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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娇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柒迟迟
他想劝几句,但眼见主子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是焦急,他又果断把话收了回去,转而高声应道,“是,侯爷,马上准备!”
远处的陈萍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还想挣扎上前,却惹得两个心急拾掇马匹用物的亲兵不耐烦,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上,然后拖死狗一般拖去了后营。
很快,聚将鼓就响了起来,三副将,三偏将,都迅速聚了过来。
夜岚根本不容他们多问,直接把任务布置了下去,末了把手里的虎符给了最得他信重的一个副将,也是当初一起北征过的兄弟,至此征杀南夷的所有后续之事就都交了出去。
帐篷外,出京之时的八百亲卫,经过一路征战,死伤七十有余,只剩了七百二十数,这会儿尽皆盔甲罩身,刀枪在手,背后的包裹里带了三日的食水和必备的用物。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要奔上新的征程。
夜岚大步走出帐篷,翻身上马,几个副将终于醒过神来,其中一个忍不住扯了缰绳,问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动了本侯的命!”
夜岚一抖缰绳,挣开副将的拉扯,手里马鞭高高指向大越都城方向,厉喝一声,“出发!”
七百二十一人,一人一骑,踏着烈日,烟尘四起中,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留下一众将士,都是脸色不好。虽然他们不知道侯爷口中的“命”是谁,亦或者是某物,但他们征战在外,却有人在后边捅刀,惹怒了侯爷,这显见是没把他们远征军放在眼里。
“兄弟们,都赶紧动起来,这里事了,咱们也赶紧回去给侯爷站脚助威。管他是谁,动了侯爷的命,咱们就要他的 命!”
说这话的偏将是死囚营出身,北征时候作战勇猛,捉拿了两个草原王子,破例升到这个位置,但总是脱不了粗豪的脾气。平日里,其余几个正经将门或者武勋世家出来的同僚,还有些嫌弃。
这会儿却觉得他这话再痛快不过了,他们既然跟随冠军侯出征,就被烙印上了八皇子的烙印,更别说他们这一路彻底被八皇子的惊才绝艳征服,彻底归心。
主辱臣死!除了以牙还牙,以命换命,再没有任何办法能洗刷今日的屈辱!
整个大营就像被敲落的马蜂窝,彻底躁动起来。
可杀可不杀的俘虏,杀了!
可留可不留的王室血脉,不留!
所有战利品装车,运回大越!
易守难攻的城池,烧了!
整个南夷,都因为夜岚的离开,落进了更凄惨的境地。
但这些夜岚都无心理会了,一人双马,马歇人不歇,一日里基本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解决了。
这般不眠不休跑了三日,终于进了大越境内。守了边城的将士们都是惊了一跳,还以为南征军吃了败仗,不曾想听到的消息居然是大破黄金城,南夷君臣尽皆授首,南夷彻底臣服。
这等大喜事,边城整个都欢喜的沸腾了,但眼见冠军侯也好,七百二十亲卫也好,没有一人脸上添了喜色。守城的将军不敢问询冠军侯,就私下问询亲卫,结果得了还是那句话,“有人动了我们侯爷的命!”
“侯爷的命?”
