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光帝千世
小桃闻言努了努嘴:“还没听风大哥跟木雨大哥好看呢。”
舒暮云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眸眼却随即沉了沉,寒门状元赵文珂,生于淮州清水县,家境贫寒,就连皇后都没想到中了状元的会是他。
太子游走在那些学子当中,唯独忽略了这位赵文珂,至于榜眼跟探花,倒是被太子着重结交了。
而弃笔的谢方旭,太子是碰都没碰,若如笑梅所说,谢氏门第从不入朝为官,那太子交了也是白交。
赵文珂,倒是可以留意一下。
想着,这才起身拂了拂袖:“走吧。”
安王府,主院。
南宫辰一脸闷气拿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今日舒暮云出门,倒是跟他说了,只是这一去,又快到午时了。
沉闷的吐了口气,就见木雨匆忙进来:“王爷,王妃回来了。”
一听舒暮云回来,南宫辰的眸眼亮了亮,随即又沉了下来,故作镇定的翻了一页书。
木雨的话刚说完没多久,舒暮云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眼见南宫辰在看书,便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看的是女戒!”
南宫辰的手顿了顿,定睛一看,果然是本女戒,抿唇:“有何不可?”
舒暮云好笑的摇了摇头,把食盒里面的小炒拿了出来:“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没吃午饭,十里飘香酒楼里的饭菜,我打包回来了。”
南宫辰心中的闷气微微消了些,便听舒暮云又问:“你看女戒,有什么感想?”
南宫辰噎了噎,能有什么感想,他根本没看进去多少字,想了想,才吐出两个字:“甚烦。”
“烦?什么意思?”
“既要求女子无才便是德,却又要习琴棋书画于一身,为取悦男人。”南宫辰简言意骇的说道。
舒暮云挑了挑眉,有些讶异:“所以,你觉得女子有才并不是什么坏事?”
南宫辰薄唇微抿,他哪里有想到这么多,只是他听木雨说,舒暮云在上巳宫宴举荐梦紫嫣为监考官,便明白舒暮云很看重有能力的人,哪怕那个人身为女子。
舒暮云的思维从来不被这世俗所困,他便也想跟她一起,抛开这世俗的种种,才方觉,女戒中的许多条例,确实令人厌烦。
眼见南宫辰没说话,舒暮云夹起一道菜放到南宫辰碗里,这女戒是摘于《大乾礼法规制》的条例拟成,经手人是国子监闻太师,女戒里面全是对女子的约束跟管教,舒暮云看过,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对女子来说还是太苛刻。
想一想,这闻太师已经有八十的高寿了,越是老的人,思维就越是固执,总觉得,以后对付司徒芷寒,能用得上这个闻太师。
只不过,闻太师有点太老了,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嗝屁了?
“在想什么?”见舒暮云眼神有些游离,南宫辰眸眼微沉,问道。
舒暮云回神,笑了笑:“没什么。”
“……”南宫辰拧眉,神情有些不悦:“你又在敷衍本王。”
舒暮云刚夹了道菜进嘴里,闻言便是一怔,看着南宫辰已经黑下来的脸,好笑:“没有敷衍,只是有些事,不说比较好。”
司徒芷寒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南宫辰知道多少,但几日已经过去,南宫辰都不闻不言,就代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相信司徒芷寒的。
就算不相信,也等于默认放过司徒芷寒,就这样,她还怎么把意欲借闻太师来教训司徒芷寒的计划说出来?
南宫辰沉吸一口怒气,许久,才沉道:“你说过,你会与本王说明白的。”
“什么?”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438章 你还是戴面具好看
第438章 你还是戴面具好看
“离开边城的时候,你说过,待来日京城相聚,你会好好解释给本王听。”南宫辰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舒暮云。
舒暮云抬眸:“其实,我不说你也能想得明白,边境战乱方休,需要有人来善后。”
“魏临常驻开州,战后之事由他来处理也可。”不一定非要他留在边城,让她独自回京。
舒暮云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你其实也能明白。”不然就不会考虑到要魏临善后了。
“以你的聪明,也一定能想到,你留在边城的作用,远比魏临要来得更好,而且,赤龙军也需要休整,大乾军制完善,就算乾帝不出手,上面也有个太子压着。”太子的兵部跟权限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南宫辰微微拧眉:“太子除了能暗中使些手段,还不至于能将本王如何!”
