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横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周周
“方亦言,我在楼上……三楼。你小点儿声。”雪落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了屋子里的安婶和莫管家,同时也不想吵到封立昕的修养。
万幸的是:封行朗那个恶魔不在封家。
方亦言抬起头,朝三楼的阳光房看去。果然看到窗口有个人影在晃动。为了能让方亦言看清楚自己,雪落将房间里的灯打了开来。
“雪落……雪落。”看清三楼阳光房里的人真的是林雪落时,方亦言又激动又欣喜。
“雪落,你还好吗?” 方亦言问得苦涩。
自己还好吗?被人像囚犯一样的锁着,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雪落还是点头应声道:“我挺好的……谢谢你来看我,你走吧。”
最终,雪落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困境。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去麻烦方亦言。她已经跟方母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以方亦言的什么人来让他为自己做事呢。
“雪落,你是不是被人锁在三楼了?”方亦言觉察出了端倪。雪落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既然没有生病,为什么那个家仆用生病来推诿着不让他跟雪落见面呢?
想必唯一的答案就是:雪落被人禁锢住了自由。
“没,没有!我在三楼看星星呢。方亦言,你快走吧,记得帮我请假。”雪落搪塞着方亦言。
她只想让方亦言快点儿走,千万别让封行朗看到。那个暴戾的男人,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恶劣事件来呢。
“既然你没被锁着,那你下楼来,我有东西给你!” 方亦言执意一声。
“方亦言,快走啊……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学校再说吧。”雪落只想让方亦言尽快的离开封家。
可人算不如天算,雪落真的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越是害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就在雪落跟方亦言相隔三层楼传情时,刺眼的车灯照在了方亦言的身上。他本能的用手里的玫瑰花束挡了挡刺眼的灯光。
这是捉jian的节奏么?
眼前的事实的确如此!
一个手拿玫瑰花的愣头小年青,正跟自己的妻子遥相呼应着。一个让他快走,一个让她下楼。
看起来挺情深的!
关键封行朗还听到雪落喊了这个男人‘方亦言’!
封行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句描述:【阳光开朗,明媚得像晨曦!】
封行朗觉得自己特别的手痒,特别的想揍人!
可偏偏这个想揍的人,还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竟然跟自己的妻子隔楼传情?
还有他手中那束刺眼的玫瑰花!
封行朗从跑车里跃身而出,径直朝方亦言健步走了过去。
“方亦言……方亦言……你快走啊!快走!”雪落先是看到了封行朗的跑车,随后又看到了封行朗气势汹汹的从跑车里钻了出来。
方亦言当然不会走。他放下了手中的玫瑰花,不卑不亢的瞪向封行朗,“你就是封立昕?”
因为前期安排母亲出国,所以方亦言并不知道有关封家大少爷封立昕的惨案。他以为这个凶神恶煞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就是封立昕。
封行朗二话没说,照准了方亦言那张斯斯文文的脸,就一拳头招呼过去。
方亦言哪里会是封行朗的对手,一个趔趄,便往花圃里倒去;手里的玫瑰花束也散落了一地。
“封行朗,你发什么疯呢?别再打了……方亦言,你快走啊!”
三楼的雪落见方亦言被打跌倒在花圃里,着实急坏了。她深深的领教过封行朗的暴戾之气。
他简直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爱欲横流 第118章:觊觎别人的太太
以封行朗那健壮高大的体魄,加上他又是个格斗好手,暴戾得如同出笼之困兽,雪落真的很担心方亦言被他打伤甚至于打残。
方亦言又何错之有啊?他只不过是为了关心自己,才从学校找来封家的。
可封行朗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就对方亦言一通狠揍!这男人还有没有人xing啊?
林雪落真的后悔自己刚刚开口跟方亦言出话了。要是他早早的离开封家,就不会遇到封行朗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挨了这通打!她真的为方亦言叫屈!
