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绿茵

荷里路德宫是英国王室在苏格兰的行宫之一，王室成员不在期间，宫殿的一部分侧院和建筑会对外开放，让游客购票后进来参观。
以卓杨的眼光，建立于12世纪的荷里路德宫实在没什么可讲究，建筑美感也谈不上，就是一个陈旧的大型城堡院落。
卓杨这么看属实有点欺负人了，亲眼见证过最辉煌时期的长安大明宫和汴梁皇城，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座宫殿能入他的法眼。
不过，这都无所谓，今天夫妻二人携手前来荷里路德宫，并不是为了旅游参观，而是为了见一个人。
2000年9月23日，澳大利亚悉尼奥林匹克水上运动中心里，悉尼奥运会游泳比赛女子混合泳4x100米接力决赛，南非代表队最终获得第五名的佳绩，她们第三棒蝶泳是一位叫夏琳·维斯托克的22岁漂亮女孩。
夏琳出生在津巴布韦，11岁时和父母全家搬迁到了南非约翰内斯堡。她父亲是个小经理，母亲是游泳教练。夏琳一家是德国移民，一战时曾祖父为了躲避战乱跑来了非洲。
悉尼奥运会上的夏琳，不但拥有着游泳运动员高挑健美的身材，而且还丝毫没有运动员普遍的壮硕感，凹凸有致很是匀称，她的容貌尤其秀美可人。
虽然运动成绩在群英荟萃的奥运会上并不足以惊艳，但夏琳却是那一年悉尼头一号的‘美人鱼’。
十一年后的夏天，33岁的夏琳·维斯托克与53岁的阿尔贝二世亲王在摩纳哥皇宫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正式成为摩纳哥王妃。
悉尼奥运会的隔年，夏琳去摩纳哥参加游泳公开赛，在那里她认识了当时还是以王储身份摄政的阿尔贝二世。
一开始人们都以为这又是一段绯闻而已，毕竟阿尔贝二世是全世界最知名的花花公子，他的艳遇不计其数。但2006年他们正式同居，并传出订婚的消息后，外界才知道，亲王这一次是认真的，虽然他仍然绯闻艳遇不断。
据说夏琳是亲王勾兑过的女人当中，唯一没有上赶着攀附、唯一敢拒绝他、也是唯一敢给他甩脸子的，所以这才让亲王欲罢不能。
估计这个是真的，因为订婚后夏琳光是逃婚就逃了三次，亲王不得不放下身段苦苦央求，甚至动用力量软禁和扣押她的护照，才最终留下了自己的王妃。
夏琳试图悔婚，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来她实在反感亲王依旧招蜂引蝶，一把年纪还是浪得没边儿；二来摩纳哥格里马尔迪王室也极力反对这桩婚事，腐朽的王庭里充满着对她的鄙视和编排。
无他，因为夏琳是平民出身的姑娘。
最后这个婚还是结了，但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最终变成了利益交换的契约婚姻。协议中规定，今后如果婚姻破裂，离婚时夏琳将会得到五亿美元。
逃婚都逃不掉，亲王能让你离了？
婚后的夏琳是王室贵族圈中最低调的王妃，基本不抛头露面。婚前她是体坛著名的阳光美女，灿烂笑容里编贝如玉的牙齿让无数人着迷，婚后没人再看到过王妃的笑容。
夏琳认命了，嫁给谁不是嫁呢？最起码自己拥有了富庶的生活和风光的身份，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都要幸运。人要懂得知足，夏琳是个知足的女人。
可作为女人夏琳知足了，但作为母亲，她必然有所求。
2014年12月，夏琳为亲王生下了一对儿龙凤胎，雅克王子和加布里埃拉公主。
亲王子女众多，但襁褓里的儿女是他唯二的婚内子女，也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和公主，他们的母亲是货真价实的王妃。
儿女过了半岁，夏琳王妃动了心思，她向亲王很隐晦地探听立雅克为摩纳哥王储的可能，但亲王很为难地拒绝了，因为现在有王储。
埃尔居勒王子殿下横亘在了夏琳面前，她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仅比自己小三岁的窝囊废。
问题在于，埃尔居勒本人是草包，但他继位王储多年，已经造成了格里马尔迪家族内部大面积站队。也就是说，草包背后有的是人，他们同样看不起他，但需要他在这个位置上。
这些人许多都是王族中的重要角色，亲王也很忌惮他们，也必须倚重他们。
夏琳无可奈何，平民出身的她没有任何背景可言，也在华丽的王宫里孤立无援。她没有实力和‘保皇派’进行宫斗，甚至连挑起宫斗的能力都没有。
