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独家记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浮生
“嗯,饿。”
“那边有人了?”
“嗯。”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去给你取件衣服,半夜里气温低。”
3、
才走到楼下就接到堂哥电话,然后又一口气冲上来,到医院那一层,看到病房里穿白大褂的人来人往。
堂哥见我就急忙解释说:“刚才,心脏突然衰竭,医生在做急救。”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无奈的摇头。医生叫护士看了下表,对着护士说:“死亡时间10月1日十九点三十一分。”
然后仪器的电源被关掉。
我挤过去,摸了摸爷爷的手,还是温热柔软的,似乎这一切都还不太真实。
到底,我的执念还是没能留下他。
奶奶随后才到,看到床上的尸体,终究没忍住,抽泣起来。
最后,我陪着奶奶坐在走廊上。慕承和与他们一起在联系地方和人给爷爷办后事。奶奶过了会儿,倒是不哭了,就是神神叨叨地翻来覆去说着我爸和爷爷的那几件事情。
她没吃饭,怕她饿着,就问她要吃什么。
她说:“你给我削梨。”
等我去楼下给她买了梨回来,她又嚷着要吃苹果。
我耐着性子又去给她买苹果。
她看着苹果和梨,喃喃地说了一句:“老头子,我们共果不分梨。”
共果不分梨。
这是以前爷爷经常提的家乡话,就说苹果和梨都要一起吃,不能分开。这样,一家人永远都团团圆圆的。
不禁心中黯然。
我去借了把水果刀,把手上的东西一起洗了洗,就给她削苹果。
皮削好递给她之后,她也不吃,拿在手里静静地看。
我便继续去削梨。
削到一半,奶奶突然一把抓住我,激动的说:“不能分!不能分!”
我的手一滑,狠狠地在掌心割出一道口子。开始是麻木的,等了会儿才开始渗血。我哄了哄她,再放下东西,跑去洗手间冲伤口。
那刀锋真是太快了,虽说划出的伤口才半寸长,可是很深,血随着水龙头的自来水往外冒,我洗了洗,用一张餐巾纸随意地覆在上面。
回到座位,发现那个梨上也沾了血丝,便扔了,又从兜里掏了一个继续削。
奶奶以前骂过我心硬,而且是又冷又硬。
我一直没哭。
因为被割伤的地方在掌心,我一直拿东西做事,轻轻动一动就裂开,所以依然都在渗血。我倒不以为意,血染红了就又换一张纸巾。
我想一个对自己的疼痛都这么冷漠的人,如何会对别人热的起来。
夜里,慕承和陪着我回去休息。
他看到我手上裹着的餐巾纸,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回答,直接关掉灯就和衣睡觉。他在自己房间开着灯靠在床头看书。大家都没关卧室房门,所以我能看到从他房间透过来的橘红色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他轻轻的脚步声。
而后,听到他的脚步停在我的门口,似乎在看我睡得是否安稳。
他静立了稍许,才离开。
又过了很久,我翻了个身,不小心把枕边的手机碰到地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他察觉动静,再一次地走到门口,还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立。
这回,他没有轻易地回去,而是问了句:“是不是睡不着?”
