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光帝千世
心脏,袭上一股窒息,神经在这一刻紧绷,似乎只要一松下来,她随时都能晕过去一般!
然而上官温辞只唤了一声,便被上官温瑎抬手止下,上官温辞眉头登时拧紧:“哥哥!”
上官温辞心里着急,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想阻止,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阻止!
难道,他的妹妹,又要回到那虎口狼穴之中去吗?
舒暮云看着眉眼严肃的上官温瑎,泪眼婆娑,像止不住一般源源不断,喉中像被什么堵住一般,艰难的吐出一句:“对不起……哥哥……我……”我还是想到他那里去,还是想回到他身边,想要陪着他……
可是后面的话,却已经说不出口,无言的难受与刺痛,占据了她的每一根神经,眼神近乎乞求!
上官温瑎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南宫辰,只见他像是坚持不住了一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猛地一踉跄,一只手狠狠的撑着地面,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额头因隐忍而冒出了密汗。
他咬牙,再次看向舒暮云,最终,紧了紧袖中的拳头,眸中忽而映出一抹柔怜:“去吧。”
只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舒暮云的泪水来得更加汹涌,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纵容她?她明明那么任性,为什么哥哥还能这样温柔的对她?
然而现在,她已经不想顾及那么多,得到上官温瑎允许的那一刻,舒暮云泪眼着急的看着南宫辰,在迈步冲下去的那一刻,伸手便摘下发间的金钗,金钗顺着舒暮云的身影落于红毯之上,没有一丝声音。
此举,就像是对上官温瑎与上官温辞的歉意一般,想要抛去南骏的一切,不想再让她的两位哥哥操心。
大红的霓裳衣徐徐拖地,散发着灼灼之辉,却不知为何在这刹那间染上了一抹悲意,在看到舒暮云冲下来的那一刻,南宫辰终于坚持不住,直直的朝地面栽去!
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舒暮云的玉手及时将他的身体抱住:“南宫辰!南宫辰你坚持住!南宫辰!”
感觉到那一抹柔软,南宫辰已经溢了血迹的唇角微微勾起,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温存了,这一刻,他心下无比满足!
舒暮云的叫声,在他听来就像天外来音,清晰的响彻在耳边,同时又模模糊糊的抓它不住。
“暮云……”南宫辰努力的睁开眼,就见舒暮云已经执起长针,在他胸口周围的穴道落下,眸眼之中尽是慌乱,这一刻,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舒暮云的心里,始终有他!
“暮云……”他从怀里缓缓拿出一纸誓言,塞到舒暮云还执着长针的手中,最终紧紧的握着她的玉手,像是呢喃般的轻喃道:“暮云……对不起……曾经我答应过的,没有做到……如今……你能原谅我吗?”
“别说话了!南宫辰你不要说话了!”舒暮云慌乱的连连摇头,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你先放手,我来救你,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然而南宫辰却紧紧的抓着舒暮云的手,他也怕啊!他这一剑,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活路,他怕下一刻,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如果不说,他怕自己再没机会说了!
“五……五万赤龙军的兵符……就在听风手里,我交待过,兵符……会由他交给你,还……还有……墨福有一本暗帐……那暗帐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留给女儿的,还有安王府的暗卫营……都……都交给你们……”
像是交待后事一般,南宫辰断断续续说着,语气却格外的平静,他的眼睛,始终没有从舒暮云脸上离开过!
他也想再多说一些,这些天,他想了许久许久,话也有许久许久,可时间已经不允许,不允许他那么啰嗦!
从来不曾想过,一向惜字如金的他,会有那么多话,想要对舒暮云倾诉!
舒暮云泪如泉涌,这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不管是她,还是女儿,他都安排好了,可是他呢?
