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岛樱桃
说到这里,齐惠桐明白了。
这就是女生楼的通病,经常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起来,负责调解的舍管员每回说起都无奈得很。
齐惠桐将她这个情况一琢磨,宽慰说:“辅导员让你申请那就了解过你家的情况,困难补助全校的农村学生都有,这个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郁夏听齐教授说完,回道:“我心里想着,一来我已经拿了国家赠予的奖金,额度不小;二来假如翻译这个活能顺利接下来,我个人就具备一定的经济能力,的确不应该占着这个名额。听说班里也有城市户口但家庭条件特别差的,总说补助不好拿,把我那个让出来给真正需要的人也很应该。”
除了这两点以外,郁夏也觉得她要是继续领这个钱,被举报是迟早的事。哪怕学校方面坚持说只要是农村学生都可以享受困难补助,闹开来还是难看。
郁夏估算过这年头翻译员的收入水平,觉得凭自己踏踏实实赚钱也够开销并且还能补贴家里,没必要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闹起来耽误事,退一步还能换个好名声。
再有,别人或许觉得考上大学享受国家补助是非常自豪的事情,郁夏觉得自力更生少给别人添麻烦才是正确的做法。
上头给她发奖金,那个她该拿,她不羞愧。
明明可以靠自己努力过得好,非得贴着国家,这种不说可耻,也没啥值得骄傲的,要是习惯了有便宜就占对未来发展也没好处。
郁夏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给齐教授听了,对方触动还蛮大的,恢复高考之后学校招了两届新生,像她这样的倒是头一例,别人不管家里条件如何打破头也想抢一个名额,对比下来,这孩子简直省心。踏实、勤勉、自立、自强……这些饱受推崇的美好品德她好像生来就拥有,甭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招人疼的好姑娘。
对郁夏越是欣赏,想起自家那长着反骨的儿子她就越来气。
齐惠桐暂时将撮合这两个小年轻的事情抛到一边,想了想自己打听来的行情,准备在价钱上多帮忙争取一下,这样郁夏每个月翻译几篇文献,日常开销的确是够了。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早先你提那个事已经有谱了,那边看过非常满意,正在商量定价,过两天我安排你们见一面,把条件当面说好。”
郁夏悬着那颗心就彻底放下来,她连声向齐教授道谢,又说回头第一笔钱下来定要请教授吃饭,多谢教授借出那本词典,也多谢她费心帮忙。
齐惠桐原先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她打了个转儿——
“那我就厚着脸皮蹭你一顿,等你收到第一笔钱,咱去自由市场买点菜,到我家去烧饭吃!”
“行啊,到时候您可别抢着付菜钱。”
齐惠桐应说:“不和你抢。”心里盘算着非但不和你抢,还要厚着脸皮把乔越那小子骗回家,这次多好的机会!至于菜钱的问题,要是他俩能处上对象,往后多的是机会补贴回去,顶好让小越将每个月那二百交给他未来媳妇管着。
……
从齐慧桐的办公室出来,郁夏直接去找了辅导员,把自己的情况说给辅导员听了。大概就是说京市这边开销也没她原先想的那么大,高考之后上头发给她的奖金其实都还没用完,领着国家的困难补助她问心有愧。
听到这儿,辅导员还着急了:“话不是这么说的!那奖金总有用完的时候,你还得在校读几年,困难补助这个名额让出去容易,以后想拿回来就难了!”
辅导员怕她一时冲动搞得以后为生活犯愁,说不准还会影响学习,那样多可惜。
你说说,不就是一个月十三块钱吗?
领这个钱的学生里头也有不那么贫困的,没听说谁受到过良心的谴责,郁夏同学这道德素质也高得过分了!