我迟疑稍许,才轻声应了下。
他浅浅地叹了气,打开灯走近我,坐在床边。
我背过身去。
“薛桐……”他说,“你要是睡不着,我就陪你说说话。”
“很多年轻的孩子总觉得世界上最不可接受的、最痛苦的是失去爱情,以至于他们轻视生命。其实,他们多半没有痛失至亲的经历。也许你抱着对父亲的还会复活的最后幻想,寄托在了你爷爷的身上,所以才比他们更加难受。”
听倒他说到这一句,我忍不住握紧拳头,用指甲狠狠地掐了掐掌心的伤口,一下子又开始流血。
好像只要身体疼,心里的那种痛苦就可以缓解似的。
可是片刻后,手在疼心理却还是继续疼。
我将被子蒙住头,缩到被窝里去,然后说:“当时爸爸出事,奶奶不许我跟爷爷说,怕爷爷发心脏病,但是我不听。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激动的将这个消息告诉爷爷,他也许就不会这样。所以奶奶恨我,他们都恨我,都是我的错。”
慕承和顿了顿,开口缓缓说:“薛桐,我上次给你讲了我爸爸的事,其实后面还有一部分没有说完。”
我在被窝里屏住呼吸。
他说:“后来,我爸爸他一直在生病,神智不清,最后一年多连我都不认识,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可是有一次,他突然认出我,还说:‘小和,爸爸病好了,爸爸想回家。’我就逼着我妈托人把他接回家。”
“那个时候,他们早就离婚了,也没住一起,我就说我能照顾他。开始他都好好的,能和我说话,能吃我做的饭,能一个人在家里看点书。我怎么知道他就突然自杀呢。”
“他是半夜上吊的,我早上起床才发现。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没有电话,他挂在家里的大门口,我不敢从那里出去,就这么坐在地板上,盯着他。直到夜里很晚,因为我一天没去上学,学校老师只得跟母亲单位联络,我母亲才找上门。”
“我就一直想,我才是凶手。这个结论一直困扰我很久,我甚至只要看到门就会有一种幻觉,好像他还吊在那里看着我,眼里全是埋怨。后来在俄罗斯,他们告诉我大麻可以麻痹神经,脑子会变迟钝,就什么也记不起来,我有一段时间就疯狂地吸食那个东西。”
“后来,我母亲知道之后,将我软禁起来戒毒,找了很多心理医生。”
“可是哪怕过了那么多年,我都不敢呆在这套房子里,好像一进门,一到夜里,他就会回来。只要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着他去世的那个地方,似乎可以直接和他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对话,有时候会听到人声,有时候听到噪音。后来又去看医生,他们说我只是幻听。所以,我宁愿耳朵聋掉,那就再也听不见那些声音了。”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他眼里痛苦的神色。我一直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一辈子也不愿意再次回忆起那段过往。我轻轻搂住他的脖子,颤声道:“你不用说这些。”
“不,我得告诉你。不然我的心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一看到你就自卑。”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孩子,所以我想教书。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孩子,我才觉得生活有希望。后来,你来了。薛桐,你来了。那天晚上,你在那么冷的雪地里给我找隐形眼镜,手指都冻得通红。”,
“你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你总是有那么丰富的表情,爱笑,爱皱眉,爱脸红,爱生气。连生气发窘的时候,都是那么有意思。”
“你让我发现,不能永远都活在过去。况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害怕。新年零点时,你对着我在许愿,其实我也偷偷许了个愿,就是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儿永远快乐幸福。”
“所以,你不要自责。薛桐,你明白吗?只要你有一丁点难过,我就会心疼。无论是爷爷还是你爸爸,他们的爱和我是一样,所以他们肯定也不愿意你继续责怪自己。”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独家记忆 第34章 Я тебя люблю(3)
听到这里,我趴在他的颈间,无声地落泪:“我知道,承和。我知道了。”
“那现在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他说。
我放开他的脖子,乖乖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他低头看了看,没有说话,继而去拿药箱,又坐了下来。
血已经再次凝固,只是因为沾了水,伤口边缘开始发白。他低头认真地给我抹酒精消毒。伤口的肉有些外翻,一碰到酒精,好像被火烧一般,害得我不禁“嘶——”地倒抽了口冷气。
他的手抖了下,却没抬头瞧我。
卧室灯光不是很强,而且我刚才从被窝里出来就抱着他,在我放开后,他转身就去外面取药箱去了,我一直没对着他的脸。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眼眶是红的。
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那番话,还是我的伤。
