轻的向侧前方撤了一小步,然后抬起右脚,用右脚的外脚背卸下足球。“啪”的一声过后,足球就安静地躺在了卓杨的脚边,没有在地上反弹,没有滚走,纹丝不动,安静的像只睡着的猫。随后,卓杨又用一个标准的脚弓推球,把足球踢了回去。
马克跑过来的时候,卓杨已经挂了电话。
“哇嗷~,你刚才地停球太酷了,卓。你简直就像罗纳尔迪尼奥一样。”
在刚刚结束的韩日世界杯上,罗纳尔迪尼奥大放异彩,是冠军巴西队的四大天王之一,他以花哨但又不失实用的球技闻名于世。
“卓,你告诉我,刚才你是不是蒙的?”
“你才是蒙的,你们全家都是蒙的。”卓杨翻了翻白眼儿:“老子那叫技术,懂吗?你懂什么叫技术吗?”
“你是说你有像罗纳尔迪尼奥一样的技术吗?那可是我的偶像!我发誓,你可以侮辱我的偶像,但绝对不能侮辱我。”马克·文斯特一脸的真诚。
“……”卓杨无语地看着马克。“你是德国人耶,马克。巴西人刚刚在决赛上干翻你们德国人,你竟然就去崇拜一个罗纳尔迪尼奥?说好的节操呢?”
“我当然是德国人,我爱我的德国,就像我爱大屁股的瑞莎科娃!”瑞莎科娃是来自乌克兰的留学生,美艳又火辣,挺胸蜂腰,两瓣丰满的翘臀让男性荷尔蒙弥漫的小伙子们沉醉到无法自拔。“别说那么多废话,卓。咱们一起去上瑞莎科娃……呸,一起去踢足球吧,是的,踢足球!”
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到了异国他乡,往往都很矜持。来到球场边的卓杨,显然不在矜持的范畴之内。他低头看了看脚上廉价的运动鞋,爽快地答应了。
汉诺威的踢野球水平要比西安高一点,但也高不到哪去,何况这一帮人,大部分都是学艺术的文艺青年,在身体、速度和生猛上,显然无法和在外面的那些产业工人相比,所以,他们对卓杨造成的压力极其有限。




金色绿茵 第四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两分钟之后,卓杨接到马克的传球,右脚往里一扣左脚一趟,与前来逼抢的对手擦肩而过。这个动作俗称油炸丸子。紧接着卓杨用一个人球分过,甩开了第二个上来逼抢的人,往前带了两步后,面对扑上来的后卫,他右脚外脚背一拨,大角度的变向。在后卫逼上来之前,反方向抽射球门的远角,球应声入网。
又五分钟过后,卓杨从中圈开始,一路挑球过人,直到在禁区前沿一脚吊射,足球越过守门员高高扬起的手,落进了球门。在整个过程中,足球没有落地。
又一个五分钟后,卓杨再一次连过数人,拔脚怒射,足球打在横梁上弹出了场外。
好好的一场校园足球友谊赛,变成了卓杨的个人表演。过人、突破、射门,过人、突破、再射门。
卓杨大步追着向前面滚动的足球,在拦截到来之前,伸出脚尖,轻轻一捅,瞬间超越了阻拦的对手,面对前面盯着皮球步步后撤的后卫,卓杨用大幅度的踩单车,将他晃倒在地,然后带着足球,扬长而去。
又一次的进攻中,卓杨用一个假传真扣过掉后卫,再用脚腕反向拨球,过掉了守门员,然后用脚弓轻轻地将足球推进了空门。
有一段时间没有踢球的卓杨玩得酣畅淋漓,丝毫不在意对手郁闷的表情。在队友接连不断的喝彩声中,一次又一次地戏弄着对方的球员。
“卓,你是来自中国的怪物吗?”踢完球,大家边往宿舍区走边聊着。“你确定你不是从巴西来的?”