辅导员都这么劝了,郁夏还是坚持,又说自己英语水平不错,齐教授替她介绍了一个翻译外国文献的活,收入不少,她是真心希望能将这个名额让给没拿到补助的其他同学。
“同寝的室友也说条件明明过得去却厚着脸皮占用补助名额可耻,我是农村来的,不知道城里学生申请补助不易,现在知道了,让出来还不晚。请老师帮着安排一下,看咱班哪位同学没申请到的,正好把我这个让给他。”
既然要做这个事,总归得做得漂漂亮亮的,郁夏捡着体面话说,几句下来就将辅导员感动得稀里哗啦。
临床医学开了两个班,两个班是一个辅导员管着,辅导员斟酌之后找了个城里户口但是家里负累重又没批下二等补助的男同学来,将郁夏依靠自身努力解决了生活上的困难,决定让出困难补助的事情告诉他,问他愿不愿意接受。
乍一听说,对方都懵了,多问了两句才知道郁夏去接了翻译医学文献的活。男同学羞愧于他没想到凭自身努力去渡过难关,先前还在为困难补助的事情而抱怨,想到这些他脸都烧红成一片。
还是辅导员劝说郁夏同学接的那个工作不是谁都做得了,让他不必想太多:“你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需要这个二等补助就大方点接受,这五年好好学习,毕业之后回报国家。”
听了这话,那男同学才点头应下,辅导员拿了个表让他回去填上,赶明交过来,他回去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同寝室的同学见了赶紧过来关心,问他出了什么事,还是家里有什么情况。他就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说给几个哥们听。
“先前女生楼那边还有人说郁夏同学不好,说她假清高独来独往不合群,依我看她们就是嫉妒,嫉妒郁夏同学成绩好,成绩好不说模样也标志,还讨教授们喜欢。”
“独来独往还不是因为同寝只有她是学临床的,咱们专业课多,学习压力重,就这样她还能接活赚钱解决生活困难,铁娘子也就这样了!”
这男同学一番感慨,说完就挨了室友一脚踹:“什么铁娘子?人家那脾气还不够软和?”
“十三块钱,那可是十三块钱啊,说让就让了!要是我,只要国家愿意补贴,就算啥也不缺至少能拿去吃顿好的!”这兄弟说完就发现同寝的兄弟全是一脸鄙夷,他跟着就跳了脚,“除了郁夏同学有那觉悟,谁不是跟我一样的?”
男同学也一样多嘴,前后不过半天,这事儿就在男生楼这边传遍了,至少临床两个班都听说了,还有人不信去找那个据说顶替了郁夏同学二等困难补助的求证,果然看到辅导员发给他那张信息表。
还真不是瞎吹,这事儿是真的!
这事在男生楼引起了不小的震荡,也有那么零星两个感慨说败家婆娘娶不得,感慨完毕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长排看傻逼的眼神。
也不撒泡尿照照,啥玩意儿还肖想人家郁夏同学?人家优秀成那样哪有给你嫌弃的?
再说,娶个行事大气的老婆不比抠抠搜搜的强多了?
这些后续郁夏并没有关注,她已经得到准确的说法,也见过对方的负责人,确定了价钱以及交稿方式,跟着带回对方希望她翻译的文献闷头努力起来。
另一边,同样不知道这事的苗燕偷偷找到临床两个班的辅导员,检举郁夏家里条件好还占用国家下放的困难补助名额。她才开了个头辅导员就皱起眉,她以为这个皱眉的动作是给郁夏的,还来了劲儿,扯着口号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说郁夏占用一个名额,人家真正有困难的就少一个名额。还说就前段时间,她还去百货商厦买了羽绒服和胶鞋,两样加一起九十块钱呢!
苗燕是郁夏寝室里另一个同学,就是跟李文娟一起学护理的那个,她家里条件不好不坏,本来在面对农村来的郁夏有一些优越感在,因为胶鞋外加羽绒服,她心态崩了。
尤其听李文娟说那衣服要七十五,鞋子也得十几块……苗燕一个冲动就跑来找了临床专业的辅导员。
头一回干这种事,她心里有些打鼓,不过这都起了头,只得硬着头皮说啊:“我和郁夏是同宿舍的,她还不止穿新衣服新鞋,就连床单被套枕头包括开水瓶都是崭新的,这种作风哪能享受困难补助呢?”
辅导员听她说完,跟着就笑了。
他早先就想着郁夏会推辞补助一定有别的契机,并不单单是因为齐教授帮忙找了个翻译的活,结果是这么回事。
倒是个聪明姑娘,和她比起来,这个来举报的室友真是又蠢又毒。
辅导员端起茶盅喝一口水,说:“郁夏同学那一整套床上用品是校方作为奖励发给她的,奖励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录取进来。添置其余物品的钱是他们省发下来的奖金,郁夏同学高考成绩s省第一你们不知道吗?高考分数下来之后,清大以及京大都抢着要她,她的录取通知书都是省里管教育的领导亲自送到她家去的。”
说到这里,辅导员还嫌不够:“除此之外,郁夏同学已经凭自身努力找到一份翻译医学文献的工作,前段时间她就推辞了国家补助,那个名额已经让给其他同学了,这一点你也不知道?”
