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岛樱桃
喝醉了能招呼个啥?老郁家还有这么多男丁,堂兄弟堂叔伯都在,咋就招呼不过来了?
再说,宾客们第一是想同郁夏本人聊聊,听她说说昨天领导来发奖说说考试的事。
郁夏正在一旁同人说话,只见这一整天都没啥存在感的大姐郁春走了过来,她脸色不大好,凑过来就小声说了一句:“咱舅来了,你过去看看。”
郁小弟虽然贪玩,却很听他二姐的话,忙不迭点头。倒是郁妈,看小闺女放假回来还忙进忙出,心里很不好受。在她看来,郁夏既聪明又勤快人还孝顺,脾气更是一等一的好,这么好的闺女就是没托生在富裕人家,生在这个家里真拖累她了。
也是自己没本事,要供她上学都不容易,郁妈咽下嘴里那口饭,露了个笑脸说:“笋壳妈有空去捡,闺女你歇着,没事就看看书。”
郁夏冲她妈笑了笑,见状,郁妈叹一口气,这孩子瞧着软和,实际主意挺大,她想明白就麻溜的上手半点不拖沓,等你来劝,事情已经做完了。
再一想,她干这么多活不还是心疼自己这个没用的妈!
郁妈腰不好,头年秋收之后疼了得有个把月。本来郁夏就勤快,那之后更不用说,像洗衣裳捡笋壳这种,搁乡下地头算轻巧的活,郁夏只要在家都包下来,就怕她妈总弯腰犯疼。
郁夏打小就会体贴人,就拿郁家阿奶来说,那骨子里是个重男轻女的,看儿媳妇接连两胎都生赔钱货她就气不顺,那会儿大春儿从来躲着她奶走,不敢往前凑,生怕挨骂,郁夏偏不,哪怕你挑明说老太太不喜欢她,让她远着点,她还是天天到跟前去转悠,郁夏生得白净,从来都笑眯眯的,说话也中听,没转悠多久就把老太太给收服了,哪怕嘴上不服软,心里总想着她。
后来因为几房陆续添丁,老屋住不下,他们兄弟就分开过,老爷子老太太跟着郁大伯,就这样,老太太还惦记她,年节发的压岁钱都比别人多几分,时不时抓一把花生瓜子,上回还给她扯了块花布。
郁妈以前怨气重,总觉得婆婆不好,又凶又恶,见识到小闺女如何收服她奶,才想明白这日子真是自己过出来的,哪怕是一家子,差距也能比天大。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看了大闺女一眼。
比起郁夏,郁春才让人操心。
郁春闷不吭声吃着,看她妈瞧过来,就皱了皱眉,接着插了句嘴说:“咱家还有不少干稻草,不也能生火?二妹你听妈的多看书,考名牌大学才是正经事,都什么时候了还瞎忙活。”
郁夏心说来到这儿才知道后世多美好,这年头穷人家要过日子真得精打细算,干稻草是能生火,可用它生了火拿啥来扎草席铺床?郁爸经常还要编几双草鞋,穿布鞋没法干活,城里倒是有胶鞋卖,可那是要钱要票的!
这些话说来不中听,郁夏就没多嘴,左右等她捡了干笋壳回来她姐就不会去动稻草。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郁爸已经添上第二碗饭,他端着粗瓷碗回来坐下,瞅郁春一眼,问:“二妹学习好我不担心她,大妹你复习得咋样?”
说起这个话题就难免让郁春想起上辈子,她当初拼老命读书,擦着线考上大学,村里都说郁家这个鸡窝里飞出两只金凤凰,郁爸平庸了半辈子难得有这么风光的时候,一高兴就在郁大伯家陪老爷子多喝了两杯,喝醉之后摔断了腿。
本来,姐妹俩都考上大学,哪怕家里条件不好,三亲六戚搭把手也能把学费凑齐了。这年头考上大学是光宗耀祖的事,大学生能迁户口,毕业包分配,几年之后摇身一变城里人还愁还不上钱?
