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绿茵

巴萨冠军杯小组赛两连胜，这是非常正确的姿态；卓杨两场欧冠打进5球，这更是最正确的表演。
就连瓜迪奥拉此时心里也在安慰自己：也许就让卓杨这个样子，挺好的。





金色绿茵 第二〇三章 是同事不是朋友
卓杨觉得里杰卡尔德想得太多了，把简单事情非要去搞复杂。
“杰帅，我在国家队里和所有队友都只是同事关系，两年前我选择回归中国国家队，因为这里是我的国家，而不是因为国家队里有我的朋友。”
十月的两个国际比赛日，中国国家队没有正经比赛可打，但也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现在中国队经历了世界杯，而且表现还算不错，眼界便有些高了，总是在国内邀请一些小鱼小虾米，诸如去年博茨瓦纳那样莫名其妙的球队来旅行比赛，中国队已经看不上了。
这十天的国际比赛日，中国队组团来到了欧洲，2012年欧洲杯预选赛虽然激战正酣，但也有一些球队恰好轮空，足协便事先联系好后登门邀战。
10月8日在温布利对阵英格兰，10月12在奥斯陆大战挪威。相比起以往，国家队友谊赛的对手质量无疑高出了许多，这也是世界杯带来的福利之一。
2011年卡塔尔亚洲杯即将在一月份开战，中国队的这些热身带有明显的备战性质，而国内媒体也对亚洲杯一片夺冠的呼声，似乎在世界杯上有精彩表现的国家队回到亚洲，冠军只是信手拈来。
日本、韩国在南非也有很亮眼的表现，并不亚于中国队，你当他们是泥捏的？澳大利亚、东道主卡塔尔，都是些死人吗？而且认真回顾起来，国家队在南非其实只赢了一场，然后仅仅打平处在历史最低谷的意大利、利用点球bug逼平荷兰，完全没有可以值得炫耀的地方。
但一场世界杯改变了太多事情，荡漾了国内媒体的心，也骄傲的球迷的胸腔，还飘了国脚们。
世界杯结束还不到三个月，但全社会的热赞、商家的追捧、媒体的浮夸，这些让卓杨都很受不了，早早便逃回了欧洲，但其他大多数国脚们逃不掉，他们沦陷在虚假的繁荣里。
几个月没见，很多人肚子明显大了起来，油光满面的样子也更像成功人士了，可想而知他们这几个月是怎么对待自己身体的，但更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对待足球的态度。
球队内部重新出现了拉帮结派的现象，训练比赛时抱团严重，甚至在训练场上发生了冲突，也有极其恶劣的下黑脚行为。
卓杨在队内的时候，能震慑所有宵小，但他回去欧洲，很多下三滥的苗头就此起彼伏冒了出来。沉疴旧疾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一个浪头打来就让水底的渣滓重新浮上了水面。
在对待留洋问题上更是令人啼笑皆非。
因为表现还不错，许多球员进入了欧洲球队的视线，但很多人迷失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浑然想不起这只是一支被称作‘卓杨一个人’的球队。接到问询的狮子大张嘴，对试训要求嗤之以鼻，而且张嘴就要主力。
还有人竟然跑去找卓秋天，让大姐头代理自己的国际转会，这其实不算离谱，但条件是ac米兰必须给他主力位置，年薪不得低于200万，还指定了球衣号码。
这是把自己当卓杨了，可大姐头只有一个弟弟。话没说完就被卓秋天轰了出去，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个夏天过去，有多名韩国日本国脚走向了欧洲主流联赛，但中国球员依旧还是只有卓杨、邵加一、郑誌、郝俊敏、孙翔几人在各自联赛孤单打拼，没有增加一个。
欧洲俱乐部眼睛都不瞎，条件合适了养着你好方便开拓中国市场可以，但非要说足球上对球队有什么帮助，你逗我乐呢？最铁的关系户马迪堡都没有朝卓杨张一丝嘴缝，哈斯勒心里明镜似的。
可悲的是许多人完全清醒不起来，就连中超俱乐部也在瞎胡闹跟风追捧，国脚们的身价全部翻了好几个跟头，他们在国内挣得要比一旦留洋多得多，难怪底气那么足。
这些都还能容忍，但对待训练和比赛的态度让杰帅实在吃不消，自由散漫不遵守战术纪律，在场上为了表现自己瞎跑瞎带，这些毛病全都冒头了。
因为语言问题，教练组和球员直接交流存在障碍，而且杰帅他们也更习惯只操心球队技战术，日常管理交给了中方领队等管理层。但球队现在冒出的拉山头内斗苗头，很难说背后有没有中方管理层的影子，毕竟这是中国足球和足协的传统。