“可是我还有后续。”舒暮云笑道。
南宫辰闻言,不明所以的微怔了怔,眉间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些,就听舒暮云说道:“待将霍宏瞻与黎月柳押至京城后,太子很可能会被逼得走投无路,你觉得到那时他会怎么办?”
南宫辰眸间闪过一抹寒芒,片刻,又敛了下来:“你那么确定?”
舒暮云摇摇头:“我不确定,但也有可能,不是吗?届时,还要仰仗你的赤龙军,所以你必需要将赤龙军休整好才能回京。”
太子要是能逼宫自然最好,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但要是没有走到这一步,太子的名声地位也会受损,于她而言,怎样都是有利的。
南宫辰沉吸一口闷气,莫名的紧了紧拳头,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希望舒暮云只身犯险,而且,对于太子,舒暮云大可不必这般如临大敌。
想到南宫毅已被召回京城,南宫辰的眸眼微沉了沉,看着舒暮云精致的脸,无奈又心疼:“这些事,你大可在边城时一并托出……”为何非要一个人抗下那么多事?
“难道,我就这般麻烦吗?”南宫辰心情甚为复杂,只有在舒暮云面前,他才会露出这么不自信的模样。
如果她能早些将计划告诉他,他可以施以更好的手段来盘算这一切。
他想保护她,却总是反过来被她保护。
舒暮云注视了南宫辰两眼,起身,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为何要这么说?”
“你可以更多的依靠本王,可你却从来都不。”南宫辰拧着眉头,说道。
“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至于为何,我初心不忘,我说过,要助你为帝,我也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办法解决这一切,只是,我也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要有能让我见缝插针,埋下种子的契机,我就不会犹豫。”
舒暮云抬眸,直视着南宫辰的眼睛:“所以你要准备好,说不定哪一天,一不留神就称帝了。”
南宫辰微拧的眉头没有放松,深沉的眸眼映着的舒暮云光彩夺目,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他都觉得眼前这个人遥不可及。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舒暮云的一切,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可所有的一切,都像蒙上了层雾,让他看不透。
明明,她的人就在他身边啊!
南宫辰缓缓揽上她的腰,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两人双唇近在咫尺。
“别离开我。”南宫辰说着,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第一次这么轻柔没有放肆,舒暮云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总觉得,南宫辰似乎有心事。
四月二十九,赶着四月的尾巴,赤龙军抵达京城。
天还没亮时,南宫辰就已经着装出发,与赤龙军在城外三百里地会合。
捷报在四月初时就已经送达,就在前几日,所有人都以为,乾帝会对南宫辰的凯旋而归默不作声时,派了靖亲王到城门口迎接。
至此,京中所有贵族才知道,乾帝这回当真是要重用安王了。
靖亲王身份何等高贵,京中三位亲王之中,只有靖亲王于大乾立过功劳,又曾是先帝最钟爱的一个儿子,乾帝派其迎接出征而归的南宫辰,足以见得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二十九日这日清晨,京城南门的街道两旁早早的就聚满了百姓,喝彩迎接安王的凯旋而归。
靖亲王一早便等在了南门,不仅如此,朝中以往不看好南宫辰,处处抓南宫辰小辫子的大臣,一并前来观看,一是赶在乾帝重用安王之前,在安王面前露一露脸。
二则是希望安王看在今日迎接的份上,过往在朝中的那些不愉快便能揭过。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南宫辰对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没什么印象。
南门排放着两辆马车,一辆是靖亲王的,一辆,则是安王府的,虽然知道南宫辰早就身在安王府,但舒暮云还是要做做样子才是。
不久,天边踏来几匹黑马,南宫辰手持缰绳,身上墨袍随风而动,神情专注的凝视着前方,即便相隔甚远,却也阻挡不住那方俊美的容颜。
不过才露出一个轮廓,城中的百姓就已经沸腾了起来,南宫辰离得越近,耳边的叫喊与喝彩声就越是震耳。
南宫辰面具不在,近乎妖孽般的容貌引得无数女子惊声尖叫,一个垂眸,一个眨眼之间,似乎都能牵动她们的心弦。
“快看,是安王,啊!他竟然摘下面具了!”一个女子捧着自己羞红的脸蛋,叫道。
“啊!他来了!他来了!他在看我!”
