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这么坚持了半个月，众人慢慢习惯了，终于彻底体会到了这些新政的好处。
营地好像变宽敞了，不是所有人都乱糟糟挤在一处了。
所有帐篷都极干净，一进去就暖意扑面。所有人好像都精神很多，生病的人少了。三餐吃的饱，晚上睡的香，训练就格外的有力气。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684章 寿礼
因而，众人再看主将推出的那些古怪训练，也觉得有趣极了。
扛着木头跑，爬树爬墙，匍匐爬行，蒙眼射箭，跳板投石啊，每日都有很多人尝试，其中佼佼者就会被分去单独的营帐，据说主将要单独成立一个小队，至于做什么的，没人知道。
但他们知道，这个小队，以后就是主将的左膀右臂，吃的好穿得好，就是饷银都高一半。
所以，整个营地又都卯足了劲儿的“玩”，盼着被选中。
大营里的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京都有心人的眼睛，于是没几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有人夸赞，自然也有人猜疑诋毁，但不论如何，都对京畿道大营没有任何影响。
往日无所不能的御史，巡风使，也都闭上了嘴巴。
一来情形不明，冒然出手容易被抓了把柄反击，受罪不说，最怕的是丢脸啊。就像葛泓那般，如今他的绯色中衣还被京都百姓津津乐道，更别提王家那几人的“长短大小”了，恨不得大越所有州府的孩童都知道了“底细”。
二来冠军侯兼具文人的奸诈，武人的锐气，如今风头正健，谁敢冲上去，就真是嫌命长了。没看丞相都偃旗息鼓了吗，倒是皇帝的赏赐流水一般送去大营。
不如等等，等等看冠军侯到底要如何，就是再艳的花儿也有败落的时候，谁知道哪日他就自己把自己折腾出问题了。
就这般，京畿道大营轰轰烈烈展开了“改革运动”，而千里外的北茅县，林家也是忙的不已乐乎。
姚老先生的七十大寿，原本林家想要独自准备，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很快就听说了，几个村的里正坐了爬犁找上门，一边喝着林家的好酒，一边“强烈谴责”林老爷子。
“老太爷，您这可不对了，老先生教授的小子里也有我们村的，他老人家过寿，您怎么不让我们也出一份力？”
“就是啊，老哥，心意最重要。我们不能给老先生打个金寿桃，但是蒸些白面寿桃，凑个热闹还成啊。”
“是啊，家里婆娘也会做衣衫，给老先生绣套衣衫也算我们尽尽心。否则，我们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若是城里那位县令老爷，或者旁人这么说，林老爷子一定会认为是有利可图，但众多乡亲这么“讨伐”，他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拱手同众人道歉。
“好，好，这次算我想错了。既然你们都有心一起热闹一下，咱们就商量看看，怎么给老先生过寿。”
“这还差不多，先罚酒一碗。”
众人原本也是开玩笑，不是真的有意责怪老爷子，所以喝了酒就七嘴八舌商量起来。
“咱们还是凑些粮食，去城西舍馒头吧？”
“要不然，开春给老先生盖一栋单独的院子？”
“老先生的家人不知道在哪里，能不能请两个过来？”
林老爷子点了烟袋锅儿，想了半晌，才道，“老先生的家里人都在京都，而且…不太好过来。倒是周山长在路上，大寿那日肯定会到，老先生有山长陪着，肯定会欢喜。至于盖院子，原本家里就有这个打算，而且总要等到开春泥水合了再动手啊。算来算去，只有舍粮食积德行善这一条了。
但城西那里，大半人都有吃住，领了馒头也不过是甜甜嘴巴，反倒是那些流浪在街边的老人或者乞儿，吃饱一顿不顶什么，这一冬日还是容易冻饿而死。
不如，我们家里出银子买个大院子，给这些无家之人安身，然后大伙儿凑粮食送过去，帮助他们熬过这个寒冬，也算救了他们的性命。至于开春以后，总能给他们安排些杂事，赚个糊口的粮食。你们说如何？”
“这主意好，”赵三爷第一个开口赞同，嚷道，“大院儿的名字就请姚先生取一个，救人性命，行善积德，不用旁的，只要保佑老先生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就好。”