凭什么？我的孩子哪点不比私生子强千万倍，凭什么私生子将来可以继承王位，我的孩子却只能靠边站？
不敢提，提起来夏琳王妃全都是委屈的眼泪。
卓杨在泰晤士河畔遇袭，后来表明埃尔居勒脱不了干系，原本这件事对他有一定程度的打击，尤其侍卫长夏尔马落网，所有证据都让他百口莫辩。
可亲王出于王室的颜面力保了埃尔居勒，‘保皇派’们便依旧力挺他，因为不能树倒猢狲散。再说了，谁家王室还没点龌龊事情，哪家贵族历史上双手没有沾满鲜血？
正主卓杨还在睡梦中，也顾不上埃尔居勒，无非就是哈布斯堡那边抗议了几声。明摆着此事件在埃尔居勒这里最终会不了了之，夏琳依然找不到着力点。
但卓杨现在醒来了，生龙活虎回到了欧洲，埃尔居勒再想蒙混过关，先得卓杨答应才行。
你想得美！有仇不报，岂不是对不起那些有恩于我卓杨的人。以德报怨，老子以何报德？
一番运筹帷幄之后，夏琳王妃成为了卓杨和蔻蔻复仇的突破口。通过曲里拐弯的渠道，卓杨和夏琳秘密通了电话。
“夏琳姐，我也希望你的孩子能成为王储。见面详谈。”





金色绿茵 第二五〇章 爱丁堡里偷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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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居勒的王储身份，对于卓杨和夏琳王妃，都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卓杨要复仇，不能上手段直接对付王储，那样的确是在打格里马尔迪家族的脸，甚至是整个贵族圈的脸。很多时候，这些腐朽的阶层一荣俱荣，也可以叫沆瀣一气。
只有先剥掉埃尔居勒身上这层王储的保护皮，事情就好办了。实际上，一旦失去王储身份的埃尔居勒还不如一条狗，别说卓杨尽可以把他搓扁揉圆，满世界也都是等着破鼓万人捶的家伙。
为了同一个目的，卓杨和夏琳走到了一起。
夏琳是以私人身份旅行访问爱丁堡，借口是参观儿童博物馆和荷里路德宫，实际上她也的确参观了。
在荷里路德宫里，他们的秘密见面得到了哈里王子的协助，这哥们儿既仗义又叛逆，谈了个美国黑人血统的女朋友，爱谁谁。他只比卓杨大一岁，是已故戴安娜王妃的次子，如今的头衔是萨塞克斯公爵和敦巴顿伯爵。
卓杨和蔻蔻的爱情，是贵族王室圈中反传统人士的偶像，有此心理诉求的人里面也包括了哈里王子和夏琳王妃。
哈里王子与卓杨和蔻蔻寒暄了几句，他便回避了，这些事情他并不适合参与，装糊涂就好。
让各自的随行人员也回避后，卓杨和夏琳互相打量着对方。相同的平民身份、相同的运动员背景，相近的年龄、还有相同的行动目标，让这次见面变得十分合乎逻辑。
“夏琳姐，请坐，咱们坐下谈。”
“谢谢您，卓杨先生。谢谢你这么称呼我。”
“应该的。”卓杨说：“首先我声明一点，我们夫妻对格里马尔迪家族和摩纳哥王室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所有的恩怨都来自与埃尔居勒个人。”
“夏琳姐。”蔻蔻也说到：“如果雅克王子能顺利继承他本应得到的王储之位，我愿意促进哈布斯堡家族和摩纳哥王室恢复亲密伙伴关系。”
因为‘卓杨遇袭事件’和随后蔻蔻与蜜黛儿辞爵，哈布斯堡与格里马尔迪家族的关系已经降低到了历史冰点，现在几乎断绝了来往。对于双方来说，其实这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
蔻蔻是哈布斯堡的维也纳女公爵，也是家族的大公主，她的表态从某种角度可以理解为欧洲第一家族愿意成为两岁的雅克王子身后的力量。
一瞬间，夏琳王妃就感觉不再孤单，埃尔居勒身后的那些老古董也变得不再可怕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子女的前程，夏琳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关键是她要知道怎么干。
“那……你们有计划吗？我该怎么做？”
三人谈话直接进入到主题。
其实计划并不复杂，卓杨这边需要通过夏琳给亲王传达重要信息，同时也让夏琳本人坚定信心，毕竟扳倒埃尔居勒的关键人物还是亲王。