我慌忙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躲开我的视线。
我哪里肯依,不再让他上药,转而用手夹住他的脸,摆正之后,让他的双眸正对着我。那对被什么东西润湿的眼珠,显得格外闪亮。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挣脱,只是将眼睑垂下去,半晌不语。
无论遇见什么事情,慕承和的对着我第一个神色,便是微笑。
他从未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导过给我,无论伤心沮丧还是难受,他都是在笑。笑的时候,眼睛会先眯一点,随后唇角上扬,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温和、内敛,偶尔在他脸上会闪过狡黠的神色。
可是,如今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慕承和。
我心急如焚地解释:“我不疼,一点也不疼,我这人从小就大条,痛神经都比人迟钝。而且你看刚才我把你的衣服的肩膀都哭湿了,难受的地方都告诉你了。我不自责了,以后我一伤心就会想着还有一个人会我比更伤心。我也不会再生闷气,有什么事情都第一个告诉你……”
听见我这堆语无伦次的话,他沉默片刻说:“那天我不该当着别人的面,松开这只手。”
我愣了愣,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那件事。
那天遇见a大的车,当着很多老师领导的面,他放开了我。那是我们第一次牵手,肩并肩地走在下山路上,盘山路窄,偶尔有汽车疾驰而过,他看到车来便拉了我的手,让我走里面,后来就没放开,就此顺势牵住。我骨骼小手也小,他的掌随便一握便能覆住,当时我的心中好像藏着一只欢腾的喜鹊。可是遇见其他老师的时候,他尴尬地松开了我。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提过这事,也再也没有碰过对方的手,竟然成了一个禁区。
他埋头继续替我消毒,上了云南白药,最后再贴止血贴,小心翼翼极了。
我再也不敢哼唧。
末了,他忽而补充了句,“以后再也不会了。”
4
老妈从b市赶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她本来就是能干的人,两下三下就帮伯母伯伯一起将丧事操办得井井有条。
到了第二天,家里人也开始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奶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他走了好,说明老头子对一大家子人都放下心了,总比一起赔我们耗在这儿好。他八十多岁了,也算是走得高高兴兴的。”
丧事办完之后,老妈很慎重地找慕承和谈了一次话,地点是在我们家。老妈活生生让我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
会谈完毕,三个人一起准备在外面吃了顿饭,正巧遇见楼下的张阿姨。
她打招呼说:“童大姐,好久没见你们家人了。楼上房子租不租啊,前几天还有人来问。”
“不租不租,还留给女儿用。”我妈说。
我冲这位阿姨笑了笑,就跟慕承和走前面等着老妈。
只听对方说:“她一个人住可要小心了,上次你们家进小偷,可把薛桐吓坏了,后来就搬出去了吧。”
“是啊,所以以后叫小慕陪着他。”老妈回答。
“哟,一起那小伙子是你女婿吧。”
“孩子的男朋友,今天带回来给我看看。”我承认我妈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沾沾自喜。
“啧啧啧,模样咋生得这么好呢。有福气啊,童大姐,你这么年轻就有女婿了,我那闺女儿快三十了还单着,东挑一个西挑一个,最后倒是人家看不上她了。”
我瞧了慕承和一眼,这人恍然未闻,神色自然。
“你可是久经沙场的中老年妇女杀手啊。”我悻悻地说。
他笑了下,捏了捏我的脸。
“不许捏,已经够肥了。”我奋起反抗。
他孩子气似的,又捏了一把。正在此刻,我妈和张阿姨又说到什么,一并瞅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正在调戏我。
慕承和察觉到她们忽如其来的目光,神色瞬间石化,然后尴尬地收回手,接着故作镇定地朝两位中年妇女粲然一笑。
这下,换她俩收回视线了。
本来之前见面,老妈对慕承和虽然和气但绝对不是热情。可是经过这半小时的交流,她突然就跟慕承和热络了起来,吃饭时还不停的给他夹菜。
“妈。”我狐疑了。
“干啥?”她问。
“你以前不是说,吃饭最好别给人夹菜,这样不卫生么?”我说。
“……”
当时我妈的眼神是在真实地表述: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傻妞。
她单位那边还有事,吃过饭,司机就来接她上高速了。
“你们究竟谈什么了?”我回去的路上好奇地问。
“谈未来。”
“……你不应该教物理,应该教历史。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掉一个王朝的兴衰。”我嘟囔说。
他笑着摇了摇头。
“她问了很多,我不知道从哪儿给你说起。”
“那随便拣一两个精要的。”
半晌之后,他说:“伯母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发问之后,却一直没等到他说下文。
于是,又重复问了一次。
这个人思索了稍许,不自在地说:“你确定你要听?”