“这话不错，老先生无病无灾最好了。只不过，怕没有合适的院子可买。而且，城里的院子，怎么也要几百两银子吧，又要老太爷破费了。”
三里河的里正说的很实在，惹得众人都是点头。
最近几日林大江要琢磨新木器，常往家里跑，扯了侄女做参谋，打算在年前给铺子添点儿热闹。
他这会儿正好在家，听了这话就难得插了一句，“我们木匠大院附近就有一座两进院子空着，正房厢房耳房都有，能住很多人，只不过有些破败，需要修缮一下。
不如我下午时候回去，寻人问问主家卖不卖？”
“好啊，这可真是巧了，若是顺利成了，这就是老天爷都在眷顾老先生呢。”
“是这样，老先生有福啊。”
“那就暂时这么定了，”林老爷拍桌子下了定论，“我们家里尽快寻院子，到时候需要搭把手修缮，大伙儿也别吝啬力气。另外凑粮食这事，各家量力而行，千万别勉强。咱们是做善事，惹了大伙儿烦恼就不好了。”
“放心，老太爷，我们心里有数。各家孩子进了学堂，就像春天的小苗一样疯狂的长本事，各家都是感激，又不知道怎么报答呢。如今这事，正好也个大伙儿一个尽心意的机会。”
“是啊，老爷子，如今日子好过，谁家也不差这几斤粮食。”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热闹，老爷子也高兴了，又上了一轮酒菜，招待的众人吃饱喝足，就纷纷散去准备了。
许是上天当真眷顾老先生，也许是林家的名头太盛，林大江当日下午回去，晚上就寻到了那院子的主人，说起要买下院子收容孤寡，那主人特别支持，只开了一个低低的价格，相当于半卖半送了。
消息传回林家，老爷子第二日亲自带了一份厚礼上门，谢过主人家的善心，然后邀请他出席老先生的寿宴。
无奈那主人有事，很快就要去外地，老爷子只好谢了又谢。
这院子确实像林大江所说，房舍很多，住人很方便。但是常年空置，年久失修，很多房间都漏风，墙壁也裂缝儿，烟筒和大炕也堵了，需要彻底修缮。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685章 安抚乡邻
这事儿放在旁人家里，还要请工匠过来，很是麻烦，但林家却是不需要，十里八乡招呼一声，瞬间就凑了百十个壮汉。
林大江领了新招收的木匠们，收拾门窗，制作简单的桌椅木器，其余人就上房添瓦，和泥补墙缝，割掉院子里的杂草，剪去横七竖八的灌木丛，甚至连耗子洞都掏干净堵上了。
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免不得就引起了左邻右舍的好奇。
待得听说林家要给学堂的老先生贺寿，特意买了这个院子收容流浪孤寡老人孩子，所有人都听得激动起来。
自然，消息也很快就传开了。
但最先赶到的，不是看热闹的闲人，而是城里四处乞讨游荡的乞丐，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年过半百的老人，也有三五岁的小孩子，甚至还有半傻的妇人。
他们聚在一起，蹲在大院儿对面的墙根儿，不时探头往大院里张望，神色里有欢喜，又有些不能相信。
原本他们还在盼着林家舍干粮舍棉衣，这是每年林家都会做的，没想到今年林家这般大手笔，居然舍给他们一个…家！
林老爷子闲着无事，同赵三爷一起坐车来大院这里坐镇，眼见这些人如此狼狈，三五岁的小儿手背冻的同馒头一样，想起家里的小鱼和果冻儿，就心里不忍，赶紧喊人回家去报信儿，拉了粮食和大锅来，先支起大灶熬粥，起码在大院儿修好前，给这些老老少少的肚子添点儿热食。
娇娇这几日安排老先生的寿宴，也是忙的厉害，今日刚刚得了闲功夫，听说爷爷要提前舍粥，就带人拉了用物，也去了城西大院儿。
果然，还没到院子里，就见了院门外围着老少乞丐们。
而大院儿的左邻右舍过了先前的兴奋劲儿，这会儿又开始嫌弃了，有妇人同旁人高声嚷着，“这些人平日都在城里四处游逛，以后要住在这里，进进出出，万一起了什么坏心思怎么办？就是不起坏心思，他们都这样臭烘烘的，看着也不顺眼啊。
要我说啊，有他们在，咱们可要倒霉了，以后怕是搬家卖房子都不好卖了。毕竟谁愿意和乞丐们做邻居啊！”
“这么说也有理，不过，院子是林家买的，林家要给谁住，咱们也拦不住啊。”
“那总有地方说理去吧，不能就这么欺负咱们啊？”
那妇人平日显见是个喜欢掐尖卖快的，这会儿被众人盯着，越发提高了声音，好似众人都蠢笨，就她一个聪明的。
