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捉鬼道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多疑
老支书三人都觉得奇怪,跑什么,抬头一看,一下子头皮发麻。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身上血淋淋的,肠子都流了出来,手上提着把菜刀,正瞪着双死鱼眼看着他们。
是葛三怀的尸体!他的魂魄被周凤尘赶跑了,身体却诈尸了!
“啊!”
大刚和另外一个汉子嗷唠一嗓子,撒丫子就跑,可是老支书和兰老太太毕竟上了岁数,浑身发软,双双瘫倒在地。
“可可……”
葛三怀口中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缓缓走了过来,举起了菜刀,半截肠子露在外面直打晃,真是即吓人又恶心。
老支书吓的哆哆嗦嗦,想把符掏出来挡一挡,可惜手不听使唤,兰老太太更是骇的面无人色,动都动不了。
跑出半里地的大刚两人回头一看,俩老家伙没跟上来,连忙硬着头皮又跑回去,一面把两个老家伙往后拖,一面大吼大叫的央求:“三怀叔,别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求求你了!”
“可可……”
那尸体越靠越近了,正当四人绝望时,远处传来毛驴哒哒的奔跑声,是周凤尘回来了。
相距离十几米远的距离,他一跃跳下驴背,三个箭步就到了跟前,捏着葛三怀尸体的脖子一脚横踢出去。
那尸体跟小鸡仔一样,凌空翻了几个跟头,“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菜刀甩出去好远。
“娘的!追丢了!那娘们儿竟然是只厉鬼,有些道行!葛老二就是她杀的,镇上的事情也是她在搞鬼。”
周凤尘骂骂咧咧,在尸体上连拍三下,然后拎着脖子一脚踢飞,刚巧落在驴背上。
“今晚事情算是结束了,它们不敢来了,收工!”
周凤尘说的到是轻巧,老支书和兰老太太老泪纵横,大刚和那汉子嚎啕大哭。
真是死里逃生啊,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
几个人牵着毛驴托着尸体到了镇部大院,周凤尘接了杯凉水咕咚几口干了。
老支书这会儿缓过神来,破口大骂:“好你个周凤尘!你是故意让我们等诈尸对不对?你安的什么心?”
周凤尘大咧咧的坐到一旁椅子上,说:“玩玩呗,又死不了人。”
老支书被噎的不轻,一下子没了脾气,担忧的问:“他们非得杀死葛茂盛和葛四水吗?杀完他们还会不会杀别人?他们到底咋想的?”
周凤尘摇头说:“你问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了,鬼祟的习性和人类不太一样,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能解释清楚的那是懂阴阳术数的正宗道士干的活。”
老支书眨眨眼疑惑道:“你爹周道行那是再正宗不过的道士了,你不也是道士吗?”
周凤尘叹了口气说:“我不太正宗啊,我就会干架而已,道士的手艺活我爹没怎么教我啊。”
说起来他十分郁闷,他和姐姐周玲珑打不记事时起,就被老爹带到了小米山上,姐姐周玲珑主学阴阳五行、奇门遁甲、风水堪舆、卜算,七岁就会走阴阳了。
轮到他时,周道行说他八字不硬,命格显微,不配知道天机和命理,只能学术,就教了他武学一十八式,玄学三十六招,虽然每招每式都神乎其神,驱鬼降妖、飞檐走壁、移形换影不在话下,但那些玄乎的东西却不太明白,可以说他是道士里面最能打的,也是道士里面最半吊子的。
这还不算郁闷,更郁闷的是周道行临终前拉着他和周玲珑,说你们都是我从外地拐来的孩子,枕头下有你们各自的家庭住址,我死后,玲珑回家去吧,该嫁人嫁人。凤尘啊,你留下来守着小米山吧,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动它!否则要出大祸事,另外你命犯桃花煞,25岁之前可不能破身啊,不然必死无疑啊……
听周凤尘这么说,兰老太太颤声说:“那、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老是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凤尘咳嗽一声说:“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好了,明晚上我耍个手段,来个釜底抽薪,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完如此这般的交代几人一番,拖着尸体,回小米山山洞里睡觉去了。
……
第二天晚上,老支书带着一伙人明火执仗的跑到镇西山神庙,在庙里铺上两张木板床,让合伙打牌骗葛老二钱的剩下两人葛茂盛、葛四水一边跪一个。
等了没多久,周凤尘拖着葛三怀的尸体,拎着几样东西揉着眼屎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一番,点点头,把葛三怀尸体扔在一旁,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毛笔、一盒红朱砂泥,问道:“葛老二和葛三怀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也就是生日。”