“要,为什么不听?”我更加好奇了。
“呃——”他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有些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了。
“你妈妈比较……开明。她还问我……”他突然有点口吃,似乎还在脑子里斟酌用词,“我们……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我没仔细研究过这话,随口就问:“什么安全措施?”
见我这般镇静,他仿佛也淡定下来了,没向我解释,反倒继续道:“我就对你妈妈说,我们一直分房睡。”
过了数秒钟,我才领会到这番对话的真实含义,然后尴尬地扭过头去。
脸红了。
“下个星期天有个饭局,你能不能陪我去?”他又问。
“什么饭局?”
“我们系上一位老师结婚,叫我带女朋友一起去喝喜酒。”
我咧起嘴,看着他的脸,甜甜地应着:“好啊。”
路过翻译学院的时候,按照上次某位师姐的介绍,在他们图书馆一楼的书店买了些考研的复习资料。
说实话,以前二外的课无论陈廷也好,慕承和也罢,都是以俄语的发音和日常对话最为主要教学内容。而对于考研来说,语法和词汇要求比较多。于是这个重任又落到慕承和身上。
吃过晚饭,我霸占了他在客厅的工作桌开始投入到复习中去,做几道题再看几页书。有些不懂的就问问慕承和。
他本来自己在沙发上专心用电脑作图,结果时不时地被我搅一下,似乎思路全无。于是,他站起来,抬了把餐椅坐在我侧边。简单地翻阅了下我的俄文语法书,随后拿出纸笔给我画了一个单词“性数格”的图。
“我先给你归纳下,免得你越问越晕。”他说。
“哦。”我乖乖地挪了下椅子靠近他。
他将画着图的纸转向我这个角度,“我们先说单词的性。以前给你们说过它和英文有点不一样,要需要将名词分为阴性、阳性、中性。可以靠词尾判断……”
我撑着头,看着他边写边讲。
他平时习惯用铅笔画草稿,所以桌面的笔筒里总存着些被削得圆润整齐的中华铅笔。
“阴性是以a、?r、?ь、nr结尾,中性的词尾是o?、e、ne?,而阳性是辅音,n?和ь。”
说到这里,他又起笔在纸上三个中文定义的后面,分别写下这几个词尾字母。只见铅笔的笔尖在白纸上轻轻划动,那些字母就好像灵动一般跃然其上。
他写r的时候,跟以前给我们上课写黑板字一样,最后会留一个小小的钩,显得特别顽皮可爱。
我不禁莞尔,思绪有些开小差,视线从慕承和书写着的左手往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他跟我坐的很近,以至于稍许逆光的条件下,我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耳上的绒毛。
我换了只手,继续撑住下巴,又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不是他脸上最闪亮的地方,但是长在眼角的那几根却很翘。此刻,他垂着眼睑,看起来更加明显。
“弄清楚名词之后,前面的形容词要……”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察觉我的视线,还是感觉到我在分神,缓缓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看到他那毫无杂念的双眸,我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心虚。
他没继续讲下去,放下笔。
“形容词……怎么……”我支支吾吾。
他没接话,轻轻伸手拂过我的右脸颊,注视着我,然后缓缓地将头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嘴唇在蜻蜓点水后,眼睛带着一种无法平静的情绪凝视着我。
在我几乎以为他会就此罢手的时候,却迎来他的深吻。
我从未告诉过他,我很喜欢他的唇。软软糯糯的,有一种婴儿的触感,让人依依不舍。
长久的沉醉后,他将唇分开,闭着眼,用鼻尖碰着我的鼻尖蹭了蹭,恍若一只小动物在探知对方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将眼睛睁开。
“薛桐。”他的嗓音已经暗哑。
“嗯?”我极力压制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停顿了下说,“我们继续讲形容词。”
“……”
第二天晚上慕承和教的是名词的格。
第三天晚上原定的教学内容是如何对代词变格,但是后来改成了别的……
慕承和将我抵在沙发上温柔地亲着,让我神魂颠倒。而后,他紧紧地拥住我,压抑住自己喘息说:“薛桐。”
“嗯。”我应着他时,完全抱着他会继续问我,人称代词第二格是所属格还是宾格此等问题的心情。
“薛桐……”哪知他又叫了一声,嗓音浅浅的,沉沉的。
“嗯?”