不想，她说了一半，就听说身后有人笑道，“这位小嫂子也知道这院子是我家买的，旁人说了不算啊！”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一个妙龄少女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身栖霞色锦缎小袄，配了象牙色的百褶裙，群摆绣了一只短毛猫咪，同她绣鞋尖上两只彩蝶呼应，让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心思好精致。更别说袄裙外边罩着的狐皮斗篷了，看着就知道是精贵东西。
北风吹起斗篷风帽，少女露出了脸孔，墨色双眉，藏了星子一般的明亮大眼，俏鼻樱唇，谈不上惊艳，但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顺眼。特别是她这会儿皱着眉头，惹得众人心里也是缩着，好似哪里做错了一般愧疚心虚。
那妇人也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尴尬问道，“你…你是谁啊？”
“我是林家人啊，”娇娇双眼扫过旁边众人，突然展颜一笑，弯腰同众人行礼，末了脆生生说道，“各位婶子大娘，叔叔伯伯，我们家里买了这座院子收容孤寡，这些日子修葺整理，有打扰大伙儿之处，还请各位见谅。不过，也只有这几日。
虽然以后这里要收容孤寡，但我们家里也会派人来照管。住在这里的人也有规矩要守，比如穿戴干净，比如不能有恶习，甚至等规矩立下了，安顿好了，这里收容的孩子们还要儿读书学本事，老人也可以帮忙扫雪，守夜巡逻。
总之，大家一起住着，互相体谅，自然日子也就热闹了。
我如今怎么说，大伙儿怕是都不相信，那就以后慢慢看啊。
我们林家从来都说到做到，各位就是不信这些孤寡老人，也要信任我们林家啊，是不是？”
“林姑娘说的不错，大伙儿也没气恼，不过是担心，多说几句。”
“是啊，我们都知道林家的名声，咱们北茅第一善心人家。林家这是在做好事儿，我们帮不上，也不会拦着啊。”
众人被娇娇说的有些脸红，这会儿都是纷纷开口转圜，但也有人更关心旁事，高声问道，“林姑娘，以后这里若是教授乞儿们读书，那我们家里的小子也能来学吗？”
娇娇最擅长的就是一手大棒一手糖果了，这会儿听得这话，越发笑的热情，应道，“当然可以了，不过如今天寒地冻，大院儿又刚开始修葺，总要年后才开始筹划这事儿。以后左邻右舍住着，还要各位乡亲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这都是应该的。”
“对啊，有什么活计需要人手，姑娘也尽管让人喊一声，大伙儿都能搭把手。”
“好，那我就谢过各位乡邻的盛情了。”
娇娇又同众人行礼，然后招呼跟来的人手往下搬粮食，借了邻居的墙角架起大锅，开始熬粥，施舍给那些老弱乞丐。
有人见了，就跑前跑后开始帮忙，倒是先前那个妇人被晾在原地，很是尴尬。若是上前吧，有些抹不开脸面，不上前吧，又怕有了好处把她落下。
索性，她抬腿跑回家去把男人撵了过来帮忙…
很快，大灶就烧了起来，冷水米特有的香气随着寒风吹向每一个角落，所有蜷缩在角落的乞丐们都躁动起来。
有人开始凑上前往粥锅里探看，有人小声问询着，确定这是给他们吃的，众人都是欢喜的不成样子。
娇娇请乡邻们帮忙维持秩序，正要进院子去看看，却发现墙角儿有个老妇人，怀里搂了一个小童。众人都围在粥锅边，而她们只是那么缩在一起，显得分外可怜。
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抬步走了过去。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686章 避难之家
今日跟随过来伺候的丫鬟是雪融，她很是警惕，低声劝道，“小姐，还是让二老爷派人来问问，您别过去了。”
娇娇却是不在意，笑道，“别担心，我就是问问，万一有个病痛，赶紧送去程大夫那里，毕竟是两条人命呢。“
“哎呀，小姐，万一…万一她们是坏人呢！”雪融还是拦着，惹得娇娇好笑，“哪里那么多坏人，放心了，我问几句就回来。”
说着话儿，娇娇就到了墙角，她蹲下身子，不顾裙子沾染了残雪，先是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脑门儿，见得并不烫手，这才稍稍放了心，转而望向神色木讷的老妇人，低声问道，“大娘，我们家里熬粥呢，您若是饿了，一会儿就过去喝一碗暖暖肚子啊。若是有哪里不舒坦，也喊一声，院子里会有人帮忙。坚持几日，等院子修葺好了，你们就可以住进去了。”
