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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绿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卓色彤
试了试几下五根弹簧的拉力器,有些费劲,心说:九山那个牲口说不定一只手都能把五根簧扯断。海洋没有再去纠结,把拉力器扔在了一边。坐到书桌旁,翻开一本人教的《高考英语语法精选精练》。
这个时候,卓杨的电话打来了。
卓杨打国际长途回来,是因为老穆的案子有了结果。
老穆的案子一点也不复杂,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所以不到两个月时间公检法的一系列程序就尘埃落定。老穆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刑期从被拘押当天算起。
其实,这个判决算是很便宜了,如果往认真里追究,应该是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这个区间内,假如再按眼下社会治安案件严打的风头,蹲满十年大牢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严格来讲,老穆一案符合‘致人丧失身体其他重要器官机能’这一条的‘重伤’标准。之所以能从轻判决,这其中,穆叔的老部下出了力。
虽然穆叔不允许任何人为老穆出面,口口声声要让儿子坐死在监狱里,可那些老部下们哪还能真的拿这话去当真。身居高位的厅局级领导们几个招呼打下去,快刀斩乱麻了结了此事。
被打的小子那个国税局副处长的父亲,本来信誓旦旦的要让老穆坐满十年铁狱,为此早早就放弃了民事方面的索赔。听到这个判决结果,国税副处长顿时不干了,可他刚漏出点要兴风作浪的意思,就接到上头大领导的电话。电话里,领导首先表扬了他在工作中认真努力兢兢业业,然后希望他在今后的工作中再接再厉勇创新高,顾全大局,不要节外生枝。最后语重心长地提醒:你的正处级可还没解决呢。
副处长怂了!
总之,目前这个结果还不赖,十八岁的年龄,一年多时间消费得起。而且,这件事情多少也能给老穆一个教训,否则,以他那混不吝的性格,还指不定以后会捅出什么超级大篓子呢。
老穆服刑的地点,是在西安市东南方向那个著名的塬上,与塬同名的监狱也叫省第二监狱,是省上司法部门按照中央部委要求建设的新型试点。这个监狱一改过去那种老式监狱的粗暴管理和不规范的制度,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很整洁,管理规范制度严谨,服刑人员还能在里面学习到各种专业技术。
据说,老穆转去二监的那天,他为之出头的那个妞哭得撕心裂肺,冲着远去的警车连嚎了三声。
“老穆,我等你!”“老穆,我永远等你!”“老穆,我等你一辈子!”
老穆在警车里嘴角直抽抽:总共才一年出头,你等我一辈子?这是在咒我呢?
两个月后春节鞭炮的硝烟还没有散尽,妞就跟着一个卖高仿运动鞋的胖子跑去了福建。
听海洋说完这些情况,卓杨琢磨了一会儿。
“海洋,我和九山都不在家,有些事儿还得指望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弄个账号给我,我这手头还有点闲钱,给你打过去。你抽时间买点东西去看看老穆,再看看能不能托人活动活动,找人关照一下,让老穆在里面少受点罪。”
海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有矫情,也没有提自己的难处。
海洋现在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两截来过,真正疯狂学习起来的高三学生是可怕的,连他自己都怕。而且他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处理社会上的礼尚往来和托承请送完全没有经验。即便这样,海洋也丝毫没有犹豫,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后来的事实证明,海洋在请客送礼和投机倒把上,有着极高的天赋。





金色绿茵 第二十八章(下) 只羡鸳鸯不羡仙
卓杨又想了想,“海洋,我在德国找了一份兼职,嗯……,是踢球,算是半职业的球员。”他觉得还是不要瞒着好哥们儿。“不是什么大俱乐部,保证你都没听说过。”
“你可以啊,到德国踢球了。在德甲进球了吗?见到克林斯曼了吗?有没有弄到贝肯鲍尔的签名?”蹩脚后卫海洋明显兴致很高。
卓杨:“……”
“……是在汉诺威市的一个小俱乐部,不不不,不是汉诺威96,是马迪堡,全名是汉诺威马迪堡足球俱乐部,估计全中国没有人知道。踢的是第五级别的地区联赛,离德甲隔着整条银河系呢。”
海洋纳闷了:“马迪堡?那是什么?地区联赛?那又是什么?第五级?我算算啊,甲乙丙丁戊己庚……,我操!五级就是戊级啊,还有这比赛?”