舒暮云忍不住骂了一声:“南宫辰!你自私!”泪水婆娑,责骂之间,更多的是痛苦:“你以死相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有什么资格当女儿的父亲?除非你活着,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今世债,今世偿,南宫辰,你听到没有!”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他,她放不下他,他们之间完全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今世债,今世偿,这满怀怨恨的话,在南宫辰听来,却像不可多得的情话。
他曾经也想过,带她走遍山河戎马,可如今的他只能祈祷,祈祷来世再让他遇见她,他会拒喝孟婆汤,只求能认得她的模样,再给她一世荣华,一世安稳。
(全文完)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663章 用我余生,换你欢颜
眼见南宫辰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抓着她的手渐渐垂下,舒暮云惊惧的看着南宫辰,不相信的摇头:“不,不要,南宫辰!南宫辰!”婆娑的泪水止不住,双手颤抖的抱紧着他的身体,慌乱的大叫:“南宫辰!南宫辰你不可以死!”
那纸被她握在手中的誓言松散,这是当年舒暮云要南宫辰写下的约法三章,其第三章未能约下,只见那句‘约法三章,还欠一章’之下,写着:用我余生,换你欢颜。
那一刻,舒暮云的脑中像有什么崩塌了一般,不敢相信的睁着眼睛,近乎绝望地摇头:“来人……”南宫辰,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来人!快来人!”一声悲戚的叫声咆哮而起,舒暮云像是压抑不住一般朝着殿外的人呼喊。
殿外的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进来将南宫辰抬上担架,舒暮云紧紧的抓着南宫辰手,六神无主的叫道:“叫太医!快叫太医过来!”
南宫辰!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就算做鬼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舒暮云在脑海中近乎诅咒般的一遍遍想着,似乎只有这样,南宫辰就会因不甘心而醒过来一般!
入夜,大明宫偏殿灯火通明,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偏殿里端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似乎将整个宫殿充斥,舒暮云联合太医马不停蹄的为南宫辰救治!
可是,南宫辰的心脏已经被贯穿,不管怎么想,他都已经没有再生还的可能,一众太医给舒暮云打着下手,虽然心里沉重,可谁都不看好这次的救治!
就算上官温瑎将南骏秘师叫来,一众太医也是连连摇头,但看舒暮云一副全神贯注又执着的模样,想要劝导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况且舒暮云救治的手法稀奇,他们只觉得舒暮云这是在死马当活马医,见此,他们也只好全力辅佐!
“哥哥!我不明白,妹妹好不容易离开了南宫辰,为什么你又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偏殿之外,是一座御花园,上官温辞坐在石桌旁,眉头紧拧,语气带着一丝质问,还有一丝不甘心:“明明已经要斩断过往,为什么还要这样反复折磨妹妹?”
上官温瑎坐在上官温辞旁边,仔细的揣摩着舒暮云从头上拔下的金钗,金钗刻以睡凤,以红玉点珠,以金泊塑身,看上去精美而端庄,舒暮云拔下金钗的那一刻,竟没有丝毫犹豫,无疑,是要将身上的尊位放弃,上官温瑎修长的眸眼若有所思,久久未将这金钗放下。
“哥哥?”见上官温瑎不说话,上官温辞又拧着眉头唤了一声。
上官温瑎这才恍若回魂,深深的舒了口气,像叹又不似叹,片刻,才开口说道:“试问,有哪个人,愿意为了爱一个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又有哪一个,愿意为了爱一个人而舍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尊位?”
话落,上官温辞的眉头又紧了两分,就见上官温瑎面露一抹无奈,笑了一声:“偏偏这两个人,都做到了,实在让我不知如何去阻止。”
舒暮云受的苦,他看在眼里,人都是自私的,他当然希望舒暮云能过好自己,而南宫辰是死是活,跟他没太大的关系!
但见舒暮云为了南宫辰日思夜想,暗自伤神踌躇,他这心就像被什么揪着一般,怎么也无法宽慰。
他倒宁愿舒暮云能够畅快的哭一场,但总事与愿违,舒暮云把心事这样尽数压在心底,折磨南宫辰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上官温辞抿唇别过脸,一脸的气愤无法消散,片刻,又默默咬牙:“我只怕妹妹会重蹈复辙!”
上官温瑎静静的抚着那枚金钗,没有话说,可微沉的长眸似乎已经彰示了一切,如若南宫辰再负舒暮云,他会毫不犹豫的取他性命!