一阵阵的尖叫传入舒暮云的耳中,舒暮云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吃醋,眼见那些女孩子眼冒金星,笑带花痴,总觉得自己的东西像是被人窥窃了一般,让人不悦。
正想着,南宫辰已经来到了眼前,只见他翻身下马,直径走向舒暮云,拧眉:“怎么了?”怎么一副怨气十足的模样?
他今日出府前,已经留了信条呀。
“你还是戴面具好看。”舒暮云掩嘴,小声的说了句。
南宫辰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不觉勾唇:“好。”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439章 我只是说说而已
第439章 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
一旁的靖亲王见南宫辰一回京就黏上舒暮云,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一般,有些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那个,安王,皇上在宫中为你设了洗尘宴,咱们现在就进宫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南宫辰抬眸,看了一眼靖亲王,应道:“好。”
舒暮云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对于靖亲王,南宫辰好像挺恭敬的。
除了南宫辰,跟着回来的还有听风,而听风身后,便是押在囚车中的霍宏瞻与黎月柳,他们会被听风直接送往天牢,静候乾帝发落。
而刘太医因为上了年纪,所以未必骑马,如今正坐着马车,在赤龙军的护送下到了城外百里军营,稍作休息后,才会继续出发前往京城。
大乾和历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九,大乾安王出征开州平叛,收复和丰,边城,凯旋而归,乾帝龙心大悦,赏东珠百斗,白银千两,赠南绢丝绸十匹,亲赐安王府为敕定安王府!
此番赏赐一落,宴中朝臣一片震惊,不管是赏东珠,还是赐白银,还是赠丝绸,这些都还能接受,可要在安王府门匾上加敕定两字的,还是乾帝亲笔,意义可就非同一般了!
“敕”便是皇权,敕定,便是皇上御封的王府,其不管是地位还是荣誉,均要高于一般王爷,甚至与亲王持平,因南宫辰征战有功,某些时候,连亲王都不一定有他这般高的权力!
无疑,这番举动,将原本平静的朝局,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还在驻足观望的大臣,一时间也思量起了小心思!
然而,被敕封的南宫辰神情始终淡淡,见到乾帝,也依然一如既往的没有下跪行礼,可这一切,乾帝却一改往日的态度,神情间不但没有苛责之意,反而还追加了一条,日后舒暮云进宫,也可尽免礼数。
这倒是,给了舒暮云一个足够的理由,连皇上都不用跪,日后就算独身一人进宫,也不用再给任何人下跪行礼了。
至此,南宫辰的脸上才浮起一丝愉悦之意。
当然,有人欢喜便有人忧,司徒芷寒首当其冲,只不过她分得清时势,纵使心中已经恨意滔天,却也没有在洗尘宴上找舒暮云麻烦。
另一个恨意明显的便是舒暮晴了,坐完月子,舒暮晴整个人显得消瘦了许多,丝毫不像别的女子,坐完月子都是容光焕发的。
舒暮云听闻,因为她生的不是皇孙子的关系,太子已经冷落了她好多天,皇后更是不待见她,她心中有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平日还发了疯般的咒骂当日为她接生的产婆,说那些产婆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的儿子调包成了女儿,不然太医明明说是男儿,为何生出来的却是个女儿?