都是昨晚说好的,老支书有准备,拿出一个小本子,一一念了出来。
周凤尘手握毛笔,粘着朱砂,在床板上龙飞凤舞的写起来,完事收了笔和朱砂,把葛三怀尸体放在床上,让葛茂盛和葛四水跪好,又让其余人躲起来。
等大伙儿一一照办,他坐在床头打起了盹。
老支书一看,气的够呛,扒着神像探头喝道:“你这是什么釜底抽薪的法子?怎么还睡起来了。”
“死老头真麻烦。”周凤尘怒道:“子时三刻,再等等。”
老支书瞪着眼睛乖乖的躲了回去。
就这么等了半个多小时,大伙儿都跟着打起了盹,周凤尘却拿起了唢呐,“叭叭”的吹了两嗓子。
这两下特别提神,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解的盯着他看。
“不好意思,好久没吹了,试一下。”周凤尘干笑道。
老支书脾气已经被磨没了,叹气说:“尘娃子,省点力气吧,等葛三怀办丧事时再吹也成。”
“丧事喇叭我不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躲好了。”
周凤尘低声呵斥一嗓子,等大伙儿全都躲起来后,他又捏起了喇叭吹奏起来,奇的是,这普普通通的唢呐,经他口中吹出来,特别的哀转悠长,好像有种奇特的魔力。
大家虽然不解,但被唢呐声镇住了,不敢打扰,就这么吹了几分钟,黑漆漆的庙外忽然起了一阵风,阴森森的直往庙里钻。
周凤尘猛然站起来,脚下不丁不八,喝骂道:“葛老二、葛三怀还不归来,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老支书一群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那脚步声走了几十秒,到了门前时戛然而止,风声也跟着消失了。
“再敢挣扎,老子打的你们魂飞魄散!”周凤尘猛的拍打桌子。
“呜呜……”
怪叫声后,大门外首先出现葛老二那张白里透青的死人脸,紧接着葛三怀虚幻的魂魄也跟着飘了进来。
“啊!唔——”
不知是谁惊恐的喊叫一声,接着就被人捂住了嘴。
葛老二和葛三怀此时非常听话,一个尸体躺好,一个魂魄归壳。
周凤尘立即掏出两张符,拍打在两人眉心,冷笑说:“臭娘们!我爹这招浮屠入空引魂归位,当年茅山掌教真人都给跪了,就问你服不服?”
谁也不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哪里有什么臭娘们?正疑惑间,外面荒草中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空灵的哭声。
超级捉鬼道长 第5章 井底老尸和大胖和尚
“呜呜呜……”
山神庙附近全是荒山、野地,一个女人在外面凄厉的哭,这场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庙里的一群人顿觉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不服?你这孽畜!”
周凤尘大骂一句,抬脚就往门外跑。
山神庙外黑漆漆的,风一吹,荒草波浪般起伏不定,那女人的哭声时远时近,忽东呼西,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周凤尘眯着双眼,双手结印连变三次,最后看向西面一处草丛,脚下一蹬,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轻身功夫,窜了过去。
半道里他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上一个“镇”字,到了近前,身体横跳,变掌为爪,“死!”
唰!
那草丛下忽然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看那惨白的脸蛋,正是昨晚上骑毛驴的那位。
她面色惊恐,闪身飘向远处,然而慢了半拍,被周凤尘撕破一块血淋淋的肉,惨叫一声,化作一条红布左绕右拐消失在荒草深处。
“功夫没练到家。”
周凤尘扔掉手上一团女鬼血肉变成的黑乎乎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用精血在上面涂画一些符箓,然后就地折成一只小纸鹤,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锁魂迹,追踪符令,急急如律令!去!”
松开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小纸鹤张开翅膀,呼扇呼扇的飘了出去。
“孽畜!等会咱俩单独碰碰面。”
周凤尘啐了一口,转身回山神庙。
庙里的一群人个个脸色苍白,看看门外又看看床上两个贴着黄纸符的死人,那个胆颤心惊就别提了,等周凤尘走进来,全都吓了一跳。
周凤尘也不废话,走到床头,对着两具尸体连拍几下,“噌”!两具尸体一下子坐了起来,吓的满屋子乱叫。
接着周凤尘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做某种祭祀,然后大手一挥:“去往该去的地方,走吧!”