“巴西?那是哪里?地铁经过吗?”心情大好的卓杨也和大家开着玩笑。
一帮子踢野球的文艺青年哄堂大笑。
笑声穿过路边茂密的树叶,和练习室传来的琴声交汇在一起。
在球场边一座四层楼的露台上,诺曼教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一口喝完了手上杯子里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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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诺威,德国下萨克森州的首府,是个水陆辐辏的交通枢纽。工业制造业高度发达,是德国的汽车、机械、电子等产业中心。除商业、金融、保险业外,汉诺威最著名的就是会展业和旅游业,欧洲最大的旅游企业途易的总部就设在这里。
汉诺威的足球,最著名的当然就是汉诺威96足球俱乐部。
汉诺威96足球俱乐部成立于1896年,多年来一直沉沉浮浮,没有多少拿的出手的的荣誉,好的时候,能坚挺在德国足球甲级联赛中游,差的时候,在乙级甚至丙级联赛里混日子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都和卓杨没有关系。
在汉诺威市的近郊,德国运河的边上,距离汉诺威音乐大学很近的地方,还有一个比较小的足球俱乐部,名字叫汉诺威马迪堡足球俱乐部,简称马迪堡。马迪堡是二战以后才成立的球队,一直厮混于末流的联赛,胸无大志也其乐陶陶。
马迪堡俱乐部现任主席是安格斯·马伦。安格斯·马伦是一个相当成功的商人,他的产业包括制造、金融、地产以及旅游业。安格斯.马伦在1990年用白菜价买下了几乎维持不下去的马迪堡俱乐部,成为球队的老板和唯一的股东。在其后的十几年里,安格斯.马伦不断的投入资金,并且新修建了一座能容纳19000人的足球场。为了纪念自己的父亲,安格斯·马伦用父亲的名字‘维克多’来命名这座崭新的球场。
马迪堡俱乐部也在这十几年中,逐渐地稳定了下来,成绩稳步提升,几年一步几年一步的,球队终于在两年前通过附加赛打入了德国丙级联赛。
丙级联赛已经是职业联赛,升级后的马迪堡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连续两个赛季都是堪堪保级。2002/2003赛季开始前,球队的主力射手以及中场核心被乙级球队挖走,另有一名主力中后卫也转会去了其他球队,而新赛季的转会工作非常不理想,新来的几名球员让俱乐部大失所望。新赛季开始的五场比赛,马迪堡4负1平,目前排名垫底。
安格斯·马伦知道马迪堡是家小俱乐部,想要再冲上乙级甚至甲级联赛难度太大。虽然乙级很诱人,但能保持在丙级联赛他觉得也挺不错。可是目前俱乐部的状况让安格斯·马伦很郁闷,想要改善,就要在转会市场上增加巨大的投入,可转会市场上现在并没有合适可以操作的目标。而且马伦主席也并不想在这个无底洞上不顾后果,他有着自己的规划和对经营的理解。
安格斯·马伦坐在办公室橡木的椅子里,两只脚高高地搭在黑色的办公桌上,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正琢磨着是不是把秘书西尔维娅喊进来,在西尔维娅丰满的身体上泄一泄满腔的邪火。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算了,一会再收拾这个小娘皮。”
电话是卡尔·诺曼打来的。
卡尔·诺曼和安格斯·马伦都出生在汉诺威,两家同在一个街区,而且是邻居,这在中国叫发小。两人年龄一样大,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青春期的时候在一块没少干荒唐的事,也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的四大铁。
虽然后来两人选择的事业不同,一个成为了著名的钢琴家,一个是成功的商人,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而且,卡尔·诺曼还是一位资深的球迷。
“卡尔,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上帝,但愿是好消息,我脆弱的心脏再也不能承受一丝的挫折。”安格斯·马伦对着他的好朋友发着牢骚。
“怎么了?安格斯,我的朋友,我没有打扰到你那位风骚的小秘书吹响你上帝的号角吧?”钢琴家卡尔·诺曼笑得很龌龊。“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赛尔维娅?还是希尔诺娃?”
“西尔维娅”安格斯·马伦很得意地说到:“西尔维娅真是个迷人的小骚货,尤其她的两条腿。告诉你,卡尔,你想象不出来西尔维娅丰满的大腿多么地有劲。”
两个男人没好话!
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男人们的话题都离不开女人,尤其漂亮的女人。男人们往往在前一分钟还聊着量子力学和宇宙黑洞,下一分钟话题就已经跳转到了36d的乳fang上,而且话题的起承转合圆润流畅,毫不突兀。
两个衣冠楚楚的老流氓从西尔维娅的大腿聊到凯特·温斯莱特的裸体,阴暗的意淫得到满足之后,卡尔·诺曼说了打电话来的目的。
“安格斯,我想哪天下午你有空闲的话,可以来我办公室,我会让你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那里会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难道你换了新的秘书,噢,我的天哪……”安格斯·马伦显然意犹未尽。
“不不不,不是女人。”诺曼教授赶紧打住,话题跑偏后再带回来可不容易。“是足球,具体来说,是一个踢足球的小家伙,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
“你是要给我推荐球员吗?这真是难以置信。我很好奇一个伟大的钢琴手欣赏的小家伙都会些什么?”马伦主席在谈到足球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相信我吧,安格斯,也许这个小家伙会帮到你的球队。”
挂了电话,安格斯·马伦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会,嘴里嘟囔了一句:“是个什么样的小家伙呢?”然后伸手拿起电话,按下一个键。
“西尔维娅,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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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还是每天早上上课,下午练琴,然后去踢球。晚上在电脑上看看父亲母亲和姐姐,以及小伙伴们的留言,然后自己再给他们留言。因为时差的关系,大家总不能有合适的时间一起网络聊天。
一个星期天天如此。诺曼教授说的勤工俭学还没有消息,卓杨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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