方亦言倒进花圃的身体还没有站稳,封行朗的第二拳已经紧随其后;对于这个叫‘方亦言’的家伙,封行朗已经手痒了好几天了。不好好教育他一下,真对不起他主动送上门来。
很明显,在两个男人的打斗早,方亦言处在了下风。可以说完全没有还击之力。只是被动的挨打着,狼狈之极。
“封行朗,你别再打了……求你别再打了!你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雪落恳求着封行朗住手;可听到雪落的劝说声,封行朗的怒意更胜,一记右勾拳打过去时,方亦言的嘴巴里已经开始有鲜血溢出。
见自己根本就所法劝说封行朗这头失控的野兽,雪落只能声嘶力竭的大声求救,“安婶……莫管家……快出来啊……封行朗他打人了……莫管家……莫管家……封行朗快把人给打死了!”
这一刻,雪落俨然意识到:封行朗真真正正、的的确确是个恐怖之极的人。
有时候他发泄自己的怒火时,根本就毫无缘由可言。一切用他的拳手说话,用他的暴力说话,用他的强势说话,用他的威逼说话。
自己嫁进封家,就如同进了一个诡异的炼狱场。雪落能够预测到,她今后的路将更为艰难。
为了能够吸引别墅里莫管家和安婶的注意力,雪落不停的用房间里的椅子敲打着防弹级的玻璃。任由她怎么奋力,也只不过是砸出了几道浅浅的痕迹,根本就砸不开这厚实防弹玻璃。
幸好,莫管家和安婶听到了雪落的呼喊,连忙从别墅里跑了出来,两人跟闻讯而来的保安一起将封行朗这头怒兽给拉扯开来。
方亦言吃力的从草坪上爬起身来,眉骨和下巴处,被封行朗的重拳打到,已经血肿了起来,不停的有血污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
他眯着被打肿的眼睛,看清了打他的男人。刚刚听雪落喊他封行朗,并不是封立昕。同姓封,应该是个跟封家有关的人。
“同学,你没事儿吧?”安婶连忙迎上来搀扶住颤巍巍爬起身来的方亦言,并替他把近视眼镜给找着,送给他戴好。
方亦言吐出嘴巴里的血污,疲弱声应了一句,“我没事儿。”
“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觊觎别人的太太?滚回去当你的书呆子吧!”封行朗冷斥一声。
封行朗怎么看眼前的这个愣头小头,怎么跟【阳光开朗,明媚得像晨曦】搭不上边儿!
充其量也就是个读书读傻掉的书呆子形象!那个白痴女人的眼光也真够挫的。
“封先生,你们这么锁着林雪落,这,这是犯法的!你们必须现在就将她给放出来!她有公民最基本享有的人生自由!”
挨打了的方亦言并没有逃跑,而是留在原地跟封行朗做义正词严的理论。
“我就乐意锁着她,你管得着么?”封行朗嗤声冷哼,“怎么,还嫌挨打得不够?”
三楼的雪落听到了楼下两个男人的交谈,便越发替方亦言着急起来,她急声大呼,“方亦言……方亦言,你快走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啊!”
“雪落,你的事,我一定会管!你在等会儿,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方亦言朝着三楼阳光房的雪落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落在封行朗眼里,俨然成了自己的妻子在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竟然在他这个丈夫面前秀深情?秀恩爱?秀同甘共苦?
封行朗的手又痒了,因为他又想揍人了!
“方亦言,你走啊……你打不过他的!你要是被他打死或打残了,谁去照顾方伯母啊?”
雪落清楚方亦言属于牛犟的xing格,所以她只有拿出方母来劝说他知难而退。在封行朗这个暴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
这一说,还真提醒到了方亦言。他不再跟封行朗讲道理,而是扶起了倒地的单车跨上去。
“雪落,你再等会儿,我去喊人。”言毕,便快速的骑上单车离开。
“搬救兵么?这天色不早了,你动作快点儿!别影响了本公子睡觉!”封行朗冷讥一声。
方亦言终于离开了,雪落也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她只救方亦言识时务的别再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惹不起封行朗这号人物。
一切再次恢复了宁静。死气沉沉的,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雪落沿着玻璃墙坐下,呆滞着目光看着外面的景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景能进去她的眼。
嫁来封家之前,雪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用自己的一生去照顾残疾的封立昕。
可现在看来,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残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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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封行朗朝着安婶厉问一声。
“就刚刚!他说他是太太的同学。是学长。因为太太今天没去学校,所以他就过来看看。”安婶如实的汇报,“我没让他见太太。”
其实安婶还想询问:就是个同学探访,您打人家干什么啊?这让太太以后还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不过听二少爷对那个学长说什么‘觊觎别人的太太’,似乎他们俩人好像之前就认识?