呼——
两具尸体倒下了,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山神庙的老木门摇摇晃晃,好一会才趋于平静。
周凤尘回头解释道:“我爹说过,阴阳有别,井然有序,被厉鬼拘去的魂魄和自然死亡后的魂魄不同,所以要用生辰八字招引安魂。葛老二两人现在已经去阴曹报道了,但是他们的尸体曾经尸变过,是邪物,留不得,我建议烧了,你们认为呢?”
老支书咽了口唾沫,问:“烧了就没事了?那女人呢?”
周凤尘点点头:“烧了镇子上就太平了,那女人我来解决。”
老支书咬咬牙:“没说的,烧!”
“烧!”
众人齐声赞同,连葛老二的儿子大刚也不例外。
……
山神庙外摆上了两口大锅,两具尸体投进去,浇上汽油,燃烧起来。
周凤尘见大伙儿看的入神,悄悄离开,顺着荒草小道往前找去。
正值下半夜,夜色朦胧,荒郊野岭,荒草茂密,风一吹呜呜作响,一个人走这样的夜路,绝对惊悚,但周凤尘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怵,感应着“寻灵纸鹤”的方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停下了,在附近找了一圈,从草丛里捡起一只小纸鹤,满脸的尴尬。
娘的跟丢了!
“没道理啊!”
不死心之下,他又左近仔细找了一圈,可惜完全没有那女鬼的半点气息,正准备放弃算了,这时上了一道山包,忽然发现不远处黑乎乎的地方蹲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
周凤尘觉得好奇,走过去一看,只见那人蹲在一口被荒草围着的老井旁,嘴中嘟囔着:“3、3、3……”
周凤尘歪着脑袋往那人看,发现那人非常奇怪,身体很瘦,面色发青,身上还有股子腥臭味,不由一怔,难怪“寻灵纸鹤”会跟踪失败,原来遇到这么个玩意。
他咳嗽一声凑近,问:“你在说什么?”
那人也不理他,一直说着:“3、3、3……”
周凤尘暗暗冷笑,走过去探头往黑漆漆的井里看,那人就在这时忽然动了,猛的按向周凤尘后背,就准备往井里推。
周凤尘就等着这一刻,身体诡异的一扭,从那人手下漏了过去,反踢一脚,将那人踹进老井,蹲在井边破口大骂:“你大爷的!祸害人数数呢?4、4、4……你什么感觉?”
“呜——”
井底下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哭嚎,非常渗人。
周凤尘站起来往小米山看了一眼,他忽然怀疑老爹让自己守在这里的原因了,难道是那小米山下埋了什么东西,把附近风水打乱了,去阳存阴,山凶水恶养鬼祟?
刚刚这人是鬼怪的一种,俗称沉阴老尸,是不知多少年前失足摔在井里或河流中的人死后,心存不甘,胸口一团气出不来变成的,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它们一直在找替身,只是年份太久,替身的方式不管用了,所以一直在祸害人。
周凤尘想了想,咬破手指,在手心画了个“诛”字,头上脚下跳进枯井,双脚奇怪的扭曲着,摩擦井壁减缓速度,下滑了五六米时,恶臭扑鼻而来,只听哗哗水响,一道黑影恶吼一声破水而出。
周凤尘冷笑,“送你解脱!”
单手成爪,对着吼声当头抓下,只听“咔嚓”一声,那怪物头骨爆裂,恶吼变为“泣”的泄气声,紧接着水花四溅,掉进水中,意识消散了。
周凤尘双手按着湿滑的井壁,使出壁虎攀壁的功夫,三个起落出了井口,然后盯着井下,默默念起老爹教的“往生极乐经”,超度一番,很快井内冒出丝丝阴沉的气息,渐渐的又消失。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大亮了,周凤尘整理一下衣服,看了眼四周,心说这下牛皮吹大了,自己只有遇鬼驱鬼的能耐,那女鬼跑没影了,可没本事找到啊。
正准备转身回去,忽然发现斜刺里的小路尽头走过来五个人,一个老头子、三个小伙,还有个光头大胖和尚。
那和尚三十来岁,身高180出头,头特别大,满脸横肉,又细又长的眼睛眯着,看起来有些凶悍,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金条的袈裟,大肚腩鼓鼓的,跟怀胎七月似的。
和尚?周凤尘琢磨一下,附近没有寺庙啊,这和尚从哪里来的?