那老妇人许是把这话听了进去，眼珠儿动了动，盯着娇娇看过去，却是不肯说话。
倒是那小童稍稍把头从老妇人怀里探出来，小脸很是干净，神色里都是懵懂。显见老妇人虽然有些痴傻，但把孩子却照料的极好。
娇娇想起家里的董氏，也是这般把她当成心肝一样疼，她就越发心软，顺手从身侧的挎包里摸了一把奶糖，轻轻放在老妇人的手里，小声嘱咐道，“大娘，这是牛乳制成的糖果，小孩子吃了顶饿又能甜嘴巴，您快放起来，以后留着哄孩子。”
那老妇人果然直接把糖果塞进了怀里，甚至还剥一颗塞进小童的嘴巴。
小童欢喜的笑眯了眼睛，也让娇娇跟着笑起来。
她摸摸小童的头发，嘱咐道，“小弟弟，再多等几日就能和奶奶住进院子了。照顾好奶奶啊，记得每日都来这里喝粥。”
小童眨巴两下眼睛，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但还是点了头。
娇娇心里叹气，起身带了雪融往院里走，迎面遇到出门的林大江，她就道，“二叔，这几日咱们家里都要舍粥，晚上也让人多照料一下门外这边啊。”
“行，你放心吧，晚上我带人住过来，保证平安无事。”
林大江匆匆应了一句，就带人回去拉木料了。
娇娇回身再去看那老妇人和小童，见有人端了热粥给他们，就彻底放了心。
人少好吃饭，但人多真是好干活儿。
众人齐心合力，不过三日就把原很破旧的大院儿修葺好了。虽然算不得修葺一新，但也是里外整洁。
林老爷子亲自去寻了姚老先生说明此事，老先生很是感激又欢喜。
他这一辈子收了无数的寿礼，古董字画，孤本书籍啊，金银玉器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人以他的名义开设收容大院儿，救助贫苦。
行善积德，永远都不嫌少。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只脚迈进阎王殿的老人来说，特别相信因果，相信轮回。
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寿礼了，他亲自到了大院儿，里外看过一圈儿，再回家就提笔写下了“善福堂”三个大字，这就是大院儿以后的名字了。
顾名思义，这处大院儿是积善得福之地。
林大江亲手做了匾额，挂去了大院儿的院门之上。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放炮喧哗，毕竟这是行善，不是为了邀名取利。
善福堂就这么静悄悄的开张了，当日就收拢老幼孤寡三十几人。
刘氏带了十几个帮手，忙的是脚不沾地，烧水让所有人洗刷干净，换了新袄裤，再住进烧暖的房间。大炕上铺了金黄的草席，被热气一烘，散发着如同秋日时候的草香。
被褥虽然是各家捐出来的旧被褥，但浆洗的很干净。再捧了大碗，喝着米粥，所有人都好似做梦一般晃了神。
有了这样好地方，不必再犯愁夜里去哪里避风雪，不必再担心早起就去阎王殿报了道，不必再担心同恶狗抢食，被撵的跑断了腿…
家，这就是他们梦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家！
有人忍耐不住，低声呜咽哭泣起来，最后惹得所有人的都大哭出声…
就像娇娇说的那般，老爷子又在村里寻了对儿小夫妻，搬去善福堂，平日打理琐事。监督众人品行，干净卫生，甚至还发了扫帚，效仿当日点心铺子刚开张时候那样。
但凡还有劳动能力的人，平日都拎了扫帚去外边扫雪。扫了巷子，又去扫街路。
左邻右舍看见门前干干净净，不排斥善福堂众人，见面也愿意打个招呼。就是街上的商户们，碰到大方的，也常给点儿干粮或者简单的用物。
碰到好吃懒做，或者欺负老幼的无赖，就会被直接撵出善福堂，之后再也不让进门。
这般几日下来，规矩立下了，善福堂倒是安安静静在城西站了脚跟儿，有些投亲访友不遇，没了盘缠回家的人，也偶尔会被路人介绍过来。
善福堂同样会收容，但这些人往往也要脸面，住几日就赶紧寻差事赚口饭吃，然后很开就搬出去。
来来往往间，善福堂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敞开怀抱，温暖着每一个落难的人，在北茅县里也小有名气，人人皆知了。