苗燕这才慌了手脚,她就是一时让嫉妒蒙了眼,咋会想到这些?
床单被套是学校发的?她还是s省高考状元领了一大笔奖金?困难补助是校方调查之后主动为为她申请的,她本人靠自己解决了难题,已经推辞了?……
这怎么可能?!!!
辅导员已经板起脸来,严厉谴责了她这种行为,并且表示会上报给护理系。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啊!谁让她不说?”
这位辅导员是专管临床两个班的,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就懒得同她废话,只是比了个请出去的手势:“你们宿舍四个同学里面只有郁夏同学是南边来的,她千里迢迢来京市上学不易,你们非但不关照帮助她还闹出这种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会如实将情况反馈给你的辅导员,请她找你谈谈。”
咋会只是谈谈?
干出这种背后插刀的事,苗燕这个同学道德品质大有问题,护理专业的辅导员同她谈过以后给记了个过,在她的哭求之下才没公开通报批评,私下里严厉的告诫了她。
“能考上京医大的都是国之栋梁,你最好别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把未来搭上,真走到那一步一方面是国家的损失,也是对自己不负责。”
护理系内部处理了这次的检举事件,而另一头,教临床那几门专业课的老师也发起了一项建议,建议给学生们多一些动力,在国家级、校级奖学金的基础上设立一个学院奖金。
国家和学校级别的奖金是一年一发,学院奖可以按学期发,给钱也行,发东西也不错。
这个奖金就是因郁夏而起,好些个教授都心疼她,就想变着法给她提供一些方便,为她减轻负担。
你说翻译医学文献报酬颇丰?
哪那么容易呢?那玩意儿不费劲的?
既然她困难补助不要了,多发点奖金总行,京医大受国家重点扶持,非但不穷,条件还挺好,多设一项奖学金不痛不痒的。
十月下旬,院里就宣布设立学院奖,对这个,郁夏当然是志在必得。也就是那前后,她完成了第一次交稿,领到了翻译工作的第一笔钱,跟着就找上齐教授,问她啥时候有空,吃饭去。
齐惠桐与她约在本周末,郁夏问齐教授家住哪里,说买上菜过去。她就笑了:“我家离学校还不近,咱们定个点儿,你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接你来。”
“我都行,您看几点方便?”
“那就上午九点。”
齐惠桐算了算车程,让儿子八点半从研究所出来,坐公交车来京医大接人,半个钟头正好。两个年轻人去买菜,爱吃什么买什么,一路上还能随便聊聊增加感情,简直完美。
当晚,她就给乔越拨了个电话,开门见山让他周日九点去京医大门口接人:“那是你妈我最重要的学生,人家大老远上京市读书,你可千万把人给我平安接回。”
电话那头乔越回说:“我这周末有事……”
他还没说完就挨了怼:“每回都这么说,是不是地球缺了你就不转了?让你回来一趟咋那么难?”
齐惠桐说着,就听见乔建国同志在旁边嘀咕:还不是让你逼的?
她一个眼刀朝爱人飞去,接着对电话那头的乔越说:“这周末你给我接人去,对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学,名字叫郁夏,是我们学校临床一班的!你替我把人接回来,上次你说替你同事打听的那个医学专业英语词典妈给你弄一本去!”
乔越:“……”
听那头没动静了,齐惠桐跟着就是一拍板:“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快穿之教你做人 19.八零年,有点甜
因为没课的关系, 这周日郁夏睡到七点多, 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发现气温又稍稍降下一些,她想了想,还是穿上昨晚放在枕头旁边的衬衣, 接着套上牛仔裤,这才下地去开柜门取出一件藏蓝色的外套。取出来也不急着往身上披,而是弯下腰提起开水瓶往搪瓷盆里倒了两指深的水。
郁夏先将搪瓷盆端去斜对面的盥洗室, 又倒回来拿上毛巾以及牙膏牙刷漱口杯。
没课的时候忍不住睡懒觉的女同学不少, 照常在大清早出门自习的也多, 因为这两类人各占了半壁江山,这个点盥洗室竟然没几个人。
郁夏过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隔壁二零六的洗好脸出来, 看她这会儿才起, 对方还挺意外:“都这点儿了, 你咋没去图书馆没去自习室?”