这时那群人离的近了,只听前面领路的老头子说:“大师,这事很邪性,我家老太婆和我小儿子半夜三更总起床打自己耳光,一边打一边说胡话,脸肿的认不出样了,还七窍流血。”
大胖和尚手上一串佛珠转了几下,问:“多久了?”
老头子说:“快一个月了,娘俩晚上打自己耳光,白天什么也记不得,看了医生说没病,生不如死啊。”
大胖和尚说:“天天如此吗?”
老头子说:“就这两天消停了一下。”
大胖和尚哼哼一声:“贫僧已知,定是有厉鬼作恶。”
老头子点头不迭:“是啊,是啊,我怀疑……是我家大儿媳。”
“哦?”大胖和尚疑惑道:“你家大儿媳?”
老头说:“是啊,这事说来话长。”
两人说着到了周凤尘身旁,大胖和尚瞅了眼周凤尘,就愣了一下,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早上好。”
“哦,你好。”周凤尘点点头,感觉这招呼打的怪怪的。
大胖和尚再次上上下下打量周凤尘一眼,才跟着老头上路。
周凤尘看着他们的背影,琢磨一下,闹鬼?哪里来的这么多鬼,横竖回去没事干,不如跟过去,看看这大和尚是怎么抓鬼的,顺便到附近村庄打探一下有没有昨晚那女鬼的行踪。
超级捉鬼道长 第6章 穿红衣服自杀的寡妇
悄悄跟着几人走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小村庄,周凤尘四处一看,巧了!他有个初中同学在这个村子,十几岁时还来这里掏过鸟窝。
大胖和尚几人进了村西的一个大瓦房套院,里面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周凤尘没理由跟进去,就在院子附近瞎溜达,等了一阵子,那大胖和尚又带人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中转了一圈,一甩佛珠:“阿弥陀佛,贫僧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去准备酒菜、床榻,等贫僧饱餐一顿,睡醒一觉,晚上定把这孽畜抓住。”
周凤尘揉揉鼻子,感觉这和尚有点奇怪,佛珠瞎甩,身体虚浮,不像练武、修行之人,倒像是个走江湖的骗子,可是那自信的神态和语气又不像装的。
时间还早,周凤尘拦住一个路过走脚卖香油的,讨价还价买了瓶香油,提着到村后的同学家串个门,准备晚上再过来看看。
那同学见他来了还挺高兴,两人都是高一辍的学,平时也不联系,有几年没见了,当下拉着他非要玩几局街头霸王。
这一玩就上瘾了,一直玩到下午两三点。
那同学一个人在家,父母都出门打工去了,感觉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厨房煮了条鲢鱼,炒了盆咸菜,拌了个小葱豆腐,完事到小店拿了瓶秦岭大曲,和周凤尘开吃。
小酒下去一大半,周凤尘想起了昨晚女鬼的事,随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女人,家里养了头驴,后来这女人死了,驴也死了。”
这话问的有点奇怪,周凤尘干笑一声,准备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谁知那同学一拍大腿,说:“我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凤尘问:“怎么,真有?”
“有啊,就咱们村的,我给你说,这事很邪,说多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觉……”
这村子叫河湾村,离黄河不远,村子里的爷们儿忙时种地,闲时到黄河上做船工。
村西有户姓王的人家,家里有两个儿子,兄弟俩无论种地、跑船都是把好手,只是个头矮,长的又丑,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
有一次王大在外面跑船,带回来一个外地的寡妇,名叫张苗,长的白净漂亮,个子又高又苗条,把老王两口子高兴坏了,没过几天就张罗着让两人结了婚。
婚后张苗贤惠孝顺,家里家外收拾的妥妥当当,非常能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东西太容易得到,让人起疑心,老王媳妇就犯了嘀咕,自家儿子那怂样,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漂亮女人的?