结果郁爸断了腿。
郁毛毛才十三岁,家里的担子猛一下就压在郁妈身上。郁大伯和老爷子都说两个闺女供一个,郁夏成绩好,让她去读,郁春回缫丝厂去,郁爸要养伤不能下地也不怕,郁夏的学杂费生活费他们垫着……郁春死活不答应,她不舍得放弃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好不容易才考上的。
那几天家里气氛很僵,后来郁夏妥协了,她其实很爱读书也能读书,就是不舍得看郁爸郁妈为难,主动放弃了赴京上学的机会,请求公社高中推荐她去初中当起老师,后来没两个月又答应了高猛的追求,第二年就结了婚。
高猛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娶上美娇娘心里火热,一门心思想让老婆吃好穿好,婚后就同他爸商量着想出去挣钱。
他妈陈素芳是个不好相处的,原先不大喜欢郁夏,可郁夏勤快又孝顺,哪怕再挑剔的婆婆也找不出错,婆媳之间相处一段时间便磨合好了。陈素芳看郁夏娘家困难,还给塞了两回钱,让她拿回娘家去,说是借给亲家周转。
反倒是郁春,进城之后就让花花世界迷了眼,钱没少花,书没读出来。
这些陈年旧事郁春想起来就胸闷,听郁爸问起复习的情况,她先是含糊应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我高中毕业有几年,许多知识点都忘了,可能考不上。”
“那咋办?你前脚辞工,李三妞就顶了你缫丝厂的活,现在想回去也不容易。”
“……我也没想回去。”
“那你想干啥?”
看郁爸虎起脸来,郁春也来了脾气,两口饭往嘴里一扒,跟着就撂了碗,“你别管我,我有成算。”说完她就出了屋。
郁爸想追出去,郁妈赶紧将人拦住:“她爸你别着急,有些话大妹当你面不好说,找个时间我问问她。”
“妈你去问有啥用?搞得好像我大姐会跟你说似的!”郁小弟闷不吭声吃了半天,吃完最后一口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然而他不开口也罢,一开口就让郁妈恨不得当初生个哑巴。
“郁毛毛你闭嘴!吃完下桌去!”
郁小弟麻溜的从条凳上下来,去隔壁屋拿上背篓,再一次路过饭桌还冲郁夏露了个笑脸:“阿姐慢点吃,不着急,我去外头等你。”
这边郁夏的确没着急,慢条斯理嚼着饭粒,时不时还劝他爸几句,另一头,郁春出了家门就往东边走,想从那方上后山去吹吹风,走半路上就撞见高猛,还不止他,跟他走一起的还有好几个流里流气的。
郁春发育得好,前后都有料,哪怕这时候衣服不讲究修身,几个小混混还是一眼瞧见她鼓囊囊的胸脯。郁春满是厌恶瞪他们一眼,跟着冲高猛说:“饭点都要过了,你砸还在外头游荡?”
高猛很想回她一句关你屁事,看在这是郁夏姐姐的份上,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没多说啥,错身就要过去,郁春皱了皱眉,想把人叫住,偏高猛不是独自一人,把他拦下来也不能好好说话,她只得目送一行人过去。
高猛从前就同郁春没啥往来,也没把这一出放在心上,倒是跟他走一起那几个,一边纳闷郁家大妹吃错什么药了,一边瞎起哄说猛哥就是有本事。
“谁不知道这妞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也就猛哥能耐,能折下她来!”
“郁春是没郁夏好看,也不差了。左右她要是看上我我一准同意,赶明就去扯证结婚。”
说话那人贼眉鼠眼看着就跟个耗子似的,他说完高猛就斜过去一眼——
郁春能看上你?她怕是失了智。
高猛也纳闷的,是感觉最近碰上郁春的次数变多了,对方还一副“你站住我有话说”的样子,高猛思来想去也没明白自己怎么招惹上这人,要说郁春看上他了,那样子不像。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留神就走到家门口,高猛摆摆手让哥几个滚蛋,扯着嗓子问他妈今儿个吃啥,留饭没有。
陈素芳插着腰从里屋出来:“你还知道回来?你咋没死在外头呢?”
高猛笑嘻嘻挽上他妈的胳膊:“妈你慢点骂,你儿子还饿着肚子,先让我吃口饭。”
陈素芳瞪他一眼,转身往灶间走,进去之后揭开锅盖,将温在里头的饭菜端上桌。高猛已经拿上筷子等着了,看他狼吞虎咽吃起来,陈素芳心里的气也下去大半,左右这儿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同他置气你气都气不过来。
“妈说你你不爱听,猛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有那功夫出去瞎转悠不如处个对象,找不上工作还不能生个孙子给我带带?”
高猛只当聋了,闷头吃饭。
陈素芳又说:“不然妈帮你说去,你看郁家大妹咋样?”
高猛险些让干饭噎死,他拍拍胸口,没下去,赶紧端起米汤灌了一口,等那口饭咽下去了才问说:“你说谁?”