“我想越线了。”他说。
作为新世纪女性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我的脑子迟疑了下,忽的闪现出两句话来应急。第一句是装傻问“什么叫越线”。第二句是羞涩地说“我们还不可以这样。”
哪知,话到嘴边我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可是……刚才宾格,你还没有讲完。”随即我还闭上嘴,将牙关咬住,拉起警戒线,截断他继续侵略的可能性。
慕承和顿时黑线。
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又唤我:“薛桐。”
“嗯。”我戒备地看着我,哪怕答应的时候也是咬紧牙齿。
“我刚才讲了人称代词,你记住没?”他转而问。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意思是记得住一点,但是记不全。
“第一人称的第二格是什么?”
“mehr。”我费劲地想了想,才得出这个答案。
“再发一次音我看看。”
“mehr。”我口齿清晰地又念了一次。mehr是双音节词,都属于开口音,所以发声的时候嘴唇和两齿都必须张开。
而就在张嘴的那一刻,他的舌偷袭而入,随后带着胜利的笑意,在我的唇齿间肆意掠夺。
我瞪大了眼睛,想推开他,可是哪儿还有那么容易。我怎么可以大意,他要是那么容易就我击败的话,就不是慕承和了。
随后,他抱我回到卧室,我面红耳赤地凝视着他。
目光交织。
他的喉结动了动,缓缓抬起左手,指尖落在我的唇上轻轻摩挲,随后是下巴,脖子,锁骨……
缠绵悱恻,如蜜似饯。




独家记忆 第35章 尾声
一月底考完之后,不仅仅自己瘦了好几斤,好像精神都轻松了。闲来无事,就用慕承和的借书证去a大图书馆借了很多言情小说抱回家看。
转眼就快到春节。
经过商量,我和慕承和都会去b市过年。一来我妈就不用两头跑了,二来他妈妈和姥爷也在那边。说起要见他家里人,我的心提前好些天就开始砰砰砰地捣鼓起来。一一询问他妈妈、妹妹、姥姥、姥爷都爱吃些什么,口味清淡与否。
其实慕承和的母亲,在去年年底已经正式和我见过一面。当时匆匆一瞥,也没多说什么。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比当年我看到她还是老了些,仍旧留着精干的短发,烫卷了一点点。身材略微发福,可是皮肤极白。也许在这一点上,母子俩很相似。
她对我比较和善,但是隐隐中还是透着威严,使得我有点拘谨、害怕。
慕承和说:“我小时候也怕她,挺正常的。以后也许熟一些,你就不害怕了。而且我们也不住一起。”
本来,白霖生日还没到,但是鉴于第二天我与慕承和也要一起去b市,所以才提前到周六给她吃饭庆祝。
白霖家的李师兄看到慕承和仍然很别扭,介于慕承和现在还在教他们,竟然依旧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慕老师。”
我说:“好啊,那么小白可就该叫我师娘。”
慕承和也跟着忍俊不禁。
白霖埋怨着李师兄说:“你傻啊,自降辈分不说,还拉着我垫背。看在薛桐比我大,你还是叫他姐夫吧。”
1...22232425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