种种,舒暮云虽然没亲眼见到,却似乎能想象到舒暮晴面目狰狞,嘶声力竭的模样。
饶是如此,一场洗尘宴下来,却是一点波折都没有。
而刘太医虽然未到,但乾帝也一并赏赐了下去,刘太医治疗瘟疫有功,遂赏白银千两,再赐通城令牌一块,至此,刘太医日后进宫无需通报,皇宫后院均可畅通无阻。
不仅如此,京城地界,只要持有通城令牌,都可以畅行无碍。
一个太医能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已经是至高无尚的荣誉了。
皇宫,寝宫内。
皇后温柔的替乾帝更着衣,抬眸垂眸间一直注意着乾帝脸上的神情,目光闪烁。
乾帝似乎看不见一般,眼见着就要躺下休息了,皇后才按摩着乾帝的肩膀,试探般的笑道:“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霍将军?”
皇上两手互相揣摩了一下,似不在意的说了句:“朕还没想好。”
皇后微微垂眸,思量着下一句应该怎么说,就听皇上又开口:“霍宏瞻举兵叛乱,当是死罪难逃,待朕派人一一审过,便可定夺。”
皇后顺着乾帝的话点点头,笑了笑:“是啊,定是要审的,免得还有其他党羽于大乾不利。”
她见乾帝眼中并没有掀起什么怒气,当下便跪伏在皇上跟前,叩拜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乾帝老眸微眯了眯,转瞬即逝:“你是朕的皇后,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皇上,霍宏瞻叛乱,臣妾的妹妹定是身不由己,臣妾不求皇上能原谅家妹,但臣妾,还是想亲口问一声妹妹,若她真是被霍宏瞻所逼,恳请皇上能够从轻发落。”皇后说着,便对乾帝诚恳了叩了一首。
乾帝淡淡的垂睨着拜伏在他脚下的皇后,似乎不等到他的同意,皇后就不起来一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果真,被舒暮云猜中了吗?
舒暮云所上交给他的信件,他是存了几分疑虑的,所以这些天,他并未对皇后跟太子作什么处罚,只要,皇后安安分分,不提此事,光凭几份书信,还不足以作证。
毕竟,笔迹这种事,也不是模仿不了。
可事情好像就如舒暮云所密谈那般发展,黎月柳今日才回京,可皇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她,是想要做什么?
没听见乾帝说话,皇后心里忐忐忑忑,霍宏瞻叛乱,黎月柳受到牵连,这种时候,她也不想扯上什么关系,可是,她真的不放心。
在霍宏瞻叛乱期间,她一直都有跟黎月柳书信来往,虽然她叮嘱了黎月柳,那些书信一定要烧毁才是,可不亲口确认一下,她这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总静不下来。
似乎是思量了许久,乾帝才突然笑了一声:“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皇后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还没想明白,就听乾帝已经应道:“她是你亲妹妹,你关心她也是应该的,你便去牢里看看她吧,若真无辜,朕会慎重考虑,饶她一命。”
皇后一听这话,眸间喜出望外,她稳了稳心情,欣慰的叩首道:“多谢皇上,皇上英明。”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440章 梅头白雪雪落霜
第440章 梅头白雪雪落霜
乾帝抓起皇后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朕的皇后,对于你的家人,朕自然要格外开恩,明日,你便去看看她吧。”
“是。”皇后应着,方才心里那点疑惑早已经被抛诸脑后。
她怎么都想不到,为了见黎月柳,将自己的一切都搭了进去。
夜半,安王府主院还亮着烛火,两人携手在桌面作画,不过,都是南宫辰在画,舒暮云在看。
只见一幅雪景图被南宫辰描绘得栩栩如生,梅头白雪雪落霜,霜下佳人眸映春。
画中的舒暮云回眸而望,眼中带着流离的笑意,在这冬雪白梅中,就仿如一抹别样的春色,当是美极。
舒暮云趴在桌上看着,不觉痴痴笑了一声,南宫辰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正欲放下画笔,舒暮云便伸了伸手:“我要提诗。”
南宫辰修长的眉尖微微一挑,含笑将手中的毛笔递了过去,只见舒暮云起身,迅速挥下两行小诗: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挥毫间,舒暮云笔迹潦草,连丝带墨,却又透着女儿家的细腻与欢愉,与画中的舒暮云,竟极为合衬。
南宫辰眸眼微沉了沉,见过她的小柳正字,又见过她的草书,舒暮云的书法从来不固定,欢喜时写写草书,高兴写写行楷,随意无边,让他为之着迷。
直到舒暮云放下笔,南宫辰才开口:“这是什么诗?”诗中都赞赏了雪与梅,唯独缺了画中的人,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她’才是画中的主角。
舒暮云垂眸笑了笑:“这是宋诗,诗人叫卢梅坡,其存世的诗文不多,以两首雪梅诗留名千古。”
南宫辰眉头微拧,在脑海中寻遍了自己曾读过的史记与诗文,却都没找到舒暮云所说的卢梅坡跟这首雪梅诗。
“你……没有敷衍本王?”南宫辰问道,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
舒暮云抬眸,认真的看着南宫辰:“没有。”她从来没有敷衍过南宫辰。
只不过,这就是她与南宫辰间的距离,有些事,即便她说了,他也不会理解的,但是,她愿意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让他慢慢接受这样的自己。
南宫辰拧眉,眼神之间净是疑惑,若舒暮云没有敷衍她,那她所说的,又是哪里的事?