上个月初，已经调往中体产业担任董事长一年之久的前足协专职副主席谢亜龙被警方带走了，龙王终未能逃得了为自己造下的孽还债。但他的落网，并未给某些人敲响警钟，反而将这点因为权力洗牌带来的破争烂斗映射进了国家队。
有了卓杨的支持，杰帅在国家队拥有用人上的绝对权威，他完全不用顾忌国内那些狗屁倒灶的关系，他唯一顾虑的人只有卓杨。
一场世界杯下来，队内很多年轻球员与卓杨处得非常好，整天哥长哥短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杰帅清楚卓杨对友谊十分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足球本身。他有心拿下那些人，又担心惹得卓杨不高兴。所以，卓杨和国家队汇合后第一件事，就是杰帅向他打小报告，‘请示’是不是能朝这些歪风邪气开刀。
其实卓杨已经从姐姐和程浩那里对这些不良风气有了耳闻，但他没想到杰帅会如此优柔寡断。卓杨的确和很多年轻球员打成了一片，可他和他们与其他足坛兄弟有本质上的不同。
六剑客之间，因兄弟而足球，国家队队友之间，因足球而亲密。和你们关系好的前提，是因为国家队这个集体，这个前提一旦缺失，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杰帅，这支球队里，除了你和我，少了谁都可以，别顾虑那么多。”
“那就好。”里杰卡尔德点点头：“卓杨，我知道该怎么做，但结果可能会影响到亚洲杯的成绩，这一点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放心吧，哪怕连小组都没有出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卓杨让里杰卡尔德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




金色绿茵 第二〇四章 鲜花荣誉迷了心
在温布利同英格兰的友谊赛中，里杰卡尔德让邓镯祥、荣浩、王大磊坐上了板凳，而且一分钟比赛时间也没给他们。
夏天的世界杯上，中国队虽然是以老将辅佐卓杨为主，但也涌现出了几名值得一提的年轻球员，邓荣王三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三个人在世界杯上有闪光点也有失误，但总得来说，表现超出了赛前大家对他们的预期，也的确是国家队的有功之臣。
李鐡、李金鱼退役，邵加一、孙翔、李威风、孙記海，甚至包括马上31岁的郑誌，几位功勋老将正在老去，邓荣王三人无疑从现在起就将全力挑起国家队里的重担，但三个人在世界杯结束后的这几个月比世界杯上还要精彩。
三个人被国内社会各界不遗余力追捧，名和利如倾盆大雨劈头盖脸而来不用说，甚至以他们各自为主角的自传式电影都已经开机拍摄。卓杨都不敢这么烧包，放眼当今足坛也就听说c罗要玩这一出。
三个人被这些虚妄的东西迷花了眼，完全拿自己当起了大牌。薪水翻跟头都是小意思，对欧洲俱乐部狮子大张口，没有两百万欧元年薪不考虑，而且坚决不试训。折腾了两个月，对他们有意的俱乐部全部偃旗息鼓，可三个人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
国家队重新集训之后，杰帅发现三人状态下滑严重，而且体型明显发福，短短两个月棱角分明的腹肌就不见了，代之以肚脐深陷的小肚腩。
更令杰帅不满的是，他们对待训练和比赛的态度，以及在球队的言谈举止，宛若山头老大。见过小屁孩轻狂，没见过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狂成这样，得到卓杨的支持后，杰帅当即拿下了邓荣王三人。
实际上，队内被世界杯轻浮了的心不止他们三颗，但以他们三人为最甚，枪打出头鸟。而且也并非人人都看不清泡沫假象，队内的老球员就懂事很多。也许他们见多识广，长时间经受被嫌弃的日子，知道如今的鲜花赞誉都是怎么回事，便多少能约束自己。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中国球员独有的现象，而是世人人性上的通病，国内球员如同刚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孩子一样，瞬间就被县城里的花花世界迷乱了眼。欧洲球员则因为本身就生活在城市里，对诱惑的耐受程度自然会高一点，并非他们比中国球员更懂事。