翌日,晨阳洒落,大明宫偏殿的所有人几乎都一夜未睡,舒暮云更是在这一夜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当最后一根缝线拉上,她两手已经浸满了鲜血!
像是感觉不到疲惫一般,舒暮云的心一直提着,当她看见南宫辰正微乎其微的吐着气息,这才敢放松一直噎在喉中的那半口气。
偏殿中的太医无一不惊奇舒暮云的医术,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南宫辰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却没想到硬生生被舒暮云救了回来!
偏殿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太医们陆陆续续从偏殿出来,无一不细语议论,最后出来的,是身着白袍的南骏秘师。
上官温辞跟上官温瑎亦是一宿没睡,见秘师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便见秘师迎面而来,恭了一首:“陛下,王爷!”
“如何?”上官温瑎问了一声。
秘师忍不住连连感叹:“长公主殿下医术实乃惊人,就连在下都只能叹为观止!”唯一不足的,便是长公主殿下不会内力,若是会武,怕是能与之齐名的,只有圣手鬼医了吧!
上官温瑎眉目微沉了沉:“秘师大人的意思,是南宫辰没事?”
“是。”秘师谦卑的恭了恭首,温声道:“后续还需要跟进南宫辰的病情,只是在下觉得,有长公主殿下在,多半会无事。”
上官温瑎看向偏殿的大门,思量了一会便说道:“朕进去看看。”
秘师微一颌首,便让开了路,上官温辞见自家哥哥进去,深呼了口怒气,又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中郁气难平。
殿中,舒暮云看着南宫辰苍白无色的脸庞,目光有些呆滞,却又蓄着丝丝泪水,床上的血单已换,却依旧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期间还夹带着一丝药香。
听到背后响起一丝轻微的脚步声,舒暮云咽下一抹难受,将眸中的情绪敛下,回眸,便见上官温瑎带着一抹温笑走近,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舒暮云见他时,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温柔的表情。
“哥哥。”舒暮云起身垂眸,有些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他们为她做的一切,在她奔向南宫辰的那一刻,似乎都化作了乌有,白费了力气。
“抬起头来。”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664章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上官温瑎温润的声音像是直抵舒暮云的心底,让她没有抗拒的能力,抿唇,微微抬眸,就见上官温瑎将手中那枚金钗,轻轻别于她的青丝之间:“我说过,你不需要对我们感到抱歉,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管你如何选择,都是我南骏的长公主,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这就是我们做这一切的意义。”
此话一出,舒暮云忍了一夜的泪水忽而夺眶而出,因一夜未睡的缘故,此时的眼睛格外青涩,她忍不住抬手拂去面颊的泪痕:“谢谢你,哥哥。”
上官温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南宫辰,问了一声:“他可还好?”
舒暮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南宫辰,袖中的玉手微紧,抿唇:“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像是一股不甘的愤怒蕴藏在话间,却又生出一丝无法让人忽略的坚定。
上官温瑎见舒暮云这副模样,心间那点点顾虑也不得不尽数压下,无奈的笑道:“望他日后不再负你。”
舒暮云眸眼微闪,垂眸不知该如何应话,然而上官温瑎好像也不是刻意要舒暮云给他什么答案,透过殿中紧闭的殿门,似能看到殿外的上官温辞,说道:“只不过,此事,还需你跟温辞说一声,相比于我,他应当更加难以接受。”
舒暮云看了一眼上官温瑎,便见他目光变得有些悠长:“十九年前的那场宫变,父亲叛乱,母皇失踪,温辞自那之后变得格外敏感,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这内心间,怕是早已慌乱无比。”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除了舒暮云,想怕他也劝不动。
舒暮云心知上官温瑎的意思,微点了点头:“好。”
殿外,上官温辞拧着眉头,一股阴郁之气映于脸上,脸上的愤怒就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垂着的眸眼中是担心与害怕。
“哥哥。”舒暮云步于上官温辞身后,轻轻的换了一声。
上官温辞身形一僵,一时间竟不知要怎么面对舒暮云,他不希望舒暮云原谅南宫辰,也不希望她跟南宫辰走,他觉得南宫辰就是配不上他妹妹,为什么,南宫辰曾经那样对她,她还要站在南宫辰那边?