快穿之教你做人 30.八零年,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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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主动搭话那人, 就连对面几个都挺意外。在他们看来, 郁夏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这岁数的女同志最要脸面, 换个人怎么也该会说爸妈事忙走不开, 像她这么坦诚倒是不多见。
也因为她太坦诚, 问话的反倒不好意思,那女同学挠了挠头, 说:“我就是想说咱都是一个人上京,不如轮流睡觉, 随时有一个醒着也方便看行李。出门前我妈说火车上挺乱的,不仔细点容易丢东西。”
郁夏点头:“我还精神,要不你先睡?”
上大学啊, 多大的事!对方从出发前一晚就兴奋, 兴奋到这会儿早撑不住了, 听郁夏答应了她就露了个笑脸,指了指座位底下那一包, 又指了指上头货架:“这两个都是我的,麻烦你盯着点, 等我睡醒了也帮你看包。”
郁夏回她一个笑脸,准备打开书页接着往后翻, 又听她说:“我叫戴玉兰, 是双桥县城的, 去京市上师范大学。”
“你好, 我叫郁夏,录的京市医学院。”
交换了名字就算认识了,戴玉兰仰头靠着椅背睡过去,看她睡着了,郁夏翻书的动作都放轻许多,她一边读着做消遣的小说,一边在心里感慨这姑娘性子真是太直了点。郁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家里贫困就是免得贼惦记,明着告诉你我穷,只带了一包旧衣裳,费老大劲偷到手了也不值什么。边上这姑娘就不同,她这样千防万防反而引人注意,偷儿就爱找这种人下手。
不过既然答应下来,戴玉兰睡过去这几小时里,郁夏将她的包看的好好的,别看她大多数时间都在低头看书,只要有人往那边货架伸手,她总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中间就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没来得及干啥就发现郁夏笑眯眯看过来,做贼嘛总归还是心虚,他又故作镇定把手缩回去了。
旁边戴玉兰睡醒之后第一时间抬头去看货架,又低头瞧了瞧椅子底下,看行李都在才松了口气。
她接着就去洗了把脸,又上了个厕所,回来换郁夏去上厕所,等郁夏从厕所回来,还特别提醒戴玉兰:“我有点困了,待会儿就麻烦你看着,火车行驶过程中问题不大,停站的时候上下人多,你多注意一点。”至于先前疑似差点遭贼她倒是没明说,本来也就是看着像,对方又没下手。
她俩交换睡了几次,都没出事,眼看再有半天就要到终点站,戴玉兰已经坐不住了,她恨不得同自己的梦想一起从车窗里飞出去。郁夏想着到校以后还有的忙,赶着睡了一波,就这一波,出了状况。
她是让一声惊呼吵醒的,揉了揉眼把身子坐直,就发觉戴玉兰煞白个脸,抬头一看,上头那帆布大包没了。
郁夏原本还有点迷糊,这下彻底清醒过来,问她咋回事,戴玉兰情绪很崩溃,像是没听见似的。还是对面的男同志说:“刚才有个抱孩子的妇女同她搭话,两人聊了一会儿,回头那包就不见了。”
“……那妇女呢?”
“刚才那站下车了吧。”
郁夏想了想,起身去找了一下负责这两节车厢的乘务员,说她邻座的大学生行李丢了,又大致描述了一下那包的颜色材质大小,绝望的是……乘务员还真有印象,说前头那站就有个拿那种包的小平头下车。
本来这事同郁夏没多大干系,就是看戴玉兰已经傻眼了,她才帮着问一下,想着要是人还没下车没准能追回来。会独身上京想也知道家里条件不会太好,哪怕这年头大学生读书不费钱,丢那么大一包东西能不心疼?
不过到底是萍水相逢,她把情况说给乘务员听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负责任的乘务员也跟了过来,既然有专人管,郁夏就没再多事。
而戴玉兰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从乘务员过来她就一直在说明自己的情况,说她虽然是县城里的但是家里条件也不好,她那包里不仅装了床单被套之类,还有开水瓶,还有饭盒,有好些都是没票不好买的东西……这也就算了,她学籍档案也搁那里头放着,丢了可咋办呢?