“我今天有事出校。”
对方听罢挤了挤眼:“那你是去吃饭?去借书?还是去见对象?”
郁夏顺手将头发扎起, 又往搪瓷盆里兑了冷水,摸着差不多了再满上漱口杯。挤牙膏的同时她抽空回答了隔壁女同学的问题:“我这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功夫去处对象?”
看她不欲多谈,那女同学也没深究,只是想了想郁夏在校内的高人气,点点头说:“也是, 就这事吧, 任谁着急你也不用着急。”
郁夏没再多做解释, 只顾着闷头洗漱, 她心里琢磨着进大学之后大家都爱拿处对象的事挤兑人, 一说到就恨不得闹你个大红脸。郁夏挺稳得住,她也不是天生冷淡,就是活到今天把多数时间都奉献给猫猫狗狗了,别说一见钟情,就连怦然心动也没有过。
有时想起来还挺好奇,蛮想尝尝那滋味。
洗漱这会儿她没停过胡思乱想,收拾干净回到宿舍才发现刚才还坐在床边的苗燕人已经不在宿舍了,整个二零五宿舍只余两人,一个就是刚从盥洗室回来的郁夏,还有靠坐在床头的万巧巧。
万巧巧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拢着薄被看郁夏三两下就将一头乌黑发丝绑成搭在胸前的单侧粗麻花辫,绑好之后她适当松了松辫子,接着勾小指理顺颊边那两缕发丝。
这还是万巧巧头一次见郁夏绑麻花辫,看着手法没啥不同,到她身上瞧着偏不一样!
别人绑成这样看着中规中矩,既不丑,也不出挑。
搁她身上就格外清新自然,扑面而来全是美,美得还贼上档次。
在京医大里,人人都知道郁夏好看,就是没想到她不过稍加收拾还能好看出新高度来。万巧巧看她不慌不忙编好发,接着就要穿外套,才想起来问:“你也有约?”
郁夏一边穿鞋一边回问她:“这么说你不也是?”
万巧巧顺手打开柜门拿了个洗干净的苹果出来,她寻摸着下嘴的最佳位置,同时含糊应道:“哪能啊?是苗燕儿,她好像谈了一个,人是娟子介绍的。”
郁夏本来就是顺口一问,她对别人的私事没多少好奇心,尤其和苗燕又不咋熟。
那头万巧巧知道得也很有限,郁夏不搭腔,她也没接着说,就继续闷头啃苹果,等她啃完,郁夏已经从头到脚收拾得妥妥帖帖。看了一眼柜子和抽屉,都锁得好好的,接着摸了摸衣兜,钥匙、钱以及饭票都在,郁夏同万巧巧打过招呼就出了寝室。
她去食堂买了个饼,啃完也才八点二十,想着距约定的时间还早,郁夏还去公告以及宣传栏那边转了一圈。将那上头张贴的内容看过一遍,就准备动身去校门口了。
约的是九点不假,提前一些过去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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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跑腿接人这个活,乔越原先不大乐意,可谁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让亲妈齐惠桐女士一把揪住命门,听说跑趟京医大把人接回自家就能换来一本专业词典,乔越就没再挣扎,默许了这事。
第二天一早,他还打电话确认了对方的学院系别班级姓名,顺带问她长什么样。齐惠桐就在电话那头回他一句:“郁夏同学向来守时,你到时间准时去京医大门口,最好看那个一定是她。”
乔越是见过世面的,平常也听研究所的同事讨论说哪个女同志漂亮,明星画报他看过,要说觉得惊艳的也就只有新华书店偶遇的词典妹。当时连正脸都没看见,起初是让声音煞到,一绕过书架那美好侧颜就撞入他脑海,这都有段时间了,还时常浮现。
那次以后,他几乎每周末都去新华书店,有心想问问老板,结果一问三不知。乔越也在帮着打听词典的事,听说除非是有渠道,否则这种书不好拿,书店也不大会进这种货,因为真的很难卖。
得了这话,他就盘算着让齐惠桐女士帮帮忙,又因为尚未迎来第二次见面,这事儿并不是那么着急。
乔越想过,有没有可能对方就在他奶他妈任教的京医大进修,又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整个京市那么多高等院校,几乎每一所都开设了医科,想想真不太会有那么巧的事。
换个红三或者官二,心里记挂着这么个人,翻遍京市也要给她找出来。乔越一来伸不出那么长的手,二来没那么闲,再有他心里多少还有那么点浪漫的情怀,想信一回缘分。
没想到上天当真眷顾他,将寻觅多时却不得的对象就这么送到他面前。
乔越乘公车来到京医大,这周日分明是个阴天,他甫一下车眼前就好似划过一道长虹,周围所有人都是灰色的布景板,就那女孩儿绚丽多姿五彩斑斓。负责任的说,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炸出一片烟火,都忘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来干什么。
乔越看起来还是一派镇定,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迈开步子就要往那方去。
才走了两步,他就听到一声招呼:“郁夏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哦,对了,咱们准备去吃顿好的,顺便溜达一圈,你一块儿不?”