海洋也是个很骚气很八卦的人:“是不是中学生的比赛啊?是不是男女混搭的那种?德国妞长得怎么样?胸是不是都特大,可以当安全气囊的那种?”
卓杨:“哪就那么夸张,大是大点,跑起来都能看见惚闪。我给你说啊,前天见一德国妞,毛衣里挂空挡,里面明显啥也没穿,那才叫一个大哟,都能瞅见咪咪头。哎,你说她也不扎么?”
好好的横跨半个北半球的聊天,硬是让海洋带到了阴沟里。
这么一搅和,卓杨也不好意思再去炫耀自己进了多少个球、过了多少人。
是呀,海洋说得对,连德甲都不是,有什么好牛逼的。
一个踢足球的钢琴手,一个不正经的补习狗,扯起闲蛋来倒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终于,一个要睡觉,一个要背书,话不投机,一个说晚安,一个早上好,互道一声珍重,卓杨再次叮咛给自己保密之后,结束了这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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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汉诺威的清晨,城市从沉睡中醒来。初冬的天空是清冽的,空气微微有些凉,但却称不上寒冷,凉得看起来很干净。前些天深秋的冷风把银杏树的叶子全部都带走了,树上没有留下哪怕一片绿叶。空落落的银杏树泛着金色的光,张牙舞爪,看起来有些光怪陆离。
初冬比深秋多了一点清秀,初冬又比严冬少了一份萧瑟。
有人说,冬天的天空比夏天更透彻,也不知道根据是什么。
上午的理论课结束,在这个没有训练的下午,是卓杨和瑞莎科娃法定的约会日子。
今天瑞莎科娃穿着一件皂黑色的长款驼绒大衣,宽大敞开的大衣显得身躯娇柔惜弱。上身红绿格子的加厚衬衣随意掖在腰里,腹部平坦而胸前狰狞,奶白色窄腿牛仔裤毕显瑞莎科娃优美修长的腿型。
卓杨则是黑色宽松厚毛衣里面露出红色格子衬衫的领子和下摆,下半身穿着月白色牛仔裤。猛一看,两个人今天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卓杨和瑞莎科娃先是一份悠长的法式热吻,让旁边来来回回的同学们好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待俩人互相将对方的口腔打扫干净,这才十指相扣手往校园外走去。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距离汉诺威二十公里之外的施坦胡德小镇,那是个风景如画的旅游小镇,镇子上有一泊碧波琉璃的湖水——施泰因胡德湖(steinhudermeer)。
路途些许有点远,初冬的天气也不适合骑单车,卓杨就没有大煞风景骑上他的老情怀,否则非得把瑞莎科娃冻出大清鼻涕来。
那可就真是:美人挂玉帘,相看两无语!
卓杨和瑞莎科娃搭着计程车来到美丽的施坦胡德小镇上,冬天的到来使得游人稀少,非常适合喜欢躲避闲杂目光的恋人。
弯曲的林间小道上留下卓杨和瑞莎的窃窃私语,平静的湖水镜面上留下他们相依的倒影,冬季的牧场上留下他们甜蜜的吻,长长的栈桥上他们在寻找小鱼,幽静的小酒吧里他们低语浅笑。
整个下午,卓杨和瑞莎科娃都流连在施泰因胡德湖边,恋人们在一起总是会把无聊的事情做的很有趣。瑞莎不停地向卓杨索吻,时常走不了几步两个身影就会相拥在一起。从背后看去,黑色头发和金发是如此的般配,毓秀的卓杨和飘逸的瑞莎与优美的湖水是如此般配。
小镇上有着许多很有情调的度假小屋,可是,卓杨和瑞莎科娃可以发生也应该发生的事情却依然没有发生。
在一些极其僻静的地方,两个人总少不了做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为审核需要,此处删去七十余字)……让见多识广的瑞莎科娃也在心中暗自啧啧赞叹。
然而,一切都是浮云。
瑞莎科娃的大姨妈今天来了!