守城的将军听得简直满脑子问号,可也不敢再问,因为冠军侯已经开始整装,马上就要继续出发。
他赶紧让人换了七百多匹好马,牵下累废的老马,再给每个亲卫添了食水,重新送他们跑远。
早春的日阳照射在刀枪之上,反射的光冷冽又锋利,看得边城将军忍不住心里一跳。
虽然他不知道谁动了冠军侯的命,但想必一定没有好下场…
通往京都的官路上,押解林家老少的车队,依旧以每日六十里的速度前行,遇驿站住驿站,遇城进城,这般不急赶路,也不拖延。
左右后边跟着林家的后勤营,无论住在哪里,都有帐篷睡,都有热饭菜可吃。
将心比心,徐校尉和兵卒们也愿意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林家人行个方便。
就如同这会儿,赵三生和顾天泽两个就穿了厚厚的大氅,坐在车辕上,手里拿了书,请教林大山。
师生三个不时因为文章里引用的典故讨论几句,惹得边上骑马护卫的兵卒,满脸都是羡慕和敬佩。
学问能做到这个程度,不论成不成,只这份刻苦都是不多见啊。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785章 蠢货
前车里,娇娇也拿了一本故事书,在给爷爷奶奶读故事。旅程漫漫,身上披着大袄,腿上盖着被子,身下是厚厚的棉垫,冷是不冷,但实在无聊。她就琢磨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想来想去,讲故事是个好办法。
特别是《射雕英雄传》这样既有江湖凶险争斗,又有民族大义的故事,简直是老少皆宜。
果然,她第一日开讲,不只老爷子和董氏喜欢听,就是囚车旁边聚集的兵卒也越来越多。
今日,徐校尉更是早早霸占了一侧车辕,娇娇笑嘻嘻递给他一包五香瓜子,他居然也接了过去。
前边马车里,潘奕照旧是半死不活儿,一日里大半昏迷着,偶尔醒来只够吃点儿东西就继续昏睡。好在,这般只是遭罪了些,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小厮早就放弃了寻大夫的想法,只盼着回京都赶紧交差。偶尔听到后边热闹,他也趴在车窗缝儿,偷偷听上一段…
可惜,小厮想的太美了,京都里,等待他家主子的结局不是一般的不好。
凤翔宫的偏殿里,三皇子正狠狠把手里的茶壶摔在地上,眼见茶壶粉身碎骨,他依旧不能消气,又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挥了下去。
“该死的东西,蠢货,他怎么不去死!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难道他的四品官是街上捡的吗?”
太监常平跪在不远处,一迭声的劝着,“殿下消消气,想必潘奕也没想到小小的农家,居然这般狡猾。先是应下这事,骗了潘奕的书信,然后才反口污蔑殿下。”
“该死的林家,本还以为是个老实的,如今看来,既然收留了姚家人,怕是早就被姚家收买,倒是大意了!”
三皇子越想越生气,抬手又寻了多宝阁上的一个玉摆件 砸下去,恼道,“该死的,一个小小的农家,都敢欺到本地殿下头上!”
玉摆件儿的碎片飞起,划破了常平的脸颊,他忍着刺痛也不敢去擦抹,心里一万个后悔。当初若是冒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先禀报给皇后娘娘得知,是不是这会儿就不会得了如此的结果。
若是让林家上了京,送上三皇子亲自写的造假书信,三皇子的脸就丢大了,不说皇上要责罚,一个贪图百姓之物,随意陷害谋夺的皇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世人,更别说争夺太子之位了…
“殿下,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把林家人…”
常平说了一半,殿门就突然被推开了。孙嬷嬷恭谨的低着头,扶着一脸怒色的皇后娘娘从外边走进来,惊得常平立刻趴在了地上。
就是三皇子都神色惊慌又尴尬的赶紧起身迎上前,行礼之后,干巴巴问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哼,”皇后冷哼一声,难得恼怒呵斥道,“本宫再不来,难道要看着你被天下人耻笑吗?”
三皇子本来还有些心虚,听得这话却是不服气辩驳道,“母后何必这么说,不过是一件小事?直接把那些贱民抹杀就是了!”
“蠢货!”
即便孙皇后练了几十年的养气功夫,这会儿也被儿子气得说了一句脏话。若不是她亲生,她实在想把他的脑袋开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稻草。
“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知道这事吗?如今姚沐川的血书已经到了皇上手上,整个内阁无人不知。甚至京都上下 ,都在传说你为了抢百姓的学堂,不惜陷害,惹得北地百姓差点儿暴乱!如今你派人把林家人杀了,就等于同天下承认你当真陷害林家,谋夺百姓之物!”
三皇子听得暴躁,越发恼怒道,“那要怎么办,杀人不行,不杀的话,让他们进京岂不是更说不清了?”
“早知今日,当初做什么去了?”
皇后脸色铁青,坐下来,手里捻着佛珠比之平日快了很多,显见心头依旧恼怒。
三皇子无法,只能服软跪倒,低声求肯道,“母后,儿臣错了,请您一定救救儿臣啊。”
常平也是赶紧帮腔道,“娘娘,殿下也是心急,眼见八皇子势力一日大过一日,林家的学堂又是姚沐川等人给八皇子邀名准备的,殿下这才起意争取过来…”
“闭嘴,狗奴才!”