“二少爷,您认识太太的那个学长?”安婶多嘴一问。
“不认识!也无需认识!以后他再来,就让小钱打到他不敢来为止!”封行朗冷呵一声。随后,便健步朝楼上走去。
原本安婶还想劝说二少爷封行朗开了三楼阳光房的锁放太太雪落出来的,见二少爷上楼去了,便也就没敢吭声。
安婶看得出,二少爷心里不痛快。
封行朗并没有直接去三楼的阳光房,而是去了二楼的医疗室。
即便他不主动去,他知道封立昕也会让金医师喊他过去的。他亲自选出的心仪弟媳妇被他封行朗锁了一整天,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正如封行朗预料的那样,封立昕已经让小邢把病床上抬起来,正准备让金医师出去喊他。
“行朗……你,你太过分了!雪落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锁着她?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囚犯……更不是小猫小狗……你竟然锁着她?你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接,你想……你想……咳咳……”
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多话,封立昕一个气息没能提上来,便急剧的咳嗽起来。
封行朗娴熟的坐到病床前,将大哥封立昕的身子托起到自己的怀里,动作敏捷又温和的给他拍顺着后背,让他的气息得以流畅一些。
“知道自己不能多说话,怎么还偏偏说这么多呢。”
封行朗将封立昕那张面目狰狞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怎么就不知道爱惜点儿自己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要锁着雪落?她做错什么了?”好不容易得以喘过气来,封立昕又开始质问起了封行朗。
“她是在替你承受痛苦!你什么时候同意跟我去美国做进一步的治疗,我就放她出来!否则,我会一直锁到你答应去治疗为止!”封行朗淡漠着声音。
“谬论!”封立昕呛声反问:“那是不是我现在立刻死了,你就能放她出来了?”
封行朗微微怔了一下,随后那张俊逸的脸庞上滑过一丝阴冷的笑意:“我会送她去地狱,接着给你做弟媳妇!”
“封行朗,你已经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雪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因为我而连累到她?”封立昕怒不可遏。
“既然她有胆量、有勇气选择嫁进封家,这一切,她都必须得承受,也应该承受!”封行朗依旧冷漠。
既然他的苦苦哀求打动不了他封立昕,那么现在只有用封立昕在乎的东西来刺激他,或许才能让他重新燃起生活下去的信念。
“雪落只是一个小女人,你那么为难她于心何忍啊!”封立昕实在是心疼无辜的雪落。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得过你封立昕抛弃自己的弟弟,一心想求死呢?”封行朗冷冷的笑。
封行朗喂过来的药膳,封立昕压根儿就不想喝。可是,他又不敢不喝。不仅仅是为了无辜的雪落,更是为了安婶的那句话:这一回,二少爷和雪落太太估计真的有喜了。
如果雪落真的怀上了封行朗的孩子,又怎么能受得了封行朗这样的折磨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封立昕不能放任弟弟封行朗做出伤害自己亲生骨肉的事。
“你把雪落放出来吧。我答应你,等过完我30岁生日,就去美国治疗。”终于,封立昕松口,给出了具体的时间。
封行朗动作一滞,缓缓的将手中的药膳碗放下,然后附身过来,紧紧的将封立昕瘦骨嶙峋的身体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深深的哑嘶,“哥,谢谢你!”
爱欲横流 第119章:上合情,下合法!