娇娇偶尔同爷爷过去探看，送粮食和冬菜，却不见那老妇人和小童，担心她们冻饿而死，很是仔细的问过了很多人。但谁也没在意，自然也不清楚。就好像那老妇人和小童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娇娇惦记了两日，实在找不到人，姚老先生的寿辰还有两日就要到了，家里忙的不成样子，她也就渐渐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最重要的是，林家十二个小子…一个都没回来呢！
董氏同冯氏婆媳几个，几乎见天儿的念叨，就是一向稳重的周心秀都开始担心，私下问询娇娇。
娇娇也是心里忐忑啊，不知道疯爷上来那个疯狂的劲儿，要怎么折腾哥哥们。但每次听家里人问起，她都极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回应，“放心，放心，哥哥们一定在姚爷爷过寿前赶回来。”
可惜，老天爷最近很顽皮，完全不肯替她兜底儿。
眼见明日就是寿辰正日子了，今日也到了正午，还是没见到林保兄弟们的影子。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687章 这次没有错
好不容易盼到村人跑来报信，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林家老少扔下手里的活计都疯狂跑了出去，结果却是周家的车队，周山长和涂氏等人回来了。
林家人失望，但也赶紧把周山长和涂氏等人请进屋，一人一杯热茶塞到手里，帮着他们赶紧驱走一路的寒冷疲惫。
不想，涂氏惦记儿子啊，顾不得礼数，当先就问道，“大少爷和三生他们回来了吗？”
冯氏听得惊讶，就道，“怎么，三生和安哥儿不是同你们一路回来吗？”
涂氏听得这话就知道儿子没回来，她立刻软了腿，应道，“没有啊，大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三生娘啊，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心秀也是心里急的不成，但还记着让涂氏喝杯茶定定心。
许是林家众人都围在身边，涂氏心里也好过一些，大口喝了茶水，想了想就道，“大少爷他们到钱家的时候，安少爷和三生正好到驿站去接我，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吃顿饭，刚刚吃完，有位老师傅就嚷着要他们赶紧上路。我家三生也一定要跟着，我怎么劝都不听。他们还说，一定会比我们先回来啊。这可怎么办，是不是他们路上出了什么事啊？”
冯氏听得直跺脚，恼道，“肯定是卓老爷子，他到底把小子们带哪里去了？保哥儿他们就罢了，安哥儿一直在读书，不会半点儿功夫，万一有事…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董氏和周心秀本来都强忍着，这会儿都抹了眼泪。
周泰来听了半晌，还是有些糊涂，就问道，“到底是谁把小子们带走了？安哥儿和三生只给我留一封信，说是要提前赶路回来，其余都没提。”
林老爷子皱眉，这事儿涉及到夜岚，他也不好多说，就道，“姚老先生知情，山长不如去问他老人家。这事有些内情…”
周栋一直站在爷爷身后，本来赶路就辛苦，林家这般乱糟糟的模样，没人伺候他洗漱换衣吃饭，反倒连爷爷问话都挡了回来。他忍不住就要开口呵斥，结果却被一直盯着他的周兴扯了衣角，“三少爷，少说话，过后再问山长。”
周栋脸色难看，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林家人这样担心的时候，就是看出周栋不高兴，也没心思计较了。
娇娇想了想，就高声道，“爷爷，奶奶，你们都别担心。若是天黑时候，哥哥们还没回来，我就同陈二叔说一声，带人往安州府方向却迎一迎。哥哥们肯定不会有事，出门时候，我给他们准备的吃用之物齐全，只不过，许是路上碰到什么事儿耽误了。”
旁人听了，不等说话，冯氏却是第一个反对，“大晚上的，你一个丫头怎么能出门，要去也让你爹去。”
董氏也道，“是啊，娇娇不能出门，外边太冷，让你爹和叔叔们去。”
“我去，娇娇在家。”林大海立刻就起身，要去准备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