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渣女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美人
惊觉过来后,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傍晚发生的事情,眼眶又红了起来。耳边依旧反复的回旋着他的声音——阿离,如果我们之间也有那么一百步的距离,那么,你只需要走半步就好了,剩下我来把它走。
离歌清楚的明白,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自己说情话,用着她教他的东西,用着他不擅长的话,用着生涩的语言,向她告白。可是……仅是半步,她最终都没朝他走去。
他那么孤傲,肯定很在意吧!离歌朝回走的脚尖缓缓的收回,想到那些与他针锋相对,步步相逼的老东西们,她心底终究是止不住的心疼。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既然想见他,那就去便是,扭扭捏捏,那么矫情可不是我离歌的性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离歌不再纠结,踏着月色朝太和殿走去。
不想刚过拐角,离歌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惊讶的看着矗立在荷花池边上的纤影。
“雨荷,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离歌看着站在河边发出刺耳狂笑的蒋雨荷,眼中满是惊诧。
“公……公主!”听到离歌的声音,蒋雨荷吓了一跳。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九十六章 傲娇的冥王
“公主,你怎么……还没睡啊?”蒋雨荷赶忙收起自己眼底的颜色,恢复平日里娇柔的模样。
离歌看着眼底又是一副娇柔的蒋雨荷,摇了摇头,仿佛刚才一切都是自己幻觉一般。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她有些不确定。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在这里做什么?”说着,离歌拾步上前,目光若有若无的朝那荷花池中扫了一眼,发现下面隐约是一幅画,已经被水打晕了,隐约能看出上面有一个人,但是模样已经无法辨别。
蒋雨荷警惕,发现她目光落在荷花池中,心跳几乎从口中跳出来,正要辩解的她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凌安阳”看到了画像,那为何自己不借机制造一点假象,为接下来的事情做个铺垫呢?
注意一定,蒋雨荷目光闪躲的往太和殿那边瞟了一眼,神色慌乱中带着点羞涩。
“回禀公主,奴婢见近日陛下公事繁忙,似乎消瘦了不少,所以特意熬了点甜羹送过来,现在正准备回去。”
闻言,离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蒋雨荷口口声声对自己说要仙草结环,以报重恩。可是对楚煜比对自己明显上心多了。
记忆中,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那会儿每次都偶逢自己在场的,所以她并没有起疑心过。期间,岑衍让她小心一点,说外表其实是可以伪装的,蒋雨荷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毕竟奴隶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卑贱的存在,猪狗尚可温饱人欲,蝼蚁尚且偷生,她却甘愿为奴,其心必异,可是她却依旧没怎么上心,反而觉得他太过紧张了。可是……
想到刚才匆匆一瞥,蒋雨荷面露癫狂、阴测测的笑容,离歌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方才我见有一幅画在荷花池中,这可是观赏池,不可随意丢掷垃圾的。”离歌佯装不悦的说道。
蒋雨荷闻言,“碰~”便跪了下去:“那是奴婢的自画像,正欣赏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风便被刮到池中了,还请公主息怒!”
“自画像,原来你还会绘画啊!”离歌没有忽略掉她的紧张,她看着那逐渐沉于池底的画像,然后抬眸往凤仪宫的方向看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凤仪宫距离这个距离不近,旁边的亭子中并未见到有画画的工具和颜料,真的是什么自画像吗?那画到底是什么?