韦斯利·斯内德今年很火，他是上赛季国际米兰三冠王的二号功臣，甚至在蒙二哥崛起之前还在颓废的时候，斯内德是国米首屈一指的核心人物。今年世界杯上，斯内德也是荷兰队当之无愧的大腿，五个进球能羞死很多前锋。
如今的主流舆论中，斯内德是今年两奖合一的‘国际足联金球奖’五大热门候选之一，今年无疑是他职业生涯的一个小巅峰。
但斯内德此人人品难说上佳，做事目光短浅而且爱贪小便宜，简直像个波兰人。
一个多月前，斯内德和弗格森两情相悦，他转会曼联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意大利超级杯上，斯内德打进一记直接任意球后，队友拥抱着他庆祝的场景完全是在为他送行。
然而，转会却在最后一刻黄了，国际米兰损失了今夏标王级的转会收入，斯内德不但没能和弗格森强强联合，还彻底恶了爵爷。
在转会即将成行的最后一刻，斯内德向曼联提出了他的附加条件：再增加50万年薪。也许在斯内德看来，50万在曼联和弗爵眼里纯粹就是九牛一毛，自己如此身份，顺手薅一把羊毛是很合理的事情。
爵爷的确没把50万放在眼里，而且还不是他私人腰包里的钱，但爵爷极其厌恶这种言而无信的行为，尤其斯内德在转会窗临近关闭提出要求，明显带有讹诈性质，这严重挑战了爵爷的威信。人还没来就想搞事情，你玩蛋去吧！
弗格森斩钉截铁叫停了转会，给斯内德连后悔的机会都没留。
其实斯内德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去年他被皇马清洗去往国际米兰时，就这么‘讹诈’过一次，而且还成功了。
也是在转会窗即将关闭的前夜，斯内德突然向皇马提出了‘补偿费’，相当于恋人分手后的青春损失费，不给老子就不走。同时又向国际米兰要求增加年薪，一根竹竿两头敲。
皇马不差钱，更不愿意和小人计较，清理无效库存才是头等大事，弗洛伦蒂诺便答应了他。国际米兰也不缺钱，何况斯内德是穆里尼奥指名道姓钦点之人，也就应了他。于是，来年三冠王宠臣、世界杯亚军功勋，斯内德的身份越发显赫，也就越有资格任性。他如法炮制，把如意算盘拨出了花，没成想撞在了弗爵爷这堵铁墙上。
同样没拎清的还有埃托奥，他虽然在世界杯上被中国人虐成了狗，但国米三冠王还是不含糊的。新赛季开始后，回到队里的埃托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大米利托，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上赛季我付出很多，今年该轮到我了，前锋线上你不要和我抢，明白吗？”
埃托奥上赛季在穆里尼奥手下任劳任怨，简直快成一流边后卫了，的确不容易。大米利托是上赛季国米锋线的角儿，最出风头的就是他。但道理是对的，话却不好这么说，而且也不应该给大米说。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没用脚丫子抽过你的脸，我又没灌过你八个。”谁还没点傲气了，大米利托嘴毒得不是一般。
若不是萨内蒂和斯坦科维奇拦着，埃托奥和大米利托新赛季见面头一天就差点把对方脑袋扭下来。
机遇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对职业球员更是如此。被荣誉和鲜花浮夸了心脏的人，很容易错失机遇。包括斯内德、埃托奥在内，诸多国米球员都在2010年达到了自己竞技水平的巅峰。但在这以后，他们不但再也没有触摸到这一年的高度，甚至再也没有接近过。
中国队的三位年轻球员，何尝不也是如此令人遗憾。




金色绿茵 第二〇五章 奥斯陆尴尬叙旧
挪威的工业虽然不如中国那么大而全，但仍然是术业有专攻的重工业强国，尤其在电解铝、水电工程和邮轮制造这几个方面，挪威在全世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挪威海德鲁公司(norsk hydro a.s.)就是全球铝业的巨头，也是名列世界五百强的著名企业。当然，海德鲁再怎么牛逼，也和作为职业球员兼钢琴家的卓杨没有一毛钱关系，说起它，是因为卓杨曾经的红颜知己rose·sun孙雨玫在这里上班。
去年夏天，雨玫终于从伦敦大学工学院电气专业毕业了，随后经过短暂的休整，便应聘来到挪威首都奥斯陆，成为了海德鲁公司的一名助理工程师。