特殊的日子关爱特殊的她,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卓杨的郁闷,小卓杨的委屈,逗得瑞莎科娃咯咯直笑。少年义愤填膺,一把将她捉将过来,用恶狠狠地霸气之吻惩罚这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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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卓杨把瑞莎科娃送回到音乐大学,自己则独自来到十七街的‘鸿玉楼’中国餐馆,这是昨天夜店六君子约定好的。
今天是刀疤里贝里放血请客的日子。
‘鸿玉楼’主打潮州菜,而潮州菜在欧美的中国餐厅中,以高档为名,区别于中国其他菜系。在欧美,请客去潮州菜馆,是一件很上档次的事情,而被请去吃潮州菜,也是倍儿有面子值得吹嘘上好一段时间。
回到音乐大学后,瑞莎科娃独自在房间里,还沉浸在今天白璧微瑕的浪漫中。
就在今天,瑞莎科娃做出了决定。
她终于做出了选择。
瑞莎科娃相信卓杨是造物主特意派来让她陷入爱情的,她爱得无法自拔,她相信和卓杨会一直相爱下去。
瑞莎科娃相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然而,命运造物主能让每个人的美好愿望都成真吗?
每个人都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但每个人其实都只是命运熙熙攘攘的旁观者!




金色绿茵 第二十九章(上) 人生有酒须当醉
约定的时间到了,夜店六君子陆陆续续到齐,说好今天是单身汉的节日,六个人都没带家属。
鸿玉楼里装饰的很繁杂,在默特萨克等人的眼中,这些都有着浓浓的中国风情。而在卓杨看来,却是不伦不类,很多地方故弄玄虚,画蛇不但添了足,足上还添了袜子。当然,这不关他的事,他也懒得给这五个欧洲土鳖讲解中国传统室内装饰风格的审美意蕴。
“残阳如血霜满地,寂寞梧桐月似钩。这红的肉绿的酒,就像爱情,总招惹人去爱。卓,你熟悉,你来点菜。”蒙托利沃一脸的好奇。
卓杨心说:一帮小地方来的人,知道中国有多大吗?知道中国有多少种菜系吗?从西安到潮州比从汉诺威到西班牙还远,我知道个毛啊!
“熟悉什么啊,我也没怎么吃过。”其实是根本没有吃过。“挑贵的点准没错。”
小猪施魏因施泰格:“对呀对呀!”
里贝里脸都青了,脸上的疤都在抽抽: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这顿饭刀疤可是瞒着老爹的,要让老里贝里先生知道,家里开着餐馆,儿子却去别的地方请客,还请的是高大上的中国潮州菜,非揍的小里贝里满脸桃花开不可。对于老里贝里先生来说,出门不捡钱那就算丢。
“我看,那什么,随便弄两个就行了,赶紧吃完,等会还要去耍呢。”刀疤忙不迭的把局面往省钱的方向引。
“那可不行,没吃好晚上回去都亏心。”默特萨克一向很厚道。
德容更厚道:“啥也别说,好菜配好酒,我去问问老板有什么从中国来的名酒。”
小猪:“我吃过,我吃过一次你知道吧,那个麒麟鲍鱼味道超赞的。每人一份,我来两份。刀疤,你答应过的,是吧?”
里贝里脸色从青直接转化成黑色。
“咦,刀疤,你的脸是怎么啦?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最后,还是卓杨做了主,大手一挥,潮式打冷、冻肉、酸辣青蚝、鸭丝,蒸的、炒的、炖的、焖的,海鲜牛肉,林林总总满满一桌子。当然,也少不了小猪念念不忘的麒麟鲍鱼,还要了一瓶五粮液。
里贝里看卓杨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怨念。
等菜都上齐了,卓杨让几个眼睛发直的馋死鬼稍等片刻。他把六只五钱的酒盅摆好,把五粮液依次斟满,再依次放到每个人的身前。这五个没见过世面的哥们都看傻眼了:卓这是什么仪式?好神秘的中国文化!
卓杨端起身前的酒杯说:“这顿饭,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规矩来。”
“前天的事,多谢了!按照中国的规矩,这杯酒我先干了,这顿饭应该我请客,刀疤,就这么说定。”
卓杨指的是前天在训练场和杜克·莫特利打架的事情,当时在场的这几位多多少少都为卓杨出了头,更别提小猪和刀疤。所以,卓杨做事很光棍。
卓杨双手举起酒盅,稍稍做了个团揖,一仰头把酒干了。
这是中国饭桌文化和酒文化里最基本的东西,这欧洲哥儿五个哪见过这些呀?只是被卓杨的豪气激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邯郸学步照着样子也端起杯子。刀疤少爷更是眼泪都快下来了,心说:还是中国人厚道啊,还是我们中国人好啊!