不怪离歌怀疑她,只因为她的理由太过于牵强了。想到太和殿中的楚煜,蒋雨荷是从那边过来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可能那幅画来源于……这样的猜测闪过脑海,离歌心中一跳,赶忙摇了摇头,把自己那份不该升起的怀疑甩出脑海。
“没有罚你的意思,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公主你也早些歇息。”蒋雨荷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躬身退了下去。
离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的移到了她的脚上,早上脚崴到都走不了路的人,此时健步如飞,丝毫没有一丝疼痛的模样。这个偶然的发现让她心中沉甸甸的,那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来,五味杂陈。
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和殿,离歌的脚宛如灌了铅一般,艰难的朝前挪去。与此同时,一抹黑影掠进了太和殿里面。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楚煜。
踏着夜色归来的他身上沾了些许雾气,站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荣誉的位置上,他伸手抚摸着那龙椅,脑海中不期而然的闪过了母妃已然模糊的容颜。正当他快要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中的时候,眼前赫然闪过了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宛如一缕艳阳。黑暗褪去,他猩红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所有感官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怔忪间,他来到了画筒旁,在那里,只有一幅画卷。那是他回到商丘,在面对那个男人,饮下那一杯针对于他至寒之体特制的鸩酒,痛不欲生的时候画的一幅画,里面有关于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古语有云:虎毒不食子,但是在楚煜的人生中,显然并不存在这些美好的词语。商丘王躺在那龙床上,听到楚煜要回来之后,他时常噩梦缠身,那些被封存的往事再次重回到了每个人的记忆中。连带着楚于邵的惨死,都成了他假想楚煜是前来索命的恶鬼的一个印证。所以,在楚煜刚刚踏进商丘京都的那一天,他赐了他一杯鸩酒。
商丘王到底是楚煜的父亲,尽管不知他是百毒不侵之躯,但是却知道他生下来就是至阴至寒之体,心脏发育不全,而那一杯鸩酒就是攻其而制的。那一杯酒,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他无可避免。事后,是容泽废了毕生之绝学护住了他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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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楚煜看着那一幅画卷陷入那段灰暗回忆中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熟悉的频率让他心中一跳。
想到傍晚发生的事情,楚煜稍稍扬起的嘴角顿时又拉了下去。他匆匆行至书案后,仿佛被戳中了心事的男孩子,不自在的捞起距离自己最近的画笔,然后有模有样的假装绘画。
太和殿门外,离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反正想到方才蒋雨荷说的话,她就是莫名的害怕。
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毕竟平日里他根本就连甩都不甩自己之外的女人一眼,但是情感上,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窥探。
这就是七情六欲,它使得我们变得复杂。有时候爱的越深,对彼此的占有欲就会越深。一旦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人、事,这份深爱会让你很没安全感,然后你就会想要去找回那份安全感。
对于那些阔首长叹:爱他,你就得无条件的信任他。离歌并不认同,不论是男人和女人都会有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尤其是女人。无条件的信任取决于什么,取决于彼此的的态度。如果男方或是女方在面对一些危及到你们感情上的人、事,态度是模棱两可,亦或是暧昧不清的,那“无条件的信任”就是在自欺欺人,亦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任、不自爱的表现。
离歌是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会因为蒋雨荷的片面之词而感到不安,但是却不会因此就去对他们之间的爱情判死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拾级而上。
这大抵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孤傲如他也会变成傲娇的少年郎,自信如她也开始懂得了彷徨不安!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九十七章 床头吵,床尾和