孩子再不好,在当娘的心里,总是没有大错,就是大错铸成,那也是奴才撺掇的。
常平这会儿开口简直就是主动撞了枪口,都不必皇后再吩咐,孙嬷嬷一挥手,就有两个太监上前把常平拖了下去,不必说,一顿毒打是免不了了。至于三皇子身边以后谁伺候,放心,想要借机上位的奴才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宫里从来都不缺伺候主子的奴才。
而常平,即便能扛过这顿毒打,也不会活下去,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常平显见也想到了这些,死命挣扎着求饶,“娘娘饶命啊,饶命啊!殿下,奴才一片忠心,求殿下留奴才一命啊!”
三皇子有些犹豫,但想着本来就惹怒了母后,这会儿再为了一个奴才说话,怕是母后更会恼怒,于是就装作没听到,只低了头,一副恭顺模样。
不想,他如此模样,落在皇后眼里,反倒更是失望。身为主子,对待忠心奴才如此薄情寡义,看在旁人眼里,以后怎么还对他死心塌地?
但再失望还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只生了这么一个蠢货,总不能看着他被人家踩在脚下,侥幸活命,也是封个王爵,混吃等死一辈子。
“罢了,派人出去吧!”
三皇子惊得抬头,冲口就问道,“母后是说除了林家人?方才不是说…”
皇后狠狠揉了揉眉心,连话都不愿意再讲,倒是孙嬷嬷适时开口,笑道,“殿下,娘娘的意思是除掉潘奕。左右没人亲眼看到殿下吩咐他做事,只要把他除掉,就是林家拿了殿下的亲笔信也不算什么。到时候只要说潘奕为了讨好殿下,私下行事就是了。
实在不成,还可以说潘奕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伪造书信,诬陷殿下。死无对证,就是旁人说几句,也不能拿殿下如何。”
“哦,原来如此。”
三皇子终于开了窍,赶紧行礼道谢,笑道,“谢母后,有母后在,儿臣真是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皇后实在不耐烦听他说话,挥手示意身后一个中年太监上前,“这是刘安,以后就让他伺候在你身边。”
说罢,她起身就往外走,显见是不准三皇子反对了。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786章 朽木难雕
三皇子再蠢笨也知道这个刘安名义是伺候,实际是替母后监视他了。他心底不舒坦,却也不敢拒绝,只能笑着送了母后到门外。
待得关了屋门,撵了所有人,他到底还是又砸了一个碧玉笔洗!
这会儿前边的勤政殿里,并没有因为今日不是朝会,就安静多少。内阁大臣们进出,同皇上禀告商议一些紧急奏折,末了散去,这才让勤政殿内外的宫女太监们松了一口气,慢慢开始轮流去吃饭歇息。
万全指挥着小太监和宫女上了一桌儿丰盛的午膳,伺候着明德帝坐到桌子前。
早晨时候,温泉庄子上送了些菜蔬,虽然不如天上人间的新鲜,但在这样天地依旧大半纯白之色的冬末,还是很难得。
可明德帝只用了半碗米饭,喝了半碗汤,就挥手示意撤下。
若是往日,万全一定要劝几句,今日却是半个字都没说。
毕竟御书案上,摆着的那本来自北茅的奏折,这会儿还隐约透着血腥之气。
大越所有读书人的先生,甚至被尊为半圣,更是明德帝的启蒙先生,珍妃的父亲,姚沐川姚老先生,生生用鲜血写了十几页的奏折,只为了即将被押解进京的林家求情。
要知道,当初珍妃被赐死,姚家全族被圈进,老先生父子遭遇流放,明知北下死路一条的时候,老先生都不曾上书说过一个字。
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农家,放下了傲骨,放下了尊严,只为了皇上能明察此事,不要伤了北地百姓的心。
但当初姚家落难,就是因为不肯作为这把刀,扎向世家。如今林家虽然不抵姚家万一,但把林家扔进旋涡,姚家感恩,总不能放任不管,即便不跳下去,也总要搅和进去。更何况还有八皇子,都会为林家这把刀添些力量,狠狠在世家身上划上一道口子,即便不能让世家伤筋动骨,也总能放上二斤血。
所以,勤政殿里收了奏折已经几日了,却一道命令都没发出去。
但帝王的心再冷硬也是肉长,想起儿时,想起前事,总会有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丝罢了…
万全低头关了殿门,掩去嘴角的冷笑,扭头走回书案旁,小心替继续处置政事的明德帝倒茶。
明德帝把玩着手里的笔,显见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道,“凤翔殿那边有什么动静?”