以前每次问都被大儿子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她就悄悄找到和大儿子一起跑船的船老大打听,结果听说张苗是宋来镇的人,以前嫁过两次人,不能生还克夫。
老王媳妇大惊,匆忙回到家里找老王商量,老王却不信那些说法,老两口还吵了一架。
老王媳妇没脾气了,张苗太好了,漂亮能干,而且谁又知道克夫、不能生究竟是不是谣言呢?
于是她找了一堆土方子给大儿子吃,希望张苗能生个一男半女,打破那种说法,大儿子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草果然变的龙精虎猛,天天晚上造人,怪叫声邻居家都能听到。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张苗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倒是老大外出跑船,结果遇到狂风暴雨,掉进黄河汤里淹死了。
这下真应了那种诅咒,老王媳妇是个刻薄的人,忘记了往日里的婆媳情分,逮着张苗连打带骂,说她是不下蛋的鸡,克死了自己儿子,要把她赶出家门。
张苗也是个可怜人,没亲没故的,嫁了三个丈夫死了三个丈夫,实在没地方去,任打任骂,只求不要把她赶走,她愿意伺候老王两口子一辈子。
老王媳妇不愿意,大儿子已经被克死了,搞不好家里三个人也要被克死,但是老王这人要面子,怕村里说他不仁义,就做主分出一间房给张苗,让她分居自己过。
张苗跟着王大来时,从前面夫家分了头黑毛白蹄的毛驴,分家后生活没着落,就赶着驴去黄河滩拉货,勉强能挣够自己吃的。
再说王二,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日里想女人,大哥在时,每天晚上夫妻俩干那事时,声音太大,他经常偷看,大嫂那个劲儿,让他馋涎欲滴。
大哥在时还好说,现在不在了,就动了坏心思,隔三差五的溜进张苗房里想做点坏事,张苗是个有原则的人,和丈夫没羞没躁的可以,外人那绝对不行,起初声色俱厉的把王二往外推,后来一次忍不住破口大骂,结果惹来了老王夫妻。
王二恶人先告状,说张苗先勾引的他,老王媳妇最近捕风捉影,听说张苗总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早就忍受不了了,这一下彻底发了飙,抓着张苗头发撕光衣服,专捡着难听的骂,连续几天闹的全村都不得安宁。
张苗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穿着大红袍,先是宰了自己赖以为生的毛驴,然后上吊自杀了。
事后王家怕晦气,买了口棺材埋了张苗,连她住的房子也不要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张苗死后的头七夜,王家开始闹鬼,首先是老王半夜起床,发现院子里站这个披头散发的的红衣女人,被吓了个半死,接着老王媳妇半夜说胡话打自己耳光,再是王二脱了衣服满村子乱跑,边跑边打自己耳光,骂自己是混蛋。
那同学说到这里,滋溜干了口小酒,说:“你说这事邪不邪?现在王家还闹着呢,老王媳妇和王二快不行了。”
周凤尘心说巧了,可能和那胖和尚抓的是同一个鬼,想起葛老二的事,他问道:“这张苗生前真的勾搭过男人吗?”
这同学摇头说:“嘿!寡妇门前是非多,张苗长的不赖,远近不怕死的光棍汉们都想试试诅咒是不是真的,张苗又对谁都很礼貌,传来传去就变味了。”
周凤尘问:“我们镇上磨剪刀的葛老二你认识吧?他和这张苗有瓜葛吗?”
“哈哈。”这同学乐的不行,说:“剪刀葛看着很本分老实,其实坏着呢,一大把年纪了,就数他闹的欢,说只要能睡张苗一年,被克死了也值,没事了总往咱们村跑,张苗死后,还哭了呢。”
周凤尘脸直抽,心说平时真没看出来葛老二是这种人,脑海里瞬间想象出一副画面:葛老二半夜回家,路上遇到了张苗的鬼魂,张苗记得这老头对自己有意思,便试探一下,葛老二脑子抽了,真想来点好事,衣服脱光了之后被掐死了,塞进了黄土堆里……
这同学也是嘴碎,加上小酒喝多了,扯完了张苗的事,又从大姑娘小媳妇开扯,一直扯到人类登上月球,未来登上火星,开发第二人类居住基地,周凤尘没心思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拐的弯。
喝完酒已经到了下午了,这同学拉着他还要打会游戏,结果打着打着人不动了,一看,睡着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