太和殿内,原本逐渐变得清晰的脚步声忽然停住了,楚煜捏着画笔的手渐渐的有些不稳。
楚煜拧着好看的眉头,状似蘸墨水的动作,然后朝门口扫了一眼,却发现她正躲在门口旁边,看到自己有动作,小脑袋“咻~”的赶忙收了回去。
楚煜对见此,脸越发阴沉了!捏着画笔在重重的在那摊开的宣纸上一抹,然而却无语的发现,画笔根本没蘸到墨水,因为砚台根本就是干的。
某傲娇的男人难得学会了泄愤,用力把画笔往桌子上放去,可以发出很大的声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做何?”他在她面前向来不怎么沉得住气,眼看着她迟迟没有进来的意思,傲娇的想着她肯定是因为没有一个台阶,既然如此,他把台阶给她送过去便是。
离歌后背紧贴着墙壁,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正在想着自己这般偷窥是不是不太好,差点都要被发现了,要不要直接过去拍案逼问他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楚煜清冽的声音。
离歌惊诧,还以为自己行迹隐秘,她尴尬的从旁边站了出来,假装看着夜空,说道:“谁探头探脑了,我是在赏月,碰巧途经此地。”
“昔日,你在窗台偷看我裸/体,也是在赏月。”楚煜见不得她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直接拆了她的老底。
离歌小脸爆红:“谁看你裸……体了,我是看你伤口。”
楚煜闻言,原本黑沉的俊脸宛如雨过天晴般逐渐变得明朗了起来,不想某女后面补了一句。
“那会儿你瘦不拉几,都没几两肉,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没有那么饥不择食!”离歌这可是大实话为自己申冤。
瘦不拉几?没什么好看的?饥不择食?楚煜的脸由晴再次转阴,在离歌惊诧的目光中,掠身而过,扛着她朝承乾宫而去。
“啊~”突然被挂上肩头,离歌可吓得不轻,她伸手拍打着他,低吼道:“楚煜,你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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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出去的时候,巡逻的侍卫们途径,纷纷朝他们投来了注目礼,那下巴和眼睛俨然要掉下来的节奏,离歌大窘。
“我们还没和好呢!”离歌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然而面对她的指控,楚煜脚步未停。离歌挣扎无果,赶忙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肩头上,目光所及之处乃是两边在倒退的风景,她突然就有些感慨。原本到嘴边想要顶他的话转了一圈,变得平和了下来。
“楚煜,我不需要人伺候,想要把蒋雨荷安置出去,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临时决定带上蒋雨荷,离歌的初衷便是让她避免陷入不好的境遇,安置她的念头来到商丘便一直存在,但是他太忙了,而自己又对这里不甚熟悉,所以一直没有定下来。今晚会这般仓促的同他提及这件事情,除了刚才蒋雨荷的判若两人的行径之外,亦不排除是自己对他的一种试探和期许。
“你喜欢就好!”关于蒋雨荷,她该起到的作用已经起到了,楚于齐等人的所有行踪现在都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果不是怕她难过,他早在她(蒋雨荷)若有似无的挑衅着她的时候把人给扔出去了。
他原本还想着让岑衍这两天找个理由把人弄走,毕竟把人继续留在她身边始终是一个祸害,现在她能主动提出来,他自然乐见其成。
离歌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歪着脑袋,她苦恼的说道:“你朝堂上有没有哪个靠谱的人可以安置她啊?”
“把这件事交给岑衍便好了!”
离歌正想发表这事情交给岑衍,那太不靠谱了吧。可是还没来及的说话,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楚煜压在了门扉间。她这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承乾宫。
眼看着自己走要花半柱香的路程,在他这里就是一眨眼间的事情,惊呆的同时,他的薄唇已经压了下来。
想到床上正在熟睡的冯尘笙,离歌赶忙推搡着他的肩膀,娇喘的说道:“小……不点在屋里。”
楚煜闻言,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后知后觉想起今天自己差人把他从训练营那边给接了回来,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离歌难得看到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一脸的不高兴,还带着一丝丝懊恼,全部呈现在自己眼前,没有一丝的遮掩,很真实。
都说禁/欲/系的男人最迷人,果然不假。离歌看着楚煜的俊脸,心中顿时痒痒的,一双美眸骨碌碌的朝他身上投去,充满了不怀好意。
想到自己每天晚上被他换着姿势各种折腾,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报仇,离歌自然不肯放过。她一双柔荑快速的爬上了楚煜的脖颈,猛地把人拉了回来。然后一边回想着自己在小说中写到魅惑人的桥段和动作,一边有模有样的学着,红唇微启,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在其错愕的目光中,一只柔荑从他喉结一路滑到了他的薄唇上,厮磨着。
楚煜看着一改方才紧张,突然贴上来挑/逗自己的人儿,眉心突突的跳,强制镇定的说道:“阿离,别玩火!”