五个人一仰头,五声‘咕咚’,五杯酒齐齐下肚。
“咳、咳、咳、咳、咳……”
“上帝啊……”“我喝了什么……”
都是些半大小子,啥时候也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根本没点思想准备,完全不知深浅,眼泪都呛出来了。五钱的杯子,哪是他们现在能hold得住的。
卓杨一边拍着桌子大笑,一边招呼老板上饮料。他早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帮平时喝个啤酒都能嗨的人,以为夜店里的混合酒就是天了?
卓杨虽然自己也不是多能喝,但是在中国,在西安,没有哪个小伙子会把五钱的白酒当回事。
菜过五味,酒没过三巡,几个人吃得酣畅淋漓。刀疤的脸色早都恢复了,而且就属他吃得最猛。
也许刀疤里贝里真有遥远的中国血统,没一会儿,筷子就捉的有模有样。剩下那几位,筷子刀叉勺齐上,中欧混搭没羞没臊的脸也不红。
卓杨和刀疤、德容又尝了一杯白酒,小猪、默特萨克和蒙托利沃就只敢蜻蜓点水的稍沾即止,一会儿稍沾一下,过一会儿再稍沾一下。就这样,几个酒界的门外汉竟然不知不觉把一瓶白酒倒空了。
卓杨当然是喝得最多,这时候也些微有点上头。他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放完水,卓杨在洗手池里用凉水抹了把脸,感觉清爽了许多,又照了照镜子自恋了一番,这才转身往外走。
“他大爷的,一帮垃圾!”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说的是中文,普通话字正腔圆。
卓杨回头看去,一个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汉诺威市只有差不多一百万人口,别说比不了中国的城市,就是在德国也没法和柏林、慕尼黑等城市相比。汉诺威没有西方城市常见的唐人街,这里的中国人很少,卓杨来了几个月,只见过个把从德国别处来旅游的中国年轻人,但没有交流过什么。今天猛地撞见一个中国老乡,还是个美女,不由得感觉有些亲切。
这个美女明显喝得有点多,走起路摇摇晃晃步履踉跄。紧赶几步冲到洗手池跟前,扶着台板就是几声干呕,想要吐。还好,没吐出来。
美女呕吐无疑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
美女边洗着脸还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就是一些‘垃圾’、‘狗屎’什么的。
“有麻烦吗?”卓杨问到,用的中文。
美女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中国人?”
“是的,中国人!需要帮忙吗?”卓杨客气又热情。
美女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强壮的年轻中国老乡,略一沉默:“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我遇到三个无赖,我不想再喝酒了。你能送我离开这个餐厅吗?”
“毫无问题!”三个无赖?卓杨会怕你这个?做护花使者是每一个男人的骄傲。
卓杨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美女向外走去,美女显得很紧张,一只胳膊被卓杨勾着,另一边的手也绕过来紧紧地抓住卓杨。两个人相依相偎快要到鸿玉楼门口时,反派出现了。




金色绿茵 第二十九章(下) 古道热肠醉美人
三个德国男人围了过来:“嗨,李,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你们三个垃圾,我要回去了。”美女口吐恶言,明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还不能走,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堵住门口。
“嘿,听着!她说了她要回去,我想你们都听见了,也许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卓杨开口了,同时把美女护在身后。
“中国人,你想找麻烦吗?”这话是冲着卓杨说的。
卓杨背对餐厅大厅,面朝着堵住大门的三个人。这个位置空间很大,非常适合动起手来以后闪转腾挪。
“去、你、妈、的!”卓杨一字一顿冷冷地说到。
说完这话,蓄势待发的卓杨没有看见对面三个反派扑上来,却看见了他们眼神中的诧异和……恐惧。
“卓,有麻烦吗?”背后传来默特萨克的声音。
德容和蒙托利沃迅速转到三个敌人的背后,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小猪和刀疤并排站在了卓杨身边。顿时,六条大汉把三个反派反包围。
“我朋友想回家,这三个垃圾可能有不同意见。”卓杨简单交代了一下。
默特萨克、刀疤、小猪三个人走上前去,脸对脸贴着对方。“嘿,我看这里有人想惹麻烦!”