要让亲王相信，卓杨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做出来，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这个事儿，不见血，老子没完。
会谈很快便结束了，随后卓杨和蔻蔻去找哈里王子扯淡，试图把王子从切尔西球迷说服成曼城球迷，夏琳王妃则直接飞回了摩纳哥。
到了晚上，夏琳见到了一天忙碌完毕的亲王，还问候她在爱丁堡玩得怎么样。
“孩儿他爹，我在爱丁堡遇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维也纳女公爵克瑞斯汀·约瑟芬，当然，她现在叫克瑞斯汀·约瑟芬·卓。”
“克瑞斯汀告诉我，卓杨要求埃尔居勒必须在公开场合当众向他道歉，否则就将在欧洲刑事法庭正式起诉，并且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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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卓杨并没有让哈里王子叛变为曼城球迷，但哈里也给他透了底儿，其实支持切尔西只是表面上遵循的传统，反正你得支持一个才显得王室亲民。可实际上，他喜欢的是篮球，真正支持的球队是洛杉矶湖人。
虚头巴脑的英国佬，懒得和你多说，卓杨撇着嘴拉上蔻蔻就走了。
“卓杨哥哥，你在梦里的时候来过爱丁堡吗？”
“很可能来过，因为这里的河口和海湾我有点印象，那还是在找见你之前了。我记得那时候这一带不叫苏格兰，叫阿尔巴王国什么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时候的爱丁堡漂亮吗？”
“可真不怎么漂亮，没有城市只有一座城堡，周围除了零星村庄就是荒原。一到下雨天，城堡里烂泥和牛粪活在一起，走路根本就下不去脚。”
“他们吃什么呢？”
“黑燕麦里面拌上豌豆煮成糊糊，贵族和平民顿顿都吃这个，难吃得要死。我大约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从城堡里偷了二十多只鸡炖着吃。后来他们看得紧，我没得偷了，才抢了一艘船回去了大陆。”
“噗哧~~哈哈哈~~~”蔻蔻笑得开心极了。
爱丁堡城市因城堡而得名，卓杨回头看着那座花岗岩小山顶上似曾相识的古老城堡，摇了摇头，不敢确定那里是否就是自己偷过鸡的地方。
两人从荷里路德宫去了亚瑟神座——一座长得有点像凳子的低矮山峰，又去了旁边的天鹅湖。本该是曲颈向天歌的高贵天鹅，雅致而又优美，但估计是之前说到偷鸡吃，把蔻蔻给说馋了。
“卓杨哥哥，你吃过天鹅吗？好吃吗？”
“哎哟哟，我的漂亮妞，好吃咱也不能吃啊。”
“为什么呢？怕偷不着吗？”
“天哪，只有癞蛤蟆才想吃天鹅肉，老婆，你……啊哈哈哈~~”
蔻蔻：“……”
等卓杨笑够了，有些气不过的蔻蔻饶过了天鹅，但还是拉着他去吃了灰雁，养殖的。
灰雁除了颜色灰不拉几不如天鹅白，体型基本上差不多，相必味道也很接近吧。
欧洲人的祖先将灰雁驯化，变成了家鹅，而中国人的鹅，是由大雁驯化的，大雁也叫鸿雁。所以中国的鹅可以白毛浮绿水，欧洲的鹅就只能是丑小鸭。
灰雁也和欧洲鹅一样，肉质有些柴，而且苏格兰粗糙的烹饪手法也没有入味，基本属于当地人不吃只有游客上当的菜肴。
一顿饭吃得蔻蔻直皱眉头，卓杨差点憋出内伤。




金色绿茵 第二五一章 不知不觉三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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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十二走，卓杨的两个外甥沈却顾和沈衡薇现在一岁九个多月了，早已超越了原始阶段，现在正是满地到处乱跑乱窜的折腾大人年龄，一屋子人兴高采烈围着两个小祖宗加油助威。
姐姐卓秋天开始重新工作后，就把孩子带去了米兰，姐夫沈弘毅驻扎在那里，一家人便把科莫湖畔当了家。
妈妈杨虹闲了下来，顿时便感觉终南山下小院里空荡荡的，又十分想外孙子，没多久就拉着卓彤彤也一起去了米兰。
老两口现在都退休了，也没有身份的羁绊，想去哪里都很自由。
圣不圣诞的无所谓，但还是要借着新年的由头团聚一下的。要是放在以前，卓杨就去米兰了，但英超没有冬歇期这一点很讨厌，赛程在双节期间还格外密集。