这些话,他想质问出口,可话到了嘴边,又硬是说不出来。
他不想舒暮云为难,她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妹妹,曾经受过多少苦多少难,他不想在这种时候,他还要说这些话,让她苦恼!
这样纠结着,矛盾着,最终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舒暮云,连句应声的话也忘了说。
眼见上官温辞这般,舒暮云的眸眼微暗了暗,脑中忽而回忆起以往的种种,说道:“哥哥,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在那个平伯侯府,平伯侯不把我当女儿,任由府里的人欺压我,不管是舒暮晴,还是舒暮怡,还是府里的下人,他们都把我当成了出气的工具,有时候,他们欺负我根本没有理由,只是他们不顺心罢了,欺我,弃我,唾我,那样的日子,像是永无天日。”
上官温辞的眉头又紧两分,舒暮云的话就像根针一般扎进他的心脏,让他生起一股刺痛,就听她继续说道:“所以,即使我在平伯侯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亲人,也从来没感受过所谓家人的温暖。”这是原主这十几年来的感受,身上的伤痛虽然能抹平,可这心中的痛又怎么可能忘记?
她虽然是现代的人,可原主的那股不甘的挣扎与酸楚,她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
舒暮云上前两步,忍不住靠近上官温辞:“那日,你站在金銮殿中高声呼我为妹妹,我真的很高兴,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在与这个世界抗衡,一直在孤军奋斗,可是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人,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默默的守护着我,不同于平伯侯府,我真的感觉到了温暖。”
上官温辞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此时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许久,才抿唇噎出一句:“我只是……害怕你离开。”像是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说完,上官温辞别过脸,像是不愿意再被舒暮云看见他的表情。
“不管我离不离开,我们都是亲人,不是吗?”舒暮云上前,把手搭在上官温辞的肩膀上,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心意传给他:“不管我在大乾,还是在南骏,或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来,只要你想见我,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管天崖海角,我一直都会是你的妹妹,你的家人,哥哥,你并不会就此而失去我的。”
上官温辞抿唇薄唇,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是却过不了心中那道坎,无法去释怀,许久,上官温辞才突然问了一声:“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难道,他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舒暮云眸眼暗垂,眼中的微光闪烁,迟疑了片刻,才无奈的笑了笑:“理性一直在告诫着我,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不可以再跟他在一起,可是,感情却像不受自己的控制,越不去想,就越忍不住去想,越不让自己去见他,就越想见到他,每一次竭尽全力的去压抑着心中的感情,却每一次都难受得让人窒息,而这一切,都差那临门一脚,南宫辰……便将我那最后一道坎打破了,让我没办法再去忽视自己的感情,也没办法再做到冷静自持。”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明白,也不愿意去想,在她眼里,破镜重圆也终究是缺的,只要日后在一起,便总会想起这破碎的部分。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狠不下心去看着他死。
此话落,上官温辞沉默了许久。
最终,长舒了口气:“我明白了。”从没想过舒暮云这些天来一直受着的是怎样的煎熬,或许,大哥早就已经看破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那样阻止他。
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第665章 吃准了舒暮云
第665章 吃准了舒暮云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能接受,上官温辞缓缓站起,转身看着舒暮云微拧的眉头,沉眸说道:“如果南宫辰胆敢再欺负你,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
他不能接受,但他却尊重舒暮云的想法。
在上官温辞说出这话的瞬间,舒暮云的眼眶忽而微红:“谢谢你,哥哥。”不管是上官温瑎,还是上官温辞,都是她在这个世上,这辈子最应该感谢的人,包容她的任性,做她的后盾,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美好,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心安理得的接受。
上官温辞一把抱住舒暮云,沉重的面容在此刻并没有好多少,眉心却不再踌躇,将怀中的舒暮云紧了紧,这才不舍的将她放开,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拍了拍舒暮云的肩膀,然后迈步离开。
舒暮云看着那略带风尘的背影,心中滋味难平。
南宫辰一连昏睡了五天,在南宫辰伤势稳一些后,便由偏殿挪至公主殿,在这五日里,舒暮云日夜不眠的守在他的床边,施针,喂药,梳洗,一切亲力亲为,悉心照料,就怕自己没看好而出现什么闪失。
南宫辰的面色依旧苍白,舒暮云每日看着他,心中便像有蚂蚁在啃噬,手中握着那纸誓言,那句‘用我余生,换你欢颜’格外的刺眼。
你余生若无,还用什么来换我笑颜?