其实只从外表看，雨玫和工程师这个职业一点都不搭，她更像一名满腹经纶的文青少女，而不是干练飒爽的理工气质女，似乎去经营一间粉红素雅的网红小店才更适合她。
认真算起来，卓杨和雨玫有些日子没见了，上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在米兰的时候，绿风乐队在圣西罗开演唱会。去年元旦那一次不能算，雨玫在丝绒幕布后面看见了卓杨，但卓杨并没有看见她。
从那天以后，卓杨和雨玫真正断了联系，不但电话粥不再煲了，连最基本的日常问候都没有，过年过节一个短信是彼此仅有的联系。
有时候卓杨想想，也挺遗憾的，曾几何时自己的手机就像热线一样，李晓青、蜜黛尔、孙雨玫、柯茜，一段时间还要再加上菲娅梅塔和琳赛，林林总总六位大小美女排着队抢他的通话，业余时间真的很热闹。
慢慢地，每个人都因为各自原因渐渐疏远了，最主要还是蔻蔻的出现让卓杨主动把粥的热度凉了下来，他的世界里只应该有一碗粥。
卓杨知道雨玫在奥斯陆工作，是英语歌后珍娜·彭丝告诉他的。也许是因为一直都处于最纯洁的异性好友关系，没有一丝暧昧在其中飘摇，卓杨和珍娜一直保持着正常联络。今年初珍娜去巴塞罗那举办专辑签名发售歌迷见面会，还专门给放寒假窝在卓杨这里的蔻蔻带了一大包礼物。
这次来到奥斯陆，卓杨便想着和雨玫见一面，都上班一年了，也没关心过她，一点都不像幼时发小该有的模样。
来到奥斯陆，是和中国国家队同挪威队踢友谊赛。四天前在温布利，中国队1:3输给了英格兰，卓杨只踢了下半场，第73分钟打进了球队唯一的入球。
那场比赛结束，卓杨就想起了雨玫，因为温布利球场距离雨玫曾经上学的伦敦大学工学院非常近，卓杨以前去过。睹物思人，好歹过去也是很好的朋友。
在乌勒瓦尔球场里，中国队和挪威战成了1:1平，挪威队队长，效力于英超富勒姆身高两米的中后卫布雷德·汉格兰德在角球中头槌进了一个。中国队也不含糊，下半时登场的队长卓杨利用边线附近的任意球，以及其刁钻的传球线路助攻冯笑庭冲顶还以颜色。
能在高佬遍地走，空霸多如狗的挪威队身上头球平分秋色，足见昔日‘中国头球队’依稀还在。
赛后隔天，球队里该回中国的回中国，该去四面八方的各自返回俱乐部，卓杨特意滞留了半天，下午同雨玫叙了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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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挪威国家历史文化博物馆的走廊上，卓杨的开场白十分老土。
卓杨对奥斯陆不熟悉，这次是他头回来这里。选择在博物馆同雨玫叙旧，一来博物馆距离他下榻的大陆酒店很近，三百多米抬腿就到，方便他人生地不熟。
再者其他地方，诸如酒店、餐厅都不很合适，不是饭点，更重要是不能让远在巴塞罗那的蔻蔻多心。博物馆就很讲究了，斯文气息浓厚，公开场合却又相对僻静，单独说说话再合适不过了。
“嗯……还行，还是老样子。”雨玫浅浅一笑。
话是这么说，卓杨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尤其相比当年在汉诺威朝夕相处‘同居’的那段时光，雨玫成熟了很多，短发透着一股干练。看来理工学习不见得能改变一个女孩子，但工程师的工作似乎会干涉到气质。
卓杨有两年多没有见到雨玫，实际上她是老了，老了两岁。
卓杨没有提雨玫去年不露声色探访华沙音乐会的事情，虽然他并不完全明白她那一天的目的，但既然雨玫不想让他知道，便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以雨玫的聪明，一定也会想到马克不可能向卓杨隐瞒，只不过卓杨不问，她也就不再解释。老朋友之间的默契和尊重，一如既往。
默契的确还在，但许久未再联络，生分也便慢慢滋长。很干涩的寒暄完毕，两人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卓杨的事情报纸上都有，无需再多问，而雨玫的日子简单而乏味，三两句话就足以交代清楚。
“我和柯茜分手了。”
“我听说了，珍娜告诉我的。”
雨玫和柯茜·皮尔南结束了长达八年的恋情，却并没有失爱成仇，反倒是像普通朋友那样还时常有联系。卓杨还听珍娜说，柯茜已经有了新的情人。
“雨玫，你……还是一个人？”
“嗯，去年……有过，不过今年初他去了美国工作，也就算了。”雨玫停顿了一下。“是个瑞典人，……是‘他’，he……”