那是个穿着军绿色外套的男同学,他说着还拿胳膊肘撞了撞边上那人:“别客气,让曹哥请咱下馆子!吃肉去!”
这下打旁边路过的都将目光投向打扮时兴的曹哥,看这样还真像是有钱人家的,要不是干部家庭也得是父母双职工。被大家注视的曹哥清了清嗓子,准备亲自上前去邀请京医大之花,他才往前走了一步,就发现被人超过去了,有个穿着烟灰色夹克外套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年轻男人径直走到郁夏跟前。
“我来接你,上午九点,学校门口。”
暗号对完,乔越那耳朵尖又泛红了,别看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心跳扑通扑通,速度快得控制不了。还不止,他那颗聪明脑袋这会儿晕乎得很,什么代码程式任务指令全一键格式化了,就剩一个郁夏,她跟顽固的电脑病毒一样,杀不死清不掉,稳稳地在乔越脑子里扎了根。
乔越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缓慢而迟钝,只有郁夏在他眼前格外清晰。
她意外的表情非常可爱,纤长的眼睫好像蝴蝶翅膀,乔越还在她的瞳孔里看到属于自己的倒影,傻瓜一样的倒影。
对乔越而言,从他开口到听见郁夏的回应,这中间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看在别人眼里却只不过片刻。郁夏听明白过来他是替齐惠桐教授接人来的,就点点头。她示意乔越略等一等,转头看向几步开外的曹姓炮灰:“师兄们吃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诶,等等……”
姓曹的反应过来人都走远了,郁夏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说:“我是齐教授的学生,临床一班的,叫郁夏。”
“我是乔越,乔木的乔,飞越的越。”
这一句话就听出来了,他不太善于言谈,这么聊下去也挺尴尬,郁夏就接过话茬,问:“你和齐教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妈。”
四字回答让郁夏噗嗤一声就笑开来,乔越没明白他说错什么了,皱眉朝旁边看来。郁夏别过去头整理好面部表情,接着又转回来,调侃他说:“齐教授口中那个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儿子就是你啊?”
乔越直觉这话怪怪的,就问郁夏:“我妈是这么说?”
郁夏伸手在发梢处卷了卷,笑道:“也说了点别的,但不能告诉你。”
这么几句下来,气氛不像先前那么奇怪,相处也自然很多。郁夏才问他家在哪边,有多远,最近的市场又在哪儿,“齐教授可能没同你说清楚,我这边托教授的福接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刚领了第一笔薪水,说好要请吃饭,地点约在你家,我负责买菜。你要是赶时间给我写个地址也行,要是不急,咱们中午一起吃饭?”
才过去一晚,嘴硬说忙不开没时间帮忙接人的小伙子就改了口,他一点儿也不勉强的点头,说:“我没什么好忙的。”
郁夏多少有些明白乔越的个性。她在心里画了个等式,“我不忙”就等于“菜一起买,饭一起吃”。
早先听齐教授抱怨过两回,说这儿子模样俊前程也好,就是个犟脾气,个性不太好搞。今儿个接触过后,郁夏觉得他这就是口是心非吧……用句多年后的流行话说:我这么牛逼我不要面子的?
因为听说乔越已经在为国家做项目了,她早先以为对方比自己大不少,今儿个一看,还挺年轻,感觉也就二十出头,那个性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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