职业球员从电视上看,身形都很普通,有些像因扎吉之类的看着还有点瘦小。其实,面对面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都很强壮,远比普通人强壮,哪怕是‘瘦小’的因扎吉。
这哥儿几个除了刀疤和德容之外,其他四人是一米八以上、一米九的壮汉。而里贝里脸上狰狞的疤痕,德容光头粗脖子一脸横肉,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善茬。六个人围在这里,非常有视觉冲击感,三个反派在中间只觉得刹那间气温突然变得很寒冷。
有杀气!绝对有杀气!
“我想……,应该是个误会,对,……是个误会。”十秒钟前还很嚣张的三个人怂了。“我们只想和李谈……”
“滚!!!!”话没说完,就被卓杨一嗓子给喝断了。
反派灰溜溜地逃跑了,正义一方大获全胜。
卓杨把美女送到大街上,缓过来的美女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谢谢你,老乡,我叫李晓青,来自北京。”美女伸出手。
卓杨和她握了握手,手非常软也非常冰凉。“卓杨,来自西安。”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有问题的,不是很远,完全没有问题。谢谢你,卓杨,也谢谢你的朋友。”
“不客气,那你自己小心。”
计程车都拐出去看不见了,卓杨才想起来连个电话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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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刚才那是你的新女朋友吗?你那个火辣的乌克兰美女怎么了?”
“卓,那是中国美女吗?很漂亮哩!”
“卓,你们为什么没有吻别?法式热吻。”
“卓,你说我找个咱们中国的女朋友怎么样?”
“卓,………”
一帮好事而且爱操闲心的足球八卦掌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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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个星期二,下课后卓杨吃过午饭,没有去琴房练琴。他给海洋汇了一万欧元。
卓杨现在手头上也就是上次续约时给的一万欧元签字费,然后就是平时积攒的那点牙缝钱。冬歇期不打算回国,刚来没几个月就不折腾了。人虽然回不去,但过年了,他打算给爸妈和姐姐买点礼物,好歹自己现在也挣钱了不是?再留一点冬歇期和瑞莎科娃去乌克兰的费用,然后再留上一点生活费。
算来算去,手头老是紧巴巴的,还是穷啊!实在不行就舔着脸找马伦主席先预支个把月薪水。又想起被罚的一个月薪水,牙齿咬得‘咯吱吱’响,越想越是肉疼。
搞定汇款一事,卓杨和小猪来到半岛上俱乐部,去参加球队的例行训练。刚到俱乐部,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线队主教练斯坦利·福克斯辞职了!
马迪堡一线队前天又输球了,在夜晚的半岛上,在美丽的维克多球场见证下,主场0:2负于保级直接竞争对手多特蒙德青年队。目前马迪堡队14战0胜4平10负仅积4分,赛程即将过半,马迪堡队的身子可以说已经在往悬崖下高速坠落。
经过昨天一天和俱乐部主席安格斯·马伦的商谈,今天早上,斯坦利·福克斯教练向俱乐部提交了辞呈。目前一线队是由竞技部经理柯利弗·萨克斯顿和一线队助理教练阿尔瓦1霍恩比暂时共同管理。
青年队更衣室里球员们都在窃窃私语。
“不知道谁会来做一线队的主教练。”默特萨克神情凝重。“会是霍恩比先生吗?”
“不管谁来当主教练,海浪总会卷起细细的沙,啊——!妈那个逼,我们应该有机会去一线队了。”蒙托利沃说了句大实话。
小猪瞥了瞥嘴:“一线队也太逊了你知道吧,就是换咱们青年队去打丙级联赛,也不会这么惨,肯定比现在这帮人要强得多。”
“那些大叔们也早该挪窝窝了,老子看有几个比我老爸还老。那么大年纪,踢啥子踢哟,吃屎都跟不上热乎的。”刀疤不但人长得丑,嘴也不是一般的毒。
一线队平均年龄很大,主力阵容三十五岁以上的都有好几个,替补门将今年都四十一了,还在坚守岗位。年龄大的优点是经验丰富,缺点也很明显,缺乏斗志和进取心。本赛季的比赛中,老爷兵的优势没有体现出来,缺点却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惨淡的战绩,谁看谁心疼,而这帮大爷们早都输麻木了。俱乐部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降级就降级,能踢继续踢,此处不留爷了,爷就另攀高枝,大不了退役,踢了半辈子也该歇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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