‘he’是‘他’而非‘她’，雨玫说的是‘男’朋友。卓杨是个机灵人，何况这么明显的专项说明，但他反而更不好显得好奇而去追问，彼此交谈再度陷入冷场。
良久，卓杨没话找话：“挪威挺好，社会治安在欧洲一流，比起咱们中国也不差。”
“还好吧，晚上最好也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最近两年移民多了起来。也不是没有吓人的事情发生，前一阵子我们公司就发生了一起杀人未遂……”
似乎是找到了可以说的事情，雨玫滔滔不绝给卓杨讲起了她身边不久前发生的案件。两个久未谋面曾有些许暧昧的男女，如今话题竟然只剩下他人的八卦。
好男人会自觉不给自己女人多疑的机会！卓杨没有把叙旧放在酒店里，或者放在时间更宜人的晚间，就是为了赶傍晚的航班回到蔻蔻身边。话语未多，到了卓杨去机场的时候了，两个人彼此带着祝福的笑容告了别。
卓杨走后，雨玫一直在假设：如果那一年在格林威治的山顶上，我答应了他的告白，现在我们会怎样？
而航班上的卓杨还一直在想雨玫讲的那个故事，一个两女争一男、女的痛下杀手将男人刺成重伤的狗血桥段。故事里的那个女人天真地认为：我把他搞成残疾，她就会放弃他，他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这可真是一个荒谬而又有趣的逻辑。




金色绿茵 第二〇六章 那个人挺有意思
赛季刚开始的时候，西班牙的报纸上总是说‘穆里尼奥改变西甲’，卓杨还不明白狂人到底能改变什么，但这几轮战罢，他觉得报纸上说得挺对。
本赛季巴萨的综合实力并没有减弱，但却明显感觉在西甲中不如去年那么好打。这一切，都拜穆里尼奥所赐，他上赛季在国际米兰针对巴萨进攻体系创造出了全新的防守方式并取得奇效，这一防守体系已经被越来越多的球队所偷师。
在防守中，这套国米体系强调不对球员进行人盯人防守，所有防守球员都必须明确自己的位置和责任范畴。由于巴萨缺少高中锋战术，所以防守球员密集中路力图封杀巴萨的穿透性直传，两翼则任由红蓝将士们传中，反正没人抢得到头球。
西甲第二轮赫尔古斯在诺坎普战胜巴萨后，主教练埃斯特班·维戈就很大方地承认是从穆氏国米那里取了经，而且还在同巴萨比赛前，组织全队观看了上赛季欧冠半决赛国米3:1巴萨那场的比赛录像。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西甲没有不精得跟猴一样的球队，全都有样学样，面对巴萨时把区域限制越来越玩出花样。巴萨新赛季在西甲再不能如同上赛季砍瓜切菜一般，想灭谁灭谁，想怎么灭怎么灭。
两个国际比赛日后，第6轮战马洛卡如此，第7轮对巴伦西亚也是如此，上半时巴萨都踢得十分艰难。不过，两个主场一平一胜的战绩倒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因为‘fifa病毒’，瓜迪奥拉在对阵马洛卡时做了一定程度轮换，卓杨和梅西都没有首发，哈维也因为在国家队比赛中受伤歇了战。结果上半时就被马洛卡利用反击利利索索2:0领先，逼得瓜帅下半时不得已换上卓梅双剑。
虽然也很困难，但不得不承认巴萨在关键时刻还是必须依靠卓杨和梅西解决问题，二人彼此助攻，各自打进一球，2:2的比分虽不尽如人意，至少没有让诺坎普再次被攻陷。
三天后的第7轮，全主力阵容出战的巴萨再次被巴伦西亚率先攻破球门，第30分钟巴勃罗·埃尔南德斯包抄射门时巴萨的后卫全躺在地上也没能阻挡住他。
巴伦西亚队中的葡萄牙中场马努埃尔·费尔南德斯当年在本菲卡和马迪堡踢冠军杯时同卓杨有点过节，首回合因为不长眼被卓杨踹了一脚，次回合又被卓杨用假摔阴了他一个点球和一张红牌。那场比赛也导致了昔日巴萨功勋名将、著名荷兰教头罗纳德·科曼在本菲卡下课。这都是05-06赛季的事情了。
2007年，科曼在巴伦西亚走马上任，费尔南德斯1200万跟随而来。一个赛季结束，科曼因为成绩不佳被巴伦西亚驱逐，但费尔南德斯一直留了下来，而且坐稳了巴伦的中场主力。
这么多年过去，卓杨早把费尔南德斯忘得一干二净，面对面也想不起他。所以费尔南德斯下半时开场两分钟放倒卓杨吃到黄牌，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瞄了一瞄后，把这个距门35米的任意球用电梯脚法踢了进去扳平了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