看这个架势,不找回来她是不会罢休,郁夏没再多嘴,本来丢东西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对这事也是一问三不知,能提醒的都提醒了,能帮的也帮了,只能说那贼偷聪明,前头一直忍着没下手,眼看快到终点站,你疏于防范才设了个套,抱孩子的妇女十有八/九是打掩护的同伙。
背着行李下火车的时候,郁夏还想着得亏自己没穿新衣服,再有她脸皮也厚,坐这一趟整节车厢都知道了……知道s省高考状元学习虽然好,模样也标志,其实是个乡下土妞,家里穷得很呢。
郁夏从出站口出来,就发现火车站前的广场热闹得很,每到新生报到的时候就是赚外快的大好时机,家里有自行车的把自行车都骑了过来,说是一块钱一趟,保证送你到校门口,为了赚钱,他们什么辙儿都想得出来。
做这种生意的一般会去找那种穿着崭新眼神里怀揣着梦想的青年,这种很大概率是好忽悠的新生。郁夏就稳,她背的行李不少,但是整个人不慌不忙不着急,一路走出去都没人往她跟前凑。她是准备去找公交汽车站,再跟人问问看坐哪站能到京医大,就撞上后头一班列车也到了,出来的人里头正好就有同校的。
那是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同学,看着像二十几岁,一高一矮普通模样,他俩正在说呢:“不知道我们医大这学期招了多少新生,新生里头有多少漂亮学妹。”
漂亮学妹啊,那就是学长们的执念与追求!也是他们遇上其他学校男生时吹嘘的本钱!
瘦高个刚说完,就被旁边那个奚落了一脸:“想要漂亮学妹你报什么医科?像我们综合大学文理都有,女同学在数量上就赢了。”
“光有数量管啥用?”
“……那你们数量都没有呢,上回跟你去转了一圈,简直就跟进了和尚庙一样。”
瘦高个不服:“我们临床医学系女同学是不多,学药剂啊护理啊卫生管理教育的还是有不少。”
哪怕他这么说,边上那哥们儿还是不以为然,擅长理工科的女同学原先就不多,还要考上京医大,那分数线是不比京大清大,也真不低!有这几个先决条件卡着,信他说的才怪了。
漂亮的女同学啊,那得去文学院去教育学院去外语学院找!
那矮胖矮胖的都打算好了,等他到宿舍之后要和同寝室的讲个笑话:京医大有美女学妹……
就这时候,有个悦耳的女声从旁边传来,他俩齐刷刷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背着硕大帆布双肩包头上一层薄汗的女同志。她看起来非常年轻,顶多也就二十,皮肤白白的,人瘦瘦的,扎着一束马尾脸蛋怪好看。
那女同学笑盈盈说:“请问你是不是京医大的师兄?”
瘦高个不愧是和尚庙出身,美女当前还没反应过来,矮的那个已经伸手要接她行李了:“妹子你背着这么大个包沉不沉,来我帮你拿着,咱边走边说!”
郁夏连忙摆手:“不用了,你这两手也不空呢。”
那矮个子反应贼快,一把将提在手上的行李塞给傻站着的瘦高个,跟着就把郁夏那一大包背上了自个儿肩头:“对了妹子你是哪个学校的来着?带这么一大包是新生报到?京市地盘老大,没人领着你转个晕头转向也找不到路,这样……相逢就是有缘,哥送你去!”
郁夏都让他逗乐了,抿唇笑道:“这样也太麻烦你。”
那矮个子还在说不麻烦不麻烦,郁夏就指了指旁边的瘦高个,“我跟这位师兄一块儿就行,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你们说话了,师兄也是去京医大?”
暂停一下!等等!
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那矮个子满脸惊讶:“妹子你该不会是去他们医大报道的?”
郁夏噙着笑意点点头:“是啊,我是s省考来的。”
“学啥?”
“五年制临床医学。”
真是晴天霹雳啊我去!
早先还听兄弟说他们系的女同学比大熊猫还珍贵,这运气真好,这就叫他俩撞上了!还是个模样这么俏的!
那矮个子冲高个儿兄弟挤了挤眼,还不吝啬给他一个羡慕的眼神,然而高个子并没有感到欣慰……他脸上带着笑,泪往心里流。
苍天啊!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咋不是他们这届的?她咋没早半年入学呢?
漂亮学妹是好,再好能好过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天天都能一起上课,没事帮着占个座打个水带个饭讲个题,期末考试之前还能一起复习啥的,一来二去感情不就培养上了!等毕业之后一起进医院工作也行,接着进修也行,人生规划一致,志趣相投,这多完美!