“夫人,您也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天您一直这样熬着自己,身体会吃不消的。”小桃从殿外进来,轻声劝了一句。
舒暮云敛下眸中的悲绪,没有回应小桃的话,而是抿唇问道:“南宫辰的药好了吗?”
小桃点点头:“还有一刻钟就好了,奴婢去端过来?”
舒暮云将手中的那纸誓折了折,收进袖中,神情间的思绪有些摸不明白,说道:“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如果继续这样对着南宫辰,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桃点了点头:“好。”
舒暮云缓缓起身,轻轻的走出殿门,而她才刚离开,南宫辰长长的睫毛便呼扇了一下。
舒暮云给南宫辰熬的,都是护心脉的药,又以长针为其固心护体,所以这药,南宫辰每天都要喝,至少在他的伤好一点之前不能落下。
然而正当舒暮云端着药回到公主殿时,却发现公主殿的寝室内竟空无一人,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南宫辰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床位!
舒暮云心脏猛的一惊,手中的药‘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眼中瞬间蔓延起恐惧与惊慌:“南宫辰?”
她心口突然一窒,眼前出现了瞬间的眩晕,她忍不住扶了扶桌角,下一刻便冲出了公主殿:“来人!来人!”
顿时,院中打洒的宫女连忙跪在舒暮云面前:“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辰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下得了床?
难道,是谁从宫里将他掠走了?
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对了,小桃呢?小桃怎么也不见了?
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想着,整个人被一股阴云笼罩,就听那宫女连忙说道:“奴婢……奴婢不知。”
“快去找!快去找!”舒暮云慌乱的指挥着,眼中是无以言复的害怕!
“是……是!”那宫女连忙应着,急急忙忙就退了下去。
冷静!冷静!
舒暮云狠咽了咽咽喉,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不管她怎么压制自己,内心的慌乱还是无以加复!
南宫辰身上有伤,如果他下了床肯定走不远!
“南宫辰!南宫辰!”她绕着宫院一边叫着,一边喊着,因为担心与害怕,她的脸上硬生生染上了一抹煞白。
“夫人!夫人!”才没走几步,就听到小桃有些急促的呼声。
舒暮云眉头一拧,连忙顺着声音跑了过去,就见公主殿主殿旁的一处小厨房外,小桃正着急的朝着她挥手:“夫人,这里!”
“小桃?你怎么在这?那南宫辰呢?”小桃在这,南宫辰也一定在吧?
小桃愁着脸指了指小厨房里,嘟着小嘴拧眉道:“夫人,奴婢真的劝不住皇上,又怕他一个人摔着磕着出事,所以只好跟来了。”
舒暮云眉头一沉,眼中瞬间就窜起了一股怒气,上前‘嘭’的一声把门推开,就见南宫辰那微偻着身子在舀水!
舒暮云见状怒气更盛,上前就将南宫辰手里的水勺一把抢过来‘嘭’的一声砸到地上,怒道:“南宫辰!你能耐啊你!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精力才把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动来动去很有可能会伤情恶化?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有多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啊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说着说着,舒暮云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刚刚见他不见了,第一时间就以为他又出什么事了,心里一阵慌乱。
现在见到南宫辰安好,除了一涌而上的怒气,还有那颗归回原位的心!
“我……”南宫辰见舒暮云发这么大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听小桃说了,我就是想给你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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