离歌挑眉,心想着,现在玩火不怕烧身,干嘛不玩。当然,明面上她可不敢这么挑衅回去,毕竟某男可是狼。她睁着美眸,无辜的说道:“我没有啊,我就是想吻吻你而已。”
语毕,离歌足尖轻踮,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压着他魅惑的摩挲着,一吻毕,她还意犹未尽般的舔了一下舌头。
楚煜凤眸紧缩,看着媚/眼/如/丝,极尽挑、逗着自己的人,强忍着想要把她压在怀中的冲动,桎梏住了她在自己脖子上游走的小手,努力压制自己身上被她挑起的邪火。
小手被捏住,离歌不甚在意,毕竟手没有了,她不是还有腿嘛。仗着房中的小不点,坚定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离歌是无所不尽其极的勾/引他。
“阿离~”楚煜声音嘶哑的低吼着她的名字,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摩擦的玉足,漂亮的丹凤眼中充满了炽热的情/欲,但是相较于这些,他显然更关心另外一点。
“哪学的这些东西。”他们爱爱的时候,她总是无比的娇羞,每次都是他引导着她,缠着她。可是,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教她这些诱惑人的东西。
尽管他的身体叫嚣着要她,可是理智上,他却无比的在意她这样充满致命诱惑的一面是否已经被人先窥了去。
“啊?这些还用学吗?”离歌愣住了,她写小说经常用到这些东西的,有什么好学的,不就是动动嘴巴,咬咬牙齿,舔一下舌头,抬腿给他挠挠痒,那些女配角通常就是这么去魅/惑男主,她是现学现卖。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吧?离歌纠结的抬起了小脸,义正辞严地看着他,说道,“楚煜,你反应是不是不太对啊?这时候你不应该是想要把我扑倒吗?”
……楚煜看着语言豪迈的她,无语的同时也不再压抑自己身上被她挑起的欲/望。
“嗯,知道了!”楚煜喉结滑动,反被动为主动,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压了上去。
目的达到,离歌沾沾自喜。一吻毕,她娇喘的推开了他,打算逃之夭夭。然而,楚煜根本就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桎梏着她的小蛮腰,薄唇由上及下,在其惊诧的目光中,把人牵引着来到了衣橱间。
“楚煜,你别乱来!”离歌哭笑不得,本来挑/逗就是一个相互的事情,成功挑起一方情/欲的同时,自己也无可避免深陷其中。原本就不稳的自己在面对突然发起攻势的他,可谓是溃不成军。
“不乱来,我们慢慢。”楚煜说话间,伴着一声“嘶啦~”,离歌再次损失了一件新衣裳。饶是月娘都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里,期间又好奇的窥探了一眼,继而又躲了起来。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九十八章 再谋划
凤来仪酒肆里面,大夫正在给楚于齐收拾伤口,雷鸣伤口比较乐观,已经稍作了处理,此时正侯在旁边,神色凝重。
一身黑色披风遮面的司徒钊进来的时候,目光黑沉扫了一眼仅剩下七名的十人组。
“毕国公大人,关于今晚的事情,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楚于齐拿出口中紧咬的毛巾,甩到了地上。今晚,他损失了三十多名亲信,损失惨重。
司徒钊目光漆黑的对上了楚于齐质问的眼睛:“你在质问老夫吗?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难不成认为于老夫而言很有利?庞允浩被擒下,生死不明,国库那边已然全是楚煜的人,动作之迅速,这是我们开始都没预料到的事情。”
随着司徒钊的话渐落,房间里陷入了片刻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气氛紧绷。
“听说我们的新皇后同意纳妃了,还让夏桑常去宫里走走。”半晌后,楚于齐率先打破了空气中的死寂,“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希望毕国公能以大局为重,有舍才有得,大道理小王就不多絮叨了。”
司徒钊神色一凌:“看来靖王的消息也很灵通。老夫不才,刚好也听说南岳国在边塞似要卷土重来。打蛇要打七寸,这话靖王应该不陌生才是,无谓的挑衅并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既然都要损兵折将,何不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楚于齐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青龙关!”
“岑衍和卫少清乃是楚煜的左膀右臂,青龙关和白虎关乃是商丘的重要关卡,楚煜定然会重视,而岑衍和卫少清作为他的亲信,定然会有指派一人前往助阵。这样京都这边就少很大的阻力,一举拿下京都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当然,在此之前……”司徒钊顿了顿,目光炯炯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你该回来了!”