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痛心之余,他也没忘记安慰自己:这班火车订得好!漂亮学妹一出站就让他遇见了,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他还想着学长学妹也挺好,他俩一个专业,他先入学,回头妹子有不会的他保准能说得明明白白讲得清清楚楚,怎么也比她班上的男同学强。
这兄弟还在做美梦呢!他压根没料到郁夏高考成绩是全省第一,也没料到之后五年她一直稳坐专业第一名的位置。
你说有不会的能帮着讲解?基本上她不会的也就只有教授才能说个明白。教授们也乐意与她探讨医学上的问题,郁夏实实在在是个好苗子,她不仅聪慧,并且踏实勤勉不骄不躁,身上那股子沉稳劲儿看了就让人放心,是做医生的料,很值得用心培养。
不过这些事,瘦高个是万万想不到的,他快速调整过来,一边带路一边热情的讲解京市的特色与景点,告诉郁夏哪几处有时间一定要去转转,哪儿的东西便宜好吃。
郁夏认真听着,偶尔插一句嘴,聊着天公共汽车站就到了。
她转头看了那矮个子一眼:“师兄你是什么学校的?与我们同路?”
高个子正要拆他台,就挨了一脚猛踩:“同路!咋不同路!当然同路!”说着他最先爬上车去,还帮郁夏给了几毛的公车钱,郁夏慢一步上去,坐稳之后将硬币递给矮个子。
矮个子才将背着的包放下,缓了口气,就看到递到跟前的硬币,他摆摆手:“你刚来学校,花钱的地方多呢,妹子你收回去。”
才坐稳的瘦高个也点点头:“就是嘛,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客气啥!”
是啊,都认识这么久了,足足半小时啊!
……
本来以为从京市火车站到京医大距离挺远,到地方才发现其实比她想象中近多了,公交车开这一路她顺便欣赏了七十年代末的祖国首都。很原始,很淳朴,有一股浓郁的历史气息,和千年后大不一样。
京医大也比那些综合性大学小了不少,或许是来得早,进出校门的并不多。
高个子师兄将郁夏领到新生报名处,看她做好登记,过完手续,有个小插曲是帮着登记的年轻老师盯着郁夏看了好几眼,那眼神直白得让等在旁边的两个咬牙切齿。
啊呸,年轻老师就是不靠谱,来个漂亮点的女同学就稳不住!
天知道,人家虽然惊讶于郁夏姣好的容貌,更多关注的还是她省状元的来头。是看了录取通知书来登记的是s省的郁夏,才有后来那几次打量。全校教职工都知道郁夏同学是这届最优秀的学生,也是很受校方重视准备大力培养的一个。
她的高考成绩让语文拖了点分,的确没考上全国第一,不过也没差多少,距离非常接近。而她这个高考成绩超过本校录取线太多太多,也将其他同学远远甩到了身后。
校方本来是想开学就给她发奖金的,考虑到s省那边肯定已经发过钱,商量之后准备在其他方面给她一些便利。
从南边上首都距离那么远,火车上又挤又乱,郁夏同学能带的行李应该有限。上头领导想到她可能还要为添置生活用品发愁,就把奖金改成了一全套的棉被、枕头、床单,还有条厚实的毛毯并一条毛巾被,这些都整整齐齐锁在她寝室的柜子里,钥匙让楼下阿姨保管着。她那张床下还有两个搪瓷盆,床边有一个容量挺大的开水瓶。
早先就讲了,京医大女同学不多,女生楼住宿并不紧张,最多也就是六人一间,还有不少四人的,比起男生楼八人十人挤一块儿再舒适不过了。
郁夏就分在四人间,怕学生报道之后起争执,她们的铺位也是事先就分好的,郁夏在二楼的二零五宿舍,最里头靠窗那张床。
别看拿奖金的是郁夏本人,考出个状元对永安公社是大大的有利,郁夏同学的成功自然也离不开学校老师以及公社干部的关心帮助,相关人员都能跟着长脸。
要说淡定一些的还是老郁家,用老太太的话说,结果咋样从出考场就定了,你答得好就能上,答不好急死没用。这道理搁在郁夏身上也是一样的,状元是谁早定了,等几天总有个准话,干着什么急?
看大儿子坐不住,老太太还说他:“郁学工你坐下,走来走去都快给我晃晕了!夏夏她校长不是说试卷是遮了名字的?阅卷老师想干点啥也干不了。他们阅卷那地方还有武警同志端着钢/枪监督工作,谁敢拆开来看名字打分?拖出去就能把你枪毙了!所以说,那省状元只要该是咱家的它就跑不了,要是长脚跑了总归是别处还有比夏夏考的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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