万全躬身笑道,“听说三殿下今日发作了一个太监,碰巧皇后娘娘过去,训斥了三殿下几句。”
“哼,”明德帝冷笑,应道,“朽木难雕,任凭他们百般心思,碰上一个蠢货怕是也要吐血三升。”
万全把头垂得更低,聪明的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他一个奴才若是参合,就真是嫌活的太久了。
好在,明德帝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那小子到哪里了?”
果然,万全换了笑脸儿,“老奴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在攻打黄金城了。一会儿老奴去兵部再问问,可有战报送来。”
“你这老货,一提起那小子就眉开眼笑,是不是存了什么私心啊?”
明德帝笑骂一句,脸上神色显见很好,万全也壮着胆子装委屈应道,“万岁爷这可是冤枉老奴了,老奴不是看您每次提起侯爷都龙颜大悦,这才更喜欢提起侯爷啊。老奴是伺候您的,谁能让您欢喜,老奴就拼着让人说几句闲话儿也要偏心!”
“哈哈,你这老货,朕平日待你太和气,养的你倒是脾气也大了。”
“老奴是万岁爷的奴才,怎么可能没脾气?您没听说宰相门前还都三品官呢,这么论起来,老奴这品阶也要更高。”
“是,你怎么也顶一个一品大员了。”
“谢万岁爷金口玉言赏赐!”
“哈哈,你还真把自己当猴子了,顺杆儿爬啊!”
主仆两个都是有心,倒也说笑的热闹。
而京都内外,却是比宫里还热闹三分。
永隆作为大越的京都,自然是汇聚了天下之最。当然最多的还是富贵闲人,住在天子脚下,就是乞丐开口都是国家大事,更何况还是家里多少都同朝堂有些牵连的富贵闲人们。
有的不耐烦家里小妾和正妻吵闹,有些躲避严厉的老爹,有些纯粹就是出门为了找乐子。
总之,茶馆酒楼里,在这样的冬末春初,生意很是红火。
说完了某处的凶杀,也说够了某个花魁的绯色消息,到底还是有人遮遮掩掩说起了一件大事。
“你们听说了吗,林家再有几日就要进京了。”
“林家,什么林家?”
有人许是几日都睡在温柔乡,除了关注花魁的肚兜是什么花样儿,根本不知道外界风云变幻,这会儿立刻就问了出来。
惹得周围的友人和茶客们都是面露不屑,他就急道,“你们都说啊,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了。”
有人舌头利落,就低声同他解释了几句,没想到反倒惹他更疑惑了。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咱们这里是京都,守着皇城,哪天不听说几个罢官流放,抄家灭族的啊。怎么小小的一个农家,值得你们拿出来这么说啊?”
有人实在受不了他的蠢笨,就道,“林家是不出奇,但是他来自北茅,收留了姚家那位半圣!”
“啊,原来是那个林家!”
这人总算不笨,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林家多半是冤枉的啊,肯定是谁又看不得姚老先生有个安身之处,又开始下手了?”
众人都是翻白眼,很是为他的后知后觉恼怒。这人见此,好似要补救,就道,“先前姚家那事儿,就实在说不通,老先生发配北地,不知多委屈。如今把林家又连累了,这是得罪谁了,实在太过分了。”
有人小声道,“姚家那事儿不好说,但林家得罪谁了,如今早有消息了。”
“啊,有消息了,到底是谁?难道林家不是因为收留了姚先生才倒霉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旁边的人还在卖关子,这人却是亟不可待了,高声喊了了小二,上了好茶好点心,堆了满满一桌子,然后恼道,“赶紧说。”
旁边的人也不是贪图这些吃喝,不过是看着他如此急迫,才更有说闲话儿的成就感罢了。
于是,就低声道,“听说,是三皇子贪图林家遍布北茅的学堂,想要这份功绩呢,这才寻了林家的把柄,逼迫林家转头他的门下。”




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787章 流言背后
“什么,是这样吗?”