卓杨来不了，妈妈就决定带上全家人一起去曼彻斯特，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
只要钱花到位，就没有搞不快的工程。柴郡的别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正在搞内外装潢装饰，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能入住。但双节期间是来不及了，卓家三代八口人就在卓杨包下的丽笙酒店顶层欢度这个圣诞和新年。
双节是西方人最为重要的节日，类似中国的过年，而在孤悬欧陆海外的英格兰，传统与前卫并存，保守和先锋共长天一色，过节气氛反而比欧洲其他地方还浓厚许多。
城市已经被彩灯完全装饰，这样星空降落人间的绚烂霓虹景象，一直会维持到新年过后一个星期才算告一段落。
中国人也一样，过完初七才把年过完，到了正月十五还要再回味一下。
放假了，人民群众有娱乐的需要，职业球员此时脱离大众，成为服务于大众的节日元素，所以英超的比赛不能停。
既然举家来到了曼彻斯特，自然要现场给卓杨助威一番，但很不巧，2016年年底曼城剩余的两轮联赛都是客场，虽然英格兰地域狭小，实际路程并没有多远，但两个不到两岁的外甥拖着，便只有等到翻过新年主场赛再说。
刚过完圣诞节，卓杨暂时告别家人，跟随曼城东行130公里，前往了约克郡赫尔河畔的金斯顿小城。
英超第18轮，对手赫尔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赫尔城第一次被中国球迷认识，应该是在2007年，那个赛季是他们建队以来首次升入顶级联赛，彼时还被翻译做胡尔城。
能在中国乃至世界球迷脑海里留有深刻印象，并非赫尔城当时有多牛逼，而是他们骚气十足的球衣——豹纹。
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一身屎黄色豹纹满场飞奔，这是何等的不堪入目。
当然，赫尔城坚称那不是豹纹，而是老虎斑纹，因为球队绰号‘老虎’，可球迷哪管你那个。
实际上赫尔城第一次身穿豹纹，是在93-94赛季，但那时候他们不在英超，所以关注度并不够，2007年等于回味了一番昔日的骚。
赫尔城的豹纹，和毕尔巴鄂04-05的番茄酱，以及诺维奇92-93的葱花炒鸡蛋，并称足球史上三大奇葩球衣。
这些年几经沉浮，卓杨面前的这支赫尔城虽然依旧屎黄色，但已经不豹纹了，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该庆幸。
54岁的麦克·费兰曾在曼联作为助理教练辅佐弗格森多年，很长时间里他的光头形象在镜头中和爵爷是固定搭配。
弗爵爷退休后，费兰依旧留在曼联继续辅佐了范加尔，但到了穆里尼奥上任，穆帅有自己的执教团队，费兰不想再回到卡灵顿基地去摆弄青年队，便只好选择了离开。
今年夏天，麦克·费兰去投奔了曼联名宿史蒂夫·布鲁斯执教赫尔城，哪知道还没等到新赛季正式开始，布鲁斯便和俱乐部闹翻了拍屁股走人，结果助理教练费兰莫名其妙就成为了代理主教练。
麦克·费兰出手不凡，首轮便2:1力斩卫冕冠军莱斯特城，随后又2:0干掉了斯旺西，开局叱咤两连胜。赫尔城管理层大喜过望，赶紧将费兰转正，临时变成铁饭碗。
白色圣诞香甜的空气里，麦克·费兰和他的赫尔城在金士顿通讯球场等来了曼城，此时17轮战罢，他们3胜3平11负排名英超垫底，我猜赫尔城的埃及富豪老板阿塞姆·奥勒姆心里一定在说：麻埋批……
遇见这种破队，还废什么话，上去打他娘的就是了。
费鸟禁赛期满首发，因状态问题凉了几场的斯通斯也重新回归主力，曼城开赛后直接劈头盖脸。
下半时继续劈头盖脸……
第65分钟，比分0:0。
瓜迪奥拉在场边瞧着这帮不争气的狗东西咬牙切齿，使劲憋住笑的卓杨很自觉脱了裤子，身位球队幸运护身符，这是他此时的责任。
既然有幸运，自然就会有倒霉蛋。
第一个倒霉蛋蛋是斯通斯，他和对手相撞后膝盖流血，卓杨干脆换下了他。
后面两个都算现在这支赫尔城名气最大的球员，迈克尔·道森和柯蒂斯·戴维斯，两人都是后卫。
33岁的道森名气大，因为他是前热刺队长，英格兰中后卫当中有他这号名角。
第72分钟，斯特林拿球内切，道森跟着变向却脚下打滑，自己栽倒的同时也挂倒了斯特林，罗伯特·马德利当即吹罚了点球。
道森嘟囔自己日了狗，斯特林说你别骂人。
这是卓杨的菜，他在连续两场比赛里打进了第三个点球，曼城1:0。