楚于齐起身,拾步来到了窗台边,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还有那熟悉的建筑,目光再往前眺望,便是冥王宫了,红墙绿瓦,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它们此时静静的屹立夜色中,朦胧的月光宛如一层薄纱罩在那上面,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神往。
捂着几乎要被削掉的肩膀,楚于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我的好皇弟,新仇旧恨,希望你今夜送的这一剑,还有昔日腹部那一箭,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天牢的最里面,岑衍翘着两郎腿看着再次昏死过去的庞允浩,朝身后挥了挥手,狱卒拾步上前,把手中的盐水泼了出去。
“啊~”此时的庞允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这一桶盐水泼上去,剧痛袭来,生生把他给弄醒了。
“庞大人倒真是忠贞不渝,铁骨铮铮啊,本将军方才还想着,老狐狸怎么会派你去秘密执行这件任务,看来他也没有老眼昏花得太厉害嘛,还真是找对了一条看家狗。”岑衍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庞允浩走去,伸手抓住了他的断腕处。
“啊~”庞允浩颤抖的缩起了身子,眼底盛满了恐惧,“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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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呼痛,岑衍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了起来:“庞大人,十年你无妻无子,孤身一人,却为了名利陷害陛下母氏一族,至国家于危难之中。十年后,你膝下儿女成群,成了司徒钊的一条走狗,这个结果,你早该就知道了。”
看着庞允浩,那些尘封的往事一一在岑衍的眼前闪过,想到陛下在锦元国卑躬屈膝,背负着“叛国之子”、“狼崽”的骂名,有一次甚至被按压在水中,差点溺毙,诸如此类的欺凌层出不穷。
“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妻子:在古代是妻子与孩子的统称)。”听到岑衍提到自己的妻子,庞允浩面部出现了裂痕,“当年,就算是不……罪臣,先王也会……找上别人的,老将军……的声望太高了。如果陛下……能保证罪臣的……妻子性命无忧,罪臣……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如实相告。”
庞允浩其言不假,道明了当年的政况。俨然到了今天,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正商丘的先王到底是留不下慕容家的,他不过是顺应了当年的局势,获取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今日失利,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生命垂危,他并不惧怕,然而面对来自于妻子的威胁,他无法忍受庞氏的香火断送在自己这一代。其封建的思想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两炷香之后,岑衍手中拿着一册名单缓缓的离开了天牢,此时天际已经灰蒙蒙的开始变亮了。
远离天牢之外的皇宫里,宫人们开始为了今天的册封仪式忙碌起来。离歌是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的。她伸手往旁边的位置摸去,却扑了一个空。睁开眼睛,偌大的床上只剩下自己跟小不点,某男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离歌侧首往窗台那边看去,发现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显然还没有到上早朝的时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的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想自己沉浸在这样不好的情绪里面,离歌翻身披了件衣裳,她推开了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喜庆,红妆高挂。
离歌这才恍然记起,今天就是她接受册封的日子了。想到小说中自己对着这一件事情的描绘,她搭在门板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他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的,因为我不是凌安阳,我是离歌!”离歌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眼前忙碌而洋溢着笑容的宫人,以及那被精心装扮的亭台楼阁,把心中升腾起来的那一份不安甩出了心头。
“皇后娘娘,你醒了!”承乾宫的宫人看了到她,赶忙迎了上来,“外面冷,小心风寒,你先往屋里走,奴婢这就准备热水,帮你梳妆打扮。”
“方才可有见到陛下?”离歌问道。
宫人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回禀皇后娘娘,奴婢等人并未见到陛下。”
那看来他很早就离开了!离歌略显失落的转身进了房间。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九十九章 寒毒发作
天坛那边,蒋雨荷一身乔装混迹在宫人群里面,一路往百步阶走去,她看着周围的盛况,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动作快点,把这边再布置一下。”负责册封仪式的礼部尚书正在指挥着宫人把东西放好。蒋雨荷跟在他的后面,逡巡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正前方摆放着小酒壶,只见那酒樽是由白玉而制,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想来里面盛放的应该就是冥王和新皇后用来敬酒的玉酿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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