那人瞪了眼睛,好半晌却是长长哦了一声,应道,“怪不得呢,若是他不下手,这份功绩就是八皇子的了。八皇子本来就善战,再有开启民智的功劳加身,怕是…怪不得三皇子心急了,吃相这么难看。”
“可不就是难看吗,这些事说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下手总要干净利落一些啊,如今就是街头巷尾的乞丐都知道那个潘奕被农家老汉戏耍,抓了把柄,要进京来告御状呢,连三皇子都别想脱了干系,当初可是他极力主张林家进京的。”
“也不能这么说,兴许是潘奕自作主张,想要讨好三皇子呢,这都说不准。”
“是啊,咱们也没在北茅,不好下定论。但林家这个农门小户,这次可是被送到风口浪尖了。”
“是啊,别的不说,一般人家怕是遭了这样的事儿,早吓得要什么给什么了,居然还敢顶着风头,进京来讨说法。”
“你们怕是忘了,林家可是收留了姚老先生。当初那事,多少人都不敢,不也是这个小小农家出头?可见林家别的不说,胆子绝对够大。”
“我先前也听过几句,说这个林家在北茅当真是善名远扬,百姓提起都竖大拇指。这次真是无妄之灾,北茅那边闹的厉害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林家这次倒霉,搅和到了这样的事里,就是再硬的骨头,一个不小心都容易被敲碎了啊。”
“是啊,林家真是可惜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京都内外,这样的流言处处都是。林家不等抵达,名字却被京都众人熟知。
京都外,一处小镇拐角的低矮民房里,疯爷正抱了酒坛子喝得一脸嫌弃。
“这是哪里买来的酒?比水强不了多少,居然还敢号称好酒?”
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一边分拣手里的竹筒,取出里边的情报,一边笑着应道,“老爷子,您就将就一下吧,这真是京都最好的酒了。原本天上人间还有好酒卖,这一阵又关门了,大伙儿想孝敬您,也是力不从心啊。”
“哼!”疯爷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天上人间售卖的东西,太过神奇,夜岚身边只有疯爷和冯刘两个知道底细。其余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就是天上人间的东家。
“真是,那丫头怎么还不来啊,老子这胃口养叼了,真是吃不香喝不下,还要四处奔波,真是苦死老子了。等她到了,可得多要几坛子好酒,喝个痛快!”
疯爷在这边嘀嘀咕咕,忙碌的众人听不清,倒也习惯了。这老爷子虽然喜酒喜肉,但行事手段却从来不差,有了他做主心骨,即便主子不在,风组的兄弟们也心里有底了。
即将到来的这个林家,旁人不清楚,他们这些掌管情报的兄弟却是各个明白。先前一时疏忽,消息送去北地时候就迟了。主子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他们,若是再有闪失,他们真是没脸见人了。以后不知道要被刀组的那些杀才们怎么笑话呢!
这般想着,他手下就越发加紧忙碌,也越发仔细了。
兴州府南五十里,岳麓小镇因为即将到来的大考,即便刚刚过了年,却依旧迅速热闹起来。
刻苦的学子们,几乎有大半没有回家,这样的档口,家里不放心,长辈,或者兄弟都带了人手,送了吃用之物过来,探问两句,家里放心,学子们也倍觉安慰。
特别是书院山长及时归来,学子们心里有了底儿,家里人也免不得各种请托,拜访山长,送点儿迟到的年礼,说上几句话,求个心安。
林华比周山长晚回来几日,跑来书院行个礼,就直接又去拜见孙举人,当然重点是见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孙家夫人因为常年卧病,家事一直都是长女玲珑在打理,特别是同林家合伙儿做生意之后,所有账册整理,人情往来,也都是玲珑在张罗。
所以,即便孙举人为人刻板守礼,到底在考教了一番功课之后,不得不放林华同闺女见面,商谈新一年的生意安排。
林华为人聪明,若非是不喜读书,这会儿进岳麓书院的,恐怕还轮不到林安。但为了哄未来岳父欢喜,他路上随便看几本书,这会儿还是足够交差了。
玲珑许是一直当家打理后宅的关系,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羞涩扭捏,行事说话很是大方。自从年前林华离开时候,两人确定了心意,这会儿待他就当了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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