第78分钟，大卫·席尔瓦禁区右侧摆脱防守后横敲中路，替补诺利托上场的伊希纳乔门前近距离推射空门入网，曼城2:0。
最后一个倒霉蛋蛋是31岁的柯蒂斯·戴维斯，他也很出名。十二年前，刚在西布罗姆维奇一线队出道的戴维斯当即被誉为‘大英后防帝星’，当时给人感觉他替代费迪南德、莱德利·金等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90+2，卓杨在右路拿球连续过掉了罗伯逊和克卢卡斯，瞄准门前两眼放光的斯特林，准备给他送一脚空门，哪知道足球在半道中被戴维斯奋不顾身的飞铲截了胡。
想都不要想，哪怕乌龙球我也不让你进。
斯特林：“……”
曼城3:0，不知不觉中，取得了三连胜。




金色绿茵 第二五二章 擦肩而过利物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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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觉得渣叔克洛普学坏了，体现在赛前心理战的那张嘴上。
渣叔说：“竞赛部门的同事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瓜迪奥拉也在看台上。我很尊重瓜迪奥拉，但我之前可从来没有去看过曼城的比赛，这赛季没有，上赛季也没有。他来到这里很可能是希望瞻仰一下漂亮的足球。”
12月26日，曼城客场3:0战胜赫尔城取得三连胜，而从这一天起，球队就将经历11天4场的密集赛程。当然，这并不是曼城特例，大家都是这个样子，利物浦也是。
从客场回来后的隔天，瓜迪奥拉跑去了50公里外的利物浦安菲尔德球场，搞了个现场侦查，因为曼城的下一场比赛、也是2016年的封箱战，就是在这里和红军利物浦的大战，时间在2016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
临出发前，其实瓜帅想拉着卓杨做个伴一起去，结果遭到了恶狠狠的白眼。
见过没眼色的，没见过你这么没眼色的。我全家都跑到曼城斯特来陪我过年，老子都想把训练和比赛全停了，哪还有闲工夫陪你去明目张胆当间谍？我挣那份钱了吗？
滚！
被怼的灰头土脸像个二傻子，瓜迪奥拉只好一个人去了安菲尔德，结果他的确看到了一场漂亮足球，利物浦4:1大胜斯托克城。
只从场面上看，渣叔的利物浦确实要比瓜迪奥拉的曼城踢得更漂亮。
极致传控很细腻，也更讲究韵味，但容易在很短时间内审美疲劳，半夜看没有进球的话，搞不好就睡着了。而利物浦在渣叔的调教下，尤其今年总是踢得激情四射，全场基本无尿点。
英超联赛18轮战罢，切尔西46分第一，利物浦积43分位列第二，曼城38分第三，第四当然是阿森纳，37分。
冬季冠军没有曼城什么事儿，差了5分甚至前两名也无望，但总归是年底收官战，而且又是利物浦如此一支猛队，所以瓜迪奥拉很罕见地跑去现场侦查。
不知道他获取了什么心得，反正随后几天的训练中，曼城的跑战术都是老老实实的四后卫。
2016年的最后一天，球队倾巢而出坐大巴来到安菲尔德，曼城和利物浦之战是这一轮前六之间唯一一场直接较量。
阿圭罗四场禁赛终于刑满释放，上一场膝盖流血的斯通斯也并无大碍，除去队长孔帕尼和京多安两个大伤号，曼城该来的都来了，该上的也都上了。
渣叔也有自己的忧伤，库蒂尼奥和马蒂普都因为踝关节有伤缺席，利物浦锋线和后防少了两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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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安菲尔德！
利物浦球迷带着复杂的心情欢迎了卓杨进场，现在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几个月前只差半步就会成为利物浦球员。
因为渣叔和德屠，卓杨主动来投利物浦，原本这是天赐良机，可最终因为与ceo伊恩·艾尔未能就个人条款达成一致，尤其伊恩·艾尔想趁着卓杨‘虎落平阳’的机会签订带有剥削性质的合同，造成曼城趁机介入，而且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