连续两声‘咔哒’,那是防盗门双重暗锁被打开的声音。
雪落没有回头来看,而是依旧蜷着膝盖坐在靠玻璃墙的地面上,静静的看着外面流动着的霓虹,像个没有气息了的破布娃娃,只是默默的安静着。
封行朗缓步走了进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提醒着女人自己的到来。
应该是雪落能听到的声音,可她却没有回头。
封行朗看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三份儿食物。一份儿应该是早晨的小米粥加小薯饼;还有两份,应该是中午和晚上的,三份儿都没动过筷子。换句话说,女人一天没吃东西了。
封行朗的眼眸沉了沉,挪到玻璃墙前偎依着的那个娇小的身体上,淡声一句:“怎么,在闹绝食抗议呢?”
“我不吃,还能为你们封家省下口粮,多好!”
雪落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多看一眼。心底在隐隐作痛着,疼得雪落无法呼吸。
封行朗蜷起手指试探了一下午餐和晚餐的温度,将还温手的晚餐餐盘从茶几上端了起来,朝玻璃墙边的雪落走了过来。
“我们封家不缺你省下的这点儿口粮。”封行朗淡声应道。
蹲下他挺拔的身姿,与雪落一同坐在了玻璃墙处的地面上。夹了一筷子雪落爱吃的西芹百合,喂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张嘴。”
雪落的身体猛的一振,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封行朗竟然会喂她吃东西。
可无尽的屈辱袭来,尤其是封行朗暴戾的,不由分说的把方亦言打得口血直流,雪落就真心恨及了这个男人!他轻薄她,戏耍她,从不尊重她也就忍了,可他怎么可以连无辜的方亦言一起给打了呢?谁给了他这样妄自尊大的戾气?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
“你们封家的东西,我吃不起!也不想吃!你拿开吧!”雪落不想跟男人争辩什么,满脸的凄凉笼罩着她忧伤的苍白脸庞,格外的让人我见犹怜。
“你怎么会吃不起呢?封家连我这个矜贵二少爷你都吃了……又怎么会吃不起一碗饭呢!”
封行朗悠声说道。听起来好像是在安抚心灵受到伤害的雪落,可仔细琢磨时,却让雪落面红耳赤,牙痒痒得真想咬人。
“……”雪落无言以对。心已经凉成了一片荒漠,再也提不起跟男人争辩的气力。
再次将西芹百合喂送到雪落的唇边,雪落只是将头撇开。她又怎么可能吃男人喂过来的食物呢。
这算什么?狠打一顿,然后再给块糖果吃?
“大哈不吃西芹百合的。你又不肯吃,浪费了多可惜。”封行朗又是一声略带邪气的侃谈。
大哈,封家养的那头蠢萌蠢萌的哈士奇。
见雪落还是不肯张口吃,封行朗便将筷子上的西芹百合改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封行朗,你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外人你都不放过?方亦言怎么你了,你把他打成那样?就因为他是我认识的朋友,你就那般暴打他吗?”
雪落实在是气不过,便责问起了男人刚刚的暴戾行为。
封行朗并不喜欢吃西芹百合。到不是受不了百合的苦涩,而是不习惯西芹的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将口中的西芹百合吃尽,封行朗才淡然一声,“我说我吃醋……你信吗?”
“……”这句话,愣是让雪落哑口无言了。
什么叫‘吃醋’啊?他封行朗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他凭什么吃醋啊?
“借口!无论你编造什么样的理由,都粉饰不了你的暴劣行为!”雪落冷斥道。
“原来你不信呢……恰好我也不信!”封行朗淡淡一笑,笑得讳莫如深。
雪落愤愤的瞪了封行朗一眼,男人那漫不经心,那慵懒散漫的样子,实在让雪落气不打一处来。
“不陪我下楼吃点儿么?”看女人撇开头不看自己,封行朗又悠喃一声。
雪落不想搭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原来你明天不想去上学啊!”封行朗优雅着动作从地上站起身来,“那就不打扰你呆在这间阳光房里面壁思过了!”