沉默间,听风敲响了房门,南宫辰回魂:“进来。”
只见听风迈步而进,恭首禀道:“王爷,按王妃的吩咐,一切都妥了。”
闻言,舒暮云与南宫辰相视了一眼,像是落下心中的石头一般,笑着双双歇下。
翌日,皇后早早就起来,前往天牢探望黎月柳。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黎月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皇后来到时,就见她双眼无神,盯着牢中的灰色墙壁发呆。
“妹妹。”皇后唤了一声。
黎月柳眼神闪了闪,无声的嗤笑了一下:“你真的来看我了。”就如,那个女人计划中的那样。
皇后秀眉微拧,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黎月柳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
“妹妹,本宫早就劝过你,你若听本宫的,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皇后说道。
黎月柳深吸了口气,垂眸看了看地面,好笑:“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说教,姐姐,你真狠心,我的瑶儿死了,我心间怒气难平,你让我怎么不恨?她不过就像往年一样,回京过年而已。”
她目光有些呆滞,事到如今,纵使心间有怒,也提不起力气再来计较。
皇后深呼了口浊气,四处望了望,确认狱卒已经不在,这才上前两步,蹲下身子,看着牢中的黎月柳,问道:“妹妹,本宫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本宫与你来往的那些书信,你可有烧了?”
黎月柳听到这话,这才将视线移到皇后身上,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语气又可恨又无奈:“你在乎的,果然只有你自己!”
皇后秀眉一拧:“本宫只要不被牵扯进来,便还能想办法救你,你当知道,那些书信若是被皇上知道,不仅你我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家族,父亲与母亲年事已高,你当真舍得,因为你一个人的错,将整个家族都搭上?”
黎月柳好笑的仰头,将已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生生憋了下去,她没有回答皇后的话,而是笑道:“姐姐,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
皇后眸眼微沉,有些不明白黎月柳这般没头没尾的说这些话干什么。
黎月柳缓缓的移动身子,抓着牢笼与皇后面对面,咬牙说道:“当年,被当成皇后培养的并不只有你一人,还有我!”
皇后吓了一跳,登时站了起来,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提这些事!
当下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却见黎月柳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也站起来,看着皇后说道:“就连我的名字,也不是黎月柳,我叫黎凤梓,与你一样,我本来也是要进宫为后的!”
“妹妹!慎言!”皇后惊恐的唤了一声。
“可就是因为你是姐姐,年龄早我一些,就先一步被送进了皇宫,顺理成章的当了大乾的皇后!”
“命运使然,你怪不得谁!”皇后心下紧张,忙说了一句。
“若是命运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黎月柳在听到皇后那句话后,突然拔高音量,恨道:“为了不被皇上察觉黎家的心思,我被迫改了名字,为了巩固你的地位,嫁给了一个我根本不愿意嫁的人,我本无怨言,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般对我?就连我的第一个孩子,也不允许降生,就因为你们要我绝对臣服于你!姐姐,你倒是说,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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