一听说上学,雪落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连爬带滚的站起身来往阳光房的门外奔去。
那速度,估计比博尔特也慢不了几秒钟。
看着那青chun活力,明媚得像阳光一样的俏皮背影,封行朗唇角上扬起一抹浓醇的笑意。
或能是爬起来时的动作太猛的,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雪落猛跑了几步,等冲到门边时,已经是摇摇欲坠。
封行朗一个眼疾手快,立刻将瘫软的女人整个捞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雪落象征xing的挣扎了几下,可身体实在是疲软得利害,一阵眩晕袭来,她差点儿晕厥过去。
“就你这体质,还学人绝食?饿不死你!”封行朗打横抱起饿得虚弱到摇摇欲坠的女人,稳健但急切着步伐朝楼下走去。
年青的优胜就是:喝下一碗红枣莲子羹的雪落,慢慢便恢复了精神和气血。
封行朗坐在一旁,像是在陪伴,又是像是在监督。
雪落吃得很慢,偶尔也会朝封行朗瞪上那么一小眼。很显然,她还在生男人的气。锁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到别人被打。而且还是无缘无故。
“怎么,你还在因为我打了那个书呆子,不爽我?”封行朗扬声问。
“那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同时向方亦言道歉么?”雪落反问一声。
知道男人阴晴不定,但至少现在的封行朗还算情绪平稳。所以雪落才会跟他讲道理。
“一个书呆子,半夜三更拿着一束玫瑰花跑来我家跟封太太叙旧,我不打他,还算男人吗?”
今晚的封行朗,好像挺有耐心。一直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绅士原则。
玫瑰花?方亦言拿了玫瑰花来?他这是要干嘛啊,自己不是已经跟他分手了么?
“我不管他是不是‘阳光开朗’,是不是‘明媚得跟晨曦’一样,我只知道你是封家的太太,就得恪守封太太的三从四德。如果他再敢觊觎封家的太太,我还会揍他!揍到他不敢觊觎你这个封太太为止!”封行朗生冷着声音。
林雪落默了。
片刻又抬起头来,迎上封行朗那锐利的眸光,正义凛然道:“你让我恪守封太太的三从四德,那你呢?你又对我做过什么?”
“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上合情,下合法!”封行朗悠声应答。
“你轻薄我这个嫂子,也能算合情合法?封行朗,这法律是你自己私定的吧?”
雪落觉得跟封行朗讲法律,就像跟一头狮子在讲:你多吃点儿蔬菜,对身体好!
看着女人一张小脸因为食物的补给而变得红润,封行朗紧蹙的眉宇也松开了一些。只是女人的伶牙俐齿,让他松开的眉宇又再次微微蹙起。
这女人怎么偏偏在他面前一副野猫似的桀骜模样呢?乖点儿不好么?温柔点儿不好
“你可以去上学,但必须跟方亦言了断干净点儿!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还敢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我会见他一次打一次。或许也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把他丢大牢里,让他每天陪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牢头们赏菊,岂不更省事儿?”
封行朗喝上一口安婶端送过来的安神果nai,悠然却阴冷着声音说道。
“我会恪守我做妻子的本分!但请你封行朗也恪守好你一个做小叔子的本分!”雪落警告一声。
事到如今,还‘小叔子’呢?真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
这智商,真让人着急!
可为什么自己会深陷在逗耍她的漩涡中不能自控呢?似乎每天不逗她一下,总觉得这日子缺少了点儿什么。
同样是女人,蓝悠悠给人压抑阴狠的感觉;可跟眼前的女人在一起,无论是单调的斗嘴也好,还是真枪实干也罢,都是那么的让他带劲儿,让他上瘾!
“咱们各退一步:我让你去上学,你晚上必须住回封家来。”是一句陈述句,而是不问句。
既然都霸道的下了最后的陈述,干嘛还用上一副要跟她商量的惺惺作态!
雪落默认。只要能上学,其它事还是好商量的。再说了,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每天住回封家来,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她也做不到长时间对封立昕的病情和身体状况不闻不问。
“封行朗,那我今天被你锁了一天,又怎么算?”雪落不想白白受辱。
“那你想怎么算?是咬我一口?还是也锁我一回?”封行朗悠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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